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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你的壞 第九章
作者:杜凌
  好痛……

  范逸紅睜開雙眼,感到下腹傳來一陣疼痛,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覺得全身上下猶如虛脫一般,難以動彈。

  賴在床上一會兒,她伸手往旁邊摸去,發現枕邊沒人,她心里陡然升起一陣空虛。

  那個男人,終究還是走了。

  她心里感到有點失落,但這本來就是她自愿發生的,她早有心理準備面對他就這么離去的難堪,再怎么覺得難受,未來的日子還是要過。

  范逸紅全身僵硬的下床,想要穿好衣服,這樣的動作使得她又是一陣疼痛。

  唉!這就是縱欲的結果。

  她是第一次,昨天晚上竟然還意猶未盡的向孫拓需索。

  雖然她是因為可能再也無法和孫拓在一起,而想要與他多溫存,可是一個未出嫁的女孩有這么大膽的舉動,還真是……

  想到昨天的情景,范逸紅就一陣臉紅。

  孫拓應該很有經驗才是。他不斷在她耳邊用迷人低沉的嗓音呢喃著愛語,動作輕柔緩慢卻又飽含激情,讓她沉溺其中無法自拔,更將她引領至從未感受過的境界。

  事后,孫拓對她仍是百般溫柔,哄著她入眠。那溫暖的胸膛,讓她睡了個難得的好覺。

  看著被褥上殷紅點點,再對照現在她一個人形單影只,那份孤獨感強烈得讓人招架不住。范逸紅匆匆穿好衣服,梳洗完畢,走出臥室。

  “你醒了?”

  聽到跟昨晚一樣輕柔的嗓音,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孫拓坐在餐桌前,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熱騰騰的早餐。他手上拿著報紙正在閱讀,一看到她出現,他連忙放下報紙,笑吟吟的看著她。

  “你還沒走?”她有點不可思議,只能站在原地看著他。

  “什么叫‘還沒走’!”孫拓走向她,一臉受傷的表情,“你以為我是那種拍拍屁股就走人的家伙嗎?”邊說,他邊扶著她走向餐桌坐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以為,我們彼此應該都知道,昨天只不過是……”說到此,她不知該怎么接下去。

  一夜情嗎?這樣講,既貶低自己,又污蔑了她的第一次?墒遣皇且灰骨閱幔克隙ê蛯O拓不會再有這種關系了,即使她私心希望能和他長長久久。

  左思右想,她干脆閉上嘴巴,等他接下去。

  “我們彼此都知道,那是我們的第一次……”他低喃,看著她櫻紅的唇,情不自禁的親吻她。

  他很滿足的恣意汲取她唇里的甜美。

  孫拓的吻具有強烈的挑逗性,初經人事的范逸紅根本抵擋不了,過不久已眼神迷蒙,嬌喘連連,只能無力的貼在他身上。

  他很快的結束這一吻,以免失控。記得昨天他確確實實的感覺到自己沖破她體內的一道障礙。就他的認知,女孩子的第一次應該是會很痛的,尤其她強忍著痛苦的表情更是讓他印象深刻,所以她今天需要休息。

  不過他很滿足自己點燃的火苗,看到她被他撩起欲望,更是滿足了他身為男性的自尊心。

  不舍的離開她的唇,他將她輕輕的摟在懷里,不再有進一步的動作。

  等到她呼吸平穩,他抬起她的下巴,溫聲問道:“你昨晚很痛嗎?”

  他從沒有碰過處女,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和處女發生關系,對象都是有經驗的女子,所以他雖然不想讓她這么痛苦,可是他不知要如何拿捏,加上當時他也失去了控制,她的不舒服可想而知。

  “還好!泵鎸λ@么迷人的聲音和神情,范逸紅有點不知所措,臉馬上又紅了起來。

  這跟她預想的不一樣。

  從和孫拓相處的這些天,她了解他不是一個輕易被婚姻綁住的人,所以她也不奢望能和他結婚,只是希望能在相處的最后一晚留下紀念,所以她把自己完全獻給他,不要求什么承諾。

  誰知一覺醒來,孫拓不僅人還在,還這么溫柔的對待她,這實在是和她預想的情況差很多。

  摟著他,她貪戀著吸取著屬于他的氣息。

  她現在才知道,戀上一個人,會如此渴望貼近那個人的身體。

  孫拓是惟一讓她有這種感覺的人。

  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輩子這樣抱著他,和他到天荒地老。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孫拓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拍拍她的雙頰,將她從沉思中拍醒,“我們該吃早餐了!

