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星宇集團(tuán)的代表?那鐘宇靖人呢?”尚澤逕自坐到主位上。
“我大哥度假去了。不過,你盡管放心,就算我大哥不在,我也可以全權(quán)作主。”鐘宇麗信心十足的說。
聞言,尚澤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嘲弄的笑。
“鐘宇麗小姐,我非常相信你的交際手腕,不過,你的專業(yè)能力我卻不太信任!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彼哉J(rèn)有那份能耐。
“這種話從你的嘴里說出來,就像是要邀請我上床似的!
真是欺人太甚!鐘宇麗忿忿不平的將公事包丟到桌上去。
“尚總裁,你故意刁難我是不是另有所圖?莫非你也和你姐夫一樣,要我和你在床上談?”
“我姐夫這樣威脅你?”尚澤的眼底閃過一絲怒意。
“你想知道我怎麼回答他嗎?”鐘宇麗噙著戲謔的笑反問。
尚澤沒有回答,而不管他的回答是如何,鐘宇麗都已經(jīng)決定要怎麼回答。
“如果不是你闖進(jìn)來,我們早已經(jīng)……”鐘宇麗曖昧地看著他。
“你知不知恥?”
他早知道鐘宇麗的風(fēng)評非常不好,大家都把她和蕩婦卡門相提并論,說她人盡可夫、說她是毒藥,只要一沾上就沒辦法全身而退。
“我的確不知道‘恥’這個字要怎麼寫!辩娪铥愐桓睙o所謂的模樣!“你應(yīng)該不想讓人知道你姐夫騷擾我吧?要我不說也可以,不過你要付我‘遮羞費’!”
“鐘宇麗!”
尚澤咬牙切齒地瞪著她,卻迎上了她充滿自信的美麗容顏。
“關(guān)於合作案,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辩娪铥惡靡馓嵝阉
因為這就是她所說的“遮羞費”!
鐘宇麗拋給他一個飛吻,然後轉(zhuǎn)身優(yōu)雅的離去。
“宇麗,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談成了合作案?剛才那個難纏的尚澤打電話來說,他同意合作案了!”
鐘宇麗才一回到公司,鐘宇齊便興匆匆地跑來告訴她這個消息。
乍聽這個消息,鐘宇麗并不意外,好像早就知道結(jié)果似的。
“我不是說過了嗎?沒有我擺不平的男人!
“你該不會和他有了什麼奇怪的約定吧?”鐘宇齊懷疑地問。
“才沒有!”鐘宇麗激動的否認(rèn):“那個尚澤根本無視於我的存在!
她在尚澤的臉上并沒有看到任何驚艷的神色或欲望,令她十分挫敗。
“聽你的語氣似乎很懊惱?”
“是!因為我的驕傲受了一點小挫折!辩娪铥愊蛩A苏Q劬。
“不過,以後的交涉還是得麻煩你去面對他。”鐘宇齊還是決定將這燙手山芋丟給她。
“不能找別人嗎?”
老實說,她有點不想見到尚澤那雙輕視她的眼眸。
“不行,他指定要你去。”
“好吧!”鐘宇麗認(rèn)命的嘆了口氣。
尚澤也應(yīng)該和她一樣,都不想再見到對方才對呀,為何又指定要她去?他該不會是被虐狂吧?
此時,鐘宇麗的行動電話突然響起來。
她切斷通話後對鐘宇齊說:“二哥,說好了我只負(fù)責(zé)亞聯(lián)的案子,其他公司的事你要幫我,現(xiàn)在我要去約會了!
“真拿你沒辦法!辩娪铨R的語氣里盡是寵溺。
大家都說宇麗被他們寵壞了,可其實宇麗一點也不壞。
宇麗雖然一身是刺,可她身上的刺只是為了保護(hù)自己罷了,她需要的是可以為她披荊斬棘的騎士。
到底有誰能除掉她身上的剌,解救受困的公主呢?普通人大概辦不到吧?
每當(dāng)尚澤覺得心情煩悶時都會開車兜風(fēng),這一天下班後他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到處逛。
他為什麼心情煩悶?原因就是鐘宇麗,自從他遇見鐘宇麗後,他的心就像被什麼壓住似的,他的腦海里也會不時浮現(xiàn)她的身影。
他真的很氣自己!竟然被鐘宇麗影響這麼深。
突然,尚澤的車子莫名其妙的熄火。
尚澤皺起眉正想重新發(fā)動車子,這時卻有人在敲他的車窗。
尚澤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個拿著一堆小玩意兒的小販,好像是要向他兜售東西。
“無論你要賣什麼,我都不買!鄙袧蓳u下車窗。
小販笑吟吟地道:“我不賣你,我是要送你!
