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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挑逗 第七章
作者:淡霞
   
  是否再聚

  五年后。

  又是一個五年,歲月悠悠,轉(zhuǎn)眼間歐尼亞已走了五年。

  但時間卻沒有讓沈琳對他的愛有一分一毫的減少,相反的,她更愛他,就因?yàn)檫@份愛,支持她活了下來。

  在歐尼亞不在的這些日子,妮妮也學(xué)著更堅強(qiáng),雖然她才只是一個九歲大的孩子,但她有時卻像一個十九歲大的。

  孩子般懂事成熟。

  又到了歐尼亞的祭日,依照往年的慣例,沈琳會帶著女兒到歐尼亞的墓前祭拜,雖然歐尼亞的尸首一直未尋獲,但是,她以他的衣物做了一個衣冠冢,讓她可以在思念他時,就到墓前來和他說說話。

  為了不讓妮妮對歐尼亞的死自責(zé),在祭拜過歐尼亞后,沈琳都會帶著女兒出國度假,希望可以借著陌生的國度將心中的悲傷減到最低。

  今年,她決定帶妮妮到日本的琉球群島去度假。

  以前,她都會要求皮耶和她們一同前往,而皮耶總是推辭,但今年,他卻破倒的答應(yīng)。

  她很感謝皮耶,五年來,他就像個父親般一直照顧她和妮妮,是他的鼓勵和支持陪她走過黑暗期的。

  一抵達(dá)飯店,妮妮便迫不及待的要皮耶陪她到市區(qū)去逛逛。

  “妮妮,讓耶爺爺休息一下!彪m然皮耶身體的狀況很好,但上了年紀(jì)的老人還是禁不起長時間的折騰。

  “沒關(guān)系的,我不累。”皮耶對妮妮十分縱容和疼愛。

  “干爹,你會把妮妮寵壞的!弊詮臍W尼亞去世后,她就認(rèn)了皮耶當(dāng)干爸爸。

  “妮妮是我的心肝寶貝,我寵她也是應(yīng)該的!逼ひ呛堑碾S著妮妮走出旅館孤獨(dú)再次龐罩著沈琳,雖然置身于陌生的國度,她仍無法將歐尼亞忘懷。

  痛,已無法形容她早已分崩離析的心,忍不住,她又淚眼模糊。

  望著一波波的海浪,聽著海潮,她仿佛能感覺到歐尼亞就在她身邊,如果此刻歐尼亞在她身旁,肯定會溫柔的哄著地,用他的唇吻去她的淚水,用他的雙臂將她緊緊擁在他溫暖的懷中。

  老天爺,為什么你要如此殘忍,她究竟是做了什么事,需要得到這樣的懲罰?

  得不到任何的回應(yīng),沈琳只能閉起雙眼,用眼淚去想像歐尼亞的愛。

  正步出精品專賣店的妮妮,目光被停泊在對街路旁的一輛勞斯萊斯吸引住了。

  但真正吸引她的不是那輛豪華轎車,而是那個剛剛坐入車內(nèi)的男子。

  “爹地?”她發(fā)出喜悅的驚呼,在皮耶還來不及反應(yīng)時,她已朝那輛車子狂奔而去,可此時那輛車子已緩緩向前駛?cè)ァ?br />
  “妮妮!別跑。 逼ひ谒砗蠼袉局,但她卻完全置之不理,還是一直朝車子?康牡胤奖既。

  然而,她的叫喚卻沒能攔阻車子的前進(jìn),但她絲毫不放棄,卯足全身力氣一直跑一直跑,卻沒注意到自己正身處在危險的快車道上。

  “妮妮!危險!”皮耶的警告聲來得太遲,只見一輛急駛而來的摩托車攔腰撞上狂奔的妮妮。

  她像球般被拋得高高的然后重重地摔了下來,頓時,交通陷入一片混亂,煞車聲、碰撞聲此直起彼落。

  漫長的黑夜十分?jǐn)_人,尤其是對一個失眠的人而言,時間似乎過得特別的慢。

  矢澤杰已在枕頭上輾轉(zhuǎn)好幾個小時了,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無法入睡。

  只要他一閉上雙眼,就會浮現(xiàn)下午市區(qū)那場車禍的情景。

  車禍發(fā)生的當(dāng)時,他的車子雖然已經(jīng)駛離現(xiàn)場,但是,他仍不由自主的吩咐司機(jī)停下車一探究竟。從司機(jī)的口中得知是一個小女孩被撞傷了,但他下車要去看時,女孩已被救護(hù)車載走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目睹車禍,但從沒有一次帶給他如此大的震憾。

  他小心翼翼的下床,為了不吵醒睡在另一張床上的妻子,他悄悄步出房間。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煩躁,他甚至有個沖動想知道被掩傷的小女孩情況怎么樣了。

  GOD!他怎么會如此關(guān)心一個陌生的孩子呢?難道是因?yàn)樗颓镒咏Y(jié)婚這么多年來未能生下孩子所引起的嗎?

