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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纏少爺 第十章
作者:艾柔
   
  同樣的一間店、同樣的座位、同樣的兩個人,不同的是兩顆早已分離的心。昔日的情人今日卻諷刺的帶著結(jié)婚戒子向舊日愛人示威著,是深情、是不悔、是無怨,大概也都只能放隨流水漂白不可能追回的甜蜜時光。

  “近來可好?”子夜打破十分鐘來的沉靜。

  追問話像極了肥皂劇里的無聊問話,一種漠不關(guān)心卻虛偽至極的丑陋交際、寒暄話,但它卻有效的應(yīng)用在此刻的時間上,因為面對他,子夜實在不知道該再說些什么?

  “不好。”伍頌文怔怔的盯著她!笆チ四,我又怎么會好呢?”喑啞的嗓子所吐露的心聲,迫使子夜只能轉(zhuǎn)開頭去,以無語來回答她所不能出口的話。

  他憔悴了,也老多了,無論是在生理上或是心理上,一個昔日的陽光男孩怎么會變得像終日關(guān)在不見天日牢里的模樣呢?還是在失去了她后,他果真一蹶不振,日日頹廢?不,這是他當(dāng)日選擇的結(jié)果,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同情一詞是不能套在他身上用的。

  “廢話少說了,今天你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說了吧,別再拐彎抹角了!彼F了心的說,她可不希望被人說是引誘有婦之夫的壞女人或第三者,尤其對手是古逸君時更是。。

  “你變了,變得我都不認(rèn)識了!蔽轫炍幕胖裆o握著子夜的手,“是和曲爾先的婚姻生活改變了你嗎?不然從前的你是不會對我如此的兇?”

  抽回自己的手,子夜不滿的冷哼了聲:“不只是我變了,在這一段時間里大家都變了!弊右褂行┖蠡诮裉旄臅,突然之間覺得他不再是自己以前所愛的那個人了,所以再多說無益!叭绻麤]什么事,我要先走了!

  “不要走——”伍頌文出聲挽留。

  “你——”子夜被他聲音中的痛苦所阻擋,而他的眼里在在顯示出他承受了極大的重?fù)?dān),一份他再也背負(fù)不起的責(zé)任。

  子夜溫馴的坐下,雙眼注視著她最喜歡的馬路,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詢問:“你們的夫妻生活過得不好嗎?”子夜的聲音好輕好輕,這是代表了什么溫柔的含意嗎?

  “逸君從不曾好好和爸媽相處過一天,每天不是吵就是鬧。在之前,爸媽都體諒她有孕在身不和她計較,但天天吵著要搬出去,鬧得我是筋疲力盡,不知該如何是好?”家丑本謂不可外揚,但如果再不找個人傾吐,只怕會先瘋狂的一定是自己而非古逸君。

  “我好后悔當(dāng)初所作的錯誤決定,它讓我失去了一生所愛,更讓我陷進(jìn)了永世不得翻身的泥澤里。”伍頌文自責(zé)及狂亂的語氣迫使子夜對他產(chǎn)生了一些同情,但,這只是一些些。

  “我知道你還在恨我,恨我在你最危急時不曾探望過你,所以不聞不問是你對我的懲罰及抗議,對不對?”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起,更何況,如果沒有你的拋棄在先,又怎么會有曲爾先對我的癡情在后,如此說來我對你的恨已全數(shù)抵消,再沒有任何感情存在,所以今日一見為的是往日的那一份友情,除此之外已蕩然無存,希望你徹底明白才好!盎蛟S將話挑明了講,對他是狠了些,但她今日的幸福是不能容許任何人來破壞的,包括她自己本身。

  難道事情已真的沒有絲毫挽回的余地,不,他怎能在好不容易有轉(zhuǎn)機之時輕易再次對她放手?“朋友?!這就是你現(xiàn)在對我唯一有的感覺?”

