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yè)界的超級黃金單身漢王寒,第一次帶著女伴現(xiàn)身公開場合。
而這位女子的身分也大有來頭。
紅玉集團向來神秘,溫總經(jīng)理的女兒首次在眾人面前現(xiàn)身,立刻吸引許多目光聚集。此刻,她正和王寒手挽著手,不時低語輕笑。
若他們真的配成對,企業(yè)界的版圖絕對會改寫。
前幾天,王寒才告訴溫鳳淇,她母親的條件是他們的關(guān)系必須曝光,所以他們得參加各種宴會,算是昭告世人,不過,她總裁的身分仍是秘密。
他雖然在自家公司擔任要職,但極少參加這種宴會,所以認識他的人并不多。
但認識他的異性又能參加這種宴會的,多半都跟他在床上打過滾,放眼望去,他就瞧見三、四位前女友,如今他公布身分,等于是教那些女人來圍毆他嘛!
「原來你真正煩惱的是這件事!箿伉P淇輕笑出聲。
「笑什么。康葧䞍焊悴缓镁痛蚱饋砹!雇鹾疀]好氣的道。
溫鳳淇還是笑著。她才不信哩!他是這場宴會主辦人的孫子,藍天集團未來的總裁,誰敢動手打他?除非那個人不想再參與任何社交活動了。
「她們?nèi)粽娴膭邮郑銜趺崔k?」她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小生能怎樣?和她們扭打成一團啊,屆時娘子可要保護我呀!」
「嘻……」
「笑什么啦?我頭一回覺得妳的笑容很礙眼耶!顾凰哪竽笏哪。
「我沒見過帥哥被扁,她們?nèi)魟邮,我絕對會蹲在一邊看個過癮的!
「丫頭,別告訴我,妳還在吃那些陳年舊醋!雇鹾拇_有些后悔,若知道自己會這么快便心系一人,他和那些女人分手時會斷得漂亮些,至少別讓她們心懷怨慰。
「不,我只是記著那個破洞之仇。」好吧,她承認是有一點啦!
「那該由房東來怨恨比較恰當吧?」
「你管那么多?咦,那個女人真的來了耶!」溫鳳淇環(huán)視周遭一圈,忽然瞧見海倫正怨恨的看著她。
「那個渾球也來了!顾睬埔娔硞匪類了,幸好那家伙正忙著打點關(guān)系,沒空騷擾他們。
「是啊!顾酒鹈碱^,也瞧見了學(xué)長。
王寒冷著眸子看著海倫走向他們,于是低聲對溫鳳淇說:「看來是由海倫打頭陣。」
溫鳳淇不自覺地朝他靠近了些。
「娘子對我的信心真讓我感動啊!顾揶淼。
「你要演古人到什么時候?」她偷偷捏了他一把。
「沒辦法呀,娘子氣質(zhì)這么好,小生我最近忙著讀詩詞,以提高我的氣質(zhì),免得被人譏笑配不上妳!顾凰男幼鞫盒α恕
「誰會這么說?」
「以防萬一嘛!」
「王寒,沒想到你居然瞞得這么徹底!购愐荒槹г棺叩剿麄兠媲埃⒌闪藴伉P淇一眼。
「我就是我,若拿掉藍天的頭銜就無法吸引妳,那么還有什么話好說?」王寒冷淡的應(yīng)道。
「你若無法吸引我,我也不會天天找你了,你明知我到現(xiàn)在心里仍然只有你一個!购惢诓划敵酰敃r若不撕破臉,至少還可以撈到不少好處,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海倫,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而且妳還破壞了我家的墻壁,我不相信妳會忘得這么快!
「若不是那天你故意帶我去那種地方,我也不會……王寒,我和她不一樣啊!她銜著金湯匙出生,不會明白為了生活而奔波的人有多辛苦!
王寒冷笑了聲。這個膚淺的女人!
「我能單獨和你說說話嗎?」海倫徹底執(zhí)行哀兵政策,眸里含著淚光直瞅著他。
王寒才想掉頭就定,卻被溫鳳淇拉住。
她小聲的和他咬耳朵。「你跟她說清楚啦,不然她一直鉆牛角尖也挺可憐的。」
「妳笨蛋呀,居然替她說話?」
「我們都是女人,我見不得人家掉眼淚嘛。」
他不爽的捏捏她的鼻子,她才想走開,卻被他緊緊攬住。
接著,他冷淡的望向海倫!笂呄胝f什么,都可以在她面前說!
「王寒?」海倫沒想到他居然連一丁點的機會也不給她,因此死命瞪著溫鳳淇。他從未在人前對一個女人這么保護、珍惜,難道溫鳳淇已經(jīng)緊緊捉住他的心了?不,她不甘心!
「妳煩不煩哪?要說不說的。我們走吧!顾荒蜔┑膸е纳先宿D(zhuǎn)身就想離開。
「我想起來了!她就是那天在破屋里的女人,原來你當時就和她在一起了!咕尤贿怪她劈腿,他不也是?海倫氣憤不已。
「妳少胡扯,那時她只是我的鄰居!
