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哲和祈蕾蕾吃完飯來到“協(xié)和醫(yī)院”。醫(yī)院內(nèi)的醫(yī)生,并沒多少人認(rèn)識他們的總裁,只因總裁極少露面,半年才來巡視一次醫(yī)院,所以即使他來到醫(yī)院,也沒幾個人認(rèn)識他。
司承哲帶著蕾蕾來到豪華病房,司百謙和鄭真義坐在沙發(fā)上看下午檔電視,而且正笑得好不開懷。司承哲推開病房門,看到的是一個龍精虎猛的老人和他的下屬對著電視大笑不已,完全沒有一絲病態(tài)。
爺爺果然是裝病。司承哲沒想到自己也被爺爺要了,不過話說回來,沒有爺爺親自出馬,還不知等到何年何月才等到蕾蕾歸來,成為他的太太。
“這兒住得挺舒服嘛!彼境姓芡崎T進去道。
“嗅,你來了?”司百謙看見孫子后面跟著蕾蕾進來,即使被拆穿他的西洋鏡,也不以為然。
以司承哲的聰明,總有一天知道他的偽裝,不心懷感激還會怪他?這小子是夠聰明,但遇到自己心愛的人,卻一點辦法都沒。如果不是看他苦困情關(guān)多年,困到連當(dāng)爺爺?shù)脑僖部床幌氯,決定幫他一把,不然也不知待到何年何月,他才會把蕾蕾誘回來。
蕾蕾不回來,這戲就唱不下去。至于人誘回來后,就要看這小子的本事,司百謙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會把蕾蕾搞定。
“司爺爺,你今天的氣色好很多耶。”蕾蕾道。
“是啊是啊,你搬回司家來,爺爺真的高興得連病也好了。”司百謙連連點頭道。
“還叫司爺爺?”司承哲低下頭盯著蕾蕾。
“不是叫司爺爺叫什么?”祈蕾蕾睨他一眼,她叫司爺爺叫了二十一年,難道今天她不可以叫司爺爺?
“跟我一樣叫爺爺!彼境姓馨阉龘нM懷里,在她的嫣唇啄吻了一下。
祈蕾蕾滿面通紅,這房間內(nèi)還有其他人耶,而且老人家有心臟病,會不會受不了刺激?她想推開他,卻被司承哲摟得更緊。
“放開啦,他們都在看著!逼砝倮賰磧吹卮分男靥。
“爺爺,我們結(jié)婚了!彼境姓馨堰@道爆炸性的消息,扔給二個一臉看好戲的人。
“啊?”司百謙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炸得七葷八素的,以為自己耳聾沒聽清,久久都沒反應(yīng)過來!澳阏f什么?”
“少爺,你再說一遍?”鄭真義也不相信地問。
“我說——我和蕾蕾今天早上去公證結(jié)婚了!彼境姓艿。
“什么?你這就結(jié)婚了?”司百謙不敢相信地叫。
“值得你這么大驚小怪嗎?”司承哲撇了撇嘴唇。
“噢,我暈了,我要暈了,我真的要暈了。”司百謙真的裝出一副要暈倒的姿勢,倒回沙發(fā)椅上,“司爺爺,你沒事吧?”祈蕾蕾恨恨地瞪司承哲一眼,不過看著司老爺子這么搞笑的動作,仍忍不住“噗嗤”地笑起來。
“老爺是太高興了,心臟負(fù)荷不起這么勁爆的消息!编嵳媪x笑道,看來老爺?shù)呐]有白費,而少爺?shù)男袆右餐斓摹?br />
“他有事才怪!彼境姓芊朔。
“死小子,你好沒良心。蕾蕾,你怎么就被這沒良心的小子給拐了?”司百謙突然睜開眼睛,替蕾蕾鳴冤。
“我……”祈蕾蕾沒想到一下子扯上她,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這不是你一直想的嗎?還裝!彼境姓芎懿唤o面子地道。
“你這是什么話?你還當(dāng)我是你爺爺?嗚,把你養(yǎng)大養(yǎng)壯,你可以不用聽我這老頭子的意見了!彼景僦t坐在沙發(fā)捶胸頓足一副心痛欲絕的樣子,樣子說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司承哲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下,這是什么跟什么?
