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的?趙孟澤天殺的想把那個人揪出來毒打一頓,因為這句話害得他要哭也不是不哭又難受得緊,真是天殺的!
這半個月來還真不是人過的,為了齊的事,他們幾個人幾乎都是心力交瘁、身心俱疲,現在好不容易將事情告一段落,那顆懸掛在半空的心卻依然放不下來,畢竟死馬當活馬醫的機率不大,誰能保證西醫比中醫好,誰又能保證梁思綺醒得過來?可憐的齊,如果梁思綺真的打算睡一輩子的話,那么他會變成什么樣子呢?
兄弟十五年了,齊在自己眼中一向最具自制力,遇到任何事都是不慌不忙的冷眼旁觀,然后再以冷靜拘謹的方式解決,誰知道他這次竟會有如野獸般的發狂,讓他們不得不用極端的手段制止他,將他綁捆在床上呢?一想到那一個星期的日子,趙孟澤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溢出了眼眶。
去他的男兒有淚不輕彈!如果有任何人看到那種場面而不哭的話,他趙盂澤就跟他姓,可憐的齊。
車子開進了“日向新社區”的地下停車場,趙孟澤抹去眼眶中的淚水,走出熄了火的車子,并習慣性的走向“日樓”的電梯,來到了席馥蕾的大門前,他從手中那把鑰匙中隨便挑了一支,隨即有技巧的在門孔上轉了幾下,門在“喀”一聲后打開,他悄悄的進入她的屋子。
屋內燈火通明的狀況讓趙孟澤起了疑心,卻在驚見趴睡在桌上的席馥蕾后皺起了眉頭,他知道她一向敬業樂業,但也不必盡力到把工作帶回家做到通宵達旦這種程度吧?他輕聲的關上門,輕手輕腳的走到她身邊,打算將她抱到房間的床上讓她得以睡得安穩些,然而才伸手碰到她,她卻激烈的驚跳起來,并出聲尖叫,趙孟澤直覺反應的捂住她嘴巴,而她卻開始了拼命似的掙扎。
有人碰她!席馥蕾心驚肉跳的感受到那恐怖的感受,她的反應是立即的,她尖聲大叫,并使出全身力氣去掙扎,連續經歷兩次的生死關頭,她明白的知道自己根本不想死,所以她一定要戰斗。
因對方站在自己后方,她只能用手肘捶向對方的胸腹與鼠蹊,然而很可惜這攻擊卻被對方避了開去,汗水流下她臉頰滴落頸間處,她的心跳比平常快十倍,恐懼也比平常強十倍,她必須掙扎,她必須自救,否則可能只有死路一條……她告訴自己。
雙腳用力踏在地板上,然后反力在自己身上,她強硬的用身子將他推撞向后方的墻壁,然后用力的仰頭,以后腦殼撞向對方的下巴,成功的撞痛了他,因
為他為這一擊而呻吟出聲,當然她并未為此松懈下來,她把握這一刻張口狠咬了對方的手,并手腳并用的對他展開攻擊。
“該死!”
“救命,救命——”在他松手的剎那間,席馥蕾立即張口大叫。
“該死,馥蕾是我!”趙孟澤迅雷不及掩耳的圈住她整個人,正面對她吼叫,“是我,趙孟澤,你別叫呀!”
席馥蕾停了下來,第一次清楚的看到對方的臉,那是張令她朝思暮想的熟悉臉龐,趙孟澤,沒錯,就是他。
“怎么了?”
趙孟澤的表情是嚴肅的,看著眼前的席馥蕾,一個十足受到驚嚇的女人,身體與神情依然呈現在緊繃的備戰狀態下,剛剛激烈掙扎的她有如一個瘋子一樣,她為什么會有這種反應?若沒有類似遭遇的人不該有這種危機意識的,她曾受過傷害嗎?是以前,還是這半個月之間發生了什么事?他的眼睛巡視她全身,注意到的除了她包裹紗布的右腳踝外,還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一種讓人不會誤認的勒痕!
