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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使者 第五章
作者:淡霞
   
  拒絕

  為了愛情,

  改變自己、改變真心,

  換來的卻是,

  冷漠的回應(yīng),

  收拾起,等待的心,

  重回沒有愛情的平靜。

  安凱洛希望可以在一個更合適,對他更有利的情形下與未來的岳父歐尼亞見面。

  但沒想到他的預(yù)料竟成真,歐尼亞對於他登門求親的舉動表現(xiàn)得十分憤怒,但因不忍心讓女兒難過,所以,歐尼亞要求和安凱洛私下聊聊。

  安凱洛當(dāng)然明白歐尼亞不是真的想和他私下「聊聊」,而是想興師問罪。

  貴嫂送來兩杯香醇的葡萄酒,但安凱洛幾乎一口也沒碰,他知道自己必須保持清醒,才能和未來的岳父「談判」。

  「安先生,據(jù)我所知,你并不是洛桑,而且,我也不會相信你是洛桑,」歐尼亞直截了當(dāng)?shù)谋硎,「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蒙騙妮妮的,但我卻明白一件事,我討厭不誠實(shí)的人!

  「誰都會討厭不誠實(shí)的人,」他以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勇氣,迎向歐尼亞狂怒的眼神!傅冶仨氄f明的是,我從未說過我是洛桑,我甚至也坦白地告訴妮妮我不是洛桑,但她卻怎樣也不相信!

  「既然你明明知道妮妮愛的人是洛桑而不是你,你就該離開她!箽W尼亞的口氣毫不留情。

  「今天,只要妮妮尚未結(jié)婚,我就有追求她的權(quán)利,況且,洛桑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難道你希望妮妮一直生活在夢中嗎?這是你對她愛的表現(xiàn)嗎?如果是,那我必須糾正你,這絕不是疼愛妮妮的最佳表現(xiàn),而是你自私的心態(tài)在作祟,因?yàn)槟悴菽莶辉賹凫赌,你伯別人搶走妮妮!」

  安凱洛自二十歲開始就接管安氏企業(yè),這十五年來,已將他的口才訓(xùn)練得十分犀利,絕對可以和在商場縱橫三十多年的歐尼亞匹敵。

  「有一天你也會為人父,你會明白今天我是為了什么而反對!」歐尼亞的氣勢仍十分強(qiáng)悍,這一切完全是為了要保護(hù)女兒。「你的過去讓我無法相信你的誠意,所以,我絕對會反對到底的!

  「誰沒有過去?!」安凱洛挺直肩膀,毫不退縮的反駁道:「歐伯父,我相信你在遇見歐伯母之前,也曾有過紅粉知己,但我相信歐伯母也不曾後悔當(dāng)初的選擇,因?yàn)槟銈兪钦嫘南鄲。?br />
  好小子,果然有兩把刷子,居然用他和沈琳當(dāng)擋箭牌!對於安凱洛的機(jī)靈反應(yīng),使得歐尼亞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如果不是擔(dān)心女兒未來的幸福,他倒是頗欣賞安凱洛,甚至不排斥跟安凱洛做個忘年之交。

  「你說對了一句話,我和琳是因真心相愛而結(jié)合的,但是你跟妮妮呢?」歐尼亞一針見血的問:「妮妮愛的是洛桑,而你卻只是一個替身,再說,你和妮妮才認(rèn)識三天,你真的愛她嗎?」

  「真愛沒有時間的限制,也許妮妮尚未真正的愛上我,但是,我會努力試著讓她愛我,而且我也會好好的愛她!顾攀牡┑┑幕卮。

  「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會答應(yīng)的!箽W尼亞仍是擺出堅決反對到底的神情。

  安凱洛不帶任何表情地微扯嘴角!改蔷妥屇菽葑约簛頉Q定吧!」

  ***************

  妮妮作夢也沒有料到父親竟會大力阻止他們的婚事,當(dāng)她得知父親拒絕了安凱洛的求親,并想送客時,她立刻由自己的房間飛奔而下。

  「妮妮,冷靜一點(diǎn)!股蛄斩傅馗杏X到一股不祥的預(yù)兆,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因此而失去心愛的女兒。

