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聞人湛也終究來不及跟提澄和好,就被迫出國去了。
其實也不能算是被迫,只是陰錯陽差,造成他今天早上不甘不愿地上了飛機。
“你確定聞人不在嗎?”湜澄踏進歡喜樓時,還在問曼妮。
今天早上曼妮約她過來喝茶,她本來不想答應(yīng)的。但是一來她也想知道聞人怎么了,沒有聯(lián)絡(luò)的這兩天她的心情也很不好;二來,她知道曼妮和盡情都是聞人的好朋友,想要更進一步了解他,進入他的生活,多跟這些朋友接觸是有必要的。雖然聞人沒說,但她感覺得出來,這些朋友對他都很重要。
“他真的出國去了,早上還是我跟盡情開車送他去機場的,可惜你沒看到他那個臉……”曼妮哈哈笑了起來。
湜澄卻笑不出來,她一聽到聞人出國竟然沒有告知她,讓她整顆心狠狠一沈,到現(xiàn)在都還隱隱作痛。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哦?”曼妮倒了杯茶給她。
湜澄只是悶著,勉強扯開一點笑容。
“我真受不了你們兩個,今天剛送走一個豬頭,眼前又有一個。明明都很在乎對方,偏偏一人一處,各自心情不好!甭菡f著還真是火大。
湜澄有些意外曼妮的大剌剌,不過她很快能理解,這是因為曼妮早把她當(dāng)自己人了。
“心情不好?他也會哦?他不是到美國快活去了,哈佛的杰出校友,多么臭屁。
剛剛曼妮有說,因為哈佛打算在校慶的時候頒給聞人杰出校友之類的榮銜,所以竭力邀請聞人過去參加校慶。聞人是夠杰出啦,雖然每天看他無所事事,但原嵩集團的名聲確實愈來愈響亮。
“快活?”曼妮失笑道!案仪槟悴恢浪嗖幌肴,去之前還因為聯(lián)絡(luò)不到你,心情壞到最高點了!
“聯(lián)絡(luò)不到我?我沒接到他電話!我還想,不聲不響跑出國去,說也不說一聲,我才要問他到底心里有沒有我勒!”想起那天他氣憤的臉,她不禁有些火大。
“你們兩個是在耍寶啊?他昨天因為心情不好,人家從美國發(fā)mail來邀請他,他就答應(yīng)要去啦!結(jié)果昨天被我罵了一頓,終于清醒了。他卻一直找不到你,最后只好不甘不愿地上飛機,因為對方無論如何都不讓他推掉這個行程。”
是這樣哦?那他不是不把她放在心上嘍?
想起他不甘不愿上飛機的模樣,她光想像都覺得好笑,心里也有一番甜孜孜的味道在蔓延。
“你別光是笑,等他回來你們好好談?wù),不要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我相信這么多年來你心里應(yīng)該都有他,否則你不會愿意回到他身邊!甭菡f。
“對啊!”說到這個湜澄就有氣!澳阋部闯鰜砝玻∑莻大頭就是想不通,還一直懷疑我不愛他!
“唉喲,你也真傻,女人嘛!好處就是可以撒撒嬌耍賴了事,你就不能柔軟一點,讓他以為他占了便宜嗎?”
“讓他占便宜?”湜澄不敢相信這種話會出自曼妮的嘴!拔乙彩怯凶宰鸬暮脝幔!”
“聽清楚,我是說讓他以為,沒說你真要舍棄自尊,任他糟蹋!闭f到這里,曼妮嘆了口氣!拔乙恢庇X得好的戀情是一種救贖,你已經(jīng)讓他從對感情的膽怯中出來,總不能自己又縮回去吧!”
“我……”湜澄囁嚅了兩聲,從曼妮的眼中看到了鼓勵!澳恪勅擞袥]有說過,你真是一個蕙質(zhì)蘭心的好朋友?”