  秋子一直是個賢慧的妻子,但她患有先天性的心臟病,根本不能懷孕,而他也不想她冒這樣的危險。

  凝視著茶幾上他與秋子的結(jié)婚照片,他覺得好陌生。

  雖然秋子告訴他那是車禍后失去記憶所留下的后遺。

  五年前,他因車禍而失憶,腦子里完全一片空白,是秋子用她的耐心,以及一年的時間填補(bǔ)他失去的記憶。

  輕緩的腳步聲打斷他的思緒,一回頭,見以秋子帶著關(guān)懷的眼神凝視著他!霸趺戳?是不是公司的事情太繁重了?明天我就打電話要父親加派人手協(xié)助你!鼻镒拥年P(guān)懷非但沒讓他的心稍稍平緩,反而讓他覺得更加煩躁,一時說不出所以然的煩躁感覺:“沒事,你別擔(dān)心,也許是應(yīng)酬時多喝了些酒。你先去睡吧!我聽明嫂說你今天又差點(diǎn)發(fā)病,明天我陪你去醫(yī)院一趟!

  “我不想去醫(yī)院!庇捎趶男【陀邢忍煨缘男呐K炳,使得秋子的身體一直很虛弱,仿佛風(fēng)中的燭火般,隨時會熄滅掉。

  “別鬧脾氣了,你也不想讓我擔(dān)心,對不對?”他將她擁在懷中,雖然秋子不斷的告訴他,他們是如此的相愛,但他卻一直感受不到他們之間親密的情慷。

  這八成又是失憶的后遺癥吧!

  他是多少男人羨慕的對象,娶了日本十大集團(tuán)之一的明下電機(jī)松岡明二的掌上明珠,甚至掌控明下電機(jī)所有的產(chǎn)業(yè),秋于雖然體弱多病,但她的外貌卻十分典雅清靈,又沒富家女的驕縱氣息。

  除了沒能有孩子的遺憾,他應(yīng)該要覺得滿足了。

  “杰!”秋子將他拉至房間內(nèi),輕輕地褪去身上的睡衣,讓自己一絲不掛地站在他面前。

  “秋子,你在做什么?你會感冒的!笔笣山苓B忙撿起地上的睡衣,披在她赤裸的胴體上。

  “為什么……”淚水滑下秋子的臉頰!澳闶遣皇窍訔壩遥俊

  “秋子,別哭!彼男乜谕蝗桓械揭魂囎飷焊,“你明知道不是為了這個原因,而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

  其實(shí),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也有生理上的需要,但是,他卻不想,也不敢和秋子做愛。

  他永遠(yuǎn)也忘不了,在他失憶癥后第一次和秋子親熱時,秋子差點(diǎn)因心臟病發(fā)而香消玉殞的情景,自那一次之后,他就一直不敢再碰她。

  “可是我是你的妻子,卻無法滿足你的需要,我真是個失敗的女人!薄  “秋子,你不要這么說,在我的心中,你是最好的妻子。”

  矢澤杰拭去她臉上的淚珠,動作十分溫柔,雖說他們無法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但他卻從不埋怨什么。

  “那你會不會去喜歡上別的女人?”她心中永遠(yuǎn)害怕會失去他,這全是她自作自受。

  “不會的,我只愛你一個!碑(dāng)他說出“愛”這個宇的時候,他心中的罪惡感更深了,但他知道,這又是失憶的后遺,他相信有一天他會重新找回自己對她的愛,也許得等他恢復(fù)記憶的那一天吧!沈琳瞪著手術(shù)室外亮著的紅燈,她覺得自己的心被撕成兩半,生命也仿佛停止了。

  剛才醫(yī)生告訴她,女兒需要動手術(shù)取出腦中的一個血塊。所以要她簽一份同意書,而她簽了。她知道只要簽下同意書,她就得冒著女兒可能會死亡的風(fēng)險,但她卻別無選擇。

  因?yàn)槟菽菡幵谏澜魂P(guān)的時刻!

  只要想到妮妮在手術(shù)室內(nèi)承受的痛苦,她的心就仿佛被撕碎了。

  五年前,她承受了歐尼亞離去的打擊,但她知道,她冉也承受不了失去妮妮的噩耗。  ‘要是妮妮有什么三長兩短,她也會跟著去的!

