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咖啡香傳來,朱震亨的唇角漸漸揚了起來。
看來他是占上風了,這小妮子似乎完全向他屈服了,不過,她也有可愛的一面,每次氣呼呼的模樣很迷人。
他相信,跟她相處的日子應該不會太無聊才對。
尹小米把香噴噴的咖啡用最上等的骨磁咖啡杯盛著,然后端到朱震亨面前。
「喏!你的咖啡!
朱震亨接過咖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你該不會又要叫我先喝一口吧?」她是說什么也不會喝的,「我不能喝咖啡,我喝了會心悸、會生病。」
她說的是實話,不過,她不喝咖啡還有另一個原因。
朱震亨并不想再懷疑她了,所以就沒再對她提出先喝一口的要求。
「妳煮的咖啡……不錯!顾前l(fā)自內(nèi)心的稱贊。
尹玉倩辦事能力很強,但煮的咖啡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謝謝!顾α,可不是因為他的稱贊,而是見到他把咖啡喝個精光。
「這雨下得很大,可能要好幾天才會停!怪煺鸷嘣囍寖扇讼嗵幍臍夥站徍鸵恍
「是呀!雨好大,而且還有豪雨特報。」尹小米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嘩啦啦的大雨道:「不知道我姊姊在峇里島還好嗎?她一個人在外會不會有危險?」
「妳真的很關(guān)心妳姊姊。」他放下手上的杯子。
「你難道不關(guān)心你妹妹呀?」她噘嘴反問。
「如果我告訴妳,妳姊姊很好、很安全,妳會不會放心一些?」
「你偷跟她聯(lián)絡(luò)了?」她驚覺的問。
「沒有!顾恍,「這里沒電話,而且我也找不到我的手機,怎么跟妳姊聯(lián)絡(luò)?」
「你的手機好象掉在緩均的車上了。」不只是他的,連她的手機也放在車上忘了拿!改銢]打電話給我姊,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她很安全、很好?」
「因為她不是一個人!
「她不是一個人?!那她跟誰在一起?」
「妳覺得呢?」
她想了半天,搖搖頭。
「是妳姊夫!顾o她答案。
「我姊夫?他在峇里島?」這……怎可能?
「妳姊姊跟妳姊夫去度假!
「嗄!」那A按呢?
尹小米越想越生氣,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綁架朱震亨,不讓他糾纏姊姊,反倒被他給將了一軍。
「你為什么不早說我姊夫會跟我姊一起去?」
「我也是到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本來想告訴妳,卻沒想到被妳綁架了……」他雙手一攤,把所有的過錯全推到她身上。
「你……你太狡猾了,說不定這是你早計畫好用來耍我的!顾龤獾醚腊W癢的。
「我本來的確想跟妳姊去峇里島,但后來因為一些事必須延后,而妳又正好自告奮勇的要來代替妳姊,還一直誤會我跟她之間有曖昧不清的關(guān)系,所以我就打蛇隨棍上。」
「打……打你個大頭鬼啦!」真想再狠狠的給他一棒!
「妳很生氣?」
「當然!」
「氣妳姊跟妳姊夫去度假?」他意有所指的說。
「你說什么啊?」她是氣他不早點說,害她急得團團轉(zhuǎn),
「我聽妳姊姊說,妳曾暗戀過妳姊夫!
「我姊姊這么對你說?」她還以為自己一直隱藏得很好,神不知鬼不覺呢!
「是真的嗎?」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心里覺得很不舒暢。
「我……沒有!顾軞庾约焊陕锘卮鸬萌绱诵奶。
她在說謊,他看得出來。
「妳還愛著妳的姊夫嗎?」他以前不是個好奇的人,尤其是對別人的感情事,但今天他完全出乎自己意料的,竟想知道她的心情。
「當然沒有!」事情過這么久了,她已學會把感情隱藏起來。
「妳……」他想拆穿她的謊言,可是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你怎么了?」她明知故問,他現(xiàn)在應該肚子很痛吧?
「我的肚子……」他起身沖向廁所方向。
尹小米露出得意的笑容,那杯加料的咖啡已經(jīng)開始生效了。
☆
尹小米的幸災樂禍維持不了多久,因為她似乎放太多瀉藥了,朱震亨已經(jīng)跑了十多次廁所。
「你還好嗎?」她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蒼白得駭人。
「我應該還撐得住!怪煺鸷鄰姶蚱鹁駭D出一絲笑容,其實他已經(jīng)感到有些虛脫。
「你這里有沒有準備一些藥?」
「急救外傷的藥有,但止瀉的沒有。」
「哎!那怎么辦?你再這么拉下去會脫水的。」她越想越不安,「我看你還是得去看醫(yī)生!