  范逸紅順從的離開他的懷抱,她了解他畢竟不屬于自己,昨天的一切如夢似幻,可是天亮了!夢也該醒了。

  帶著一絲苦澀,她在桌前坐好,看到孫拓將方才看的報紙折好,放在一旁,于是她順口問道:“你剛剛在看什么新聞?”

  “股票!睂O拓說道:“我應該告訴過你,我投資股票吧?”“股票!”范逸紅一臉嫌惡的說著。她父親兩年前曾在股市跌過一跤,自此以后便常常告誡她賺錢要腳踏實地,千萬不可以投機取巧,尤其是股票,更是他深惡痛絕的投機買賣。

  看到她的表情,孫拓笑笑,“也不能說股票就是投機事業,要在股市賺錢,可也需要一番研究觀察才行!

  她還是很難理解,決定不再和他討論這些觀念。“你有投資匈牙利的股市嗎?”

  “沒有。我主要看的是紐約華爾街股市,不過也會看巴黎、法蘭克福和香港、東京的股匯市。”

  “有投資臺灣股市嗎?”

  “前一陣子有。最近臺灣的股市行情不太好,所以我也就沒再將心思放在上頭。”

  “真是不愛國!狈兑菁t故意挖苦他。

  “商人無祖國。”他一笑,“這一點你應該最清楚!

  好吧,這一回合她落敗,再換另外一個話題。

  “你在剛剛你講的那些股市都有投資嗎?”范逸紅問道!岸加小!彼趺床恢浪酉聛硪v的話,所以他先下手為強,“有的是我自己投資的,有的是我幫別人投資的。當我閑閑沒事干且又有人要我幫忙,我就會幫別人一下!

  別人?別人是誰?有誰會把錢交給一個每天只顧著旅行的人投資?

  看到她一臉疑惑,孫拓很得意的說道:“你別看我每天好像無所事事,實際上我也是有三、兩下功夫的。”他自豪的挺起胸膛,“基本上你可以叫我投資顧問、理財顧問、股市專家。雖然我是做Part-time,不過這一點也不影響我的偉大!

  看他志得意滿的樣子,范逸紅雙手一攤,一臉無奈的說:“好吧,你說是就是!

  孫拓聽了,一個勁的直搖頭,“平凡人是不了解天才的感受。我雖然是兼職,不過對于國際股市的動向可是了若指掌!

  她實在很懷疑他講的話,“既然你對國際股市了若指掌,那么,你應該聽說過一個人!

  “誰?”

  “聽說那個人,東方人管他叫‘生死判官’,西方人則稱之為‘來自地獄的上帝’。他相當擅長炒作股票,往往一個決定就能讓一間公司的股票生或死?墒沁@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少有人知道他現在身處何處,也不知道他來自何方。”

  “你找那個人做什么?”孫拓小心地問。

  “我父親兩年前曾經花四百萬美金買了某科技股,可是曾有一個人告訴他說那支股票基本面不佳,勸他快點賣了,可是他不聽,還跟那個人賭了一把,結果輸得很慘,從此我父親恨透了股票。”

  孫拓差點被口中的奶茶嗆到。

  “喝東西怎么不小心點?有沒有怎么樣?”范逸紅連忙遞給他一張紙巾。

  “沒事!睂O拓擦擦嘴,順了順氣。“你繼續說!

  “嗯。我父親認為一定是那個人搞的鬼,可是找了許久都不知道那個人在哪里,只知道他還持續用‘法蘭克’這個名字買股票,所以我父親想要請‘生死判官’出面,跟那個人較量較量。”

  范逸紅說著,發現孫拓露出自滿的神色,于是問道:“你在高興什么?”

  發現自己露出了得意之色,孫拓連忙裝出正經的神情,可惜范逸紅剛剛已經看得一清二楚。

  “你認識那個人嗎?”她滿臉狐疑的問。

  “你說的那個什么鬼判官,正是不才小生在下我。”見瞞不過去了,他指指自己,一臉尷尬。

  沒辦法,人怕出名豬怕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經揚名國際到這種程度。



  既然這也算是一項臺灣奇跡,那么他這位奇跡的締造者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眾人!膜拜。

  范逸紅盯著他看了半晌,才道:“別鬧了。”

  什么話?“你在污辱人耶!”孫拓一臉受辱的表情,“我是跟你說真的,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

  “你大學是學財經的嗎?”

  “不是!睂O拓叫道:“誰說一定要有財經背景才能投資股票?”

  “你好歹也得有些專業知識吧!

  “這種東西對一個天才來講,是舉一反三的事!彼麧M臉得意,“所以孔老夫子也說,吾道一以貫之!

