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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貴婦 第三章
作者:春風(fēng)
   
  通常用了“絕對不要”這種極端的字眼,根據(jù)物極必反的科學(xué)定律來演繹,結(jié)果會有以下答案,可任君復(fù)選:  

  一、絕對要。  

  二、肯定要。  

  三、非要不可。  

  “沒道理,不可能!說不通!”半夜兩點,宋自由捉狂的只差沒對著天上圓滾滾的月亮尖叫。  

  “沒錯!我也覺得鑫焦華沒道理會吻你,更不可能把青春之泉的代理權(quán)送給你,根據(jù)瘦就是美的定律,他看上的該是民主,吻的該是博愛,代理權(quán)更該是平等的。”  

  男人嘛!根據(jù)她的經(jīng)驗,看在眼里是一個,吃在嘴里是一個,抱在懷里的再一個,朱丹紅不得不做出結(jié)論:“這完全說不通!  

  “你明明跟我說,只要我吃的肥肥的,男人就不會想對我怎樣,結(jié)果咧?”被連著兩天吃不好、睡不飽折騰到暫時失去理智的宋自由,怒瞪著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朱丹紅。  

  這話是她親口說的一點都沒錯!但是,說歸說,誰要她笨到去相信?  

  難道她沒看過白雪公主還是灰姑娘什么的?身為一位后母,整日面對著比自己美麗,同時還有她老公絕對偏心的繼女,還能怎么辦?  

  罵兩句刻薄話,她怕那黃鶯出谷般的美妙聲音會走調(diào),那沒事把她捉來打兩下子?不!不!不!這種會害她手臂變粗的事,她也不做的。  

  這不行做、那不行做的,索性就什么都不做,但要是跟不是親生的女兒這么親情此天高,又好像不對!  

  所以還不趁著她問:“要怎樣,討厭的男人才會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趕緊騙她把自己吃的肥肥的,好藉由破壞她的美麗,來完成她后母該有的形象。  

  說到底,她也很無奈的。  

  這個繼女,很聰明!聰明到隨便騙也信,真是讓她……又愛又恨。  

  “結(jié)果不就是,你把自己吃的不夠肥?”朱丹紅眼都不眨一下,說的非常認(rèn)真。  

  “是嗎?一次吃三份鹽酥雞還不行?”那到底是要肥到什么地步,他才不會再來嚇?biāo)?nbsp; 

  宋自由忿忿的走過來又走過去!  

  她有張美到不行的臉蛋,她很清楚;她有嬌小到讓人想拽在懷里惜惜的標(biāo)準(zhǔn)小女人身形,她也明白。  

  她最清楚明白的是,她害怕極了阿狗阿貓、張三李四、路人甲乙的動手動腳!就因為這些三不五時會冒出頭來嚇人的爛桃花,她寧可辛辛苦苦的靠著小后母的作弊,來謀取“貴夫人”的經(jīng)營權(quán),陽奉陰違的死都不肯輕松減一下肥,來騙取父親大人手中的股份。  

  胖,讓她很安心,至少在自閉吸舌怪出現(xiàn)以前──  

  “行的話,自閉怪怎么會把你的嘴……吸成這樣?”都兩天了,只消那么點兒?好懷念嘴腫成那樣的時候啊……嫉妒呢!“小自由,你要不要換一次吃三只豬腳試試?”  

  “早就這樣吃了!可是我的體重卡住了,怎么就是不肯再胖一點,氣死我了!”  

  “真的假的?”朱丹紅的眼角抽了再抽。  

  減肥減到一定的程度,體重會卡住,這她知道,但增肥有增到根本連胖都算勉強,就卡住體重的嗎?  

