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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天子 第四章
作者:白云
   
  “這是哪里?”邢天慈一睜開雙眼,隨即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一處陌生的房間里,房內(nèi)裝飾美侖美奐,窗外更是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朵,如此幽雅華麗的地方,就算喻為仙境也不為過。

  “我怎么會在這兒呢?這么漂亮的地方,仿佛就是人間仙境嘛!”她左右看了一會兒,“難不成是我死后,變成了神仙飛到這里?”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有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放心,你沒死!眮砣苏驱?zhí)欤斑@里也不是什么仙境,這里是我家,這間房間是我家的客房!

  邢天慈驚訝的看著四周, 當(dāng)小偷竟然能住在這種地方,我看我也去改行當(dāng)小偷算了!薄 

  “哈!”他淺淺的一笑。

  “對了!我怎么會在這里?”

  “怎么你都不記得了嗎?你再努力的想想看!彼滤昧耸洶Y。

  “我記得……”邢天慈側(cè)著頭努力的思考,“我記得你跟袁煬正比內(nèi)力,然后我硬是把你們分開,接著……

  接著我就不記得了!

  “你當(dāng)然不記得,因為接著你就昏倒了。”龍?zhí)煊檬种篙p輕點在她的鼻子上。“你啊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幾兩重,竟然做出這么危險的事,你難道不怕沒命嗎?”

  他親昵的舉動讓她羞紅了臉,她微嗔道:“當(dāng)時情況危急,人家哪顧得了那么多。 

  “情況危急?你是認為我會輸給那只猿猴嘍?”

  “難道不是嗎?”她露出疑惑的眼神,“我看你的表情好像很痛苦,以為你快不行了,所以才會急著出手。”

  “我的大小姐!我臉色難看,是因為我很久沒有使出全部的內(nèi)力,一時之間要我將內(nèi)力催至頂點,難免會造成氣血不順,所以臉色才會那么難看!

  “這么說來,你的內(nèi)力不一定會輸他嘍?”

  “什么叫不一定?是根本就不會輸!”龍?zhí)煜喈?dāng)有自信。

  “好好好!你最厲害,你最行,這樣你滿意了沒?”

  “這還差不多!”

  她翻翻白眼,他還真是臭屁到了極點。

  “不過厲害是厲害,就是劍法差了點!彼a上一句。

  “。俊饼?zhí)煦读艘幌,“不要緊,改天我再去請師父教我其他的招式。”

  “別麻煩了,我教你不就得了!毙咸齑让熳运]。

  他瞪大了眼睛,“你教我?”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只不過內(nèi)力差了點,劍法方面可是不輸人的!

  “這樣喔!”龍?zhí)煜肓艘幌!昂冒!反正我也沒空去少林寺,不如就你教我好了,總是聊勝于無嘛!”

  “龍?zhí)!”邢天慈大吼一聲,“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跟我學(xué)劍法很委屈你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的身體還沒好,先別那么激動!

  “不是那個意思,那你說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龍?zhí)煲粫r之間不知該怎么解釋,“對了!你為什么要冒生命危險來阻止我們比內(nèi)力?”他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這個嘛……”這下?lián)Q邢天慈說不出話了,她哪說得出自己當(dāng)時對他的擔(dān)心遠超過自己的安危,她連忙轉(zhuǎn)口問道:“對了!啞夫子跟雷震天呢?他們兩個沒事吧?”

  “對了,你的劍我?guī)湍銕Щ貋砹,在這里!饼?zhí)鞂δ玫剿媲啊?br />
  “回答我!”她將他的手撥到一旁,“啞夫子跟雷震天他們怎么了?”  

  “你的鏢在這里。”龍?zhí)鞂⒛竞凶幽昧顺鰜怼?br />
  “別扯開話題!”邢天慈將臉湊到他面前,“他們兩個到底怎么了?你快回答我啊廠

  “他們……他們……”龍?zhí)熘е嵛岬恼f不出話來。

  “快說!他們到底怎么了?他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看他的模樣,她隱約感到事情不太樂觀。

  “他們……他們?yōu)榱吮Wo我們離開,舍命阻擋袁煬,恐怕已經(jīng)遭到不幸了!饼?zhí)鞜o奈的低下頭。

  “他們……他們死了……”邢天慈兩行熱淚奪眶而出,“都是我害了他們,要是我聽他們的話掉頭離開,我就不會碰到袁煬,我如果沒有碰到袁煬,他們就不會為了救我而犧牲生命,他們會死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她壓抑不住悲慟的情緒,放聲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這不怪你!饼?zhí)焐焓謹堊∷,溫柔的安慰著,“要怪就怪寧王那個大壞蛋,要不是他的指使。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我要替他們報仇!”邢天慈拿了劍便要往外沖。

  “你別沖動!”他將她拉住,“你的內(nèi)傷還好沒,報仇的事就交給我來安排,你安心的在這兒養(yǎng)傷!

