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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小新娘DreamComeTrue 第三章
作者:淡霞
   
  東朝昭南王府王府內(nèi)人聲沸騰,燈火通明。  

  「抓拿刺客!」這四個字在沉寂的夜里聽起來格外的驚心動魄。  

  王府內(nèi)的戒備一向森嚴,不要說是刺客,就連一只蒼蠅也不容易飛進來。  

  然而且密仍有一疏,一名武功高強、身手俐落的刺客竟然混進王府,行刺已就寢的  昭南王薛洛,幸虧薛洛的警覺性一向很高,即使在熟睡中,若有一絲的風吹草動,都會  讓他有所防備,才未遭到刺客刺傷。  

  反倒是刺客在與薛洛交手中,被薛洛所傷。  

  王府內(nèi)的衛(wèi)兵猶如天羅地網(wǎng),負傷的刺客是插翅也難逃。  

  只是,已過了半個多時辰,居然都沒有刺客的蹤跡。  

  難不成這個刺客會飛天遁地不成?  

  「稟告王爺,不見刺客的蹤影!故绦l(wèi)兵統(tǒng)領祁雷面帶愧色的前來報告,今晚王府  闖入刺客,對他這個衛(wèi)統(tǒng)領而言,不啻是一項恥辱。  

  「繼續(xù)搜查,我相信他一定還在王府內(nèi)。還有,吩咐下去,盡全力保護府中的女眷  ,小心防范,以免刺客驚嚇或傷害到她們!寡β鍖ψ约旱陌参2⒉粦n心,反倒是憂心  年邁的祖母,以及他的妹妹蘭郡主。  

  「是,小的遵命。」祁雷退下。  

  薛洛實在想不出是誰如此大膽,居然敢向他行刺,從剛才的交手中,他發(fā)現(xiàn)對方的  武功也相當高超,要不是對方突然向地灑出迷魂香,他相信他一定可以將刺客制伏。  

  迷魂香只是一種迷藥,雖沒殺傷力,但是一旦不小心吸入鼻中,便會使人短暫昏迷  ,所以,他就是為了避開迷魂香,才使得刺客有了脫逃的機會。  

  但是,從交手當中,他已獲知對方是個女流之輩,她臉上蒙著的黑巾幾乎已被他扯  下,由于使勁過重,他相信她臉上一定留有他的抓痕。  

  只差一瞬間,他就可以看見她的長相,然而,還是被她給逃了。  

  「砰!」一聲巨響打斷了薛洛的沉思。  

  在他尚未完全回過神時,只聽見叫喊聲此起彼落--「抓到刺客了!」  

  ☆☆☆  

  朱小霞如同被卷入了黑暗的漩渦般,不斷地往下墜,往下墜……忽然,她整個人被  重重的摔下,身上的一百零八根骨頭像全散了似地疼痛,令她不得不睜開眼睛。  

  當她睜開眼睛之后,馬上被眼前所見到的景象給嚇得又將眼睛迅速閉上。  

  她一定是在作夢。  

  剛才白雪對她的攻擊八成只是噩夢一場,否則,為什么白雪不見了,卻變成了一大  堆兇神惡煞的陌生人瞪著她看?  

  「來人,把刺客綁起來,帶到王爺面前去定罪!雇蝗挥腥舜蠛纫宦,然后朱小霞  的手腕便被用力的扣住,硬將她拖了起來。  

  朱小霞迅速地睜開雙眼,難以置信地瞪著這一群身穿怪異服裝又面目可憎的野蠻人  。  

  從手腕上傳來的疼痛感覺,她已可以明白確定她不是在作夢。  

  「放開我,你們是誰?」  

  「這句話應該由我們來問你!」回答她的是這群人中長相十分突出,身材十分高大  的男人。  

  「我叫朱小霞,你們?yōu)槭裁磦個打扮如此怪異?」她發(fā)現(xiàn)每個人皆手舉火把,腰間  佩戴刀械,一副要找人火拚的樣子。  

  「你們是不是正在舉行營火晚會,或者化妝舞會?」這是她唯一想象得到的最佳解  釋。  

  「你有什么話,留著讓王爺審問你。」  

  她的手被用力一扯,便給拖著往前走。  

  「喂,你要帶我去哪里?我要回家呀!」她拚了命的掙扎,無奈對方的力氣很大,  她只是徒費力氣罷了。  

  但她不會就這么任由這些陌生人擺布,于是,她開始用腳去踹他們,因為她是足球  隊的隊員,使得她的腳力比一般女孩子要來得大,加上她又正好踢中抓住她的人的鼠蹊  部,只聽見一聲慘叫聲,對方手一松,她馬上以跑百米的速度往前沖。  