「怎么可能?她是紅玉的千金小姐耶!」
「我不也是藍天的人,我都會去住那里了,她為何不行?海倫,不是每個人都愛當錢奴,我不是,她也不是,這和出身高不高貴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不過,我想妳不會懂的!
王寒攬著溫鳳淇轉(zhuǎn)身想走,這時,海倫忽然開口。
「我懂了,這是紅玉集團的伎倆,為了捉住藍天未來總裁的心,所以派美麗卻城府甚深的千金接近你,為的就是兩家聯(lián)姻,溫小姐,我說的沒錯吧?呵呵……你們這些有錢人的感情都是用來交換利益的手段,溫鳳淇,我倒要看妳能得意多久,到最后妳也不過是雙破鞋而已!
王寒倏地回頭,冷冽的眸子里迸射出強烈的警告,讓海倫驚懼的閉上嘴。
「今后,妳會很懷念參加宴會的滋味!顾淅涞恼f完,便攬著溫鳳淇離開。
海倫錯愕的看著他們的背影。他這么說,是意味著她會被社交界徹底排除嗎?太過分了!她氣憤的紅了眼眶。
王寒將溫鳳淇帶到長輩們面前。
「小淇,玩得開心嗎?」王母笑咪咪的問。
「嗯!箿伉P淇點頭笑了笑,可是心中有些悶。雖然明知海倫是故意挑撥,但那種話聽來就是讓人不舒坦。
「他們年輕人在一起,一定開心的嘛!尤其王寒又是這么英挺帥氣,年青有為,老婆,妳說是不是?」溫父志得意滿的笑著。
溫母微笑點頭,卻有些無奈。她就知道老公知道了這件事后一定是這種反應(yīng)。
「你們?nèi)ネ姘,別和我們老人家攪和了!雇醺敢矘酚^其成。
兩人聽話的來到舞池中跳舞,這樣的一對俊男美女,自然又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妳可別把海倫的話當真!雇鹾谒亩陷p喃。
「我沒當真!怪浪谡f什么,她輕聲應(yīng)道。
「可是妳的心情因此變得低落!
「原來你還兼差當心理醫(yī)生?」溫鳳淇輕笑出聲,心情還是不太好。
「呵,我若察覺不到妳的心情變化,還能當妳的男人嗎?」
「我沒把她的話當真,不過心情真的變差了!顾挠囊粐@,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說來聽聽!顾奶鄣娜嗳嗨暮笱
「你真的要當心理醫(yī)生?」
他的反應(yīng)是直接捏她的纖腰一把,以示警告。
「她那樣的話,任誰聽了都不舒坦,而且不管你承不承認,它需要時間證明,所以明知不該當真,但就是讓人不好受!顾⑽⒁恍ΓV說自己的心境。
「對啊,是需要時間證明,那等待的期間妳怎么辦?」
「能怎么辦?」
「所以啰,因為妳不能怎么辦,那還不如開心的等時間證明一切,妳說是不是?」王寒抬起她的下巴笑望著她。
「你真的很有智慧耶!」他坦蕩蕩的眸子總讓她涌起無比的信心,她該全然信任他的。
「心情比較好了嗎?」
「嗯!
「那我們領(lǐng)命去逍遙吧!」
王寒攬著她欲往外走,忽然被孫彬擋住。
「小淇,妳居然瞞得這么徹底,做了我兩年的學(xué)妹,居然都沒提妳是紅玉集團的千金!
「這沒什么好提的呀!」溫鳳淇苦笑不已,這家伙若知道她還是紅玉的總裁,八成會被嚇死。
「孫記和紅玉也有業(yè)務(wù)往來,這樣一來我們就更親近了!
「請恕我直言,這和她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學(xué)長』!雇鹾粣偟亻_口。
「王先生,就算你是小淇的男友,也不該干涉她的交友,你這樣等于是扼殺她的空間!箤O彬故意挑撥道。
「少扯了!」王寒倏地心驚。有嗎?他像她的父親那般限制了她嗎?
見他臉色變了,孫彬得意的一笑。
「學(xué)長,我一點都不覺得他干涉我,倒是希望學(xué)長別再纏著我了,失陪!箿伉P淇很快的說完,便拉著王寒的手快步離開。
「妳真的這么覺得嗎?」王寒沒想到她會替他辯駁。
「對呀,就學(xué)長這件事而言,我一點都不覺得你是干涉我,反而是替我解圍呢。」
「那就好,我們離開吧!顾那楹棉D(zhuǎn),拉著她就往外走。
「真的要走呀?這是王伯伯辦的宴會耶!」
「妳沒聽見剛剛我爸爸說的話?是他要我們滾的啊!
