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有樹蔭,地處偏僻,瓦房隱在其中,若不是附近熟悉居民,遠觀是很難注意到的。
找到了!楊惜弱沿著她自己獨特的記路方式,拐拐折折,彎彎曲幽的繞了大遠的路,終于到了目的地。這是易為賓帶她散步的路徑,她只會原路依尋,這也是她唯一知道的路徑。
“我……”她興高采烈的正要回頭去告訴他們,雙腳突然騰空驚得尖叫連連。
任護成怒斥,“你要把我耳朵喊聾了!
聽到熟悉的嗓音,楊惜弱松口氣轉頭確認,“是你!”心安后,她薄怒微嗔,“你干嘛嚇人!
“我嚇人?是誰準你一聲不響的溜走?!”擔心后的釋然,任護成怒氣橫生的咆哮。
“才沒有,我是……”楊惜弱說到一半,覺得自己身子懸在半空的位置很不踏實,“放人家下來。”
“你是什么?”他沒理她的要求,只轉個位置,雙手圈夾住她的腰,和她面對面。
她實在想抗議,可是看他正氣頭上,想想自己好像是忘了通知一聲,覺得附近有些熟悉就一路循著過來……
“我找到易大哥住的地方了!彼肫鹫f到一半的話,興奮的笑容重綻,“在那兒。”
朝她指的地方望了望,任護成還沒打算動。
“怎樣?還氣?”楊惜弱怯怯的說道,“我找到了耶,你不是一直說要我快快找到,要不然小心我的屁股!
沒說沒事,她一提醒,他立刻打了她三下屁股。
“下次再這樣一聲不響,利息加倍!”楊惜弱委屈的表情指控他,任護成很兇的瞪回去,“聽到沒有?”
“喔。”
“聽不見,大聲一點說聽到了!
“聽到了!彼[脾氣的斜眼瞄他,看見他嚴厲的神情和緩了,滿是狡黠的笑容,她小小聲抱怨道:“嚇人家……”
“這次算你將功補過,我是認真的,不準私下亂跑!
楊惜弱乖乖的應允,“喔。那去不去看哪?”
“走啊,為什么不看!彼刂氐挠H了她一下,才放她站穩。
她神思恍惚,素手愣愣的接著余溫猶存的唇瓣,紅暈滿面。
“還不走。”他走回來牽她,將她嬌羞的模樣看在眼里,印入心里,“嘖!走路小心點……路也不會走了!
旖旎的春光伴著紅霞在羅帳內旋,雁虹衣衫半退,裸裎著光滑的臂膀,圓嫩細致,豐腴的身子若隱若現倚近易為賓懷中,委婉承歡。易為賓低首含弄她的耳垂,大手放在她柔軟的胸前撫捏。
“嗯……”她低喘嬌吟,挺身要求更多恣意憐愛。
窗外人影閃動,看清里面的人目前很顯然是暫時不方便見客。
“你在看什么?”楊惜弱好奇的踮腳觀望。
“沒你的事,小孩子不行看。”任護成拉她離開內室,里面適時的又傳來呻吟的浪蕩聲。
“發生什么事了?有人受傷……”
任護成臉微紅,硬是拉住她往回沖的方向,一直走到外院的庭院才停步坐下。
“為什么不能看,我聽聲音好像不對勁,萬一……”
“沒有萬一我保證!眴≈曇,他清清喉嚨說道。
“你為什么不好意思?”好奇怪喲,楊惜弱更是不解的盯著他看。
任護成有些惱羞成怒,“你不懂啦,等以后我再告訴你!
“人家現在就想知道!
