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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愛神牽錯線 第四章
作者:舒彤
   



  要進入這里一點也不難。

  男人從外套里拿出一小包工具,三兩下就打開了辦公室大門。他輕輕掩上門,走進明亮乾凈的辦公室,深深吸進一口芳香的空氣。

  淡淡的花香味,跟她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他陶醉了一陣子,然后想起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他想和她更親密、更接近她,掌握她的一舉一動,這個步驟只是一個開始。

  想到未來的美景,讓他忍不住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他拿出器材在電話的電路板后面裝上一個小型竊聽器,可以監(jiān)聽電話及這里的一舉一動。

  他將電路板裝回去,輕輕撫過墻壁,沿著墻往里面走去。

  她的工作室,美好又芬芳的味道。

  白色為主的色調讓這里看來明亮活潑,墻上掛著一些畫,角落的柜子上擺著幾本雜志。

  他栘開那個柜子,找到一個沒有在使用的插座,再安裝一個竊聽器進去。

  柜子的抽屜里頭放著幾張過期的帳單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她的手機帳單。他拿起來看了看,微笑的抄下上頭的號碼。

  完成工作后,他愉悅的笑了,踏著輕快的腳步走到她平時坐著的辦公椅前,輕輕地,仿佛伯弄壞它一樣,小心翼翼的坐上去,然后快樂的哼起歌來。

  快了、快了,他閉上眼睛想著,一步一步來,不要急,她就快到他的身邊來了。

  當她知道他是這么愛她——如此精心設計,挖空心思只為了接近她,一定會非常感動的。

  他是這世上最愛她的人,他們是天生一對。

  「天生一對……」他反覆咀嚼著這個詞,忍不住又咯咯笑了起來!笡]錯,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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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姐,你沒事吧?」

  坐在警衛(wèi)室內,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熱茶,總算稍稍平定了驚慌的心情。

  警衛(wèi)關心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接過她手中的杯子,又替她添上一些熱茶,這才開口道:「警察等一下就來了,你不用怕!

  她白著臉點點頭,艱難的開口,「謝謝!

  警衛(wèi)同情的看著她,默默的在她身邊坐下來。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投向桌上的紙張。

  方才她在停車場內的反應,透過監(jiān)視器,警衛(wèi)全看在眼底。就是因為她的反應如此激動,他才會趕緊前往察看。

  結果,他才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便死命的尖叫,直到確認是熟悉的臉孔才虛軟的坐倒在地上。

  「我是不是反應太激烈了?」她虛弱的開口,「也許那只是惡作劇……」

  警衛(wèi)用力的搖頭!肝也贿@么覺得!

  過了一會兒,警察來了,連記者也跟來了。

  警衛(wèi)馬上拉上窗口的窗簾,不讓記者的鏡頭有捕捉到何以笙的機會。

  「紙條是從你的皮包里掉出來的?」警察以一種公式化的語氣問她。「是歹徒趁你不注意時放進去的嗎?」

  「應該是。」但下一秒,一個畫面竄入她腦際。何以笙拿來皮包,東翻西找了一番,沒有看到任何停車繳費通知單!覆弧皇牵俏易约悍胚M去的。」

  警員抬了抬眉,無聲的詢問。

  「幾天前,我在車子的雨刷上看見這張紙,當時我正趕著赴約,而我以為那是停車繳費通知單,因此隨手塞了進去。」

  也就是說,歹徒或許一直在她的工作室附近窺伺她,而且他知道她的車子是哪一輛。

  警員點點頭。「請你和我們回局里做筆錄,這張紙條我們必須帶定,看是否能在上面找出任何蛛絲馬跡!

  她將先前的異狀也說出,「還有鉆石項鏈,我昨天收到的,那應該也是他送的。我曾經(jīng)報過案,派出所說他們會去查快遞公司……」

  警員問了是哪一個分局,承辦的員警姓名后便說:「我們會去查!

  他們一走出警衛(wèi)室,馬上就被媒體團團包圍,一個接一個問題下斷在她耳邊響著什么,她也沒有回答,在身材壯碩的警員護送下坐上警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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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xiàn)在為您插播一則快報:知名占星專家何以笙疑似遭受恐嚇,事情發(fā)生在今晚八點多,她駕車回到位于臺北東區(qū)的住處,在皮包中發(fā)現(xiàn)一張疑似歹徒放置的恐嚇信。根據(jù)我們得到的消息,歹徒曾經(jīng)入侵她的工作室,放置物品。警方目前不愿透露相關案情,詳細情形我們請在警局現(xiàn)場的記者告訴我們……」

