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戀、了!
已不知是第幾次在心中氣苦的怒喊,桑紫芹紅著濕潤的雙眼,蹙著眉頭、皺著鼻子,猛地一口飲盡辛辣的杯中物,白皙素凈的小臉因酒精的催化,染上一抹動人的嫣紅。
坐在燈光昏暗的酒吧內,桑紫芹醉意蒙朧地將空酒杯推向金發酒保面前,要來了她生平的第三杯酒。
帶著同情的目光,金發酒保身手利落地為她添上一杯馬丁尼,眼光又不免多停駐在桑紫芹纖柔的身影上,她東方味十足的單鳳眼兒此刻正染著迷蒙的醉意,哀柔的神情與無助的模樣,早讓酒吧內金發碧眼的洋男人們移不開視線,在一旁偷瞧了好久。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早她一步踏入酒吧內的花逸了。
對于吧臺前那位同是黑發黑眸的俏佳人,自幾個鐘頭前進入酒吧,就一臉愁容地獨自喝著悶酒,依花逸多年悠游花叢的經驗,這年輕女子鐵定是為情所苦,才會獨自憂郁地在這消磨光陰……
唉,真可惜了這么位俏生生的東方小美人了!
看著佳人因不勝酒力而暈紅的頰、迷蒙的雙眼,花逸不禁在心底暗忖,這小美人恐怕這杯酒再喝下肚就要醉倒了,而她一旦醉倒,后果必不堪設想。
果真,當桑紫芹緊蹙著眉頭仰首飲盡杯中物后,她本已暈紅的雙頰,此刻更是染上艷麗的緋色,搖搖晃晃的纖細身子更是讓她差點坐不穩高腳椅,一副快要跌下來的模樣,讓幾位酒吧內觀察她好一陣子的“有心人士”放大了膽子,露出邪邪的笑意,緩緩朝她接近。
“曖,小姐,你還好吧?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問酒呢?像你這樣漂亮的小姐,孤孤單單一個人實在是大可惜了吧?”
“是啊,不如讓我們來陪陪可愛的小姐吧!”
幾位高大的金發男子眼見桑紫芹早已醺醉,又是單獨一個人,看來很好誘騙上手,自然不肯放過眼前這位纖秀迷人的東方小佳人,掛著不懷好意的涎笑,有技巧地將醉意蒙朧的桑紫芹圍繞住,讓她想走也沒地方走。
“我不認識你們!蔽Ⅴ局,桑紫芹被酒精催化得迷迷蒙蒙的小腦袋仍是努力地運作著。
“認不認識又有啥關系?反正小姐不也是來這里找樂子的,和我們兄弟一起去玩玩,包準讓你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事,總好過一個人在這小酒吧內借酒消愁!
“不愉快的事——”
聽了男人的話,桑紫芹突然眼神一黯,秀氣的小臉染上一抹哀凄的神色,卻教那幾位金發男人看了癡迷,更加下定決心,今日一定要將這美麗的東方美人拐上手,好好玩上一夜。
絲毫未注意到身邊男人們邪惡的念頭,桑紫芹只是一味地沉入了自己心傷的思緒中。
想起自己留在臺灣的男友高志遠……不,現在應該說是“前”男友了!桑紫芹就不免感到心痛。交往了五年,畢業后在一家中小企業當經理的男友,百般慫恿鼓勵她遠赴德國游學,沒想到三個月后卻打了通越洋電話來給她,突然告訴她,他已在臺灣訂婚了,對象,正是他公司大老板的千金。
男友的話殘酷地回蕩在她耳旁,桑紫芹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后是如何與電話那頭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回答的,也不清楚自己是何時離開了學校宿舍,渾渾噩噩、失魂落魄地進入了這家小酒吧,直到身邊搭訕的男聲敲醒了她的意識。
“小姐、小姐?你不要緊吧?醉了嗎?”