  “我這么努力的什么都吃,這種‘呼吸都會胖’的體質(zhì),到底是哪里有問題?”氣極敗壞的,宋自由怒問著有西醫(yī)執(zhí)照的專業(yè)人士。  

  那有什么問題?不就是氣死人的沒遺傳到罷了。  

  “這個嘛……小自由,你要知道,肥胖不是一天造成的,你要有恒心、有耐心,只要堅持,吃、再吃、不停的吃這三大吃原則,你要相信我,肥胖就在明天。”  

  “你騙人!”  

  “我沒有騙你!碧斓亓夹,冤枉!  

  還想騙她?“沒騙我?那你說,你說的明天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  

  一個吃盡高熱量食物,還不肥的妙齡美女看在吃盡低熱量食物,還是會胖的成熟美婦眼底,是多么的……  

  嘔!嘔!嘔!  

  都已經(jīng)嘔的要死了,居然還要被指著鼻子說是騙子?  

  “宋、自、由!這就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不被照顯、不被疼愛的可憐繼母?”朱丹紅霎時訟翻臉就翻臉。  

  “嘎?”宋自由被突然比自己還大火氣的朱丹紅給鎮(zhèn)住,反應(yīng)不過來。  

  “嘎什么嘎?你爸爸欺侮我就算了,身為他的女兒,你不但沒有一點替他的罪行有悔過贖罪的心,還敢沒大沒小的用食指著我?”惱羞成怒就來串連珠炮,屢試不爽!  

  “呃……”只來的及聽清楚最后一句的宋自由食指火速收回。  

  “呃什么呃?我罔顧長輩的尊嚴(yán),對你這般鞠躬盡瘁,肝腦涂地的再三提供別人求都求不到的專業(yè)指導(dǎo),明明是你自只不對,光吃不胖的存心砸我招牌,我都已經(jīng)這么委屈的認(rèn)了,你還敢這么示孝的說我是騙子?你給我說清楚,天底下是有哪個騙子,能有我這等漂亮?這等美麗?這等雍容華貴?說啊你!你簡直是太傷我一片春天后母心了!”  

  捉緊孝順是宋自由的死穴,朱丹紅卯起來的戳戳戳!  

  “小媽……”鞠躬盡瘁、光吃不胖、存心砸招牌、委屈認(rèn)了、不孝、春天后母心,宋自由雖然對朱丹紅的叫叫叫只聽清楚了以上幾句,但這幾句,已足夠罪惡感輕易占據(jù)住她一個胖弱女子的身、心、靈。  

  上帝造人是絕對公平的,讓她擁有美到不行的外在,同時也讓她擁有一顆有一點不太靈光的腦袋。  

  她就是沒辦法跟民主一樣聰明。  

  在勾引良家婦女明明就是自己的爸爸,親生母親辭世明明是個喝醉酒的混蛋造成的這種情況下,還能不怕酷暑、不畏寒冬,堅持悟出一定要把朱丹紅恨到死的正當(dāng)理由──天下的后母一樣壞!  

  她也還是沒辦法跟的上博愛的聰明。  

  不擇手段要把朱丹紅扶正的,明明還是自己的爸爸,親生母親在意識清楚下、快快樂樂的跑到美國去當(dāng)美國人的太太這樣的情況怎么會有鵲巢鳩占,這種她吃再多豬腦都不懂的結(jié)果?  

  至于平等的聰明,她就更是遠(yuǎn)遠(yuǎn)地及不上了。  

  戶口名簿不是寫的明明白白,父:宋愛岡,母:朱丹紅,三女:宋平等,T大法律研究所畢的,在確定這些呈堂證伴后,怎么會判個父不詳──私生女,死了也要恨生她的倒楣媽?  

  當(dāng)然,這些恨,小媽總是能化解于無形。  

  想不通的是,她怎么會變成──  

  民主嘴里的叛徒!  

  博愛嘴里休想霸占家產(chǎn)的賊人!  

  平等嘴里害她是私生女,還敢搶了她媽媽的罪人!  