「喂,他不是這個意思吧?」她溢出輕笑。
「也沒說不許走呀!雇鹾肿煳⑿。
「那就走吧!顾膊幌氪谶@里,免得一直亂猜到底哪些與會的女人曾和他在一起過。
原來她的心眼也挺小的,連他的那些過去式都放不下。她扮個鬼臉,卻被他瞧見。
「干嘛呀?」
「想到討厭的事啊!顾职缌藗可愛的鬼臉。
「不會和我有關(guān)吧?」
「沒有啦,走吧!」
兩人手挽著手離去,會場里卻有人不悅的看著兩人的背影。
「你不是說要去破壞他們的感情,怎么人家還開心的先走了?」海倫氣惱的瞪大了眼。
「妳又高明到哪里去?還讓人撂狠話,真是丟臉哪!」孫彬挖苦道。
「我真不甘心,若知道他是藍天未來的總裁,我絕不會和他分手的!顾龤獾弥倍迥_。
「我跟妳不一樣,在不知道她是紅玉的千金時就相中她了,現(xiàn)在更不可能放棄。」
「問題是你怎么跟王寒比?」
「妳又好到哪里去?」
兩人互望一眼,突然熱絡(luò)的交頭接耳。
要心想事成,他們必須先相互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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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集團總裁室
「王總裁,這樣一來我們兩大集團就能更緊密的結(jié)合了,真是大利多呀!」溫父和王寒的爺爺熱絡(luò)的交談著。
溫父心想,上次王寒退件時,應(yīng)該還不知道小淇和紅玉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可是大大不同了,他們等于是一家人,還審什么企畫案呢?更何況連王總裁都親自見他,這樁合作案沒道理談不成。
他心中十分暢快。能和藍天成姻親,他在紅玉集團里的勢力將迅速擴大,應(yīng)該能成為最有權(quán)勢的一個。
一旁的王寒蹙著眉看著紅玉集團第二次提出的企畫書。他們到底在搞什么。恳麄兏,他們卻換湯不換藥,拿同樣的東西來,難不成以為他瞎了還是癡呆了?這種東西他會通過才怪。
「溫總經(jīng)理,貨柜轉(zhuǎn)運站是一定要做的,但細節(jié)需要好好規(guī)畫,這事我已經(jīng)全權(quán)交由王寒負責(zé)了。」王總裁笑呵呵的說。
年輕人的事,他已經(jīng)泰半了解,孫子覺得寶貝女友在家里受到極大的委屈,但這事他也不好插手,他們只能自行解決了。
「這樣呀?」溫父心里打了個突。怎么,王寒這小子還沒坐上主位就已經(jīng)擁有藍天的實權(quán)了嗎?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這小子都要叫他聲一岳父了,沒道理不給他面子才是。
「王寒,你看得如何?」王總裁問道。
「和上回一模一樣!顾畔缕螽嫊,十分失望。
「咦,怎么溫總經(jīng)理沒提新的企畫案嗎?」王總裁詫異的望向溫父。
「呃……這份企畫案是許云杰先生提的,沒道理有瑕疵呀!」
「溫總經(jīng)理,你們提的地點根本行不通,不僅成本提高至少三成,還會有無法控制的障礙隨時影響進出口,而建造的成本不明,期間不明,所有的進度都是問號,若藍天向你提這樣的案子,你會通過嗎?」
「這……」
「這次的合作案若出差錯,損失是以億計算,難道紅玉集團都不擔心?」
溫父又驚又羞的望向王寒。難道他要退他的件?這小子居然一點情面都不留?
「我想,這件合作案若要成立,只有兩個方法,一是請許先生直接來跟我談,不然請傅先生出馬也行!
「你居然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而是這些細節(jié)應(yīng)該是他們比較清楚。難以計數(shù)的商機沒人會往外推,但這樣的東西,不必做我都可以斷定它賠錢,那又何必開始?」
溫父深受打擊?礃幼樱退闩畠杭藿o他,這小子也不會把他看在眼里。
他嘆口氣道:「看來,我得回去做做功課再來了!
王寒揚了揚眉。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說了要那兩個主事的人過來嗎?
「王總裁,那么我先告辭!箿馗肝⑽⒁稽c頭,轉(zhuǎn)身欲走。
王寒不想再見到心上人為了這種事倒霉,于是冷著語氣說道:「若許先生或傅先生不來,那么我就當紅玉沒提過這件合作案。」
「王寒,你這是什么意思?」
「溫總經(jīng)理所謂的功課若和小淇有關(guān),那么我勸你省省吧,我不可能因褂她的關(guān)系就讓絕對會賠錢的案子成立!
溫父如遭雷擊,瞠目結(jié)舌的僵在那兒。小淇居然把紅玉集團最大的秘密告訴他了?
「所以,請你別再利用她。」王寒已豁出去,毫無表情的說道。
溫父狼狽的離去后,王總裁才拍拍孫子的肩膀。
「你的話太犀利了,該給長輩留點情面的!
王寒苦笑不已,也覺得自己太沖動了,但長久以來又有誰替小淇想過呢?他寧可得罪人也要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