男人的大掌試探性地撫上了桑紫芹徘紅得迷人的面龐,讓她心中警鈴大作,卻因先前勉強自己喝了酒,現下不但感覺頭暈目眩,全身上下更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任由那幾位金發男子包圍著自己,不斷勸誘她同他們一起出去“找樂子”。
“放手!你們再這樣糾纏下去,我要叫了!”她無力地揮開男人們的毛手,怒氣讓她的小臉更添迷人色彩,她卻渾然未察。
“噯,小姐,別發那么大脾氣嘛!就跟咱們出去狂歡一夜,忘了所有的事!”幾個金發男人壓根兒不將她的反抗放在眼里。
就在男人們的動作更加放肆,桑紫芹卻因酒精效力而神智愈見暈眩的危急當口,一個優雅又慢條斯理的男性嗓音自他們身后響起。
“請問,你們在對我的女友做什么呢?”流利的德語出自花逸口中,他優雅中帶著淡淡冷意的口氣,讓幾位金發男人停下了對桑紫芹的騷擾。
向來不忍心美女受人欺凌,加上又同是黃皮膚的同胞小佳人,花逸對那幾位金發男人的舉動自是不會坐視不管。
“呃,她是你的女人?”不好,沒料到小美人竟是名花有主了。
“正是!
臉上掛著隨性的笑容,花逸攤攤手,一身名流公子哥的氣息,讓男人們不敢輕意招惹,只能遺憾地摸摸鼻子離開了。
“你不要緊吧,小姐?”
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正搖搖晃晃地想要由高腳椅上下來,花逸不免微微蹙起眉。
這小女人根本就不會喝酒,從進來酒吧到現在也不過三杯馬丁尼下肚,竟然就連路都走不穩了,實在教人擔心。
好心地伸手輕扶住她不穩的身形,花逸可以明確地感受到眼前這小女人不盈一握的纖腰,和那緊貼在自己胸前的柔軟豐滿,讓他興味地挑了挑眉。
沒想到這小女人一副纖細瘦弱的模樣,身材倒是挺不賴的嘛!
不是花逸存心輕薄,但出自于多年來流連花間所培養出的本能,他很不由自主地就會去觀察每一個女人的身形體態乃至于性情等等……
所謂知己知彼、戰無不勝,要不,他又怎能得到那“提琴戀人”的美稱呢?
“唔……別離開我,好不好?志遠,你為什么不要我了?為什么?嗚……”
緊扯住花逸價值不斐的水藍色襯衫,桑紫芹此刻正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哭得不能自己,連帶的也讓花逸一身名牌服飾遭殃了。
摟抱著懷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又因不勝酒力而昏昏欲睡倒在自己懷中的小女人,花逸安撫地輕拍著她的肩背,卻不免在心底嘆息——
看樣子,向來熱愛女性的他,今天可真是撿到了個大麻煩了!
? ? ?
因為無法由那醉得不醒人事的小女人口中問出她的住處,所以花逸只好將她帶回了自己在德國下榻的飯店。
好不容易將那醉昏的小女人帶回房間,抱到柔軟的大床上,花逸好人做到底的為她脫去鞋襪,還體貼地替她蓋上被子。
“呼,累了一天,沒想到還撿到了你這個小麻煩,就當是我日行一善,你好好睡吧!”
花逸一邊解著領帶、褪去身上的休閑西裝,一邊緩緩地朝浴間走去。
泡在舒適的按摩浴缸內,花逸半合著眼,任疾沖的氣泡水流撫過他疲憊的身,靜聽緩緩流泄在浴室中的優揚音聲,嘴角勾起了滿足的笑意。
突然,門外一聲輕微的碰撞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那小女人醒了嗎?”