湜澄眼中充滿真切的感動。曼妮很清楚地看到她的膽怯,或者該說是看到她因為曾經(jīng)受過傷,站在愛情門檻邊猶豫,前進無膽后退無路的復(fù)雜感覺了。
“哈,他還沒那等智慧看到我的好!
兩個女人相視而笑,感覺就像已認識很久的朋友一樣──可以透視你的迷惘的那種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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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只有幾天沒見面,相思的痛苦也能蔓延得如此驚人。
湜澄特地穿了她昨天下午蹺班去買的洋裝,嬌艷的花一朵朵浮在群擺間,彷佛她翻騰的心情。
她站在出境大廳里,此刻望眼欲穿的心情,宛若當(dāng)年那個十七、八歲的她,站在系館門口等約定的他出現(xiàn)一樣。只不過這回不是約定好的,而是個驚喜。
今天放臺風(fēng)假,孩子不用上學(xué)。但是一早起床聞人媽媽就跑來。她聽孩子說才知道聞人媽媽已經(jīng)見過兩個孩子了。基于聞人媽媽對孩子超級熱烈的態(tài)度,她又急著出門到機場,所以就同意讓她帶兩個孩子到聞人家玩了。
“怎么還沒出來?班機還沒抵達嗎?”
她看了看表,時間已經(jīng)到了,為何不見涌現(xiàn)的人潮?
“請問一下,PQ989的班機還沒有到嗎?”湜澄問著旁邊看來也是來接機的先生。
“我也不知道,今天的天氣壞成這樣,希望不會關(guān)閉機場!睂Ψ交卮鹫f。
“關(guān)閉機場?”湜澄看了看四周,出境大廳確實滿亂的,接機的人似乎多得有些不尋常。
剛剛她來之前下過一場大雨,巴士在高速公路上一度還幾乎看不到前方,不過一抵達機場,雨就停了,F(xiàn)在除了風(fēng)大一點,幾乎沒什么雨了!
“你沒看氣象嗎?臺風(fēng)來了!”
“臺風(fēng)?都幾月了,還有臺風(fēng)?”有這回事嗎?她怎么都沒聽說?
“小姐,你是住在深山里!臺風(fēng)來了啦!香港那邊機場都關(guān)閉了。臺灣已經(jīng)進入暴風(fēng)半徑,要不是我歹命要來接客戶,誰想要到機場!”
“香港機場關(guān)閉了……”她喃喃地說。
就不知道聞人搭的班機是直飛,還是從香港轉(zhuǎn),如果還經(jīng)過香港轉(zhuǎn)機,那今天可能回不了臺灣。
湜澄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繼續(xù)等,至少也得等到機場宣布個結(jié)果,如果接不到機再回去。
沒想到這一等兩個小時過去了,飛機仍沒有抵達的消息,也問不到是否滯留在香港,湜澄開始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空氣中浮動著不安定的分子,每個人情緒都非常浮動。大廳內(nèi)在剛剛兩小時內(nèi),忽然出現(xiàn)了不少媒體記者,讓原本就擁擠的大廳更為擁擠。
“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有這么多記者?”
湜澄開始覺得事情很不對勁,所以快步跑向航空公司的柜臺,打算問個清楚。
航空公司柜臺已經(jīng)擠了不少人,她用力地擠進去,想要確定聞人是否搭乘這班飛機。
“小姐,你們經(jīng)理呢?怎么都沒人出來說明?”群眾中有人高聲喊著。
柜臺的地勤小姐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
“對!飛機是不是出事了,你倒是給個交代!難道要我們從電視上知道消息嗎?”
飛機出事?出什么事?
湜澄的心整個一沈,整個人開始顫抖起來。
她用力擠到前面,對著地勤小姐說:“小姐,可不可以幫我查一下旅客名單!我想要確定一下,我……男友是不是搭乘這班飛機!