祈蕾蕾看著司百謙這么精彩的表演,她有多少年沒見到他這么要寶了?他也太可愛了吧。
“少裝了,你心里正高興得想大笑三聲還外加放鞭炮呢,你以為我不知道?”司承哲撇了撇唇。
“是這樣沒錯,但也太馬虎了吧?而且你是我的孫子,是司氏的總裁。而蕾蕾是什么人?怎么能馬馬虎虎嫁給你?就算她肯,風(fēng)老頭也絕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他的寶貝外孫女給你。連一個像樣的婚禮也不給蕾蕾,怎么行?”司百謙坐正身子一臉嚴(yán)肅地訓(xùn)斥,他的孫子結(jié)婚怎么可以這樣馬虎?
“婚禮日后再補,現(xiàn)在不就是要來跟你商量?你們定日子好了,最好越快越好!彼境姓馨堰@些瑣碎的事情全扔給爺爺。
“哦,這還差不多。死小子,你手腳也挺快的嘛!彼景僦t一聽,馬上眉開眼笑。他瞥一眼祈蕾蕾,又睨一眼自己的孫子。嘻,這小子只一天時間,就把蕾蕾拐了,真不愧是他的孫子。
“她都把我吃干抹凈了,她不負(fù)責(zé)任怎么行?”司承哲很惡質(zhì)地道。
“你……”祈蕾蕾臉上如火燒般,這個男人還知不知羞?他……他……他還說得這么有理,太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啊?原來是這樣啊?”司百謙臉上露出一抹詭笑,似乎嫌不夠熱鬧,他也來湊上一腳,“蕾蕾啊,那你以后可不能拋棄他喔,否則他會成了怨夫耶!
“司爺爺,我……沒有!逼砝倮贉喩聿蛔栽诘氐,怨夫?她第一次聽這個名詞耶,不是只有怨婦的嗎?反倒是他,會嗎?
“還叫司爺爺?”司百謙調(diào)侃道。
“叫爺爺!彼境姓芎粗鴿M面嫣紅的蕾蕾,把她摟在自己的臂彎。
“爺爺!崩倮俸叽鸫鸬氐馈
“好好好!我等你這一聲爺爺?shù)攘撕枚嗄炅。”司百謙高興得笑瞇了一雙眼睛,讓人看去分明就是一雙老狐貍的眼。
祈蕾蕾在心底無奈地嘆息,看來她是逃不過這對爺孫的算計了,他們似乎早把一切算計好,就等著她往里跳。哎!她還說不出心底的感覺,這一切都太快了,快得令她措手不及。
“風(fēng)老頭知道了嗎?”司百謙開心地問司承哲。
“我們待會兒就過去!彼境姓艿。
“快去,快去,風(fēng)老頭知道了,他不知有多高興。”司百謙手舞足蹈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司……噢,爺爺,你的病……?”祈蕾蕾看著過于興奮的司百謙,狐疑地問道,他會不會太高興而忘了身體有病?或是他的病好得太快了?
“噢,你放心,放一百個心,爺爺?shù)纳眢w會好起來的,會喝到你們的喜酒的。因為你和承哲的喜訊,讓爺爺?shù)牟∪昧耍娴娜昧!彼景僦t爽朗地大笑起來。
“老爺,為了確定你的病真的好了,是否請醫(yī)生過來為你檢查一下。”鄭真義不斷向司百謙打眼色。
“哦,好,好!彼景僦t接收到鄭真義的意思,他坐回沙發(fā)上,他真的太得意忘形了,還好有鄭真義的提醒,否則他真會在蕾蕾的跟前露出馬腳。
祈蕾蕾狐疑地看著司百謙,又看一眼司承哲,這一老一少爺孫二人狡猾如狐,她是不是被他們設(shè)計了?老爺子的病是裝出來的?而司承哲呢?他難道沒看出爺爺是裝病?還是他們早已串通好的?