「雨下這么大,又沒有車子,我現(xiàn)在也走不動,根本不可能出去。妳不用擔心我,只要休息一下就會好了!
他越安慰她,她就越覺得內(nèi)疚。
「你知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拉肚子?」她要向他懺悔。
「可能是吃壞肚子了吧!」他不疑有他。「妳不用著急,我從小就是個健康寶寶,很少生病的!
「你不是吃壞肚子,而是我在咖啡里放了……瀉藥!固拱讖膶,她的罪行應該會減輕一點吧?
「妳在我的咖啡里放了瀉藥?」他大吃一驚。
「嗯……誰教你對我頤指氣使的,所以我就小小的報復你一下!顾秸f越小聲。
害他拉肚子拉到虛脫,還說只是小小報復一下?
「妳……」他瞪著她。
「我道歉,可以嗎?」她有認錯的勇氣,他應該不會拿她怎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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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尹小米害怕的事發(fā)生了。
朱震亨雖然不再拉肚子,但他開始發(fā)燒,而且是發(fā)高燒。
「你去床上躺著吧?」
朱震亨有些虛弱的坐在椅子上,他的模樣讓尹小米益發(fā)不安。
「沒事的!顾曇粑⑷醯卣f,想從椅子站起來,可卻癱在地板上。
「喂,你不能死呀!」尹小米被嚇壞了,使盡吃奶力才將他攙扶坐回椅子上。
「我這算不算報應?我本來想捉弄妳,結(jié)果卻落到現(xiàn)在這種狼狽的模樣,真可笑!顾谝巫由蠍琅毓緡佒。
「你別說了,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顾蝗挥行╇y過的紅了眼眶,「我們算是扯平了!
「放心吧!我不會死的!顾蝗挥X得心里最柔軟的某個地方被狠狠撞了一下。
「我先扶你回房間休息好不好?」她覺得罪惡感一直在加深。
「好!顾拇_需要好好休息。
尹小米攙扶他到房間讓他躺到床上,然后拿濕毛巾放到他額頭上讓他退燒,可是沒想到燒不但沒退,反而繼續(xù)往上升。
到了晚上,朱震亨開始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
「小米!」他一直叫著!感∶住!
「我在這兒。」一遁遍地告訴他,可是他仍不斷的呼喚她的名字。
「別離開我,小米!顾诖采喜煌5胤瓉砀踩,好象無法靜躺幾秒鐘。
她看得出來他很不舒服,她想去找醫(yī)生,但外頭雨大得嚇人,而且她也不放心留下他一個人。
偏偏對外聯(lián)絡(luò)的方法全沒有了,尹小米只好祈禱上帝保佑朱震亨會平安無事。
朱震亨一直在夢囈,他臉色慘白,全身燙得嚇人,尹小米在他身邊不斷哄著他,好象是在對小孩說話似的。
最后,她只能不斷用水擦拭他的身體,心里感到驚惶、焦急,幾乎一切方法她都用上了,可是對他的高燒卻無能為力。
朱震亨始發(fā)抖,不斷喊冷,即使尹小米為他蓋了厚厚的被子,他仍一直叫冷。尹小米只好躺到床上,緊緊抱著他,試著用自己的體溫帶給他溫暖。
「不冷了、不冷了,我會緊緊抱著你,一直陪著你的。」
她輕輕的呢喃慢慢奏效,朱震亨不再夢囈,也不再發(fā)抖。
在外頭的雨聲陪伴下,他們一起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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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第一道曙光令朱震亨睜開雙眼,他怎么也沒料到映入眼簾的是尹小米睡得好沉的睡臉。
他只是稍動了一下,她馬上收緊環(huán)在他腰間的手臂。
「不冷了、不冷了,我會緊緊抱著你,會一直陪著你的……」即使在睡夢中,她仍不忘要安撫他不安的情緒。
朱震亨的眸中漾起一絲柔情,雖然他昨晚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但他似乎一直聽到有個天使不斷的安慰他、緊抱著他,給他溫暖,陪他度過最不舒服的時期。
原來那個天使就是她,他一度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呢!
