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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變心有理 第二章
作者:安琪
  紀夢棠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按照周沛如給她的地址,去找那位脾氣古怪的神醫康焱丞。

  不過周沛如給她的地址怪怪的,眼看著嚴錚派來接她的司機將她愈載愈遠,路也愈來愈狹窄,放眼望去,四周幾乎連棟房子都看不見,剛才甚至還經過一座亂葬崗。這里真的有醫院嗎?

  她不由得怪異地詢問司機:「是這里沒錯嗎?」

  「夢棠小姐,我也不知道,不過按照地址來看,應該是這一帶沒錯!

  「是嗎?」紀夢棠疑惑地轉頭注視窗外,四周一片荒煙蔓草,會不會周沛如記錯地方了?

  就在她這么懷疑時,司機突然說:「我看到房子了!」

  「欸?」

  「就在前頭,妳看--門牌的地址也相同。」

  「太好了!」紀夢棠趕緊下車,并請司機等她,接著便走向那棟連外觀都下太像醫院的建筑物。

  她推推門把--門沒鎖,她大膽地走入室內,里頭的格局和擺設確實像醫院,她想找個人來問問--可是空洞寂靜的室內一個人都沒有!

  冰冷的水泥墻建筑好像向她壓迫而來似的,令她快要窒息了。不得已她只好拉開嗓子,朝空蕩蕩的走廊盡頭大喊:「請問--有人在嗎?」

  沒人回應,于是她又喊了一次!刚垎,有沒有--」

  「人在這里,吵死了!」

  一名身身材挺拔、神態慵懶的男子從一個房間內走出來,然后停在門口,高而瘦的身體倚著墻,修長的手指探入口袋取出一根煙點上,打量的雙眼直盯著她。

  這女孩很美!清麗完美的五官、純凈無瑕的肌膚、一頭飄逸的長發披在肩上,更顯出她的荏弱氣質,尤其那水靈靈的眼睛更美,即使她臉上滿是憂愁與緊張,依然未損她的美貌。

  她應該還很年輕吧?十九?二十?再過幾年,她會是顛倒眾生的大美人!

  「這里是醫院!辜o夢棠輕聲提醒他。

  醫院全面禁煙!

  「那又如何?」男子冷笑,滿不在乎地吐出一口煙霧。

  紀夢棠見他態度狂傲,不由得暗想:態度這么囂張,他該不會就是那名脾氣古怪的醫生吧?不過,不可能呀!

  周沛如說那名神醫醫術高超,所以她認為他年紀應該很大了,說不定早已頭發花白,而眼前這個男人看來似乎不超過三十歲,所以他應該是其它醫護人員--說不定,他根本就是周沛如的男朋友!

  于是她立即問:「請問--你就是許寬厚,許先生嗎?」

  「許寬厚?不!我不是!鼓凶余托χ鴮焷G在地上,用腳踩熄!杆缴较螺d藥品去了,等一下才會回來。」

  「噢……」周沛如的男朋友不在,紀夢棠遲疑著,該不該請這個脾氣看起來忒大的男人引薦,讓她見見神醫康焱丞。

  這時,外頭傳來汽車的煞車聲,男子勾起嘴角,閑適地道:「妳要找的人回來了!

  沒多久,一個梳著整齊的西裝頭、戴眼鏡、模樣敦厚的年輕男人抱著一個大瓦楞紙箱快步走了進來。

  那個人看見紀夢棠站在走道上明顯愣了一下,原先出現的高傲男人淡淡地告訴他:「寬厚,這個女人要找你!

  「喔?妳是--」許寬厚放下紙箱,歪頭看看她,突然恍然大悟!赴。吘褪桥嫒缃榻B的,那個脊椎傷患的家屬吧?」

  「是的!我叫紀夢棠,我想見康焱丞醫師,請你幫我引薦!

  「幫妳引薦?」許寬厚怪異地瞄了眼依然倚靠在門邊的淡漠男子。

  「呃……妳還沒見過康醫師?」他雖是對著紀夢棠發問,但眼睛卻不時偷瞄那個男人。「我再幫妳問問,康醫師愿不愿意接這名病人……」

  「讓她進來!」那名俊逸高挺的男人聳聳肩,轉身走進那扇門內,許寬厚立即像松了一口氣似的,高興地對紀夢棠說:「康醫師答應見妳,妳快進去吧!」

  「他答應見我?」他是什么時候問的?

  紀夢棠更加狐疑,總之這間醫院就是充滿著古怪!

  走進門內,紀夢棠才發現那是一間病房,有診療桌、診療臺、還有超音波等醫療儀器,絲毫不輸給一般的醫院。

  但讓她驚訝的不是這里的設備精良,而是剛才站在門口抽煙的男人,竟然穿上醫師的白袍,坐在診療桌前。

  「你怎么坐在這里?康醫師沒來,你就坐在他的位置上,這樣太失禮了吧!」

  「那妳認為我是誰?」男子似笑非笑的眼帶著淡淡的嘲諷。

  紀夢棠再次打量他一番,才認真回答:「我想你應該是這里的實習醫師,和許醫師一樣。我猜得沒錯吧?」

  「妳只猜對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確實是個醫師,但不是實習醫師。」

  「那么你已經是正式的醫師了?」她充滿驚訝,因為他看起來如此年輕。

  「你該不會是--康醫師的兒子吧?」

  紀夢棠這番話,差點讓那名男子失聲笑出來。「妳到底以為康焱丞幾歲?」

  「大概五、六十歲了吧!」要從小醫師熬成大名醫,最起碼需要二、三十年的時間吧?況且他的規矩那么多,一定是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子!