睜開眼,花逸動作優雅閑適地自按摩浴缸起身,拿起掛在一旁的浴袍隨意披上,一邊系著腰帶,一邊打開門往外頭探去。
映入他眼簾的,是足以讓任何男人情欲高漲、理性全失的一幕——
原本因不勝酒力而沉沉睡去的桑紫芹,此時正可憐兮兮地跌坐在床下,柔細的長發因發簪的松落而披泄在她身后,一雙迷蒙的鳳眼染上無助的水霧,上身的白色針織衫因睡意蒙朧間的燥熱而不知被褪至何處,無袖的淡紫色石花洋裝露出了她修長白暫的手臂,就連胸前的鈕扣也不知在何時被解開了兩顆,大片乳白色的胸口和若隱若現的乳溝,殘酷地考驗著花逸的君子節操。
更別提她的洋裝裙擺早因先前的掙扎卷至大腿處,露出了兩條白嫩光滑的修長美腿,此刻正與純白的蠶絲被糾結成一氣,形成一幅纏綿又勾攝人心的曖昧情景,教花逸見了,下腹處猛地燃起一陣狂炙的火焰,企圖焚盡他僅剩不多的理智。
“天!你可真會折騰人!”無奈地呻吟了聲,花逸看著那跌落在床下楚楚可憐的小女人,不禁感嘆起自己今日的多事。
看!眼下他不就替自己找了個麻煩來嗎?
“唔……我的頭……好暈……”小美人微微蹙眉,輕撫著自己的額抱怨道,口氣間全是嬌嬌軟軟的無力語調。
“活該!等明天一早,你會更暈。”
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欲望,花逸收攝心魂、杜絕了自己腦海中所有奔放的念頭,情不動如山地將那;笕诵牡男∨艘话驯,不大溫柔地拋到了大床上,還不忘口頭上教訓教訓她。
“呀啊!好……好難受……”她可憐兮兮地低吟,水汪汪的眼兒更迷蒙了。
“不會喝酒還敢學別人借酒消愁,會難受也是你自找的。”
花逸毫不同情地伸手抬起她小巧可愛的下巴,努力不讓自己去注意手上光潔滑嫩的絕佳觸感,義正嚴辭地訓著眼前的小女人。
“幸虧你今天遇上的是我,要不,明天一早包準你懊悔得要死!”
今天算她好運,遇到了像他這樣的“正人君子”,不然她的下場可慘了,說不定明天一早醒來就要為自己的失身痛哭。
“……志遠?”
男人的氣息噴在桑紫芹敏感的臉蛋上,讓她感到微微的麻癢,在醉眼迷蒙中,誤將眼前的花逸看成了負心的男友。
昏亂的腦海中,浮現起男友在電話那頭的句句埋怨——
雖說你我交往了這么多年,但每次我想更進一步時,你總有借口拒絕,我真的很懷疑,你是真心想跟我交往嗎?還是以你那種怪異膽小的性子,找不到其他男人了,才會一直纏著我不放……
“不要走……志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如果能留下男友,讓他回心轉意,要她怎么做都行!
桑紫芹在心中高喊著,借著酒意鼓起畢生最大的勇氣,猛地撲向了眼前的男人。
“志遠?我不是什么志……喂,你!”
女子如薔薇般粉嫩動人的唇,不由分說地狂覆上了他的,青澀稚嫩的吻有些混亂地落在他的臉上、唇上,讓花逸愕然的僵住了身,思緒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堂堂風迷上流社會眾家名媛的“提琴戀人”,竟被一個青澀稚嫩的小女人給——強、吻、了!
這項有損他男性尊嚴的認知在花逸腦中爆炸,卻也讓他哭笑不得地發現,自己竟挺喜歡這小女人青澀的熱情表現,緩緩摟住了她的纖腰,花逸反被動為主動,開始享受起她生嫩純真的反應。
雖然一天到晚流連在花叢中,但花逸還分得清什么樣的女人可以一起狂歡玩樂,什么樣的女人最好少沾惹為妙。
他花心,但絕不濫情,要不,“提琴戀人”的美名早就會被他給玩壞了,又怎會到現在還風靡眾家名門淑媛呢!
不過……狂熾地品嘗中口中的甘蜜,花逸不禁心想,這小女人果真有挑動他欲望的本事!