  “可是寧王的勢力那么大,連皇上都拿他沒轍,你又能拿他怎么樣?”

  “誰說我拿他沒轍!”龍?zhí)焱蝗豢跉獯笞,“你等著看好了,總有一天我會要寧王人頭落地!

  她雖不解他情緒的轉(zhuǎn)變,但仍安撫道:“你別激動,我相信你就是了!

  “先不提寧王,一提到他我就一肚子火,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你趕快養(yǎng)好身體,然后將東西送到護國君府。”

  “說到這兒我才想到,那盒子里究竟裝了什么東西?為什么連寧王都在覬覦它呢?”

  “這你先別過問,等時候一到,你自然就會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了!

  邢天慈的嘴嘟個半天高。“小器鬼!不問就不問,了不起。 

  “你好好休息養(yǎng)病,我還有事要處理,等我處理好了,我再過來陪你!

  “本姑娘不用你陪,你要走就快走,免得我看了難過!毙咸齑葘λ豢细嬷孛芤皇氯耘f耿耿于懷。

  “為了點小事就拗起來,真是受不了你!饼?zhí)煸捳Z中盡是無奈口氣。

  “我又沒要你受,你受不了就快走。”她頂了回去。

  “好,我走,我走!不過你的身體還沒好,你要盡量少下床、多休息,別亂出去,有事叫婢女幫忙就好,知道嗎?”

  “知道啦!從來沒看過一個男人像你這么噦唆的!

  她的口氣雖有點不耐煩,然而心底卻因他的關(guān)心而泛出一絲甜意。

  “呵呵!”龍?zhí)煨α艘恍,便起身離去。

  ※  ※  ※

  轉(zhuǎn)眼間,邢天慈已在龍?zhí)旒易×耸畞硖,在這十?dāng)?shù)天的光陰里,她由于內(nèi)傷未愈,便以口述的方式,將邢家劍法大略的教授給龍?zhí)臁?br />
  在每日的相處之下,兩人在不知不覺的相處中,原有的好感也漸漸地轉(zhuǎn)成心底的互相傾慕。

  今日,龍?zhí)煜裢R粯,在邢天慈住的百花閣修練邢家劍法。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彼涣邌莸姆Q贊著。

  “那當(dāng)然,我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術(shù)奇才呢!”

  “自己夸自己,真不懂得害臊!”

  他搖搖頭,“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喔!這是我?guī)煾阜ǹ沾髱熣f的。”

  “喔?是嗎?”她撇撇嘴,“你那個師父說你是武術(shù)奇才,但我這個師父可不這樣認為!

  “你什么時候變成我?guī)煾噶?”龍(zhí)斓哪X中充滿了問號。

  “你敢不認我這個師父?你別忘了你的劍法可是我教你的!

  “耶?我記得是你自愿教我的,我并沒有跟你拜師學(xué)藝,所以你稱不上是我?guī)煾!彼故欠值靡磺宥?br />
  “想賴帳。磕慵热桓覍W(xué)劍法,我自然就是你的師父,哪有什么稱不稱得上的?”

  “不不不!”龍?zhí)旆穸ㄋ恼f法,“我既沒有跟你行三跪九叩之禮,也沒有做奉茶拜師之舉,你怎么能說你是我?guī)煾改??br />
  “你是說那些繁文縟節(jié)嗎?那還不簡單,我人就站在這里,你現(xiàn)在就可以補行拜師之禮?茨闶且蚓胚担是跟我奉茶拜師,我都無所謂!毙咸齑壬晕⒄硪幌乱轮瑴蕚浣邮荦?zhí)斓拇蠖Y。

  “我不要!”他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

  她瞪大眼,“你說什么?你敢說不要?”

  “啟稟公子!

  就在邢天慈準備發(fā)作的同時,龍?zhí)斓氖窒峦蝗换呕艔垙埖呐芰诉M來。

  “我不是交代過,要是沒什么重要的事,不準進來打擾我!

