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比爾告知瑤瑛,雷奈消失在會場上時,已經(jīng)是晚會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了。
“怪了,整個會場上怎么就是不見主角雷的面呢?”慢條斯理的男聲自身后響起,嚇了專心尋人的瑤瑛一跳。
“任大哥!你怎么會在這兒?”遇上同住在“樂音坊”的任翔,瑤瑛驚訝之余,不免多了些親切感!拔乙驗橛惺聛韨惗兀晚樀纴砜纯,可沒想到達(dá)雷的人都見不著!彼⑿Φ卮鸬馈
“哼,以雷奈那種任性妄為的性子,八成又躲到別的地方去了,搞不好他人已經(jīng)先回飯店去了,根本不用替他擔(dān)心。”瑤瑛負(fù)氣地抱怨雷奈的不告而別。
“是這樣嗎?瑤瑛,你還真了解雷!钡拇_,以雷奈那種討厭人群的性子,他是很有可能早已溜之大吉,不過……
“但是再怎么樣,我想雷他不可能會把你一個人留在大會中吧!”雷奈若真的走人了,怎么可能舍得把瑤瑛留下來呢?
事情似乎有點不大對勁!
“褚小姐、褚小姐……”遠(yuǎn)遠(yuǎn)地,比爾頂著一顆圓圓的啤酒肚,上氣不接下氣地朝他兩人的方向跑來。
“呼呼……呼!褚小姐,雷他、他、他跟……呼呼……”看比爾喘得厲害,”副大事不好的模樣,心急的瑤瑛早就等不下去了,還是一旁的任翔鎮(zhèn)靜,不疾不徐拿起一杯水讓比爾舒緩口氣。
“咕嚕、咕!北葼枬M頭大汗的猛灌冷飲,卻讓一旁的瑤瑛等得更加心急。
“比爾,你快說,雷奈他究竟跑哪去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嗎?”看比爾剛才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她心中一陣不安,擔(dān)心起不見人影的雷奈。
“唉……我剛才從門口服務(wù)人員的口中聽說,雷他不久前才跟一對男女一同離開晚宴,他說雷看起來好像是喝醉了,連路都走不穩(wěn),還是由那位中年男人攙著走的,另外,他的身旁還跟了位嬌艷的金發(fā)美人……”
比爾邊說著他聽來的消息,邊又蹙著眉頭不解道:“可是據(jù)我所知,雷他的酒量很好啊,怎么會喝到醉醺醺的速路都走不好……而且,究竟是誰把雷給帶走了呢?”
頓時,三個人陷入了一片沉默,都覺得此事大有蹊蹺。
“比爾,你剛剛說,帶走雷奈的是個中年男人,另一位則是個金發(fā)美女?”任翔手撫著下顎沉吟道。
“呃,是啊!
“嗯……金發(fā)美人?”突然,瑤瑛像是想到了什么,雙眸倏地瞇了起來。
“!難……難不成是她!”此時比爾也想起前些日子纏雷奈纏得緊的那對父女。
“怎么了,瑤瑛,難道你知道是誰帶走了雷嗎?”看那兩人一臉不悅的表情,任翔也不禁好奇了!斑會有誰?九成九是那女人做的好事!”瑤瑛雙手握拳,感到一股酸意在心頭流動。
“哪個女人?”任翔不解地問道。
“愛、麗、絲!”這是瑤瑛和比爾的齊聲低吼……
? ? ?
