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尹小米教她的方式,朱緩均抽出第二張牌。
給你(妳)的她(他)一個意外驚喜。
呵呵!今天這張不是太難嘛!昨天盡喪的信心,在這一秒全回復(fù)到朱緩均的體內(nèi)。
看了一下手表,就快接近午餐的時間,她決定去醫(yī)院找李俊一起吃午餐。
當然這是今天最重要的目的。第二個目的,她是要去給歐陽文文小小示威一下。
那天歐陽文文上門來嗆聲,她可不想當軟腳蝦給歐陽文文看扁了,雖然她不是李俊真的太太,但她就要以李俊太太的身分出現(xiàn)在醫(yī)院中。
而且她也問過李俊,說她可不可以去醫(yī)院找他,他也同意了。
一改平時通T恤、牛仔褲的穿著打扮,她特地穿上自己唯一的一件洋裝,還擦了口紅,讓自己看起來淑女一點……溫柔一點……
為了要讓李俊有意外驚喜的感覺,她一直等到最后一個病人走出診療室,她才推門走進去。
「緩均?」李俊還以為是病人回頭問他問題,沒想到竟看到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她。
今天的她格外漂亮,令他忍不住露出贊美的眼光。
「請問李醫(yī)生愿意接受我的邀請,一起共享午餐嗎?」她以溫柔又不失俏皮的口氣說。
「美女的邀請我怎么可以拒絕呢?」他脫下白袍掛到一旁,準備帶她一起去吃午餐時,歐陽文文推門進來。
「李醫(yī)師,要我?guī)湍阗I便當嗎?」
一見到朱緩均,歐陽文文怔忡了一下。
「不用麻煩妳了,我們要出去吃!怪炀従行╅_心的說。耶!看到歐陽文文一臉吃癟的樣子,她終于可一舒這兩天的怨氣了。
「文文,不好意思,今天我要跟緩均出去吃飯!
「沒關(guān)系!箽W陽文文嘴里表現(xiàn)得很識大體,但看著朱緩均的眼神卻彷若要將她拆吃入腹,「我明天再替你買。」
明天……她絕不會給歐陽文文有這個機會的!朱緩均決定每天都要來找李俊一起吃午餐,她向歐陽文文回敬一個挑戰(zhàn)的目光。
當她和李俊一同步出醫(yī)院時,醫(yī)院不少女護士都投以吃驚和羨慕的目光。
「李醫(yī)師……」一個中年的女護士好奇的走了過來,「這是你的女朋友嗎?」
「不,她是我的太太!估羁〉幕卮鹱寣Ψ綇埓罅俗炀镁煤喜粩n。
一直到他們走遠了,對方還以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佇立在原地。
「你完了你!怪炀従腴_玩笑的說:「你把人家嚇到了!
「我說的是實話,不是嗎?」
「可是我們是『假』的!购孟衽聞e人偷聽到,她特地把「假」字壓低音量。
「那又怎樣?」他一副完全不在意的表情。
「你不怕你的身價會降低?」她譏誚的問。
「妳現(xiàn)在才替我擔(dān)心會不會太遲了?那天妳告訴文文說妳是我的太太時,我早就沒有身價可言了。」
「是喔!」她冷哼了哼,「偏偏你還是很有價值的,不然也不會有人找上門來嗆聲!
「妳說什么人嗆聲?」他聽得一頭霧水。
「就是你一直認為十分溫柔的文文。∷疑祥T來跟我撂狠話,說她不相信我是你的老婆,她還說也許有一天你會是她的老公。」
「這怎么可能是文文會說的話?」他難以置信。
「你以為我有被害妄想癥嗎?還是你又以為我是在說謊呢?」她不明白為什么他總為歐陽文文說話,在他心中,歐陽文文就那么好嗎?那她呢?他就當她是個放羊的孩子嗎?
