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在心緒不寧且緊張的四個人身邊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彷佛是過了好幾個世紀(jì)般的久,四個人都各懷著心事,完全沒聽到由遠(yuǎn)而近的腳步聲。
腳步聲停止了,接著,一個疑惑且驚訝的聲音響起,「咦?小櫻,裕貴?」
這個聲音,立即引來四個人的注意力。
四顆腦袋瓜子同時抬起頭,就見他們擔(dān)心得快跳腳的女主角,好端端地出現(xiàn)在眼前。
「你們、你們怎么都在這里?」洪芮儀眨眨眼,看著眼前四張愁苦擔(dān)憂的臉,滿是疑問與不解。
「芮儀,妳、妳沒事吧?」一見到她完好無缺地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永澤櫻頓時放下心中沉甸甸的大石,差點兒都要站不穩(wěn)了。
「沒事?」她點點頭,「我好得很啊!剐迅擅催@么問?
「芮儀……」永澤櫻跨出腳步,才要激動地上前將她狠狠抱住,但是,森田業(yè)的動作比她更快,高壯的身子擋在她們兩人之間。
「怎么了?」注視著他一張難看至極的臉色,洪芮儀下意識地抬起防備,「一張難看的臭臉,架吵不夠還想吵?」
這個男人……不會又想找架吵了吧?
森田業(yè)不吭聲,面對此時平安無事的她,他的情緒是混亂的,他真的不知道該賞她一巴掌做為處罰,還是狠狠抱住她,好好傳達(dá)他一直為她擔(dān)心的焦慌無措。
見他無言也不語,她防備心更強了,「干么不吭聲?難不成你要打我?」不會吧?他愈來愈恐怖了耶!
她可不想挨打,而他現(xiàn)在這副陰沉的模樣,真的有點可怕,像是那種想把人殺了分尸支解的恐怖犯。
吞了口口水,洪芮儀下意識地退后一步。
然而她才后退一步,下一秒,森田業(yè)高大的身形已經(jīng)籠罩住她,將她高挑的身子,緊緊摟進(jìn)他的懷里。
「放、放開我!」他的舉動嚇得她狂叫掙扎,「我不是你憤怒下可以砍殺分尸的對象,你--」
「別動!」緊擁著她,他在她耳邊輕喊了一句。
洪芮儀微微一楞,倒在他寬實的懷里,她似乎感受得到他的害怕無助,還有慌亂無措。
怎么了?他不是應(yīng)該火大得像火山爆發(fā)一樣嗎?怎、怎么她會感受到他這樣軟弱的情緒?
傻楞楞的,被嚇到的她,就這么任由他緊摟著。
許久,森田業(yè)才緩緩放開了她,一張陰沉的臉已不復(fù)在,臉上的線條也柔和了不少,但是不難看出,他柔和下來的面容中,還摻雜了深深的隱憂。
凝視著他,褂還是滿腹的疑問。
「你、你到底怎么了?」這樣的他,真的完全不像她印象中所認(rèn)識的他。
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自大,怎么今天的他橫看豎看、上看下看,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戰(zhàn)敗的老鷹,那般的脆弱,甚至有種無助之感?
總不會是她眼睛視力突然有問題,看錯了吧?還是說,才短短兩、三個小時的時間,讓他突然發(fā)神經(jīng)地性情大變,讓他愿意將心中的情緒,毫無隱瞞地表達(dá)出來了?
森田業(yè)微低著頭,沉默沒回應(yīng)。
「他沒怎么樣,只是過度緊張擔(dān)心妳罷了!咕驮诖藭r,永澤櫻的聲音突地響起,「現(xiàn)在總算看到他的真面目了!
「過度緊張擔(dān)心我?」
小櫻有沒有說錯話,還是她在開玩笑?他真的變性情了?
「是啊!褂罎蓹腰c點頭,「別不相信,這是事實!箘偛诺囊磺校墒亲屑(xì)地看進(jìn)眼里哪。
這個臭臉,真是不夠坦白,一直那么緊張關(guān)心芮儀,干么老是要對她做出違背自己心意的事?