  「抓住刺客!」  

  平時球隊的體能訓練在此刻發(fā)揮了最大的功效。  

  她已顧不得自己到底陷入了什么樣的危機,只知道一旦被后面的那群怪人追上的話  ,后果就會不堪設想。  

  上帝!耶穌基督,圣母瑪莉亞,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她祈求天上的眾神可以聽  到她的祈禱,讓她從這場夢魘中清醒過來。  

  然而,眾神還是沒聽到她的聲音。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曉得穿過不少的回廊,忽然,緊追在她身后的那群人全  停下了腳步,正當她覺得高興時,她狠狠地撞上了一面墻--呃,不,是一個人,正確  的說法是一個男人寬闊而堅硬的胸膛。  

  這人的胸膛還不是普通的硬,這一撞撞得她七葷八素,眼冒金星,甚至跌坐在地上  。  

  「你就是刺客?」低沉的聲音令人心悸。  

  朱小霞的下巴被緊緊地托住往上抬,一張男人的臉貼近了她。  

  她看傻了眼!這個男人竟然是薛燦宏的曾曾曾曾祖父,畫像中人──她不斷地眨著  眼睛,彷佛想把他變不見。  

  然而,即使她的眼睛眨得快扭傷了,他居然還是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為什么她可以確定他是活生生的?因為他的臉靠她好近,近到她可以感覺到他呼出  的熱氣。  

  像為了證明不是幻覺,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他的臉一下;但只是輕輕的一碰觸,她  馬上像觸了電似地縮回自己的手。  

  「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顾是無法說服自己相信眼前所見的景象。  

  忽然,她的手被緊緊扣住。  

  「是誰派你來行刺本王爺?shù)模俊顾纳袂楹喼标庼驳每梢浴?nbsp;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我會出現(xiàn)在這兒?  

  為什么一切似夢似幻又似真……」她停住口,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鐵青了。  

  「別以為你裝傻就可以逃脫刺殺的罪名,快告訴我,誰是幕后的指使者?」他那如  鋼鐵般的巨掌幾乎要捏碎她的手腕。  

  「沒有幕后指使者,我也不是刺客,你聽懂了沒有!」她咬緊牙根,忍著手腕上的  疼痛朝他吼了回去。  

  「大膽狂徒,竟敢對王爺無禮!」祁雷的巴掌就要落下,卻被薛洛在半空中給攔截  住。  

  「全部退下,我要好好地審問她,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可以插手。」語畢,他將  她像個米袋似地扛到肩上,在眾人的驚愕下,扛著朱小霞離去。  

  ☆☆☆  

  又是重重地一摔!  

  朱小霞懷疑自己沒被摔成腦震蕩還真是奇跡。  

  「說!到底是誰教唆你來行刺我的?坦白從寬,說謊從嚴!」  

  「好,你要知道教唆我行刺你的人是誰不成問題,不過,我要你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  !」她要先厘清心中的疑問。  

  薛洛挑挑眉,從未有任何人,尤其是女人敢用這種口氣,這種態(tài)度跟他說話。  

  她是第一個,但也會是最后一個。  

  「好,你問!  

  「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誰?」她知道自己問得好蠢,但她還是要問。  

  他嘴角微揚,似乎在取笑她,但仍回答了她的問題。  

  「這里是昭南王府,而我就是昭南王薛洛!  