現(xiàn)在的司承哲讓她無力招架,不過她倒要看看司承哲對她到底有幾分真心,又有幾分假意?她要想辦法弄清他娶她的理由。
徐院長來為司百謙檢查身體,一切情況良好,但仍需要留院觀察幾天。司百謙要出院,徐院長沒奈何,在司百謙的一再要求下,堅持要他留院二天。
“好吧,就二天,我只能夠再住二天,我還要回去等著喝孫媳婦的喜酒呢!彼景僦t喜滋滋地對院長道。
“老董事長,你把身體養(yǎng)好,一定能喝到總裁的喜酒!蹦昙o(jì)已不年輕的徐院長笑著道,醫(yī)院的一切事務(wù)基本上由他來處理。
祈蕾蕾看看院長,又看看司百謙,再看看司承哲,聽著他們的對話,好像是她多心了,但司承哲算計她,那是肯定的。
“他的病況真的好了嗎?還是再作詳細的檢查再說?”司承哲看著蕾蕾露出狐疑的神色,馬上插進來道。
“這……也可以!毙煸洪L看一眼總裁道。
“但……”司百謙還想抗辯,司承哲馬上向他扔了個眼色。
“你就別像小孩子一樣頑皮了,必要的檢查一項也不能少!彼境姓荞R上為爺爺作出決定。
“喂,誰是小孩?你這小子沒大沒小的!彼景僦t很不接受孫子的說法,馬上叫囂。
“是,你不是,不過是個老小孩而已。”司承哲繼續(xù)損爺爺。
“哎呀,你們看啊,這小子現(xiàn)在當(dāng)總裁了,娶老婆了,就騎到我的頭上來撒野了,日后我的日子還怎么過?”司百謙又裝出好不傷心的樣子。
司承哲被他打敗了,而滿室的人也被司百謙的表情弄得大笑起來。
“蕾蕾,日后你給我好好教訓(xùn)這小子!彼景僦t話一轉(zhuǎn),轉(zhuǎn)到蕾蕾身上。
“我?”蕾蕾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對!就是你,你要給我狠狠地教訓(xùn)他,這小子就是欠教訓(xùn),你答應(yīng)我好嗎?”司百謙拉著她的玉手。
“哦!崩倮俨坏貌淮饝(yīng)。
“太好了,那小子就是太狂了,沒一個人數(shù)訓(xùn)得了他,今后你就替我狠狠地整他,把新仇舊恨都報了!彼景僦t對蕾蕾眨了眨一雙狡猾的眼睛。
祈蕾蕾倏地睜大眼睛,新仇舊恨?
“好!”蕾蕾答得相當(dāng)爽快,“啪”的一巴掌揮在司承哲那張帥臉上,室內(nèi)各人霎時全都瞪大眼,不是吧?是不是太快了?在其他人還沒回過神來,蕾蕾又“啪”地再一掌打在他的帥臉上,打得她手都痛了。
司承哲臉上有二個清晰的掌印,像被打呆了般瞪著蕾蕾。
“是爺爺要我教訓(xùn)你的!逼砝倮俚氐。哈!她正有氣沒處出呢,她哪有不好好把握機會?從今天早上到現(xiàn)在,她就很想揍他一頓了。
“你的手不痛嗎?”司承哲出乎意料地問出這句話,讓蕾蕾一愣。
蕾蕾盯著他,看著他高大的身軀緩緩地向她靠來,蕾蕾心如擂鼓般狂跳不已。他要干什么?他不會也……?
司承哲卻抓起她的手,那只玉手紅通通的,看來也很痛。他放在唇邊親了親,還沒待蕾蕾反應(yīng)過來,司承哲把她迅速扯進自己懷里,擁著她當(dāng)著病房眾人懲罰般地吻起來。
其他三人目瞪口呆看著熱吻的二人,哇!好刺激,真是太刺激了,那小子竟然把室內(nèi)的人全當(dāng)透明人。
蕾蕾可沒忘記房中還有其他人,她拚命想推開司承哲,無奈就是力不從心。
蕾蕾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司承哲因痛終于放開她。
“你……”蕾蕾滿面紼紅,根本不敢看室內(nèi)的眾人。
“爺爺,我和蕾蕾先回去了。”司承哲也不管眾人有什么反應(yīng),擁著蕾蕾走出醫(yī)院。
☆☆☆
風(fēng)正旗在書房接到司百謙的電話,簡直無法相信,那小子的手腳快得這么厲害?如果不是司百謙一再保證,他根本不相信有這回事。那小子只用了一天時間,就把他的寶貝外孫女不但拐上床,而且拐去結(jié)婚。
哎!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老了,后生可畏,那小子越來越長進了,他不但做生意有一套,連拐他的外孫女也有一套,他起初還擔(dān)心那小子仍像多年前沒法搞定他的寶貝外孫女,現(xiàn)在好了,他等著喝喜酒就行了。
風(fēng)正旗高興得走到酒柜倒了杯威土卡,哈!他有多長時間沒這么開心高興了?自那丫頭跟那小子鬧翻后,可苦了他們兩個老頭,也苦了那個小子。
那小子的心意他們兩個老頭清楚得很,從來不與紼聞八卦沾上邊,似乎要證明給蕾蕾看,他一直在等她的原諒。
