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將軍,不好了!币淮笄逶,擾人清夢的嚷嚷聲就傳遍了整座將軍府笫。
“我去看看。”陸費乜夏急忙穿戴整齊往外走去。
門才一開,就有個冒失的人影沖了進來。
“靖毅,出了什么事?”身為他的左右手,靖毅很少這樣莽撞的。
“將軍,出事了,那班越國戰(zhàn)俘逃出來了!本敢愕脑捵岅戀M乜夏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什么時候的事?”如果是尋常戰(zhàn)俘也就罷了,偏偏越國大將也在其中,難保他們不會伺機尋仇。
“昨兒個夜里,咱們的人被下了迷藥!本敢銓@報的情況大致說給陸費乜夏聽。
“這么說就是有人在外頭接應(yīng)!彼故菦]想到越國這般重視這位被擄的將領(lǐng),看來車豪很得越王的賞識。
“當(dāng)初車豪被擄時曾經(jīng)對將軍撂下狠話,將軍可得當(dāng)心他的報復(fù)!本敢闾嵝阉貏e小心。
“我知道了,你多加派些人手四處搜尋,要王城四周的侍衛(wèi)嚴加防備,我即刻進宮,有消息立刻回報!标戀M乜夏下達指示。
“是。”
“怎么了?你臉色好凝重!奔驹偪匆娙ザ鴱(fù)返的陸費乜夏,關(guān)心地問。
“我有點事要進宮去,下聘的事可能要緩緩了!标戀M乜夏對她深感抱歉。
“沒關(guān)系,你快去吧!”她多少聽了一些,知道這事挺重要的。
“等我!标戀M乜夏給她一吻后便匆匆離去。
望著他消失的背影,不知怎地,她胸口竟有股不安的感覺,“我肯定是想太多了!
“季姑娘,有個人說是要找你來著!惫芗冶毓П鼐吹母▓,當(dāng)然是清楚她即將是這里的當(dāng)家主母。
“找我?”她這才回過神來。
“說是姑娘你的哥哥。”季王爺和將軍有私交來過幾次,他認得,可那名男子他倒是沒見過,“不過,不是季王爺!
“不是大哥,那是二哥啰!”季詡高高興興地往前廳去。
見到季志,她開心地跑上前去。
“二哥。”
“小心點。”身為孕婦還這么不知輕重,季志對她直搖頭。
“你怎么來了?”季詡沒料到他會這么快知道她在將軍府,“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娘要我來接你回去!币皇悄镉H的命令,他何苦來這一遭?
“為什么?”她在這兒住不好嗎?
“你羞不羞呀?人都還沒嫁過來就同人家住在一塊兒!本退愫⒆佣加辛,好歹出嫁的規(guī)矩也要照著來。
“二哥!”她被說得紅了臉。
“娘說了,你得回家候著,等人家來下聘娶親。”季志將母親大人的意思告訴她。
“那我得跟陸費說一聲。”總不能讓他回來找不到人吧?
“怕他擔(dān)心你呀?”真是女大不中留,整個心思都放在外頭的男人身上,季志好笑地想。
“我一聲不吭就走,他肯定是會掛心的!彼幌胱岅戀M乜夏擔(dān)憂。
“要不你先同我進宮,晚點再回來知會陸費一聲!奔局局缓脤⒋蟾缃桓兜牡诙䝼任務(wù)告訴她。
“我為什么要跟你進宮?”她最不喜歡宮里頭那些繁文縟節(jié)。
“搞清楚,是我陪你進宮的!边@妮子真是沒搞清楚狀況。
“陪我?”她和宮里又沒有什么交集。
“你可別忘了,你是個尚未接受誥封的公主。”季志提醒她。
季詡一聽,臉就不由自主的皺在一起,“可不可以不去呀?”
“不行!”他惡狠狠地說,“難道你要王兄另外封個安勛公主跟你未來的相公成親嗎?”
“當(dāng)然不要!彼麄儍蓚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如此圓滿的。
“那就對啦!”季嵩翻翻白眼,“走吧!”
季詡只好挺著肚子跟在季志的身后,“陸費乜夏進宮了!
“是嗎?”季志隨之一想,“那正好,要是遇上他我就省事多了!