  「媽咪,」妮妮哀求道:「請你支持我,幫我勸勸爹地,答應(yīng)讓我嫁給凱洛吧!」

  「我是不會答應(yīng)的!箽W尼亞絲毫不退讓。

  「尼亞,慢慢說吧!」沈琳向丈夫使個眼色,希望能化解丈夫和女兒間不愉快的氣氛,偏偏歐尼亞今天卻像吃了炸藥似的,脾氣一發(fā)不可收拾。

  「尼亞!」沈琳夾在丈夫和女兒之中,真是左右為難,她可以諒解丈夫是基於愛女心切才會強(qiáng)烈的阻止,但是,為愛而盲目的女兒,怎能明白他們?yōu)槿烁改傅目嘈摹?br />
  一旁的安凱洛對自己造成歐尼亞和妮妮的沖突感到有些不安,雖然這情景早在他的預(yù)期中;但是,相對的,他也為歐尼亞保護(hù)女兒、疼愛女兒的心意感動不已。

  「妮妮,也許我改天再來拜訪伯父、伯母比較適當(dāng)!拱矂P洛將她拉到一旁低語道。

  「貴嫂,送客。」歐尼亞的態(tài)度一點(diǎn)也不軟化。

  「爹地!」妮妮以眼神向父親請求,但得到的卻是父親拒絕不理會的表情。

  「妮妮,凱洛說的沒錯,也許改天媽咪再親自下廚請他來,屆時再讓你爹地跟他好好談一談會比較好。」沈琳希望此事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但看歐尼亞那副沒得商量的表情,讓她大感下妙。

  「不必再談了,也沒什么好談的,我絕不會答應(yīng)讓你嫁給他的,死也不答應(yīng)!」

  眼看父親的態(tài)度固執(zhí)、堅決,妮妮也不再抱任何希望了。

  她雙膝一曲,跪在父母面前,以無比堅決的口氣道:「爹地、媽咪,請原諒女兒的不孝,誰也不能改變我要嫁給凱洛的心意,請你們成全!

  「妮妮!」歐尼亞的心陡地遭到重創(chuàng),他無法相信一向乖巧聽話的女兒,居然為了一個才相識三天的男子甘愿毀了他們之間的親情。

  「爹地,對不起,我要嫁給凱洛,他是我這么多年來一直在等待的人,我不能和他分開!鼓菽萜V著。

  歐尼亞拉起女兒,雙手緊緊的扳住她的肩膀,恨不得能夠狠狠的將她搖醒。

  「妮妮,你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他叫安凱洛,不是你等待的洛桑!

  「我相信他是洛桑,他就是洛桑!顾p眸緊緊的看著父親,聲音中有著不容改變的堅決。「爹地,請相信我的選擇,他一定可以讓我過著幸?鞓返纳!

  安凱洛不忍讓妮妮一個人為他們的未來奮斗,因此,他決定以最深的誠意打動歐尼亞。

  「伯父,」他開口道:「我向您和伯母發(fā)誓,我絕對會用生命來呵護(hù)、疼愛妮妮,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diǎn)的傷害!

  「我不會相信你的!箽W尼亞憤怒的咆哮。

  「我會讓時間來證明!顾锨耙徊,將妮妮攬在身前,「我和妮妮仍期盼能得到您和伯母的諒解,即便您堅決下答應(yīng),我和妮妮仍會照常舉行婚禮!拐f完,他聽見妮妮在他身後輕輕的倒吸了一口氣,而面前的歐尼亞則因氣憤漲得滿臉通紅。

  「妮妮,如果你選擇了他,那我就——不要你這個女兒了!」歐尼亞終於說了重話。

  室內(nèi)的氣氛緊繃得仿佛隨時會斷的弦,令人忐忑不安的屏息以待。

  「爹地,我——我選擇凱洛。」妮妮哽咽地道:「我知道你仍是疼我的,現(xiàn)在你只是在氣頭上才會這么說,可我仍希望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帶領(lǐng)我走向紅毯的另一端,把我交給凱洛,給我最深的祝福!

