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夜有如一枚火箭般的迅速沖出章家大門,再沖回家奔上二樓的臥房內,立刻關上房門,再將房門給鎖上,但是盡管如此,卻仍管不住自己那顆狂跳不已的心臟。
怦怦!怦怦!怦怦……
“慢一點點,不要跳得這么快!彼龑ψ约旱男呐K說道:“為什么要跳得這么快?根本就沒發生什么事,只不過吻了一下而已嘛,沒什么大不了的,沒什么……大不了……”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她在意的并不是被他吻了,而是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討厭,被那個花心的豬頭吻了,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討厭!
天啊,怎么會這樣?她是在作夢吧?這一切不可能是真的吧?
她明明就很不屑那個豬頭的,對于他的所做所為又厭惡得要死,但是為什么被他吻了,她竟一點也下覺得討厭,反而還有了臉紅心跳的反應?
為什么?
為什么?
她該不會是嘴里罵他,心里卻早在不知不覺問喜歡著他,自己卻不知道吧?
天啊!不會的、不會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她怎么可能會喜歡上那個花心的豬頭呢?
即使他長得再帥--她腦中浮現出他那張無人能比的出色臉孔;體格再棒--畫面轉變成他赤裸結實的身體:接吻技巧一流--這回出現的是剛剛與他擁吻的畫面;曾經救過她--上回的唐靖事件閃現;身上又有著好聞的味道--她甚至于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想聞那味道,結果一吸氣就被自己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
她緊緊的抱住自己不受控制的腦袋,軟軟的滑坐在地板上。
“衛美夜,你到底在干么?”她懊惱的問自己,“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豬頭了吧?”
半晌后。
“天!”她呻吟出聲,“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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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睡了一整天之后,章諺發現感冒的癥狀已經完全離他而去,但是取而代之的,卻是令他感到頭昏眼花的饑餓感。
噢,好餓呀。
美夜那家伙一定是因為昨晚,不,應該說是凌晨他半夢半醒時吻了她的事在生氣,所以才想到用這個饑餓法來折磨他。她明知道王爺爺去了大陸,他除了身體不適之外,最重要的是對廚事一竅不通,結果沒想到一整天下來她竟然都對他不聞不問的,也不怕他會餓死。
她一定是故意的,難怪有句話會說“最毒婦人心”。
嗚,好餓,他若再不吃東西,胃可能就要穿孔了,可是家里根本什么也沒有,唯一不必烹煮的食物是泡面一碗,早在他上午醒來餓得前胸貼后背時,進了他胃袋里了,而今……
打電話求救吧,叫張義謙替他送點吃的過來好了。他靈機一動的想到了這個辦法,并且立刻動手執行。
“嘟嘟……”
電話在響到第五聲時被接起,那家伙的動作還滿快的嘛。
“張義謙,你人在哪里?”章諺問道。最好在他家附近五分鐘之內能到達的地方。
“章諺?是你嗎?”聽出是他的聲音,張義謙在電話那頭興奮的叫道:“你的感冒好了嗎?我一直想打電話給你,可是你的手機都沒開。你現在在哪里?這個電話號碼是你家電話號碼,或者是新把上美眉家的電話?我……”
“你人在哪里?”章諺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有氣無力的打斷張義謙連串的廢話。
“我在陽明山呀!
陽明山?真是天要亡我嗎?
“怎么了,你找我有事嗎?該不會是要找我一起去把美眉吧?好好好,這個沒問題,我們約在哪兒見面?”電話那頭傳來他興奮的聲音。
章諺完全沒有力氣發火,只問:“你知道有什么外賣店的電話嗎?”
“外買?3939889!
“謝了!彼麑㈦娫拻鞌,不想再浪費時間與力氣。
Pizza真是令人倒胃口,他現在想吃的是正統食物,而不是垃圾食物。
算了,他不掙扎了,直接厚著臉皮到隔壁去乞食好了,反正最慘的下場,大不了就是挨美夜那兇婆娘幾個拳頭嘛。況且他現在不去,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他遲早還不是得挨揍?
反正有句俗話說得好,早死早超生,他還是早點認命的好。
決定之后,他不再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立刻爬向衛家。
“叮咚、叮咚!
“誰呀?”
真高興聽到應門的是二姊的聲音,如果是美夜的聲音的話,難保他待會兒的下場不是被餓死,而是被她一腳給踹死。
“咦?是你呀,章諺。”拉開門,衛美晝微笑的招呼。
“二姊,有沒有吃的,我肚子好餓呀!彼麙煸陂T上,扁著嘴,一臉可憐狀。
她忍不住的輕笑出聲,“你怎么了?快點進來,剛剛美夜才喊肚子餓,我煮了鍋面,你來得正是時候!