“省事?”季詡不明白。
“直接把你送回家,也免得來回這么多趟,舟車勞頓。”要不等他迭季詡回將軍府再回家天可就晚了。
“你可以把我送回將軍府就成了!奔驹偺嫠麑で蠼饷。
“你想害我被娘荼毒。俊彼刹幌M袡C會領(lǐng)教娘的吼功。
“我不是這個意思,晚了陸費會送我回去的!彼植恢酪鹊绞裁磿r候陸費才會進門,總不好讓二哥陪她等那么久吧?
“所以說,最好是能在宮里見著他人,這樣大家都省事!边@是他由衷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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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么會這樣大意?”吳王直泛頭疼。
“車豪不是個磊落的人,我們得要小心防范!奔境鹩螝v在外的時間多,自然曉得些事。
“要是危及到人民的安全,可就不好了。”吳王一心以民為先。
“以車豪的作風(fēng),乜夏才是那個該擔(dān)心的人。”季仇精辟地剖析道。
“為什么?”眾人莫不疑惑。
“車豪是個有仇報仇、有冤尋冤的人,而且一向無所不用其極,這次越國大敗,是乜夏巧謀設(shè)計了他,他是一定不會甘心的!贝鞌〉男邞崟審妱輵T了的車豪無顏面對手下,所以他一定會想扳回一城的。“何況他還成為你的俘虜!币孀痈撬畲蟮闹旅鼈斑@對他來說是種恥辱!
“而我是賦予他這種恥辱的人!标戀M乜夏自是明白。
“乜夏,你自己要當(dāng)心一點。”吳王關(guān)心地對他說。
“我無所謂,只要不危害到王城與百姓就好!标戀M乜夏一點也不怕自己成為敵人的目標(biāo)。
“你說這種話就太不負責(zé)任了!眳峭醪黄埻南敕。
“就是!奔境鹨哺胶椭澳悻F(xiàn)在是有家累的人了,要是有個什么損傷,教我那妹子和甥兒怎么是好?”
“你可別老是瞻前不顧后的,我可不希望公主還沒嫁進你陸費家門就要為你守寡!眳峭跻策m時給予訓(xùn)誡。
把季詡嫁給他的得意大將,就是希望能將這樣的人才好好留在身邊,也是想陸費乜夏能夠多多愛惜自己,不要老是像不要命般的沖鋒陷陣。
“你要替季詡好好保重自己呀!妹夫!奔境甬(dāng)然也是和吳王有著一樣的心思。
“我懂。”他現(xiàn)在可不像以前一樣孤家寡人一個,可以任意妄為,還有個甜蜜的包袱等著他去背呢!
“懂就好。”季仇拍了拍他的肩。
“乜夏,你領(lǐng)兵去搜城吧!”吳王下了一道旨令,“盡快把車豪找出來,但千萬別騷擾百姓!
“遵命!标戀M乜夏即刻帶著大隊人馬行動。
“奇怪,季詡怎么沒跟著一塊來?”吳王對季仇問道。
“事出突然,況且乜夏又不曉得你找季詡。”季仇對身為一國之主的堂兄解釋道,“不過,我已經(jīng)讓季志去接人了!
“你就這么放心把事情交給那個花心浪子!”同樣是堂弟,他就是對季志沒什么信心。
“王兄似乎很看不起我喲!”季志遠遠地就聽到有人在說他的壞話。
“慢吞吞的,接個人需要這么久嗎?”吳王對于沒大沒小的這對兄弟,似乎是習(xí)慣了。
“季詡參見王兄!备诩旧砗蟪霈F(xiàn)的季詡禮貌地欠身。
“肚子還真不小了呢!”吳王瞅著她的肚子直笑。
“陸費呢?”季志還以為會遇著他。
“剛走,你找他?”季仇問。
“是季詡說一定要先跟他一聲才肯跟我回家!奔局局钢f。
“你帶她回家干嘛?人家小倆口恩恩愛愛你多事什么?”吳王不滿地看著季志。
“要不是我娘下的命令,你以為我想呀?”他又不是不知道妹妹受了多少冷盲閑語才有今天的。
“嬸嬸怎么還是老樣子?”吳王忍不住要同情季詡。
“干脆請王兄下道命令,讓季詡婚前都能待在將軍府,你們看怎么樣,”季志獻策。
“你想害我的王宮不得安寧呀?”要是他這么做,嬸嬸肯定三不五時就進宮來找他碴。
“算了,娘的顧慮也不無道理!奔驹傋约旱拐J為無妨。
“你就是這么好說話,才會被娘制得死死的!奔局緦τ谶@唯一的妹妹,只有搖頭的份。
“誰說她被制得死死的?季詡這次如此驚世駭俗的作為可嚇壞了不少人!眳峭醣С种喾吹囊庖姟
“這大概是被長久壓制下的小小反叛吧?”季仇好笑地搭話。
“你們這是在取笑我還是褒獎我?”季詡羞惱地問。
“當(dāng)然是稱贊你,時下有這種勇氣未婚懷孕的人可不多見!眳峭跽嬖搰@她壞了風(fēng)氣,可卻無法不欣賞她的勇氣。
“這年頭有哪家姑娘像你這么炙手可熱,一口氣冒出四個仰慕者上門提親?”季志想想也是,他這妹子的行情可不比他差。
“外加個土匪頭子湊熱鬧!奔境鹛嵝汛蠹摇
“這可能成為我們吳國的絕響!眳峭趵事暣笮χ,“季聽旨!
