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小心的合上房門,原本裝醉的朱小佩也馬上恢復(fù)正常的模樣。
“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朱小佩已從門縫瞧見了兩個人影。
水晶向她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后比手劃腳的要朱小佩與她合演一出戲。
朱小佩馬上意會地點點頭,決定教門外那兩個男人刮目相看。
“寶貝,來,我親一下!蓖郏『萌饴榈脑挘f得朱小佩忍不住打了個“加冷筍”。
“朱公子,嗯,你別急嘛!我會好好伺候你的。”水晶的演技也是一流,尤其那一聲“嗯”,簡直令男人神魂顛倒。
為了讓效果更加強,朱小佩還朝自己的手背猛親,然后發(fā)出“嘖嘖”的豬哥聲。
水晶也不甘示弱地發(fā)出令人聽了會臉紅心跳的呻吟聲,不時還夾帶著喘氣聲。
“哎……朱公子……你真行……喔……喔……”
天哪!朱小佩幾乎快斃不住氣,真怕自己會因無法笑出聲而窒息。
水晶卻欲罷不能的愈叫愈起勁,令同是女人的朱小佩也無法聽下去,她連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試想,連她都受不了了,躲在外頭的那兩個男人相信也一定“凍未條”。
王時彥和黎宇風(fēng)尷尬地相覷。
“這看似娘們的小子居然能力如此強,簡直令人無法相信。”王時彥男性的自尊受到了重挫。
他曾和水晶溫存過,但是從沒聽見水晶的反應(yīng)如此激烈。
“你想做什么?”黎宇風(fēng)發(fā)現(xiàn)王時彥正準備用手指戳破窗紙偷窺,立刻伸手阻止他。
“我要看看那小子是真的還是假的,居然可以這么威猛神勇!蓖鯐r彥心里頗難平衡。
沒辦法!男人對這方面可是好強得很。
“你聽不夠,還想看。 崩栌铒L(fēng)沒好氣地搖搖頭,扯扯他的衣袖,作了個離去的手勢。
“你要走了?”王時彥似乎還意猶未盡。
“不走,難道還留在這兒‘聽’人家表演?”
“別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fēng),他行我們也行,我們等一下也好好表現(xiàn)一下。”王時彥可是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沒有哪個男人在聽到水晶那種叫聲還能夠無動于衷的。“要表現(xiàn)你自己留下來表現(xiàn),我要回去了!辈恢獮槭裁,在證實了朱元璋是個男人之后,黎宇風(fēng)竟然有種莫名的失落感。
“喂,兄弟,你是怎么了?”王時彥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難道你一點也不想?”
“我今天沒有‘性’趣!彼彩莻正常男人,沒理由不受水晶那叫聲的影響,但為什么他竟然沒有一絲絲的欲望?
完了!他一定是不正常,難怪他會對朱元璋產(chǎn)生病態(tài)的遐想。
看來,他以后要與他保持距離才行。
“算了!不如我陪你去喝酒吧!”王時彥很夠義氣的說。
☆ ☆ ☆
而在黎子涓的閨房中,正傳來乒乓乓乓摔東西泄憤的聲音。
“臭大哥,死王時彥,居然帶我的朱哥哥去妓院。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黎子涓抓狂似的一邊咒罵,一邊使勁兒的摔著房間內(nèi)的花瓶。
可憐的花瓶成了代罪羔著,應(yīng)聲而碎。
“小姐,你別生氣了。”開口勸她的是從小把她帶大的奶娘——張大嬸。
“奶娘,我氣不過嘛!”黎子涓像只青蛙般呼著氣道。
“小姐,男人上妓院是件正常的事,你應(yīng)該以平常心看待。”張大嬸輕聲的安撫著她。
“教我以平常心看待?”黎子涓雙手往腰間一叉,不服氣地嚷嚷道:“今天若只是王時彥或我大哥上妓院,我當(dāng)然會以平常心看待,可是,他們竟帶著我的朱哥哥一同去,我怎么還可以用平常心看待之?我不能忍受我的朱哥哥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女人的醋勁可比之長江黃河之水。
“小姐,你當(dāng)真如此喜歡這個朱公子?”張大嬸拉著她挨著床沿坐了下來。
“我……”黎子涓害羞地垂下眼瞼一副小女兒的嬌態(tài)。
“跟奶娘說實話,奶娘才有好法子幫你。”張大嬸一臉的神秘。
黎子涓又驚又喜的眨著雙眼,“奶娘真有好法子可幫我?”她明白以黎文昌那種根深柢固的門第觀念,恐怕黎子涓想嫁給朱元璋為妻會比登天還難。
黎宇風(fēng)和薛蘭兒的婚事便是最佳的例子。要不是因為薛蘭兒得了怪病,恐怕黎宇風(fēng)就得奉父母之命迎娶薛蘭兒進門。
“我是有個好法子,就不知道小姐敢不敢冒險一試?”張大嬸心生一計。
“奶娘,您說說看!本退阋皽富穑枳愉敢膊粫q豫的。
張大嬸挨近她耳邊道出計劃。
“啊——”黎子涓驚叫出聲道:“這……這行得通嗎?”
