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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對行不行? 第二章
作者:橙星
   
  第一個學(xué)期在陌生與慌亂中度過,第二個學(xué)期在打呵欠及眨眼中度過,大一新鮮人的日子很快就結(jié)束了。

  從開始的不適應(yīng)、反抗、對他生氣,到后來漸漸習(xí)慣,對黃碧芬來說,學(xué)期末來臨,她已經(jīng)可以做到完全忽視魏爾卓的存在。

  她學(xué)聰明了,與其稱他意跟他吵鬧讓人看笑話,還不如對他接送上下課,和在外人前對她拉拉扯扯的動作,裝作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更能阻止大家看待他們的曖昧目光。

  終于,她盼到了暑假;終于,她有兩個多月的時間;終于,她可以不用跟那家伙一起上下課了,萬歲~~

  穿著清涼短褲和可愛的背心上衣,腳踩水藍(lán)色塑料拖鞋,黃碧芬愉快的捧著剛買回來的愛玉凍,縮在自家藤椅上吹著電風(fēng)扇。

  她懶洋洋的半瞇著瞳眸,享受悠哉的夏日午后,連點(diǎn)想動的欲望也沒有,因?yàn)閷?shí)在太舒服、太愜意了。

  她的父母后天就要出發(fā)到香港玩一個禮拜,到時候她就可以盡情玩樂,還可以拒接魏爾卓打來的電話,哇哈哈~~想到就讓她興奮極了。

  就在她臉上揚(yáng)著夢幻般的癡傻笑容時,她外出買菜的母親回家了,臉上滿是疲憊。

  「媽,妳怎么了?」

  黃母看了她一眼,然后嘆口氣找張空椅坐下歇口氣!笂呑≡诩瘟x的舅公生病了!

  「舅公?他還好吧?」替母親把大包小包的菜拎入廚房,黃碧芬思索著,舅公印象中是個八十歲上下的老人家。

  「聽說已經(jīng)躺在床上兩天了還是不舒服,我買了很多補(bǔ)品,打算明天就下去替妳舅公好好補(bǔ)補(bǔ)身子!

  「這么嚴(yán)重呀!」等等,媽明天要下南部?「可是媽,妳后天不是要去香港?」

  黃母責(zé)備地瞥了眼過來!肝疫@樣怎么能出國,妳舅公的身體比較重要吧!」

  意思是,黃母已經(jīng)決定不去了。

  晚餐前,黃父回家了,坐在餐桌前,他一臉嚴(yán)肅的宣布,老板要他取消休假,后天北上分公司出差。

  「耶?爸,那你后天的香港行程……」黃碧芬吃驚地看著大口大口嚼飯的父親大人。

  「怎么可能去得成!」

  「可是你和媽都不去,旅行社的費(fèi)用都繳了……」

  「找人代替我們?nèi)ゾ秃昧!裹S媽這么說道,好像很輕易就解決問題。

  「你們這樣臨時決定,上哪找兩個人代替你們?nèi)ィ!隔壁的魏爸魏媽,說不定他們……」

  「他們沒空!」

  黃碧芬困惑地看著回答太過「迅速」的黃父,就見他猛然夾起一大口菜,埋頭入飯碗里拚命吃。

  「我已經(jīng)問過他們了,他們后天要參加朋友的壽宴。」黃母補(bǔ)述。

  「那就找不到替代的人了!

  黃碧芬的話才說完,餐桌上的筷子聲、嚼飯聲統(tǒng)統(tǒng)停住,兩雙眼睛四顆眼珠不約而同望向她。

  室內(nèi)一片安靜,籠罩一股古怪的氣氛。

  「你們干嘛這樣看著我?」黃碧芬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黃母輕咳了聲,潤潤喉開口,「我們已經(jīng)找好候補(bǔ)人選,反正妳現(xiàn)在放假,也沒什么事,就讓妳出去玩一玩!

  果然,黃碧芬聽得頭皮發(fā)麻,「那另一個人呢?」

  「當(dāng)然是阿卓啦!他和妳都在放假中,一定有空!