「妳少多嘴了。」森田業(yè)睨了她一眼。
「干么?」微昂起頭,她接受他的睨視,「我說的是實話,難道你想否認(rèn)?」看到芮儀平安無事,她對他那個愛斗嘴的精神全都回來了。
森田業(yè)撇撇嘴,對于她的話不給予任何一點點的駁斥,
聽著他們的對白,洪芮儀多少聽出了一點倪端,「你們……該不會是出來找我的吧?」不然,他們不可能這么無聊地出現(xiàn)在這里吧?
「我們是出來找妳的!褂罎蓹腰c點頭,「因為有人很緊張妳的離開呢!拐f完,她的眼光還有意無意地瞄了森田業(yè)一眼。
洪芮儀帶著質(zhì)疑,還有一份莫名的期待望著他,「真的嗎?你真的這么緊張、關(guān)心我嗎?」這是真的嗎?
她的心里泛濫著莫名興奮的期待與開心。
他真的會擔(dān)心、關(guān)心她嗎?他對她真的不是討厭嗎?
看了一眼充滿期待他的答案的她,森田業(yè)到了嘴邊的否認(rèn),又讓他不忍心地吞回肚子里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嘖!這個永澤櫻真煩,老是給他找麻煩!
「我要的是你的答案,是還是不是?」洪芮儀睜著眼,認(rèn)真地直視著他,「你的回答只有一個字或是兩個字!
「笨蛋!挂粯邮莾蓚字的日文發(fā)音,森田業(yè)簡短地回了她。
「笨蛋?」她氣鼓了腮幫子,「你居然罵我笨蛋?」他這個臭臉……
「難道妳不是嗎?」
「你……」
「喂!惯@時,永澤櫻忍不住插話進(jìn)來了,「你這個臭臉,到這個時候還是這么不老實坦白你的感情嗎?你小心,要是再惹火芮儀,讓她再一次離開出走,到時你就算是跪下來求,我們也不幫你找回她了!寡韵轮庖呀(jīng)警告他,若再這么不老實下去,佳人還是會氣得自動離開的。
她的話提醒了森田業(yè),但也讓他的脾氣起來了。
「難道妳不是笨蛋嗎?明知道一個人晚上走這種山路很危險,妳還走?要是出了事怎么辦?我不是曾警告過妳,不準(zhǔn)再拿妳的生命開玩笑了嗎?」他轉(zhuǎn)移了話題,開始對洪芮儀炮轟責(zé)罵起來。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火氣給嚇了一跳。
「你這么兇干么?」情緒變得這么快,跟女人還真是沒兩樣!
「我難道有罵錯嗎?」
「就算我遇到危險也不關(guān)你的事!」你兇?我也是有脾氣的!
「什么不關(guān)我的事?妳是存心急死我,讓我擔(dān)心到爆血管妳才甘心是吧?」
「誰要你一直都不肯對我坦白!
「我有什么好坦白的?」
「坦白你對我是有感覺的啊!
森田業(yè)微微一怔,被她這般直接的話語,給堵得有點不知所措。
這個女人實在會把他給逼瘋,她心知肚明就好了,又何必一定要逼他說出口?更何況旁邊還有那個好愛找他碴的永澤櫻在。
「坦白?」他還在做最后的掙扎,「妳不要一天到晚跟我玩這種無聊把戲!
「我有嗎?」說著,洪芮儀雙臂一抬,大方地?fù)ё∷牟弊,甜甜笑著,「我只不過要你一個答案嘛,」
低頭注視她笑得如花般嬌甜可人,森田業(yè)只有低嘆一聲。
「唉!」真的不得不承認(rèn),他敗給她了。
低下頭,他狠狠吻住她喋喋不休向他要著答案的香唇。
唇瓣相觸,像是星星之火,一旦打起了火苗,一發(fā)可就無法收拾了。
森田業(yè)吻著洪芮儀的軟唇,吸吮著她唇齒間的甜美,像是吸著毒上了癮,根本無法停止。他緊緊擁著她,彷佛想將她纖瘦的身子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永遠(yuǎn)不要分開。
直到了一陣刻意的重咳聲響起,才喚回了他的理智,也讓他不得不結(jié)束這個令他眷戀的吻。
「如果你想繼續(xù)讓我們看免費的火熱秀,我們是不反對啦!褂罎蓹延行┕致暪謿獾卣f著,「甚至你想吃了芮儀我都不反對,不過我想……現(xiàn)在這個時機,還有地點……似乎不太好吧?」這個臭臉,怎么突然一下子變得這么熱情了?