  “沒錯!弊右箞远ǖ幕卮。既然會傷他的心,那干脆一次傷它個夠,以免長痛來得糾扯不清。

  聽完她的心意,伍頌文忍不住一陣狂笑,笑聲中有著令人縮緊寒毛的凄厲及引人掉淚的悲痛,而子夜知道任何的安慰已不能為他療傷止痛,所以她僅是握住他的手柔聲道:“好好跟她相處,或許你們的婚姻會有轉(zhuǎn)機,就算不為了你們大人自己,好歹也為了孩子著想,畢竟在整件事情中他是最無辜的受害者,不是嗎?

  一陣沉默后,伍頌文終于恢復(fù)原有的開朗笑容,“來與你見面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會樂于投回我的懷抱,沒想到……”伍頌文干笑了聲,“沒想到你卻與曲爾先感情好到了這種地步!

  我自己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他是我現(xiàn)今最重視及依賴的人。子夜不禁微笑想道。

  “好吧!既然如此,朋友就朋友嘍,總比你一巴掌揚長而去來得好!蔽轫炍臑t灑的對她笑笑。

  看樣子,伍頌文是真的接受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好,他真的接受了,不然她肯定會傷心失去這么一位亦師亦友的好哥哥。

  “知道嗎,當(dāng)初我還曾向爾言說過要你等我一年的提議,而她也果真很有道義的臭罵了我一頓!蔽轫炍囊蚧貞浂蜃右拐f笑著,說著他當(dāng)時的心情及如何掙扎著要開口向子夜提出這不合理的請求。

  “真的?!”子夜驚叫,但語氣里充塞的是開玩笑之意,而不是責(zé)備的痛心!跋氩坏侥氵@好好先生竟也有想法卑鄙的一天,我看今天這餐就罰你請好了,以懲罰你在思想上對我的侵犯!

  “沒問題,就是再請你一場電影也無所謂!蔽轫炍暮罋獾目裾Z著。“我看也叫唐泛與爾言一起來吧,反正我也好久沒有與他們見面了呢!

  說到這,子夜才想起在唐泛的婚禮上竟不見他的蹤影。“對了,為什么連唐泛的婚禮你也沒來?害得唐泛整個婚禮一直跑去打電話給你,氣得爾言差點拿椅子砸他?,就因為你一個人的缺席,害得這兩個新婚夫婦結(jié)婚還不到一天就失和,看你該當(dāng)何罪呀?”子夜特意說得笑容滿面,為的是要沖淡伍頌文臉上的陰霾。

  “唉!當(dāng)時我怎么能去呢!”他笑語道。

  “為什么不能?你是唐泛最好的朋友呀!”

  “可是我另娶別人的事我沒有勇氣去面對所有知道真相的人;蛟S我真是一個不敢面對現(xiàn)實的懦夫。”

  不用說,這肯定又是爾言那潑婦所指責(zé)伍頌文的毒辣語。子夜盈著真摯的笑沖他說,“幸好老天在讓我失去了你之后,又快快的遞補給了我爾先這么一個癡情的人,所以這下扯平啦!”她調(diào)皮的拉拉他的手,就像妹妹向一位哥哥撒嬌般。

  在子夜及伍頌文雙雙要告別彼此之前,伍頌文喊了遠(yuǎn)去的她一聲:“子夜——”

  “咦,還有事嗎?”側(cè)過身子,子夜望向雙拳緊握的他。她不懂,為何現(xiàn)在伍頌文會一臉正經(jīng)的盯視自己。

  任晚風(fēng)拂過單薄的衣角,伍頌文怔怔的望視子夜,以往一幕幕回憶正快速的掠過心頭,而今天那一番話讓他明了他們真的過去了,再維持住的也僅是一份可有可無童年情誼,是放手?是把握?已不再是單方的一廂情愿。

  “我想知道,你曾后悔過跟我在一起嗎?”這回答對他是多么的重要呀!

