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
熟睡中的莫淼淼被落在臉上、額上的一連串細吻給吵醒。
“是誰?”她張開惺忪睡眼,找尋著騷擾她的罪魁禍首。
“是我!宾难讓λ`放一個溫柔的笑容,大手緊接著覆上她微隆的肚子,“今天這個臭小子有沒有不乖?”
莫淼淼優(yōu)雅一笑,臉上溢滿了母性的光輝,“他很乖,他才不像他的父親一樣難教呢!”
“淼兒,你不要誣賴我。”他最近可是乖得很,準時上班、下班,簡直像個標準好丈夫了。
“爸的公司你處理得如何了?”
三個月前,她因為割腕自殺而被送進醫(yī)院,在撿回一條命的同時,醫(yī)生也宣布她懷孕了。
當時的瞿炎被喜悅沖昏了頭,孩子的降臨逼出了他內(nèi)心的愛,化解了他執(zhí)拗的仇恨,于是一切的報復行動都到此為止。
原本瀕臨倒閉的公司也漸漸恢復運作,破產(chǎn)之說在業(yè)務蒸蒸日上的同時不攻而破。
而她的父親有感于自己身體大不如前,于是便將公司交給她,她則理所當然的把公司全丟給瞿炎處理,因為害喜嚴重的她根本無法專心打理公司,所以一切的重責大任全交給他去扛。
而瞿炎打著幫親親老婆管理公司的名目,硬是把“環(huán)宇”丟給嚴峻去處理,使得原本就事務繁多的嚴峻更是叫苦連天。
“一切都很好,你不用擔心,你只要好伺候肚子里的臭小子就行了。”他細心的扶她起來,瞥見放在一旁的補湯。
順著他的目光,莫淼淼看見了她沒喝完的補湯,她作賊心虛的吐吐俏舌,“別看我,我今天已經(jīng)被黛姨灌了好幾碗湯了,沒有喝完是因為我實在喝不下!
“還叫黛姨,你是不是該改口了?”雖然他們還沒有舉行婚禮,可是他已經(jīng)認定他此生的妻子就是她了。
莫淼淼俏臉倏地一紅,“我們又還不是真的夫妻!
“那又怎么樣?”他在她唇上輕啄,“你住在我的家、睡在我的床,還享有我的床上服務,不是我老婆,那是什么?”
“你收斂一點行不行?”她指住他的嘴,他總是愛說些讓她臉紅的話。
瞿炎親了她的手心,“媽呢?”
“她跟堂叔還有我爸出去散心了!彼σ庥牡馈
任誰也想不到黛姨這些年一直與堂叔保持聯(lián)絡。
當年她無法獲得兒子對她的諒解,于是找上了丈夫瞿的好友嚴堂尋求幫助,開口要求嚴堂收養(yǎng)瞿炎,而她則默默的在角落里守候著他的成長。
她知道兒子對她極度不諒解,也知道她的出現(xiàn)只會引起他的不悅,所以她在不愿意破壞兒子對父親的尊敬情況下,選擇了緘默。
只是沒想到兒子竟然對莫盛有那么深的恨意,在她從嚴堂口中得知一切趕回臺灣時,這才讓當年的一切得以真相大白。
一切只怪瞿需愛她愛得太深,所以無法忍受她跟莫盛往來,盡管他知道他們之間是清白的,可是妒忌蒙住了他的眼,讓他不愿聽她解釋的把她給趕出家門。
她不恨瞿對她的無情、不怨兒子對她的恨,因為她相信終有一天她會守得云開見明月。
因為有堂叔的刻意保護,所以才讓嚴峻想盡辦法想調(diào)查有關她的一切也調(diào)查不到,而嚴峻也萬萬想不到一直阻撓著他的,竟然就是自己的父親。
難怪,他無法查出有關于黛姨的一切消息。
“所以你才在家里睡大頭覺!
對于母親……他釋盡了,糾結于心中多年的很在見到母親的面容時,他才知道他是因為太愛母親,所以無法容忍她的背叛,這才會對她衍生出恨意。
只是他萬萬想不到,母親竟然為他犧牲這么多,十多年來她忍下與他相認的沖動,默默的付出她的關懷,而他卻只知道一味的去恨她……
幸好,淼兒的愛喚醒了他藏于心中的愛,讓他不至于鑄成大錯。
莫淼淼纖手撫摸著他掛在頸邊的鳳形玉,任誰也想不到他們之間的緣分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悄悄展開了。
瞿炎沒有想到他想找尋的小女孩竟然就是莫淼淼,要不是他在她的珠寶盒里發(fā)現(xiàn)了他的金鎖片……讓他在感嘆命運弄人的同時,又不禁感謝上天如此安排,讓他在十幾年前就找到了他此生的愛。
察覺到她眼底蕩漾的柔情,瞿炎拉出了掛在她頸邊的金鎖片,撫摸著代表他身份的“炎”字。
注視她的眸光滲出了濃濃的蜜意,地緩緩向她靠近,最后吻上她的唇。
“我愛你……”
她默默的回應他的愛,眉眼間充斥著一片幸福,“我也愛你……”
所有的風風雨雨在他們的愛意交融間消失殆盡,等待在前方的不再是仇恨,而是濃得化不開的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