“在!
“本王封你為安勛公主,擇吉日嫁予陸費乜夏為妻!边@可是他第二次給這家子作媒了。
“謝王上。”季詡乖乖地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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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不是陸費乜夏?”季志看著一身勁裝、剛下馬的陸費乜夏,“既然他在,你去跟他說一聲,我在這兒等你。”
“嗯!”季詡應(yīng)了聲后便朝陸費乜夏走去。
還沒走近就見銀光一閃,嚇得她立刻放聲尖叫:“小心!”她忘自己還大腹便便,直覺就想替他擋去那一刀。
陸費乜夏察覺到身后的騷動,立刻反身將季詡在胸前以背受。
“不!”被護在他身下的季詡眼見刀起刀落,更是尖叫聲不斷,“不!”
為了保護季詡不受到傷害,他根本無法起身反擊,所以只能夠用身體來替她擋去傷害。
“陸費乜夏,你受死吧!”車豪鬼魅般的聲音伴隨著置人于死地的武器,從他頭頂傳來。
目睹這瞬息的變化,季志不假思索地拔劍沖了過去。
“該死!”他怎么會讓這種慘事在他面前發(fā)生?這下要他怎么跟爹娘、兄長交代?
趁著車豪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陸費乜夏身上無暇他顧,季 志的劍也由他身后直劈而下。
“!”車豪難以置信的轉(zhuǎn)頭、倒下。
一切似乎又回到先前的平靜,可是地上卻躺著三個人,訴說著方才發(fā)生過的事。
“陸費,你怎么樣了?”季志看著了無生氣的陸費乜夏叫道,“陸費!”他伸指探他的鼻息。
“二哥?”季詡提著一顆心,臉色慘白的顫著聲音問。
“很弱了,大夫,快找大夫!彼麑χ切┨筋^的人大聲吼叫。
季志吃力地將陸費乜夏給扶了起來,“你沒事吧?”看著仍沒有什么動靜的季詡問。
“沒事!彼皇羌绨蜃驳糜行┨,陸費乜夏將她保護得好好的,就連肚子都沒有什么異樣。
見她沒有什么意外,季志立刻和幾個家丁合力將陸費乜夏給扶進屋里,在大夫未到之前做了緊急的處理。
“二哥,他怎么樣了?”在眾人的攙扶下,季詡慢慢地站了起來,隨即來到陸費乜夏的身旁。
“會沒事的,大夫快來了。”季志安撫她瀕臨失控的情緒。
“陸費,你不會有事的!奔驹傃蹨I忍不住地撲簌而下,一顆顆豆大的淚珠滴落在他臉上!澳悴荒軖佅挛已剑 彼薜酶文c寸斷,但還是沒能喚醒陷入沉睡的陸費乜夏。
“大夫來了!”管家領(lǐng)著大夫邊走邊嚷著。
“你先別哭,讓大夫給他瞧瞧!奔局緦⒓驹値У揭慌裕粝挛恢媒o大夫處理包扎。
在大夫的妙手下,陸費乜夏很快的便被白布纏出個人型來,“刀深見骨,恐怕會有危險。”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奔驹偣蛄讼聛。
“這兩天是個關(guān)鍵,能度得過命也就保住了,不過,要人能醒得過來才是件好事。”大夫一一交代了注意事項。
“我知道了!彼亟酉抡疹櫵闹刎(zé)大任。
“別哭喪著臉,陸費還有一口氣在,什么事都有轉(zhuǎn)機的。”季志猜她又往壞處想了。
“他會不會丟下我?”季詡好擔(dān)心陸費乜夏會樣一直對她不聞不問。
“他舍不得的,你要對他有信心。”季志試圖建立她的信心。
“我好怕。”她的幸福是這么樣的得之不易,為什么老天爺要一再地考驗他們?