“小姐,只要你敢試,我保證一定行得通,生米若煮成熟飯,就不怕老爺夫人反對,而只要老爺夫人答應(yīng),朱公子可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黎子涓想了一下,作了個深呼吸,下定決心點點頭。
“好,我就試試看!
“小姐準備什么時候行動?”
“擇期不如撞日,就今晚吧!”黎子涓開心地笑了起來,仿佛已見到自己身穿鳳冠霞帔的俏模樣。
☆ ☆ ☆
“哎喲!笑死我了!”
朱小佩抱著自己的肚子,笑得差點岔了氣。
“你還笑得出口?”水晶一副被打敗的口氣,“你呀!真是七月半的鴨子 (不知死活)!
“水晶姑娘,謝謝你,這次多虧你‘大力相助’。”朱小佩收起笑臉,由衷的感謝。
“還好御史大人帶你來玫瑰閣,萬一他們帶你上別家妓院,我看你怎么辦!”水晶忍不住好奇的問:“你不是說要去找你姊姊嗎?為什么會和御史大人在一塊?”
朱小佩便把救黎子涓的過程告訴水晶。
“這么說,你倒是滿有福氣的,可以得到貴人相助!彼в芍缘恼f。
“這種福氣不要也罷!”即使今天過了黎宇風(fēng)這一關(guān),可還有黎子涓的問題呢!
那個寶貝小姐八成感覺比別人遲鈍,再不然就是個大近視,居然沒識破她的偽裝,而且還迷上她。
也許,她不該再留在黎府,以免問題層出不窮。
“其實,你可以直接把你的真實性別告訴御史大人。”水晶天真的建議。
“要我告訴他我是個女的?”朱小佩連忙搖著雙手,“當(dāng)初不是你叫我女扮男裝比較安全嗎?這會兒你怎么反叫我告訴黎宇風(fēng)事實呢?”
“當(dāng)初我叫你女扮男裝是為了防備有壞人對你懷有不良企圖,怕你受到欺負,可是御史大人他不同!彼Ы忉尩馈
“他有什么不同?”朱小佩不明白。
“御史大人剛正不阿,而且溫文儒雅,不但是個正人君子,你能遇見他是你前輩子修來的!
“他是正人君子?”朱小佩嗤聲道:“我倒覺得他是個道貌岸然,驕奢淫逸的好色之徒、花花公子!
“男人偶爾風(fēng)花雪月不算過份,再說,御史大人絕不似你所形容的,只要與他相處過的人都知道,他對感情相當(dāng)執(zhí)著,而且,他是個相當(dāng)多情又溫柔的男人!
多情溫柔?對感情執(zhí)著?
朱小佩哼了哼,活像個吃醋的小妻子。
“你一定是喜歡上御史大人了,對不對?”水晶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
“我喜歡他?下輩子吧!”朱小佩不服氣地噘起嘴,心底卻有個小小的聲音在鼓噪。
你口是心非!
我才沒有!
你真的沒有一點動心?
當(dāng)然沒有!