  “屬下知道!不過……”手下在他的耳邊說了些悄悄話。

  “什么?此事當(dāng)真?”龍?zhí)齑鬄檎痼@。

  “屬下不敢胡說,他現(xiàn)在正在議事廳等候著。”

  “這樣啊……”他臉色凝重,“好吧!你去跟他說我等會兒就到!

  龍?zhí)斓氖窒滦辛藗禮,隨即退出去。

  “邢姑娘,我有要事要處理,恐怕不能陪你了。”

  “沒關(guān)系!你有事就去忙吧,反正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邢天慈臉色黯然。

  他看出她的郁悶,“你別這樣嘛!大不了我回來之后,再帶你出去玩嘛!”

  她搖搖頭,“不用了,我只想把東西送到護國君府,然后快點回家!

  “好、好、好,等我回來我就陪你跑一趟護國君府,這樣總行了吧?”龍?zhí)鞓O力想讓她展歡顏。

  “再說啦,你有事要處理就快去吧!”邢天慈的臉色依舊沒變。  

  “那我先走了,你記住別亂跑喔!”要不然一不小心迷路,那可就不好了。”他仍不放心的再三叮嚀,關(guān)切之情溢于言表。

  “喔!”她隨口應(yīng)了應(yīng)。

  龍?zhí)旖淮曛,便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百花閣。

  “唉!”她看著他離開,長嘆一聲,口里喃喃叨念,“還說要陪我去護國君府,真是只大笨牛,難道他不知道,等我將東西送給護國,君之后,就要跟他分開了嗎?”

  想著,她恍恍惚惚的漫步走出了龍?zhí)彀才潘幼〉陌倩ㄩw。

  她毫無意識的逛了約半個時辰,直到回過神來,她才發(fā)現(xiàn)眼前景物全然是陌生的。

  “糟了!這是哪里!”她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處房門前。

  “御書房?!”邢天慈抬頭看著房門上掛著的匾額。

  有沒有搞錯?御書房是皇帝的書房,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龍?zhí)焖遥侩y不成龍?zhí)焖念^一陣訝異。

  “龍?zhí)旌么蟮哪懽,?dāng)小偷也就算了,竟然還想當(dāng)皇帝,這要是傳了出去,可是要抄九族的耶!”

  邢天慈在門外佇立了一會兒。自言自語的說:“在這兒站著也不是辦法,不如讓我進去參觀參觀,看看這個小偷的御書房,到底長得什么模樣!

  她一決定,隨即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走進房內(nèi),只見四周都是書架,書架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文獻書籍,而房間的正中央,則放置著一張雕工極為精細的案桌,桌子后方更是擺了一張極為豪華的龍椅! 

  “天!他也真是太夸張了,竟然連龍椅都準備好了!毙咸齑日媸菄@為觀止,“當(dāng)小偷能當(dāng)成這樣,也真是不簡單。看來這神偷之王的封號,他還真是當(dāng)之無愧!

  就在她驚嘆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突然從門外傳了進來。

  聽到腳步聲,邢天慈毫不細想,一個箭步躲進了龍椅后方的屏風(fēng)之中。

  她才一躲好,便聽到御書房的門被用力推開來。

  “真是太可惡了!”一陣怒吼傳人她的耳中。

  好熟的聲音,好像是……龍?zhí)?邢天慈七分確定三分懷疑。

  “皇兒息怒,龍體為重,龍體為重!”

  怎么有個女人的聲音?邢天慈躲在屏風(fēng)后面,只能耳聽,無法目視,心中思緒混亂,而且這個女人竟然叫“他”皇兒,難不成這里真是皇宮?而外面那兩人是當(dāng)今皇上還有太后?想到這,她大為震驚。

  “母后!不是兒臣要生氣,而是寧王真的太囂張了,竟然要我批十萬大軍給他,說什么要代朕討伐西域反賊,我看他是想乘機造反!

  “那皇兒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要殺了他!”

  “千萬不可!寧王的兵力跟皇兒你是不相上下,要是不小心引發(fā)了第二次八王之亂,恐怕天下百姓又要再次陷于水深火熱之中了!

  “母后,您放心,寧王雖然非殺不可,但兒臣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皇兒!母后知道你原本就很痛恨寧王,但母后感覺到你最近對寧王的恨意,好像突然加深了數(shù)倍,是不是最近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呢?”

  “我當(dāng)然恨他!”他說得咬牙切齒,“他不但想奪我江山,還派人殺了我三個朋友,更令我氣憤的是,他還因此傷了我的心上人!