在她嬌羞嚶嚀的鼓動下,他的唇舌更加熱烈地吻著她,一雙大掌也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般,輕柔地撫上了她豐美的身軀,四處游走,探索著她從未被人觸碰過的每一寸柔滑肌膚。
“嗯……志遠、志遠……”
驀地,俏佳人口中呢喃著陌生男子的名,震回了花逸的神智,也讓他的理性回籠,硬生生地停下的手上狂放的動作,粗喘著氣息,有些火惱、又帶著苦笑地望著身下意識不清的美人兒。
“天!我差點吃了你……”輕撫著桑紫芹紅潤細致的臉蛋,他語氣帶著濃濃的情欲。
這一刻,他突然厭惡起那名讓她念念不忘的男子了。
懊惱地甩了甩頭,花逸放開再度沉入夢鄉的桑紫芹,起身欲離開她誘人的嬌軀,卻不料自己的浴袍被這昏睡的小女人拉了死緊,他怎么也扯不回,又怕吵醒睡意正濃的她,只得苦笑地勉強換了個姿勢,在她側身躺下,任懷中的小女人像只貓兒般蜷進自己胸膛磨磨蹭蹭,直到找到了個令她舒適滿意的位置,才露出一抹香甜的笑意,安安靜靜地吐著均勻的氣息,頭枕著他的胸膛好眠。
“瞧你睡得這般安穩,卻苦了我這個大男人!被ㄒ轃o奈地喟嘆,認命地輕摟住身旁的小佳人。他可以預見,今夜,將會是個難熬的夜了……
? ? ?
桑紫芹是在一陣暈暈沉沉的睡夢中醒過來的。
緊閉著眼,感覺腦中一陣陣暈眩與輕微的疼痛,讓她在半夢半醒間,貪戀著懷中溫暖絲滑又極富彈性的“抱枕”,仍是舍不得睜開眼睛。
呼……好舒服的感覺啊!
日子仿佛又回到小時候母親抱著她入睡的溫暖感覺,只不過母親的懷抱是馨香柔軟的,而此刻環繞著她的懷抱,雖然也同樣地安全溫暖,但卻又有那么些不同……
意識迷迷糊糊之中,桑紫芹一雙纖白的小手開始在“抱枕”上東摸摸、西弄弄,仿佛是為找出這其中的差異性。
嗯……觸感如天鵝絨般的絲滑,溫暖而平坦,輕輕捏弄,發現堅實中卻又帶著柔軟,再仔細點感覺……這“抱枕”竟還會上下起伏著,并有一陣一陣規律的沉穩聲響傳來,安撫了她的心,讓桑紫芹更加滿意地拍了拍“抱枕”,甚而將她白嫩柔細的臉蛋整個埋入這“抱枕”中磨蹭,呼吸著沾染在上頭好聞的淡淡皂香味。
“唔嗯……”
一陣男性壓抑的低吟,突兀地自她頭頂傳來,震醒了桑紫芹。
猛然睜開眼,首先映入她眼簾的,竟是一具屬于男性的胸膛,淺淺小麥色的肌膚,讓男人堅實卻不過份夸張的肌理顯得完美如西洋畫中的神 ,微微敞開的浴袍更加襯出了兩人間的曖昧關系。
桑紫芹難以接受現實地直瞪著眼前的男性胸膛許久,才像是下定決心上斷頭臺似的,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微微抬起了頭……
“嗨!早安,睡了一夜,你終于醒了!睅е鴥炑琶匀说奈⑿,即使是在兩人如此曖昧的情境下,花逸依然保持了他“提琴戀人”的紳士風范。
不過,他的溫柔表現,絲毫沒能減輕柔紫芹所受到的強烈震撼。
過度的驚嚇讓桑紫芹的腦袋倏然發出“轟”的巨響,一瞬間完全無法運作,惟一能有的反應,只剩下——
“呀——”
高分貝的女音驚恐地在花逸耳邊響起,貫穿了他毫無防備的可憐耳膜。
原本賴在他懷中安睡了一夜的小女人,此刻卻當他是病菌似的,像只受驚的小兔兒般扯著薄蠶絲被,逃到了大床的另一端,一雙惶惑的單鳳眼睜得大大地,嘴上卻仍不忘尖叫連連。
“天!你可不可以別再叫了?我快要成聾子了!”花逸哀嚎著,被這小女人突來的驚聲尖叫殺了個措手不及,不知該護著自己的耳朵,還是上前捂住那小女人尖叫不休的紅艷小嘴。
“該死的,你別叫了!”
