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用早餐時,葉曉雪還以為會見到菲爾,沒想到,他竟因有訪客而缺席了。
她突然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客人,可以受邀請到此做客?之后,她從茜兒口中得知,受邀的客人是一名記者,他是為做菲爾的專訪而來的。
太棒了!記者,那么,她脫逃的計劃便有成功的機(jī)會了!畢竟他們有著唯恐天下不亂的本事,如果她向這個記者求救,她雖不能肯定對方是否肯對她伸出援手,但她相信,對方一定會將這件事大肆渲染,屆時,菲爾不放她走也不行了!
嗯!她覺得這是個值得一試的好方法,即使可能因此激怒菲爾而面對嚴(yán)厲的懲罰,她也不在乎,畢竟。她不能放棄任何可以重獲自由的機(jī)會。
于是,她再向前兒試探記者和非爾在何處晤談,一得到答案,她就藉機(jī)支開茜兒。
“茜兒,我皮箱內(nèi)有好幾件衣服都皺了,你可不可以幫我燙一燙?
“當(dāng)然可以,我馬上請我媽去做!避鐑厚R上回應(yīng)。
“呃,不,我希望由你來燙。
“我?!可是——”
“我希望是你!彼龍詻Q的重申,“你不會希望我不開心吧?
“這——好吧!”茜兒怯怯地看著她,然后遵從地離去。
葉曉雪毫不遲疑的來到男房前,里頭傳來的卻是剛硬、宏亮的聲音。她悄悄的把耳朵貼在門板上,當(dāng)另一個聲音傳進(jìn)她的耳朵時,她有些震驚。
這記者的聲音好熟悉,尤其是他的口音……她努力的思索著,終于讓她想起聲音的主人。
麥克!喔!這聲音像極了麥克,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會如此幸運(yùn)。
如果里面訪問菲爾的記者真的是麥克,她向他求援,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因為他很清楚她曾遭遇什么事,知道她不會亂編故事。
為了確定自己沒有認(rèn)錯人,她悄悄彎下腰,把眼睛看向門上的——老天!真的是麥克,真的是他!
葉曉雪幾乎沒有考慮的就推門而人,而她的出現(xiàn),也震憾住里頭正在交談的兩個男人。
☆☆☆
“救我,麥克!”葉曉雪像溺水的人緊緊攀住浮木般的向麥克求援。
“咦?你怎么會在這里?”麥克顯然還未從她帶來的震撼中恢復(fù)過來。
“我”
“回房去,曉雪!”菲爾冷硬的命令著。
“不!我不回去,”她要孤注一擲,她緊緊捉住麥克的手臂,“麥克,我是被這個野蠻人綁到這里來的,他把我囚禁在此,如果你當(dāng)我是朋友,請你協(xié)助我離開這兒”
“這是怎么回事?”麥克顯然已相信她的話,轉(zhuǎn)向菲爾質(zhì)問:“她說的可是實話?”
“沒錯,她是被我綁來的!
菲爾也不否認(rèn),但他接下來冰冷的口氣和震撼的詞句,令葉曉雪恐懼地愣在當(dāng)場。
“但是,誰也無法將她帶走,你也是一樣的!”
“卡利泰酋長,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觸犯法律?”麥克義正詞嚴(yán)的頂撞也。
聽到麥克叫菲爾酋長,葉曉雪全身僵住了,原來他是酋長,難怪他的行為會如此野蠻、霸道。
“在我的庭里,我就是法律,而我所做的事,更不需要別人來指正我! 菲爾說著便走向前一步,伸手欲扣住葉曉雪的手臂,但麥克眼明手快的挺身而出,像母雞護(hù)小雞般地護(hù)著她。
他的舉止無疑是向菲爾提出挑戰(zhàn),頓時,菲爾的臉色整個沉下來,眼神如刀,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么麥克早已尸骨無存。
“很抱歉,酋長,這件事我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麥克果然是正義之土。
“那你是想向我挑戰(zhàn)羅?”
接下來一片沉默.卻隱藏著一股波濤洶涌的暗流。葉曉雪只能屏住氣息,眼前的兩個男人就像競技場上的兩名斗土,止互相評估對方,等候一次不可避免的戰(zhàn)斗。
“如果她不想留下,你就無掉強(qiáng)將她留下!