那幾年他還怪這小子不采取行動,沒法搞定蕾蕾,都快急死他們倆老。一眨眼蕾蕾跑出國外讀書幾年,她也應(yīng)該回來了。于是他和司老頭子商量,瞞過他們倆人,在取得那小子答應(yīng)后,他們又把蕾蕾騙了回來。
哈,沒想到那小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佩服,佩服,真是佩服,他對這個外孫女婿沒看走眼。
“風(fēng)老頭,你怎么躲在書房一個人喝酒?”祈蕾蕾推開書房門,就看見外公喜滋滋地坐在皮椅上喝酒。
“咦,那小子呢?”風(fēng)正旗看著蕾蕾問。
“外公,你找我嗎?”司承哲從外面大步跨進來問,白晰的臉皮上仍有二個清晰的掌印。
“你這小子,居然把我外孫女給拐了!憋L(fēng)正旗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他。
“不是!是她拐了我。”司承哲馬上糾正,邊說邊走到酒柜前,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這小子,還在掰?”風(fēng)正旗冷嗤。
“是她把我……”司承哲又想說他是被蕾蕾吃干抹凈了,所以他才迫不及待要她負(fù)責(zé),卻被蕾蕾打斷了話。
“喂!你知不知羞的?別老把那句話掛在嘴邊,行不行?”蕾蕾叉起腰氣氣地道。這個臭男人又想說是她把他吃干抹凈,如果不打斷他的話,她又得在外公跟前出糗了。
“是,老婆大人!彼境姓芴袅颂裘,馬上噤聲。
“什么時候舉行婚禮?”風(fēng)正旗問。
“當(dāng)然是越快越好,爺爺沒跟你商量過嗎?”司承哲吮了一口酒問。
“有!憋L(fēng)正旗點頭。
“既然知道,選日子的事就交給你們,我已確定在下個月。”司承哲又吮了一口酒。
“喂!你確定是在討論我和你的婚禮嗎?”祈蕾蕾又出聲抗議,大概是站在自己的地盤上,現(xiàn)在她總算回過神來。當(dāng)他和爺爺討論的時候,她仍無法接受這既定的事實。
“是啊。”司承哲睨她一眼。
“你確定是我和你結(jié)婚?”祈蕾蕾又問。
“是啊,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只差一個婚禮而已!彼境姓馨阉龘碓趹牙,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難道你又想拋棄我?”
“你放什么狗屁?”祈蕾蕾推開他惱怒地道,她的終身大事就這么定了,天理何在啊?她很不甘心啊。
“我沒有放屁!彼境姓苈冻瞿柟獍闳双F無害的笑容。
“你走開。”祈蕾蕾在醫(yī)院回來的路上不斷沉淀自己的思緒,想起自己被這男人抓去登記結(jié)婚就怒火攻心,她絕對相信自己是被這個男人算計了,而他狡猾得令她根本沒有駁回的余地,可憐的是她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老婆,你又想翻臉不認(rèn)人了?”司承哲相當(dāng)無賴地道。
“少惡心了,你……”祈蕾蕾翻白眼道。
“老婆……”
“別叫我!逼砝倮亳R上翻臉不認(rèn)人。
“你敢說你不是我老婆嗎?”司承哲霎時戲譫的臉上斂去所有笑容,嚴(yán)肅地盯著她問。
祈蕾蕾啞口無言,她想說不算,但又無法否認(rèn),事實上他們的確已是夫妻。
“還是你又想棄我于不顧?”司承哲又逼近一步。
祈蕾蕾看著他逼近的帥臉,想反駁他什么時候她棄他不顧,卻又答不出半句話。
“你不知道爺爺有多盼望這個婚禮嗎?而且他病剛好,你真要氣死他才高興嗎?”司承哲俯下臉,與她幾乎鼻尖碰鼻尖。
“我……沒有!逼砝倮亳R上氣萎,想起司爺爺,她更有份無力的感覺。
“既然沒有,為什么不盡快舉行婚禮?我們都已公證結(jié)婚了,難道你很不甘心成為我的太太?”司承哲盯著她的眼睛問。
看著他幾乎和她臉貼臉的俊顏,一陣眩暈襲上心頭,她不想嗎?那是騙人的,不甘心嗎?是的,是不甘心。從頭到尾,她都被動地跟他去公證結(jié)婚,即使有不愿意,只要他拿出司爺爺,或者寒起那張帥臉一副要揍扁她的樣子,雖然他沒揍她,就被他打壓得只有跟著他走的份。
“你不覺得這樣太兒戲嗎?”祈蕾蕾摔掉心頭不必要的雜念,咬著嘴唇道。
“什么兒戲?”司承哲伸手?jǐn)堊∷睦w腰,一張帥臉貼著她的俏臉磨蹭。
“我們。”祈蕾蕾雙手抵在他胸前,他怎么可以這樣?外公還站在一旁看戲呢,他什么時候又從惡霸變成無賴?