看到她的眼睫輕輕掀動,他連忙閉上雙眼假寐。
尹小米睜開眼睛,馬上伸手摸摸朱震亨的額頭,確認他已退燒后,她才長長的吁了口氣。
「你千萬要快點好起來,否則我會很自責!顾檬种篙p輕的滑過他的眉毛、鼻子、雙唇,「雖然你的眉毛看起來很濃很兇,但還不錯看;雖然你的鼻子讓你看起來自負又驕傲,但還不是很讓人討厭;雖然你說話很霸道又狂妄,但還是可以接受……整體看來,你的確還長得不錯,而且有那么一點英俊……唉!老天真是有點不公平,你怎么可以同時教人討厭,又教人喜歡呢?」
尹小米對著朱震亨的臉喃喃自語,完全不知道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皆落入他耳中。
「坦白說,你的身體練得還不錯,抱起來的感覺也不太壞,有點硬又不會太……硬!」
咦?是她的錯覺嗎?不然她怎會感覺到他的雙腿間好象有一點點反應?
一定是她的錯覺,他昨晚病得那么嚴重,不可能會有任何反應的。
尹小米有些好奇的想確認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慢慢的將放在他腰間的手住下滑……
這小妮子在做什么?!
朱震亨屏住呼吸,卻控制不住鼠蹊處逐漸火熱的感覺,尤其當尹小米的小手輕輕觸碰到他最敏感的部位時,他幾乎要失控了。
「天哪!這真是太神奇了。」尹小米低低的說:「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是病懨懨的一條蟲了,沒想到你還是一條龍,難怪人家都說男人是無法控制自己的下半身的!
有一點點好奇,再加上一點點惡作劇,尹小米竟不由自主地以小手輕輕在他挺立的部位滑動著,雖然隔著褲子,但她依舊感覺到他的熾熱和跳動。
她開店至今見識過不少情趣用品,但是真正的……她還沒見過。
「真不知道你的會長什么樣子!顾吐暤恼f。
朱震亨怔忡了一下,她是指什么長什么樣子?
「聽說每個男人都長得不一樣,不知道你是雄壯威武型的,還是短小精干型的!顾詻]有察覺到朱震亨已經(jīng)醒了,還在繼續(xù)自言自語。
朱震亨幾乎要忍不下去了,這小妮子居然在揣測他的是什么型……天哪!他當然不是后者啰!
「妳覺得我應該是什么型的?」他睜開眼問。
尹小米嚇了-大跳,因為動作太大,整個人竟往后摔到床下去。
ㄡ~~糗斃了!她好想瞬間從這世界上消失喔!
她說的話他聽到了多少?天哪!她真的好想死。
「妳摔疼了嗎?」朱震亨想拉起她,卻被她給避開。
「沒事。」其實她屁股亂疼的,但是她不在乎。
她坐在地上,不好意思面對他,卻沒料到他竟靠了過來,雙眼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剛才我只是……好奇!古多!讓她死了吧!她這不是越描越黑嗎?
「妳對我充滿好奇?」朱震亨忍俊不禁,看她嬌羞得滿臉通紅,益發(fā)激他想捉弄她的沖動。
「我只是對你『那里』好奇!」哎呀呀!她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
「妳想看嗎?」
「嗄?不不不!」她才沒這么色呢!「反正應該都長得差不多!
「但我可不是短小精干型的!顾麑ψ约哼是很有信心的。
「呃!」男人就是愛面子嘛!她也不是現(xiàn)在才知道的。
像上回,有一對情侶到她的店來買情趣商品,當時那個男的就堅持自己要買XL的,但后來他女朋友卻跑來換S的,所以經(jīng)驗告訴她,男人總是不容被小覷的。
「妳『呃』是什么意思?妳懷疑我的話嗎?」他有點氣不過。
「沒有!」她根本不必懷疑,剛剛她在觸碰時就可以證明他不是短小精干型的了。
「昨晚是妳一直在照顧我的?」
「你不必道謝,是我害你生病的,所以照顧你是應該的!顾刹桓揖庸。
「我們算扯平了,我也有錯在先,也不能完全怪妳,我們和平相處吧!」他向她伸出手。
「好!顾兆∷氖。
這一握,不只化干戈為玉帛,還讓他們對彼此有新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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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讓朱震亨早點復元,尹小米很細心的煮了粥,也做了幾道清淡的小菜。
也許是昨天拉肚子拉了很多次,朱震亨的胃口顯得很好,吃完一碗粥,竟還欲罷不能。
「你只準吃一碗!」她知道此刻的他必須少量多餐。
「可是我還很餓!箾r且桌上可口的小菜實在令他食指大動。
「你才剛恢復,一下子不能吃太多,否則會傷腸胃!