  「好,就當(dāng)我白疼你了!」歐尼亞氣得大吼,「從現(xiàn)在起,你不再是我歐尼亞的女兒了!

  「尼亞——妮妮!」沈琳眼見情況一發(fā)不可收拾,不禁傷心的哭出聲音。

  「媽咪,對不起,我惹你傷心了!鼓菽萁o了母親一個擁抱,在眼淚奪眶而出之前,拉著安凱洛走出大門。

  ***************

  俗話說,忠孝難兩全,沒想到愛和孝也是如此。

  妮妮作夢也沒料到自己竟會為了愛情,而和一向疼愛她的父親決裂。

  她真的不愿意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但是,她卻沒得選擇。

  她希望父親會原諒她——只是,她的希望會實(shí)現(xiàn)嗎?

  自離開了歐家大宅,妮妮的眼淚便始終沒停過。

  看著她哭得又紅又腫的雙眸,安凱洛整個心都擰痛了。他也不希望妮妮為了他和歐尼亞決裂,但是,事情既然已到了這樣的局面,他堅定的告訴自己一定要讓妮妮為他的付出得到回報,有朝一日,他絕對要讓歐尼亞對他刮目相看,并且接納他成為歐家的女婿。

  「妮妮,別哭了,你再這么哭下去,對身體不好!谷绻梢,他愿傾家蕩產(chǎn),也要博佳人一笑。

  「為什么爹地不答應(yīng)我跟你在一起?以前他口口聲聲說我是他最心愛的寶貝,只要我有什么愿望,他都會滿足我的;而我從未向他要求過什么,沒想到對我這唯一的要求,他竟然拒絕了,還說不要我這個女兒!我好難過,難過得恨不得死掉!鼓菽輦挠^地哭泣著。

  「不,你絕不可以死掉,你舍得拋下我一個人嗎?」他捧著她梨花帶雨般的小臉,用唇吻去她的熱淚!阜判陌!我一定會遵守我對你父親的承諾,令他對我改觀,讓他知道你今天的抉擇是對的!

  「我也相信我的抉擇是對的,可是——」她想到父母親可能正在為她選擇了愛情而傷心,她就覺得自己太不孝了。

  「我知道你在難過什么,」他的手指愛撫地滑過她白皙的臉頰,誘人的柔嫩觸感令他愛不釋手。「你也別生你爹地的氣,他會反對,也是為了想保護(hù)你不受傷害,如果真的要怪,只能怪我的紀(jì)錄實(shí)在太壞了,才會讓他無法安心!

  「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在乎的是現(xiàn)在和未來!顾龑⒛樫诉M(jìn)他的大掌中,像只滿足的貓咪貼近主人的懷抱。「我相信總有一天爹地會接納你的,你千萬別讓我失望喔!」

  「你放心吧!」他抬起她的臉,讓她迎視他溫柔的眼眸!肝也粫屇闶摹`!你先梳洗一下,我替你去沖杯熱牛奶暖暖胃,等你的情緒穩(wěn)定一點(diǎn)後,我再帶你去吃飯!

  「你要替我沖熱牛奶?」妮妮流露出驚喜的表情,而後微微的笑了!改銜䥺?還是讓我自己來就行了。」

  「就算不會,我也可以照著上面的說明學(xué)著做啊!」他啄了一下她的唇,「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妮呢笑得更甜美了,在柔和的陽光照射下,她小巧精致的臉蛋如白玉般晶瑩剔透,眸中的流光更加深邃!肝也粫峄谧约旱木駬,你是我唯一可以依靠、信賴的男人,我愛你。」

  乍聽到這三個字,安凱洛只能愕然的瞧著她。她不是第一個對他說這三個字的女人,但她卻是唯一發(fā)自內(nèi)心,而且不含任何目的的女人。

  他對她愈了解,也就愈喜歡她,甚至是愛上了她,他發(fā)現(xiàn),她是他唯一想廝守一生的女人。

  只是,她可以明確的知道自己愛的人是誰嗎?