  妮妮最怕看醫(yī)生,妮妮最怕打針…!跋氲竭@兒,她便忍不住哭了起來。

  “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動作敏捷一點(diǎn),妮妮也就不會出這樣的意外了!逼ひ粩嗟淖载(zé)、懊悔。

  沈琳知道皮耶所受的傷痛絕不亞于她,只是她想不透,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兒,怎么會粗心到去橫跨馬路?

  “干爹,為什么妮妮會沖到馬路上去呢?”

  “說起來也真是邪門呢!當(dāng)時妮妮拼命的迫著一輛勞斯萊斯,嘴巴還直叫著爹地爹地,然后就這么被撞到了  她一定是因?yàn)樘肽钕壬a(chǎn)生了錯覺!

  “你說她一直追著那輛車叫爹地?”她眨著淚,難以置信地問。

  五年來;她也曾因思念過度而認(rèn)錯人,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幻滅,讓她知道自己是該清醒了。

  但她萬萬沒料到女兒竟然也跟她一樣,如果這是老天爺對她的捉弄,請停止吧!

  有什么罪過、有什么懲罰,就由她一個人受過,妮妮只是—個無辜、純真的孩子,她不該受這樣的折磨。

  老天爺,求求你,別帶走我的孩子……

  沈琳不斷地祈求,只希望上天能大發(fā)慈悲。

  妮妮覺得自己全身疼痛不堪,想大聲叫喊,但嘴巴卻張不開,她試著眼開雙眼,但那只是白費(fèi)力氣。

  恐懼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忽然,一道光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的眼睛終于可以睜開了。強(qiáng)光散去,出現(xiàn)一個穿著一身黑的英挺男人。

  他朝她露出微笑,她身上的疼痛瞬間消失,這時,她覺得自己輕盈如羽毛,向上飄了起來,她害怕自己會摔倒,所以拼命用雙腳在半空中滑動。

  “你別緊張,你不會摔下去的!蹦凶酉蛩斐鍪治兆∷男∈郑屗D覺安全多了。

  “你是訛?”雖然只是一個九歲大的小女孩,但見到帥哥。也會十分興奮,尤其是一個像極了她的偶像布萊特。彼得和李奧納多綜合體的男子。

  “我叫洛桑。”他不敢告訴她他真正的身份——死神使者,怕嚇壞了她。

  “洛桑?好怪的名字,”妮妮稚氣的歪著頭,“你是不是魔術(shù)師呢?要不然,為什么你一出現(xiàn),我就不覺得痛了,還會飛呢?”

  洛桑露出一個不自然的笑,面對這么可愛漂亮的小女孩,他怎么也狠不下心勾走她的錄魂,讓她璀璨的人生就此消失!鞍!好奇怪,我好像聽見我媽咪在叫我的名字耶!她怎么好像哭得很傷心?她在哪里?我要去找她!闭f著,妮妮急。忙的劃動身子,但她卻只能在原處漂浮,令他心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別怕,我在你身邊!甭迳厝岬陌矒崴。

  “我才不要你,我要找我媽咪,我要找我媽咪!”心一慌,她便放聲哭了出來。

  “0K,OK,你別哭了,我?guī)闳フ夷銒屵,不過,你答應(yīng)要乖乖聽我的話,好嗎?”他最受不了這種生離死別的場面,尤其剛才他聽到那名母親苦苦的哀求,他知道他的琶毛病又犯了。雖然這已不是第一次,可他可以想像他父親冥王又要大發(fā)雷霆的樣子了。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話?”雖然才只有九歲,但妮妮也是個很有主見的小女孩!拔以趺粗滥闶遣皇菍iT綁架小孩子的壞人?”

  洛桑失笑的搖搖頭,從魔術(shù)師到壞人這兩者差距甚大。

  但如果有選擇的機(jī)會,他比較喜歡當(dāng)魔術(shù)師。

  “如果你不聽我的話,你就找不到你螞咪!

  妮妮懷疑的看廠他一下,雖然媽咪曾警告過她不要隨便相信陌生人的話,但是,她卻想相信他,希望不會惹媽瞇生氣才好。

  “好,我聽你的話!

  “乖孩子,走吧!我?guī)闳タ茨銒屵!彼p輕一拉,她就隨著他在半空中飛了起來……

  一只手碰到沈琳的肩膀,令她驚跳了起來。

  她的第一個念頭是妮妮醒了,可是,當(dāng)她睜開雙眼,見到的仍是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女兒時,她的希望又破滅了,原來碰她的人是進(jìn)來做例行檢查的護(hù)士。

  “老天!我怎么睡著了?”她對自己看護(hù)上的疏忽而微微自責(zé)。

  “你已經(jīng)在這兒八個小時了,歐太太!弊o(hù)士取出溫度計放到妮妮的腋下,并開始計時。

  沈琳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并因這突然的舉動而頭暈。

  “你需要回去休息了。”護(hù)士提出建議,“不要等到孩子醒了,你自己卻累倒了。你回去睡個覺,吃點(diǎn)爾西。我替叫個特別護(hù)士來!

