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為惡三人組倏地渾身一僵,卻讓美夜因可以獲救而松了一口氣,整個人差一點就癱到地上去。
唐靖迅速的轉身面向來人,身體在瞬間已經完全進入最佳戰斗狀態,隨時都可以動手。他微微的瞇起雙眼,在昏暗不明的路燈照射下,認出眼前有著完美身材比例與頎長體態的是何許人。
“章諺。”他瞇眼輕吐出讓他深惡痛絕的兩個字。
對于他一開口就可以叫出自己的名字,章諺只是輕挑了一下眉頭,并無太大的反應。
“唐靖,你好不容易才讀到大四,該不會笨得為了一個女人,而走到被學校勒令退學這一步吧?”他緩緩的開口。
“你沒有證據。”
“要證據是嗎?”章諺突然從口袋里拿出一臺相機,對準他們“喀喳”一聲,一切惡行全都錄!耙C據,這不就有了嗎?”
“你--”唐靖頓時氣得咬牙切齒,說不出話來。怎么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帶相機來,還將現場的情形給照了下來。
媽的,他絕對不能讓他將這照片流出去!
“你與其動腦筋想搶我手上的相機,還下如簡單一點,你一手交人,我一手交相機!笨闯鏊壑械男澳,章諺揚了揚手上的相機挑明道。
“一手交人,一手交相機?”
他一臉輕松的說:“你想先交人也沒關系,我不介意!
唐靖瞪著他,一副恨不得想將他拆吃入腹的模樣。
“唐,我們有三個人,他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何必聽他的話?”負責鉗制美夜雙手的家伙開口道。
章諺聞言挑了下眉,輕松自若的看著唐靖,等著看他會有什么反應。他的記性應該不會太差,還記得去年他曾經被自己狠扁過一頓的事吧?
唉,其實他一向都是反對暴力,支持戀愛自由的,但是偏偏就是有人愚蠢的搞不清楚情況,弄得他最后不得不為了防身而學了一堆武術,什么跆拳道、劍道、空手道、自由搏擊術等,無一不在他的涉獵范圍之內。
當然,他會一次學到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武術,自然是有所奇遇,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機,眼前的事比較重要。
“想動手嗎?”等了半天都等不到他的答案,章諺只好主動開口問。
“放了她!碧凭赣知q豫了幾秒,終于轉頭對身后的同伙命令道,
“唐?”負責架著美夜的兩人難以置信的盯著他大叫。
“我說放了她。”唐靖又說了一次,然后不等他們倆松手,逕自轉身離開。
主謀都走了,他們兩個小嘍羅留下來還有什么戲唱?兩人對看一眼后,立即松手隨后快步離去。
“等一下。”章諺忽然叫住他們。
兩人同時一愣的轉身,一臺傻瓜相機突然凌空飛向他們其中一人,那人順手將它接住。
“一手交人,一手交相機!闭轮V說完后不再理會他們,筆直的走向在他們一放手后,即全身癱軟跌坐在地上的美夜。
他停在她面前,低頭看著雙肩不斷顫抖的她。
“我警告過你了不是嗎?”他口吻冰冷,聲音聽起來含著些許怒氣。
一個月內連續兩次驚魂記,不管她平時行事再獨立、個性再強勢,也難以承受這么恐怖的經歷,她顫抖著身體,強忍著抽噎的聲音啜泣著。
看著跌坐在地上像個小可憐,還不斷顫抖著肩膀哭泣的她,章諺的怒氣逐漸軟化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與擔心。
“來,起來。”他蹲下身,溫柔的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告訴我,他們有沒有傷到你,你有沒有受傷?”他柔聲的問。
她淚眼汪汪的看著他,感受著他對她前所未有的溫柔。然后,一股突如其來的委屈瞬間決堤,讓她再也忍不住的投入他懷中,緊緊抱著他失控的大哭了起來。
“嗚嗚……”
章諺無奈的嘆息,一手回抱著她,一手則輕輕拍撫著她的背部無聲的安慰她。
“嗚嗚……”
擁抱著她,聽著她的哭泣聲,感覺她灼熱的淚水滴在他的衣服上,浸濕他的胸口,他感覺自己的一顆心隱隱被某種他所不熟悉的感覺牽動著,卻不是很清楚這代表什么。
從他六歲時,衛家搬到他們家隔壁住下來之后,他和她就開始陷入一場“青梅戲竹馬”的鬧劇里,并且像是一輩子都跳離不了這鬧劇一樣。
青梅戲竹馬?