湜澄說到男友時幾乎哽咽出聲,雖然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看情形狀況不會太好,現(xiàn)在她只能祈禱聞人沒有搭這班飛機。
“我們現(xiàn)在的名單是紐約那邊傳過來的原始名單,你男友叫什么名字?”地勤小姐問。
“他叫聞人湛也,聞是……”
湜澄報出聞人的姓名,柜臺小姐低頭查閱冗長的旅客名單,這段時間讓人感覺異常的久,彷佛從地球的這端繞到那端那樣的漫長。
終于,小姐抬起頭來,宣布答案──
“是的,聞人先生就在名單上,是頭等艙的客人!
轟地一聲,炸彈在她腦中炸開。
剎那間彷佛進入一個無聲的世界,她聽不到任何聲音,只見柜臺小姐的嘴一張一合,兩片唇分開又合起來、分開又合起來,但是湜澄仍然聽不到任何聲音。
黑暗在痛苦中襲來,此刻宛若救贖一般,讓她暫時逃離刺心蝕骨的疼痛。
“!有人昏倒了!”
人群中有人尖叫起來,原本已經(jīng)紊亂的柜臺,更是亂得不像話了。
聞人湛也一踏出海關(guān),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開了機。
當(dāng)然,這個時間湜澄應(yīng)該在工作室,但是他想要確定一下,因為他一刻都等不及了。
原來分離可以如此的蝕人心骨,雖然只有短短數(shù)天,簡直教他嘗盡了相思的苦楚。他發(fā)誓,這回湜澄要是還不答應(yīng)嫁給他,他就要綁架她,直接到拉斯維加斯去結(jié)婚。
沒想到手機一開鈴聲就響了起來。他接了起來,是盡情打來的。
“聞人,你到了。坑袥]有看到湜澄?我剛剛才聽曼妮說她會去接機!
“接機?”他愣了一下!翱墒撬牢腋陌鄼C了嗎?我沒看到她人耶!”他環(huán)顧著出境大廳,確實沒有湜澄的身影。
“她不知道!是你說先不要跟她講的,問題是你原先要搭的那班飛機摔下來了,她一定擔(dān)心死了!北M情有點焦急。
“摔下來?”難怪機場擠滿了記者!“我去找一下,說不定她還在這里。”
聞人掛掉電話,拖著行李打算去柜臺詢問,沒想到柜臺前也一片混亂。
“怎么了?這里怎么這么亂?”聞人問旁邊的人。
“飛機掉下來了,當(dāng)然亂!剛剛還有人昏過去,正要送醫(yī)院呢!”
“昏倒?”聞人擔(dān)心極了,趕緊擠過去,千辛萬苦地擠到人群聚集處去。
“大家不要擠,給病人一點空間呼吸新鮮空氣!贬t(yī)護人員正在處理。
但是人長得高確實有好處,聞人已經(jīng)看見躺在人群中那個穿著花裙子的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湜澄。
“湜澄!”他吶喊著。
他奮力的撥開人群,撲到她身邊去。抱起她的身子,他大叫著:“她怎么了?”
“先生,她只是昏倒!你不要太激動,萬一你也昏倒,我們只有一副擔(dān)架!贬t(yī)護人員還開玩笑地說。
聞人終于放下心來,抱起湜澄到醫(yī)護室去休息。
二十分鐘后,湜澄哭著醒過來。
“飛機……飛機……聞人……嗚……”
“澄澄,你醒醒。沒事了,我沒事!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湜澄緩緩轉(zhuǎn)醒,看到聞人時,她“哇”地一聲大哭出來。
“你沒死、你沒死!是真的嗎?真的嗎?”她抱著他的頸項,哭得涕淚縱橫。
“真的。不要怕,我在這里!”他安撫著她。
湜澄哭了好久,抬起頭來凝視著他的臉,還伸手去摸他剛毅的臉龐,新的眼淚再次涌了出來,“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再也不要!”