“我說過,這是我的事!狈茽柺诸B固,聲音低沈的道。
“你綁架她,這是侵犯人身自由,”麥克尖銳地反駁!拔椰F(xiàn)在明白了,那天她要逃避的人就是你,你令她恐懼……”
“你錯了!她恐懼的不是我,而是她無法抗拒自己對我的感覺!边@句話在他們之間回蕩著。
“你說謊!” 麥克平穩(wěn)的音調(diào)有著堅決的意圖。“今天我絕不空手離去,酋長”
“沒有人可以搶走屬于我的東西!狈茽柶届o的回答,但語氣卻鏗鏘有力。
東西?!菲爾竟然把她當(dāng)成東西,這樣的說法令葉曉雪氣憤不已。
“我不是你的,我要跟麥克走!彼ι矶。
“走吧!多說無用!丙溈四闷鹱约旱墓掳,拉著葉曉雪就要離去。
“我說過,沒有人可以搶走我的東西,如果你仍執(zhí)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怎樣?”麥克毫不畏懼。
“在我族里有個傳統(tǒng),如果有兩個人同時看上一樣?xùn)|西,就必須用決斗來決定誰可以獲得;如果你想帶走曉雪,那么,你就得跟我決斗。”
“好,我接受挑戰(zhàn)!丙溈朔畔鹿掳,一副不畏懼的模樣。
如此震撼的話,在葉曉雪耳中回響著。她的心臟強(qiáng)烈地跳動著,仍然不能相信他們兩人之間的談話。
“你喜歡用什么方式?jīng)Q斗?拳頭還是刀劍?”菲爾給麥克選擇權(quán)。
“就用劍好了!丙溈藳Q定了。
“好,西洋劍可以嗎?”
“可以’
只見菲爾轉(zhuǎn)身從柜子里拿出兩把西洋劍,他將其中一把丟給麥克,而麥克也準(zhǔn)確地接住了。
這時,葉曉雪才猛然察覺他們不是在開玩笑。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她扯開喉嚨大叫。
“不——不——”她沖到兩人中間,畢竟刀劍無眼,麥克的身材也許和菲爾差異不大,可是,他斯文的外形卻比菲爾略遜一籌,她不能讓麥克為了救她而受傷,或有何意外發(fā)生。
“你不用擔(dān)心,我學(xué)過西洋劍,未必會輸!丙溈税矒嶂
但仍不能讓她免于恐懼。
“不、不,我辦不到!变J利的劍鋒令她害怕,她驚慌的看向菲爾,“我不要你們決斗!”
菲爾陰冷的雙眸緊緊盯著因恐懼而全身顫抖的葉曉雪,眼神里燃燒著犀利的命令味道。
“那么你告訴他,你要留下來,現(xiàn)在就告訴他,曉雪,然后叫他走!
“不!”麥克卻頑固的拒絕,“我說過絕不會袖手旁觀,你讓開,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走的!闭f著,他把她拉開。
“好,那就試試著。”菲爾揮舞著手上閃著寒光的劍,然后做出攻擊的架式。
“哦,天!不要!”葉曉雪無助的啜泣著。
當(dāng)她見到兩把劍交鋒時,恐懼涌上了她的心頭,就在菲爾的劍要刺向麥克的胸前時,她想也沒有想的沖上前——
菲爾為了怕傷到她,連忙把劍偏向另一頭;麥克立刻乘機(jī)出手,將劍鋒抵在菲爾的喉嚨,頓時,勝敗已定。
“你贏了!” 菲爾面無表情的把劍頭指向地面。
像是怕麥克的刀鋒會不小心傷了菲爾,葉曉雪連忙握住麥克的手臂,而麥克也了解似的收回劍,臉上有著因放松而露出的微笑。
“結(jié)束了,現(xiàn)在,我們可以走了。”
這溫柔的聲音安撫她,一切都過去了。她自由了,可是,為什么她的心里仍是沈甸甸的?為什么?
“事情沒有過去,永遠(yuǎn)不會結(jié)束的。”菲爾冷酷的笑聲刺痛了葉曉雪的心,他雖敗了這場比賽,但仍傲慢的有如一尊石像般。
“你說……什么?!”她怔了怔。
“我說,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而且,是心甘情愿!彼闷桨宓穆曇粽f:“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
菲爾拉開門,大聲地向警衛(wèi)下達(dá)命令,然后用冷如冰霜的眼神盯著葉曉雪,卻沒有阻止他們的離去。
當(dāng)麥克帶著葉曉雪越過菲爾的面前時,她竟然制不住自己的停下腳步。
“我不會再回來的!彼軋詻Q的向他表示。
他注視著她,唇角一揚(yáng),似乎在嘲笑她的過度自信。
“再見!”她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算了,再見?!她希望和他永不相見!
“快走吧!他的自制力有限!丙溈死觳阶唛_,仿佛害怕菲爾會后悔似的。
“呃,當(dāng)然!彼牟辉谘傻幕卮稹
但出乎意料的是,菲爾并沒有反海,甚至當(dāng)他們走出屋外,走下石板階梯時,警衛(wèi)還很有禮貌的帶他們走向大門。
忽然,葉曉雪慌亂的拉住麥克的手臂道:“我所有的行李……錢、護(hù)照……我得回去拿!