  強烈的震驚罩上她所有的感官,令她感到天旋地轉(zhuǎn),看看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以及眼  前從畫像中復活的人,她無法相信天底下竟會有如此荒謬的事發(fā)生,而且還發(fā)生在她身  上。  

  「你怎么了?」薛洛凝視著眼前女子的反應,如果她是因恐懼而顫抖,那她的恐懼  似乎來得太遲。  

  「我想,我快要昏倒了……」  

  ☆☆☆  

  臺北朱家朱小霞的失蹤讓朱家陷入一片愁云慘霧中。  

  「要是昨晚我和姊一同回來就不會出事了。」朱小佩對朱小霞的失蹤感到十分的內(nèi)  疚。  

  至少她學過跆拳道,若是遇到歹徒的侵襲,她絕對有能力保護朱小霞。  

  「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何用?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知道小霞人在哪里,有沒有發(fā)生什么  事。」朱正華話才說完,葉水媚已哭得像個淚人兒。  

  「小霞,我的寶貝女兒,千萬別有個三長兩短才好!」  

  「媽,吉人自有天相,姊不會有事的,您別擔心!怪煨∨灏参恐赣H。  

  「我怎能不擔心?你看現(xiàn)在的歹徒有多心狠手辣,動不動就殺人滅口,毀尸滅跡,  萬一小霞遇到的壞人也是這么可怕,小霞鐵定兇多吉少!  

  葉水媚說中了所有人所擔心的事。  

  「媽,已經(jīng)報警了,相信有警方的協(xié)助,我們很快就會找到姊姊的!  

  「小佩,我去學校請小霞學校的同學、老師幫忙尋找,你留在家里陪媽媽,記住,  不管有什么事,一定要保持冷靜,我會馬上回來的,知道嗎?」朱正華說。  

  「我知道。」瞬間,朱小佩彷佛長大了許多。  

  從小到大,她一直很依賴姊姊小霞,如今姊姊失蹤了,她要學著變堅強、學著變勇  敢。  

  ☆☆☆  

  昭南王府地牢一桶冰冷的水無情地潑在昏睡的朱小霞的臉上。  

  身體上的酸痛,還有潮濕的不舒服,令她忍不住發(fā)出呻吟。  

  「快醒來,還裝死!王爺?shù)戎鴨柲阍捘兀 褂腥擞媚_踢了她一下,迫使她不得不睜  開眼睛。  

  「這又是哪里?」四周暗暗的一片,只有從旁邊的一個小窗戶外射進一絲光線,令  她看見正有個男人佇立在她身邊。  

  「快起來,少在這兒給我裝死裝活的!箤Ψ揭稽c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居然還用力  地扯著她的頭發(fā)。  

  真的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從小到大,就連她的父母也未曾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如今  她莫名其妙地掉入時空隧道,來到了古代,不但沒有受到禮遇,反而被指控為刺客。  

  看看這像動物園關動物的鐵柵欄,她不用問也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王六,刺客清醒了沒有?」  

  她不知道來人是誰,但從聲音及抓住她頭發(fā)之人臉上的反應看來,來人的身份地位  絕對比這個叫王六的高。  

  「稟告統(tǒng)領,刺客已經(jīng)清醒了!雇趿氖忠凰桑煨∠歼B忙仔細檢查一下自己的  頭發(fā)是否安然無恙。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這筆帳她一定會教他還的。  

  她一向不是個會記恨的人,但她討厭暴力,尤其是男人對女人的暴力。  

  「起來,王爺在偏廳等著要審問你!蛊罾撞毁M吹灰之力就將朱小霞從地上抓了起  來。  

  「放開我!」她討厭這些野蠻人對待她的態(tài)度,奮力掙脫開祁雷抓住她的手,「我  有手有腳,不勞你費心。」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刺客,祁雷幾乎要為她的勇氣喝彩。  