這場分離實在太遙遠,感覺上兩個人都好像走了很久才找到彼此。
“我也是,我也是!”他低聲回應(yīng),溫柔地吻上她。
湜澄熱情地回應(yīng)他的吻,兩個人的熱情有一觸即發(fā)的危險,他趕緊松開她來。
“我們回家吧,我好想好好地抱你、吻你!如果我們繼續(xù)下去,我怕會讓醫(yī)護人員長針眼!彼皆谒叺吐曊f。
她看一看四周,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醫(yī)護中心,他們剛剛在半公開場所就這樣親熱起來,她的臉驀地紅了起來。
“我們快走啦!”她感覺熱氣燒灼著臉蛋。
“也不用這么急啦,寶貝!甭勅税凳镜卣A苏Q。
湜澄瞪了他一眼,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啊──”
一個大男人在醫(yī)護室叫得跟動物一樣,若不是今天空難的新聞鬧得這么大,說不定也會登上新聞花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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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燒灼般的熱情蔓延在周身,彷佛不把自己投身其中,就會被痛苦吞滅。
從機場回到湜澄家的路上!兩個人手握著手,緊緊倚偎在一起,這段路誰都恨不得能短一點。
終于熬到了家,一進屋子里,聞人就迫不及待地吻住她,另一手則賣力地剝著她的衣服。
“哦,澄澄……我好想你!”他貼靠著她的唇瓣,低聲呢噥著。
低啞的嗓音帶著渴望摩娑過她戰(zhàn)栗的雙唇,激起她身體一陣陣的漣漪。她回吻著他,一雙手也毫不猶豫地拉開他襯衫下擺,從褲腰處竄了進去。
“我也是……”她的吻變得輕柔,蝶吻掠過他眼廉!拔液煤ε,害怕再也無法這樣看你、這樣碰觸你、這樣吻你……”
不知怎地,這話語、這吻還帶著純真的氣息,竟惹得他身體重新竄過一陣又快又急的欲望。
純真與誘惑……也只有湜澄,他的湜澄有這樣的能力,給他如此深刻的感受,教他如何能放開她的手呢?
在感情世界里游蕩了十年,原來所有的需求與渴望根本就在他遺失的愛戀中,如今……再難放開她的手!
努力控制著自己節(jié)奏的聞人,在她不耐地解開他襯衫的鈕扣,熱烈地從他胸口貼吻而下時,宣告努力失敗。他一把抱起她,將衣衫早已不整的她輕柔地放到床上去。
躺在床上的湜澄長發(fā)散亂,在她細致的臉蛋旁宛若幾朵浮云,讓她看來既脆弱又美麗。
他小心翼翼地撐起身體不壓著她,近乎虔誠地吻住她,那感覺竟像求了十年才求得這個吻。>地吻住她,那感覺竟像求了十年才求得這個吻。
湜澄哭了,一滴淚珠滾落眼角,沒入如云秀發(fā)中……
“噓……不哭,我說過不再傷害你的,你這樣會教我心疼……”他吻著她濕潤的眼角。
“聞人!”她哽咽地喊!像個孩子似地伸出雙手!氨!”
他嘆息一聲,深深地擁緊她,熾熱的吻再也不客氣地往下蔓延……
烈火燒灼著彼此,沒有人聽到任何多余的聲音,就算恍惚間有奇怪的鈴聲響,就算手機叫翻了天,沒人聽得到!兩個人只顧著吞噬彼此……
“天哪,這家伙……我們找他找得要死,他竟然在這里快活!”
客廳傳來模糊的說話聲,聞人終于聽見了,但他頓了一頓,又繼續(xù)剛剛的動作,而被他拖入欲望漩渦的湜澄,根本陷在一團迷霧中,不知道有人已經(jīng)來到客廳。
“我們要不要乾脆改天再來?”
嗯!這個話聽起來順耳多了。
“你瘋啦!你當(dāng)我們是來觀光的哦!”
