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味了?」
衣蝶戀聞言,干笑了兩聲!冈趺纯赡?他要怎么花天酒地,那也是他的事,與我何干?不過,他若輕薄了我閣里的舞伶,我自然得要好生處理,才不會讓其他客倌以為他們可以如此輕薄舞伶!顾詈檬窍襁@幾日一樣消失在她眼前,省得她一想起他便一肚子火。
不過他也真是了得,居然又再次闖進無憂閣,甚至還敢調戲閣里的舞伶,這么一來,她多得是理由可以趕他。
「那你打算要怎么處理呢?」
「當然是把他趕出去!」她現下可是迫不及待,她的手癢得很,就等著動手止癢。
「等等!官康匾荒ㄈ擞白源巴怙w入。
衣蝶戀抬眼,錯愕自個兒居然沒發覺外頭躲了人,而那人正是軒轅頡;是他的武功精進了,還是她太分神遂沒注意到?可不管到底是哪一點,都不能算是好事,倘若他是刺客的話,她和太子殿下的下場將不堪設想。
「喂,我沒出聲,你就當我死了不成?」軒轅頡沒好氣地吼著,定睛睞著衣蝶戀一身勾魂的衣裳和一張妝點得魅惑眾生的粉臉,他霎時傻了眼。「你、你……你這是什么模樣?你做什么把自個兒扮得像個花娘來著?」
有沒有搞錯啊,難道她一點都沒發現她胸前的大片雪脂凝膚都快露出那件小小的肚兜了嗎?
穿這模樣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她到底知不知羞?
「你給我住口!我還沒同你問罪,你倒是先管起我的穿著了,你是什么東西,你憑什么管我穿什么?」衣蝶戀雙手叉腰,燦亮的水眸微微地瞇起!改憧梢闱宄,這兒是長安不是廣陵;這兒是無憂閣不是軒轅門,你最好別在這兒造次,要不然的話……」
她話還沒說完,便見軒轅頡一臉惱怒地褪下自個兒的袍子,無視于她的咆哮逕自走到她面前,將脫下的袍子套在她的肩上,不容抗拒地將袍子上頭的環結全都綁上……
「就算已經上年紀了,你到底還是一個姑娘家,怎能在其他男人面前這般袒胸露體?」他邊替她綁上結繩,邊喃喃自語著,也不管她到底有沒有在聽,只是逕自說個不停!笡r且你都上年紀了,更不能穿這種年輕姑娘穿的衣裳,要是待會兒嚇到人怎么辦?」
真是的,她是把男人當成什么了?難道她真對男人那么放心,真以為沒人會覬覦她嗎?雖說她不再是年輕的小姑娘,然脫去了青澀,她更添了一股惑魂的韻味;一種教人轉不開視線的萬種風情……她出落得讓他更想要將她綁回廣陵。
「你……」不但說她上了年紀,還說她嚇人?她特地把自個兒裝扮成這樣,他沒贊她幾句,反倒說她嚇人!「哼,又是誰要你來這兒的,你不是在大廳上同舞伶玩得挺開心的嗎?誰要你竄到里頭來的?唷,你該不會是來瞧我們夫妻的閨房情事吧……」
軒轅頡微挑起濃眉,不悅地道:「誰說我在大廳上同舞伶玩耍來著?那個人隨便說說,你就隨便聽聽便罷,難道還真信了他?我才剛踏進無憂閣,連大廳都還沒晃過去,哪里同舞伶玩去?你不信我這個相公,反倒是信了那個冒牌相公,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吧!」
怎么,她是找那個男人扮夫妻扮上癮了不成?