「我──」
「你、你、你,」她氣得用手指戳他的胸口,「你心里就只有她!」
「我沒有!」他的心里確實有個「她」,但那個「她」絕不是歐陽文文。
「如果你沒有,為什么三番兩次你都替她說話?」
「我沒有替她說話,我只是不太相信文文會如妳所說的那樣──」
「是,是我說謊行了吧!」她氣得打斷他的話。「我是放羊的孩子、討厭鬼、沒人要的瘋丫頭可以了吧?」
「妳干嘛這么說自己,我沒有不相信妳,我只是──」
「只是不喜歡我!
「我沒有!顾拥拿摽诙龅溃骸肝沂窍矚g妳的!
「你──」她大悅,「你喜歡我?!」
「我喜歡不會無理取鬧的妳!顾槃莩靶λ。
「厚,你罵人!」她生氣了,「我要跟你切八斷!」她伸出兩只食指放到他面前要他切。
他輕嘆了口氣,反握住她的手。
「小姐,我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了,妳別再生氣了行不行?」
「你要道歉!」
「OK,對不起,是我失言了!惯@可是前所未有過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遇到她就完全沒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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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請客,你盡管說!怪炀従喈?shù)暮罋狻?br />
「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他對吃的東西一向不太挑剔。
「那我們?nèi)ヒ安秃貌缓?」剛才她就發(fā)現(xiàn)斜對面有個公園,有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坪,還有枝葉茂盛的老樹,讓她突發(fā)奇想。
「好。 顾凰奶嶙h給吸引了。
「那我們?nèi)ベI麥當勞!顾裥『⒆右粯拥娜杠S。
「麥當勞?」他皺起眉,平時對這種快餐他可是完全不碰的。
「拜托啦!」她使出撒手锏──撒嬌,「我知道快餐是高熱量又沒營養(yǎng)的東西,可是我已經(jīng)好久沒吃了耶!今天就讓我解解饞行不行?」
「好。」他怎么拒絕得了。
「耶!」她開心得又叫又跳,「那我要吃芝士牛肉、大薯條、蘋果派,還要雞塊,以及一杯超大杯的可樂。」
「妳不怕變恐龍妹嗎?」他故意嚇唬她。
「不怕!」她有些驕傲的扠著腰,「我是天生麗質(zhì)。」
他還能說什么呢?
在買了漢堡、薯條、雞塊、蘋果派和可樂后,他們找了一棵大樹下坐下來享受午餐。
李俊以前也吃過這種快餐,但從不覺得好吃,可是今天不知道是受了朱緩均的感染,還是因為太餓了,他竟覺得還滿不錯吃的。有她陪,空氣都是甜的,什么煩惱都沒有了。
「吃慢一點,小心噎著了!顾此缘脙深a鼓鼓的,趕緊把可樂拿到她面前讓她喝下。
「你少老土了,吃漢堡就要大口大口吃才痛快!顾耆辉诤醭韵鄷䥽樑芾羁,這樣率真的一面,也正是吸引他的地方。
望著她,心都融了。
「你有沒有吃飽?」她發(fā)現(xiàn)所有的東西她吃了三分之二,本來屬于李俊的蘋果派也被她吃掉了。
「我吃飽了!顾饪此跃托臐M意足了。
「吃飽飽、睡覺覺。」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怎么辦,我眼皮好重,好想瞇一下下。」
不能怪她啦!實在是今天太陽很暖和,還有微風(fēng)徐徐的吹,讓人不變慵懶都很難。
「那就睡一下吧!」他縱容的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躺下。
「真的可以嗎?」現(xiàn)在再也沒有比可以小憩一下更幸福的事了!傅悄阆挛邕要上班呀!」
「沒關(guān)系,還有一個小時,妳先瞇一下,時間到了我再叫妳!