  「我不要!」黃碧芬重重放下碗筷,「爸、媽,這么多年了你們怎么還是老想把我們湊成一對!我跟阿卓真的不可能,而且,你們怎能這么放心讓我跟阿卓出去玩那么多天?他是男,我是女……」

  看父母互相替對方夾菜的動作,就知道他們根本沒聽進(jìn)她的話。

  沒關(guān)系,她還是有辦法推拒。

  「我雖然有護(hù)照,但是沒有香港簽證,你們要我臨時辦好證件又要整理好行李根本不可能。」

  「別擔(dān)心。」黃母眸光一閃,露出慈愛的神情,「我上禮拜就幫妳辦好了臺胞證,現(xiàn)在進(jìn)入香港用臺胞證就可以,機(jī)票我也早換了妳的名字登記,妳明天就安心整理行李吧!」

  「騙人!」杏眼瞪大。

  看著雙雙投入吃飯動作的父母,她終于領(lǐng)悟一點(diǎn),這是有預(yù)謀的,她被出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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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空服人員親切的帶領(lǐng)下,飄揚(yáng)悅耳音樂的機(jī)艙里,搭乘CF-808班機(jī)的旅客已陸陸續(xù)續(xù)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機(jī)艙門關(guān)上,飛機(jī)內(nèi)成為一個密閉的空間,漂亮的空中小姐開始發(fā)耳機(jī)、紙巾,以及巡視乘客是否有把安全帶系上。帶著雀躍游玩的好心情,乘客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從未停過,只除了一個臉色慘白的人兒例外。

  「芬芬,別怕,我就在妳身邊,妳要是緊張的話就抓著我的手。」

  讓黃碧芬坐在窗口邊,自己坐在走道邊,魏爾卓時時刻刻注意著身邊人兒的情緒。

  「笑話,我怕什么?」

  「坐飛機(jī)!怪浪乃酪孀樱运f得很小聲。

  開玩笑,十幾年的相處難道會假?不把她的底摸清楚,他哪稱得上是人家未來的老公呢!

  怎么說他都得把握未來丈母娘給他制造的機(jī)會,利用這幾天假期,和她在香港好好培養(yǎng)感情,只是要委屈她了,得搭乘她最害怕的交通工具。

  「你……你胡說什么!我又不是沒坐過飛機(jī),怎么會怕飛機(jī)!

  最了解她的人就是他,魏爾卓當(dāng)然察覺她刻意拔高的語調(diào)。

  「怕就說出來,沒關(guān)系的!

  「誰……怕了!都跟你說我不怕坐飛機(jī),你……你還這樣說……」

  瞧瞧她,話都快說不清楚了,真是個愛逞強(qiáng)的人呀!

  魏爾卓在心底為她的不坦白嘆氣,瞥見她握緊在座椅把手上,那只頻頻發(fā)顫的小手,內(nèi)心實(shí)在不舍。

  把自己的大掌覆在白皙小手上,他側(cè)過身,對著她咬唇的小臉說道:「手抖成這樣,妳還說不怕?」

  「我……我是冷呀!所以才抖!

  魏爾卓二話不說,立刻舉手向空服人員揮了揮,要來一條毛毯。

  他把毯子打開,蓋在黃碧芬的腿上。

  「空調(diào)開了后,飛機(jī)里的確會有點(diǎn)冷,要是覺得身體更冷,就把毯子蓋在身上。」

  「嗯。」

  黃碧芬茫茫然回答,因?yàn),飛機(jī)開始在跑道上移動。

  「它……它動了!」忍著想尖叫的沖動,黃碧芬下意識地牢牢反握住那只厚實(shí)的大掌。

  魏爾卓用另一只手安撫性的拍著她的頭,像對待小孩似的誘哄,「沒事,沒事,很快就起飛了,妳只要閉上眼幾秒鐘,我們就會飛到空中!

  「阿卓,我……我不去了,我要下飛機(jī)!」一張映著恐慌的小臉轉(zhuǎn)向他。

  她不想在他面前顯得懦弱,但現(xiàn)在她管不了了,要笑就讓他笑吧!反正她就是不敢坐飛機(jī)啦!

  「噓,別緊張,我在妳旁邊陪著妳,妳怕就抓緊我,我的肩膀可以借妳靠。」

  魏爾卓并沒有嘲笑她,只是不斷用溫柔的眼神給她安定的力量。

  機(jī)翼下的引擎聲轉(zhuǎn)大,飛機(jī)已移至正確起飛位置,只給了黃碧芬五秒鐘喘息的時間,機(jī)身開始急速前進(jìn),她閉緊眼,額頭一偏,緊貼在他肩膀上。

  她緊張得幾乎快要喘不過氣,尤其是飛機(jī)上升時所承受的壓力,讓她好不舒服。

  「芬芬,我不希望身邊有一個連坐飛機(jī)都會缺氧暈倒的朋友,這樣很丟臉耶!」

  黃碧芬稍稍抬起頭,有氣無力地瞪他一眼。

  「你很討厭你知不知道!」說話間,她也吸了幾口氣,好讓胸口、耳朵不再那么難受。

  「會說話就表示妳不會缺氧了!