  柯旭然猛然睜開眼睛,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迅速的拿起遙控器調大音量。

  電視上出現(xiàn)一名記者站在警局門口前,面對鏡頭低聲快速的說著,「主播,各位觀眾,大家好。記者目前所在位置是在XX分局前面,關于占星專家何以笙遭受歹徒恐嚇一事,警方目前不愿透露任何細節(jié),但是根據(jù)記者側面的了解,歹徒在兩天前曾經(jīng)入侵何小姐的辦公室,并在沒有驚動警衛(wèi)和保全的情況下,放置了一項物品。而今晚,當她回到位于東區(qū)的住處地下停車場時,在自己的皮包中發(fā)現(xiàn)了一張疑似由歹徒放置的紙條,因而受到極大的驚嚇,請看我們稍早的采訪畫面……」

  螢幕中先是出現(xiàn)一棟大樓,然后是警察以身體護衛(wèi)何以笙走出大樓的畫面,記者一窩蜂的擁上,發(fā)出一連串的問題。

  「請問你認識歹徒嗎?」

  「歹徒是否曾經(jīng)威脅過你嗎?」

  「紙條里寫些什么?」

  何以笙沒有回答這一連串的問題。她臉色蒼白,神色驚惶的快速穿過人群,鉆進警車之中。

  想也不想,柯旭然馬上跳起來,抓起桌上的鑰匙沖了出去。

  當他到警局時,外頭的媒體仍未散去,眾多記者和攝影機守在門口嚴陣以待,就等當事人出來。

  他停好了車,她正好從警局門口走了出來,一堆記者馬上圍了上去,湊上麥克風,將方才的問題又重復了一次。

  強光讓她幾乎睜不開眼,她閃躲著一直朝她擠來的麥克風,一邊以非常緩慢的步伐往外走去。

  「讓開!」柯旭然擠進人群之中,好不容易到了她身邊!肝宜湍慊厝ァ!

  一個警員擋在他的面前,阻止他接近她。

  「何小姐,你認識他嗎?」

  她抬起頭,與他四目相接。

  認真說起來,她對他的認識幾近于零,而且,他還是某人雇來調查她的私家偵探,如果她還有點理智的話,就應該否認認識他,但從他的眼神所散發(fā)的訊息看來,他不會接受她的拒絕。

  此時此刻,她實在沒有余力再去應付他,她只想快點回家,回到一個安全溫暖的地方。

  「他是我的朋友!顾吐暤,接著走到他身邊。「他會送我回去。」

  在聽見她的回答后,柯旭然毫不猶豫的握住她的手,像一道墻一樣擋在她的身邊,替她擋開那些煩人的記者。

  他們快速通過人群,坐上他的車,在眾人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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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何以笙始終沒有開口。

  柯旭然并沒有追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默默的開著車,偶爾轉過頭打量她蒼白疲倦的神色。

  對于他的體貼,她很感激。

  那張紙條嚇壞她了,而方才在警局做筆錄則讓她累壞了。

  她想不透究竟是誰會做這種事——那是最叫她害怕的。她毫無頭緒,沒有任何嫌犯名單,但那隱身在暗處的神秘愛慕者卻對她知之甚詳。

  盡管警方表示他們會盡力追查,并且加強她的住家及工作室附近的巡邏,仍舊無法使她安心。

  「也許只是個惡作劇,或許對方并不會采取行動!咕瘑T這樣安慰她!钢钡侥壳盀橹,他還沒有出現(xiàn)任何攻擊性的行為和字句,你的安全應該暫時無虞!

  她將頭靠在椅背上,企圖讓輕柔的音樂撫平內心的驚慌,但是那恐懼的感覺絲毫沒有退去。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以笙,你沒事吧?」電話那頭是林文綺關心的聲音!肝覄倓傇谛侣劺锟匆妶髮Вf你接到恐嚇信,是真的嗎?」

  她暗暗嘆了一口氣。

  「不是恐嚇信……不,不是。報導有點小出入,我明天再回電給你,好嗎?」

  剛掛掉電話,鈴聲又接著響起。

  「喂?麗梅啊……對,就是那件事。明天我想休息一天,你幫我打電話跟客戶說一下,謝謝你!

  接著她的父母、妹妹還有許多親戚朋友都陸陸續(xù)續(xù)的打電話來關心,她一個一個回應,一再向他們保證她目前十分安全,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當她終于接完最后一通電話時,車子已經(jīng)駛進了她住處的地下停車場。

  「我送你上去!箍滦袢惶嫠_車門,以不容拒絕的堅定語氣說道。

  她默默看了他一眼,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他將她的反應視為默許,因此關上車門之后,便跟在她的身后。

  他一直送她到家門口,才開口道:「小心門戶,有任何動靜馬上報警或是打電話給我!顾f給她一張名片!干厦嬗形业氖謾C號碼。」

  她點頭,輕聲道:「謝謝你。」

  「需要我留下來陪你嗎?」雖然明知道答案為何,他還是問了。因為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

  在那一瞬間,何以笙有一種沖動,想開口叫他留下來。

  她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家里,她需要有人陪她……但最后,她還是忍下了那個沖動。

  對她而言,他也是一個陌生人,跟那個神秘人同樣的危險。

  「不……不用了。」她勉強綻出笑容!肝疫好,還可以應付!