「好呀!那我就不客氣了。」她就躺上他的大腿,「別偷罵我是小懶豬喲!」
「好!顾p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快睡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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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緩均不記得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但她記得自己作了一個好甜的夢,夢見自己變成一只小貓,正窩在疼愛她的主人的懷中磨蹭著。
她好希望這個夢不要醒……因為這樣被寵愛的感覺好棒……
「緩均,醒醒!估羁∫采岵坏媒行阉秋L(fēng)越吹越大,他沒帶外套,她又穿得單薄,怕她會著涼。
「嗯!」她發(fā)出嚶嚀,即使已經(jīng)醒了,她還是舍不得睜開眼睛。
「乖,快醒過來!顾p輕拍著她粉嫩的臉頰。
「唔!」她就是要耍賴,看他會用什么方式叫醒她。
「緩均。」他輕叫一聲,「如果再不醒來,就要打小屁屁了。」
蝦米?這么沒情趣,居然要打她的小屁屁?好歹也該學(xué)童話中的王子吻醒她這個睡美人呀!朱緩均在心里嘟嘍著。
「我要打啰!一、二──」
他……他要是真的敢打她的小屁屁,她一定會學(xué)小野貓抓花他的俊臉。
咦!怎么沒有動靜?正當朱緩均覺得疑惑時,溫柔的唇吻上她的鼻尖。
「該醒了吧!小懶豬。」他笑著說。
怎么是吻鼻尖?這與她的期待有那么一點點落差。
不過,沒魚蝦也好啦!算他聰明,沒真的打她的小屁屁。
她睜開眼睛瞪著他。
「我說過不能偷罵我是小懶豬的!」
「我不是偷罵呀!我是光明正大的罵!顾粗鴦偹训乃,雙眼帶著迷蒙,格外有一份慵懶的美,讓人好想吻她。
「你又欺負人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都說不過他,相當不服氣。
「好啦!別懊嘟嘟的,」他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我得回去上班了!
她看了一下表,發(fā)出驚呼,「哎呀!你快遲到了耶!」
她挺直身子,因為剛睡醒的緣故,一下子重心不穩(wěn),使她差點跌倒。
「小心點!顾劢菔挚斓姆鲎∷赡魏蔚膰@了口氣,「妳可不可以小心點,跌倒了怎么辦?」
「反正你是醫(yī)生嘛!我若跌倒了,你會替我擦藥的!顾煺娴男α诵Α!改憧烊ド习啵駝t被炒魷魚怎么辦。」
「好,別擔(dān)心!顾α,他可是醫(yī)院最大的股東,誰敢炒他魷魚!改俏胰ド习啵瑠吥?妳想做什么?」
「我?」她想了一下,聳聳肩。「到處晃晃吧!」
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人生挺無聊的,可是她又不愛讀書,否則就可以去上學(xué)。
他越想越不放心,「算了,我不回去上班了!
「我只聽過學(xué)生逃課,沒聽過醫(yī)生蹺班的,」她很嚴肅的看著她,「萬一你的病人找不到你哭了怎么辦?」
李俊忍不住爆出大笑!笡]有病人會因為找不到醫(yī)生哭的!
「可我還是覺得你蹺班不太好。」
「那請假好了,我找另一個醫(yī)生代班。」這是他從來不曾做過的事,以前他都是以病人為重的。
但,人不瘋狂,枉少年嘛!
雖然他已過了少年期了,但他現(xiàn)在卻想瘋狂一次──為了她!
他打電話請一個好友去幫他代班,對方顯然也因為過度意外而露出驚訝的口氣,令他忍不住莞爾。
長久以來,他給了自己過度的壓力,現(xiàn)在該是他好好放松的時候。
打完電話,他干脆將手機也關(guān)機了。
「你真的可以蹺班嗎?」朱緩均還是不免擔(dān)心。
「放心,沒事的!顾茏匀坏臓科鹚氖郑脯F(xiàn)在我們要去哪里?」
「去流浪好不好?」她又突發(fā)奇想。
「好,全依妳!顾v容的點點頭。
「耶!耶!」她高興的抱住他,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個親吻,毫不在意旁人異樣的眼光。
看她笑得燦爛的臉,李俊突然有了一個前所未有過的想法,他要她永遠這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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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第一次浪漫晚餐慘遭滑鐵盧,但第二次的意外驚喜卻是成功達成。
朱緩均充滿信心的抽出第三張牌。
替你(妳)的她(他)做一件令他(她)感動的事。
哇~~這個任務(wù)好像不是太難,但要做到能令李俊感動的事──這倒有點傷腦筋了。
朱緩均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自己該做什么事,突然,她想到了!