不理會他的哀聲求饒,嚴重受到驚嚇的桑紫芹仍是尖叫不休,著實惹惱了向來對女性和顏悅色的花逸,猛一個傾身飛撲向前,將躲在床角落努力制造噪音的桑紫芹壓倒在軟綿綿的床被中,以自身的優勢鉗制住了她奮力揮動的雙手雙腳,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搶先一步以手捂住了她的小嘴,成功制止了下一次可能發生的高分貝噪音污染。
“唔……唔唔唔唔……”淚眼汪汪地在男人身下強烈掙扎著,感受到自對方身上傳來燙人的熱度,讓桑紫芹此刻腦海中盡是閃過一些悲慘不幸的畫面。
天!難道她就要在異鄉被這個陌生的男人給……給……給——
嗚嗚嗚……她不要啊!誰來救救她!
“天!小姐,你別一直亂扭好不好。”身下小女人不知死活的掙動,差點讓花遂把持不住自己的理智與欲望,只能瘠啞著嗓音低吼著。
“唔唔……唔唔唔……”清秀一雙的單鳳眼不可思議地怒瞪著他。
這男人開什么玩笑!難道即將成為不幸受害者的她還要乖乖的躺著,好讓他為所欲為、一逞獸欲嗎?
紅著眼睛,皺起一張小臉的桑紫芹掙動得更加激烈了……
“哦!天哪,你這個麻煩的小女人!”緊咬著牙、繃緊了全身的肌肉,花逸頭疼的發現,自己竟對這無知的小女人——起了反應了!
“噢!我的老天!你們兩個在做什么!”另一波有別于桑紫芹的高八度女音自房門口傳來,成功地得到床上那對男女的注意。
甫踏入花逸房門的的梅莉莎夫人,驚愕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凌亂的大床上,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而她親親新寵花逸的浴袍還大大地敞開著,這兩個人之間在做些什么事,她不想腦中也有了答案,而跟在梅莉莎夫人身后進來的喬依絲,也是同樣的一臉震驚,支手撫頰驚呼著,纖纖玉指還直指著床上那對男女。
天!他怎么會這么倒霉,大小麻煩都一起來了。
“你們兩個別亂想,我和這小女人一點關系也沒有!
小心翼翼地放開了搞住桑紫芹小嘴的手,花逸無奈地起身,卻見那小女人像是死里逃生一樣,一旦重獲自由!便飛快地自床上跳起身,朝剛進門的兩位美艷女人求救去。
“嗚……救、救救我……”
桑紫芹粉嫩的小臉上,因方才的恐懼而掛上了兩行清淚,梨花帶淚的嬌憐模樣,霎時讓門口兩位美人眸中精光一閃,微微挑勾起了紅茵茵的唇。
她們不懷好意的目光朝花逸身上一瞥,旋即將所有注意力放在哭得可憐兮兮的桑紫芹身上了。
“噢!逸,真沒想到,你竟朝一個未成年小女孩出手,簡直是大沒人性了!”聽了眼前東方小姑娘的泣訴,梅莉莎夫人挑著眉,一副不可思議的尖聲叫罵著。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幾歲啦?看你這么嬌小的身子,還沒成年吧?”