「你在說什么?」什么真相公,什么假相公?難道他……
「還裝?我什么都知道了!管庌@頡占有地將她拉入懷里,不悅地說道:「既然你沒改嫁,你就依然是我軒轅頡的妻子,既身為我的妻子,你怎能在其他男人面前穿成這模樣?」
「我……」衣蝶戀傻眼地看著他。
他怎么會知道這些事的?到底是誰告訴他的?她疑惑地睞向李誦,見他搖了搖頭,又回眼睞著軒轅頡,卻見他邪氣地笑著。
「你以為你瞞得了我嗎?」他轉向李誦,再對著她的耳畔輕喃:「我連他是太子殿下都知道了,倘若我今兒個是刺客的話,他就注定得要死在你無憂閣了,你知道嗎?」
「你——」他怎會連這種事情都知道?
「想知道原因嗎?」軒轅頡笑得更邪氣了!赶氩幌胝覀安靜的地方,讓咱們兩個好生聊聊?」
「我聽你在胡扯!顾昧ν崎_他,蓮步輕移地走進李誦的懷里。「你若是不信我們倆是夫妻的話,要不要我在你面前親他給你瞧瞧?」
當然,她不過是說說罷了。
他把話說得那么滿,就像真知道什么內幕似的,但只要她不承認,他又能奈她何……只要在表面上做戲,只要做得逼真一點,她就不相信他不會信。
「你敢!」他瞪大雙眸。
有沒有搞錯?他都這么低聲下氣了,她還不肯乖乖地過來,而且還往那個男人身邊靠……難道她真不覺得自個兒的行為舉止太過驚世駭俗了嗎?
「你要不要我試試?」
衣蝶戀笑彎了眼,蓄意把杏唇更挪向李誦的臉。不知怎地,一看見他著急的模樣,她心里就覺得萬分快活。
然而,她不過是想嚇嚇他,孰知在一旁冷觀已久的李誦,居然冷不防地捧住她的后腦勺,將她的唇強壓向他的臉,眼看著她的唇就要貼上他的臉時,突地一股力道將她的身子往后拉,強行拉離李誦身邊。
李誦如往常般笑著。
「你吃味了?」
「我會吃味?」軒轅頡發噱地喊道,怒瞪著懷里錯愕的衣蝶戀,半晌后才道:「我是吃味了……我嫉妒得快要發狂了!」
怎么可能不吃味?她是他的女人,是他唯一認定的妻子,倘若真不在乎她的話,他老早就回廣陵去了!然而因為她在這里,就算再不愿意,他還是留了下來,只為了等她點頭同他回軒轅門。
羽翼般的薄紗將她曼妙的身段圈點得如此惑人,而她胸前的大片雪脂凝膚幾乎吹彈可破,再加上她精雕玉琢的絕艷面容……她這模樣哪里像是年過三十的大娘來著?
「呸,你同人家吃什么味兒,我已經不是……」衣蝶戀粉頰微紅地吼道,欲蓋彌彰之意極濃。
他、他會吃味?哼,說不準不過是瞧不過她對其他男人投懷送抱罷了。
「別睜眼說瞎話,我什么都知道了!闺y道真要他在這兒把話說開?
「你又知道什么了?」她偏是不信。
「例如說,你是不是在八皇子跟前,聽見了什么不利于我的消息?」李誦以指輕敲著矮幾。
「嗄?」衣蝶戀不解地回頭睞著他。
「近來八皇子府中傳來一些消息,說八皇子召見江南一位極富盛名的斗士北上,我想該是你吧!估钫b優閑自在地說道:「江南一帶最富盛名的不就是廣陵軒轅門嗎?有財有勢、有兵有將……幾乎就快可以要自立為國了!
衣蝶戀聞言,隨即回眼睇著軒轅頡!改阏媸前嘶首右慌傻娜耍俊箤α,她怎么壓根兒沒想到他突然上長安是為了……
「客氣!管庌@頡輕撇著嘴。
他夸贊他,他可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難不成你所謂的知道是指你……從八皇子那兒打探來的?」倘若真是如此,那么她的身分不就等于曝光了?
「不是,是……」
軒轅頡尚未說明,反倒是躲在后頭渡廊上的鶯鶯率先出口。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嗚,東窗事發了!她要往哪里逃?軒轅公子說他永遠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他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