  “不!我要在這里陪她,”她的話梗在喉頭,嘴唇顫抖起來,“她受到這么大的驚嚇,醒來時一定很希望我就在她身邊!

  “但是,妮妮喜歡看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模樣,你不希望讓她大望吧?”皮耶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

  “干爹……”她發(fā)現(xiàn)一夜之間,他似乎也蒼老了許多,“瞧,這是我剛才到廟里特地為妮妮求來的平安符,聽這兒的人說,這兒的神廟很靈呢!相信妮妮一定會平安度過的。”皮耶雙眸濕潤的把求來的平安符放在妮妮的枕邊,然后看向沈琳道:“就算你不休息,也要回飯店去梳洗一下、吃點(diǎn)東西,現(xiàn)在妮妮最需要你,你得好好保重自己。妮妮暫時由我來看著,你不必?fù)?dān)心!

  沈琳聽從他的勸告,終于不再堅持已見。

  也許是徹夜守候女兒,加上又未進(jìn)食,沈琳一步出醫(yī)院的大門,就感覺到一陣暈眩,幸好身邊有人及時扶住她,才使她不致跌倒。

  她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正想向?qū)Ψ降乐x時,她所要說的話,全因過度震驚而卡在喉嚨中,微張的雙唇因過度激動而顫抖,熱淚也隨著翻騰的情緒直落而下。

  “小姐,你還好吧?”那熟悉的嗓音……OH,GOD!

  “尼亞!”她飛撲上去緊緊抱住了他,淚與笑同時染上了她的臉。你真的還活著!原原來妮妮真的看到你了,你活著,你沒死!我就知道你不會這么狠心棄我和妮妮不顧的!

  “喂,你做什么!放開杰!”一個女聲怒斥道。

  就在此時,“尼亞”也欲掙扎出她的懷抱,但沈琳卻怕再失去他似的,將他摟得更緊。

  “小姐……”很道地的日文,矢澤杰試著撥開沈琳的雙臂“尼亞,說什么我也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沈琳仍不放!靶〗悖阏J(rèn)錯人了!”秋子的臉色又青又白。

  由于那個女子說的是日文,沈琳根本聽不懂。

  “小姐,你認(rèn)錯人了,請你放開我好嗎?”矢澤杰換以一口流利的英文說。

  他不只會說日文,還會說英文、華語,甚至也說得一口極為流利的義大利文,尤其以他低沉的嗓音唱出義大利歌曲時,真是教人如癡如醉。

  “我不可能會認(rèn)錯的,你是尼亞,你忘了我是琳,你的妻子嗎?你口口聲聲最愛的人?”她抬起臉,淚眼婆娑地望著和歐尼亞有著一樣容貌的男子。

  雖然說著一口極為蹙腳的英文,但秋子為了不失去丈夫,她不得不以英文駁斥道:“小姐,你真的認(rèn)錯人了,他是我的丈夫,他不是你的丈夫,杰,你快告訴她你是淮。”

  “小姐,我不是你的丈夫,你真的認(rèn)錯人了!笔笓窠茉捯怀隹,就覺得自己的心很不舒服,仿佛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幾乎重得令他透不過氣。

  沈琳頓時僵住了,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狂流在她的臉上。

  她不信這個男人不是她的尼亞,他從眉到眼到鼻到唇,無一不像。

  但他凝視她的眼神卻是如此陌生……

  她相信世上會有相像的人,但是她絕對不會認(rèn)錯人的!

  只是,他為什么會成了另一個女人的丈夫?難道他不再愛她了?

  “你怎么可以跟別的女人結(jié)婚?”她猛烈扯住他的衣服哭喊道:“你怎么可以讓我一個人承受五年沒有你的痛苦?

  還成廠另一個女人的丈夫?你怎么可以在我們的女兒生命垂危時還不肯認(rèn)我?妮妮為了你被車子撞了,到現(xiàn)在還躺在病床上尚未清醒過來,你真的如此狠心嗎?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她倒在他懷里痛哭失聲。

  秋子原本就虛弱的身子,在聽到這席充滿哀傷的指責(zé),竟開始抖得如風(fēng)中的落葉。

  她使盡全身的力量,用力將沈琳從丈夫的懷中推開,仿佛害怕失去她最心愛的玩具般,反身緊緊的抱著丈夫,不讓沈琳再碰他。  .“杰是我的,我不容許任何人將他搶走!”吼完后,她因過度激動而大口大口的吸氣,一副心臟病就要發(fā)作的模樣。

  見到秋子這個模樣,矢澤杰連忙將她緊緊摟住,并以冷淡的口氣對著沈琳道:“我的妻子思有心臟病,她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你真的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你的丈夫,我是秋子的丈夫,我叫矢澤杰!