  子夜搖了搖頭,聲音輕慢道:“不后悔,從來就不曾后悔,就連你結(jié)婚了而新娘不是我時也一樣!闭f好不再掉的淚一顆顆、一滴滴滾落胸前!拔覑勰,但那已經(jīng)是過去了!弊右罐D(zhuǎn)過身告訴自己,這樣做才是對的,所以沒必要有太大的罪惡感。

  “謝謝你曾經(jīng)對我的愛,有你這一句已經(jīng)夠了!蔽轫炍拇蟛酵捶较蚺苋,而子夜僅是破涕為笑,徑自拭干淚水。

  夠了,有她這一句“愛過”勝足千軍萬馬,所以接下來的事他也有十足的勇氣及冷靜去面對,只是這一場仗并不如想像中的好打,不過,伍頌文抬頭仰望天上的星光,喃喃低語:“明天終究會是個出太陽的好晴天!彼行判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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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了門,首先印入眼簾的是曲爾先的暴躁不安、曲爾言的一臉責(zé)難、而唐泛則是一副無辜加不明所以然,然這三種表情構(gòu)成了一幅十足豐富的好笑圖,但此時,子夜可不覺得現(xiàn)在笑會是明智的舉動。

  “有必要勞師動眾的全體集合等我一個嗎?”子夜替口渴的自己倒了杯水,絲毫不察空氣中令人窒息的成分。

  “跟一個老朋友敘舊有必要到這么晚才回來?”曲爾言像個興師問罪的老公,滿臉惡意的指著子夜大罵。

  “聊到忘我了嘛!一時之間哪里會記得時間幾點了?”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她可不以為。

  唐泛眼看老婆和好友就要大動干戈,趕緊開口化解氣氛,“別這樣嘛!子夜和頌文只是聊到忘了時間,又不是去作奸犯科,干啥這么大聲呢!何況這是人家夫妻的家務(wù)事,你就少開尊口吧!”拉著情緒激動的老婆坐下,他試著以緩和的語氣告誡曲爾言,但沒想到曲爾言卻接下了句“誰知道”而引發(fā)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弊右勾笈馈E!這一下她可真的要發(fā)火了,老虎不發(fā)威人家會當(dāng)你是只只會喵喵叫的小貓。

  “再說一百次我都敢。”曲爾言也鐵了心的決定與她吵到底。

  “你憑什么在這里對我大呼小叫?況且這是爾先答應(yīng),我才去的!弊右股钗丝跉庠俚溃骸敖裉斓氖虑槭撬手Z在先,所以誰也沒有資格兇我!庇欣硇斜樘煜,這道理是她深信不移的,所以,她沒有錯。

  聽見子夜這一席話,曲爾言的氣勢一時軟了下來,也經(jīng)由子夜的話讓她明白自己錯了,錯在今日有資格發(fā)怒的不是她,“好,我承認(rèn)是我對你發(fā)脾氣錯在先,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和我大哥的婚姻好不容易有了進(jìn)展,卻因為今日你和舊情人見面而徹底瓦解?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我——”子夜倒覺得自己是啼笑不得。“連你也這么認(rèn)為嗎?認(rèn)為我和伍頌文會燃起舊情?”她雙手覆面有點神經(jīng)質(zhì)的澀笑了聲,“他是有家室的人呀!我再怎么愛他也不會去當(dāng)?shù)谌叩模y道你不了解我?”這話是問著曲爾先的。

  夫妻相處兩個月下來,自己還是得不到他的信任嗎?子夜難掩心痛的握住丈夫的手,試著將自己的心意傳送予他。

  “不再是——”曲爾先冷漠的抽回手,似乎忍受不了再瞧她一眼的轉(zhuǎn)開臉!八辉偈怯袐D之夫,如今他只是個單身的男人,一個等待昔日愛人重回懷抱的男人!