駕車疾駛在銀白雪色覆蓋的道路上,任翔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盯著前方的路況。
直到目前為止,他的腦袋仍是一片混亂,不知道為什么本來只是單純來參加雷奈的開幕晚會的他,現(xiàn)在會成了一個司機(jī),還身負(fù)解救好友免于慘遭狼爪、并捍衛(wèi)好友貞操的重責(zé)大任……
呃,這些都是方才瑤瑛灌輸他的偉大思想與神圣任務(wù)。
“喂,任大哥,你不能再開快點嗎?”一旁的瑤瑛催促著,巴不得立即就能抵達(dá)愛麗絲所住的地方。
“呃,我已經(jīng)盡快在開了,這事……有這么緊急嗎?”開玩笑,他們現(xiàn)在的時速是一○○耶!他都已經(jīng)有被開罰單的心理準(zhǔn)備了。
“任大哥,你不知道,這種事情是緩不得的,遲了一步都有可能會抱憾終身的!”瑤瑛緊握拳頭,一臉嚴(yán)肅的說。
“有……有這么嚴(yán)重嗎?”分神瞥了眼身旁一臉憤慨的小女人,他實在是很懷疑。
回想起不久前,他、瑤瑛與比爾在會場上的對話--
“雷奈一定是被愛麗絲那女人給灌醉帶走了!”瑤瑛氣呼呼地說著。
“呃,可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比爾不解地問,而他也是同樣的一頭霧水。
“那還不簡單,當(dāng)然是因為她覬覦雷奈的男色,打算趁他喝得醉醺醺的時候……哼哼哼!”說到這兒,瑤瑛刻意把話頓了頓,留一點想象空間給大家自行發(fā)揮。
比爾和他愣了一下,腦袋中想象力天馬行空的展開,沉默了好一會兒。
“是……是這樣的嗎?”愛麗絲那個金發(fā)美女會做出這樣的事嗎?比爾開始有點不確定的問!安弧粫?”被女人霸王硬上弓?他習(xí)慣性地?fù)嶂骂沉思。
不知道同樣身為男人的他,應(yīng)該羨慕雷奈的艷福不淺,抑或是同情雷奈即將面臨的貞操危機(jī)?“不行,我絕對不能坐視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突然,瑤瑛狠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杯盤鏗鏘作響,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雷奈與她已是兩心互屬,她絕對不允許其他女人膽敢妄想染指她的男人。
“雷奈的貞操就靠我們來保衛(wèi)……唔、唔唔……”
手忙腳亂地搞住她驚死人不償命的嘴,比爾和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這位怒火高漲的小女人拉離眾人的注目之外。
天!她是打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雷奈被人給拐走了嗎?,
接下來,為了安撫這位火爆小女人的脾氣,他和比爾只能乖乖地聽從她的指揮,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開始為拯救雷奈脫離狼爪擬定所謂的“作戰(zhàn)計劃”,由他開車帶著瑤瑛前往愛麗絲所住的地點,而比爾則負(fù)責(zé)留下來解決眾人因雷奈失蹤而起的疑問。
“唉……”這就是為什么任翔現(xiàn)在會冒死在倫敦街頭飄車的原因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能理解,為什么過去雷奈總愛抱怨說“樂音坊主人”是用大摸彩的方式選管事……原來,瑤瑛這看似柔和的小女人,果真是有著和外表全然不符的火辣脾氣呀!
不過在他看來,倒是和雷奈挺配的哩!
“嘖,怎么還沒到啊?”此時,身旁傳來瑤瑛不耐的聲音。
瞧!連耐性都一樣少得可憐。
“就快了,據(jù)我所知,愛麗絲和她父親在倫敦市郊的高級住宅區(qū)有一棟私人別墅,我想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會在那!比蜗铚睾偷匕矒崴,雙手熟練地掌控著方向盤,在彎曲的小徑上快速奔馳著。
果然,任翔的話聲方落不到十分鐘,瑤瑛已可望見前方一片住宅別墅的燈火在黑夜中閃亮著,這讓她的心更急切了。
“糟了,這里出人好像還有管理人員在守著耶!”不愧是高級住宅區(qū),出人管制亦十分嚴(yán)謹(jǐn),這下該怎么辦才好?
“不要緊,我們進(jìn)得去的!睂Υ巳蜗璧故且稽c也不緊張,只是朝她笑了笑,開了下車窗與管理員對談幾句,就這么大大方方地把車開了進(jìn)去。
“耶?他們真的這樣就放我們進(jìn)來啦?那些管理員是站在那里干嘛用的?”瑤瑛訝異地回頭望,卻看見那些管理員還微笑地和他們揮了揮手。
“嘖,這里的警衛(wèi)真的是有待加強(qiáng)!彼龘u頭。
對她的評語,任翔但笑不語。
由于這里是高級住宅區(qū),所以每棟別墅之間都隔有一小段距離,他們的車子經(jīng)過了好幾戶人家,最后才在一幢小別墅前停了下來。
白雪覆蓋的小屋前院,花草樹木都已枯死,看似好一陣子沒人打掃,與這里其他房子很不搭調(diào),但屋內(nèi)卻微微透出燈光,顯示仍有人居住于此。
“就是這里了!蓖M琢塑嚕蜗鑾е庣┻^內(nèi)院走向門前,低聲說道。
“是嗎?”直瞪著那扇有些老舊的紅漆木門,瑤瑛喃喃說著。
此時,她的腦中開始閃過一些過去令她心中十分不快的畫面--
愛麗絲對雷奈的嬌笑、愛麗絲緊纏著雷奈的手臂不放、愛麗絲強(qiáng)喂雷奈吃水果……這一切的一切,在過去她都還可以忍受!不過這一次、這一次,她居然膽敢把雷奈給拐走了!