  當(dāng)她生活在,“看一眼生氣,看兩眼氣死,干脆聯(lián)手用空氣扁給她死”的錯綜復(fù)雜里,朱丹紅總是單純的念著床邊故事──人體解剖學(xué),一心哄著老躲在被子里哭,成天擔(dān)心受怕,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虐待死的她入睡。  

  到了大一點,朱丹紅親手準(zhǔn)備的便當(dāng)一定大魚大肉,就怕她吃不飽,甚至還親自到學(xué)校參加家長會,懇求老師不打不成器,打死成大器。  

  總而言之,只要是她一個噴嚏,朱丹紅就含打大針、灌苦灌藥,非伺候到她再健健康康起來不可。  

  親生的媽媽……不過就是如此吧?  

  母親,一直是相本里的照片,沒有記憶,只有想像。  

  小媽就不一樣了,她無法想像,世上哪有她這款這么凄慘的后母?  

  繼女恨她,親生女兒討厭她,老公據(jù)她口述還欺侮她,就算她愈大愈懷疑,后母無庸置疑的母愛怪怪地,也不可以這樣口沒遮攔的,傷她純潔無垢的一片春天后母心才是。  

  重點是,沒有朱丹紅的作弊,她就沒有“貴夫人”,沒有“貴夫人”,就沒有LV小包包……  

  “小媽……”部是那個姓鑫的自閉吸舌怪!害她糊里糊涂說出“小媽是騙子”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來。  

  “別叫我!更別壓在我身上!”惱羞成怒,成功!  

  “媽……”把小去掉,臉還是臭臭的喔……“媽咪,小自由知道錯了,你不要不理我嘛……”還不行?再加一顆要掉不掉的眼淚,“你這樣我會被你嚇哭的,我一哭就會引來了爸爸,他一來又妥問東問西,那要是一不小心被爸爸問出了‘窈窕密碼’是你──”  

  “噓!”朱丹紅跳起身來,緊緊揖住宋自占的小嘴,“小媽疼你,乖!不哭喔。”  

  嘻!她就說她不是絕世笨蛋嘛!宋自由又往朱丹紅身上蹭去。  

  確定繼女沒有要嚎啕大哭,朱丹紅這才敢放手兼推人。  

  “小自由,現(xiàn)在不是撒嬌的時候吧?”  

  “對喔!”那個煩到她吃不下、睡不著,害她變成不夠肥的自閉吸舌怪。  

  “你知道,三更半夜的,你爸爸肯讓我逃出他的魔掌,那表示……”  

  “那表示我一個胖弱女子,為了‘貴夫人’的興衰榮辱,不準(zhǔn)抵抗、不準(zhǔn)反抗,更不準(zhǔn)頑抗!  

  先是拿出大家長的威風(fēng),向全家人宣布“貴夫人要是倒了,絕對不是她的責(zé)任,她一點都沒有不孝”。  

  緊跟著不吃不喝“一夜間白了頭發(fā)”的老父,要她“不用擔(dān)心,能跟‘貴夫人’一起倒,是老父自古以來的心愿,這跟只要有青春之泉亞洲區(qū)獨家代理權(quán),‘貴夫人’就不必倒,一點都沒有干系!  

  晚飯過后,不知道是那家的狗一直哀叫,現(xiàn)在小媽又現(xiàn)身……擺明了她得為了“貴夫人”撩落去。  

  “小自由,你該不是認(rèn)為,雖然被自閉吸舌怪盯上是不幸,但要是能完成你爸爸的心愿──成為一名貴夫人,就可以把不幸變成大幸?”不行,后母的尊嚴(yán)一定要拿出來!  

  那個吻,小狗看也知道!  

  要真是自閉吸舌怪王子,跟應(yīng)該要受盡虐待的繼女公主,從此以后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她就不姓朱!  

  “怎么可能?他長成那樣,我又不是沒看到!”宋自由的臉上又布滿了悻色。  

  長成怎樣?不是很俊美嗎?朱丹紅忍不住要問:“長成那樣,有什么不對?”  

