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迎接今夏主流市場領(lǐng)導(dǎo)者的爭奪戰(zhàn),向來不插手服飾制作過程的紹律齊這次下海,為怕出意外,完全親自監(jiān)督;也因為如此,他每天幾乎加班至深夜,回到家沒睡幾個鐘頭,早上又準(zhǔn)時八點上班。
看在席簧苡的眼里真是不舍極了。
以前她總是認(rèn)為他最好過勞死,這樣她就少了一個敵人,但現(xiàn)在不同,她多希望他在該休息的時候要好好養(yǎng)精蓄銳,不要把身體累壞了。
也因為這樣,這些天她忙著幫他分憂解愁,他加班多晚,她也跟著加班多晚;但是一個星期后,她累得快支持不下去了。
不過為了不讓紹律齊累垮了,她決定咬緊牙關(guān),說什么也一定要撐下去。
當(dāng)初就已經(jīng)跟自己說好了,既然要愛,就得堅持到最后一刻,工作上的疲累并不足以讓她打退堂鼓。
在這一星期,她可說是見識到紹律齊在工作上的魄力與毅力。
他只要一投入工作,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臉上全無戲謔嘻笑的表情,這是她從沒見過的紹律齊。
以前對他印象極差的時候,總是將他列為無賴惡棍,甚至對他是否親手打造出CL抱持著懷疑,不過她現(xiàn)在是完全改觀,對他有更好的評價。
“總裁,該吃飯了!毕绍颖е环輨傉砗玫奈募偷剿郎,看了看時間道。
“隨便買個便當(dāng)給我就好!苯B律齊連頭也沒抬,眼睛直盯著桌上文件。
“邊吃飯邊工作對腸胃不好,對大腦更不好!痹捖洌绍硬挥煞终f的抽起他桌上的文件,做了個記號后便直接合上!白撸覀?nèi)ゲ蛷d吃飯。”
紹律齊抬眼看了她一下,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好吧!”瞧她那副母老虎之姿,他也不敢說什么。
席簧苡將他的西服拿過來幫他套上,二人便坐著電梯來到公司地下一樓的餐廳用餐。
吃完飯回來,紹律齊又立刻坐下來開始工作。
席簧苡見他對工作的執(zhí)著像是著了魔般,除了佩服還是佩服,他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昨晚他加班至凌晨三點,早上又準(zhǔn)時八點到公司,扣掉他回家所需的路程和洗澡的時間,算算也不過睡了三個鐘頭,現(xiàn)在他竟然又有精神繼續(xù)投入工作。
原來社會上真有像他這樣的工作狂。
席簧苡泡了杯咖啡給他!翱偛茫悴恍菹⒁幌聠?”
“如果你累的話,可以到我的休息室睡一下。”他指了指他對面書架旁看似平常的墻壁。
“休息室?”她驚訝的轉(zhuǎn)過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不過是墻壁,哪來的休息室?
紹律齊見她一臉迷惑,起身拉著她走到書架旁,朝墻壁輕輕一推,猶如推理小說的密室情節(jié),真的有個小房間。
“想不到你的辦公室里也有機(jī)關(guān)。”席簧苡愣愣地道。
紹律齊輕笑了聲,也沒說什么。公司創(chuàng)辦之初,為了能更快上軌道,他日以繼夜的在公司工作,幾乎沒有回家;那時候他就是在這個房間休息,里頭還有浴室、廚房,設(shè)備齊全。
“你先睡一下,時間到了我再叫你!