這件事她絕對無法原諒!
她發(fā)誓,只要愛麗絲那女人敢“吃”了雷奈,她褚瑤瑛絕、不、放、過、她!
一想到這兒,瑤瑛倏地眼兒微瞇,深吸一口氣……
“來人啊,快點給我把這該死的門打開!”瑤瑛一手死命按著電鈴,一手猛捶大門,加上驚人的高分貝嗓音,為這寒冬黑夜制造出不小的混亂。
唉……這就是所謂的河?xùn)|獅吼吧!
任翔捂著耳朵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一旁,心中嘆氣。
雷奈那男人真是的,怎么把他們可愛清純的小管事污染成這樣,一發(fā)起頭來開口閉口全是罵人的粗話……唉……
就在任翔默默在心中嘆息時,電鈴聲吵個不停的屋內(nèi)總算也有了動靜。
“是誰這么晚了還在這吵鬧?”大門被人用力地拉開,露面的屋主果真是穿著一身睡袍的查理!拔覇柲悖啄问遣皇窃谀氵@里?”不顧查理不悅的口氣,瑤瑛一把揪住了高她一個頭的查理的睡袍領(lǐng)口,比他更惡聲惡氣的質(zhì)問道。
看樣子,她是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究竟是站在誰的地盤上。
“雷、雷他……的、的確是和我女兒在一起,這又、又怎樣!痹臼孪妊菥氝^多次的臺詞,居然在這東方小女人殺人似的日光下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這真是查理始料未及的事啊!
“該死的,愛麗絲苦膽敢碰雷奈半根汗毛,我非把她扁成豬頭不可!”瑤瑛怒火騰騰地吼著,一把推開了礙事的查理就往屋內(nèi)沖,好似五級颶風(fēng)過境般,替屋內(nèi)制造了一片混亂。
“喂……你你你,這、這是私人住家……你、你不可以……”查理被她恐怖的行動力與破壞力嚇了一跳,急匆匆地想要阻止她,話卻被人給打斷。
“不可以非法侵入私有住宅嗎?”淡淡的諷笑中,有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這大大地惹惱了查理。
“你……你是誰?”直到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除了計劃中的那位東方小女人外,這里還多了一個男人。
懶洋洋斜倚在門邊,男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是動作流暢優(yōu)雅地自口袋內(nèi)的古典煙盒中取出一只煙,點燃。
“嗯……我想想,比起侵吞財務(wù)、虧空公款、蓄意潛逃……噢,我差點忘了還要再加上妨礙人身自由、限制他人行動……我想,這些罪名應(yīng)該比較嚴(yán)重吧!你說是嗎?查理·佛朗先生。”
隨著吐出的煙霧氤氳繚繞,模糊了男人的眸光表情,任翔溫和有禮的話語卻令查理一陣寒意涌上背脊。
“!你!你是……”透過朦朧煙霧,查理這才看清了來者何人,卻一瞬間驚得說不出話來。
天吶!怎么一切事情的發(fā)展都與他的計劃背道而馳?
想起還不知情況險惡的女兒,和早已像龍卷風(fēng)一般狂飄上樓的那個火爆東方女人,查理不覺開始在心中祈禱--
女兒啊!你可千萬別碰雷的半根汗毛吶!
? ? ?
“愛、麗、絲!你給我出來!”隨著一聲聲驚人的巨響,瑤瑛在長長的走廊上做著暴力分子才會有的恐怖舉動--破門而入。
終于,在她踢破最內(nèi)間的房門后--
“唉呀!你、你在做什么?”身穿粉紅色誘人蕾絲睡袍的愛麗絲,一手撫著受驚過度的胸口,尖聲嬌氣地質(zhì)問著。
“你……可惡!雷奈人呢?”看見她那一身擺明是用來誘惑男人的裝扮,瑤瑛的心就很不是滋味。
看見褚瑤瑛那副想把人生吞活剝的可怕模樣,愛麗絲雖然感到有些害怕,但一想到現(xiàn)在正躺在她床上的狂雷,膽子又不免大了起來。
“呃,雷他現(xiàn)在在休息呢。畢竟‘忙’了一個晚上,當(dāng)然會很累了,你也知道的嘛!所以,希望你不要再來吵他了!睈埯惤z嗲聲哮氣地說,那一臉曖昧的嬌笑令瑤瑛的怒火成等比級數(shù)節(jié)節(jié)高升,面臨爆表邊緣。
“你--和雷奈上床了?”瑤瑛危險地問。
“討……討厭,你怎么這么問人家!豹q不知大難臨頭的愛麗絲繼續(xù)裝腔作勢,心底卻不免起了疑問。
怪了!爹地明明說過,像褚瑤瑛這種東方女人是最軟弱無用的,只要遇上男人負(fù)了心,通常劇情步驟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結(jié)局自然是褚瑤瑛心碎揮別狂雷遠(yuǎn)走他鄉(xiāng),老死不相往來,從此她和狂雷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啊!這是多么美麗又醉人的遠(yuǎn)景呀!