“發生了什么事,告訴我!”他握住她雙肩咆哮的問她,神情是嚇人的。
看著他,席馥蕾的喉嚨頓時發緊,鼻頭發酸,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惟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盯著他看,深怕一眨眼他就會消失眼前似的,她再也不要有那種看不到他的孤獨感受,然而抑制不住的淚水卻模糊了她的眼。
“你……我……馥蕾,別哭呀……”
第一次看到她落淚,趙孟澤的氣早不知道飛到太平洋,還是哪里去了,看著她,他慌亂得六神無主、方寸大亂,外加手足無措,他又大又有力的雙手離她身體五公分,想碰她不是,想抱她又不知道該如何抱個哭泣的女人,然而看著不斷掉淚的席馥蕾,他惟一能做的就只有笨手笨腳的替她拭淚,然后一邊無措的安撫她。
“別哭,拜托你別哭呀……”擦不盡她急涌而出的淚水,趙孟澤終于抑制不住的將她擁進懷中,結實的、緊緊的,緊到席馥蕾要呼吸都有點困難。
席馥蕾依然懷疑他是否真的回來找自己了,然而現在的她卻真真實實的靠在他強壯又溫暖的胸瞠上,感覺到他的氣息、他的心跳、他的味道與他獨特的柔情,他的懷抱,她此生的歸依。她抬頭看他,是那張有著一片黑壓壓大胡子的臉龐,是他,真的是他沒錯!
緊緊的擁著她好久,趙孟澤在感受到懷中的她輕微的推拒時放開她,他退后一步看著她,紅眼睛紅鼻子的她是自己所沒見過的小女人,這又是“萬能秘書”席馥蕾的另外一面不是嗎?
“告訴我怎么了,為什么哭?還有你的腳怎么又受傷了,最重要的是你脖子上的勒痕是怎么一回事?發生了什么事嗎?”讓她坐下,趙孟澤壓抑自己想狂吼的聲音,用著不太自然的溫柔語氣問她。
席馥蕾才一搖頭就被他的吼聲打斷。
“不要騙我!”趙孟澤暴跳如雷的大叫一聲,在見到她明顯的瑟縮后,立即再將大嗓音壓低改柔,“馥蕾,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不希望你瞞我。這半個多月來因為齊的事我已經累斃了,真的再沒有力氣和你猜謎語,你可不可以老實的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你知道我是擔心你的。”
“你去哪里了,這半個多月都沒回家?”她看著他。
“齊的老婆,不,他的女朋友……也不是,反正就是齊愛的女人出事就對了,我一直都待在他那里看著他,預防發瘋似的他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恐怖事來。”他告訴她,“別說這個了,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最好老實告訴我。”
“有人想殺我!
“什么?”趙孟澤的聲音有雷霆萬鈞之勢,他吼得深怕“日向新社區”有人聽不到他的聲音似的。
“你小聲點!毕ダ偃滩蛔〉伤械。
“這種事你要我怎么小聲?”他很生氣、很憤怒,“是誰?誰不要命了?竟敢對你出手,告訴我是誰?”
她皺眉看他說:“你安靜點我再告訴你!
“馥蕾!”他怒不可遏的警告她。
“你坐下來聽我說啦,其實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有人想殺我,但今天晚上……”席馥營看了他一眼說,然后緩緩將今天晚上所有的遭遇說了一遍,包括公司失竊的工程企劃案件,以及自己所有的猜疑與推測。
聽完全部事情的經過后,趙孟澤安靜的讓人心疑,他在想兇手可能會是誰嗎?當然不,他之所以會這么安靜,完全是因為今晚席馥蕾竟遭遇了兩次可能喪命的事實,而這事嚇壞了他,嚇得他啞口無言,幾乎忘了怎么怒吼,然而幾乎并非完全,幾秒鐘后雷聲在屋內響起。
“我要殺了那個姓王的!”他怒火熊熊的咆哮!吧洗挝腋静辉摲胚^他,應該一刀……不,應該用千刀萬剮,一寸一寸的將他割下來喂狗吃,我應該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天殺的王八羔子,我一定要殺了他!”
“那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沒憑沒據的,你不要反應這么激烈好不好?還有,我求你小聲點,不要用吼的好嗎?現在是半夜耶!”席馥蕾皺著眉對他說。
“憑據?”趙孟澤嗤之以鼻,霸道無情的說,“我要他死就是要他死,我管他什么憑據的!”