  對上那張笑得溫柔的臉龐,黃碧芬心頭一震。

  他是在幫她,讓她別那么緊張才故意這么說的?這一刻,她不禁有些感謝他。

  「歡迎搭乘班機(jī)CF-808,這是機(jī)長報告,目前飛行高度……」

  廣播聲中傳來機(jī)長的聲音,黃碧芬這才回神注意到,飛機(jī)已呈安穩(wěn)飛行狀態(tài),她安全度過起飛時的恐慌期。

  急忙把頭從他的肩膀移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和他糾纏在一起的兩只手,一張臉窘迫不已,像是甩去什么可怕的東西,她火速抽回自己的手。

  掌心還留著他的余溫,暖暖的,方才讓她感到安心的就是他的溫暖吧!她的心怦然一跳。

  怎么會,只是靠著他握著他的手而已,她就覺得很安心?

  「妳放心,起飛妳都沒問題了,飛機(jī)下降妳也不用怕。」

  「誰說我怕了!」她下認(rèn)輸?shù)谋憩F(xiàn)又出現(xiàn)了,反正現(xiàn)在飛機(jī)平穩(wěn)得很,她才不怕。

  老天不肯賞臉,就在此時,一陣亂流通過,機(jī)身上下?lián)u晃起來。

  「阿卓!」小臉慘白。

  黃碧芬選擇緊緊抓住某個人的手臂,引來某人的輕笑聲。

  「我都不知道我的手臂這么吸引妳耶!」

  「魏爾卓!」

  叫歸叫,這短短的飛行時間里,黃碧芬兩只手一直牢牢鎖著身旁的胳膊,再也不敢松開。

  她給自己一個理由,因?yàn)闆]有其它人在,她才會覺得他的手臂很有安全感,所以才緊緊抱著他,就是這么簡單。

  似乎,對他的討厭感減少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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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她終于平安到達(dá)香港了!

  方才在飛機(jī)上嚇得快哭的小女人,兩腳踏在土地上后又開始活蹦亂跳起來。

  領(lǐng)好行李,她和魏爾卓跟著領(lǐng)隊(duì),先將行李帶回住宿的飯店。

  他們報名的是半自助行程,旅行團(tuán)的領(lǐng)隊(duì)在第一天及最后一天,會帶領(lǐng)團(tuán)員辦理登機(jī)、住宿及退房手續(xù),其它時間,團(tuán)員自由活動。

  當(dāng)然,團(tuán)員可以選擇額外自費(fèi)的行程,但是,魏爾卓卻堅(jiān)持要自己玩,令她意外的是,他居然會說不少廣東話,黃碧芬只能選擇跟著他跑。

  魏爾卓的確是做好事前功課了,時間和搭乘的交通工具,他都掌控得很好,而且他帶她去吃的任何一家餐廳,口味好到讓人只能豎起拇指稱贊,黃碧芬漸漸覺得,跟他出來玩其實(shí)也挺好的。

  有一晚夜游太平山,她因?yàn)槌粤颂嚯s七雜八的零食,胃疼的毛病又犯了,偏偏她又把胃藥留在飯店,沒想到,魏爾卓身上居然有帶。

  「你又沒有胃疼的毛病,身上怎么會帶藥?」

  魏爾卓沒回答她,卻不知用什么方法討來杯熱水,催促她把藥吃下去。

  「既然帶妳出來玩,我就會好好照顧妳,絕對不允許讓妳有一丁點(diǎn)不適,因?yàn)閵吶舨皇娣視䲟?dān)心死的!

  簡直肉麻死了,黃碧芬不自在的撇開臉,把視線移向維多利亞海港及九龍半島的夜景,無形中,對他的好感又提升不少,最起碼,沒像之前那么討厭他了。

  五天很快就過去了。

  最后一晚,他們散步在尖沙咀海濱處,欣賞維港的夜景,星光大道上的星光吸引不少人潮,五光十色的煙火散去后,依然有人流連忘返,倚在河畔看著對面的璀璨夜景。

  有別于方才熱熱鬧鬧的煙火秀,現(xiàn)在較為寧靜的氣氛,讓黃碧芬舍不得離開。

  「要十二點(diǎn)了耶!明天一早妳還要幫黃媽媽買鳳凰卷,妳不怕爬不起來嗎?」

  黃碧芬朝這個殺風(fēng)景的聲音吐了吐舌頭。

  「真掃興,你就不能讓我好好欣賞一下在香港最后一晚的夜景嗎?」

  「要是妳買不到鳳凰卷,可就對黃媽媽不好交代了。」

  黃碧芬斜睨他一眼,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后方一間玻璃精品屋前站了好多人,甚至還搭起了攝影機(jī)。