“呃,她也在呀!奔庇輧茸叩哪_步突然一頓。
“怎么,你們倆又吵架啦?難怪美夜會氣得忘記要吃晚餐!毙l美晝失笑道,“快點進來吧!
有點可怕,他不想進去,但是……從屋內傳來的陣陣食物香味卻極度的吸引著他,讓他在掙扎了一秒之后,義無反顧的走進衛家大門內,然后筆直的走向香味的源頭。
餐桌上放了一鍋熱騰騰的湯面,香味四溢引人垂涎。
早已餓到前胸貼后背的章諺本該馬上朝那鍋面撲上去,卻因乍見餐桌邊坐著的人,而突然渾身一僵,卻步不前。
就在此時,美夜突然轉頭看向他,嚇得他在一瞬間屏住了呼吸,感覺心跳似乎都要停了下來一樣。
她該不會又像上次在廚房里一樣,失控的隨便抓起任何一種可以攻擊他的東西砸向他吧?上回在她身邊只有一盆水,而今在她面前的卻是一鍋熱騰騰的湯面。她應該不會失控到做出這么離譜的事吧?
他還在心驚膽顫的猜測她接下來的反應時,沒想到美夜竟在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將頭轉了回去,接著就站起身,端起自己的面碗離開座位,走上二樓去。而期間甚至沒再多看他一眼。
他愣愣的目送她離去,腦袋里隱約有什么想法劃過,沒來得及看仔細。
“來吃呀,你不是說你肚子餓嗎?”衛美晝從廚房里拿了副碗筷出來,招呼他用餐。
不管剛剛有什么想法,章諺在這一瞬間完全將它拋向腦后,他現在滿腦子就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吃。
接過衛美晝遞來滿滿的一碗湯面,他迅速的說了聲謝,接著立刻狼吞虎咽了起來。
嗚,好好吃,好幸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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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王爺爺去了大陸不在家之后,衛美晝每回吃飯都不忘要先打電話到隔壁的章家,看看章諺吃了沒,如果沒有便會叫他過來一起吃。
他從來就沒想過要這么打擾衛家的,畢竟他是一人飽全家飽,在外頭隨便吃吃就可以打發了,但是他現在卻每餐必到,甚至于就連早餐都不例外。
為什么?
問得好,為什么,而這也是他最想問美夜的問題,為什么她對他的態度會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現在她看到他就像看到一個陌生人一樣,從來不曾主動開口與他說一句話,如果到了非不得已一定得開口時,她對他的態度總是既客氣又疏離得讓人極度不爽。
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難道就為了上回那個吻,她打算一輩子不再理他,讓他成為她最熟悉的陌生人嗎?
該死的,或許她有辦法狠下心來這么做,但是他做不到!
從六歲她搬來至今,他們倆雖然一直都打打鬧鬧的,活像對冤家或仇家似的,但那只是習慣,他對她從未有討厭或不喜歡的感覺。
相反的,如果他夠誠實,他必須承認他其實是很喜歡她、很欣賞她的,而且若不是他和女人的關系總是無法維持長久的話,他絕絕對對會將觸角伸向她。
但是天知道他只吻過她一次而已,那感覺卻已深深的鏤刻在他心里,沒有任何人或任何一個吻可以將它取代,或者抹去。
他想要她,非常的想要,只可惜比起短暫的情人,他更珍惜能與她成為永遠的朋友,所以他只能強忍住屬于男人的欲念。
總之,他犧牲這么多,就是為了能與她維系一輩子的朋友關系,他又怎么可能讓她以這么無聊的理由,私自決定與他斷交?
所以他決定了,即使今天要逼迫她蹺課,他也一定要和她把話攤開來說明白才行。
“糟了,我上班快遲到了。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痹居崎e吃著早餐的衛美晝在突然瞄到手表上的時間后,驚呼的叫道,隨即喝掉杯里最后一口鮮奶,抓起皮包往大門外奔了出去。
“好了,我也要去換衣服準備出門了。”目送她離去后,衛美夕也跟著起身。
“三姊,你要出門去?你不是要回房間去睡覺嗎?”美夜愕然的問道。
“我要到圖書館里找資料,早點去免得占不到位置。”衛美夕說完之后便轉身走上二樓。
轉眼之間,熱鬧的餐桌邊就只剩下兩人。
而美夜一點也不想與章諺單獨在一起,因為那會讓她的心跳失速,有礙心臟健康。
對,沒錯,即使地不想承認,拚命的想否認自己已經喜歡上他的事實也沒用,因為她的心臟根本就不受控制,每次看到他時,都會怦怦怦的加快心跳的頻率。
天!如果老天能聽到她的詢問之聲,并且也愿意回答她的話,她真想問問他,干么跟她開這種玩笑,讓她喜歡上這個她最不可能喜歡上的男人?