  “眼睛亮、眼神定,怎么看都看不透;鼻子挺又高,一點點歪都沒有;唇薄嘴利,舌功一流;膚質(zhì)美臉骨佳,體型偉岸,他活脫脫就是我不變的大不幸!”  

  這個……男人的俊美不是女人的面子嗎?  

  朱丹紅實在是聽不出以上的形容跟大不幸有任何關(guān)連,“小自由,你能不能再說清楚點兒?”  

  “當(dāng)然可以!”宋自由把早就住在腦子里的自閉吸舌怪,再次拖出來從頭寫真起,“那種眼睛,表示他主觀意識極為強烈;那種鼻子,表示他人格上的冷酷冥頑;那種嘴,表示他強取豪奪,絕不留余地;那種舌頭,表示就算姐己再世,也休想左右他咪咪。  

  老天給了他那么優(yōu)的膚質(zhì)根骨,就表示天命對他是絕對偏心,稍有不從,就會落得逆天大罪的凄慘下場;那種體型,更表示不必心存僥幸,逃出升天的機率是零……還要我再進一步說明嗎?”她一定要跟他劃清界線!  

  “要。”老天,她怎么忘了她已經(jīng)姓宋很久了?  

  一個男人強吻一個女人,除了愛,可以有很多的解釋,但一個女人把一個男人看的這么清楚,除了動情,沒有別的解釋。  

  小自由不是她親生的,她當(dāng)然就沒有“吾家有女初長成,長成以后變別家”的氣悶,朱丹紅解釋心口上的不順,源自于她坐太久,血液循環(huán)不良。  

  “自閉吸舌怪的老婆,絕絕對對會是名副其實的‘跪’夫人,我說的跪是下跪的跪。”“貴夫人”里的客戶,很多都是這種“跪夫人”,夫家愈是有頭有臉,這些高貴的夫人就跪的愈是厲害。  

  能雇一群保全隨身保護,自閉吸舌怪的頭臉顯然不小,想也知道,就算沒跪爛膝蓋也得跪斷膝蓋,她才不要!  

  “說的……也是!边B“老婆”這個詞都撤底想過了?  

  她錯了!不是動情,是要命的動心!  

  才摸幾下跟吸幾下就動心?難怪老公要偏心這個女兒,簡直是跟他像到?jīng)]話說,遙想當(dāng)年小自由的爸爸,不也就是這里摸幾下,哪里吸幾下,她就這么一顆心只為他怦怦跳?  

  那個不必心存僥幸,逃出升天機率是零的,該是自閉吸舌怪吧?  

  果然是有其繼母必有其繼女,驕傲!  

  “我不要當(dāng)‘跪夫人’!我也不要當(dāng)成天打扮的美美美,安安靜靜的被人鎖在柜子里,讓人不必買票就可以參觀的‘柜夫人’,我要當(dāng)?shù)氖钦嬲嬲蝗輵岩、不容質(zhì)疑、不容有一點點疑的貴、夫、人!”  

  她想的很清楚,隨著年紀(jì)的增長,一個不小心的故意,小小的缺點就會跟小小的缺點結(jié)合,然后衍生出很多很多的小小小缺點。  

  愛吃垃圾食物、愛聽垃圾音樂、愛做垃圾娛樂,等她警覺到垃圾等等等把她跟傳統(tǒng)型貴夫人的距離愈拉愈遠(yuǎn),就來不及了!  

  不吃鹽酥雞?不喝冰可樂?不聽天王鬼吼?不聽天后鬼叫?不看好萊塢電影?不種在沙發(fā)上當(dāng)馬鈴薯?  

  那……還活著干嘛啊?  