“你都不累嗎?”席簧苡一見到床,忍不住打了個呵欠,所有的瞌睡蟲都跑出來報到。
“我現(xiàn)在還不累,累了我會休息。”紹律齊看著她滿臉的倦意,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龐。
“那我要先睡了!辈还苋叨,她踢掉鞋子快速的爬上床。這一星期來她真的累翻了,頭一沾枕便睡著了。
紹律齊也了解這一星期來,不管多晚她都執(zhí)意陪他加班,他是感激在心,對她的愛更是在短短一星期內(nèi)倍增,甚至讓他決定放棄外頭花花綠綠、糜爛奢侈的生活,專心愛著她。
他坐在床沿看著席簧苡甜美的睡容,伸手撥開遮住她大半臉龐的秀發(fā);看著她細(xì)致的五官,整顆心無比的滿足。
紹律齊打了個呵欠,也許他也應(yīng)該休息一下。席簧苡身上的瞌睡蟲似乎全都跳到他身上來作怪了。
他脫掉身上的衣服,把席簧苡拉入自己的胸懷,讓自己的肌膚溫?zé)嶂募∧w,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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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席簧苡一覺醒來,也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是幾點了,仍有著濃濃的睡意,而她之所以醒來,是由于睡姿不良讓她極為不舒服。
她換了個姿勢,眼眸半睜半掩間,蒙眬的對上一堵赤裸裸的性感胸膛,她霎時清醒過來。
“啊──”席簧苡尖叫出聲,用力的推開他。
紹律齊被席簧苡的尖叫吵醒,睜開惺忪睡眼,不滿地咕噥道:“真吵。”隨即又倒頭大睡。
“你……你怎么睡我旁邊?”他不是說不累的嗎?就是因為他說不累還不想睡,所以她才會大膽的爬上他的床,想不到……
她所有的瞌睡蟲全部被嚇跑了,氣呼呼的把他踢下床去。
砰的一聲,紹律齊的身體直接與地面做了最親密的接觸,他從地上爬起來,睡意都被她一腳踢醒了。
他大言不慚地道:“這有什么好人驚小怪的?”都已經(jīng)是男女朋友了,同睡一張床本來就很正常嘛!真想不懂她在那里哇哇叫什么。
“什么?”席簧苡跳了起來,往前一抓,粗暴的揪起他的手臂:“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說什么?不過就是你跟我在同一張床上睡了一覺,就這么簡單!苯B律齊被席簧苡一把扯起來,還是那張睡眠不足的臉,但說出來的話卻充滿戲謔。
“你……你……”什么叫作就這么簡單?她氣得幾乎快說不出話來,“你”了好半天就是說不出下文。
紹律齊大手一拉,把她拉回床上,硬是將她壓在身下;席簧苡愈拼命掙扎,他就愈用力將她壓住。
“放開我!”席簧苡又氣又羞的吼道。“你這樣壓著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啦!”她的臉一片通紅。
“為什么?我們睡都睡過了,為什么還要放開?難不成你還在不好意思?”紹律齊邊偷笑邊促狹地道。
“你……”席簧苡覺得好委屈。
這個可惡的家伙竟然趁人之危對她……
她難過得眼淚瞬間奪眶而出,枉費(fèi)她對他已經(jīng)有那么一點點改觀,他還是原來的那個痞子。
紹律齊見她眼淚撲簌簌而下,心頓時一揪,為此深感痛心與自責(zé)。他輕輕地?fù)碇,擦掉她不斷滑落的眼淚。
“別哭了,我們什么都沒做,不過就是你太累,我怕你睡不安穩(wěn),所以抱著你睡而已。”
席簧苡擺明不相信的睨了他一眼,眼淚仍不聽使喚的滑落。她才不相信哩!雖然她的衣服還很完整,可是他脫得只剩一條四角褲,都這樣了還說什么都沒做!
天!這個男人的臉皮到底厚到什么程度!
“我可以發(fā)誓,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紹律齊伸出手。既然她不相信,那就只有發(fā)重誓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啰!
席簧苡睨了他一眼,像他這種厚顏無恥的男人發(fā)的誓可以相信嗎?
鬼才會信他的話。她還是繼續(xù)掉眼淚。
“我發(fā)誓我剛才絕對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如果做了,我就罰自己每天給席簧苡一個熱吻作為懲罰。”紹律齊指天誓日的道。
這算什么誓?所有的便宜都被他占去了,他竟然還一副虧大的表情,還說每天給她一個熱吻作為懲罰?
她就說嘛!他的話真的不能相信。
那么說……剛才她真的……想著,她的淚落得更兇了。
“這樣還不行?”紹律齊難以置信。
當(dāng)然不行,每天一個熱吻作為懲罰,她的臉不爛也臭了。
“要不然我再發(fā)一個更重的誓!苯B律齊又再次發(fā)誓:“如果我紹律齊剛才有對席簧苡做出任何不軌的事,我就罰自己搬到你家,跟你同睡一間房、同一桌吃飯,還每天負(fù)責(zé)接送你上下班,直到席簧苡原諒我的那一天為止!
“?”這又算哪門子的鬼誓?這次不單是每天奉上一個熱吻,還打算直接入侵她的家庭、她的生活。
開什么玩笑,便宜都讓他沾光了,這怎么成?