盡管朱小佩不斷地否認,但是那小小的鼓躁聲卻愈來愈大。
大得她忍不住用力地甩了一下頭,像是要把那鼓躁聲給甩得遠遠地。
“你別欺騙我了!很少女人不對御史大人著迷的,就連我也被他深深所吸引呢!”水晶的坦白令朱小佩忍不住心頭泛起酸酸的感覺。
她竟在吃醋!這種領(lǐng)悟令她吃驚不已。
☆ ☆ ☆
朱小佩正愁著不知要如何面對黎宇風(fēng),只好假裝自己醉得不省人事。
但是,她躲得過黎宇風(fēng),卻躲不過黎子涓。
“朱哥哥!”
又來了!她就知道,只要一天不離開黎府,她就絕不會有好日子過。
為了擺脫黎子涓的胡攪戀纏,她只好假寐。
但是黎子涓卻不放過她,竟然來到她床邊,用力地推著她。
“朱哥哥,你醒一醒嘛!”
“唔……好吵喔!”朱小佩故意翻身背對她。
“朱哥哥!”黎子涓使盡吃奶力氣又將她的身子硬轉(zhuǎn)回來,然后扶高朱小佩的頭,拿了一只碗靠近她的嘴。
天哪!這丫頭該不是因愛生恨而想用毒藥毒死她吧!朱小佩死命的閉緊雙唇。
“朱哥哥,這是人家特地為你熬的解酒藥,你快張開嘴巴喝下它,要不然,明天宿醉會很痛苦的!崩枳愉负逯
其實,碗內(nèi)裝的根本不是解酒藥,而是張大嬸給她的迷藥。
一聽到黎子涓的話,朱小佩感動得無法形容。
雖然黎子涓的纏功令人受不了,但是,她還是有她可愛的一面。
如果自己不是女孩子,而是個男孩子,說不定也會為黎子涓的癡情傻勁兒而感動不已。
朱小佩由眼縫瞄到那碗中黑色的湯藥,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呻吟了一聲。
她從小到大就怕吃藥,幸虧她身體很健康,就連小感冒也不常犯。
現(xiàn)在教她喝下這一碗黑不隆咚的液體,不如拿把刀殺了她還痛快些。
但是,想到這碗解酒藥是出自黎子涓的一番心意,她只好憋住氣,讓黎子涓把這碗藥往她嘴巴里灌。
幸虧一點也不苦,還帶點甜甜的味道,所以,她一口也沒吐出來。
“朱哥哥,你安心的睡吧!”黎子涓萬萬沒料到計劃會進行得如此順利。
看到碗內(nèi)一滴也不剩的藥,她竟忍不住興奮的吃吃笑了起來。
這丫頭還真是容易滿足!她只不過是喝一碗解酒藥,她竟然笑得如此開心?朱小佩啼笑皆非的想。
“朱哥哥,祝你有個美夢!崩枳愉笌е胀朕D(zhuǎn)身離開。
朱小佩突然覺得不對勁,怎么那碗解酒藥喝下肚,腦袋竟然昏昏沉沉的,眼皮也開始沉重起來?仿佛她喝的不是解酒藥,而是安眠藥。
☆ ☆ ☆
深夜,四處無人。
張大嬸和黎子涓吃力地扶著渾身軟綿綿,睡得不省人事的朱小佩來到黎子涓的閨房。
黎子涓六神無主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朱小佩,不安地問道:“奶娘,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
“傻丫頭,你什么事也不必做,只要把他的衣服給脫了,然后再把你的衣服脫了,兩人合被相擁,等著天一亮,丫環(huán)們端洗臉水進來,就大功告成了!”張大嬸說得口沫橫飛。
黎子涓畢竟是個姑娘家,一張小臉早已紅得有如番茄了。
“奶娘,我好怕……”她心跳如打鼓呢!
“可怕,頭都剃了一半,豈有不剃光的理由?你就閉著眼睛,把心一橫,想著明兒個你就可以和你的朱哥哥結(jié)成連理枝,你還有什么好怕的?”張大嬸鼓動三寸不爛之舌道。
“可是……我還是怕呀!”她撫著胸口,仿佛自己的心一不小心就會跳了出來。
“莫非,你想放棄我們的計劃?你不怕你的朱哥哥被妓院的那些狐貍精給迷走?你不怕你的朱哥哥娶別人為妻?”張大嬸可說到她的痛處了。
“別再猶豫了!都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再也無回頭路,一切就交給你了!”張大嬸拍拍她的手臂,為她打氣。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崩枳愉高@下真的是吃了秤鉈鐵了心。
☆ ☆ ☆
“啊——不好了!”一聲尖叫聲劃破黎明的寧靜。
只見一個侍女由黎子涓閨房內(nèi)匆匆奪門而出。
一會兒的工夫,黎文昌以及妻子,還有黎宇風(fēng)全趕到了涓的閨房內(nèi)。
“該死!這是怎么回事?”