“你……”席馥蕾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抑制他猖狂的黑道氣勢,瞪著他半晌,她干脆什么都不說,站起身一拐一拐的走進房間,眼不見為凈,耳不聽為靜。
“馥蕾!边^好一會兒后他走進房間,語氣帶著些許的懺悔。
席馥蕾側躺在床上,沒有理他。
“你不要我殺他,我……不殺就是了,但是我不可能這樣放過他,讓他逍遙法外,我會不甘心!彼诖采希嬖V著背對自己的她。
“讓法律來制裁他好嗎?”她轉身看他,眼中的愛意第一次毫無保留,完整的流露出來,“我不希望你為我以身試法,做出犯罪的事來!
“有辦法嗎?你不是說沒憑沒據的……”粗枝大葉的趙孟澤并未注意到她深情的眸光,只是皺緊眉頭擔心的開口說。
“總會有辦法的。”席馥蕾打斷他,看著他糾緊的眉頭,突然有個主意浮現她腦海,“明天陪我到‘凱爾’一趟好嗎?我會想辦法揪出他的小辮子的!
她告訴他,然后不等他有所回答隨即將他拉躺進被單內,占有似的依偎在他溫柔的胸膛上,明天有場硬戰要打,他們該早點睡以養精蓄銳才對,雖然墻上的鐘明白的告訴她,現在已是凌晨四點半。
☆ ☆ ☆
“我的老天爺!”
一聲悲慘的呻吟聲由席馥蕾口中發出,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睡死到這種程度,床邊鬧鐘上的時針分針指明現在的時間是九點半,這表示距離“凱爾”的招標會議只剩半個小時,而自己卻還四平八穩的躺在家中的床上,老天爺,就算她的企劃案與資料準備得十全十美,這一遲到什么都將會成為泡影,更可況在她現在的情況下……老天爺,她要完蛋了!
慌張的坐起身往床下跳去,她遺忘了受傷的腳踝。直到因痛呻吟出聲后才記起一切。
“哦,痛!”
“你可不可以小心點?”被她叫聲驚醒的趙孟澤在見她猝然的瑟縮一下后,忍不住朝她低吼,并眼明手快的扶住她顛簸的身子。
她掙脫他叫道:“快,你動作快一點,我們遲到了!
“遲到?你要去哪里?”睡意依然濃厚的趙孟澤有些搞不清東西南北。
“你忘了昨天晚上,不,今天早上我要你陪我到‘凱爾’一趟嗎?你動作快一點啦!十分鐘后我們在停車場見!彼掖颐γΦ母嬖V他,隨即一跛一跛的跳進浴室洗個戰斗澡。
趙孟澤抓了抓頭,回想凌晨的一切,他好像沒有確切的答應陪她到“凱爾”的樣子,但是……算了。陪她走一趟吧!反正這陣子走“凱爾”就好像走自家廚房一樣,多走一道要不了自己的命的,更何況說不
定他還能在那舒適的水床上睡一下午哩!
沒時間做打扮,席馥蕾穿上利落的兩件式套裝,然后拿梳子用力在頭發上梳了兩下,并抓齊所有要用的資料與梳妝臺上的幾支口紅后,便一拐一跳的往地下停車場沖去,已經九點四十五分啦!
趙孟澤簡單的穿著著T恤與牛仔褲酷酷的站在他車門邊等她,她不發一言的坐進車內,隨即告訴他“凱爾”的地址后催促他快開車,自己則開始對著后視鏡在臉上涂抹著,熬夜哭泣的她有著比往常更加明顯的黑眼圈與浮腫,她得小心用粉加以掩飾才行。
第一次看到女人在自己眼前化妝,趙孟澤覺得很好玩又新奇,他不敢明目張膽的瞪著她看,因為他正在開車,所以只能不斷的抽空偷瞄她,直到她啷起嘴來涂口紅時,他終于再也忍不住傾身吻她一下。
“哎呀,你干什么?”席馥蕾沒想到他會有這種舉動,驚愕得瞠大雙眼瞪他之余,更氣他破壞了自己好不容易涂上的口紅。
“你嘟著嘴不是要我親你嗎?”趙孟澤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好無辜,也好滿足。
“你……”
面對這樣的他,席馥蕾想罵又罵不出口,因為實在沒想到這樣霸道、粗獷的他會有這種舉動,然而她想笑卻又笑不出起來,因為她已經見到不遠前的“凱爾”大樓了,她火迅補妝,沒有注意到趙孟澤向笑臉相迎的警衛點頭,將車開進“凱爾”高級長官尊屬的停車位。
“快點,我們已經遲到了。”車未熄火,席馥蕾已一馬當先的跳下車,急如星火的對他叫道。
“天殺的,你可不可以慢一點,你別忘記自己的腳傷呀!”趙孟澤詛咒一聲朝她叫道,卻在下一秒鐘臉色大變的大吼出聲,“小心!”