沒錯,不用懷疑。雖然美夜這女人有著一副沉魚落雁之姿,像柔弱得禁不起一陣風的吹拂,但是天知道她不僅身體強壯,嘴巴更是比刀子還利,往往沒將他虧到說不出話來,絕不罷休。
說真的,他完全記不起來,他到底在什么時候曾經得罪過她,只知道自他有記憶起,她就處處與他作對了。
只是說也奇怪,他們倆雖然每次碰面都會針鋒相對,卻又完全感受不到對方厭惡自己的感覺。相反的,不管他們兩方誰遇到了解決**了的問題,另外一方總會盡其所能的幫忙解決,實在是有夠莫名其妙的。
總之,要說他們倆的關系,就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那就是剪不斷,理還亂。
“好了,別哭了!彼崧暟参克。
美夜拚命的吸著鼻子,其實她也很想喝令自己別再哭了,可是眼淚就是停不下來。一回想剛剛的情形,如果章諺沒有出現的話,她簡直無法想像自己會遭遇什么事,被強暴、被輪奸,或者被施打什么毒品或禁藥,從此喪失自我,不得不為毒品而聽命于他人?
好恐怖!雖然時?梢栽谛侣劺锟吹竭@些匪夷所思、喪心病狂的變態新聞,而且見怪不怪了,但是一旦它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時,那種驚怕與恐懼絕對是一場畢生難忘的惡夢。
好惡心的感覺,她似乎還能感覺到唐靖那個戀態的手在她臉上滑動的感覺,還有那個緊緊捂住她嘴巴,不讓她有機會發出求救聲那人手上的惡心味道。
惡心的記憶讓她不由自主的將臉頰更加貼向章諺的陶前,不斷的磨蹭他,希望能就此擦去那惡心的感覺,卻不由自主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動。
章諺的胸膛好寬闊、好結實,好像個男人。而且他身上還有一種混合著香煙和古龍水的味道,好好聞。
他的胸瞠、他的味道,組合起來有種讓人心安與舒適的感覺,她好想就這樣靠一輩子……
不對!她在想什么呀?
美夜急忙退出他的懷抱,卻因剛剛突如其來的胡思亂想而尷尬的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
“好些了嗎?沒事了吧?”章諺關心的問。
她急忙用力的搖頭,但與其說是在回答他的問題,不如說是想徹底甩掉自己剛剛那嚇人的思維。她怎么可能會想和這個花花公子牽扯上一輩子呢?她真是瘋了!不,應該說,她真的被剛剛的事給嚇壞、嚇呆了。
“既然沒事,那就早點回家,我送你到車站等車。”
聽他的意思,好像他還不打算回家似的。
“你還不回家嗎?”她抬頭問道。
“今天可是周末夜耶,我這么早回家做什么?”他好笑的反問。
“你可不可以改變一下你的生活態度?”她對他猛皺眉頭。
“我的生活態度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但是看在你剛剛救了我的份上,我必須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
“什么建議?”