  但為了能左手LV,右手CHANEL,腳踩PRADA,從頭貴到腳的善盡孝道,她一定得是貴夫人一名。  

  既然傳統(tǒng)型貴夫人不成,她就想盡辦法來個改良型貴夫人。  

  不過,不管怎么改,喜歡名牌、愛死名牌,這種不管是那一型貴夫人的必備條件,她可是絕對不會忽略的。  

  “好!”有見地!有個性!給她拍拍手,但是……“小自由,你該不是終于想出三不疑貴夫人的偉大夢想,該怎么落實在鐵定會有數(shù)不清疑的生活中了吧?”  

  “什么終于?我早就想出,只要我拿下‘貴夫人’經(jīng)營權(quán),誰敢說我不是貴夫人?”她一定會堅持孝道到底的!只要別被她父親發(fā)現(xiàn)她是改良型的貴夫人就成了。  

  其實,要學(xué)會集尊貴,氣質(zhì)、優(yōu)雅、智慧等等等于一身的“貴夫人”,也不是真的這么難,難的是,要怎么保持一整天都是這樣?她問過芭此娃娃這個問題,可是芭比娃娃沒有回答她。  

  好在的是,經(jīng)過長時間不怎么認(rèn)真的學(xué)習(xí)后,必要的時候或她不能控制的時候,她其實看起來跟傳統(tǒng)型的貴夫人沒兩樣的。  

  “自由,你確定這樣就是貴夫人了嗎?”朱丹紅總覺得有個地方怪怪的,偏她一時又說不出是哪里怪。  

  “當(dāng)然確定。”  

  ……想到了!  

  不管是“跪”、“柜”還是“貴”夫人,總得光有個貴老爺不是嗎?為什么她的三不疑貴夫人聽起來是孤身一人?  

  朱丹紅好聲好氣的試探著:“自由,你的三不疑貴夫人,是不是少了什么?”  

  “哪有少!”她答的太過激烈。  

  得到這樣的回答,朱丹紅不高興了!  

  本來她還在嫉妒自閉怪王子跟應(yīng)該受虐公主,從此幸?鞓返纳钤谝黄,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她嫉妒錯了!而且,她還一開始就錯錯錯,很本是錯的太離譜!  

  天底下有比沒有貴老爺要伺候的貴夫人還快活的嗎?  

  小自由幫她守秘密,她幫小自由得“貴夫人”,原本認(rèn)為是公平交易,那是因為她以為,以小自由的臉,長成那般招蜂引蝶的俏模樣,不久的將來,肯定就會落入有心的貴老爺手中去,然后她當(dāng)然就得忙著伺候她的貴老爺去,“貴夫人”自然就會經(jīng)營不善的被她的“窈窕密碼”給吞并。  

  她要是不去伺候貴老爺,肯定會為了那一柜子的名牌,拚死把“貴夫人”給維持住,這么一來,別說是要吞并“貴夫人”了,說不得她的“窈窕密碼”還給她吞并了去。  

  不行!她不可以嫉妒鑫焦華長的體面,還有吻功一流。  

  她改變主意了,她現(xiàn)在非常樂意見到,自閉怪王子跟應(yīng)該受虐公主從此幸?鞓返纳钤谝黄。  

  “小自由,女人總得有個依靠……”朱丹紅準(zhǔn)備開始來場春天后母心的語重心長。  

  “我有靠啊。”為了LV,她會靠的“貴夫人”緊緊緊的。  

  “我說的不是‘貴夫人’的經(jīng)營權(quán)!錢這個東西,只要有就行了,靠什么靠,有什么好靠的?我說的是男人!”  

  “男人”!宋自由當(dāng)下皺巴了小臉,“小媽,你不是說,男人要可靠,狗屎都能當(dāng)飯吃?”小后母要她三餐吃屎?  

  朱丹紅臉當(dāng)場畫下三條黑線來,“你的記性怎么會這么妤?”  

  “有嗎?”好像是有喔,不然她怎么會把沒穿衣服的自閉吸舌怪,忘的這么辛苦?  