哼!這個聲音實在太尖銳了。
兩個聲音由遠而近,雖然聞人根本不把它放在“耳”里,但是懷中的人已經(jīng)聽到了。
“有人……”她掙扎著要爬起來。
“別管他,他們找不到人就會走了!彼吐暫逭T著,低下頭繼續(xù)吻她。
但是湜澄可不依!安恍欣博ぉぁ
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打開來了。
“我就說嘛,聞人大少爺,你嘛卡差不多一點,全世界看到新聞的人,都打電話來問你是不是死了,結(jié)果你窩在這里,電話也不接!”
來人正是曼妮跟盡情,先說話的是曼妮,她岔開雙腳,兩手環(huán)胸,看來倒有兩分江湖氣。
湜澄驚叫一聲,整個人躲到被窩里去。從她鴕鳥似的行為中判斷,她應(yīng)該整個人都紅透了。
“盡情,你就不會管管你老婆嗎?”眼看好事被打斷,聞人只好嘆口氣靠坐在床頭,盡力平息自己因欲望挫折而導(dǎo)致的痛苦。
看著好友一臉不爽,盡情也只有陪上一個苦笑。
“我急著要找湜澄!因為她要去接機嘛,誰知道她手機也沒開……”曼妮說到這里,看到她口中的人兒正包在被單中,試圖匍匐到浴室去!安灰愕眠@么辛苦啦,湜澄,要不要我?guī)湍銚煲路俊?br />
“!”動作偷偷摸摸的湜澄,回頭看一眼散得到處都是的衣物,又是另一聲“!”隨即消失在浴室。
反觀那個始作俑者,卻好整以暇地靠坐在床頭,也不管自己赤裸著上半身,牛仔褲的鈕扣還開了一半。
“喂,你是不是又用那一招了?我沒想到你這么狠!連對待湜澄也用這一招!甭菪÷暤貙χ勅藬D眉弄眼。
“哪一招?”他確實是不解。
“少來了!當(dāng)時你就是這樣對付我的,明知道盡情沒怎樣,卻發(fā)訃聞給我,害我哭死了。你不是有那套理論,說什么這樣才能讓我們了解自己的感情?”
當(dāng)時的曼妮根本不肯接受盡情的感情,搞得兩人分離兩地痛苦度日,那時聞人少爺就發(fā)了封假訃聞給曼妮,謊稱盡情掛了,害她一路哭回來。為了這事,聞人被曼妮記恨很久,前一陣子聞人之所以在雜志曝光,就是曼妮的報復(fù)之一。
“那又怎樣?你該不會現(xiàn)在還要跟我翻舊帳吧?”他挑挑眉,對于他們的不請自來,他還是余怒未消。
“嘿嘿!難怪你從美國回來時,在電話里會要盡情不要跟曼澄說,你是不是想讓她擔(dān)心,這樣她才會知道自己有多愛你,如此一來,你只要現(xiàn)身,曼澄就很容易答應(yīng)你的求婚?”
曼妮本來懶得把話說得如此清楚,但她不知聞人是裝蒜還是怎么的,今天好像變笨了!,
“你神經(jīng)病發(fā)作啊?”他翻翻白眼,睨了她一眼。
“你敢說沒有?我問你,你要上飛機前是不是打了電話給盡情,說你要換班機?”
“是。∧鞘且驗槲覜]趕上……”
“那盡情是不是有問你要不要打電話跟湜澄說一下?你不是說『先不要讓她知道』?”還敢說沒有,難不成她還冤枉他不成?
“是啊,我是這么說,但那是因為我……”
話聲未竟,浴室門“砰”地一聲被打開,湜澄衣著整齊地跳出來。
“聞人湛也,你這個混蛋!”她站在浴室門口!一臉的傷心與氣憤。“虧我為你流了那么多的眼淚,你竟然騙我、故意瞞我,害我以為……以為你墜機了,害我那么難過,你有沒有良心啊?”