  何以笙是在逞強,他看得出來。

  但是他也明白她的顧慮,因此沒有再堅持下去。

  「那我走了!

  看著他走進電梯之后,她轉身開門進屋,略微顫抖的雙手快速鎖上大門的兩道鎖。

  兩個鎖也許太少了。她靠在門板上想著,她明天必須叫鎖匠來多加一道鎖。

  接著,她迅速打開了家中所有的燈,所有的門,讓屋中沒有任何一絲陰影存在。她必須看得到每一個地方,確定不會有入侵者進來。

  最后,她打開電視,將音量轉大,然后將自己拋進柔軟的沙發(fā)之中。

  她覺得害怕、孤單。

  這是事情發(fā)生之后,她頭一次一個人獨處,而她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沒辦法承受這樣的恐懼和孤獨。

  她抱緊懷中的枕頭,視而不見的瞪著螢幕,就這樣坐了一整夜,直到因為疲累終于忍不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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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尖叫聲中醒來。

  尖銳的叫聲劃破早晨的寧靜,何以笙隔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那尖叫是出自自己口中。

  她猛然睜開眼睛,迅速坐起身。

  她作了一場惡夢。

  夢中那個神秘人潛入她的家中,殺死了她。醒來后,在夢中被砍殺的感覺仍然那么真實,她一時之間競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的差別。

  許久之后,她才走進浴室,在熱水的沖刷下,她忍住哭泣的沖動,在心里告訴自己,她絕不讓這個人擾亂她的生活。

  她替自己準備了早餐,然后打了電話請鎖匠過來換鎖。

  過了二十分鐘,早班的警衛(wèi)陪著鎖匠一塊上來。他看了昨天的新聞,也看了今天的報紙,為了安全起見,他決定還是小心為上。

  何以笙站在一旁看著鎖匠量著門的尺寸,然后拿起螺絲起子,輕松的將一根螺絲釘鉆入門板。

  「這個鎖很堅固!规i匠一邊工作一邊道:「最新型的,非常安全!癸@然他也看了昨天的新聞,而且知道她是誰。

  何以笙勉強綻出笑容,有些虛弱的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當她看著那道巨大的新鎖,忽然領悟到,她正在加強工事,建構自己的城堡,將自己鎖在一個堅固的堡壘中,就像另一種形式的囚犯。

  這個念頭讓她忍不住皺眉。

  她轉身走到陽臺上,讓自己喘一口氣,當她回來時,新鎖已經(jīng)安裝完成。

  送走鎖匠和警衛(wèi)之后,她決定出去散步。

  盡管想到暴露在人群之中令她覺得害怕,但她已下定決心,不管那個神秘愛慕者是誰,她絕不讓他毀了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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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笙才一出電梯,就看見了門口那些虎視眈眈的記者。

  早班的警衛(wèi)一看見她,馬上快步走了過來,低聲道:「何小姐,外面的記者已經(jīng)在那里等了很久,我看你還是不要出去比較好。」

  她抿緊唇,退進電梯之中。

  「有沒有別的地方……比較隱密的出口?」

  「大門和地下室出口都有人守著!咕l(wèi)想了一想,又道:「不然這樣吧!大樓后面有一道門,和另一棟大樓是相通的,那是給打掃的歐巴桑出入用的。那個大樓的警衛(wèi)我認識,我請他開門,你就從那里出去。」

  在警衛(wèi)的帶路之下,何以笙總算避過了媒體,由另一棟大樓走了出去。

  刺眼的陽光直射她的眼睛。

  她瞇起眼,看了看四周。

  在這一般人上班上課的時間,寧靜的公園內并沒有多少人,只有三五成群的老人或打拳或聊天。

  沒有人注意到她,甚至沒有轉頭看她一眼,但她卻忍不住神經(jīng)兮兮的注意著每個人。  

  她討厭這樣的情況,每個人都成了可能的嫌犯——就算是公園里素不相識的老人。

  她甩甩頭,強迫自己將那些念頭驅出腦海,專心的散步。

  一只狗跑到她的身邊,高興的朝她搖著尾巴。一個小孩嘻笑著跑過她的身邊。

  一對老人在她后頭緩慢安靜的定著。

  這里的一切對她無害,他們不是嫌犯。何以笙如此地告訴自己。

  漸漸地,她的心情輕松了起來。

  直到太陽愈來愈毒辣,她才終于決定回家。

  她走出公園,沿著馬路慢慢的走著。

  起初,她沒有注意到身后跟著一個男人,但當她在十字路口停下時,那個男人慢慢的走到她身邊也停了下來。

  他戴著一頂棒球帽,帽沿壓低,刺眼的太陽光下,她沒辦法看見他的臉。

  男人朝她看了一眼,隨即轉頭。

  會是他嗎?那個神秘人?她開始覺得恐懼,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跳了起來。

  一看見號志燈變換,她馬上加快腳步往前走去。

  男人依然跟在她的身后,并且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她愈走愈快,到最后幾乎是以小跑步跑回她住的大樓,柯旭然正好在路口,一見到她驚慌的表情,馬上迎了上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他扶住她,關心的問。