  祁雷拿出一副手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銬住她的雙手。  

  「你干什么?」  

  「為了怕你會對王爺不利,這個方法是最保險的。」祁雷用力扯動手中的鐵煉拉著  朱小霞往前走。  

  「放開我,你這個王八蛋,混蛋,你憑什么這么對我?」她硬是站在原地死也不肯  動,要她像只狗般被拖著走,不如教她一頭撞死。  

  「有什么話見到王爺再說。」祁雷冷酷的說,然后無情地硬拉著她往前走。  

  彷佛要與他分庭對抗般,她抵死不從。  

  「倔強只會傷害你自己,你還是乖乖的跟我走。」  

  「要我跟你走可以,但得先將手銬打開!」  

  「辦不到!」他似乎也吃了秤鉈鐵了心。  

  「那我就不走,讓你無法交差。」她一副誰怕誰的表情。  

  祁雷的耐性就快用盡了,其實,他雖然外型粗獷,但卻有一顆十分溫柔的心。  

  如果不是看她是個女流之輩,他早已給她苦頭嘗,那容得了她對他撒野。  

  「恐怕一切由不得你!」他畢竟是練武之人,只用了五分力就可以逼纖細的朱小霞  就范。  

  如同他所言,倔強只會傷到自己,朱小霞的頑強抵抗根本毫無作用,只是使得自已  被銬住的雙手受到傷害。  

  一陣拉扯下來,她手腕上的皮已被磨破,還略見血絲沁出。  

  她到底是招誰惹誰,為什么上天要跟她開這么大一個玩笑?  

  「你再掙扎,小心你的手會折斷!蛊罾咨降谝淮我姷饺绱粟ゎB不靈的女孩。  

  「如果你肯解開手銬,我就不掙扎!  

  祁雷眼神冷冽,表示談判失敗。  

  就這樣一拉一扯的,兩人終于來到偏廳。  

  「稟告王爺,刺客帶到!」祁雷將她帶到薛洛面前,嚴厲地斥責朱小霞道:「大膽  狂徒,見到了王爺還不快下跪!  

  朱小霞聞言不由得雙眉一揚,抬高下巴與薛洛對視。  

  薛洛坐在廳中的大椅子上,英俊的臉龐呈現(xiàn)一股隱隱的威儀,全身上下流露的氣質(zhì)  ,彷佛君臨天下的王者,令人心生敬畏。  

  然而,她才不會被他的氣勢嚇到,冷哼一聲道:「他是你們的王爺,可不是我的王  爺,我為什么要向他下跪?」  

  原以為薛洛會因她的不敬而動怒,意外的是,他竟笑了出聲。  

  「你的膽子很大,你難道不怕我會將你處死?」  

  「我怕,我怕死了,你喜歡聽我說這樣的謊話嗎?」明知道自己逞口舌之快可能會  遭來橫禍,但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秆β澹腋嬖V你,我一點也不怕你,如果你以為我  會向你求饒,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你真的不怕死?」他英俊的臉龐布滿陰霾,冷冽地直視著她的眼。  

  如果有機會可以回到現(xiàn)代,她一定要告訴薛燦宏,他的曾曾曾曾祖父簡直是個暴君  。  

  「要殺要剮隨便你,反正法律是你自己定的,不是嗎?」  

  「法律?!」他挑挑眉。  

  !她忘了他是「古早人」,聽不懂二十世紀的現(xiàn)代話。  

  「他就是教唆你來行刺本王的人嗎?」他臉色一沉。  

  哇哈哈!如果現(xiàn)在不是可以大笑的時候,朱小霞一定會因他的蠢話而大笑不已。  

  「法律就是你們說的王法,笨蛋!你們這年代說王法,而我們那年代說法律,你們  有包青天,我們有律師、法官,你們有衙門,我們有法院,這樣懂了嗎?」她洋洋灑灑  地說了一大堆,但薛洛和祁雷仍是一臉「莫宰羊」的神情。  

  唉!不同年代,說起話來還真是累人。  

  薛洛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瞅著她的臉龐冷冷地道:「我或許并不完全懂你說的話,但  是我要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來自何處?誰是你的主人?」  

  朱小霞根本無視于他身上那股駭人的迫力,一雙充滿靈秀氣質(zhì)的眼眸,不服氣地瞪  向他,「你要我說什么都行,但我要你先叫你這個混蛋手下先打開我的手銬,我要求平  等!  

  她用眼角余光看見那個被她稱為混蛋的祁雷已一臉怒氣,要不是薛洛在場,恐怕他  會一掌劈死她吧!  

  「王爺,千萬別答應她,小心有詐!蛊罾滋岢鼍妗  

  「詐你個頭,我赤手空拳,難不成你們兩個大男人怕打不過我?還是怕輸?shù)锰y看  ?」  

  「你很有激怒人的本事!寡β迥曋。  

  「謝謝夸獎,」她給了他一個假笑,然后把雙手伸到他面前,以命令的口氣道:「  快解開我的手銬!  