她固執的仰望,他動情的堵住她粉嫩嫩的小嘴,舌探入她馥郁芬芳的口腔內,急切的吸吮翻攪。感覺到她身子輕顫,自己也快不能把持,任護成稍退,不能自己的緊緊擁著她,待情緒漸漸平息。
“等你爹來,我們就成親。”
楊惜弱簡直像被催眠了,他在她唇瓣撫觸的手指一再加深余蕩,癱軟酥麻的全身周邊猶震栗不已。她根本不曉得發生了什么事……
“成親?”她無意識的重復。
“對!成親。”他說了就算,一切成定局,而且不容有異,因為楊惜弱被他抱著,臉埋在他懷里,想有什么意見也沒得說。
剛訂好終身的一雙小兒女,緊緊依偎享受靜謐的溫馨,一輪火陽緩緩西沉,飛鳥晚霞,花香裊裊。這情景好甜蜜,好令人陶醉呵……
“為什么我們不能直接進去找易大哥?”疑問憋著好難過,楊惜弱忍不住開口。
任護成臉色怪異的嘆口氣,還是很無奈的回答,不然她一定沒完沒了。“他正忙,我們最好先別打斷別人的好事,等他自己出來再說。”
楊惜弱不太懂又不知哪里不懂,享受了幾刻鐘和風徐徐。
“有好事應該多熱鬧啊,也許我們應該去說聲恭喜……”
任護成真是為之氣死,這種淺薄但又涉及男女關系的事情該怎么向她解釋好呢?
“惜弱。”聽聞他溫柔的嗓音,楊惜弱張著無邪的眼輕應了一聲,任護成泄氣的吞回亂七八糟想說的話,“閉嘴!
“喔!彼是不懂,為什么不能說?
情欲的氣味充斥,激情過后的傭懶,雁虹和易為賓雙雙的力竭酣睡,憩片刻,枕畔人動了動,她立即睜開雙眼。
“多休息一會兒吧,你近來憔悴許多。”雁虹欠欠身,豐盈圓潤的雙峰坦露的擠向他。
“不必!毙脑跔繏,他如何也睡不安穩的。他坐直半身,雁虹有意無意說話間半掛在他身上,赤灼的呼吸纏繞在他耳邊廝磨。
“雁虹……”他欺身壓覆上那溫暖,雙手恣意撫觸身下的胴體,撩撥的唇舌和她急切的相迎。欲潮沖擊,雁虹妖燒的扭動著,低喘吟哦……
“就這樣!笨駚y的指引他加強感官刺激,一陣痙攣,她毫無所覺的狂喊出心底話,“我要你……一輩子!
持續的律動,但他明顯的稍微停頓了一下。
“我會出去個幾天,你自己小心些!彼觿●Y騁,急促的聲調仍清晰的說出意思。
氤氳情欲的眸子乍明,她把他腰身的雙腿放下。而此刻歡愉已至極致,易為賓吶喊一聲,獲得釋放。
“你還是要去找她?”雁虹冷淡的看他事罷著衣。
他只顧穿衣著裘,沒理會她的挑釁,即將跨出門檻時,她匆匆套上外衣沖去拉他。
“怎么?我不配提她嗎?”
“不要胡鬧!彼[忍著。
她諷刺的笑起來,“如果是胡鬧,也是你先開始的。我不過問你,是不是日夜出去找她?”
“是!這樣我可以走了嗎?”易為賓也失去耐性大吼。
臉上閃過受傷的神色,她兀自鎮定,“帶著別的女人的味道?你癡情的可真是方便廉價,不是嗎?”
的確,在沒獲得纖云前,他是在別的女人身上發泄需要。丑陋難堪的事實被揭出,他口不擇言的反擊,“想想你自己,有資格說我嗎?”
這個社會,失節的婦女遠比褻玩的男子更難容于當代,雁虹身子搖晃,心碎的感覺,她全身冰冷。
他跨出的腳步終因不忍,旋又邁回。
“我無意的。你到底想要什么,無故的引起這口舌爭端?”纖云是他唯一想望,她是高貴圣潔的,即使是在心里他從來也不敢有絲褻瀆之念。至于雁虹,他多比其他女子產生更多的憐惜之心,但論兩者的重要性,那根本連比都無法比,可是她卻血淋淋的揭露他竭力想在纖云面前維持完美的形象。
冷靜后,雁虹忍下氣,她淡道:“沒什么,女人總是善嫉,我只是不平我和她的際遇。”
“纖云是不同的!彼硭斎坏恼f,“有什么打算嗎?或者……你需要盤纏去找你失蹤的丈夫?”
能嗎?她已委身別的男子,還能回到丈夫身邊嗎?她苦笑。
“先不談這個了,你不是急著出門?”
“那你……”
“我會好好的!彼俅慰嘈,他已經迫不及待趕人了嗎?
“你希望我馬上離開?”
