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欣帶著一股惱怒把跑車推上最高檔,他心里燃燒著熊熊怒火,他的合伙人在沒有知會他的情況下,把他們剛剛研究出來的成果,一種全新型的試劑——DPM.賣給北歐的一個財團(tuán),這種試劑用途相當(dāng)廣泛,尤其用在軍事上的生化武器上,更是最新型的有力武器。
北歐財團(tuán)對他們的研究早已垂涎三尺,一直找人跟他們交涉希望有合作的機會,但都被趙子欣堅拒,沒想到他的合伙人,竟然趁他到加拿大那段時間,把他們的研究成果賣給北歐。
“Shit!”趙子欣越想越惱火,他不要命地飆車,恍惚要把所有的怒火都發(fā)泄在飛車上。
每次他情緒不穩(wěn)定的時候,就去飆車,只要飆一回車,他的情緒就會平伏下來,但這一回他太惱火了,惱火得把飆車當(dāng)成玩命。
不能怪他,誰都知道那個財團(tuán)并不是經(jīng)營什么正當(dāng)生意,他們做的全都是軍火買賣,而且都是生化武器及細(xì)菌武器之類。趙子欣基于這點而堅拒那個財團(tuán),沒想到還是給他的合伙人出賣。
當(dāng)趙子欣把跑車開上多索莫爾菲大橋,高速而行的跑車終于失控,跑車把橋上的護(hù)欄撞開,就好像電影里的慢鏡頭一樣,高速滑行的跑車,在橋的缺口沖出去,在半空劃出一道弧形。
緊握方向盤的趙子欣在跑車沖出多索莫爾菲大橋那剎,想把車速減低已經(jīng)晚了,車子在半空騰空而起時,趙子欣心想自己這次完了,沒想到他才二十八歲的生命,今天到此結(jié)束。
“天!我很不甘心!
趙子欣雙手仍然緊握方向盤,騰空的汽車恍惚有它的生命似的,向外拋出一道弧形后,像箭一樣向前沖出,“砰”的一聲巨響,終于找到著陸點,跑車周圍激起數(shù)丈高的沙塵。
趙子欣坐在駕駛座上,被震得拋起來,又摔回座位上,他被撞得暈頭暈?zāi)X,根本沒注意他剛剛還在大橋之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置身于一片漠模黃沙之中。
當(dāng)車身周圍的黃沙慢慢散去,趙子欣也終于回過神來。
"shit!”他又輕啐了句,放眼向四周打量,眼前到處一片漫漫黃沙,沙丘起伏不斷向前延伸。
沙……沙漠?他現(xiàn)在到了什么鬼地方?
他推開車門,車頂上的黃沙像粉塵一樣紛紛掉下來,趙子欣把車門“砰”地關(guān)上,車身居然動起來,好像開始向下陷落。
“流沙?”趙子欣在車內(nèi)感覺到不對,腦袋閃過這個意識的同時,迅速推門下車。
附近的沙源源不斷地涌向漩渦地帶流去,趙子欣沒命地往前逃,終于逃到安全的地方。
趙子欣呼出一口氣,回頭看著那輛價值不菲,車頭已陷入沙海之中的跑車,他又往四處打量一眼,我的天,他進(jìn)入了一個什么世界啊?
漠漠黃沙,一望無邊,沙丘起伏之處,恍惚有一座高高聳立的石像。趙子欣舉目遠(yuǎn)眺,日照當(dāng)空,他如何走出這片沙海?
既沒水也沒食糧,看來他沒從多索莫爾菲大橋,連人帶車掉進(jìn)海里,沒死海里,倒是要死在這片毫無人煙的沙海之中。
“我怎么會來到這兒?”趙子欣滿腹疑惑,大惑不解,明明是撞開多索莫爾菲大橋。居然會掉進(jìn)這片沙漠之中?