  “孔老夫子那時候還沒有股票!狈兑菁t不留情的捅上一刀。

  孫拓頓時語塞。

  這個女人是聽不懂他的話是不是?“那是比喻!我當然知道孔老夫子那個時候沒有股票!

  “好吧!彼苊銖姷恼f!安贿^我還是很懷疑!彼龑嵲诤茈y將“生死判官”或是“來自地獄的上帝”這種稱號和眼前這家伙連在一起,太不搭了。

  看到她顯然是不相信的眼神,孫拓氣得快要跳腳。

  拜托!他冒著可能被黑白兩道追殺的危險,告訴她關于他的真實身份,她卻將他的話視為鬼扯?

  “要不然你認為像我這樣的旅行者,怎么去湊一百萬美金來救你?”他提出證據。

  “對啊!”范逸紅連連點頭,“我也一直納悶,為什么像你這樣的流浪漢有這么多錢?”

  “什么流浪漢?”孫拓頓感受辱。

  “說好聽點叫做旅行者,難聽點叫流浪漢啊!痹谒闹,這兩者沒有什么差別。

  孫拓差點又因為她的話嗆到。

  遲早有一天,他會被這個女人給氣死。

  生氣了?范逸紅有點驚訝的看著他別開臉。

  從來只有他欺負她的份,可從來沒有一次她可以在和他的舌戰中占上風,這真是太難得了,該開香檳慶祝才是。

  過了半晌,孫拓開口問道:“要不然你以為我怎么湊到那一百萬美金?”

  “你不先把頭轉回來嗎?”。

  “不要!”他要先聽聽那個女人說些什么,再決定他是不是要選擇吐血而亡。

  “這……”范逸紅想了想,她確定如果在此時講出真心話,孫拓可能會當場抓狂,所以她道:“我太笨了,所以不知道耶!庇袝r候善意的謊言是必要的。

  果然,孫拓轉過頭來,表情似乎略微平復一點,至少沒像剛剛那么難看。

  “我告訴你!彼嵵氐恼f:“你要相信,我,孫拓,是一個聰明到幾乎可以稱為天才的人!

  聞言,范速紅只是苦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吞了一口口水,繼續他的長篇大論,“所以對于股票這種東西,我只要眼睛一看—腦袋一動,就知道游戲規則是什么了。我買的股票到現在沒有一張不賺錢,也沒有一張是賺小錢的。

  “本少爺雖然沒有不動產,不過銀行里的存款倒是多得嚇死人!焙吡艘宦,他繼續說道:“要不然你以為我四年來的旅費都是沿街跟人乞討的嗎?”

  “你不是說你邊打工送旅行?”范逸紅提出他先前說過的話。

  “那是騙你的!

  “騙我的?”她的音調微微上揚。

  “因為那時候跟你不熟啊!痹谒龑弳柕难凵裣,孫拓有點尷尬的說:“總不能一下子就把自己的事情毫無保留的說出來吧,我可不像某人一點警戒心都沒有。”

  某人?

  范逸紅會意,瞪著他道:“你倒很會拐彎罵人!

  孫拓干笑幾聲,不敢接腔。

  “既然你不是學財經的,那么你到底是學什么的?”

  他頓了一下,才道:“電機工程方面。”

  電機工程?“那你以前應該是所謂的高科技工程師吧?”孫拓喝口茶,不說話。

  既然不答腔,范逸紅就當他默認了!白吣囊粋領域?”她又繼續追問。

  他皺起眉頭,她的詢問方式好像要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套出來似的,“你不懂那些吧。”

  “懂不懂是我的事情,你只管說就是了!彼有更重要的目的呢!

  “主要是有關半導體的設計制作!睂O拓接著問道:“你問這個干嗎?”

  第一階段合格了!澳悄闶悄钅囊凰鶎W校?”

  “不就跟你說了,是N字開頭的大學嗎?”

  “N字英文開頭的大學有很多耶!就我所知,就有NTU、NTHU、NTNU、NCTU、NCCU……你看,我隨便一數,就已經五根手指頭了!彪S便一所國立大學的英文開頭不都是N嗎?

  “那就隨便猜一個吧,反正那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可是那對我很重要。 狈兑菁t叫道。

  “告訴我,你問這些干嗎?”

  孫拓這句話讓范逸紅一愣。

  她總不能告訴他,實際上她想要他到范氏企業工作吧?

  雖然孫拓在股市賺了不少錢,可是那畢竟不是長久穩定的收入,如果他愿意,她希望他能進入范氏企業,擔任科技研發方面的職位。

  不過這只是她私心的想法,應該是個不可能的任務。

  范逸紅裝出可憐兮兮的聲音說道:“要是以后我未來的老公問我第一次上床的對象,我總不能跟他說,那男人名叫孫拓,聽說很有錢,念電機卻跑去炒股票,就這么簡短幾句話帶過吧!