麥克搖搖頭,不贊同的說:“你不能回去,一旦你回去了,菲爾就不會再讓你走出來的,你知道我是付出什么代價才把你弄出來的!
她知道麥克不是在恐嚇?biāo),可是,她什么也沒有了,怎么回臺灣?現(xiàn)在,她終于明白為什么菲爾會如此篤定的說她會回去找他了。
“別緊張,我相信菲爾一定會把東西送還給你的!
這怎么可能?她不禁懷疑麥克的想法太天真了。
但此刻,她已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祈求菲爾會好心的把她的東西還給她。
☆☆☆
果如麥克所說的,菲爾派人把她的東西送回飯店。
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葉曉雪決定提早回臺灣,于是,她在麥克的陪伴下,到飯店柜格請求更換回程機(jī)票的日期,慶幸的,一切順利。
她十分感激麥克的幫忙,如果不是他的出現(xiàn),她如何能如此順利的逃出菲爾的掌控中。
“為什么你的朋友沒和你在一起?他人呢?”
麥克的話令她感到歉疚,當(dāng)初為了保護(hù)自己,她才向他謊稱自己和朋友一道前來,這下,不得不坦誠以告了。
“對不起,我上次是騙你的,其實,我是一個人前來旅行的!彼叺狼,邊向麥克解釋。
麥克倒也不介意的笑了笑,“其實,你的顧慮是對的,畢竟凡事小心一點的好,只是,我不明白為何你會去招惹菲爾,他是個你惹不起的男人!
“我也不明白這一切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庇谑,她向他說出在賭場發(fā)生的事情。
“這也不能怪你,畢竟有些事很難去解釋的。我看得出菲爾為你瘋狂;男人有時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況且,像菲爾這樣的男人,凡事予求予取慣了。”
“為什么他這么狂妄自大?”
“可見你真的對他完全不認(rèn)識。他家族的財產(chǎn)是世界有名的,而他在阿拉伯的地位更是顯赫,阿拉伯大部分的油井全在他名下,還有礦產(chǎn)……總之,他不只在阿拉伯有著很大的影響力,就連在國際上也是如此。”在麥克的解釋下,葉曉雪才了解到自己碰上了什么樣的麻煩。
“你一定受到很大的驚嚇,你好好休息一下!丙溈撕荏w貼的送她回房。
“謝謝你,麥克。”縱使說了一千、一萬遍的謝謝,也表達(dá)不了她心中的感激。
“別說謝謝,其實,我也沒幫你什么,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丙溈酥t虛的說。
“我?!她不明白的指著自己的鼻尖。
“要不是菲爾舍不得傷到你,我也不可能贏得了他?梢姷盟钦娴、真的很喜歡你!彼厣甑目跉,令葉曉雪心中沒有半絲的喜悅,反而更加害怕。
“如果他這種瘋狂舉動是喜歡,那我可無福消受!彼拖骂^,百感交集的說:“不過,明天下午我就要離開這兒了,我會忘掉這一切不愉快的事!
“希望你忘得掉!丙溈艘馕渡铋L的說。
她一定會忘掉的,一定!
不知為何,原以為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個好覺,但葉曉雪錯了。
她居然失眠了,更該死的是,她失眠的原因竟是為了菲爾!只要她一閉上雙眼,腦海中便浮現(xiàn)菲爾的影像。即使她不斷告訴自己,一切都過去了,但是她仍一點也不覺得輕松。
突然她思忖,如果她沒有離開而跟他在一起,那么,她是否真的會不快樂呢?嗅!這真是太瘋狂了,她竟然如此思念他……不行!她必須停止這樣的想法,畢竟,他是個不值得她想念的人。
她打開自己的旅行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護(hù)照、機(jī)票和錢一樣也沒少。
看著信封內(nèi)原本的錢少了一千塊美金,心中不禁十分憂威,都怪自己粗心大意、任性,才會輸?shù)暨@么一筆錢,不僅想贏錢的希望落空了,還差一點淪為菲爾的囚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此刻,電話鈴響起。她不明白三更半夜的,會有誰打電話給她,莫非——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她接起電話,當(dāng)聽到彼端傳來弟弟曉翔的聲音時,她才大大松了口氣。
“姊,是你嗎?”曉翔語氣十分緊迫。
“是我!蓖蝗,她有種不安的預(yù)感,“曉翔,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小薇,小薇再過兩天就要嫁人了,我好痛苦,卻無能為力阻止她的決定,姊,我真的好痛苦——” 曉翔在電話中發(fā)出如受傷動物般的哀嚎聲。
“曉翔,冷靜一點,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小薇為何會決定嫁人?難道……你們吵架了?”