  「你瞧,那邊在做什么?」

  朝她比的方向看去,魏爾卓看到攝影機(jī)、補(bǔ)光板和一些機(jī)器,「在拍戲吧!」

  就在兩人好奇看著那群人時,人群里也有人在打量他們。

  「就是你們!」有人指著他們的位置大叫。

  咦?那個帶著扁扁帽,穿著深藍(lán)色外套、又胖又矮的人是在叫他們嗎?

  黃碧芬困惑地看看左,再看看右,最后朝身邊的魏爾卓望去,見他也蹙起眉毛。

  「年輕人,別再看了,就是你們!」

  聽不懂廣東話的黃碧芬,扯扯他的袖子,「他好像在叫我們,對不對?」

  不用魏爾卓回答,那個陌生人已經(jīng)走到他們面前。

  「兩位好,我叫David,我們正在拍一部愛情短片,我是這部影片的編劇兼導(dǎo)演,現(xiàn)在想取一個景,不曉得你們愿意幫忙嗎?」

  「我們能幫什么忙?」

  黃碧芬聽見魏爾卓用廣東話回答,然后就見矮胖男咧嘴一笑,嘰哩咕嚕說了一長串,最后,魏爾卓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看她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胖胖男便開心地拍拍手回到原位去。

  「你們在說什么?」

  他剛剛看她的眼神里燃著兩簇火焰,憑著直覺,她覺得那兩人談?wù)摰氖屡c她有關(guān)。

  「他是導(dǎo)演,希望我們能在他下一個鏡頭里當(dāng)一下主角的背景人物。」

  黃碧芬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我們要上鏡頭?」

  「是呀!不過妳別擔(dān)心,我們只要站在原地做很簡單的動作,大約兩分鐘左右!

  「什么動作?」

  魏爾卓沒回答,唇角卻勾起微笑,讓她心里毛毛的,這時,導(dǎo)演又走了過來,一串讓她聽不懂的話說完,只見魏爾卓比了OK的手勢。

  「他又說了什么?」

  人一走,黃碧芬緊張的問。

  「導(dǎo)演來告訴我們要開始了。」

  開始?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要開始了!

  「你得先告訴我要演什……」她倒抽口氣,圓眼瞪大看著兩只圈在自己腰上的粗臂,「你……你干什么啦?」

  「噓,別吵,就要開始了。」

  他一施勁,將她攬近身前。

  「魏爾卓,你放開我!」他的唇就在自己額前,黃碧芬雙掌攤平,抵在他胸口,隔著薄薄T恤,滾燙的體溫傳入她的掌心,讓她心跳加快。

  可惡!他擺明是在吃她的豆腐!

  「不行,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導(dǎo)演要幫忙,現(xiàn)在開始了!顾拇饺鋭恿讼拢袅糠浅P。

  兩人太過貼近,他呼吸的氣息弄得她額頭一陣搔癢,一股熱氣直往腦門跑。

  「導(dǎo)演到底要我們演什么動作?」等等,他的手到底在干嘛?

  腰上的大掌漸漸爬到自己的后腦勺,她從來沒讓個男人這么親密的抱著,還在身上摸來摸去,她的心跳像打鼓一樣劇烈,只幾秒,她便覺得自己就快不能呼吸了。

  「芬芬,配合我的動作就對了,抱住我的腰,快點(diǎn)!攝影機(jī)照過來了!

  吸了口氣,她生澀的把兩條手臂圈在他身上,才發(fā)現(xiàn)他身體硬邦邦的好結(jié)實(shí),和爸爸抱起來的贅肉感完全不一樣。

  才分神,一個大力的擁抱馬上讓他們兩副身軀貼在一起。

  太過分了,這家伙怎么可以突然抱緊她!

  她瞪眼抗議,剛好對上他俯看下來的帥氣臉龐,那雙看她的眼神好奇怪,活像要吞了她一樣,讓她異常緊張起來。

  「這……樣夠了嗎?還要演多久?」她聽見自己結(jié)巴的聲音。

  魏爾卓唇邊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好看得讓她幾乎要停止呼吸。

  要命,這張臉明明看了快二十年,早見慣他俊朗的模樣,怎么還會有那種讓她看了整個人醺醺然的感覺?