“不是。”易為賓望著她很快的重拾堅強,心底某處仍隱隱悸動,“永遠不要為任何人失去你自己!
她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若有所得。
“等我一下,我送你出門!敝卣,雁虹很快的恢復以往,伴著他走出去。
“纖云。俊币诪橘e扔下雁虹,急步的迎向俏立門前的人影。
楊惜弱轉過身,恬淡的笑容和他打招呼,“易大哥。”
在他伸手想接住她時,一道更快的身手將她一移,她已嬌弱的偎在他人懷里。
“易為賓。俊比巫o成笑得溫和,溫和得讓人毛骨悚然。
易為賓迅速轉換好幾種心緒,瞪著他緊摟她的手……突然又像云淡風清。
“你是?”易為賓瞧瞧任護成,眼光又專注回楊惜弱身上。
“易大哥對不起,一定讓你很擔心。”楊惜弱急著解釋,“我找到他和我爹了!
“纖云,你還沒介紹這位是……”縱容的笑容,易為賓輕輕提醒她。
楊惜弱一臉為難,她都尚未想起來呢,怎么介紹?
“姓任!彼粷M的捏捏她手指,一臉瀟灑不羈,纖雅玉琢的俊美容顏鑲嵌著雙英氣的眼,一身飄飄白鍛錦衣,絕塵翩翩,讓站在最后面的雁虹看傻了眼。
與纖云并立,好一對金童玉女,她想,雁虹看他兩人熟稔自然的擁姿,再回眸著看易為賓冷凝的臉色,雖然表面上大家一團客氣,呵……佳人終究不是他的。
“任公子!币诪橘e像第一次聽到,點頭致意,“多謝你仗義勇為,纖云走失,我一直很擔心!
“不、不、不,這話應該是我送給你,我們已經找了惜弱一年多,哪知她竟然就隱居在離蘇州不遠的揚州!
“這位公子是不是認錯人了,纖云……”
“她真的是纖云嗎?這名字雖然也不差,不過名字是出生時父母賜與的,改了可對不起列祖列宗哦!比巫o成輕松隨意的姿態,眼神卻是銳利的盯著對方一舉一動。
身側緊握雙拳,易為賓和他對峙好半晌,激動得說不出話米。
“大家為何要站著聊,進來邊喝茶邊說吧!弊詈筮是雁虹出聲招呼。
“咦?這位大嫂……”楊惜弱認出熟面孔,那日會毅然決然出走,還真感謝她之前的鼓勵和不耐其煩的指引路線!澳阋沧∵@兒,和易大哥……”
“易大夫好心暫時收留我!毖愫绱驍嗨脑挘僬f就穿幫了,“有話大家先進來談!
易為賓眼睛像要燒出火來,任護成更故意的繼續與楊惜弱喃喃私語,一揮袖,他憤而先入內。
“我倒不知道大嫂原是和易大哥相熟呢?”
“她就是你說的,教你認路的不認識的婦人?”任護成笑得可開心了,這大嫂吃醋吃得好、好得妙啊。
“嗯……”
“好了,別說了!敝棺∷蜓愫绲乐x,任護成一樣沒讓楊惜弱離身,兩人進屋后仍緊鄰的摟著坐下。
“任公子,纖云身子向來不好,你這樣……”易為賓忌恨的怒視他。
楊惜弱靦腆羞澀的想掙開,惹來任護成生氣的緊箍。
“沒關系啦!彼坏们忧拥恼f道,不希望他們因她而不愉快,完全不知道這樣的說法讓人有別的聯想。
“纖云!”易為賓看她如此親昵的靠在別的男人身上,滾滾的妒恨焚燒,她那種不自覺的輕松自在,為什么不曾用在他身上?!他還記得她上次作惡夢,就連驚懼的剎那,她都不能如此這般全心的依俟著他,像防衛什么似的。
“易大夫!毖愫鐝纳砗蟀聪滤乖甑臎_動,“我去沖壺茶,小姑娘要不要一起幫忙?”