  「如果我不解開呢?」他瞥到她又紅又腫,還沁著血絲的手腕,不由得讓他興起了  憐惜之意。  

  「那我建議你拿把刀砍斷我的手算了!」  

  薛洛發(fā)出一聲笑聲,轉(zhuǎn)向祁雷吩咐道:「解開她的手銬!」  

  「王爺……」  

  「我說解開她的手銬!  

  祁雷很不甘愿的照著薛洛的話做。  

  「現(xiàn)在你可以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吧?」他的嗓音少了以往一貫的威嚴冷峻。  

  「是不是我說什么你都信?」她有點得寸進尺。  

  「那要看你到底說了什么。」  

  「我叫朱小霞,來自臺灣的臺北,我是二十世紀的人,或許你可以說我是未來人,  我不是刺客,也從未想要刺殺你,這樣的回答你可滿意?」  

  「這是你的另一項詭計嗎?」  

  朱小霞見他不相信的表情,聳聳肩道:「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由你,不過  ,我可以對天發(fā)誓,我所說的句句屬實!  

  「那你臉頰上的傷是怎么來的?昨兒個晚上我在與刺客交手中,我曾抓傷她的臉,  這不會是巧合吧?」  

  「是不是巧合我不知道,但我臉上的傷是被一只叫白雪的貓抓傷的,除非你承認你  是一只貓,不然,你就應該相信我的話!  

  「大膽狂徒!竟敢對王爺無禮!蛊罾装l(fā)出斥喝。  

  朱小霞也動怒了,轉(zhuǎn)身瞪視著祁雷吼了回去:「喂,你煩不煩?薛洛都不吭聲了  ,你吠什么吠?」  

  「你竟敢直呼王爺?shù)拿!」祁雷逼近她,似乎想以氣勢取勝?nbsp; 

  「王爺有什么大不了的?在我們的年代,連美國總統(tǒng)的名字我們都直呼,總統(tǒng)你知  道是什么嗎?就如同你們的皇帝,我們叫總統(tǒng)是公仆,他是為人民服務的,而不像你們  這么愚昧地把皇帝當成神,當成天,唯命是從!  

  「放肆!」薛洛深怕她不敬的言語會惹來殺身之禍,忍不住出聲斥責道:「逞口舌  之快對你沒有好處,如果你想明哲保身,最好收斂一下自己的言行。」  

  「這么說,你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啰?」她大感意外。  

  薛洛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出了什么問題,居然聽完這么一堆的胡言亂語之后,竟然還  相信她。  

  「你說你是未來的人?你有什么證據(jù)?」  

  「我身上的穿著打扮,你難道不覺得很怪異?我所穿的長褲我們稱為牛仔褲,上衣  稱為T恤,還有我腳上這雙鞋,這些可以算是證據(jù)了吧?」  

  「我會再調(diào)查清楚的,不過,我不會放你走!  

  「就算你想趕我走,我也不會走,因為我根本無處可去,再說,你是這個年代我唯  一認識的人,我賴定你了!棺詈竽蔷湓捄孟笥悬c……曖昧,但她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認識我?」  

  「沒錯,我認識你,而且,我還認識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她似乎故意吊他胃  口。  

  「誰?」  

  「欲知答案,先答應我的要求。」看來,她在此地的日子應該還不會太壞。  

  ☆☆☆  

  面對著滿滿一桌的山珍海味,朱小霞都不曉得要先朝哪道菜下手了。  

  她根本不在乎薛洛正一臉怪異的看著她像秋風掃落葉似地,吃得杯盤狼藉。  

  沒法子!誰教王府的廚子實在太會做菜了,和她母親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改天她一定要好好地向廚子討教一番,然后把食譜記下來帶回去給她母親,包準教  她母親樂翻天。  

  薛洛從沒見過哪個女人的吃相如此粗魯,好歹他也是個王爺,怎么她完全不把他放  在眼里?  