“為什么這樣認(rèn)為?”司承哲嚴(yán)肅地問。
“難道不是?”祈蕾蕾瞪圓一雙漂亮的眼眸,這男人只一天一夜就把她騙人婚姻的巢穴,哪有人這么兒戲?
“當(dāng)然不是!彼境姓荞R上否定。
“你……”祈蕾蕾瞪圓一雙眼,她努力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臭男人,真是好可惡,太可惡。
“你不知道結(jié)婚是兩情相悅的結(jié)果?還是你另有所圖?打著爺爺?shù)拿,為了風(fēng)家的財產(chǎn)?”祈蕾蕾揪著他胸前的衣服問。
“你在胡說什么?以為我跟你結(jié)婚,是為了風(fēng)家的財產(chǎn)?”司承哲大受打擊,一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她。
“我很懷疑!逼砝倮倏隙ǖ攸c頭。
他真是無語問蒼天啊,司承哲深深嘆了一口氣,她是這樣看他的?把他司承哲看成是什么人?跟她結(jié)婚不是為了爺爺,全是因為愛她,而她竟然認(rèn)為他想謀奪風(fēng)家的家產(chǎn)。
“哎!怎么會說出這種話?”風(fēng)正旗越聽越不對,插進來道。
“外公,你少理我們的事!逼砝倮贈_風(fēng)正旗道。
“你這話太傷人了!憋L(fēng)正旗不悅地道。
“結(jié)婚是終身大事,他不是為了謀奪家產(chǎn),就是為了司家的利益,爺爺根本沒病,所以你們爺孫二人合謀……”噢,不,她怎么連司老爺子都得罪了,祈蕾蕾馬上噤了聲。
“你怎么可以亂說話?”話說得越來越離譜了,風(fēng)正旗厲聲斥責(zé)。
“我不知道,太混亂了,他……他弄得我太亂了!逼砝倮倏粗鴩(yán)厲訓(xùn)斥她的外公,幾乎尖叫。名義上是因爺爺,但他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把她拐去結(jié)婚,他也太急不可待了吧?
她的思緒很混亂,理不出頭緒。她和他已有幾年沒見面,才不會相信他對她的情……說到情,他對她有情嗎?她很懷疑。
“如果你要這么認(rèn)為,就這么認(rèn)為好了!彼境姓芡崎_她,目光中有一份疏離,更有一份痛,他嘴角露出一抹淡笑,笑得很無奈,然后落拓地轉(zhuǎn)身走出風(fēng)老頭的書房。
祈蕾蕾看著他的背影,心底像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一下。她說錯了嗎?她茫然地站在地上。
“丑丫頭,你……你怎么可以這樣說話?連司老頭的好意也被你歪曲了!
風(fēng)正旗真是氣死了,雖然承哲的手腳是快了點,但也不應(yīng)該說出如此傷人的話啊,哎!
“我……”祈蕾蕾有點不知所措,她看看外公,又想想司承哲離去前的落寞,她的心泛上一抹后悔。
“你還不快回去向他道歉!憋L(fēng)正旗冷著一張臉道。
“但是……”祈蕾蕾想說什么,被風(fēng)正旗馬上打斷。
“沒有但是,他是你的丈夫,雖然是快了一點,令你措手不及。但你可以慢慢用心去感受,用心去看。難道你想取消婚禮嗎?這樣一來,你會讓司爺爺怎么受得了打擊?”風(fēng)正旗語重心長地道。
外公的說話似乎很有理,祈蕾蕾呆呆地瞪著大眼睛。
“我……好,但,外公,司爺爺根本沒有病,不是嗎?”祈蕾蕾充滿狐疑地問。
她發(fā)現(xiàn)了?怎么可能?那老狐貍怎會讓她發(fā)現(xiàn)?他是不是太得意忘形而露出馬腳?