  說完,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沈琳,然后便擁著秋子迅速坐上在一旁等候的豪華轎車離去。

  沈琳淚眼模糊的望著漸行漸遠(yuǎn)的轎車,手握著那張冰冷的名吁,一瞬間,她仿佛被抽干了靈魂,變得毫無生命力妮妮握緊小拳頭,淚眼汪汪的看著父親狠心離去的情景,發(fā)出憤恨的聲音大叫著:“為什么會這樣!他是我的爸爸,他是我媽咪的丈夫,他不是那個女人的丈夫,他為什么不認(rèn)我媽咪?為什么?”

  要不是她的行動被限制住,她會不顧一切的再追過去,哪怕會再被撞一次,甚至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你不要怪你的父親,”洛桑低聲的安撫情緒十分激動的妮妮,“他也是身不由己的,他失去廠記憶,所以他根本不記得你的母親和你!

  “你說什么?”妮妮用力的眨掉眼中的淚水,“你說我爹地失去記憶了?”是的!那次的落海使他的頭部受到重創(chuàng),所以他什么也記不得了!霸井(dāng)初歐尼亞是命該絕的,也是他一時心軟,讓他死里逃生,所以,他對歐尼亞所發(fā)生的事十分清楚。

  “失憶癥并不是不能痊愈的,”她記起在電視電影上曾看過的劇情,“一定有方法可以喚起爹地的記憶,你說對不對?”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洛桑凝視著她忽然散發(fā)出熠熠金光的小臉。

  “那個女人不肯讓我媽咪接近我爹地,但是我可以!

  而你也會助我一臂之力的,對不對?“她的小腦袋可是精得很,馬上打起洛桑的主意。

  “噯,我……”

  “求求你,不要拒絕我的要求,”她楚楚可憐的哀求道:“雖然你沒告訴我你是誰,可是我看過電影X情人,我知道你是死神的使者,你是來帶我的魂魄回去冥間,也就是說,我雖然動了手術(shù),但我是根本活不了的。”

  “你知道了?”洛桑很訝異她的觀察敏銳。

  她用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淚水也落得更兇了!白詮奈业仉x開我和媽咪,我們就相依為命,如果我死了。媽咪一定會很傷心,甚至?xí)畈幌氯,但是,如果爹地可以回到地身邊,她就不會那么傷心了。我長這么大,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爹地可以回來,現(xiàn)在我就快死了,請你完成我的心愿吧!只要爹地能回到我媽咪的身邊,我就跟你走,好不好?”

  洛桑嘆了一口氣,遇上這樣一個教人又愛又憐的小女孩,他怎么狠得下心去拒絕呢?他根本無從選擇,不是嗎?

  秋子的心不斷的擺蕩、不斷的收縮,但她心里明白,這是因?yàn)榭只哦鴮?dǎo)致的。

  醫(yī)院門口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不斷的說杰是她的丈夫,而那名女子并沒有說謊,也沒有認(rèn)錯人,五年來,她一直藏在心中的秘密,以為只有她和她的父母知道的秘密就快保不住了,這怎不教她慌亂、恐懼呢?

  她的心臟因強(qiáng)烈的收縮而導(dǎo)致一陣陣的疼痛,這是她發(fā)病的前兆。

  從醫(yī)院回來,秋子蒼白的臉色及虛弱的模樣令矢澤杰感到很擔(dān)心,但是,他的心不只懸掛著妻子的情況,另一半還懸掛于在醫(yī)院門口遇見的那個女人身上。

  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一定很傷心吧?雖然她將他誤認(rèn)為她的丈夫,但她一點(diǎn)也不以為意,甚至當(dāng)她撲向他懷里的那一剎那,他真的很想伸手將她緊緊地?fù)肀ё;見到她落淚。他甚至想用唇吻去她的每一顆淚珠……

  唉!他是怎么了?五年來,他從未為哪一個女人心猿意馬過,就連秋子,他也一直與她相敬如賓,可是今天,他竟為一個陌生女子而心悸,到底是為了什么?