  妮妮愛的是洛桑,而你卻只是一個替身……歐尼亞的話再次刺痛了安凱洛的心。

  如果有一天妮妮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不是洛桑,那她還會愛他嗎?

  安凱洛被自己心底忽然涌上來的擔(dān)憂駭住了,這是三十二年來,不曾有過的感覺,他覺得好害怕、好軟弱,好像在期待些什么,又怕失去些什么。

  ***************

  安凱洛有些笨拙的將牛奶沖泡好,端到房間時,發(fā)現(xiàn)妮妮已在床上睡著了,臉頰上仍殘留著淚痕,讓人看了不禁又愛又憐。

  看著她那柔美溫順的睡顏,他相信沒有人會忍心去傷害她,想當(dāng)初,洛桑也是跟他有著相同的心情吧!

  他放下牛奶,暗暗的發(fā)誓,他絕對絕對不會讓妮妮受到任何傷害!

  所以,當(dāng)他想到自己跟葉家全的賭約,就忍不住痛罵自己一聲「混蛋」,也許他該找個時間和葉家全談?wù),即使因此而被認(rèn)定輸了,他也在所不惜,因?yàn)榇丝虒λ裕瑳]有事可以比得上妮妮。

  「不要離開我,洛!鼓菽菰趬糁邪l(fā)出了囈語。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溫柔地安撫她道:「我就在你身邊,我不會離開你的。」

  像是聽到他的承諾,妮妮在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後,又沉沉睡去。

  她作了什么夢?安凱洛突然十分好奇,但也隨之感到嫉妒,因?yàn)樗靼,不管她作了什么夢,夢中一定沒有他,但卻一定有洛桑。

  天哪!他從不知道嫉妒的滋味竟是如此難受,彷如喝了一大桶醋般,酸得他五臟六腑都快爛掉了。

  洛!烤故莻什么樣的男子?竟可以擄獲妮妮的芳心十年,要不是洛桑根本不存在於人世間,他真的好想找他較量一番……

  「凱洛——」妮妮從睡夢中醒來,聲音透露著焦急和不安,直到見到安凱洛後,才放心的吁了一口氣。

  安凱洛立刻坐到床畔,眼底有著藏不住的關(guān)切!肝以谶@裏,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妮妮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帶著不相信的口吻道:「你知道嗎?這么多年來,我只能在夢中見到你,每一次我醒來時,都會因?yàn)橐姴坏侥愣y過,有一次我還因?yàn)樘肽懔硕蘖撕镁,哭得雙眼腫得像核桃,媽咪還笑我是個小傻瓜呢!」

  一提到母親,妮妮原本的好心情頓時又落到了谷底,雙眼泛紅起來。

  見到妮妮又開始傷心難過,安凱洛連忙岔開話題,試著讓她轉(zhuǎn)栘注意力。

  「牛奶要冷了,你快喝吧!」他把牛奶端給她,見她喝光了才又道:「我?guī)闳ベI些必需品和衣服,然後我們?nèi)ゴ蟪、狂吃一頓,把不愉快全拋到腦後!

  「買什么都是其次,」妮妮擔(dān)心的道,「我覺得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替我找個住的地方。」

  「怎么了?難道你覺得這兒不好?」他皺起雙眉暗暗責(zé)怪自己,怎么沒注意到她可能會介意他的住處曾有過其他女人住過。

  「這兒不錯,可是——」

  「你不喜歡什么,我就找人來改;若少了什么,我馬上去買!