“小心你遲早有一天會英年早逝在女人的床上。”
“哈哈!”章諺忍不住大笑出聲。
看來她已經復元,他不必再擔心了。
“謝謝你的建議,我會特別注意要死之前會努力先爬下床,以防不小心讓你一語成讖的。”他笑不可遏的說。
美夜忍不住狠瞪他一眼。
“你真是沒救了!彼灰詾槿坏钠泊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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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真是怪異,大姊做了特別看護要住雇主家不住家里就算了,二姊和三姊也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老是同時跑得不見人影,家里永遠都只剩下她一個人。
美夜闔上看到一半的書,無奈的起身離開房間,走下樓去接聽已經連響了數十聲卻仍不放棄的電話。
來電的是遠在地球另一端的爸媽,一個星期才打這么一通,也難怪他們會如此鍥而不舍了。
東拉西扯的聊了好一會兒,他們才想到要向另外三個女兒問好。
而一得知她們三人竟然同時都不在家,衛媽忽然爆出這么一段話。
“她們三個都不在呀,那你一個人在家沒關系吧?”
美夜一聽,差點沒昏倒,忍不住的翻了個大白眼說:“媽,我已經是個二十一歲的大人了,不是兩歲的小娃娃好不好?”
“對喔,我怎么老是忘了你已經長大了呢?不過,每次看到你和章諺兩人斗嘴時,實在一點也不像個大人。你們倆最近有沒有好好的相處呀?”
“媽,你打這電話是不用錢的是不是?”竟然扯到那里去!
“當然要錢。你還沒回答媽的問題,美夜!
“真是的!彼焓懿涣肆。“媽,我和那豬頭--呃,我是說章諺啦,我和他有沒有好好的相處,有那么重要嗎?讓你連打越洋電話回來,都不忘要關心一下?”
“當然重要嘍,你媽我可是很中意這個未來女婿,你們倆現在若不快點學會好好相處,將來怎么結婚?”
“媽!”美夜受不了的叫道:“你還有什么事要交代的?如果沒有的話,我要掛電話了!痹俾爧寢尷^續亂點鴛鴦譜下去,她一定會發瘋的。
“等一下、等一下,我話還沒說完耶!彪娫捘穷^的衛媽急喚道。
“還有什么事?”她無奈的問。
“你若有空的話,就多到隔壁走走,陪陪章諺!
“媽!你若再……”她受不了的叫道,卻被打斷。
“先聽我把話說完。”衛媽難得嚴肅的說。
美夜皺起眉頭,閉上嘴巴。
“你知道我和你爸現在在哪里嗎?我們在加拿大你章叔叔家里作客。”
“什么?你們怎么會跑到加拿大去的?你們不是應該在美國朋友家的牧場玩嗎?”她忍不住問。
“這事說來一言難盡,總之,我和你爸在你章叔叔家作客,所以于情于理我們郡欠你章叔叔一份情,也因此媽媽才要你多到隔壁去走走,陪陪章諺。畢竟他一個人留在臺灣是孤單了些。”
他哪里孤單了,我看他根本是樂不思蜀。美夜在心里付度著。
“他家里還有王爺爺在!崩瞎芗覐哪贻p時就一直替章家服務,因為沒結婚,又連著一手帶大兩代章家主人--章叔和章諺,所以他雖名為管家,其實早就被視為章家人了。
“對,一個老人家和他,兩人什么也不會做的男人,這就是為什么媽要你多到隔壁走一走的原因。至于要你多陪陪章諺,是因為媽有點不放心他。那孩子自從國中畢業那年的暑假經歷父母離婚之后,整個人似乎都變了,雖然他在我們面前表現得好像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是這些年來,媽還是能感覺到緊附在他身上的悲傷與寂寞。”
“媽,你在念詩嗎?”美夜忍不住的調侃。
怎么她從來就不覺得章諺身上有什么悲傷或寂寞的?元氣大傷倒是常見到,因為做了太多愛做的事了。那個豬頭花花公子、色狼!