  秋子難過的望著丈夫恍惚的神情,突然,一陣劇痛猛然朝她襲擊而零,令她忍不住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怎么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心臟病又發(fā)作了?”矢澤杰從混亂的思緒中回過神,連忙取出醫(yī)生開的藥,并倒了一杯水讓妻子眼下!敖,你是我的丈夫,不是別人的,你千萬別相信那個陌生女子的話!鼻镒泳o緊握著他的手,仿佛只要她一放手,他就不再屬于她。

  “秋子,你別胡思亂想,你忘了醫(yī)生交代的話嗎?你不能太激動,激動對你的病會有影響的!毕肫鸾裉灬t(yī)生對他提起秋子的病情并不樂觀,矢澤杰的心情就更加沉重了。

  “杰,你不能離開我,你是我的,答應(yīng)我你會永遠(yuǎn)留在我身邊,答應(yīng)我!彼难燮u漸沉重,她知道是藥效使然。

  “我——答應(yīng)!碑(dāng)“答應(yīng)”二字從口中說出時,矢澤然感覺得到那不是出自內(nèi)心深處的保證,而是給予秋子一個習(xí)慣性的回答。

  這樣的驚覺,讓他胸口又是一窒。

  那個女人……他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那名女子哭喊著說他是她丈夫的模樣,他竟仿佛可以感覺到她心中濃烈的悲傷,幾乎令他無法喘息,逼得他不得不閉上眼睛,試著整理思緒。

  “爹地!”一個小女孩的叫喚聲在同時傳人他耳中矢澤杰眨眨眼,除了靜靜睡著的秋子,并沒其他人,更遑論是小女孩!于是,他又要把眼睛閉上,但是,耳邊叫喚爹地的聲音再次響起。

  “爹地!”這次很清楚,而且證明不是他的幻覺,因?yàn)樗吹揭粋長得十分漂亮的小女孩就站在他面前。

  “你?你是誰?你怎么進(jìn)來的?”他眨了眨眼,十分震驚。

  “我是妮妮,爹地,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小女孩朝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哪里見過……

  “妮——妮?!”他困惑地念著她的名字,陌生中又帶著熟悉!拔抑牢议L大了,也變高了,你可能會有些認(rèn)不出來,畢竟你離開我的時候,我才只有五歲,但現(xiàn)在我快10歲了。

  下個月二十五日就是我的生日!

  “你在說什么?”他聽得似懂非懂。

  “你失去記憶了,你真的什么也不記得了嗎?我是你的女兒妮妮,今天你在醫(yī)院見到的那名女子就是我的媽咪,地是你的妻子,你仔細(xì)想,用力想,一定會想起來的。”妮妮焦急地催促他。

  “可是我的妻子是秋子——”他何時有了這么大的女兒?

  難道是他失憶前的婚外情?“媽咪才是你正牌的妻子!”妮妮洞悉他的想法,這可能是目前她唯一感受到當(dāng)一縷幽魂的好處。

  “你愈說我愈糊涂了!辈贿^,他很高興自己可以有一個這么可愛、漂亮的女兒——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OH  MY  GOD,”妮妮跺跺腳,頭轉(zhuǎn)向一邊,仿佛房間里還另有他人似的嚷嚷道:“你快替我想辦法幫我爹地恢復(fù)記憶,你有法力的,你行的!”

  “妮——妮?!”矢澤杰小心翼翼地問:“你在跟誰說話?”

  他很認(rèn)真的把房間看了又看,仍看不見還有其他人。

  “快一點(diǎn)!不然我就跟你絕交。”她恰北北的說,真是出生之犢不畏虎,很少有魂魄敢用這種口氣命令死神的使者,她是第一個。

  洛桑嘆了口氣,剛才還千交代萬叮嚀不可泄漏他的身份。,可這小妮子脾氣一來,就什么約定都忘光了。

  雖然他很想幫她,但是他必須遵守一些原則,不能破倒的,畢竟—個活著的人是不能隨便見到死神的使者。

  “快一點(diǎn),求求你!蹦菽蓦p手合十,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打算軟硬兼施。

  但洛桑還是硬下心拒絕了她,這不但是為了她好,也是為了她的父親著想。

  “我們該走了!”洛桑面無表情的牽起她的手。

  “不,我不走,爹地的記憶不恢復(fù)我就——”

  看著影像愈變愈模糊而逐漸消失……

  矢澤杰眨眨眼,再眨眨眼,房間內(nèi)又恢復(fù)—片沉靜,除了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外,什么聲音也沒有。

  剛才他到底是作了一個什么樣的怪夢?一個小女孩喊他“爹地”,還說了一大堆他完全不懂的話,這……個夢在暗示什么嗎?