  “‘聽說’很有錢?這句話很刺耳耶!

  她又沒看到他財產的具體數字是多少,一切只是他空口說白話而已,當然是“聽說”。不過她聰明的知道這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所以她選擇閉上嘴巴。

  “而且你未來的老公才不會問你這些!币姺兑菁t不說話,孫拓才訕訕的接下去,“因為我要娶你,你未來的老公就是我。”

  耶?范逸紅聞言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澳阍僬f一次!彼芍馈

  “我說,你未來的老公就是我!笨吹剿@訝的表情,他的好心情就來了!敖涍^昨天晚上一番審慎思考,我決定娶面前這位小姐為妻。”

  雖然他平日看起來吊兒啷當,不過對于這件事情,他非常慎重,昨天晚上一夜未眠,就是想著這件事。

  因為聰明,他從小就比別人早熟。雖然他一路順利念到名校名系所,也進入了眾人所向往的高科技產業,可是他發現這不是他所要的人生,所以為了追求自我,他毅然決然放棄優渥的生活,到國外四處旅行。

  股市、匯市、房地產等投資,只不過是他在旅行閑暇時所從事的副業,使他毋需煩惱三餐。將名聲弄得這么響亮,從來不是他的本意,他樂當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也避免了有心人士對他的追蹤。

  可是,即使在外游歷了這么久,他飄泊的心從來沒有找到一個定位。他的心境就像以前仍是工程師時一樣,一直找不到生命最終的目的,只能不斷追尋眼前茫然一片的未來。

  直到范逸紅的出現。

  會遇上她,是因為他不知怎么竟管起閑事。當初只是順道晃到布達佩斯,剛好經過那間飯店,又剛好聽見保羅和范逸紅之間的談話。

  他看人一向很準,所以他一眼便看出她可能會遭遇危險。

  說起來真的很玄,只是一個偶然,他的感情就如此陷下去了。

  尤其是今天早上一起床,看到身邊躺著她,她那熟睡的臉龐,竟然讓他感到一種幸福感。

  沒錯,就是幸福感。自從他懂事以來,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感覺了,即使他的身邊曾經躺過不少女人,可是沒有一個像她一樣,給他這么強烈的感動。

  他想要跟她在一起,尤其在已經擁有她的感情后,他更沒有道理把她推向別的男人的懷抱。

  他很少有想要得到某種情感或東西的欲望,可是對于她,他卻是非要不可,即使要他付出多大的代價亦在所不惜。

  “你決定?”范逸紅不可置信的重復這三個字。

  “是啊!笨吹剿汇兑汇兜,孫拓很滿意,果然女人聽到“結婚”兩個字就會有不同的反應,不過如果她的反應能再激烈點就好了,他本來預料她應該會喜極而泣的!澳銊e高興得傻住了。”說著,他伸手就要摟住她。

  范逸紅確實是傻住了,只是她會傻住不是因為高興,相反的,她是為這始料未及的情況而震驚。

  這個男人沒有拍拍屁股走人,愿意等待她起床,已經讓她覺得很不可思議了,現在還說要娶她?

  有沒有搞錯。

  “他說”要娶她?

  憑什么是男人來決定要不要?就算她愛他,很想嫁給他,可是結婚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由雙方都認定以后才決定的嗎?憑什么由孫拓單方面決定要不要?

  “我不能嫁給你!狈兑菁t鄭重的拒絕。

  孫拓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看著他可怕的眼神,她不禁縮了縮身子。

  “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楚!泵銖妷合屡瓪,他死盯著她道。

  “我說,”她清清喉嚨,“我不愿意嫁給你。”

  又是這句該死的話?同樣的話出自她的口,孫拓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你別這樣瞪我,瞪死了我也不會……”范逸紅還未說完的話消失在空氣中。

  毫無預警的,孫拓攫住她的唇,肆無忌憚的將舌頭侵入她的口中,恣意的品嘗她獨有的甜蜜。

  “你不能……”她手忙腳亂,想要掙脫他的擁抱,可是手卻被他一把抓住。

  “我能!”他強硬的說,再次霸道的吻住她。

  孫拓的吻是那么的令人不可抗拒,過了一會兒,范逸紅輕嘆一聲,也只能由著他。

  他將她攬腰抱起?直接走進臥室。

  當他將她放在床上的時候,她才領悟到他想要做什么。

  “不可以……”

  “抗議無效!”孫拓很快的脫去上衣,手跟嘴開始不規矩起來。

  漸漸的,范逸紅的呼喊聲越來越低,臥室內只剩兩人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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