“你追求幸福的勇氣哪里去了?”他不喜歡看季詡的愁容。
“我可以跟世人、跟娘抗?fàn),可是我能跟天爭嗎?”她不過是個凡夫俗子,要怎么和老天爺打交道?
“可以的,你要從你的手中救活陸費乜夏,不能眼睜睜看他離你而去。”季志一再說服她,也試圖說服自己。
“二哥,我不跟你回去了!彼煤门阗M乜夏渡過難關(guān)。
“我會跟娘說的,就算她硬要來抓你回去,我和大哥也會拉著她的。”這時候氣氛如此凝重,他總得讓場面輕松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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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夏,你已經(jīng)睡了這么久了,怎么還一直睡不夠似的?”
自從他的心跳愈來愈強,大夫宣布他渡過危險期后,季詡一顆不安的心才稍稍放下。
她替他擦了擦臉,“你要是再不醒來,咱們的孩子都要出世了,到時候你要我怎么跟他介紹他爹?”
就在她轉(zhuǎn)過身彎著腰擰干濕布的同時,陸費乜夏沉睡的臉起了微小的變化。
“況且,你就這么舍得讓我受人譏笑?我是無所謂,可孩子呢?”季詡拉起他無力的手再次擦拭!拔椅椿樯樱y免要受人議論,可人家會笑他是個沒爹的孩子!币撬麄兂闪擞H,人們頂多同情她新寡,可她根本還沒有嫁人。
陸費乜夏將全身的力量灌注在一雙手上,盡管他還虛弱,可聽到季詡這般委屈的說辭,能不心疼嗎?
“陸費?!”她是在作夢嗎?“夏,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剛才手上那一記扎實的感覺是真的吧?
“你也想看著孩子落地的是吧?”季詡將他的手放到快要足月的肚皮上,“陸費,你要趕緊醒過來,我和孩子都在等你!
陸費乜夏這次皺起一雙劍眉,緩緩地張開雙眼。
“你……你真的醒了?!”季詡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我不是在作夢吧?”
肚子里的小家伙踢了她一腳,證明了他的存在。
“他踢我!”還放在她腰上的手立刻感應(yīng)到。
“陸費,你終于醒了!敝x謝菩薩保佑,季詡熱淚盈眶。
“怎么了?愛哭鬼。”他渾身乏力卻還是想替她拭去眼淚,也不管牽動了傷口,硬是舉起手來摸上她的臉,“怎么又瘦了?”
“都怪你,嚇得我都沒胃口!奔驹傊背蛑环,深怕他會從眼前消失。
“對不起!彼膊幌脒@樣。
聽著他的道歉,季詡眼淚不由自主的一直掉。
“你別哭呀!”看著她的淚水,他的心就揪得死緊。
“人家太高興了!边@時候哪里控制得住泛濫的淚水?“誰教你昏迷了那么久!
陸費乜夏趴得難受想翻過身,“喔……”
“別亂動,你背上的傷好不容易才結(jié)痂!迸滤峙蚜藗,季詡連忙按著他不讓他妄動。
“這樣趴著很難受!彼麑嵲诓皇悄欠N適合躺在床上的人。
“誰教你要替我挨刀!痹舅梢悦馊ミ@場浩劫的。
“你說錯了吧?”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那刀本來就是準(zhǔn)備招呼在他身上的!澳悴挪辉摏_過來,嚇出了我一身冷汗!