  「不是這個問題。」

  「那是什么問題?」他完全糊涂了。

  「是因?yàn)槲覀冞沒結(jié)婚,怎么可以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會惹來閑言閑語的。」

  「那我們明天就先去公證,至於婚禮,我們隨後再舉行,這樣就不怕了,是不是?」

  「有人這么做的嗎?」她傻氣的問。

  「就讓我們開個先例也無妨啊!」

  「嗯!好吧!也許等我爹地氣消了,我們再舉行婚禮,如何?我還是希望爹地可以出席我的婚禮!

  「那就這么決定了!拱矂P洛興奮的說。

  ***************

  為了怕惹父親生氣,妮妮決定到法院公證時也盡量以低調(diào)處理,安凱洛也贊成她的作法。

  所以,他們結(jié)婚的消息并未正式公開。

  「我終於成為你的妻子了,我好開心喔!」從法院出來後,妮妮的笑容就不曾間斷過。

  「我們還不算是真正的夫妻!顾麘蜃d地說。

  「為什么?我們在結(jié)婚證書上都簽了名,難道你後悔了?」她原本如陽光的臉頓時蒙上陰影。

  「真是我的傻妻子,」安凱洛吻著她的小手,附在她耳邊刻意以曖昧的口氣道:「我是說我們還只是掛名夫妻,等你把自己給了我後,才能算是真正的夫妻。」

  為了信守承諾,昨晚可是他這一生中最難熬的一夜。

  妮妮因?yàn)橄铝?xí)慣陌生的環(huán)境,所以根本不敢一個人住,所以要他陪她睡。

  唉!軟玉溫香懷中抱,但他卻不敢有逾規(guī)的行為,這可比任何刑罰都還教他痛苦。

  不過,他也佩服自己居然可以當(dāng)一夜的柳下惠,這要是傳出去,包準(zhǔn)教一大票人跌破眼鏡。

  「你……你好色喔!現(xiàn)在是大白天,哪有人做那種事的!顾叽鸫鸬卣f,十足小女兒的嬌態(tài),看得安凱洛心中是又愛又興奮。

  「我們都已經(jīng)是夫妻了,還這么害羞!顾室舛号,「誰說白天不能圓房?很多夫妻喜歡在白天做愛,因?yàn)榫癖容^好,體力也比較充足!

  「別說了,小心給別人聽見了會讓人笑話的!顾樇t得像番茄。

  「這裏哪兒來的外人?」他瞧見妮妮眼神的示意,才明白她指的是開車的司機(jī)。

  「放心吧!他聽不見的,那扇玻璃是具有隔音效果的!惯@就是為何他會選擇加長型汽車的原因,只為可以保有個人隱私空間。

  「真的嗎?」妮妮仍一臉懷疑。

  「我可以印證給你看!顾冻鲈幃惖谋砬。

  「怎么印證?」她仍像小紅帽般天真,未料他卻像大野狼似的邪邪一笑,然後給了她一記熱吻。

  這一吻足以勾動天雷地火,他迫不及待地將蠱惑煽情的舌頭伸入她的口中,不斷地與她的舌頭嬉戲交纏,當(dāng)她因驚訝羞怯而略微退縮時,他竟一手按住她的後腦,不給她退卻的機(jī)會,

  「凱洛……住手……不要這……樣……」老天!他怎么敢這么明目張膽,他忘了他們還身處在車廂內(nèi)嗎?用這種方法來印證他的話實(shí)在太……太教人臉紅心跳了。

  「怎么了?難道你覺得不舒服嗎?」他輕聲問著。

  「不是……」她怎么覺得全身像果凍似的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那就不要抗拒。」。

  「凱洛……」她無助地扭動著,雙腿顫抖著,完全沉醉在他所制造的魔法中,并使得車廂內(nèi)的空氣變得熾熱無比。

  「想叫就叫,沒人聽得見的,你不必害臊!箤端裏崆榈姆磻(yīng),他感到十分興奮。

  「嗯……」她咬著下唇,覺得下腹有股不熟悉的莫名感覺正在擴(kuò)大,燒灼中混雜著一股空虛,

   「求你,求你……」妮妮放棄所有的矜持和嬌羞哀求著,雖然她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在哀求什么,