“美夜,媽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電話那頭傳來衛媽的話,嗓音中充滿了嚴肅的口氣,讓她不敢再胡亂開玩笑。
“好,有時間我一定會多到隔壁定走,陪陪章諺的!边@樣總行了吧?不過說是這么說,做不做就盡其在我嘍。
“你最好別說一說而已,卻不去做。我會不定期打電話給王爺爺,看你多久去看他一次!闭媸侵裟秆健
美夜瞬間垮下臉。
“我知道了啦!彼牟桓省⑶椴辉傅膽。
母女倆又東拉西扯了一會兒才收線。
掛上電話之后,美夜仍是一肚子的氣。干么非得要她去陪章諺呀?雖說他前幾天才救過她,但是這根本是兩碼子事,而且她也已經決定要用期末考的重點整理來回報他了,所以她根本就不欠他什么不是嗎?
陪他、陪他、陪他,她又不是坐臺小姐,他也不是什么大爺的,她干么一定要去陪他呀?況且坐臺小姐還有坐臺費可領,那她呢?有什么?
都怪章諺那個豬頭,他愛演戲不會去加入戲劇社呀,干么跑到她媽媽面前演什么悲傷與寂寞的戲碼,真是個卑鄙小人。
還有,媽媽也真是的,自己愛關心那豬頭就算了,做啥還要拉女兒下水呀?她難道真的不知道章諺那豬頭在外頭有多花心嗎?她難道就不怕自己的女兒會慘遭毒手嗎?
不,她當然不會怕,因為她剛剛不是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嗎,她可是很中意這個未來女婿的,所以女兒倘若慘遭毒手,她唯一會做的事,可能只有放鞭炮大肆慶祝了。
唉!唉!唉!真是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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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了半天,美夜突然靈機一動的想到一件事。既然媽媽說會打電話給王爺爺來查她的勤,那么她只要有出現在王爺爺面前不就得了,管那個豬頭做什么?
沒錯!這么簡單的事她怎么沒早點想到呢?真是笨。
想通這一點之后,她的心情頓時撥云見日的開朗了起來,并且立刻起身朝隔壁的章家走去。因為據她所了解,章諺那個豬頭在這個時間里絕對不會在家,所以她現在不去更待何時?
來到章家大門按下門鈴,一如往常的是老管家應的門,她在大門自動打開后走了進去,然后穿過庭院走進早已敞開大門的屋子里去。
“王爺爺,你在忙嗎?我這樣突然跑來,不會打擾你做事吧?”她微笑的望著特地來到大門前等待她的老管家。
“怎么會呢?家里其實沒什么事要忙的,我整天也是閑著,你隨時來我都歡迎。”老管家和藹的對她呵呵笑,“你是來找少爺的吧?他在樓上!
“呃?”美夜忍不住頓愕了下。
他在家?那個豬頭竟然在家,有沒有搞錯呀?
那她現在該怎么辦,難道真要上二樓去找他呀?但是她沒事找他要干什么,總不能上去與他大眼瞪小眼吧?可是如果她現在轉身就走,到時媽媽打電話問王爺爺,她有沒有來找章諺時,怎么辦?王爺爺肯定會將她來了又走這奇怪的行徑跟媽媽說的。
可惡,那豬頭干么待在家里不出門去呀?
“美夜,你怎么了?該不會是又和我們家少爺吵架了吧?”老管家關心的問。
“沒有!泵酪辜泵Φ膿u頭否認。這誤會可不得不澄清呀,要不然傳到媽媽耳朵里去,她少不了又要挨一頓念。“王爺爺,我上去找他了!
“好,去去去。”老管家笑咪咪的說,一副迫不及待想將他們倆送做堆的模樣!叭绻亲羽I了想吃什么,朝樓下喊一聲就行了,我會替你們送上去的!