好像就在他把多索莫爾菲大橋撞開那剎,時空便瞬間轉(zhuǎn)移,把他送到這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來了。
趙子欣抬頭看一眼天空,熾熱的太陽高照,把萬里黃沙照得金光閃閃,沙漠中蒸騰起的熱浪襲人,看來他要死在這兒了。
“哈”沒想到?jīng)]摔死在海里,卻死在這片沒人收尸的地方!摆w子欣嘆息一聲,既有點無奈,又有點自嘲。
橫豎都一死,看看前面有什么可以自救的吧。在這一片沙海之中,要遇到一隊商人或者游牧民族,救他一命,似乎希望很渺茫。
趙子欣向著遠(yuǎn)處的石像走去,那高聳的石像越來越清晰,他好像看見獅身人面像,又有點不大敢相信。獅身人面像應(yīng)該在埃及的吉薩,在胡夫金字塔附近,這兒應(yīng)該不是埃及。
趙子欣終于看清那個石像,真是獅身人面像,趙子欣莫名地向四處打量,周圍除了茫茫一片沙海之外,沒有金字塔呀,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
趙子欣走近獅身人面像,石像看似是由一整塊巨型巖石雕刻而成,獅身長約73米,高21米,人面寬5米,與吉薩的斯芬克斯獅身人面像很相似。
趙子欣無力地跌坐在沙地上,他把臉埋在二手間。許久,他才緩緩地抬頭,瞥一眼聳立在跟前的獅身人面像。
“發(fā)生了什么事?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他看著獅身人面像喃喃自問。
獅身人面像當(dāng)然不會回答他的問題,趙子欣不甘地從地上起來,向前跨越幾步,更靠近石像,他看到石像獅身上好像有一條垂直的縫。他再向前靠近,終于看清是一扇石門。
趙子欣仰起頭看看石像,又看一看周圍的環(huán)境,心里無奈得簡直到了欲哭無淚的地步。如果他對著這扇石門說一聲“芝麻開門”,它會不會開門?
“芝麻開門!壁w子欣心里是這么想,不覺喊出口。橫死豎死,既然他本就應(yīng)該掉進(jìn)多索莫爾菲海死去,卻奇跡似地掉進(jìn)這片沙漠之中。茫茫沙海之上只有這座獅身人面像,又絕非是他的幻覺,既然有這么怪異的奇跡,那就應(yīng)該再顯現(xiàn)一次才對。
奇跡果然真的再現(xiàn),那扇原本緊閉的石門,緩緩地、緩緩地打開。
“這……哈……哈……哈……”
趙子欣睜大眼睛,他都不知可以說什么了,不能用詭異來形容,該怎么說?
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等著他。
那扇石門完全洞開,趙子欣站在地上呆了會兒,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應(yīng)該走進(jìn)去?趙子欣又舉目看了看四周,他似乎除了進(jìn)人之外,已別無選擇。
趙子欣慢慢靠近洞開的石門,一陣清風(fēng)從洞內(nèi)吹來,吹散他身上的熱氣,絲絲沁涼的感覺,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他終于跨進(jìn)石門,石門內(nèi)相當(dāng)昏黑,在趙子欣還沒完全適應(yīng)里面的黑暗時,身后的石門“砰”的一聲迅速關(guān)閉。
“喂!”