  什么?!這是真的嗎?為什么頌文不告訴她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子夜努力搖著頭表明自己的不知情。

  “你打算跟我離婚嗎?”這聲音聽來好遠(yuǎn)好遠(yuǎn),就連曲爾先自己也著實被嚇了一跳,但他明白這一天遲早會來,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但似乎是來得太快了些。兩個月,他們才結(jié)婚相處不到兩個月呀!老天,為何不再多給他些時間,為何要在她愿意為自己生孩子之后才——

  “你在說什么呀!干啥扯到離婚這字眼上頭去,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嘍!”這是搞什么呀!才一頓晚飯就弄得大家失合,這萬一以后要是天天見面豈不爆發(fā)戰(zhàn)爭。

  看樣子子夜還不了解事情的嚴(yán)重性,才會不當(dāng)大哥的話為一回事!案纾虑樯形磭(yán)重到離婚的地步,話先別說得這么絕!鼻鸂栄岳蟾绲氖肿龃顾罀暝!白右埂睌D到他倆中間曲爾言拉過子夜,要她向曲爾先保證下次絕不再見伍頌文一面,就連電話也不接。

  “這太荒謬了!我跟他根本沒什么,只是吃頓飯你們就大驚小怪,竟然還牽扯上‘離婚’這算哪門子玩笑呀!”其實她的心里可慌了,怎么會扯上“離婚”這檔子事,如果爾先要是發(fā)脾氣還好,怕的就是他這樣的悶不吭聲。

  “吃飯!”這時曲爾先終于龍心不悅的大吼,執(zhí)起子夜的手惡聲冷言,“都到了如今還有什么好不承認(rèn)的,為什么還要騙我?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說呢?”

  欺瞞有何目的?她的不愛自己早已是眾人皆知,如今自己也開口要放她自由,為何她就是不能爽快的承認(rèn)?難道她是在同情自己,他曲爾先才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尤其是來自她。

  “放手,你這莽夫弄痛我了。”子夜掙扎著要他放開自己,眼前的他變得可怕、捉摸不住,甚至連她的話也聽不進(jìn)去!拔艺f沒有就是沒有,你聽懂了沒?”她朝他耳邊大吼。

  “你們私底下見過多少回了?還是你們根本把我當(dāng)猴子耍,你嫁給我的把戲只是為了讓古逸君降低警戒心?好讓你和伍頌文可以私通款曲是不是?”如此說來,子夜的想要孩子不是突發(fā)奇想,也不是終于愛上了他。

  “你敢——”子夜瞇緊雙眼瞪著抿著唇的他。“不要說出你我都會后悔的話來,千萬不要!蓖麆C冽的眼眸,子夜不難猜測他心里聯(lián)想到什么,只是這話萬一說出口,就怕連挽回的余地也沒了。

  “你敢做,還怕別人說嗎?”失望、傷心,紛紛化為巨掌擊疼曲爾先的心。他終于說出來了,這丑陋令人不堪的事實被抬出了臺面,往后他也只能獨自面對空出的雙人床發(fā)呆了。

  “是,我就是和頌文暗通款曲、珠胎暗結(jié),為了怕秘密曝光,所以我才會想盡辦法的想往你身上栽!弊右贡犻_緊閉的淚眸,任滾燙的熱淚晶瑩的滑過臉龐,F(xiàn)在她只想報仇,是他把自己想得如此不堪、如此下賤,所以她干脆讓他明明白白已娶了個什么樣的女人。

  “沒想到這個計謀今天卻被你們給識破!弊右篃o所謂的聳聳肩,而臉上的淚卻擦也不擦!八懔,反正我早就想結(jié)束這場鬧劇,面對一個整天疑神疑鬼的老公是會讓人瘋掉的!辟氣的話使得子夜演出沖動的戲,但結(jié)局卻是以兩人都傷心來收場。

  曲爾言拉出欲上樓收拾衣物的子夜,“這都不是真的,對不對?”

  撥開伸來的手,子夜凝視著神情呆滯的丈夫,“我只是說出你們一直逼我承認(rèn)及想聽的話!

  “這樣真的好嗎?難道你一點信心都沒有!碧品簡栔菰谧詰z中的曲爾先!罢l都知道她是在賭氣,而你……”

  “我早有了心理準(zhǔn)備,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唉!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話該改了。

  鈴——鈴——鈴——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沉默的兩人,坐在電話旁的唐泛快速接起電話,“喂,請問找哪位?”