這么表現(xiàn)出熱情的他,可是頭一遭哪!還真是不習(xí)慣。
想到自己剛才和他忘形地?fù)砦牵雎陨磉呥有人在看,洪芮儀頓時羞紅了臉,簡直不敢抬起頭來見人。
唉!怎會這么丟臉啊?
「既然芮儀沒事了,那我們就先回去吧。」原裕貴出聲想化解這有些尷尬的氣氛。
森田業(yè)沒有吭聲,率先走向車子的駕駛座。
洪芮儀在遲疑了幾秒后,也移動腳步走向車子。
「芮儀。」在她要上車前,永澤櫻急忙拉住了她,「妳剛是去哪兒了?為什么我的手機會在這兒?」
她不好意思地一笑,「因為我走著走著,實在是太累了,所以就在旁邊那塊大石頭坐著休息了一下,大概是太粗心沒注意到,手機從口袋里掉了出來。我是一直走到前面幾百公尺的地方,才發(fā)現(xiàn)手機不見了,所以又走回來找!
「嗄?」永澤櫻楞了楞。
結(jié)果事實是手機掉了?
老天爺!害得大家都白擔(dān)心、窮緊張了嘛!
「妳不是撿到手機?」洪芮儀低頭看了一下她手中握著的手機,「妳有超能感應(yīng)力,那么妳應(yīng)該可以感應(yīng)到,是我不小心把手機落在這兒的吧?」怎么還問她剛才是怎么了?難道小櫻感應(yīng)能力突然消失了?
她的話頓時讓永澤櫻傻眼。
此時半專注精神在握著手機的右手,使她判讀到剛才的景象。
的確,是芮儀粗心,將手機不小心掉落在這兒了。
不過她更是粗心!剛才找到手機還笨得忘了感應(yīng)一下,害得大家直以為芮儀出了事而窮著急。
唉!看來她也是著急到失去冷靜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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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屋外的小臺階上,洪芮儀手握著一杯三宅桃子剛泡給她的茶,仰著小臉,凝望著滿天閃耀的星斗。
現(xiàn)在的她,心情可是好得很哪,只要一想到今晚森田業(yè)那么緊張她,還吻了她……她的心情就像飛上了天,好得不得了。
輕飄飄的心情感覺……應(yīng)該就是這樣吧?
「妳在想什么?」突然間,一個聲音由她的頭上飄落而下。
回過神,她對上永澤櫻笑嘻嘻的眼。
「沒什么。」
「是嗎?」永澤櫻邊說邊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我看妳一副挺樂的樣子!
「有嗎?」洪芮儀還是笑,并未表示什么。
「妳呀,一副掉進(jìn)幸福的樣子,還說沒有?」看著她開心且幸福的笑容,永澤櫻也被感染得心情輕松起來,「就是那么一個吻嘛,樂成這樣?」
女人就是如此,只要心愛的男人對自己有那么一點點的好,就一副跌進(jìn)幸福,甜膩死人的模樣。
她這么一說,洪芮儀的臉立即紅得像煮過的蝦子一樣,「我哪有!
瞧著羞紅的臉蛋,永澤櫻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也許是逃不過的緣分吧。這輩子妳注定還是會愛上臭臉,只不過……」話說到一半,她目光直落在遠(yuǎn)方的夜幕,若有所思了起來。
「什么意思?」聽著她沒頭沒尾的話,洪芮儀感到一頭霧水。
「有時……緣分還真是一個令人難解的虛幻東西!
「小櫻?」她是怎么啦?怎突然一下子好像……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收回視線,落在一臉不解的她身上,永澤櫻沉吟了一會兒,「有時人不知情,會不會是一種幸福?」若是芮儀知道了那些事,還能像現(xiàn)在一樣,抱持著自己想法,沉靜在自己的幸?鞓防飭幔
「妳怎么了?」洪芮儀收回自己之前的心情,關(guān)心地詢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這樣的小櫻,她還真是有點不習(xí)慣呢。
「你和臭臉在上輩子可是有緣無分的戀人!雇蝗唬罎蓹颜f出了驚人之語。
「上輩子?戀人?!」洪芮儀輕呼出聲,滿是驚訝。
「是啊!顾c點頭,「你們有緣無分……」
「有緣無分?妳怎么會知道?」
「別忘了,我是可以藉由事物讀取到所發(fā)生的過往,這滿屋子里全是妳和臭臉的過去!