  “什么?!”太后大吃一驚,“皇兒,你何時有了心上人,怎么連母后都不知道呢?母后記得你的眼光向來很高,連那些王公貴族的千金你都看不上眼,究竟是哪家的姑娘有那么大的本事,竟能折服你這個九五之尊?”

  “她只是個平凡的百姓,沒有什么顯赫的家世,兒臣怕說出來會讓母后見笑。”

  太后笑呵呵的說:“沒關(guān)系,家世算什么,等她嫁人宮中成了皇后,不就什么家世都有了嗎?”

  ”這……”

  “別這個那個支支吾吾的,她到底是誰家的姑娘?你就快點告訴母后,別讓母后在這兒干著急!

  “既然母后都這樣說了,那孩兒就告訴您吧!”

  “這才乖,你快說!碧鬂M心期待。

  “她是鎮(zhèn)南鏢局邢云陔邢總鏢頭的千金,邢天慈,邢姑娘!”

  邢天慈在屏風(fēng)后聽了這話,當(dāng)場啞然失色,一個不小心,竟然連藏身的屏風(fēng)都給撞得倒在地上。

  “誰?”一聽到聲響,他隨即擋在太后面前,以保護母后安全。

  看到熟悉的臉孔,她失聲驚叫,“龍?zhí)?真的是你!想不到你竟然會是?dāng)今皇上!

  “邢姑娘!”龍?zhí)烀媛扼@訝,“你怎么會在這兒?”

  “龍?zhí)?邢姑娘?”太后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

  “母后,她就是邢天慈,邢姑娘!

  “喔——原來就是她啊!”太后上下打量著她,“嗯,長得還真標致,不過沒想到你們進展得這么快,竟然連人都帶到宮里了。”

  “母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急欲解釋。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么叫你龍?zhí),不過那是你們兩個的事,我老人家也不便過問,不打擾你們小倆口,我先回慈安宮了。”太后面帶笑容離開了御書房。

  “龍?zhí)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要你給我說清楚。”邢天慈對于他隱瞞的一切感到相當(dāng)激動。

  他連忙安撫她,“別激動,你先坐下,咱們有話慢慢說!

  “好!我就聽你怎么說。”她二話不說,朝著龍椅坐了下去。

  “喂!那是我的……算了!饼?zhí)煅垡妼氉粖Z,本想出聲制止,但由于她是他的心上人,所以他還是選擇忍氣吞聲。

  “我問你,你是真的皇帝還是假的皇帝?”

  “如假包換!”龍?zhí)煺f的自在。

  他是皇帝她是平民,他站著她坐著,這好像有點……邢天慈一發(fā)覺自己有失禮數(shù),便趕緊站起來。

  “坐得好好的,干么突然站起來?”

  她傻笑了一下,“你是皇帝,而我只是個平民百姓,我坐著你站著,這……這是要殺頭的!”

  龍?zhí)鞗]好氣的說道:“都坐了那么久了,現(xiàn)在才想到,你不覺得太晚了點嗎?”

  “你意思是要殺我的頭?”她整個人呆住了。

  龍?zhí)毂攘藗殺頭的手勢!皻ⅲ 

  “死了!”邢天慈跌坐在龍椅上!昂枚硕说恼l不去惹,偏偏讓我惹到皇帝,這下真是九條命都不夠死!

  “別擔(dān)心,我怎么舍得殺你呢?”

  “多謝皇上不殺之恩!”邢天慈一聽死罪可免,連忙隊椅子上站起來,準備下跪謝恩。

  “別跪,別跪!”他拉住她的雙手,“別把我當(dāng)成皇上,你還是把我當(dāng)成龍?zhí)炀托辛耍冶容^喜歡那種自然的樣子!

  “說得容易!一看到你那身龍袍,要我別把你當(dāng)成皇帝,難!”她嘆口氣。

  “那我脫下不就行了!”龍?zhí)扉_始解著腰帶。

  “別脫!”非禮勿視,她趕緊閉上雙眼。

  “你干么閉眼睛?”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邢天慈閉著眼睛向后連退數(shù)步!澳銊e靠近我!”

  “怎么了啦!我又沒怎樣,你干么躲著我?”

  “還說沒怎么樣,就算你是皇帝,你也不能當(dāng)著人家的面脫衣服,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很下流。”

  “我下流?”龍?zhí)煺媸强扌Σ坏茫靶洗笮〗!麻煩你睜開你那尊貴的雙眼,看一看我是不是真的沒穿衣服!

  邢天慈緩緩的睜開一只眼睛。

  “怎么你的衣服……”她訝異的看著他。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么我的衣服會換得那么快是不是?”