“她坐這兒。”任護成沒讓楊惜弱的頭點,而她只得笑笑的示意拒絕。
易為賓勉強打起禮貌,“麻煩你了,雁虹。啞婆最近可能會回家看看兒子、媳婦,所以找她來幫忙。”他后面的話是對楊惜弱解釋的,雁虹在布簾后聽到,心傷的差點垂淚。
“喔。”楊惜弱東西張望,“不像有喜事啊,不是說有好事嗎?怎么不見一點喜氣熱鬧。”
任護成整個臉漲成豬肝色,一時嗆到咳了又咳。
“什么好事?”易為賓問,欣喜她活潑許多,但卻不是為他,又有些失望。
“剛剛我們……”她剩下的聲音被任護成插在掌心咿咿呀呀的,“你不會想知道的!
易為賓意會了,眼抻復雜難懂。他轉開話題,“纖云對很多往事都忘了,你有什么憑證證明她是你認識的那個叫惜弱的姑娘?”
“簡單,問這迷糊蛋啊!
“我?”為什么問她?想了想楊惜弱還是決定照實講,“嗯,我認識他呀,沒錯。”只是不記得名字了。
“憑證!否則我怎么放心!币诪橘e杠上任護成。
“好啊!比巫o成嘴角輕松笑著,手朝楊惜弱的衣襟探去。
楊惜弱驚叫,“呀——”她急忙要拍掉他的手。
“你在做什么?!”易為賓霍地站起,皆目欲裂,掌力蘊滿周身。
“緊張什么!睕]將她放在眼里,任護成輕斥,要楊惜弱不準亂動,“瞧,這不就給你看憑證了嗎?”他從她頸項里拉出紅繩。
紅繩尾端系著毫無瑕庇的美玉——任莊的莊寶,豫卦玉,象征春雷響起的季節的信物。
“豫卦?!”易為賓一眼即喊出名稱。
“難得易大夫博學淵源!比巫o成莫測高深的贊道,易為賓則不動聲色,“這卦玉是很早前我便掛在惜弱身上的!
怔忡半晌,他內心天人掙扎,“原來纖云真的是便是惜弱!币诪橘e收起任何情緒,接受事實。
“如此,我想請教你了,為何隱瞞惜弱的行蹤至今,又為何對惜弱編派些不存在的故事?”任護成的話一句比一句冷,氣勢更是咄咄逼人。
風感覺一下停了,連蟲唧聲都沒了,楊惜弱不知發生了什么事,卻也能看出他們不對勁。過了一會兒,死寂般的角力仍持續張弛,楊惜弱面對眼前的情況實在無措。
“沒關系啦。”她想息事寧人,一樣的話,這次是換任護成大眼瞪小眼。
“沒關系嗎?”任護成簡直是將話噴在她臉上,楊惜弱縮了縮肩膀,嬌憨的不斷奉以微笑,不敢多說話。
“茶好了,請用!毖愫鐝膬仁页鰜,正好沖淡些僵局。
“你也坐!辈恢呛斡靡猓诪橘e招呼她在身側。
喝茶時沒人開口說話,四個人一間屋子,可是卻安靜連壁虎爬過都聽得到足痕。
“任公子大概還在等我的解釋!币诪橘e自己圓場,又啜了口茶方道:“我碰到纖云……呃,抱歉,我習慣喊你這名字!
“沒……”楊惜弱才吭聲,就很自愛的主動縮回口,任護成滿意的拍她頭。
“總之,我初遇到纖云時,她已經差不多失去神智了,病弱不堪。她在被救醒以后,連自己是誰,來自何處,往何方去完全沒有記憶,而且每次一回想就會頭疼欲裂。久而久之,我心疼她的遭遇,不希望繼續被肉體的病痛折磨,因此取了纖云這個名字,重新生活。”
“那你說幫忙找爹……”
易為賓歉然的看她,“對不起,纖云,我不認識令尊為何人,只是你病中一直喊著要找他,我為了安撫你能安心療養身體,于是謊稱舊識!
“這一年難道惜弱都沒好轉嗎?”任護成譏嘲道。
“可能是天生體質的關系,時好時壞,她逐漸好起來也是這近來一個月的事!