趙子欣撲到門邊,恍惚是有人刻意在等他進(jìn)人之后關(guān)上門似的,他也不知自己在喂誰?他用力捶了捶門,把它看成有生命似的,沖著石門吼:
“喂!干嘛關(guān)門。”
他不知道自己此時有多滑稽,他吼了幾聲,又捶了幾下,又叫了無數(shù)聲“芝麻開門”,但門仍然沒再為他打開。
趙子欣伸手搔了搔頭,轉(zhuǎn)過身面對周圍的一片昏黑,在進(jìn)來的時候,他好像看見這里面是座古墓。
一座遺世而立的古墓,一座似乎懸浮于某個時空之上的古墓,趙子欣只能如此想。他摸黑向前,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有盞燈來指指路,就差不多了!壁w子欣自言自語地嘀咕,苦中作樂哈,死在洞內(nèi)好過橫尸沙漠。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冥冥之中像是有人聽到他的請求,石壁上搖搖曳曳跳出一盞油燈,雖然只有一盞,但也足夠讓他看清洞內(nèi)的方向。
“好神奇。”
趙子欣自嘲地笑,其實心里嚇了一跳,他貼著石壁,細(xì)細(xì)打量周圍,幽暗的燈光下這兒的確是座古墓,就不知是哪個朝代哪個王室的帝王的墳?zāi)埂_@座古墓輿他所見的古墓略有不同。
不同之處是這兒沒有棺木,也沒有祭奠的器皿,除了一盞高吊起來的油燈外,幾乎空無一物。大殿上只有一座雕像,像上閃耀著一點相當(dāng)耀眼的光芒。旁邊有一條通道,那條通道不知可以通往何處。
趙子欣縱身一躍,把墻上那盞油燈取下,挨近雕像看清那點光芒,原來雕像身上掛著一條項鏈,他從雕像上把項鏈取下來,掛到自己脖子上。
沿著巖石鋪成的通道向前走,一直走到路的盡頭,一幢青石磚墻擋住去路,趙子欣在古墓內(nèi)周圍轉(zhuǎn),卻轉(zhuǎn)不出出口。
趙子欣又回到剛才來過的青石墻前,伸手摸了摸墻上的磚塊,,每塊青磚立方見長,根本沒一塊是可以移動的。
趙子欣心里一窒,竟然沒有出口,看來獅身人面像內(nèi)的古墓真一是他的墓穴。
他一拳打在石磚墻上,手上的油燈霎時熄滅。
“趙子欣的心更加沮喪不已,他搔搔頭,煩惱得想罵人。他沒事干嘛要飆車?
他役事干嘛掉進(jìn)這個要死不活的地方?他沒事干嘛亂叫什么“芝麻開門”?既然開了門,干嘛又沒有出路?
“shit! "
趙子欣煩惱得一腳踢在石墻上,只聽見墻腳下傳來“哐啷”一聲,像是什么被他踢倒,趙子欣蹲下來,伸手在地上摸索,終于讓他摸到一把光滑的,像棍子一樣的東西。
趙子欣檢起金屬棍子,在手上摸索了一會,那根棍子原來可以伸縮,他無意地把手上的棍子向石墻上戳去,“砰”的一聲,聽聲音是石墻上一磚塊被推了出去,那塊磚像帶動了其他磚塊,一扇門“砰然”打開。
從門那邊隱隱約約透來一絲亮光,趙子欣欣喜若狂,他手握棍牙跨出這扇神奇的門。誰知他一腳踏空,他尖叫著向著深不見底的黑暗墜落。
“咚”的一聲,他終于跌到底,似乎是掉進(jìn)海里又或者是掉進(jìn)河里,反正就是有水的地方,他迅速起來,卻發(fā)現(xiàn)水位很低,只來到他腰部上一點點兒。
他原來不是掉進(jìn)河里也不是掉進(jìn)海里,而是掉進(jìn)水池里,一個正在沐浴的美女大概被突然從天而降的人嚇呆了,她一臉受驚地看著趙子欣。
哇,好美的女子,美女沐浴圖。趙子欣看見美女那剎,連魂都幾乎掉了,他驚艷得向美人傻傻地咧嘴一笑,露出一抹帥氣的笑容。
美人看見他那抹笑容,似乎終于回過神來,她尖叫起來,想奪路而逃,趙子欣撲過去捂著她的嘴。