  邢天慈用力的點了點頭。

  “其實也沒什么啦!只是我習(xí)慣在龍袍里加一件外衣,要不然每次都要換來換去的,多麻煩啊!”

  “你真的有夠懶的!”

  “這不是懶,這叫聰明!

  她嘟起嘴,“好了啦!不跟你扯了,我還有事要問你!薄 

  “邢大姑娘有話請說,小生必定為你解答!

  “別逗了啦!我是跟你說真的!

  龍?zhí)煲桓庇袉柋卮鸬哪,“我也是說真的,你有什么問題就盡管問吧!”

  “第一,你既然貴為皇帝,為什么還要去當(dāng)小偷?”

  “當(dāng)皇帝是身不由己,當(dāng)小偷是興趣!彼卮鸬煤茼樋。

  邢天慈挖了挖耳朵,“當(dāng)皇帝是身不由己?當(dāng)小偷是興趣?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因為我父皇是皇帝,而我又是長子,所以我一生下來就注定要當(dāng)皇上,完全由不得我選擇,你說我這不算是身不由己嗎?”

  “天啊!別人當(dāng)個官都不敢妄想,你竟然會說當(dāng)皇帝是身不由己?”邢天慈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壞了!昂冒!就算你當(dāng)皇帝是身不由己,那當(dāng)小偷呢?你什么都不缺,總沒必要去當(dāng)小偷吧!”

  “我都說那是興趣了,你不知道宮里的生活,說有多無趣就有多無趣,我在宮里找不到事做,就只好到江湖上去找些事來打發(fā)打發(fā)時間,只是想不到我的身手會那么好,竟然連一次失誤也沒有,我真是太佩服自己了。”龍?zhí)煊f愈起勁。

  “唉!”邢天慈忍不住搖頭嘆氣,“要是讓老百姓知道他們有這樣一個皇帝,真不知道他們會做何感想!

  “管他做何感想!反正我只是練練身手,又不是真的偷東西!

  “那我再問你,你好幾次都說你不姓龍,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龍?zhí)旄械讲豢伤甲h,“怎么,你不知道當(dāng)今皇室姓什么嗎?”

  “我知道姓蕭,我是問你名字!聽清楚沒? ‘名字’!”她加重語氣。

  “早講嘛!我姓蕭,名字上玉下龍,合起來就是蕭玉龍,這樣夠清楚了嗎?”

  邢天慈追根究底,“那你為什么要用龍?zhí)於挥帽久??br />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用本名去當(dāng)神偷,那豈不是告訴天下人,當(dāng)今皇上是個賊?我之所以用龍?zhí)欤且蛭业拿钟袀龍字,加上我是當(dāng)今天子,所以我就用龍?zhí)爝@兩個字來跑江湖!

  “你還真是無聊!”她真不知該怎么看待眼前這個人,“不過先說好喔!我還是習(xí)慣叫你龍?zhí)!?br />
  “隨你嘍!反正知道是在叫我就行了。”

  “我再問你,那天你留字條說有事要辦,然后就突然不見了,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那么重要?”

  “這件事好像跟你沒關(guān)系!

  “我不管有沒有關(guān)系,反正我要知道就是了!焙闷嫘氖切霞胰斯餐ǖ奶刭|(zhì)。

  “好、好、好!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就是了。”龍?zhí)鞂φl都可以板起臉孔,但就是拿她沒轍,“其實那天我是為了阻止寧王的詭計,所以才會突然不見!

  “寧王的詭計?”她有聽沒有懂。

  “此事說來話長,你那天晚上不是在我房里看到很多人嗎?”

  “嗯!”邢天慈點了點頭。

  “那些人其實是我派去監(jiān)視寧王的探子,那天他們來找我,是因為他們探到一個極為重大的秘密,由于關(guān)系重大,他們不敢擅作決定,所以才會來找我!

  “什么事情那么重要?是不是寧王又準備干些禍國殃民的壞勾當(dāng)了?”就她所知道的寧王,除了干壞事以外就沒有別的專長了。

  龍?zhí)禳c頭稱是,“他們那晚急著來找我,跟我說寧王從西域運了一大堆的火藥來京城,恐怕是要拿來造反之用,我一聽情況危急,就留張紙條給你,然后連夜趕去處理之件事!

  “難不成他是想把京城炸成廢墟?”邢天慈的腦中,浮現(xiàn)一幅慘絕人寰的悲慘景象,“我不敢想了,那后來呢?后來你怎么處理這件事?”