  「有人跟蹤我。」何以笙指指后頭,只見那個戴著棒球帽的男人無視他們兩人的存在,直接走進他們身后的大樓,脫下棒球帽楊了瘺風后,跟警衛(wèi)室的警衛(wèi)揮揮手,走到大樓信箱取了信,頭也不回的定進電梯,甚至沒有多看他們一眼。

  「沒事了!顾麑δ莻造成她如此恐懼的神秘人感到憤怒!肝曳瞿氵M去吧,外面太熱了。」

  她茫然的看著他,然后點點頭,跟著他走。

  記者一見到她出現(xiàn),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群般全部擁了上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讓開!」柯旭然的兩只手臂護在她的身側,保護著她。

  警衛(wèi)見到這種情況,馬上打開大門,待他們進來之后,毫不客氣的再將大門關上,將所有的攝影機阻絕于外。

  「我太緊張了,是嗎?」她拿出信箱的鑰匙,自嘲的笑道:「現(xiàn)在每個人都成了嫌犯,當我走在路上,別人多看我一眼,我便忍不住猜想他會不會就是那個人!

  「這不是你的錯!顾麌烂C的道。

  她沒有答腔,拿出信箱中的信,一封封的看著。

  大多都是一些帳單、傳單之類的東西,她只瞄了一眼,沒有拆開。直到當她看見最后一封信時,身子不禁一僵。

  白色的信封外表尋常,標準尺寸,是那種一般文具店就買得到的標準信封。

  上頭只有她的姓名、住址,并非書寫,而是列印出來的。沒有寄件人的地址,也沒有郵戳,顯然是有人親自將信放進信箱。

  一陣刺骨的冰冷從她的腳底竄了上來,她表情麻木的撕開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紙。

  那張紙,只有正中央印了一行字:

  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們在一起。

  她的表情引起了柯旭然的注意,他抽過她手中的紙,皺眉看著上頭的句子。

  那個該死的混球!

  她幾乎無法站立,若不是他即時撐住了她的身子,她差一點便軟倒在地。

  「把你的鑰匙給我!顾致暤。

  她表情木然的從口袋里拿出鑰匙和感應卡遞給他。

  柯旭然扶著她上樓,讓她躺在沙發(fā)上休息,然后拿起電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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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在很快的時間內便到達。

  在看過信之后,警員表情嚴肅的對何以笙道:「何小姐,從信上的訊息看來,我認為你最好還是暫時搬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直到我們找到這個家伙為止!

  她睜開眼,皺著眉頭。「我并不想搬家!

  「只是暫時的!

  「就算是暫時的,我也下想!

  她知道警員的建議完全出自一片好心,但是即使搬家也解決不了問題。她的工作仍舊得繼續(xù),而她工作室的地址就登記在電話簿中!

  她拒絕讓那個人毀掉她的生活。

  「我也覺得這樣最好。」一直沉默不語的柯旭然緩緩開口,「從信中的語氣看來,這家伙很可能具有高度危險性,他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住處,誰也料不準他下一步會怎么做!

  「就算搬家,能完全確保我的安全嗎?」她靜靜的質問:「如果他能查到我現(xiàn)在的地址,又怎么能保證換了一個地方他就查不到了?」

  「或許你可以到朋友家暫住!咕瘑T含蓄的道?焖俚目戳丝滦袢灰谎邸!高@樣一來,也有個照應。」

  她想也不想便搖頭。

  「我不能將別人卷進來。」她怎能讓她的朋友陪她一起暴露在危險之下?

  「我很愿意提供幫助!箍滦袢婚_口,「而且,我也不怕危險。事實上,如果他敢來最好,我迫不及待想大展身手了!

  何以笙的回答只是乾脆的一句,「想都別想。」

  尷尬的氣氛讓警員只能以乾咳來打破僵局。

  「不管如何,希望何小姐慎重考慮。這封信我會帶回去局里請人監(jiān)識,有任何發(fā)現(xiàn),我會盡快通知你們!

  「別忘了監(jiān)視錄影帶!箍滦袢惶嵝阉!高@封信是直接放進信箱里的,大樓有監(jiān)視器,也許有拍下他來送信時的畫面。」

  警員點點頭,抬了抬帽子致意后,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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