到底,她是喜歡上他哪一點呢?
長相嗎?但是問題是,他這個長相她也已經看了十幾年了,沒理由會在一夕之間突然被他電到才對,那么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吧,要不然她根本就想不出任何她會突然喜歡上他的理由。
所以她便決定了,她要實施“三不政策”--不看他、不理他、不管他,來遏止這感覺,這么一來,她相信要不了多久,她一定很快就能恢復原本的自我。
不過,這三不政策在有家人在身邊時,是不能實行得太明顯的,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關心。
確定三姊上樓后,她二話不說的逕自起身離座。
“你又想把我當成透明人了嗎?”章諺突然開口。
美夜微微的一僵,卻仍沒有理他,決定立刻上二樓回房間去。可惜就在她踏出一步時,她的手卻猛然被他抓住。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跟著起身站到她面前,壓迫性的低頭問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迅速的退后一步將臉給轉開。光看到他,她的心跳就已經不受控制了,如果再這么近距離接觸的話,她很擔心自己會暴斃而亡。
“你當然知道!彼斑M一步。
她不由自主的又后退了一步,卻沒想到再退便碰到了餐桌桌緣,已無退路。
“你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不理我又躲我?”章諺好整以暇的將雙手環抱于胸前,擋住她的去路。
她抿緊嘴巴低著頭,沒有答話。
“就因為我吻了你嗎?”見她沒應聲,他只好開門見山的問。
“不要提那件事!”美夜猛然抬起頭來朝他低吼,臉頰也在一瞬間紅了起來。
“厚,你臉紅了,你之所以躲我,該不會是在不好意思吧?”看著她的臉蛋在眼前泛紅,他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賊笑,死性難改的沖口揶揄她。
美夜既羞又怒的在一瞬間握緊拳頭,差一點就要朝他那張臉揮去,不過最后還是忍住了。她得記住自己的三不政策才行!罢埬阕屄!彼淙坏恼f。
章諺迅速的皺了下眉頭,一點也不喜歡這么冷靜的她。她應該聽得出他剛剛是在揶揄她不是嗎?為什么沒有一拳就朝他揮過來呢?她到底是怎么了?
“除非你把你最近的態度跟我說清楚,否則我不讓!狈凑蚨酥饕,今天一定要跟她把話說清楚。
她不發一語的盯著地板。
“除了那個吻之外,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一聽到吻字,美夜便忍不住抬起頭瞪他一眼。
“我叫你不要再提那件事!彼а赖秃。
“為什么?我的確是吻了--唔……”
她突然伸手將他的嘴巴整個封住,讓他無法順利將話給說完,不過雖然如此,他的雙眼中卻迅速的染上一抹喜色,并且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可惜她根本就沒看他,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他身后突然冒出來的三姊身上。
“三姊,你都準備好要走啦?”她首先出聲問道,很像做賊心虛。
“嗯!眰ッ老c頭,同時好奇的看了他們倆一眼,“你們倆在干么?該不會是在接吻吧?”他們倆的姿勢很像男女要接吻時,女方突然發現有外人闖入現場,及時封住男方嘴巴的樣子。
“三姊!”美夜一怔,倏然怒吼抗議。
“我開玩笑的啦,你干么這么生氣?”衛美夕失笑的問。
“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她瞪眼道,同時松開捂住章諺嘴巴的手,再用力推了他一把,并在他措手不及的后退一大步時,迅速的走出被桎梏的空間!叭,我跟你一起走!
“不行,我們今天一定要把話說清楚!闭轮V迅速的抓握住她的手臂,語氣強硬得不容她拒絕。
“沒什么好說的!彼龑⑺﹂_,但是才一秒鐘,她發現自己的手臂又再度落入他手中。
“沒有才怪!”他盯著她說,而她則是狠狠的瞪著他。
“你們倆又吵架了?”衛美夕的眼睛看看妹妹又看看他。
“沒有!泵酪寡杆俚恼f,不想將這件事復雜化。
“對,沒有,純粹是單方面她一個人突然莫名其妙的不理我而已,我并沒有跟她吵架!彼涌诘馈
美夜瞬間轉頭,怒不可遏的瞪著他。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不用瞪我!彼粗谖堑。
“美夜,不是三姊偏心章諺,但是他都已經低頭先對你釋出和好的意圖了,你就別耍性子了!毙l美夕勸導著妹妹。
她難以置信的瞠大雙眼。耍性子?三姊竟然這么說她,她什么時候曾耍過性子了?