可是……為、為什么到目前為止,她不但沒看到這東方女人臉上有任何哀怨的表情出現(xiàn)……反而、反而……
“雷奈、雷奈!你在里面嗎?雷--奈!”被愛麗絲擋在房外的瑤瑛向里頭高叫。
“喂!你這女人,我不是叫你別吵雷嗎?請你快點離開,別再妨礙我和雷之間的感情了!”擋在房門口的愛麗絲重重推了瑤瑛一把,端起主人的架子,打算趕瑤瑛離開。
“可惡!愛麗絲,你不要大過分了!”早先念在對方是個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瑤瑛不打算行事大過“行動化”,不過,現(xiàn)下她的脾氣已是忍無可忍了!
“喂……這、這里可是我家,你、你想干什么?”看著瑤瑛一臉殺氣重重,又喀啦喀啦地扳著手指,愛麗絲開始不安地步步向后退去。
“他X的,你以為你是在演黃金九點檔的花系列。烤尤唤o我來這套!叫你讓開你聽不懂嗎?”熊熊怒火排山倒海而來,瑤瑛氣得也不管愛麗絲是否聽得懂,連國罵都拿出來發(fā)揚光大了。
“褚瑤瑛,你、你可別亂來--呀!”
“砰”地一聲,瑤瑛發(fā)揮了過去在教養(yǎng)院內(nèi)馴服眾家小鬼頭的威力,一記優(yōu)雅的右勾拳,正中愛麗絲左眼,把向來嬌生慣養(yǎng)的愛麗絲打倒在地,發(fā)出了一連串的巨響。
哼!她褚瑤瑛打十歲起就在教養(yǎng)院里混大的,愛麗絲這個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大小姐也想跟她斗?門兒都沒有!
“唔……該死的!發(fā)生什么事了?這是什么鬼地方?”房內(nèi),傳來雷奈的低咒聲。
受到一波又一波的噪音干擾,原本因藥物而昏昏欲睡的雷奈也不免被吵了起來。
“雷奈,你沒事吧?那女人沒對你怎么樣吧?”進(jìn)了房憂心仲仲地走到他身邊,瑤瑛二話不說地扒開他的被子對他東摸西看,就怕他有了什么損傷。
呼!還好,衣服還在,應(yīng)該是沒有被那色女給“那個”去了。
“唔嗯,瑤,你別亂摸了!”因她不安分的小手而欲望蠢蠢欲動,雷奈牢牢捉住了她。
“天殺的!我的頭怎么那么昏!边搞不清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雷奈撫著額際難受地罵道。
忽然,一陣悲泣的女聲尖銳地在房中響起--
“呀啊!褚瑤瑛!看你干的好事!”愛麗絲才從地上狼狽地爬起,就看見梳妝鏡中映出的自己,美麗的臉龐上多出了一個可笑的黑眼圈,她不覺慘叫出聲。
“怎么?嫌一個不夠,想配成一雙嗎?”哼!居然敢肖想她的男人,只打一拳實在是太便宜她了!“嗚嗚嗚……雷,你看那個女人,她居然動手打人!像她那么暴力的女人有什么好?實在是大野蠻了!嗚嗚嗚……”愛麗絲哭得抽抽噎噎好不可憐,卻絲毫無法搏得雷奈的同情憐憫。
腦中漸漸回想起自己上了愛麗絲和她父親的當(dāng),被騙喝下了藥的酒的事,再看看愛麗絲臉上的不自然瘀青……雷奈的嘴角正在不自然地抽搐著。
“瑤,是你做的?”他聲音嚴(yán)正地問。
“是……是啊……”瑤瑛現(xiàn)在才開始后悔自己剛才好像大暴力了-會給雷奈留下不好的印象耶!
嘖!早知道就打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了!