“送我?”
真是奇怪的小販,尚澤很好奇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於是等著他出招。
小販拿出了一枝拇指般大小的金箭交給尚澤,還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他。
“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收下!
“如果我不收下呢?”見他如此認(rèn)真,尚澤反而覺得好笑。
“那麼,你將錯過一生的摯愛!毙∝渿(yán)肅地回答。
尚澤搖了搖頭。“我不相信這小東西有這等能力,而且我向來不收來路不明的東西!
“先生,這不是來路不明的東西,以後你自然會明白!毙∝溡徽f完便轉(zhuǎn)身走了。
“喂!”
尚澤只覺得莫名其妙,才想將東西還他,可那小販已消失在車陣之中。
尚澤一回到家就不得安寧,因為嫁出去的大姐尚寧回家哭訴。
尚家的事業(yè)版圖很大,尚澤的父母長年鎮(zhèn)守在國外的公司,在臺灣只有尚澤和尚寧兩姐弟。
原本他們的感情還不錯,可是自從尚寧嫁人後,他們就時常有爭執(zhí)。
“澤,我聽說你要將你姐夫降職,是不是有這回事?”
“沒錯!鄙袧蓮娜莸孛撓峦馓。
他和姐姐之所以會起沖突總是因為姐夫。事實上,他一開始就覺得那個姐夫配不上自己的姐姐,但是姐姐堅持要嫁,他也沒辦法;而且還因為姐姐的關(guān)系,他硬是在公司安插了一個經(jīng)理的位置給姐夫。
不過,朽木當(dāng)真不可雕!他那個姐夫簡直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不但常在辦公室
里騷擾女職員,搞得他常收到投訴信函,現(xiàn)在更是變本加厲,竟然用公事威脅鐘宇
麗和他上床。
一想到姐夫垂涎鐘宇麗的模樣就讓他火冒三丈,因此他才忍無可忍的決定嚴(yán)懲他,而他也明白此事一定會驚動姐姐,只是沒料到會這麼快。
“為什麼?”尚寧問。
“原因他自己很清楚,我不想多說!彼X得從他嘴里說出來是一種侮辱。
“是為了鐘宇麗那個女人嗎?”
尚澤看向尚寧,“姐夫都跟你說了?”
不可能!他姐夫是出了名的怕老婆,他怎麼可能會照實告訴姐姐。
“你姐夫都跟我說了!鐘宇麗今天到公司去談合作案,本來她想誘惑他的,結(jié)果他不為所動,所以她便反過來誘惑你”
“胡說八道!鄙袧舌椭员恰
他姐夫在外面養(yǎng)了很多女人,這件事也只有姐姐被蒙在鼓里。
“澤,你不相信嗎?你姐夫太愛我了,所以什麼事情都會對我說。倒是你,千萬別被鐘宇麗那個魔女給迷住了,否則你的一生就毀了。”尚寧覺得自己有義務(wù)提醒弟弟。
尚澤露出一抹冷笑!胺判模覍︾娪铥悰]興趣!
“教我怎麼放心!外面那麼多名媛淑女,你好歹也選一個定下來,你都不知道爸媽他們有多擔(dān)心!
“姐,你愈來愈羅唆了!鄙袧杀г埂
尚澤擺出了不想再談?wù)撨@個話題的態(tài)度,因為他對於那些所謂的乖乖女一點興趣也沒有。
鐘宇麗才一走進(jìn)辦公室,她的秘書就捧了一束花進(jìn)來。
“總裁,這是安公子送的!
“安公子?哪個安公子?”鐘宇麗在腦海中搜索這個名字,最後宣告失敗,
“算了,不管是誰,這些花送你吧!”
“謝謝總裁。”
“如果沒別的事,你先出去吧!”鐘宇麗淡淡地道。
“是!
秘書才一出去,便有個女人來勢洶洶的沖進(jìn)總裁辦公室,而且不由分說的打了鐘宇麗一巴掌。
“鐘宇麗,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敢勾引我老公!”
鐘宇麗心想,哪里來的瘋女人?
她沒好氣地問:“你老公是誰?”