“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被砍?”她可做不到。
“要不是你沖了過來,我也不會任由他宰割的!蹦菚r如果沒有季詡,他肯定游刃有余。
“這么說,你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噦?”季詡沒料到自己的沖動反倒成了礙手礙腳的累贅。
“我很高興你愿意為我不惜性命,可是這樣太傻了。”他可不樂見她有什么差池。
“你才傻,為了護我寧可被人砍成重傷,真是大笨蛋一個!奔驹傄矊λ拇佬胁粣。
“保護你是我責(zé)無旁貸的義務(wù),誰教你是我的最愛?”陸費乜夏一席話讓她深受感動。
“你也是我的最愛,我不要你有什么損傷。”說到底,他們就是太過深愛對方了。
“你還有肚子里的娃兒要保重,我身強體壯,受點小傷不打緊的!标戀M乜夏一派輕松的說。
“身強體壯還躺了這么久!焙λ龘(dān)心個半死。
“這就對啦!要是換成你,這么柔弱的身子骨哪里能承受得了,到時候我要上哪兒討娘子去?”他可不要過那種非人的生活。
“什么娘子,你還沒抬八人大轎接我入門呢!”季詡嬌羞地睇著他。
“真的嗎?我實在太粗心了,怪不得你一直想把我從死神的手中哭回來,原來是要我趕緊醒來好給你個名分。”他昏迷時那輕咽的呼喚,聲聲都揉進了他的心口里。
“人家哪有?!”她不過一直提醒他責(zé)任未了罷了。
“你不想嫁給我了嗎?”陸費乜夏笑笑地問。
季詡想也不想地就點頭。
“那不就是了?”得到這么肯定的答案,他的心更是踏實了許多。
“你討厭啦你!奔驹傂呔降貏e開頭。
陸費乜夏用手指輕點她的背,“夫人,相公我想抱抱你。”才說著就環(huán)住她的腰。
“你別再亂動了!迸滤殖堕_了傷口,季詡連忙轉(zhuǎn)過身,“我抱你總行了吧?”她輕輕地圈著他的臂膀,將身子靠向他。
“我想吻你。”陸費乜夏得寸進尺的要求。
看著他想討糖吃一般的孩子心性,季詡不禁笑了,“沒見過像你這么不安分的病人!彼拖骂^輕輕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陸費乜夏意猶未盡,“我想——”
“不準(zhǔn)再想了,好好養(yǎng)病!碧熘浪@回又想更進一步要求什么了,季詡臉紅心跳的離開他身邊。
難道她看穿了自己對她來勢洶洶的欲望?陸費乜夏僅能苦笑以對。
“也只能用想的了。”他現(xiàn)在體力明顯不足,而她有著那顆肚子不怎么方便行事。
“不準(zhǔn)有壞念頭。”光看他的眼睛就猜得出七八分,季詡被他瞧得整張臉都燒紅了。
“想把自己的妻子給剝光來疼愛是壞念頭嗎?”陸費乜夏不害臊地將他此刻想做的事說出口。
“下流!”她一聽,連耳根子都紅透了,“齷齪!”
“你盡管罵,等我體力恢復(fù),一定會徹底實行我現(xiàn)在腦子里所想要做的!标戀M乜夏給她保證似的肯定笑容。
“大色狼!”連養(yǎng)個傷都這么不正經(jīng)。
“小姐,該給將軍換藥了。”婍洄一進門就見季詡不似以往般守在床邊,更訝異的是床上有個人正對著她微笑。
“將軍!”將軍醒了,她忙不迭地將藥給放下,立刻趕去昭告天下。
“該換藥了。”陸費乜夏提醒她。
“我知道!奔驹偡蕾\似的拿起藥走到床邊。
“我又不會吃了你!鼻魄扑@小妻子多么小心翼翼,連換藥的手都微微在顫抖。
季詡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剛才那番露骨的話害自己老是想岔了,也毋需多花這么多時間上藥。
“好了!笨偹闶谴蠊Ω娉闪恕
陸費乜夏給了她一記勾魂攝魄的曖昧笑容,還不忘上下打量她一番,“你愈來愈有孕味了。”
“少用那種眼神看我!鼻频盟郎喩矶疾蛔栽谄饋恚孟裆砩系囊路急凰醚凵駝児馑频。
“我想瞧瞧你的肚子!彼斆鞯牟惶嶙约簩λ挠卸鄰娏摇
“不成!彼龘u頭拒絕。
“我這當(dāng)?shù)倪B瞧肚子一眼都不成?”陸費乜夏委屈的看著她,“況且我現(xiàn)在這樣,什么也不能做!
都不能做什么還頻頻拿話勾引她,惱歸惱,她還是無法對他狠心。
季詡將上衣給撩高,露出圓滾滾的肚子來,“下個月就要生了!
陸費乜夏將手擱在光滑的肚皮上,“他剛踢我!
“他很不安分,跟他爹一個樣!奔驹偝藱C奚落他。
“我有嗎?”他故作無辜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