“不!我們很相愛,我們沒吵架,可是,小薇的爸爸出了車禍——”
“他受傷了?”她關(guān)切的打斷他的話。
“不!他撞死人了,對方要求賠償三百萬臺幣,要不然,就告他坐牢;小薇是個孝順的女孩,她不忍心看她父親坐牢,所以,不得不答應(yīng)嫁給他爸爸安排的對象,因為對方不只愿意拿出這筆錢,還答應(yīng)另外給白家兩百萬當(dāng)安家費(fèi)。我沒用,也沒錢,所以我只能看著小薇嫁人,只是,我無法失去她,若沒有她,我再也快樂不起來,她是我的生命!”曉翔激動的怒吼。
“曉翔,你冷靜一點!崩咸,她好擔(dān)心弟弟會做出傻事。
“姊,我冷靜不了,因為——因為——”他欲言又止,仿佛有著秘密不敢說出口。
“曉翔,你想說什么?你是不是有事隱瞞我?”
“姊,小薇已經(jīng)懷有我的骨肉,我怎么可以看著她帶著我的孩子嫁給別人,可是,我卻無能為力,我——我真是沒用!
孩子?一個葉家的血脈,葉曉雪又驚又喜,不只曉翔無法看著小薇帶著孩子嫁給別人,她也不能!
“曉翔,你別急,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曉翔沮喪的叫道:“你能有什么辦法?除非你有五百萬——姊,對不起,這是我的事,我本應(yīng)當(dāng)自己解決的,可是,你最我唯一的親人,我只能找你訴苦!
對,就是最后這一句話——她是曉翔唯一的親人,所以,她絕不能袖手旁觀,要不然,她就太對不起死去的父母了。
可是五百萬——這么一大筆的錢,豈是她拿得出來的,除非——她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曉翔,你別急,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彼隙ǖ恼f。
“姊,五百萬,不是五百塊、五千塊,是五百萬那!你能有什么辦法?”
“放心,我自有辦法,你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嗯!彼龗焐想娫,揉揉劇烈疼痛的太陽穴,現(xiàn)在,她只有一個方法才可以幫得了弟弟和小薇,沒有其他選擇
于是,她從皮箱取出一件款式大方的洋裝換上,然后對著鏡子梳理頭發(fā),再擦上她唯一的粉紅色唇膏,最后,她像站在百米賽起跑線前時那樣地深吸一口氣,抓起皮包,毅然決然地踏出房門。
☆☆☆
走出了飯店的門口,葉曉雪才突然想起自己的沖動有點可笑。
她要去找菲爾,但是,自己卻不知他住在何處。
“小姐,你需要計程車嗎?”飯店的門房有禮的詢問她。
“我需要一輛車!彼行┻t疑的低語。
“沒問題,我?guī)湍憬。”門房很有辦事效率的把大手一招,馬上就有一輛計程車停在葉曉雪面前,門房替她把門打開,禮貌的詢問道:“小姐,請問你要去哪里?”
“我——我——”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太陽穴愈來愈疼,她知道自己正陷入一種焦慮的歇斯底里狀態(tài)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嘎?”’門房一副驚訝的張著嘴,而計程車司機(jī)不耐煩的用著本地土語嘰哩呱啦的比手劃腳,似乎已等得不耐煩了。
“小姐,你究竟要不要坐車子?” 門房也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他用眼神向葉曉雪示意道:“如果你還沒想到去哪里,那就先讓其他客人上車吧!”
葉曉雪不好意思的退到一旁,腦子像被貓咪攪亂的線團(tuán),忽然,她見到那輛眼熟的賓士轎車以及司機(jī),她毫不考慮的跑了過去。
“就是你!”她認(rèn)得這個司機(jī)就是菲爾上次派來綁架她的司機(jī),她相信他可以幫她找到菲爾。
“小姐,你有什么事?” 司機(jī)的眼神已告訴葉曉雪,他是記得她的。
“可不可以請你載我去找菲爾?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談。”她原以為她的要求會被欣然接受,沒想到,司機(jī)卻搖著頭。
“很抱歉,我不知道主人是否愿意見你——”
“我相信他會的! 葉曉雪斬釘截鐵的道,然而,司機(jī)卻仍抱持保留的態(tài)度。
“我必須先請示主人才能答覆你!彼〕鍪謾C(jī)撥了一組號碼,然后低聲的說了幾句,把手機(jī)交到葉曉雪手中,“主人有話要問你。”
葉曉雪深吸了口氣后,才接過手機(jī)附在耳邊,然后低聲的說出:“是我,我想見你!
手機(jī)那端沈默了一分多鐘才緩緩回答:“你是心甘情愿的嗎?”
她咽了口口水,肯定的回答:“是的,我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