這個色情男、無賴、惡霸!席簧苡氣得用力推開他,還不客氣的又賞他一腳,再次將他踹到床下。
趕忙跳下床迅速穿好鞋子后,席簧苡睨了他一眼,火氣還是沒消;再跟他計較下去,她肯定賠得更多。
席簧苡踱著腳推開休息室的門走出去。
紹律齊狼狽的自地上爬起來,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笑容更深了。
這也是他笑得最開心自在的一次,或許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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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要的東西!碧瓢鋵⒁粋牛皮紙袋去到桌上,在男子的對面坐下來,氣焰囂張地蹺起腿。
“怎么,紹律齊愛上你工作上的敵人,所以你氣得提早將資料給我?”男子毫不客氣的直踩她的痛處。
“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要的東西我已經(jīng)給你了。”唐艾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感到難堪又氣憤。
“哼!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就憑你也想得到紹律齊,要不是我?guī)湍悖阅愕膶嵙ο脒M(jìn)入CL比登天還難,你再氣下去世不過是自取其辱!彼z毫不留情面,當(dāng)場就揶揄唐艾咪一頓。
唐艾咪瞪著他,表情突變得陰鷙兇狠。“信不信我馬上把東西收回來?”她出言警告,伸手就要奪回桌上的信封。
男子卻比她早一步出手,將東西收到自己的懷里,瞪視她的表情寫著:你休想。
唐艾咪輕哼一聲,嘲弄的扯高一邊嘴角!拔腋嬖V你,就算我的實力不怎樣,但若不是我愿意幫你這個忙,你到現(xiàn)在只有跺腳的份,想打垮紹律齊,憑你的本事,這輩子都不可能!
“是嗎?這么說,我不就還得跟你說聲謝謝啰?”男子極為不屑,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
唐艾咪皮笑肉不笑回應(yīng):“謝我倒不必了,不過我要你幫我做件事!
“反過來要求我?”
“當(dāng)然,我?guī)湍阕隽诉@么多事,再怎么說也已經(jīng)幫你完成計畫的三分之二,我當(dāng)然有權(quán)提出要求,這一點都不過分,難道你沒聽說過禮尚往來嗎?同樣的,這也是一場交易!
男子靜默好一會兒,看著唐艾咪,似乎有所猶豫。
“怎么,不肯?還是沒這個膽?”她存心刺激他。
男子還是不開口,只是扯動一下嘴角,非常不悅。
“算了,我早就知道要求你沒用,我還是另請高明,不過你可能就失去一個報復(fù)紹律齊的機(jī)會了!碧瓢湟酝藶檫M(jìn),刻意偏過頭不去看他的表情。
她就不相信她這么說他還是不為所動。
“你想要我怎么做?”男子終于開口,語氣既小心又期待。
“怎么,想幫我了?”唐艾咪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揶揄他的機(jī)會。
“廢話少說,信不信我馬上后悔?”男子不耐煩,一臉厭惡的瞪著她。
唐艾咪打量他一下,深知自己不要太過分,尤其是對男人,誰教男人總是無法在女人面前拉下臉。
“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你跟紹律齊有多大的仇,我好計量我的計畫,是要下手重一點,還是輕一點呢?”在他找上她開始,她就明白他和紹律齊一定有過深仇大恨;但她就是猜不透也想不透,到底是怎樣的過節(jié)會讓他恨不得扳倒紹律齊,甚至毀了他的一切。
“你別太過分了!”男子頓時臉色鐵青,壓低音量吼著,額際的青筋暴凸,憤怒不已。
“是嗎?這要求并不過分,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在替你找臺階下嗎?”唐艾咪倒也不怕,他們彼此都握有對方的把柄;想嚇唬她,她唐艾咪可不是被嚇大,更不是好惹。
“沒必要,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就行了,我和他的事情跟你沒關(guān)系!蹦凶硬徽f就是不說。
唐艾咪也不打算追根究柢,她道出自己的計畫:“很簡單,我要搶走紹律齊的一切!卑ㄋ磉叺呐恕
她已經(jīng)給過紹律齊很多次機(jī)會了,可是他非但不珍惜,上次還直接把她丟在餐廳里,現(xiàn)在又和席簧苡那個女人甜甜蜜蜜的,她說什么也咽不下這口氣。
還記得當(dāng)初他委任她保管文件時,自己心里是多么的高興,還以為他終于注意到她了;想不到他卻在利用她之后,就當(dāng)她是哈巴狗般一腳踢開,她若再不反擊,怨氣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