  從她的言談舉止看來,她都不像在說謊,雖說他不應該這么快就相信她,但是他卻  不由自主的相信了她,甚至還不理會祁雷的警告。  

  如果她膽敢騙他,他將會讓她嘗到說謊的苦頭。  

  吃飽了,就會想睡覺。  

  經(jīng)過昨晚和一大早的折騰,朱小霞著實感到累了。  

  尤其她全身酸痛的骨頭正需要泡個熱水澡舒緩一下。  

  「吃飽了?」薛洛見她終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嗯,」她點點頭,眼皮開始感到沉重,「我好累喔,我好想睡個覺,不過,在睡  覺之前,我要求要先洗澡。」  

  「你不覺得你的要求太多了些嗎?」他感到好笑,這個未來人還真是不容易滿足。  

  「拜托嘛!」她忘了他們曾敵對的立場,竟然對他撒起嬌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她雖稱不上國色天香、沉魚落雁,但也算是個美女,加上她純真毫不矯飾的個性,  更讓她俱備了獨特的氣質(zhì),這是在薛洛所見過的女子中所不曾有的。  

  「我會叫人帶你去梳洗,然后再帶你去休息,希望你可以安分守己,不要意出任何  麻煩,否則,后果由你自己負責!」這算是下馬威嗎?  

  若不是已又累又困,朱小霞鐵定會再與他唇槍舌劍一番。  

  「你大可放一百八十個心,我不會傻得自找麻煩,如果你不要表現(xiàn)得太沙豬,我們  絕對可以和平共處!  

  薛洛一愣,「殺豬」又是什么東西?他明明是王爺,怎么又會和殺豬的扯上關系?  

  真的是☆@#……☆☆☆  

  原來當古代人也是件煩人的事。  

  在現(xiàn)代,朱小霞從未讓人服侍過,不知是薛洛刻意叫這么多人來監(jiān)視她,還是慣例  ,居然連洗個澡都有人為她刷背,甚至還有侍女在一旁灑著花瓣。  

  朱小霞簡直呆住了。這些情景好象只有在電影上才會看見的情景,竟然全發(fā)生在她  身上,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梳洗過后,換上干凈的衣服,的確舒服多了。  

  「朱姑娘,床已準備好,你可以休息了!拐f話的是一直跟前跟后伺候著她的一位  小姑娘。  

  這小姑娘長得眉清目秀,大約只有十三、四歲,但行為舉止卻遠超過她的年齡,成  熟、懂事。  

  「你叫什么名字?」朱小霞一眼就喜歡上她,她讓她想起朱小佩。  

  小佩現(xiàn)在在做什么?她的失蹤,一定令她的父母還有小佩十分的緊張害怕。  

  她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讓家人知道她平安無事?  

  「我叫如意,王爺吩咐我伺候姑娘你,如果姑娘以后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如意。  」  

  「嗯,你還是別左一聲姑娘,右一聲姑娘的稱呼我吧!聽起來怪別扭的,不如你就  叫我小霞姊姊!  

  「這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她嗤之以鼻地道:「放心,我才不像薛洛那么霸道蠻橫,你盡管  聽我的話做,不會有問題的!  

  一聽她批評薛洛,又直呼薛洛的名字,如意的雙眼瞪得有如銅鈴般大。  

  「小霞姊姊,你可別這么說才好,否則傳至王爺耳中,一旦王爺生氣,他會──」  

  「會怎樣?殺了我?」她搖搖頭哼聲道:「真不知道你們這年代的人是怎么過日子  的,怕東怕西,活得真痛苦。」  

  「其實,小霞姊姊你誤會王爺了,王爺是我見過最好、最溫柔,最有寬容心的人。  」  

  如意在談及薛洛時,一副景仰的神情。  

  看來,薛洛還真是有魅力。但朱小霞絕不是看了帥哥就會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人。  

  所以,她不會拜倒在薛洛的西裝褲下……等等!這年代哪來的西裝褲,真是秀逗了  。  

  如意見她興趣缺缺,猛打呵欠,于是自動地停止話題。  

  「小霞姊姊,你好象很累了,還是讓你休息吧!」  

  累死人啰!  

  開玩笑,從二十世紀來到了東朝,經(jīng)過幾百年時空距離的折騰,怎會不累呢?  

  現(xiàn)在朱小霞只想好好的睡一覺,養(yǎng)足了精神,然后再想辦法回到未來,她可不想一  輩子待在這個食古不化的年代。  

  唉!她已經(jīng)開始想念以前的生活,以及她的父母、小佩,還有──薛燦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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