  “是我伍頌文,子夜在嗎?”他的口氣顯得很緊急,似乎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

  “子夜為了你和她老公吵翻了,你快過來解釋清楚吧!”

  “不,你先聽我說,逸君剛才打電話告訴我:‘說她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所以我怕她會去傷害子夜,你們要……”

  當(dāng)伍頌文警告的話尚未說完,樓上便傳來一連數(shù)聲的尖叫,所以唐泛扔了電話便尾隨曲爾先往樓上沖,徒留話筒里傳來的“喂——喂——你們要小心呀!”

  咚、咚、咚,兩個大男人兩步并作一步的闖進(jìn)房間里,“你們沒事吧?”唐泛慌張的問著他們。

  兩個被逼到窗口的女人一致瞪向好心問候她們的唐泛!澳憧次覀兿袷菦]事的樣子嗎?你以為她手里拿的是什么?是硫酸呀!會毀容的!”曲爾言高聲尖叫著。

  “而且她背包里裝的全是汽油,古逸君想殺了我呀!”子夜也學(xué)著曲爾言神經(jīng)的大叫,剛才在樓下的緊繃氣氛隨著眼前的危險情況頓時消失無蹤。

  呈半瘋狀態(tài)的古逸君手里拿著一只保溫瓶狀的水壺,但里面裝的全是令女人破膽的硫酸,威脅似的在子夜及曲爾言面前蕩來晃去,好不嚇人。

  “今天我是來和你把事情做個了結(jié)的,其他不相干的人最好閃遠(yuǎn)點,不然——哈哈哈!可別怪我誤傷了你們。”古逸君眼里盡是裝滿怨懟,想必恨子夜是恨得入骨了,就算是玉石俱焚也是不在乎的。

  “我跟你也已經(jīng)幾百年沒牽扯了,你干啥拿那么可怕的東西來嚇我!边@女人根本瘋了嘛!所以活該頌文要理智的和她離婚。

  “你這不要臉的賤女人,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今天見了面,并且有說有笑,誰知道你是怎么蠱惑頌文和我離婚,說不定連你丈夫也被你蒙在鼓里,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婊子!惫乓菥冻霰梢牡难凵瘢戳烁钭右够鸫。

  “我不管了,反正我不準(zhǔn)任何人再出口污辱我一句,不然我就對誰不客氣。”發(fā)脾氣的子夜說完便惱火的用手格開古逸君伸來捉她的手。

  頓時兩個女人扭打成一片,而危險又駭人的硫酸就這么的被人搖來晃去,令曲爾先看得是提心吊膽,趕忙沖過去架開兩人。

  “唐泛你捉古逸君,好讓我把子夜拖開!鼻鸂栂群鹬右挂攀郑鷼庵械乃遣宦犎魏稳酥笓]的,他只好由她身后攔腰抱起,將她整個人拖開。

  “放開我,我要毀了她,好讓她不能再去迷惑別人的丈夫!惫乓菥龑Ρ煌祥_的子夜尖聲厲罵,一副恨不得吃她啃她的狠模樣。

  “叫你放開沒聽見是不是?反正我這與人通奸的小淫婦被人殺了不正中你的下懷,你又何必假好心的救我。”在他懷里的子夜又叫又咬,簡直可媲美瘋狗,但曲爾先就這樣任由她去,只是緊緊、緊緊的抱住她,心悸中夾有一絲害怕失去她的顫抖及悔悟。

  “不要這樣說你自己!”曲爾先將頭靠在墻上,無力的吶喊著!澳悴皇。

  趁著他們分心的同時古逸君瞄準(zhǔn)子夜將硫酸往她身上潑。

  “小心!”曲爾先邊喊著小心,邊推開驚呆了的子夜。

  “哇!”子夜閉上眼睛,任由身子往下墜,直到頭撞到了柜子才痛醒!澳阏娴臐娏!”她跳起來往古逸君走去。

  原以為古逸君手中無物,但她竟快速的從背包中掏出汽油往子夜?jié)娙ァ?br />
  “你瘋了你!弊右惯厗栠吔械溃骸熬让剑∧銈冋l快捉住她呀!”