她昨天好像聽到李俊打電話要洗衣店來收他的襯衫去洗。
她可以幫他洗,幫他燙呀!
做飯她不行,洗衣服應(yīng)該難不倒她吧!
決定了之后,她沖到客廳,把李俊放在袋子要送洗的襯衫取出來。
她很認真的洗干凈襯衫,為了讓襯衫快點干,她還把它們?nèi)湃牒娓蓹C里烘。
等襯衫烘干了,她就可以把它們燙一燙,屆時李俊看到了一定很感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她也把熨斗和燙板都準備好了。
「叮!」聽到烘干機發(fā)出聲響,她很興奮的取出襯衫。
天哪……她突然感到頭皮一陣發(fā)麻。
襯衫好像縮水了耶!她告訴自己不要緊張,再取來第二件襯衫……原以為只有一件襯衫縮水,沒想到第二件、第三件、第四件、第五件全是相同的命運。
如果只有一件襯衫縮水,她可以悄悄將它「毀尸滅跡」,但一次五件,她如何讓它們集體謀殺?
李俊一定會發(fā)現(xiàn)五件襯衫集體失蹤的,屆時,他對她的隱瞞一定很不開心。
坦白從寬吧!她可以向他道歉,免得真的變成一個放羊的孩子。
不過,只有道歉還是無法表達她的誠意,看來她還是去買五件還他好了。
可是她又沒幫男人買衣服的經(jīng)驗……唉!看來她只有向尹小米求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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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方茶藝館。
因為STARBUCKS人多嘈雜,加上尹小米不喝咖啡,所以朱緩均選了茶藝館見面。
看見朱緩均如喪考妣的模樣,尹小米知道代志大條了。
「怎么了?出事了嗎?」
朱緩均從袋子里拿出縮水的襯衫,「我闖禍了!顾鄦手樥f。
「沒關(guān)系,只是一件襯衫而已!挂∶自囍参克
「不只有一件,而是五件。」她舉起袋子,難過得都快哭出來了。
「五……件?!」尹小米也感到頭疼,「妳怎么會這么天才?」
「我還不是照撲克牌上的要求做的,」她也覺得委屈,「我只是想做一件讓阿俊感動的事,哪里知道會弄巧成拙!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挂∶撞蝗炭霖(zé)她,「這件事不會太難解決的,我們等一下就去買五件差不多的,屆時妳把它們偷偷放到李俊的衣櫥里,魚目混珠一下,他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的!
「我怎么這么笨呀!什么事也做不好。」她把第一次做晚餐的慘狀告訴尹小米。
「凡事起頭難嘛!」尹小米為她打氣,「而且妳已經(jīng)很努力做了呀!」
「可是都搞砸了!」她快哭出來了,「再這么下去,阿俊不只不會愛上我,還會叫我這個假老婆滾蛋吧!」
「他不是這樣的人。」尹小米雖然沒見過李俊,但是她對他有信心。
「他對我還算容忍,昨天我給他一個意外驚喜,他還蹺班陪我去流浪!
「SEE,這不是成功了嗎?」
「只有成功一次!」
「唉!別急嘛!還有四次呀!」
「如果四次都失敗了呢?」她好苦惱。
「不會的,我對妳可是信心十足!
「我現(xiàn)在還擔(dān)心一點!