「那半碗!顾钕褚粋要糖吃的小孩。
「不行。」她必須堅持,「過一個小時后,如果你沒有拉肚子才可以再吃!
他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對著可口的小菜干瞪眼。
不得已,他只好拿起碗……
「喂!你不能吃!顾B忙起身阻止,她以為他是想去盛稀飯。
「我知道!顾λF緊張。
「那你拿著碗要去哪里?」
「我去洗碗呀!」他的話讓她跌破眼鏡。
「妳煮飯給我吃,我總得幫點忙吧!」他其實不是個沙文主義的男人,昨天他是故意要氣氣她,才會什么都不肯幫忙。
尹小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她連忙跑到窗前看了看。
「妳在看什么?」他好奇的問。
「我在看外面是不是下紅雨了。」她譏誚的一笑。
朱震亨爆出朗笑,這小妮子竟然用這方法在嘲笑他,真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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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受到臺風外圍環(huán)流的影響,風勢非但沒有減弱,還益發(fā)強大。
「看來明天我們也無法離開這兒了!挂∶卓粗巴獾暮烙暾f。
「怎么?妳很想離開這里?」這讓朱震亨有些不悅。
有多少女人死命要纏著他,這小妮子卻一直想離開。
「可是我們對外聯(lián)絡(luò)的工具都沒有,萬一又有什么事發(fā)生……」她昨天可是很怕他會死翹翹。
「只要妳不再放瀉藥給我吃,我想我們都會平安無事的!
「我可不想再自找麻煩了!棺蛲硭軌蛄恕
「妳如果覺得無聊的話,樓上的書房有緩均的雜志!
「我沒有感到無聊!顾莻習慣獨處的人,「我可以畫我的設(shè)計圖!
「妳畫什么設(shè)計圖?」
「嗯……嗯……」她一副很難啟齒的模樣。
「服裝?鞋子?皮包?珠寶?」他想,這些都是女生最拿手的。
「是某種產(chǎn)品,但不是你說的這些!
「是哪種產(chǎn)品?」
「是……保險套啦!」她臉紅的說。
「妳設(shè)計保險套?」真教他刮目相看,這種設(shè)計還真是另類。
「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她對自己的設(shè)計可是驕傲得很。
「妳怎么會想到要設(shè)計它?」
「因為我覺得一般市面上的保險套都太過平常,所以就決定給它加些趣味。」
「所以妳店中那些造型怪異的保險套都是出自妳的設(shè)計?」
「什么怪異?」她抗議地叫道:「那是創(chuàng)新好不好?」
「創(chuàng)新?」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其實他看過那些保險套,覺得的確是很有巧思,但他還是很難相信那些全是出自于她的設(shè)計。
「不過,最近我的創(chuàng)作遇到瓶頸!顾悬c困擾。
眼看中國情人節(jié)就快到了,她還沒有很好的構(gòu)想,這令她感到十分沮喪。
「妳知不知我妹妹把妳當成偶像一樣崇拜?她還想開一間情趣商品店!
「你不贊成對嗎?」她決定扭轉(zhuǎn)他不正確的想法!钙鋵崳灰灰杂猩难酃饪创槿ど唐返,而是用健康的角度去欣賞,你就不會覺得它跟其它的商店有何不同了。而且這可以帶給一些年輕人比較正確的性觀念,這也是當初促成我開店的動機。如果緩均也抱持著跟我一樣的觀念,你還會反對嗎?」
「我……」看她一臉正經(jīng)的表情,他實在說不出反對的話。
「你知不知道你們這種衛(wèi)道人士最教人惡心了,明明自己的需求很強烈,還裝出一副假正經(jīng)的模樣。」
「妳怎知道我的需求很強烈?」他好笑的看著她。
「因為男人都是好色的。」她的話引來他的抗議。
「正常的需求怎可和好色混為一談?」
「但是男人可以為性而性,女人則只為愛而性。」
「這種說法并不公平!
「難道你不是如此?」她很懷疑。
「當然,如果心靈不契合,那跟動物交配有什么兩樣?」
他的話令她跌破眼鏡,只是,如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那早上他的反應又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你連在睡覺都有……反應……」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肝以缇托蚜,而且有哪個男人受得了妳那樣的……觸碰!
「我只是不心碰到的……」
「是嗎?」他挑起一邊的眉毛,不怎么相信的樣子。
「是!拐f歸說,她臉上的紅暈卻證明了她是--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