「什么?」洪芮儀楞了楞,有點傻眼,「妳說真的假的?」是唬弄人的吧?
永澤櫻略微苦笑,「妳說呢?我沒必要騙妳吧?」
「但是……」
「喂!雇蝗唬粋低沉的聲音響起。
她一個抬頭,迎上森田業(yè)一雙不悅的眼。
「妳在跟她說什么?」他半是質(zhì)問的口氣。
他老遠(yuǎn)就見她們兩個用他聽不懂的中文講話,就見芮儀一下驚訝、一下困惑的表情,看來這個多嘴的女人,應(yīng)該跟芮儀講了些什么。
「你這么緊張干么?怕我說你的壞話啊?」
「妳會講我的壞話,這是我深信不疑的事!顾弥憧隙ǖ目谖。
這個永澤,她若不會說人壞話,還真令人不敢相信。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永澤櫻站起身,對于他的指控,她可是聽得非常不高興,「什么深信不疑?你別把我想得這么卑劣!惯@個臭臉!真是沒一句話不讓人生氣的。
森田業(yè)睨了一臉老大不高興的她,「妳是不是這么卑劣,自己心知肚明!
「你……」
「小櫻,算了!寡垡娝忠称饋,洪芮儀連忙起身,拉拉她的衣袖,試圖想平息這欲起的火爆氣氛。
永澤櫻深吸幾口氣,吞下心中才起的不平,「看在芮儀的份上,我懶得跟你吵!
他撇撇唇,「妳跟她說了什么?」
「關(guān)你什么事?」雖不跟他吵,但她的口氣卻沒有平和的味道,
森田業(yè)的雙眼微瞇,眼中有著令人看不透的深沉,「妳跟她說了?」
「說?說什么?」永澤櫻知道他在說什么,不過她卻故意裝起傻來。
「妳心知肚明!
「我心知肚明?」
「小櫻跟我說了一點!寡垡姎夥蘸孟褚鸨饋,洪芮儀連忙插話進(jìn)來,對森田業(yè)透露,「她說我前世和你……」
「妳干么這么多嘴跟她說?」不待她的話說完,森田業(yè)就開始對永澤櫻有了指責(zé)。
「難道不該讓她知道嗎?」她反問著,「她可是當(dāng)事人!
「什么當(dāng)事人?」他深沉的眼中有著氣憤,「那是以前的事情,根本不關(guān)她的事!
「以前的事就不關(guān)了嗎?」
「那個人是冷子,不是她!
迎視著他沉斂的神情,永澤櫻的脾氣也被挑了起來,「那個人是冷子又怎樣?靈魂還不是同一個?」
「妳別混為一談!顾驹谧约旱南敕鲛q說著,「那個人是冷子,一個已經(jīng)死去上百年的人了,不是站在妳面前這個活生生的人!」
「你是番仔?」永澤櫻忍不住對他罵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臺語,「還不都是同一個靈魂?冷子就是芮儀,你干么硬要拆成兩個人來說?」
「別用我聽不懂的語言罵我!顾樕系牟粣偢盍耍缚傊渥邮抢渥、芮儀是芮儀,一個是死人,一個是活生生的人!
「你……」她很想破口大罵,但始終還是忍了下來,「懶得跟你爭了!就算芮儀和冷子是兩個人,那我跟她說冷子的事情,又關(guān)你什么事?」
「不準(zhǔn)妳說!顾园缘朗降目谖,對她命令道。
他不要芮儀背負(fù)著這個上百年的沉重歷史,太過沉重了。
「嘴長在我的臉上,我和跟芮儀說什么事,你管不著!惯@個臭臉還真的不是普通的霸道,連這種事情也要管!
「妳……」
「你們兩個就別再吵了!购檐莾x插話進(jìn)來,想緩和眼前的氣氛,「我雖然還弄不清楚什么我和冷子的事,但既然是跟我有關(guān),就應(yīng)該讓我知道,而不是這么瞞著我。」到底冷乎是誰?聽森田的口氣……他似乎很緊張這個叫冷子的女人?
一股莫名的深濃不悅,立即漲滿她的心情。
她不否認(rèn),她真的很吃味!