  一時之間大家才從訝然中醒來,只看著古逸君拿著汽油潑向子夜,而汽油潑滿了一地。

  “黎子夜,你已經(jīng)擁有了他的心,為什么連人也不給我呢?定得將我徹底打敗你才會高興是嗎?”她恨呀!怎能教她不恨呢!在她好不容易嫁給了頌文之后,卻因為他的漠不關(guān)心及不聞不問才會走上離婚一途,而這一切全是黎子夜這女人所惹的禍,此仇不報心頭難平呀!

  “他曾是我的,也曾是你的,而你卻是那樣的不珍惜他,才會導(dǎo)致你們之間的失合。是你一手造成的不是我,而你竟還有臉跑來我家發(fā)神經(jīng),甚至要拿硫酸潑我,你到底是何居心呀?”跟個瘋子講理是沒有用的,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罵人。

  她苦!難道她黎子夜就不苦?從未婚夫的被橫刀奪愛,至今的婚姻被破壞,哪一樁不是跟她姓古的扯上關(guān)系,到底是誰倒楣還不知道呢?!

  “子夜,你就別再刺激她行嗎?”想早死也別這樣呀!

  “哼!就算死,我也要拖著你。”古逸君欺近子夜,用力將汽油潑向被困在角落的她。

  “不行!鼻鸂栂扔帽M全身力量沖至子夜身前用背替她擋住了潑灑下來的汽油。而古逸君狂笑的由口袋里掏出打火機,一臉陰笑的將火朝曲爾先扔去。

  由于曲爾先渾身是汽油所以當(dāng)古逸君將火往他身上丟時,他立刻推開子夜,把自己貼于地面想利用打滾來滅火,但面對已熊熊燃燒的房間,可利用的空間實在不多。

  子夜拿起枕頭想把曲爾先身上的火給打滅,但愈來愈濃的煙已熏濕了她的眼睛,就連聲音也發(fā)不出來,而最后一眼所見到的是曲爾先一動也不動的身體,及古逸君一聲比一聲刺耳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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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眼了、睜開眼了,快叫醫(yī)生呀!”一個熟悉的聲音略帶哽咽喜悅的道。

  子夜緩緩睜開雙眼,入目的是雙親焦急的臉龐因她的醒來而松了一口氣!拔以趺戳?”她記不清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覺得人好難過,喉嚨像是有人扼住一般。

  伍頌文溫柔的拉住她的手,淺淺對著她笑,“你沒事,只不過是被煙給熏著罷了!

  她記起來了,古逸君想燒死她,“我——”

  伍頌文明白她擔(dān)心的事,所以自動開口替她解答:“唐泛他們跟你一樣都只是輕微嗆傷,而逸君則是全身而退,這是唯一令人稍感不平的事。”很難去相信引火的人居然這么受上天垂愛而毫發(fā)無傷,只有在精神上稍稍受驚,其余一切安好。

  “那爾先呢?他為了我而——天哪!”他受的傷肯定很重,子夜記得在昏迷之前她曾看見全身一動也不動的他,且身上還燃著火光。

  “希望你能有心理準(zhǔn)備,他傷得很重。”伍頌文誠實的告訴她。

  “頌文,你就別再讓她操心了,她自己也才剛從鬼門關(guān)回來,怎么還有余力去管別人呢?”白芷責(zé)怪的說。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頌文,你就別怪你黎媽媽了,她只是疼女兒罷了。”黎沂仲沉重的將手搭至妻子肩上,公平的說:“爾先是子夜的丈夫,子夜關(guān)心他也是應(yīng)該的,更何況他身上的傷是為了子夜而受的,光憑這點我們就該放手任子夜去他身邊才是!

  “我想去看他,好嗎?”子夜無助的向伍頌文哀求著。

  “好,我扶你去!