“你真的以為他墜機了哦?我就是怕你擔(dān)心,所以一知道他換了班機,馬上要打電話給你,沒想到打都打不通。我們兩個看到墜機新聞,才到處找,想說先來你家試試,還好找到人了!甭菡f明著。
“你閉嘴啦!”聞人頭痛地阻止曼妮繼續(xù)說下去。
“你才閉嘴勒!”湜澄跳到聞人與曼妮之間。“如果不是被我耳尖聽到,你打算瞞我多久?改了班機不跟我說,讓我擔(dān)心害怕,讓我為你哭,這樣你得意了?說什么不再傷害我,說什么愛我──屁!聞人湛也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跟你一刀兩斷!”
盡情一看事情已經(jīng)失了控,不禁責(zé)怪地瞪了老婆一眼。“湜澄,你先不要激動,好好談,你聽聽聞人怎么說!
“我聽夠了!”湜澄火爆的一面又出來了,她氣憤地抹去眼角傷心的淚水!澳氵@個大騙子,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恨恨地看他一眼,湜澄奔了出去。
聞人從床上站起來,原本要去追湜澄,但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轉(zhuǎn)過頭來問曼妮:“請問你是哪根筋想到我設(shè)計湜澄的?”
看著眼前俯瞰她的聞人一臉兇神惡煞,曼妮不禁有些害怕,她從沒發(fā)現(xiàn)這家伙長得這么高大。
“本來就是,你就是這樣的人。這也不是你第一次做,以前陶然、迎歡和我,都被你這樣惡整過啊!我哪有冤枉你?”曼妮悄悄退后一步,貼近自己的老公尋求庇護。
“哦!”他涼涼地開口,“那我問你,我人在紐約,怎么知道湜澄會去接機?”
“你應(yīng)該不知道吧?因為那是我跟湜澄的秘密啊!連盡情都不知道!甭葜庇X地回答。
“那就對了!”他翻翻白眼!凹热蝗绱,我怎么設(shè)計湜澄?再說我坐上另一班飛機回來,我怎么知道原來的那班會失事?”
對哦!他飛回來的時候!原來那班飛機才降落失敗!他應(yīng)該也是下飛機才知道這個新聞的。
“嘿嘿!”曼妮乾笑兩聲!澳恰悄愀擅匆M情先不要跟湜澄講?”
聞人忍耐地深吸一口氣,才能忍住在她老公面前把人掐死的沖動!澳鞘且驗槲也幌胍龘(dān)任何心,反正我一下飛機就會去找她!
“哦,是這樣哦!”曼妮又乾笑兩聲!澳悄氵不去追湜澄嗎?現(xiàn)在雖然雨停了,但是風(fēng)還滿大的!
今天還是臺風(fēng)天呢!屋里剛剛也刮過一陣臺風(fēng)!
聞人終于被提醒了,他氣憤地看了惹禍的曼妮一眼,快速地奔了出去。
“喂,你沒穿上衣……”曼妮想阻止他已來不及,人早就消失了蹤影,連鞋子搞不好都忘了穿。
“算了啦!”盡情抓住老婆的手,以免她挺著肚子也要追過去!澳銘言辛瞬灰獩_動!
曼妮轉(zhuǎn)身看了看盡情,抱住他!斑是你對我最好,不會對我鬼吼鬼叫。”
盡情嘆口氣抱住嬌妻,他自己的追妻過程也頗不平順,看著曼妮的個性就知道,他此刻是真心同情聞人的。
“你該不會是還在報復(fù)聞人吧?”
“報復(fù)?我哪有?你怎么這樣想,我真的以為聞人在騙她!再說我說得很小聲,才不是要說給湜澄聽到的!甭輳娏q解著。
“是嗎?不管如何,聞人這回一定很慘。”再度吐出同情的一個嘆息。
“對啊!”或許幸災(zāi)樂禍的性格是會傳染的,曼妮偷偷地笑了!八晕覀兿炔灰勅苏f,他的家人都在我們家等他的事哦!”
“你哦!”一肚子鬼!
曼妮嘻笑地接受盡情在她鼻頭一捏,突然感覺自己是很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