「哪一點?」
「我這個假老婆的身分不知道會不會被拆穿!顾幻靼鬃约簽槭裁磿胁幌榈念A(yù)感。
「妳在擔(dān)心什么呢?」尹小米不明白的問:「妳跟阿俊是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是嗎?現(xiàn)在還加了我一個,但我要去跟誰說呢?」
「我不是擔(dān)心妳。」
「那妳擔(dān)心誰?」
「也許是我多心了吧!」她安慰自己,不會有事的。
「我們買單吧!然后陪妳去買襯衫!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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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步出茶藝館的尹小米和朱緩均,坐在角落的歐陽文文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今天她本來心情很沮喪,所以向醫(yī)院請假想一個人靜一靜,沒想到竟會在茶藝館遇見朱緩均和另一個女人,甚至聽到她們的對話。
她得感謝老天爺這么疼愛她,竟在絕望中讓她得到一線希望。她早察覺李俊和朱緩均之間有問題,沒想到真被她料中了。
假老婆?!這不就是說他們并沒有結(jié)婚?那她還有機會當上李俊的真老婆?
心中的陰霾在此刻一掃而光。
她一定要想辦法揭發(fā)這個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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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緩均把買來的新襯衫一一掛回李俊的衣櫥,不知怎地,她的眼皮一直在跳。
會不會是因為如果李俊知道她洗壞他的襯衫,會對她大發(fā)雷霆?所以她的眼皮才會猛跳?
上帝呀!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朱緩均在心中向上帝祈禱,李俊不會因此生她的氣。
聽到來福和NINI興奮的叫聲,朱緩均知道李俊回來了。她連忙走下樓,佯裝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你回來了?」她怎么會感到一點點心虛呢?
「是啊!今天病人比較少!顾粗l(fā)現(xiàn)自己在上班時一直在想著她,雖然才幾個小時沒見,他卻好想好想把她看個夠。
他為什么會一直盯著她看?他的眼神為什么那么怪?朱緩均被盯得渾身不自在。
「你干嘛一直看著我?」她顯得手足無措。
「妳今天都做了什么?」
「我──」
「又去流浪了?」他實在很擔(dān)心她這個怪癖,真怕有一天她會不小心遇見壞人。
雖然她說的流浪只是一個人到處亂走,但他還是放心不下。
「沒有!顾趺从X得越來越心虛呀!
「厚──沒說實話對不對?妳是不是有什么事隱瞞我呢?」他發(fā)現(xiàn)她的神情有些不自在。
「我──」她不想隱瞞了,雖然尹小米說可以魚目混珠,但她相信以他的聰敏,一定騙不了他。
也只不過是五件襯衫而已,她也買了新的還他,以他平時對她的縱容,應(yīng)該不會太生氣才對。
「怎么了?」
「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嗯!」
「但我希望你不要太生氣!
「嗯!」
「今天我自作聰明的替你洗襯衫,結(jié)果它們?nèi)s水了!顾椭^,像小學(xué)生一樣似的懺悔著。
「妳是說要送洗的那五件?」他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嗯!」她怎么覺得他好像有一點點生氣?
「它們在哪里?」他神色緊繃。
「我已經(jīng)買了五件還你了,而且全是名牌的,尺寸顏色都差不多。」
「它們在哪里?」他顯得有些不耐煩,似乎對她的解釋完全不在乎。
經(jīng)他這么一咆哮,她也慌了。
「它們……我記得好像丟掉了。」
「丟在哪里?」他再吼一聲。
「丟在……」她努力的回想,可越急,腦子就越是一片混亂,「我記得好像是一○一……又好像是微風(fēng),又好像是SOGO……」
「到底丟在哪里!」他額角的青筋暴露,樣子好駭人。
「我……」她真的被他的模樣嚇壞了。
「走,帶我去找!顾阃庾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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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一、微風(fēng)廣場、SOGO……今天朱緩均去過的百貨公司他們都去了,但是那五件襯衫卻早已不知去向。
她幽幽的瞄了瞄身邊一直緊抿著雙唇,神色漠然的李俊,連大氣都不敢吭一下。
她真的不明白他為何那么在乎那五件襯衫,不只跑遍每一間百貨公司,他們還在垃圾筒里找了又找、翻了又翻,好幾次都被人用異樣的目光看他們。
一直到回到家,李俊還是始終不發(fā)一語。
朱緩均再也受不了了。
她是做錯了沒錯,但她也買了新的還他了呀!他干嘛這么小氣?