「妳不需要清楚冷子這個人!顾跉饫涞捻憫(yīng)著她的話。
聽到他這么說,才打翻心中一壇醋的洪芮儀,立即沉下了臉色。
「為什么?為什么我不能知道?難道你怕我會和她怎么樣嗎?」
「他不是怕妳會對冷子怎么樣,而是怕妳會因為冷子受到生命的威脅!褂罎蓹堰B忙開口,替他說出心中不愿意說出口的心情。
「生命的威脅?」洪芮儀眨眨眼,更多的疑惑在她心里散開,「什么意思?我并不認(rèn)識這個什么叫冷子的女人,她為什么要我的命?」不懂,她真的完全被搞胡涂了。
森田業(yè)依然保持沉默,不愿意多做這方面的解說。
永澤櫻看了沉默的他一眼,隨即開口為她解答疑惑,「在江戶時代,那國家的政局才稍稍穩(wěn)定,雖然開始慢慢走向文明進(jìn)步,那些幕府時代的制度都已消失,但還是有些身為武士、王族的人,不甘心自己曾經(jīng)擁有的江山就如此消逝,所以各地還是會不時有些起兵造反的事件發(fā)生。」
洪芮儀靜靜地聽著她的述說,雖然搞不懂日本的歷史,也不想去了解,但是為了要解開疑問,她還是捺著性子聽下去。
「那時,有一方叫森田新一的城主,因為如此弄得家破人亡,最后淪落到一個小地方當(dāng)起小地主,和死忠跟著他的幾名部屬一起生活,并且收了個義子,從此過著平淡還過得去的生活!褂罎蓹褜⒆约哼@些天來,所讀取的許多過去事件,一一拼湊完全,繼續(xù)說了下去,「就這么過了三年多,有一天,這個森田新一因為有事,帶了這個叫徹的義子上城里一趟,卻在途中被一個忍者所刺殺!
洪芮儀輕輕抽了口氣,「那他……被殺死了嗎?」
「沒有,因為這個忍者小看了森田新一!褂罎蓹蜒壑腥粲兴嫉乜戳搜垡徽Z不發(fā)的森田業(yè),「森田徹身懷功夫,還將這個忍者打傷,那忍者身受重傷,原本這個森田徹想當(dāng)場殺了這個忍者,但終究被森田新一給攔了下來,還將這個忍者帶回家治傷。」
「不會吧?」她聽了有些的傻眼,「這個森田新一是笨蛋嗎?」還是他真的是個慈悲為懷的人,以德報怨?
日本人有這么善良的嗎?
永澤櫻淡然一笑,隨即眼神變得黯沉,一字一字清晰地說:「因為森田新一認(rèn)出了忍者的身分,是他失散未死的女兒森田冷子。」
「森田冷子?」洪芮儀低喃。
森田冷子?這個名字……就是他們剛說的冷子嗎?
「嗯!褂罎蓹腰c點頭,接著再說下去,「那個冷子其實當(dāng)時要殺的不是森田新一,而是森田徹!
「為什么?」那個冷子應(yīng)該不認(rèn)識森田徹吧?她干么要殺他?「難道那個森田徹是壞人?」她隨口猜著。
「是啊。森田徹的一家人,在森田新一還是城主時,因為一次的誤查,以為他們一家有叛變之心,所以下令將他一家人斬首,而森田徹在他親生父母親還有家丁的保護(hù)下逃過這一劫,從此他就為了報仇而生存下來,一心想接近森田新一,想殺了他為家人報仇!褂罎蓹颜f著,又看了森田業(yè)一眼。
「冷子在破城逃亡時和森田新一離散,在生命垂危之際,被一個忍者所救,因此她向那名救命忍者求教,練就一身的忍者功夫,后來當(dāng)她找尋到森田新一的消息后,同時也知道森田徹的身分,于是,為了父親的安危,她才想動手殺了他!
原來如此……洪芮儀明白地點點頭。
「那……后來呢?」真好奇那樣子的場面,該如何收拾?
「森田新一得知森田徹的真實身分后,大概是內(nèi)心的愧疚吧。他不但沒有一絲的責(zé)怨,反而對他更加的疼寵!褂罎蓹颜f到這兒,嘆息了聲,「森田徹也因為森田新一對他的好,逐漸放下了仇恨,最后甚至還和森田冷子相愛!