  “很簡單!以我的聰明才智來處理這件事,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饼?zhí)煊珠_始自吹自擂。

  “別說那么多廢話,我要聽重點!毙咸齑雀械讲荒蜔┑拇驍嗨拇祰u。

  “重點就是,我成功的攔截到那一大批火藥并且把它運到宮中藏起來,如此簡單明了,你清楚了嗎?”他以極快的速度一口氣說完。

  “你要死啦!沒事說那么快干么?”

  “又罵人,是你自己要我快說的。”龍?zhí)煲荒槦o辜。

  “那些火藥你藏在哪兒?”她的眼神充滿了好奇。

  他將頭撇到一旁!皺C密!不說!”

  “說啦,人家想知道嘛!”她開始撒嬌。

  他揚起眉毛,“你真的想知道?”

  “嗯!”她猛地點頭。

  “好吧!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

  邢天慈滿心期待。“就怎么樣?”

  “那我就……以后再告訴你!”

  “龍?zhí)欤 彼查g變臉,“你擺明在耍我!”

  “不是我要耍你,實在是因為此事關(guān)系甚大,我不能隨便透露啊!”龍?zhí)祜@得很為難。

  “你這么說也有道理,好吧!這件事就算了!

  “還好!彼闪丝跉猓澳銌柕奈叶蓟卮鹜炅,應(yīng)該沒問題了吧?”  

  “誰說的,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他拍了一下額頭,“天!你怎么這么多問題?”

  邢天慈斜眼睨他,“怎么,你覺得不耐煩嗎?那好,我不問了總可以吧!”她負氣的說。

  “沒有,我沒有不耐煩,你還有什么問題就盡管問,只要能說的,我就一定回答你!卑!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對個少女百依百順,就算被她“欺凌”也心甘情愿,這大概就是因為愛吧。

  “那我問了喔!”她的口氣突然羞澀起來,“就是……就是……就是你剛剛跟你母后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跟我母后說的?”他遲疑了一下,“我剛剛跟我母后說了很多,你問的是哪一件啊?”

  “你真笨,就是你的心上人那件事啦!”

  “原來是那件事喔!”他終于了解了,“不過那件事又怎么了?”他再次陷入迷霧之中。

  “你……你真是只大笨牛!”她氣得直跺腳。

  “又罵我,是你自己不講清楚的。”龍?zhí)斓哪橗嬙俅胃‖F(xiàn)無辜的表情。

  “是你自己笨,還怪我沒問清楚!”邢天慈認為錯不在她!昂茫∧俏覇柲,你的心上人究竟是誰?”

  “你啊!”龍?zhí)旎卮鸬弥苯印?br />
  面對他毫不避諱的回答,她當(dāng)場愣住。

  他拍了拍她的臉頰,“喂!你沒事吧?”

  “沒……沒事!”邢天慈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你……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君無戲言,當(dāng)然是真的!饼?zhí)炫男馗WC。

  “可……可是你是皇帝,你身邊的女人一定不少,為……為什么你不去喜歡那些千金小姐,而……而來喜歡……喜歡我這一個平凡的老百姓?”

  “你……你干么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他逗趣的學(xué)著她說話。

  “你別學(xué)我啦!快回答我的問題!

  “你瞧!這樣說話不是很好嗎?結(jié)結(jié)巴巴的多難聽啊!”  

  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你管我!我問你的問題你到底回不回答?”

  “急什么,其實我喜歡你的理由很簡單,因為你是第一個敢兇我的女人,怎么樣?這個理由你滿意嗎?”

  她萬萬想不到他的答案竟然會如此的離譜。

  “你是說……你喜歡是因為我夠兇?”她最討厭人家說她兇了。

  “對!你不像其他人都只會對我唯唯諾諾的,從小到大你是第一個敢罵我的人,只要是跟你在一起,不知怎么地我就會覺得很快樂!

  “你有病?哪有人喜歡被人兇的?”邢天慈已經(jīng)快翻臉了。

  他一副浪蕩樣,“隨你怎么講,反正這就是我的理由。”  

  “好!既然你喜歡我兇你,那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兇!痹捨凑f完,她怒火沖天的朝龍?zhí)旃チ诉^去。

  “對、對!就是這樣,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你生氣的樣子好迷人呢!”龍?zhí)煲幻嫣优,一面欣賞邢天慈發(fā)怒的模樣,還順口的火上加油。

  兩人就這樣一追一逃的,在御書房內(nèi)玩起追逐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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