“你又胡說什么?”風(fēng)正旗滿面不悅地板起臉孔。
“難道不是嗎?”祈蕾蕾喃喃地問,她也不太確定,不過就是問問而已。
“當(dāng)然不是,這也會有假嗎?而且是你自己答應(yīng)司爺爺當(dāng)他孫媳婦的,你現(xiàn)在怎么說出這么混帳的話?”風(fēng)正旗似乎也不想原諒?fù)鈱O女的無理取鬧,他生氣地道。
是啊,是她自己答應(yīng)的,怎么會懷疑起司承哲的用心來了?她真有夠混帳的。
“我……”祈蕾蕾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還不快回司家去?還呆在這兒干嘛?”風(fēng)正旗趕外孫女。
“哦!逼砝倮偻耆珱]法思考,她慢慢地走出書房。
“回去跟他認(rèn)個錯!憋L(fēng)正旗跟在她的后面道。
認(rèn)錯?如果她冤枉了他,她好像應(yīng)該認(rèn)個錯。
☆☆☆
風(fēng)正旗叫司機把她送回司家,回到司家,司承哲并未回來,蕾蕾問三姐,三姐說,“少爺跟你出去后還沒回來!
“沒回來?”祈蕾蕾悶悶地走回房間。他從風(fēng)宅走了之后會去哪兒?祈蕾蕾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話的確滿傷人,哎!這情景好像多年前他說出傷人的話一樣,她滿心沮喪。
司承哲沒回來吃晚飯,祈蕾蕾等到晚上十一點,他仍然沒回來。她坐在床上,看著滿室童年玩具,隱隱覺得自己怪錯他了。
當(dāng)司家的媳婦,的確是她自己答應(yīng)的。只不過司承哲是使了點計謀把她拐去結(jié)婚,如果她堅決不同意,他又能奈她何?
這么晚了,他到底去哪呢?蕾蕾越等越不安,時鐘敲響十二下,終于聽到外面的汽車聲,然后又聽到腳步聲從樓梯傳來,接著是他那邊房門的聲音。他回來了,會過來她這邊嗎?
祈蕾蕾半躺在床上,側(cè)耳聽著那邊的動靜。他沒過來,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怎么的,蕾蕾忍不住跳下床,輕手輕腳拉開相連的房門。只見司承哲半趴在床沿上,西服扔在地上。祈蕾蕾靠近前,他滿身酒氣,原來是去喝酒了。
看樣子他喝了不少的酒,看來她真的冤枉他了,那就認(rèn)個錯吧。
男人都是這樣,動不動就去買醉,討厭加可惡?粗肱吭诖惭氐纳眢w,他不會就這樣睡到天亮吧?
“哲哥哥!逼砝倮傧胍苿铀纳眢w,讓他睡得舒服一點,但他好重。
“哲哥哥,醒醒!崩倮贀u他,說什么她現(xiàn)在已是他的妻子。
司承哲終于半睜開朦朧的醉眼,見是蕾蕾,粗魯?shù)負(fù)]開她的手道,“你走開!”
“哲哥哥,睡上床去吧。”祈蕾蕾幫他脫掉鞋子。
“你這么關(guān)心我?不擔(dān)心我謀奪你風(fēng)家的財產(chǎn)?”司承哲滿嘴酒氣,把蕾蕾一手抓過來,邪惡地道。
“對不……”起字還沒出口,司承哲只聽到前面的字,手腕用力一捏,痛得蕾蕾尖叫起來。
“對?那你還跑進我房間干什么?想盡夫妻義務(wù)嗎?”司承哲把蕾蕾壓在自己身下惡劣地問。
“你……”她說不出話,怎么會變成這樣?她為什么要跑進來?她一整晚坐立不安,就等他回來,他的生疏和冷漠好令人心痛。
“出去!我沒興趣!彼境姓芾淠匕阉崎_。
祈蕾蕾退回自己的房間,她趴在床上痛哭失聲,這一晚,她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