「如果那五件新的襯衫你不喜歡,我可以再買你喜歡的──」
「這不是我喜不喜歡的問題!」他大聲的打斷她的話。
朱緩均怔忡了,她完全不明白問題究竟出在哪里。
「妳知道那五件襯衫其中一件對我有多大的意義?」
「是你以前女朋友送你的?」她天真的問。
「不是,」他懊惱的甩手爬爬頭發(fā),「那是我大學(xué)畢業(yè)時祖母送我的,她在參加完我的畢業(yè)典禮后的一個禮拜就去世了,她還在里面的標簽親自縫上我畢業(yè)那天的日期,我再也舍不得穿它,一直保留著,直到那天發(fā)現(xiàn)它有點黃了,才拿出來送洗,沒想到──」
朱緩均此刻的懊惱已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她終于明白他為何要大發(fā)雷霆了。
「對……對不起!顾涝俣嗟牡狼敢矡o法彌補她因粗心所犯下的過失,但她還是要道歉。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他低聲的說。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替你做一些事,只是──」
他揮揮手示意她什么也不必說了。
他的神情讓她更加難過,自責(zé)!肝抑牢冶渴直磕_,什么也做不好,但這次我真的是無心之過,如果我早知道那件襯衫對你那么重要,我絕對不敢踫它。」
他還是不說話,似乎完全不接受她的解釋。
「你別不說話,你告訴我你要我怎么做好不好?」
這樣的李俊讓她覺得好陌生,因為他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死寂的沉默讓朱緩均心慌、不知所措。
「叮咚!」門鈴聲打破了一室的靜默。
「我去開門!顾恢朗钦l來了,但她很感謝來的人,至少讓氣氛不這么令她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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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是您。」
朱緩均打開大門,看見是王淑芬,有如見到了救兵,就在她感到松口氣的當兒,她見到站在王淑芬身后的歐陽文文,她心中的不安莫名其妙的泛濫開來。
「我承受不起妳這樣的好媳婦!」王淑芬冰冷的口氣讓懷著滿腔熱情的朱緩均有如被潑了一頭冷水。
「媽,您──」
「欸!妳這女人不要再裝了,所有的事我都跟伯母說了!箽W陽文文冷嘲地道:「妳根本是李醫(yī)師的假太太,還好意思叫伯母媽,妳不覺得妳的臉皮太厚了嗎?」
「妳……妳別胡說八道!」朱緩均最討厭這種愛嚼舌根的女人了。
「歐陽小姐是不是胡說八道,我讓阿俊親口說。」王淑芬?guī)е鴳嵟竭^朱緩均走向大廳。
「媽,您聽我說!怪炀従芘滦那檎幱趷毫又械睦羁艿礁蟮挠绊懀泵ο胱柚雇跏绶。
「妳這女孩子心機很重喔!」王淑芬臉上充滿了鄙視,「我要見我的兒子,妳干嘛一直阻擋?該不會妳做了法,讓我見不了我的兒子吧?」
朱緩均傻了眼,完全不懂她話中的含義。
「媽,什么做法?我不明白!
「妳別想再唬弄伯母了,我把一切都跟伯母說了。」歐陽文文仗勢而驕。
「妳……妳在說什么,我怎么完全聽不懂?」這個女人的嘴臉好教人惡心喔!