  “那是口誤!敝斓ぜt用一句口誤推翻前言,“小自由,小媽知道你一心想把自已吃的肥肥,為的就是甩掉一身的爛桃花,但鑫焦華不是爛桃花,他不是一般的男人!睜桃花只會讓人惡心,鑫焦華讓繼女明明白白動了心。  

  宋自由皺巴的小臉更顯皺巴,“是喔……”  

  整整兩天,她吃不飽睡不妤,體重掉了兩公斤,心底還老是惴惴不安,就因為他不是一般男人嗎?宋自由沮喪的垮了小臉。  

  “小媽,你不是也認(rèn)為,我的腦子不夠靈光嗚?”她掙扎著要把一切的情況安全合理化,“他那算是國際禮儀對不對?做生意的不都喜歡故弄玄虛,送我代理權(quán)根本是,他早已經(jīng)知道‘貴夫人’提出的條件有多妤……”  

  宋自由愈說愈覺得就是這樣,怎么早先沒往這個層面想去呢?  

  “先是在公開的場合羞辱我摸他的那幾下,再談定生意,公私兩顧,報仇兼賺錢……難怪他家生意做的那么大,有夠厲害的!”一定就是這樣的!  

  “小媽,你的嘴為什么開開的?”回過頭的宋自由,喜色微斂,“怎么……我說錯了嗎?”  

  “沒錯!一點都沒錯!蹦X子果然是不夠靈光,好想欺侮哦……“既然是誤會一場,那你趕快去睡覺,天一亮就去找自閉吸舌怪把代理權(quán)拿回來!  

  得到自稱“閱人無數(shù)”的小后母保證,她的心,總算是定了一點,“好!天一亮我就去。”宋自由爬上了床,鉆進了被窩里,“小媽……我真的沒說錯,對不對?”  

  關(guān)了燈,正要帶上門離開的朱丹紅,毫不遲疑的應(yīng):“對極了!”  

  仔細(xì)想想,鑫焦華看起來有夠貴氣,自閉怪平子跟應(yīng)該受虐公主會從此幸?鞓返纳钤谝黄穑  

  事情會有這么簡單嗎?  

  哈!當(dāng)一個“置繼女于水深火熱中”的美麗壞后母,也不是這么難的嘛!  

  天啊,快亮!快亮!  

  ※※※  

  “什么?你說他不但強吻了一個胖子,還把胖子拖上樓去開房間?”  

  “你聽到哪里去了?保全是說他不但強吻了一個不太苗條的女人,還把人抱到二樓的書房去……”  

  “你說的跟我說的是哪里不一樣?”  

  “好歹人家是個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不就是不太苗條了點,你何必說的這么難聽。”  

  “難聽?我這就說些難聽的給你聽!你還真是有夠賤,凈想著撿他不要的破鞋穿!我說你好歹也是他同父同母的二哥,有點骨氣行是不行?你從頭到腳、里里外外差他這么多也就算了,沒想到連玩女人也比不上他一根腳趾頭!我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窩囊廢!”  

  “賤女人!你給我搞清楚,我要不是窩囊廢,會撿你這只破鞋來穿嗎?”  

  “你敢罵我是賤女人?好你個賤男人!我沒嫌你玩女人玩出一身骯臟病就不錯了,你還敢說我是破鞋?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就跟你拚了!”  

  “說清楚就說清楚,難道我還怕你不成?拿我的錢去倒貼外面的野男人,罵你一句賤女人已經(jīng)便宜你了,少在那邊得了便宜還賣乖!”  

  “有種你再說一遍,賤男人!”  

  “敢說我沒種?!打死你這個賤女人!”  

  一聲尖叫后,小到印色、鋼筆,中到水杯、紙鎮(zhèn),大到地上的垃圾桶、墻上的復(fù)制名畫,一切毫無秩序的凌空而來又凌空而去,瞬間是乒里乓拉加尖叫,乓拉乒里加國罵,沒多久,兩人嫌不夠精采似的,進一步我抓你的臉、你甩我巴掌,扭纏成一團……  

  嘩啦!  