  他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今天遇見的那個女子的影像,也許明天他該再到醫(yī)院去一趟,或許可以找出答案。

  又過了一天,沈琳的心情益發(fā)沉重,因?yàn)榕畠喝韵萑牖杳灾,完全沒有清醒的跡象。

  “醒醒,妮妮!我的心肝寶貝,求求你睜開眼睛,哪怕只是一下下,媽咪就很開心了……”她的聲音愈來愈低,然¨取而代之的是令人鼻酸的啜泣。

  看著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靜靜地躺在那兒,令她難過得無以復(fù)加,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代替女兒承受任何的苦痛。

  醫(yī)生走了進(jìn)來,臉上的微笑卻無法讓她低落的心稍稍提升了一點(diǎn):“我女兒為什么還不醒來?”她的問題讓醫(yī)生臉上的笑容隱去。

  “這個問題得在我替她檢查過后,才能回答你,”醫(yī)生說:“我會徹底為她做檢查,你可以先到外頭等一下嗎?”

  “我一定得出去嗎?她瞥了女兒一眼,她看起來是那么脆弱,仿佛隨時會消失在她眼前。

  “麻煩你了,歐太太!弊o(hù)士很有禮貌地做了個請出去的手勢。

  沈琳站了起來,但仍不忘握一下女兒的手,仿佛在告訴地不要害怕。

  病房的門被關(guān)了起來,穿過走廊來到等候室。

  她看到一個手吊著點(diǎn)滴的小女孩被父母緊緊的擁著,她眼中頓時充滿了淚水。

  哪個孩子不是父母心中的寶貝,如果尼亞也在,相信他一定也和她一樣的心疼。只是他在哪里?為什么見到他卻不肯認(rèn)她?

  原本充滿陽光的天空被烏云遮去,雨水仿佛應(yīng)和著她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

  其實(shí),妮妮就坐在沈琳的身邊,她伸出手為母親拭淚,無奈淚水穿過她的手落了下去。

  “媽咪,不要哭,我就在你身邊,你只要用心去感覺,你就可以知道我就在你身邊,我沒有離開你,我只是——只是當(dāng)了小天使而已。我好愛你,媽咪!

  她的話,沈琳一句也沒聽見,因?yàn)楦緵]有人可以看見她。

  沈琳的淚水沒有停止過,妮妮試著去擁抱她,但是,她仍沒有感覺。

  妮妮惱火了,紅著眼眶瞪著一直沉默不浯的洛桑。

  “我媽咪她好傷心,她在哭耶!你怎么可以這么冷血?你快施展魔力讓她看見我。”她飄到他面前再度命令他。

  洛桑嘆了口氣,有點(diǎn)無奈的搖搖頭!拔覜]有辦法!

  “借口!”她不相信地嚷嚷道:“你可以讓我爹地看到我的,也一定有方法可以讓我媽咪看到我的,拜托啦!求求你啦!”

  洛桑再次嘆了口氣,不是他想袖手旁觀,而是他指真的無能為力了。

  即使是冥界也有嚴(yán)格的限制,他已破例一次了,絕對無法再破例第二次,這一切都是為了妮妮的未來著想。

  可惜她完全不能體會他的苦心,跟他翻起臉來了。

  “你是壞人,我不再喜歡你了!”她的喜惡完全不隱瞞。

  他露出一抹淺笑,他不會把她無心的言語放在心上,有一天,她將會明白,而且就在不久之后。

  “走吧!你不應(yīng)該留在這里。”他發(fā)現(xiàn)歐尼亞已朝這方向走過來。

  “我要在這里陪我媽咪,要走你自己走!彼制鹌。

  “你媽咪會有人陪的。”他朝她使個眼色,然后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是爹地,”妮妮興奮地想朝歐尼亞沖過去,無奈她根本身不由已,因?yàn)樗男袆尤陕迳?刂浦还芩趺纯咕,她也只能乖乖地隨著洛桑離開。

  清晨,秋子心臟病發(fā)作,匆匆被送進(jìn)醫(yī)院,經(jīng)過一連串的搶救,終于把她從鬼門關(guān)再度救了回來。

  一夜未眠,加上焦慮,矢澤杰身心疲憊的步出加護(hù)病房。

  他才下定決定要再來醫(yī)院一趟,卻沒想到竟是隨著妻子坐救護(hù)車來的。

  雖然他仍掛心昨天的那名女子,但此刻的他,卻無心去找尋她。

  可他萬萬沒料到,她就這么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沈琳并沒有注意到有人走近,直到一條手帕遞到她上時,她才抬起頭。

  “你還好嗎?”