黎文昌和妻子,以及黎宇風(fēng)見到黎子涓坐在床沿傷心欲絕的哭泣,而朱小佩還睡得正沉。
不過,他們身上的衣物都還算完整的,但是,孤男寡女同處在一房,又是同一張床,這就夠令人想入非百了。
“爹、娘,求求你們?yōu)榕畠鹤髦靼!”黎子涓雙膝一曲,跪倒在地。
黎文昌眼見愛女被糟踢了,一怒之下,沖過去將還在沉睡中的朱小佩揪了起來,不說分由地就甩了一巴掌,打醒了朱小佩。
喔!好疼啊!
朱小佩迷迷糊糊的撫著自己發(fā)疼的臉頰,當(dāng)她見到黎文昌那對幾乎要射出刀來致她于死地的眼睛時,嚇得不知所措。
“你這個渾小子,你居然敢欺負我的女兒!”黎文昌年紀雖不輕,但是力量還是十足的。
朱小佩還沒來得及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時,已被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喔!她的屁股這下子沒摔成兩半,也會瘀青一大片了。
“爹,您別怪朱哥哥,您千萬別打他,他也是無心的,他喝醉了酒,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崩枳愉缸o在朱小佩面前哀求道。
朱小佩眨著雙眼,呆愣愣地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黎子涓,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么。
什么無心?什么喝醉酒?
她乃了一下頭,仔細地把黎子涓的話和眼前的景象融合在一起。
等等,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錯了。
她看看四周,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不是她的房間。
“這是哪里?”
“你這混小子!”眼見黎文昌一巴掌又要落在她臉頰上,黎宇風(fēng)及時捉住父親的手。
“爹,先別動粗,這件事一定有解決的方法!
黎夫人也附和地點點頭道:“對,宇風(fēng)說的對,這件事攸關(guān)子涓的名聲,千萬要好好解決!
朱小佩懂了!完完全全懂了!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在喝了解酒藥之后,非但沒有清醒,反而還昏昏欲睡;看來,那碗解酒藥并非如黎子涓所說是用來解酒,而是另一個圈套。
“爹,請您原諒朱哥哥吧!”黎子涓為朱小佩求饒。
朱小佩啼笑皆非的注視著她,這小妮子八成是肖肖昏了頭,居然連她的性別也沒弄清楚,就想賴上她。
黎夫人早已了解女兒的心思,順勢推了一把。
“老爺,事到如今,為了子涓的名譽,不如讓他們成親吧!”成親?喔!別鬧了!兩個女兒身怎么可以結(jié)婚成為夫妻?除非是同性戀!
不過,從黎子涓錯認她的性別看來,黎子涓絕不是同性戀。
“我——”
“你沒有說話的權(quán)利!”黎文昌根本不給朱小佩解釋的機會。
“爹,求您成全我和朱哥哥吧!”黎子涓大膽的提出要求!澳氵@丫頭——氣死我了!”黎文昌氣得額頭青筋凸出。
“爹,就依娘所說的,讓妹妹與朱公子成親吧!”黎宇風(fēng)也忍不住為妹妹求情。
“好吧!家丑不容外揚,這件婚事就以低調(diào)處理!崩栉牟皇呛妹孀又,為了顧及女兒的聲譽,只好點頭答應(yīng)。
不會吧?
朱小佩不可置信地瞪著黎子涓,黎子涓則以懇求的眼光回望。
“我不能——”
“我說過你沒有說話的權(quán)利,現(xiàn)在更沒有選擇的余地!”黎文昌像個暴君似的瞪著朱小佩,“你給我聽清楚,乖乖的和子涓成親,做我黎家的女婿,否則——休怪我無情。”
“可是我——”現(xiàn)在全亂了!她是個女的,怎么娶黎子涓?但是在這節(jié)骨眼,就算她說出實情,也不會有人相信她的,OH,MYGOOD!怎么會讓她碰見如此荒謬的事!