一聲尖銳的煞車聲在停車場響起,車子在嚇跌在地的席馥蕾一寸外停住,沒真正傷到她卻將她嚇得花容失色,四肢無力的癱瘓在地板上,半天爬不起來。
趙孟澤的心臟差點沒在那一瞬間麻痹,狂奔至她身邊,面無血色的望著她,然后猛然抬頭大吼,“我要殺了你……龍?”他卻在下一秒鐘愕然的瞪著由駕駛座下來的人影。
“趙?”對方也有些意外,但卻能馬上掌握事情急緩的先后順序,他蹲下身憂心忡忡的看著席馥蕾,他以為現在這個上班中的時間,在停車場內應該不會有人走動,所以在趕時間下他車子開了快些,沒想到……
“對不起,你沒事吧?”他關心得問。
“當然有事,你天殺的車子開那么快做什么?趕投胎呀!”趙孟澤一秒鐘后回過神來,卻依然忍不住朝龍華大聲吼叫。
“我沒事。”席馥營大難不死的搖頭說,這陣子好
像是她的惡運期,走到哪里都會出事。
“我扶你!币娝酒鹕,龍華好心的伸手扶她。
“走開,不用你多事!壁w孟澤沒好氣的推開他,自己伸手將她扶起,還霸道的將她環在手臂間,以示強烈的占有姿態。
“趙你做什么呀?我都已經說對不起了。”龍華看著他仇視的防賊表情,無奈的嘆息道。
“你們認識嗎?”席馥蕾掙不開他霸道的占有姿態,只能順其自然的偎在他身上,反正她的右腳踝因剛剛跌那一跤還隱隱作痛著,何不乘機喘口氣。
“這小子是我另一名結拜兄弟龍華。”趙孟澤不太開心的介紹龍華,然后轉頭瞪著他,一副你給我聽清楚的表情對龍華說:“我老婆。”
“你老婆?”龍華的表情是訝異的,他揚眉將席馥蕾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然后也不知道是褒是貶的嘖嘖出聲。
“你欠扁是不是?”趙孟澤惡狠狠的朝他吼道,不喜歡他的反應與態度。
“我以為你還沒結婚!饼埲A馬上一整面容的說。
“我是,但快了!壁w孟澤回答,并低頭看了一眼席馥蕾的反應,而她竟破天荒的不發一語,難道她已經認同自己會嫁給他的這個事實嗎?
“那我是不是該先恭喜你?”
“當然!壁w孟澤喜上眉梢的點頭,馬上忘了剛剛不快樂的插曲,現在的他簡直快樂得飛上天了。
席馥蕾好安靜,原因是她想起自己來這兒的目的,然而她的手表無情的告訴她現在已經十點半了,“這下子真的完蛋了,我已經遲到將近半個小時了!彼^望的念念有辭。
“什么遲到了?”龍華耳尖的聽到她的話。
“‘凱爾’的……”席馥蕾抬頭對龍華說了一半卻又突然搖頭停頓,總經理會不會以為自己在欺騙他,耍了他一記的放他鴿子?現在的他是不是正孤軍奮戰,急得如一只熱鍋上的螞蟻?
龍華將一臉的問號轉向趙孟澤。
“工作,她的公司參加什么‘凱爾’的競標,今天早上十點開始的會議,現在已經快十點半了!彼嬖V龍華。
龍華在一瞬間揚起了好奇不已的眉頭,“她的公司?”
“語成!壁w孟澤道。
“語成?!”龍華訝異的叫,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是耳熟能詳的,因為百來間參與“凱爾”競標的公司中,“語成”的評語相當不錯,而且聽說“語成”能有此優渥的評語全因為一個女人,他仔細的打量趙懷中的女子,小心翼翼的開口,“趙,你老婆的名字不會剛好叫席馥蕾吧?”
“咦,你怎么知道?”趙孟澤瞪眼看他,“有人告訴
過你嗎?”