「愛上了仇人之女……」洪芮儀喃喃自語,「這種情節(jié)還真是到處可見!剐≌f、電視、電影似乎老是在演這類戲碼。
沒理會她的話,永澤櫻說到了最后的壓軸,「森田新一知道森田徹和女兒相愛,也有意讓他們兩個成為夫妻,但是,事與愿違……」
洪芮儀眨眨眼,「事與愿違嗎?」想了幾秒,「該不會是有程咬金出現(xiàn),來破壞森田徹和森田冷子吧?」
永澤櫻沉默了下來,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小櫻?」見她不語,洪芮儀出聲喚著她。
真不知道結(jié)果是什么?
她深深吸了口氣,才續(xù)道:「就在森田徹和森田冷子要結(jié)婚的前一個月,他才透露在小時候,他的父母已經(jīng)為他訂了一門親事,而在他全家家破人亡后,到前來找森田新一報仇時,他都是暫居在他的未婚妻家中,所以,他想在結(jié)婚前,跟他的未婚妻說清楚,并解除婚約……
「森田冷子本來要跟著去,但是那時的她,已經(jīng)懷有他的小孩,因此最后是森田徹一個人去。」說著,她的面容逐漸沉重,「一個月過去了,結(jié)婚的日子到了,他并沒有回來……」
「森田徹沒有回來?」洪芮儀聽到這里,有些意外,「他該不會是趁機逃了,不想回去和冷子結(jié)婚了吧?」如果是這樣,那個森田徹還真是沒良心。
然而她的話卻立即引來一直沉默的森田業(yè)怒視。
「我不知道,我讀不到森田徹為何不回來的原因。」永澤櫻搖搖頭,「我只知道,他沒有再回到這個家,后來,冷子產(chǎn)下一名男嬰,一個多月后,她含著被森田徹背離的癡怨,終于郁郁而終!
「冷子就這樣……死了?」不會吧,這么柔弱?
「是的,她死了,但是她的怨恨卻一直留存在這個家,直到如今!
洪芮儀轉(zhuǎn)望了四周,忍不住打了個輕顫,「她的怨還存在這個家?」
「是的!
「那、那個森田徹真不是個人,居然弄大了冷子的肚子就一去不復(fù)返了!」她忍不住為冷子凄涼的遭遇抱不平,「讓冷子當(dāng)個未婚媽媽,在那個時代是很可憐的耶!」一定受盡所有人的鄙視與唾棄吧?
「因為森田徹死了!雇蝗唬S久不吭聲的森田業(yè),此時開口道,「在他和他未婚妻表明一切之后,他的未婚妻大方接受退婚,還熱心地為他做了頓豐盛晚餐,恭喜他即將為人父,結(jié)果,在他不設(shè)防的情況下,他的未婚妻卻和她的哥哥,連手在飯菜里下了毒,讓他中毒身亡,而他的未婚妻,卻也在他斷氣后,自殺身亡!
好多年了,其實他一直都知道這段過往,也知道他是森田徹的轉(zhuǎn)世,只是在他的心里,一直不想去接受這段所發(fā)生的事實。因為承認(rèn)了,那就表示他接下來的日子,必須背負(fù)著這段沉重的過去,甚至連他的生活都會被打亂。
洪芮儀睜大了眼,「不會吧?!」這種老套的電視、電影劇情,居然也會在遙遠(yuǎn)的時代發(fā)生?
「信不信由妳。」
「那……這么說,森田徹和冷子不是很可憐?一個是無故慘死,一個是懷著誤會的怨恨而死……」說著,她的心中莫名的有種刺痛的難過。
「臭臉的妹妹森田貴子的前世,就是那個森田徹的未婚妻,而森田徹未婚妻的哥哥,就是那個瀨名雅行!褂罎蓹颜f出了令人震撼的事實,「所以,他們都被殺了!
「妳是說……」
「那個江戶武士,其實是森田新一的部屬,他一直愛著冷子,直到冷子因為森田徹的不告而別而郁郁而終,他的怨恨深濃得讓他的靈魂一直在每一世中,尋找著森田徹及他未婚妻的轉(zhuǎn)世,殺死他們好為冷子報仇!
「那……那個武士想殺阿業(yè)……難道……」
永澤櫻輕點了下頭,「臭臉是森田徹這世的轉(zhuǎn)世!雇nD一下,「而妳,就是那個郁郁而終的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