有著模特兒身材的喬依絲摟著身高僅有一六的桑紫芹,就好似在摟洋娃娃般,因此她斷定眼前這東方小姑娘年齡不會超過十六歲。
不過,很顯然的,她們兩都料錯了。
“你好,我叫桑紫芹……我已經二十一歲,不是小女孩了!鄙W锨蹏肃榈鼗卮。
桑紫芹?很適合她的名字。
看著畏畏縮縮躲著自己的小女人,花逸支手點著下頷,頗富興味地在心低想著。
“什么?你已經這么大啦!”兩位美女霎時睜大了眼,她們好像很失望似的。“噯,不過沒關系,只要人長得可愛就好,其他的不重要啦!呵呵呵……”兩個美女很快又恢復好心情,開心地掩嘴笑著,卻讓桑紫芹聽了一頭霧水。
“喂,你們……”被人晾在一旁很久的花逸,沒好氣地開口了。
他的出聲,讓桑紫芹再次害怕地躲在兩位美女身后,只敢微微露出個頭,一雙漂亮的單鳳眼兒睜得大大地,直防備地盯著他瞧。
“噢!對了,逸,我們還沒跟你算你欺負‘小芹’的帳喔!”兩位大美女一人一手褸著身形嬌小的桑紫芹,好像她們有多么熟稔似的。
“天,你們兩個別聽她亂說,這小女人根本還搞不清狀況好不好!”花逸頭疼地拍了下額,蹙著眉頭望向躲在人后,一臉楚楚可憐的小麻煩。
“是這樣的嗎?”兩位美人將目光轉向身后的小人兒。
“胡說……你方才明明……明明就想……”桑紫芹羞惱地嘟起唇,不服氣地指向他,讓兩大美女的視線再次移向花逸。
“我若真想對你‘怎么樣’,也早在昨夜就辦完事了,干嘛還要等到早上讓你大聲嚷嚷?再說,不知昨夜是哪個不會喝酒卻又不自量力跑去酒吧里借酒消愁的傻女人,在酒吧內喝了個爛醉不說,還差點一群不安好心的男人給拐走,要不是有我這個好心又見義勇為的翩翩美男子出面解救,恐怕她今早就要為自己的糊涂失身痛哭了!
隨著花逸每說一句,昨夜模糊記憶漸漸被喚醒的桑紫芹小臉也就愈低一分,直到她的頭都快要貼在胸前了,對方的話卻還沒說完。
“還有……”花逸繼續發泄他的不平。
“什么?還有啊?”早已羞得快不能自己的桑紫芹低低哀叫著,好想把自己的耳朵給抑住,不要聽這些丟人的事,卻又不敢真的這么做,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聽下去。
相較于桑紫芹的苦惱,一旁看閑戲的兩位美女則是聽得津津有味,二雙明眸瞟呀瞟地,一下看看自己的親親男寵,一下瞧瞧小臉羞紅得跟什么似的東方小姑娘。
“不知道是哪個小女人昨夜死拉著我不放,硬要我這個‘身家清白’的大男人陪她睡上一夜、當人家的抱枕,強迫我的意愿不說,還壞了我清清白白的名聲……你說,究竟誰是受害者呀?”
緩緩踱步到桑紫芹的面前,花逸在最后一句話說完時,一張俊臉也不懷好意地停在距她羞紅臉蛋沒幾寸的位置,讓剛一抬頭的桑紫芹嚇了一大跳,驚呼了聲,連連退后好幾步,惹來兩位看戲美女的輕笑。
“呀!你……你你……我……”羞得直想找個地洞鉆進去的桑紫芹支支吾吾地,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快打結了,可憐兮兮地連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嗯?你該不該為我的清白負責呢?”
花逸壞壞地挑眉,唇畔勾起攝人心魂的邪笑,襯著半敞開來的浴衣,露出光裸的男性胸膛,散發出一股致命惑人的男性魅力。
“對、對不起——”
熱臉燒得像蕃茄一般紅,桑紫芹淚眼汪汪地向眼前的男人又是鞠躬、又是道歉,不過,她這次的眼淚,是為了自己一連串丟人的表現而流的。
嗚嗚嗚……她以后再也、再也不會去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