龍華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點頭,才準備開口就被席馥蕾搶去先機。
“對不起,如果你們要繼續站在這里聊天的話,請便,恕我有要事在身,失陪了。”席馥蕾終于忍不住的出聲說道,就算會議只剩下一分鐘她也要去,因為她不能讓總經理那個老好人孤掌難鳴,忍受同業的抨擊與嘲笑卻回不了嘴,身為他的秘書,自己有義務維護公司與上司的面子,更何況是她堅持不放棄“凱爾”的。
她向龍華點頭打聲招呼后,隨即掙脫趙孟澤的鉗制,一跛一跛的往出口走去。
“等一下馥蕾,我和你一起走!壁w孟澤愣了一下隨即追上她,當然他也沒忘口頭對呆若木雞的龍華說一聲,“龍,等會兒見!
☆ ☆ ☆
席馥蕾真不知道自己該展露笑臉還是該跺腳皺眉,因為堂堂“凱爾”的代表人物肯恩.莫非竟然姍姍來遲,讓整個會議室里百余人翹首以等待他一人,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耍大牌呢?然而她該笑的,因為他的遲到讓“語成”多了一線生機,不管他為什么原因而遲到,她由衷的感激他。
“對不起,我來遲了!毕ダ儆珊箝T進入會議室,帶著抱歉笑意對林守業說。
“沒關系,沒關系,反正會議也還沒正式開始!绷质貥I露出一個父親式的笑容對她搖搖頭,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注意到她身邊有點眼熟又有點陌生男人,“這位是?”
“他是……”
席馥蕾正欲開口,趙孟澤就搶著回答,“我是他老公!彼f出來的話立即語驚四座。
因為遲到的關系,他們在走進會議室時就已引起不少人的側目,許多人都在猜測這兩人的來歷,然而當他們看到席馥蕾坐入林守業身旁的位置與他談話時,這才驚覺這個美麗大方的女人竟是那個“萬能秘書”席馥蕾,他們怎么想也想不到在那精明干練的外表包裹下,她竟是這般的美麗動人,令男人蠢蠢欲動。
然而當眾人才蠢蠢欲動的擬訂追求計劃,那名伴隨著她,雄壯威猛的男人競開口說是她老公,這……明明就要煮熟的鴨子竟然飛了,這怎能讓人不捶胸頓足,哀嘆出聲呢?
林守業一心一意在回想眼前的男人是誰這個問題,根本沒聽清楚趙孟澤說了什么,但他依然露出訝異的神情,因為他想到這個男人是誰了,“你是趙孟澤先生?”
“咦,你是誰?”這回換趙孟澤訝異,林守業怎么
可以說出自己的名字,他從不涉足這種地方場所,更不可能會認識西裝筆挺的人士呀,怎么……
“趙先生忘了嗎?”林守業笑得像親善大使一樣,客客氣氣、毫無芥蒂,一如當初第一次面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黑道大哥時一樣,“我是‘語成’的林守業,曾經麻煩過‘五盟偵!Wo我呀,所以今天才得以完好無缺的坐在這里,我很想找機會謝謝你,但……”
“唉,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啰哩巴唆做什么!”趙孟澤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他,卻在下一秒鐘被席馥蕾狠狠的踢了一下而住嘴。
“總經理,你可有看到‘聯宏’的人?”席馥蕾問。
林守業的眉頭一瞬間皺了起來,他抿嘴頜首,然后指著前方說:“坐在最前面那一桌的就是他們!
趙孟澤眼尖的認出王慶和的背影,肅殺之氣一下子便充滿了他全身,他咬牙切齒的狂吼出聲,“那個王八在那兒,我去找他算帳!
“趙孟澤你別亂來!毕ダ倜Σ坏睦∷,“我要你陪我到這兒不是來鬧事的!
“可是那個混蛋……”
她苦口婆心的看著他要求道:“你可不可以聽我一次?”
“天殺的!你不讓我去教訓那混帳,要我到這里做什么?”他不爽的瞪著她。
“我……”正要告訴趙孟澤要他陪自己來此的真正目的時,席馥蕾看到一個男人走進會議廳,然后她的聲音整個就梗在喉間發不出來了。
“怎么了?”趙孟澤隨她張口結舌的眸光看過去,只見臺上站的人不是龍華是誰。
“他……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她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問,雖然心中隱約已猜到了答案。
“這有什么好訝異的,龍華本來就是這個地方的負責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