對於交友,她可是遵守著“三不原則”——未成年的不交往、有老婆的不交
往,還有黑道中人也不交往,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和這女人的老公有任何瓜葛。
“我老公是朱一富!迸舜舐曊f道。
“誰呀?”她聽都沒聽過。
“你還不承認(rèn)?”
見女人還想繼續(xù)撒野,鐘宇麗只好打了通電話請樓下的警衛(wèi)來將這名瘋女人帶走。
“你竟敢趕我走,你知道我是誰嗎?”女人趾高氣昂的問。
“我管你是誰!就算你是英國女王也無權(quán)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你……”
警衛(wèi)很快就上來了,當(dāng)他們正要架著那女人離開辦公室時,有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
“住手!”走進(jìn)來的人是尚澤!胺砰_她!”
“尚澤,你湊什麼熱鬧!”唉,一大清早就搞了這出鬧劇,“她又不是你老婆!辩娪铥愔倍⒅
“她是我姐姐!鄙袧苫卮稹
“什麼?”這真是出乎鐘宇麗的意料之外,這潑婦居然會是尚澤的姐姐?
尚寧一見幫手來了,更是趾高氣昂,她立刻對尚澤說道:“澤,你來得正好,快替我教訓(xùn)一下這個臭女人。”
“姐,夠了!我和鐘小姐有話要談,你先回去吧!”尚澤寒著一張臉。
當(dāng)他聽說姐姐來找鐘宇麗時,就覺得事情不妙,果然……這麼丟臉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不要……”
尚寧還想理論,尚澤卻早一步要愣在那兒的兩名警衛(wèi)“送”尚寧下去。
“澤,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澤……”
尚寧的聲音在門關(guān)起來的時候便被隔絕了。
尚澤回頭對鐘宇麗說道:“讓你見笑了!
“只是這樣嗎?你的姐姐可是打了我一巴掌呢!”她一向是有仇必報的人,更何況她挨這一巴掌挨得非常冤枉。
“不然你想怎麼樣?”
尚澤看到鐘宇麗的左臉頰上的確有個紅印,但即使如此也無損於她的美麗。
鐘宇麗想了想,“至少也要讓我打回來!
“她是我姐姐。”
其實,他是有些汗顏的,畢竟整件事是他們不對在先。
“那又如何?你姐姐就能亂打人嗎?”鐘宇麗覺得這不是藉口。
“你要打就打我吧!”
他之所以這麼說不是因為姐弟愛,而是不想把事情鬧大。
“你以為我不敢?”鐘宇麗揚起嘴角,“掌摑亞聯(lián)的總裁,似乎很有趣。”
尚澤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鐘宇麗,鐘宇麗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閉上眼睛!辩娪铥悓ι袧烧f。
聞言,尚澤果真閉上眼睛,鐘宇麗揚起了手,不過卻遲遲沒有打下去。
這個男人總是以輕蔑的目光看著她,那種目光深深刺傷了她的自尊,如果能讓他的目光從輕蔑變成迷戀的話,似乎會更有趣。
鐘宇麗停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勾住尚澤的頸項,她的唇隨即印上他的。
感覺溫?zé)崛彳浀拇桨暧∩狭怂模袧杀犻_眼睛并推開她。
“你這麼做很有趣嗎?”
“請我吃飯!我就原諒你姐姐。”鐘宇麗乘機(jī)提出要求。
尚澤不發(fā)一語地望著她。
“只是一頓飯而已,你不會這麼吝嗇吧?”鐘宇麗用激將法。
“下班後我來接你!
對呀!只是吃頓飯而已,他可不要讓人說他吝嗇。
“嗯,好吃!辩娪铥惤蚪蛴形兜某灾矍暗拿朗。
看著她吃東西的幸福模樣,也不禁讓尚澤食指大動。
“像你這種吃法竟能保持這麼苗條的身材,還真是奇跡!
他知道有一些女人為了減肥總是不擇手段,或許鐘宇麗回去後還會吃瀉藥!將吃下去的食物再拉出來。
“因為我天生麗質(zhì)!”她可不是自夸,令她最得意的部分不是絕世的美貌,而是怎麼吃都吃不胖的的體質(zhì)。
尚澤發(fā)現(xiàn)看她吃東西似乎成為一種享受,但一陣電話鈴聲卻打斷了這種享受。
“抱歉!我接個電話!