“好!彼怨缘拇鸬,強忍著一肚子的悶氣,打算留到樓上再發泄。
上二樓的腳步一步踏得比一步重,等到她走到章諺的房門口時,那股怒氣已像火山爆發般,一發不可收拾。
“你這個豬頭!”她用力的推開房門劈頭就罵,但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一切,卻讓她在瞬間傻眼。
章諺全身赤裸的站在房間里,正用著手上的毛巾在擦頭,他在聽見她闖入房間的聲音時將頭轉向她,兩人頓時四目交接。
“砰!”反射神經讓美夜在瞬間后退,并將房門給拉回關上,發出一聲巨響。
她想也不想的立刻轉身沖下一樓去。
“咦?美夜,你怎么這么快就下來了?”老管家訝然的問道,隨即發現她的臉色不太對勁,“你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她用力的搖頭,只想趕快離開這里。她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
“你要走了嗎,美夜?”
“我突然想到家里瓦斯爐上還在煮東西,忘了關火。”她的腦袋自動自發的胡亂編個理由脫口而出,話一說完人已沖出屋外了。
回到家關上大門,她的一顆心仍然怦怦跳個不停,她不斷的搖頭、甩頭、抱著頭顱哀鳴出聲,但就是甩不掉腦中那可怕的畫面。
天。≡趺磿@樣?她怎么會看到那種畫面呢?
忘掉它,快點忘掉它!雖然他的身材比想像中要好,她一直以為他全身都是排骨說,結果怎么知道他身上竟然還有肌肉,而且還有六塊腹肌……
可惡,她在想什么呀?擦掉、擦掉,快點把腦中那不該有的畫面擦掉,別去想它,不準再想了,衛美夜!把它忘掉!想點別的事情,例如……例如……
“啊!”腦中浮現的清晰男性裸體,讓她再也忍不住的尖叫出聲。她快瘋了!
“叮咚、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讓她在一愣之后,立刻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
太好了,不管門外來者是誰,她正需要有人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這人來得可真是時候,真是她的救星。
迫不及待的沖向門口,連問來者何人都省了,美夜一臉欣喜的打開大門,卻在看到那人的瞬間恨起自己。她干么要開門呀?
“色狼。”章諺看著她說。
她又羞又怒又氣的立刻伸手揍了他一拳。
他沒想到她會突然動手打人,措手不及的被她打了一拳。
“你干什么?”他捂著被她捶到的下巴怪叫。
“你難道不會鎖門呀!”她對他怒吼。
“我在自己房里洗澡換衣服,干么要鎖門?”
“你變態!”
“你才變態,偷看男人的裸體!
“那種東西我才不想看!”
“不想看,剛剛眼睛還睜得那么大?”
美夜氣得說不出話來,握起拳頭又揮向他。
章諺這回早有防范,伸手一抓就將她的拳頭給包在掌心中。
“你看了我的裸體,我沒向你收錢就算了,你還想動手打人?”他故意以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盯著她控訴。
“那你呢?你嚇到我要怎么賠償我的精神損失?”她立刻不甘示弱的回嘴。
“嚇到你?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全身上下哪一寸嚇到你了?只要你說得出來,我就賠你。”他眉頭一挑,忽然曖昧的傾向她問道。
一看他臉上表情就知道他思想不純正,但是該死的,為什么聽他這么一說,她腦袋緊跟著冒出的,竟也是那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畫面?
啊……她想尖叫!
“你戀態!”她紅著臉怒罵他。
“你在想什么,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章諺伸手輕觸她嫣紅的臉蛋微笑調侃。沒想到她臉紅的樣子還真美。
因為習慣揮拳的那只手仍被他握著動彈不得,美夜只好改用腳踹他。
“你的臉才像猴子屁股!”
“噢!”他被踢得痛呼出聲,忍不住松開了自己握著她手的大掌!澳氵@個恰查某!”
“你才是豬頭、變態、不要臉,還有,下體暴露狂!”美夜退后一步,然后在朝他吼完后,立刻將門甩上。
下體暴露狂?
章諺瞬間瞠大了雙眼。她竟然敢這樣說他?
“衛美夜,你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