  「快了,放松自己,讓自己飛翔吧!」

  他的血沸騰起來,額頭開始冒汗。

  終於,妮妮嘗到了高潮的喜悅,她整個人癱倒在他的懷中,并吶喊出聲。

  「結(jié)束了是嗎?」她嬌喘吁吁地問。

  「親愛的,還沒開始呢!」他很高興車子已駛進(jìn)他的別墅。

  ***************

  安凱洛抱著妮妮步入他們的新房。

  妮妮驚訝地看著滿房間的玫瑰花,就連偌大的床墊也都鋪滿了玫瑰花瓣。

  「玫瑰花床?!」她驚呼出聲。

  「喜歡嗎?」他把她拋到床墊上,頓時,花瓣向四處飄散,形成滿天花飛花舞的景象。

  「我好喜歡喔!」她抓起一把花瓣往上用力一拋,卻仍感不盡興,乾脆站在床墊上隨著花瓣起舞。

  妮妮穿著白色雪紡紗的洋裝,在滿天飛舞的花辦襯托下,仿佛由天而降的花仙子般吸引人,讓安凱洛無法移開視線。

  舞得盡興後,她乾脆往床墊重重一躺,立刻又揚(yáng)起一片花舞。

  「謝謝你,今天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一天了!顾⑿Φ乜粗。

  他在她身旁坐下,也回以微笑!改阏媸莻容易滿足的小東西,不過,只有說謝謝我可還不是很滿意喔!」

  「那你要我怎么謝你才會滿意呢?」她天真的問。

  「親愛的,你想睡可以,但是,你得先起來吃點(diǎn)東西再睡!

  「我不餓……」但是,她肚子卻像抗議般咕嚕咕嚕叫著,吵得她不得不睜開雙眸。

  當(dāng)她一見到安凱洛穿戴整齊地面對她微笑時,她的睡意立刻全消失了。

  「你要去哪裏?」天亮了?好大的太陽喔!她到底睡了多久?

  「不是我要去哪裏,而是我們要一起去!顾麗蹜z的點(diǎn)點(diǎn)她的小鼻尖。

  「我們要一起去哪裏?」

  「去度蜜月啊!小傻瓜!顾χ讶髦魏团D谭诺剿稚希缚斐栽绮桶!飛機(jī)可是不等人的!

  「哦!」她咬了一口三明治,有些口齒不清的問:「我們要去哪裏度蜜月?」

  「迪士尼如何?」雖然沒問過她,但他相信她會喜歡他的安排。

  果不其然,一聽到迪士尼,妮妮整個人變得精神奕奕起來。

  「我們要去迪士尼度蜜月?」雖然已經(jīng)去過好幾次迪士尼,但童心未泯的她,卻百玩下厭。

  「去完了迪士尼,我們還要到馬爾地夫!

  「哇!」她將三明治和牛奶全擱到一旁的茶幾上去,興奮的沖向安凱洛,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頸子!改阍趺粗牢蚁矚g去迪士尼,也喜歡去馬爾地夫?你太厲害了!

  「我倒希望你這句話是在贊美我床上的表現(xiàn)。」他戲謔地向她眨眨眼。「怎樣?昨天你對我的表現(xiàn)感到滿意嗎?」

  「你怎么又開始想那種事了!顾龐尚呦乱训恼f。

  「我怎么能不想?」他露出一副蠢蠢「欲」動的表情,「你一絲不掛地緊緊貼在我身上,我是個正常男人,我不只是想,我還要做呢!」

  說著,他又把她推倒在床上,讓她曲膝背對著他。

  「凱洛,你……你在做什么?」

  他沒有回答她,只是溫柔的愛撫她,并把她的腿分得更開。

  「我們來點(diǎn)更新鮮的!

  雖然尚不了解他話中的含義,但妮妮已開始期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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