“瑤……”雷奈仍是一本正經(jīng)地喚著她。
“干、干嘛啦?”她卻有些心虛了。
不過,雷奈接下來的話,卻出乎她意料之外。
“我們果真是心有靈犀、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彼氖州p輕啃吻著,快樂地說道。
他”個大男人總是不好動手打女人的,但愛麗絲這女人和她父親實在是有必要好好地教訓(xùn)一番!
居然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設(shè)計他!簡直是不想活了!
“雷奈,真的嗎?你不怪我?”瑤瑛眼神晶亮亮,感動地望著他。
“那是當(dāng)然的,瑤。你為了我才會這么做,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么會怪你呢?”他也深情款款地回望她,兩人手拉手、心連心,果真是天作之合。
“嗚嗚嗚,雷,你怎么可以這么絕情?難道我們之間發(fā)生的事就不算什么嗎?”見那兩人沉醉在彼此的浪漫小世界中,絲毫不把她放在眼里,愛麗絲又不甘心地冒了出來,淚聲俱下的指控,模樣好不凄慘可憐。
“天殺的!我跟你之間又有些什么了?”老大不爽地瞥了眼那女人,雷奈吼道。
他和瑤兩人正在濃情蜜意,這瘋女人來攪什么局?
“她剛剛說--你和她上了床!爆庣m時涼涼地插進(jìn)話來。
“該死的,我沒有!瑤,你要相信我!”他爆吼,就怕這難纏的小情人下一刻跟他翻臉不認(rèn)人,他可就苦了。
“雷,你怎么可以不承認(rèn)?難道你是在欺騙我的感情嗎?”愛麗絲眼見情況大有轉(zhuǎn)機(jī),立刻加緊哭訴。
“你……真的和雷奈‘做’了嗎?”搶在雷奈開罵之前,瑤瑛冷冷地開口了,平靜的表情讓人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當(dāng)、當(dāng)然是真的!”對褚瑤瑛的暴力手段記憶猶新,愛麗絲縮了縮肩,害怕地說。
“是--嗎?”徒地,瑤瑛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愛麗絲眼前,在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時,“唰”地一聲--
“呀啊!你、你變態(tài)!你想做什么!”用力扯回自己被褚瑤瑛拉得大開的絲質(zhì)睡衣,就算愛麗絲平時再大膽,突然被人拉開衣服也會不好意思。
“呃,瑤,你……在干嘛?”雷奈也是一臉古怪地看著她。
“吶!什么都沒有嘛!還敢說。”瑤瑛不屑地哼著,這讓愛麗絲聽了很是火惱。
“什么‘什么都沒有’?你是眼睛有問題嗎?”努力挺起自己胸前的“偉大”,愛麗絲對這一點可不服了!
這東方暴力女也不看看自己的,就那么一丁點大,哪里比得上她了?居然還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 !誰跟你說那個了?吶,我說的可是這個……看到?jīng)]?”瑤瑛輕輕拉下了自己的高領(lǐng)毛衣!露出了原本白皙的頸項,不過目前上面則是布滿了青一塊、紅一塊的……“吶吶吶,這個叫什么你懂不懂?吻--痕!你若要換句話說是‘種草莓’也沒關(guān)系啦!”她得意洋洋地秀著早先還令她抱怨的痕跡,現(xiàn)下則有些驕傲了。
“你、你不要臉!給我看那個做什么?”愛麗絲氣道,真不知褚瑤瑛這女人腦袋里在想些什么!
“哼!你要是真和雷奈‘那個’了,怎么阿能……什么都沒有咧?”她壞壞地笑著,斜睨向一臉怔愕的愛麗絲。
“瑤……”抬手撫著額,雷奈對他這個行事、思想都異于常人的小情人感到哭笑不得。
“好了,鬧劇也演夠了,我懶得再陪你浪費時間。雷奈,我們回去吧!
懶得再去理會愛麗絲,瑤瑛喚來任翔幫忙,一同攙著行動仍有些無力的雷奈,慢慢踱離這荒唐的地方。
“完了!這下子一切都完了……”失神地喃喃念著,查理無法相信自己虧空公款的事這么快就曝光了,而且,對方還追來了英國……
眼睜睜看著載著狂雷的車漸漸遠(yuǎn)去,查理與愛麗絲這對父女茫茫然留在原地,為自己可笑的計劃與最后的失敗暗自惱恨擔(dān)憂。
遠(yuǎn)處,漸漸傳來了咿嗚--咿嗚--的警笛聲,劃破寂靜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