“宇風(fēng),從現(xiàn)在起,你給我好好的看住這小子,除非他和子涓拜堂成親,否則,不可以踏出黎家半步!崩栉牟铝嗣,然后憤怒的拂袖而去。
☆ ☆ ☆
這世上有沒有包青天?如果有,朱小佩一定會擊鼓喊冤,請青天大老爺還她一個清白——喔!現(xiàn)在她最想要的是自由。
先是黎子涓像牛皮糖般死黏著她不放,然后又設(shè)下圈套套死了她,現(xiàn)在連黎宇風(fēng)也像只看門狗似的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她上輩子一定和姓黎的結(jié)下深仇大恨,否則,絕吵會落到如此田地。
怪誰呢?怪來怪去都怪自己,如果不來到這個什么鬼朝代,哪會惹來這些麻煩。
喔哦!差點忘了她身負重任。她是來找朱小霞的,怎么可以成為階下囚?
已經(jīng)來這五天了,她只剩下二十五天的期限,她不能在這兒坐以待斃,不行!她一定要想個法子逃出去才行。
“你別擔(dān)心令姊的事,我已經(jīng)加派人馬去找了,相信過不久一定會有令姊的消息。”
朱小佩差點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
這個黎宇風(fēng)莫非會讀心術(shù)?否則,怎么會連她心里在想什么都知道得如此清楚?
也罷!既然他如此善解人意,那么,也許她可以和他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黎公子,你也‘陪’了我好半天,不知累不累,渴不渴?我替你倒杯水吧!”
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她先給予友善的招呼,也許他會放她一馬。
“朱公子我忘了這里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我若是口渴,絕不會客氣的!
朱小佩真想將手中的水往他的臉潑過去。
忍耐,忍耐!朱小佩在心中默念一、二、三,強壓抑住怒氣。
“黎公子,我和子涓真的什么事也沒發(fā)生,我們是清白的!彼囍蛩忉。
他的唇角嘲弄似的扯動了下,“你和子涓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是不是清白的,只有你們心里最清楚!币馑季褪墙趟挥迷衮_他了啦!
朱小佩氣得想尖叫。
為什么他不肯相信她呢?難道她長得一臉不誠實的模樣?不會呀!從小到大,她可是個誠實的好孩子,她還得過拾金不昧的獎狀,為什么現(xiàn)在全派不上用場?
她沖到黎宇風(fēng)面前,直盯著他,然后用命令的口氣對他說:“你仔細看我的鼻子!
黎宇風(fēng)一頭霧水的注視著他。
“你看我的鼻子還很正常對不對?所以,這表示我沒有說謊!
黎宇風(fēng)冷冷的瞅著他,想不出說謊和鼻子正不正常有何關(guān)聯(lián)。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鼻子長得真漂亮,這么近距離看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皮膚十分細致,而且還白里透戲,像個水蜜桃,令人恨不得咬他一口——
哇!又來了!
怎么一碰到朱元璋,他又開始不正常了?
為了怕自己會在不正常的沖動下做出什么駭人之舉,黎宇風(fēng)連忙與他谷持距離。
“我是很認真的,你別不理我!敝煨∨逵肿呓麅刹,“我現(xiàn)在告訴你一個故事,就是從前有個老木匠膝下無子,所以,他就廖了一個小木偶——”
瘋了!真的是急瘋了!她干嘛對一個古早人”說小木偶的故事?
瞧!黎宇風(fēng)正以怪異的眼光注視她,八成認為她頭腦秀逗了!
“叩!叩!”
敲門聲傳來,只見黎子涓輕輕推開門,頭探了進來。
“大哥,我有話要對朱哥哥說!
太好了!罪魁禍首來自首了,她一定要和黎子涓算清楚這筆帳不可。
“你有什么話就快說,免得讓爹知道了又要發(fā)脾氣,我在外面守著。”黎宇風(fēng)冷冷地對著黎子涓說。
“我會長話短說的!崩枳愉父屑さ貙λα诵Α
黎文昌可以如此輕易地答應(yīng)她嫁給朱元璋,黎宇風(fēng)也算是一大功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