  在黎沂仲的首肯下,伍頌文攙著子夜步向三樓的特別隔離病房,而病房外早已坐滿了曲家人,包含遠(yuǎn)在國外的曲善元夫婦。

  “爸、媽——”子夜喑啞著嗓子喊了聲。

  “你沒事吧?”曲善元慈愛的詢問著,但子夜覺得他似乎老了十歲。

  “沒事!

  曲爾言早已哭得像淚人兒似的倒在唐泛懷里,“子夜,我大哥他——”

  “我知道,爾先為了我傷得很重。”她走至曲善元面前,誠懇的道歉,“都是為了我,他才會變成這樣,這一切全是我的過錯,對不起,害你們失去了一個完好的兒子!

  “這不是你的錯,在替你擋下汽油前他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后果,是他心甘情愿的呀!”柯珞琰努力朝子夜微笑,但兒子的傷仍是令她傷心痛苦。

  “老天爺真不公平,居然讓那妖女平安無事,害得大哥上身燒傷。醫(yī)生說三級燒傷遍布上身,并且有感染的現(xiàn)象,只怕連命都……”曲爾言悲憤的說著,但事實已成!

  原來在子夜昏過去之后,伍頌文立即趕到,除了吼走古逸君之外,更將曲爾先身上的火給滅掉,以救了差點嗚呼哀哉的曲爾先一命。

  子夜就這樣靜靜的聽著,或許很奇怪,但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一滴淚也沒流,是煙傷抑或是傷心過了頭。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猜,此時她只能盯著玻璃窗里那個上身裹滿紗布的男人——那個她最愛的人。

  日子一天天的過,曲爾先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但他卻始終不肯醒來。這人,當(dāng)輪到子夜來換班時,奇跡似的,曲爾先首度睜開眸子再望一眼他所眷戀的人。

  “歡迎回來!痹卺t(yī)生一連串的檢查后,子夜朝他綻出一朵久久以來從沒有過的笑靨,是真心、是喜悅、也是感謝。

  他僅是眨眨眼,其他什么也不能動。

  “我知道你們有許多話想對爾先說,但能不能先讓我和他單獨談一下!弊右骨溉坏南蛩腥司瞎!鞍萃校埬銈兇饝(yīng)!

  曲善元當(dāng)然明白聰明的婦媳想做什么,“是生是死,就全靠你了,希望你能還我們一個身心都健康的兒子!

  當(dāng)全病房里的人都走光了時,子夜再度回到病床邊,溫柔的淺笑道:“首先我很感謝你的舍身相救,但你搞清楚,這絕不是同情;再來,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因為我和頌文是清清白白的沒有任何關(guān)系,有的只是延續(xù)童年的友誼,這點今后我將不再重申,希望你牢記才好!鄙降谝淮沃v話沒人會插嘴的感覺真好。

  “而如果你想以你的臭脾氣來抗拒一切復(fù)健或醫(yī)療,目的只是為了氣走我,怕我會是因為心懷愧疚而自愿留在你身邊的廢話也別說了,我不吃這套。

  “如果你想死——也行!弊右顾坪醪划(dāng)一回事的說著,“只要你不怕爸媽傷心過度會提早死亡,你就盡管做吧!反正我都奉陪!笔橇,如果他不愿再活,身為他的愛妻又怎么可以獨活呢?“只是我還不想那么早死,所以請你多多考慮嘍!”

  盯著她瞧的曲爾先似乎還搞不清怎么回事,而全身不能動的他只能以眼神詢問。她到底想說什么?

  “哎呀!看來你還沒搞懂我為何要這么做,對不對?”子夜朝他扮了個調(diào)皮的鬼臉,繼而道:“難道我還沒告訴你原因嗎?”

  曲爾先的心怦怦的跳著,兩眼因期待而發(fā)亮著,長久以來的盼望會再次落空嗎?他不知道,他只希望老天能垂憐自己一次。

  “那就是我愛你!老公!”隔著紗布吻著他的心,而她真摯的情意仿佛就像陽光般的直達(dá)他空虛已久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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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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