“好了,你們倆好好談一談吧,我要走了。”
“等一下,三姊,我要跟你一起定!泵酪官咳唤械。她才不要和他單獨在一起。
“干么?我又沒有車可以順道送你到學校去,你干么要跟我一起走?反倒是章諺有車,章叔叔人不是在國外嗎?那他那輛車老是停在車庫里也浪費,章諺正好可以開去上學,你叫他送你好了!毙l美夕微笑提議。
“學生就要有學生的本分,我不喜歡開車去上學,太招搖了。”章諺說,“不過三姊說的對,有車子不開太浪費了,不如讓三姊你開好了!
“謝謝,有車開是很好,但是找停車位太麻煩了,我寧愿選擇搭公車!彼Φ溃骸昂昧,我真該走了,拜拜!
“三姊!”美夜慌忙的叫喚,衛美夕卻頭也不回的朝她揮了揮手之后,瞬間消失于大門外。
“終于只剩下我們兩人了!闭轮V緩緩開口。
聞言,美夜不禁渾身一僵。
感覺到她的僵硬,他不悅的皺起眉頭。“你在怕什么?”
“我跟你無話可說,請你放開我,我要去上課了。”她沒回答他的問題,冷淡的開口。
“你一定要用這種表情,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嗎?”他慢慢的瞇起眼睛,銳利的看著她問道。
“你到底放不放開我?”她仍是沒回答他的問題,逕自以冷然的態度面對他。
章諺緊抿了下嘴巴,沉默了一會兒。
“如果你繼續以這種態度跟我說話,我會馬上吻你!彼⒅,出口威脅。
美夜難以置信的在一瞬間睜大了雙眼。
“你敢?”她迸聲道。
“你可以試試看。”他強硬卻溫柔的說。
她不敢試,因為光是上回那個吻,就已經讓她連續作了好幾天的惡夢--她竟然不斷夢到他們倆接吻的事,除此之外,還有兩人甜蜜相處在一起,和接吻之后滾到床上去的惡夢,天啊,那到底是什么該死的惡夢呀!
總之,光為了和他接吻過一次,就讓她嚴重失眠、痛不欲生了,她可不想再來第二次。而且最重要的是,天知道二度與他接吻之后,她下回會夢到什么更可怕的惡夢,說不定下回滾到床上去的兩人會連衣服都沒穿……
天啊,她絕對不要夢到那種夢,太惡心、太可怕了!
“好,我們坐下來談,看你究竟想要談什么!彼龕琅牡馈
章諺笑了。這才是他所認識的美夜嘛。
“好,我們到客廳坐下來談。”他說完松手,率先走向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她則挑了一個與他離最遠的位置坐。
“你這陣子之所以不理我,是因為我們上次接吻的事嗎?”他毫不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是又怎樣?”美夜瞪眼道。
她也只能這樣回答了,因為她總不能告訴他,她是因為自從他吻了她之后,她就發現自己好像喜歡上他了,所以為了扼止這不該有的感情,她才會決定實行三不政策與他拉遠距離、以策安全吧?
“好,那我在這里跟你道歉,這樣總行了吧?”
“你殺了人,再跟對方道歉,人家會原諒你嗎?”
“殺人?沒有那么嚴重吧,只不過是一個吻而……”
他“已”字未來得及出口,一只抱枕已迎面朝他砸了過來。他眼明手快的將它接住,臉上卻沒有一絲不悅,反而充滿了笑容。她終于恢復正常了。
“對,那只是一個吻而已,但是告到法院,你一樣犯了強行猥褻罪!”她怒不可遏的朝他吼道。
“我已經跟你道歉了……”
“我不接受!”她大聲的打斷他說。
“別這樣,難道你真的打算為了這么一個吻,從此不理我嗎?”
“對。”
“別開玩笑了。”
她一聲不吭,冷然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將臉撇開。
“你是認真的?”他終于發現事態的嚴重性,急忙向她解釋,“那天凌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記得睡在我旁邊的人是你,感覺有人在我身上磨蹭著,我自然而然的以為是我那天的床伴想要,所以我才會錯吻你的,我并不是故意的!
他的解釋讓美夜的臉色逐漸由紅轉白。
睡得迷迷糊糊……錯吻……
他的意思是,如果他是清醒的,他絕對不可能會吻她是不是?原來對他而言,她比一個隨便在PcB或路上與他搭訕的女人都還不如。她終于知道了。
“你怎么了?臉色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蒼白?”他驚覺的問道,同時起身飛奔到她身邊,伸手試探她的額頭溫度,怎知卻被她一手拍開。
“別碰我!”她叫道。
“怎么了?”他驚愕的望著她。
“我要跟你絕交,從今天起正式絕交,你不要再跟我說話,我也不會理你。”她說完后逕自離座起身走向二樓,留下呆若木雞的章諺獨自站在客廳中,帶著一臉的震驚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