“都是我自己身體不爭氣,你罵我都是活該的!睏钕趼犃,白怨自艾的責怪自己,無端替易大哥添包袱,還惹來大家為了她驚慌,四處奔波找尋。
“纖云,千萬別責怪自己,易大哥一直很高興身邊有你陪伴,對我而言,你永遠都不是一種負擔。”易為賓極盡溫柔的安慰她,叨叨絮絮的回述她帶來的欣悅。
任護成冷哼一聲,直接就敲一下楊惜弱頭,警告道:“自己知道糟糕了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隨意的亂跑。”
楊惜弱嘟起嘴,哀怨的望著任護成,然后瞄了易為賓一眼,似乎覺得對面的人比較可親、可愛些。
“原來經過就是這般,幸好惜弱姑娘康復了也找回親人了,值得高興慶賀!毖愫邕m時的再將似乎立即開打的肅殺氣氛化解,而這兩人焦點的重心都是為了楊惜弱,她已知對方的真名了,只是同身為女人,她真的好妒呀。
易為賓的和煦笑容仍只給一人,“纖云知道易大哥會擔憂,怎不早日送個信兒過來!”
“嗯,我想過了,可是記不得地方,還是他帶我慢慢找著來才發現的呢。”
“你現在住哪兒?”
“巡撫府,他爹就揚州巡撫任大人!睏钕跤袉柋卮稹
任護成忽地氣沖沖拉著她就走,什么告辭啊禮貌的,省省吧。雁虹跟上前婉言留客,楊惜弱趁個空羞赧的揮揮手,因為任護成好像趕路一樣拉著她急著離開。
“大概想到什么急事吧?”她向易為賓說道。
易為賓也走到門邊,目送他們,目光深沉得宛若深黑洞,危險不可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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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大,你找到楊姑娘了!背硪粋方向找半天沒找著的魯鶴蔡,焦急得想回巡撫府多邀些人手幫忙。
任護成臉臭臭的,好久沒有回答。
楊惜弱不自覺的說道:“對不起,害你白費時間找我,我沒事。”
“老大生氣啦?”魯鶴蔡悄聲問她。
“大概吧!
任護成嚇人的咻地回身吼道:“大概吧?”他學她的腔調,“我告訴你我很生氣,聽到沒?是非常的生你的氣!
“為什么?”她還傻呼呼的不知道為什么。
“自己想!”任護成吼完,虎目冷凝向魯鶴蔡,他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又有麻煩了。“你負責好她安全!
自從找回楊惜弱都寸步不離的任護成,這次竟然撇下她,一個人一陣風似的不知飛哪里去發泄怒氣了。
“他真的很生氣!濒旡Q蔡下結論。
“嗯!睏钕醵⒅鐩]有影子的前方凝望,胸口像哽著硬塊不上不下,悶著好難過。
他小心翼翼的看她眼瞳里可疑的濕氣,“喂,你不是想哭吧?老大不會生氣啦,習慣就好……”胡亂的安慰一遍,他最怕這種似水女人抽抽噎噎的,要命!誰來救他,請保佑她別哭。
“嗯……”她連鼻音都出來了。
“啊,老大!”
魯鶴蔡一喊,楊惜弱抬頭找任護成的身影,跟角積壓的淚水正好滴落。真的是任護成去而復返。
“發誓!你以后不管誰來對你說什么,要帶你去哪里,沒我允許哪里都不準去!
楊惜弱凈是高興的傻笑,小手拉他大手不放。
“發誓!”一顆心早暖洋洋的,但任護成偏要虛張聲勢的恫嚇她。
“連爹也不行嗎?”
“楊大叔?”考慮了一下,他道:“還是要先告訴我才算數!
“嗯,我發誓!彼∈峙e起,很慎重的,“那你以后也不能丟下我!生我氣也不行哦!彼辉谝膺@項,剛才他那樣,她突然一下子覺得好恐慌,就怕他永遠不睬自己了。
“好,一言為定。”他們就像小孩子一樣勾勾手指,歡歡喜喜回家。
魯鶴蔡在后面看得不停搖頭,真沒想到老大也有這么純情的一面啊,那霸道的占有欲好嚇人哪,連未來岳父想看自己女兒都得先報告。如果那個楊大叔事先知道有這條款,不知道還會不會答應把女兒嫁給老大?嘿嘿。
魯鶴蔡蠢蠢欲動,很想倒將任護成一軍,不過到時有沒有那膽子就不知道,不過單是想想他也覺得很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