  這時,一個大掌忽地把她的頭托高。

  「現(xiàn)在才是最重要的時候!顾蝗婚_口。

  「什么?」

  過于靠近的兩張臉,讓她根本沒辦法專心聽他在說什么,就在她搞不清楚狀況時,她的唇讓一個溫?zé)岬臇|西觸碰到。

  她驚駭?shù)膹埓笱郏乱幻,她想發(fā)出的驚呼聲全讓人給吞沒,兩唇相觸,溫溫軟軟外帶麻麻熱熱的感覺讓她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一聲「卡」把她嚇醒,俏臉?biāo)祝箘懦阅痰牧α客崎_他。

  「導(dǎo)演要求我們演一對親吻的戀人,襯托出浪漫的氣氛。」魏爾卓事后補(bǔ)充道,一張臉像只偷腥的貓兒,笑得好不得意。

  她惡狠狠地瞪著魏爾卓,氣他不事先說清楚,也氣自己大意,讓人騙去了吻,這可是她貨真價實(shí)的初吻耶!更氣自己怎么可以因?yàn)槌鰜硗,就忘了對他的防備?br />
  「妳說,我們這次親吻是不是比當(dāng)年的定情之吻還來得美妙呢?」說完,他還故意舔舔唇。

  美妙個頭啦!她氣得扭頭就走。

  很好,最后一個晚上,對他的好感度降為零,他成功的又激起她討厭他的斗志,她發(fā)誓,自己一定要離這匹狼遠(yuǎn)遠(yuǎn)的。

  只是,這樣的堅(jiān)持在隔天坐飛機(jī)時全都瓦解了。

  可惡呀!為什么她會有這種恐機(jī)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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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問,被只狼吻的感覺是什么?

  非常糟,糟到她每次想起就會捶胸頓足,火氣直升,直罵自己笨蛋被人騙了。

  幼時莫名其妙的被他親已經(jīng)夠嘔了,現(xiàn)在還讓他用正大光明的理由吻了自己,實(shí)在……讓她氣得想拿稻草人出來釘了。

  以前那家伙都是說說罷了,這次居然把歪腦筋動到她身上,對她露出狼嘴,這樣下去怎么得了?她真的得快想辦法擺脫他。

  可惜孤立無援的她,目前只能效法古代女子,來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減少自己和魏爾卓碰面的機(jī)會,省得一見到他就滿肚子火,可憐她的暑假就這樣白白浪費(fèi)。

  新學(xué)期一到,她終究免不了要面對他,誰教他們同一系呢!

  「你把我拉到這里有什么事?」

  一臉戒備地站在校園的花園步道上,黃碧芬甩開他的手,盡可能和他保持距離。

  「妳站那么遠(yuǎn),我怎么跟妳說話?」他笑看與他相距兩公尺的她。

  「你不說的話,我要回教室了!

  「等一下!」他向前跨了幾步,順便清了下喉嚨,不自在地看著她。

  「你到底要說什么?」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奇了,天底下難道還有難倒這位聰明寶寶的事情嗎?

  「這學(xué)期有三個轉(zhuǎn)學(xué)生會來班上!

  沉靜五秒,那家伙只說了這么一句。

  「魏爾卓,我要離開了。」她不悅地道。

  「等等……一下!」他沖上前拉住她。

  「放開我的手!」

  「我還沒說完,他們?nèi)齻都是男的,我看過照片了,長得都很好看,而且家境好像都很不錯。」

  黃碧芬一雙漂亮的眉型幾乎擰得不成原樣,那些人是圓是扁都跟她無關(guān)吧!他跟她說這些做什么?

  魏爾卓深吸口氣,有些兇也有些慌亂的開口,「我警告妳,就算他們條件再好再優(yōu),妳也不準(zhǔn)喜歡任何一個,妳是我一個人的,聽見沒有?」

  語畢,他突然臉紅地放開她跑了。

  大大的眼里盛著不可思議,她一時忘了自己還在氣他。哇塞!都二十歲的成年男人了,居然還有這樣不好意思的模樣,真是太好笑了!

  不過,黃碧芬可沒忘了他方才警告她的話,眉一挑,她要是怕他警告,她就不是黃碧芬了。

  揮落肩膀上的落葉,她的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瞥見榕樹后的人影。

  那兒有個身材纖細(xì)的女生在瞪著她看。

  女生知道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無懼的走出來,對著黃碧芬劈頭就是一句--

  「妳就是魏學(xué)長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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