  “搞什么?是哪個活的不耐煩的賤種?敢淪我一身臭水!看我不……”  

  “啊!要死了!我十八萬的香奈兒毀了!。∈悄膫不要臉的賤貨?我非把你……”  

  匡唧!  

  放手!仿清瓷瓶落地造成的碎片,四處彈射,有效的嚇住要再次發(fā)潑的鑫焦齊夫婦。  

  “兩位賤夠了的話,就把椅子搬回原來的位子,然后請坐。”鑫家的長子──鑫焦賢,冷著臉說話。  

  從小看到大,這種全武行,不管是半套、還是全套,他都無所謂。  

  廢物就是廢物,再怎么打,頂多就是進醫(yī)院,要是真能打進了太平間,屆時他才會另眼相看,畢竟一個廢物能打死另一個廢物,也是不容易的事。  

  “大哥,你也看到了,這個女人分明是欠揍……”  

  “笑死人了!有本事你來揍看看?找打手?沒種的窩囊廢……”  

  “在你們誰打死誰之前,麻煩誰先告訴我,為什么財務(wù)部又會查出采購部門虛報采購金二千五百萬?”  

  “知道就知道,自家公司,不就是兩千五百萬而己?有什么關(guān)系?”鑫焦齊毫不在乎的甩著打痛的手關(guān)節(jié)。  

  “自家公司?你是不是忘了?爺爺過世的時候,己經(jīng)分好家了?”  

  “那又怎樣?是!巨陽是焦華的,可我也還算是股東,再說我這做二哥的沒錢花,跟他拿點來花是給他面子!大哥,這事你就別管了!边@又不是頭一次,緊張什么?  

  “是啊,三兄弟就他最有錢,爸跟媽不也說爺爺偏心?他多拿的本來就一該吐出來分給大家!”  

  “法律部門己經(jīng)開始動作了,焦華這次顯然打定主意,要實踐他上次給你的警告,送你去吃牢飯。還有你,恐怕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會被他查封!奔热徽f不通,干脆直接跳到關(guān)鍵點,省的浪費他時間。  

  “什么?!”  

  “我想你們沒有多少時間了,你們該感謝他這時被宋自由分了心,讓我有時間通知你們做準(zhǔn)備。”  

  “準(zhǔn)備?準(zhǔn)備什么?還有宋自由又是什么東西?!”鑫焦齊跳腳,錢早花光了,法律部門?玩真的?他到哪兒拿錢還給巨陽?要命!  

  “大哥!大哥,你要救我!”他死也不去坐牢。  

  “是!大哥,焦齊再爛,好歹也還是你親弟弟,救救我們,你一定要想辦法阻止焦華……”  

  鑫焦賢像是萬般為難的陰冷著臉,不發(fā)一語,  

  直到鑫焦齊夫婦求到最后又要大打出手,這才再次出聲:  

  “要想沒事,你們負(fù)責(zé)讓焦華繼續(xù)分心,我趁著董事會召開前動手腳,看能不能把焦華從總裁的位置拉下來,拱你上去。”  

  “大哥!你是說真的嗎?!”鑫焦齊夫婦難得向聲一氣。  

  “只要你們有把握能讓他繼續(xù)分心下去!  

  “大哥,既然能拉下焦華,你干嘛……不自己坐上去?”在鑫家,會有這等好事嗎?  

  “對啊,大哥!你干嘛把位子讓給我?”懷疑,是鑫家人的本能。  

  鑫焦賢冷冷一笑,“你們看過沒腿的董事長嗎?”  

  “!這說的也是!  

  眼看著鑫焦齊夫婦的尷尬,很快被貪婪消滅,很好,這就是他要的。  

  “記住,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讓焦華繼續(xù)分心,否則沒人救的了你!  

  “交給我辦,絕對沒問題!”  

  人走后,對著一室的亂,鑫焦賢嘲諷自語……  

  “也虧我想的出……廢物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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