尚澤拿起行動電話,走到一旁。
切斷通訊後,尚澤正準(zhǔn)備走向鐘宇麗,卻突然聽到身旁有人提到了她。
“喂,你看到了沒,是鐘宇麗耶!”一名男子驚訝地指了指鐘宇麗。
“果然長得很美。”另一名男子不禁贊美她。
“你知道嗎?前陣子我還和她交往過,她在床上的熱情我至今還念念不忘呢!”
“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她的淫蕩是出了名的,聽說她一個晚上可以和兩個男人上床!
“聽你這麼說,我還真想試試看,你說她會不會張開雙腿歡迎我?”
“應(yīng)該會吧!”
尚澤聽著兩名男人肆無忌憚的談?wù)撘x不堪的話題,而且那話題還和鐘宇麗有關(guān)。
尚澤莫名其妙的感到一股怒氣往上沖,然後,他做了一件平時絕對不會做的事。
他舉起拳頭揍向那兩個男子。
幾道尖叫聲立刻響起,正在吃東西的鐘宇麗也好奇地往騷動處看去,這一看令她大驚失色的沖向前去。
“尚澤!”尚澤竟然在和人打架?這真是……太夸張了。
鐘宇麗想上前阻止尚澤,卻被他的對手推了一把而撞到桌角。
“好痛!”鐘宇麗痛呼一聲。
鐘宇麗的叫聲終於喚回了尚澤的理智,他連忙扶起鐘宇麗,“有沒有怎樣?”
“我的腳好像扭到了!辩娪铥惐砬橥纯嗟卣f。
“我?guī)闳タ瘁t(yī)生!鄙袧杀痃娪铥惥屯忸^走去。
“可是,我的東西還沒吃完……”
“現(xiàn)在還管什麼吃的!”尚澤白了她一眼,真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麼。
“慢著!”阻止尚澤的是和他打架的其中一個男人。“打了人就想跑嗎?”
“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就到亞聯(lián)集團(tuán)來找我尚澤,我絕對奉陪到底!
撂下這番話後,尚澤頭也不回的抱著鐘宇麗離去。
“放我下來!
才一走出餐廳,鐘宇麗立刻如此要求尚澤。
尚澤神情緊張地說:“你的腳不是扭到了?”
“我的腳好得很!币娚袧梢荒樌Щ,鐘宇麗又道:“如果我不這麼說,你現(xiàn)在還在里面和人打架呢!”
她竟然騙了他?
恍然大悟的尚澤立刻松開手,讓鐘宇麗直接摔到地上。
“哎喲!”鐘宇麗大叫。
好痛!這一回她是真的扭到腳了。
“別裝了,快起來!鄙袧衫淅涞目粗,連要扶她起來的意思也沒有。
“人家真的很痛嘛!”
緊蹙蛾眉的鐘宇麗并沒有引起尚澤的同情,他認(rèn)定她只是在演戲,因此見她沒有收手的意思便不再理會她,逕自轉(zhuǎn)身走了。
“尚澤!”
鐘宇麗的叫喚并沒有使他回頭,但她又能怪誰呢?是她自己當(dāng)了放羊的小孩。
“小姐,被男朋友甩了嗎?”一名無聊男子走近鐘宇麗的身旁。
“走開!”此刻,鐘宇麗的心情簡直壞到了極點。
“我可是好心耶!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你的男朋友怎麼舍得拋棄你?我看
你就別再理那個過分的人了,我們?nèi)ネ姘!?br />
“你是聾了嗎?”要不是她的腳扭傷了,她一定會狠狠地踹他幾腳。
“你!”
無聊男子不禁大怒,此時,一輛賓士車突然在他們旁邊停了下來。
搖下車窗的尚澤對鐘宇麗說道:“上車。”
“哼!原來不是被甩了呀!”見狀,無聊男子只得悻悻然地離去。
鐘宇麗將臉別向一邊,她故意不看尚澤,還一跛一跛的走在人行道上。
“上車!”尚澤提高了音量。
“不要!”鐘宇麗大聲地拒絕。
“鐘宇麗,不要讓我再說一遍,快上車!”尚澤已失去耐性。
“尚大總裁,也別讓我再重復(fù)同樣的話,我不要上你的車!”她可沒被他嚇到。
“很好!”
尚澤不再多說什麼,他發(fā)動車子,就在鐘宇麗的面前絕塵而去。
“你……混蛋!”這對她而言真是奇恥大辱。
鐘宇麗發(fā)誓,她絕對要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