「伯母,我們不要再跟她說下去了,我們進去就可以證明了。」歐陽文文扶著王淑芬大步的走進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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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正為祖母留給他的紀念襯衫不見了而自責(zé),所以并未注意到進來的人。
「阿俊,你的臉色怎么這樣難看?」王淑芬仔細的觀看兒子。
「媽,您怎么來了?」李俊回過神。
「李醫(yī)師,你沒事吧?」歐陽文文假惺惺的問:「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文文?!妳怎么──」
「阿俊,所有的事歐陽小姐都告訴我了,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全是這個女孩在你身上做了法,才讓你變得胡涂!雇跏绶野阉械倪^錯全怪到朱緩均身上。
「媽,您說什么?」李俊也是一頭霧水。
「你別慌,一切有媽在!雇跏绶译p眸如劍般地看著朱緩均,「今天我一定要讓妳這個壞心眼的女孩現(xiàn)出原形!
遭到莫名地指責(zé),朱緩均感到無限的委屈。
「伯母,我們快去找吧!」歐陽文文以一副迫不及待的口吻說。
「好,我們上樓去找!雇跏绶翌I(lǐng)著歐陽文文走向李俊的房間。
李俊和朱緩均對看了一眼,連忙跟上去。
「伯母,我?guī)湍。」歐陽文文佯裝熱忱的說。
「好,妳去找!雇跏绶易酱惭厣系却。
歐陽文文打開衣櫥東翻西找。
「喂!妳在找什么?」朱緩均越來越受不了這女子囂張的模樣。
「文文,妳在找什么?」李俊也覺得有些反感。
「李醫(yī)師,等一下你就會明白了。」歐陽文文說。
「阿俊,你讓歐陽小姐找!雇跏绶沂疽鈨鹤硬灰缮。
正當朱緩均猜不透歐陽文文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時,只聽見歐陽文文大叫一聲。
「找到了!」歐陽文文手上拿著一張折迭整齊的紙擺到王淑芬面前,「伯母,您看,這是不是很可怕?」
王淑芬拿過紙張一看,臉色變得相當難看,并以責(zé)備的眼神看向朱緩均。
朱緩均傻傻的看著王淑芬手上的紙,「這是什么。靠雌饋砗孟窆懋嫹!」
「妳這女孩好陰險喔!現(xiàn)在還在裝,」歐陽文文拿過符走到李俊面前,「李醫(yī)師,如果不是我今天中午正好聽到她的陰謀,我也不敢相信現(xiàn)在還有人會做出這么恐怖的事來!
「文文,妳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李俊看向她問。
「李醫(yī)師,今天我聽到她和另一個女孩子在商量如何對你下符,她還假裝把你的襯衫弄壞,去買新襯衫,然后在襯衫內(nèi)放符做法。」
歐陽文文說得振振有詞、信誓旦旦,她很高興一切的安排全在她的掌控之中,剛才她還怕自己沒機會栽贓嫁禍給朱緩均呢!
「喂,妳怎么可以胡說八道?」朱緩均氣炸了,「我才不會做出這種無聊的事咧!」
「妳別再狡辯了!」王淑芬憤怒地站直身子,「現(xiàn)在人證物證全有了,妳還敢說這不是妳做的嗎?」
「不是我!」如果跳黃河可以證明她的清白,她愿意跳一百次、一千次!赴⒖,請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對你下符做法!
「阿俊,現(xiàn)在這種情況你還要相信她嗎?」王淑芬一副要兒子別再執(zhí)迷不悟的表情。
「李醫(yī)師,我們真的很擔(dān)心你──」
「好了,夠了!」李俊只覺得頭疼欲裂,「妳們都不要再說了!
「阿俊!」王淑芬憂心的喚道。
「媽,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估羁≈刂氐貒@了口氣,「我先送您和文文回去。」
「不,今天你若不把這個女孩趕出去,我說什么也無法放心的離開。」王淑芬說。
「媽,我答應(yīng)您,我會好好處理的,好嗎?」李俊說:「但我希望先送您回去,還有文文。」
「你答應(yīng)我一定要處理!雇跏绶沂植环判摹
李俊點點頭,什么話也沒和朱緩均說,就跟著王淑芬、歐陽文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