  聲音依然是如此熟悉,令人魂牽夢縈,但是,眼神卻讓她感受不到以往的熱情。

  沈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任淚水一顆顆掉落。

  她曾經(jīng)心痛失去他的人,但是此刻,讓她痛徹心扉的卻是失去了他的愛。

  她敢以性命打賭,他就是歐尼亞,但她不明白,他為何不認(rèn)她?她根本沒有余力去細(xì)思他為什么沒死,只因昏迷不醒的妮妮讓她底崩潰了。

  不過,乍然見到他的出現(xiàn),她的內(nèi)心仍忍不住升起一陣激動。

  她有股想撲向他懷中的沖動,但理智讓她止住了腳步,只因他現(xiàn)在不是她的尼亞,而是另一個女人的丈夫“我太太心臟病發(fā),現(xiàn)在在加護(hù)病房,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彼蛩忉屗霈F(xiàn)的原因。

  沈琳心痛得無以復(fù)加,他眼中的的擔(dān)憂竟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而不是為了他們的女兒呵!哀默大于心死,她還能對他抱有什么樣的期望?他不再是屬于她們的了。

  她不發(fā)一語地把他的手帕還給他,起身就朝妮妮的病房走去。

  “請留步,”矢澤杰快步跟上她,“我記得昨天你提到你女兒——她的情況好一點(diǎn)了嗎?”

  沈琳停下腳步,含怒帶怨的看著他!澳銜P(guān)心嗎?”

  “我——我是真的很關(guān)心。”矢澤杰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指責(zé)、她那含怒帶怨的眼神,在在刺痛了他的心。

  “如果你真的還有一點(diǎn)心,那你就去看看她她吧!”也許親情可以改變他,除非他拒絕,好在他并沒有讓沈琳失望,他,立刻跟著她走到病房。

  醫(yī)生已經(jīng)替妮妮做完檢查,但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令沈琳的心跌到谷底。

  雖然已經(jīng)動手術(shù)將妮妮腦中的血塊取出來,但她仍未能完全脫離險境——如果她一直不醒過來的話。

  沈琳被這一連串的打擊,震得差點(diǎn)暈過去。但是,她卻堅強(qiáng)的讓自己從暈眩中恢復(fù)過來,因?yàn)樗^對不能失去勇氣,她得為女兒而戰(zhàn),她的堅強(qiáng)緊系著妮妮生存的機(jī)率。

  “你走吧!”她像個女斗士般挺直背脊向及時扶住她的矢澤杰下逐客令,甚至不讓他接近妮妮的病床。

  “我對于你女兒的事感到很遺憾!笔笣山芡A艘幌拢拔艺娴暮芟肟纯茨闩畠,我——”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沈琳傷心欲絕地用力把他拉到病床旁,指著仍陷入昏迷的女兒叫道:“她也是你的女兒!她會變成這個樣子,也都是為了你,如果她不是為了要追你,她不會被車子撞倒,也不會躺在這里,她……

  矢澤杰凝視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小女孩,心口竄過一陣劇烈的心痛和震驚。

  他一直以為昨晚自己只是作了一個奇怪的夢,但眼前所見到的,證明他不是在作夢。

  這個小女孩昨晚來找過他,還口口聲聲叫著他:“爹地”,她的一舉一動是那么鮮明活潑,他永遠(yuǎn)記得她可愛的模樣。

  可是,她現(xiàn)在卻一動也不動的躺在病床上,蒼白毫無小氣的模樣,令他的心都擰痛了。

  他耳邊響起沈琳剛才對他的指控,他的視線調(diào)向床頭入院的日期……老天!雖然昨晚她來找過他,但她動手術(shù)的日期卻是在前天,也就是說,昨晚他見到的是——矢澤杰緊緊地抓住床欄,緊到指節(jié)都發(fā)白了。

  腦海里陡地浮現(xiàn)出一個女孩掉落海中,而一個男人快速游向她,想去救她的景象……他的頭好疼,但是回憶如同高漲的海水般將他淹沒了,他如靈光—閃,猛地記起落海前的一切,記起他們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情景,記起他和沈琳共度的甜美時光……

  所有的記憶是那么的驚心動魄、那么的刻骨銘心,可他卻遺忘了五午,這到底是為什么?

  “我的女兒,她是我的女兒!睖I水從他眼中滑落,他的臉上布滿焦慮、關(guān)心、脆弱。“我真是個最差勁的父親,居然把你和你媽媽給遺忘了,我真是罪該萬死,該受懲罰的人是我。不是你!妮妮,快點(diǎn)醒來吧!和我說話,千萬別不理我,我還有好多話要對你說!

  淚水梗在沈琳的喉中,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澳恪

  歐尼亞回過身,將沈琳擁人懷中,哽咽地道:“原諒我,甜心,我什么都想起來了,我是尼亞,而不是矢澤杰,你才是我的妻,秋子她不是!

  沈琳放縱自己大哭出聲,她靠在熟悉的懷中,嗅著熟悉的氣味,她知道,他終于重回她的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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