“別叫,我沒有惡意,真的沒有惡意。”趙子欣對她邊解釋邊打手勢。
美人睜著一雙恐懼的眼睛瞪著他,她以為他要殺她,或者要非禮她。趙子欣拼命向她解釋,美人仍然一臉驚恐,一步步退到池邊。
“聽我說,我從上面掉下來,無意闖進(jìn)你的浴室,更無意要偷窺你沐浴,你聽明白我說的話嗎?”趙子欣另一只手握著那根棍子,向上指了指天花板,眼睛盯著花容失色的美人。
美人被他捂住嘴,一臉泫然欲泣,她又驚又怕,根本沒聽清他在解釋什么,她看見他拿起一支金光閃閃的棍子,以為要打暈她,美人淚從眼眶滾滾而下。
“你別哭啊!我又沒要對你怎么樣!壁w子欣見她掉淚,更加手忙腳亂,他不知要如何向她解釋,她才明白他的確無意掉進(jìn)來。
“公主,你怎么了?”門外傳來婢女的敲門聲,大概是剛才美人的叫聲,把室外的婢女驚動了。
“告訴她,你沒事!壁w子欣放開捂住她嘴巴的手,對美人示意。
“我……我沒事!泵廊宋鼘ν忸澲曇簦箢w大顆的美人淚從眼眶掉下來,看得趙子欣好不心痛。
“公主,要奴婢進(jìn)來侍候你嗎?”婢女問。
“不……不用!泵廊斯魃s著,她抱著自己的身體在池邊發(fā)抖。
“公主,你沒事吧?”婢女似乎聽出公主的聲音不對,不放心地問。
“我……沒事!泵廊斯鲗﹂T外的婢女嬌聲嚷。
“好吧,公主,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就大聲叫拉娜。”叫拉娜的婢女在門外提醒里面的公主。
美人公主呆呆地看著那扇關(guān)閉的門,她雖然是個公主,但她從來不喜歡有人在她沐浴的時候站在旁邊,所以每次她沐浴,總是把婢女趕到外面,沒想到今天會有個男人從天而降。
“你先穿上衣服吧!”趙子欣把她的衣服拿過來,然后背過身去。
美人公主淚眼朦朧地瑟瑟發(fā)抖穿上衣服,趙子欣看一眼自己從上掉下來的天花板,卻赫然發(fā)現(xiàn)天花板上根本沒有破損的洞。
怎么可能?趙子欣簡直不相信,他縱身一躍,伸手觸上天花板,天花板是用巖石砌成,照理他從上面掉下來,應(yīng)該有一個不小的破洞才對。
趙子欣把整個天花板都摸遍,全是硬得不能再硬的巖石,怎么回事?趙子欣腦海迅速運轉(zhuǎn),雖然有一點點的詫異,但卻不感到震驚,畢竟他本來應(yīng)該掉到多索莫爾菲大橋下,居然到了一個遺世的古墓之內(nèi),然后又掉進(jìn)這座看似城堡的宮殿之內(nèi)。
美人公主看見趙子欣懸浮在半空,不斷摸索著天花板上的巖石,一臉震驚。
她又尖叫起來,終于把門外的婢女引進(jìn)來。
“公主,你沒事吧?”拉娜推開門沖進(jìn)來,看見滿面震驚的公主仰臉看著天花板,她也顯著她的目光看去天花板,不看猶可,一看原來公主的浴室內(nèi)居然有個大男人,而且正掛在天花板上。
“來人啊!有賊啊,抓賊啊!”拉娜扯開喉嚨大叫。
趙子欣聽到公主的叫聲,又聽到另一個女人的叫聲,他終于意識到自己懸在天花板上太久了,他落到地面。
“賊在哪里?”一隊侍衛(wèi)從外面沖進(jìn)來問。
“他……”拉娜指著趙子欣。
侍衛(wèi)把趙子欣團(tuán)團(tuán)圍住,趙子欣看一眼侍衛(wèi),又看一眼美人公主,美人公主在他的注視下瑟縮了下,趙子欣被拉了出去。
趙子欣被帶到國王霍蘭尼•斯齊爾跟前,趙子欣被侍衛(wèi)推得踉蹌了下,差點跌倒,斯齊爾國王坐在龍椅上,沒聽侍衛(wèi)把情況說明,更不聽趙子欣如何申辯,國王怒容滿面,一聲令下,便要拉他上絞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