  紀夢棠繼續猜測著:「他應該身材瘦小、頭發花白……」

  「妳該不會還想說他陰沉鬼祟、卑鄙猥瑣吧?」

  「我沒那么說啦!」紀夢棠不好意思地搖頭,畢竟她沒見過人家,剛才關于外貌那番話純粹只是她的猜測,至于性格嘛--她不好評論。

  「如果他確實陰沉鬼祟、卑鄙猥瑣,那妳還想請他看病嗎?」他故意試探。

  「就算真是如此,我也沒有選擇!顾欢ǖ冕t好仲威,她不能讓他的下半輩子都躺在床上!

  男子定定地凝視她幾秒,才又道:「妳有帶病患的病歷來吧?先讓我看看病歷再說!」

  「呃……可是康醫師他--」紀夢棠下意識抱緊裝有病歷的包包,一副怕他伸手來搶的樣子。

  「妳連求診的醫師都搞不清楚怎么看病?我就是康焱丞!」他冷哼著公布自己的身分。

  「咦?!」他就是康焱丞?!「不……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他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因為你……太年輕了!」

  「太年輕不能當醫生?」他嘲諷地嗤笑。

  「不是的!而是……」也不能怪她不相信,他看起來真的不像周沛如口中那個怪神醫,不但太年輕,而且俊逸得不像傳言中那名怪脾氣的神醫。

  「需要我出示證明嗎?」康焱丞冷冷地瞅她一眼。

  「不--不用了,我相信您就是康醫師!」

  紀夢棠不敢再有半分懷疑,立刻取出高仲威的病歷影本,正想交給他,忽然外頭傳來一陣刺耳的喧嚷聲,接著診室的門被人打開,一名相當美麗的中年婦人闖了進來,對著康焱丞哭喊:「求求你!康醫師,求你救救我丈夫!他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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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夢棠吃驚地看著她砰地跪倒在康焱丞腳邊,抱著他的大腿開始哭天搶地地哀求!盖笄罂滇t師,救救我丈夫!」

  「丁太大,請您別這樣!康醫師正在看診。」許寬厚滿頭大汗,正努力設法「請」走這位不速之客。

  「不!康醫師若不答應救我先生,我死都不起來!」那位婦人緊抱著康焱丞的腳,死也不放。

  紀夢棠看見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了,也相當于心不忍。「康醫師,她……」

  她忘了自己的處境,還想開口替婦人求情,但康焱丞瞄都不瞄她一眼,徑自問紀夢棠!覆v?」

*「可是--這位太太她……」

  「這時候妳還有心思管別人的閑事!如果妳放棄診治機會的話,那么現在就請回吧!」

  「啊,不!」想起高仲威,紀夢棠不能放棄。她立刻從包包里取出病歷,急忙道:「病歷在這里,請您過目!

  「康醫師!你為什么只幫她不幫我?救救我丈夫啊--求求您!您要我做什么都行--」婦人不斷在一旁哭號。

  康焱丞對她的哭嚷哀求無動于衷,不過倒是覺得煩,于是朝許寬厚吼道:「寬厚,把她趕出去!」

  「是!」許寬厚不敢遲疑,立刻將婦人拉出診室外!付√滇t師已經決定不替丁先生看病,就不會改變心意,您還是請回吧!」

  「不、不然,至少讓我先生清醒一下吧?我有話對他說--」

  「丁太大,請回吧!」

  許寬厚怎敢違背康焱丞的命令?只能請走依然哭鬧不休的婦人,關上門后,診室里總算再度恢復平靜。

  紀夢棠望著診室的門,想到剛才婦人無助的哭號,連她這個旁觀者都忍不住心軟了,而康焱丞這位大名醫居然絲毫無動于衷,他果真如周沛如說的那般冷血……

  「病歷呢?」

  康焱丞不耐的聲音再度傳來,紀夢棠才發現病歷還在自己手上沒交給他。她驚慌地連連道歉后,趕忙將病歷送到他手上。

  康焱丞沉默地接過病歷,開始凝神翻閱起來,而紀夢棠則緊張萬分地屏息等他看完,真怕自己會像那名婦人那樣,被他趕出門去。

  診室里有好片刻寂靜無聲,只有翻閱病歷時的啪嚓聲。

  紀夢棠趁機偷偷打量他,不管看幾次,她還是難以置信,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傳說中的神醫康焱丞。他穿著天藍色的襯衫,頎長的身軀玉樹臨風,翻閱病歷表的手掌白皙潔凈,五指優美修長……他看起來真的不像鎮日在病毒、壞死的組織或損壞的內臟之間打轉的古怪醫生,倒比較像儒雅的文人或是科技新貴。

  康焱丞看完病歷后,將病歷合起放在桌上,唇角一揚,浮現一抹充滿興味的笑意。

  「這個病例很有意思,患者頸椎C3、C4受損,造成頸部以下全身癱瘓,這可以說是不可能痊愈的嚴重外傷,我有興趣接受這個挑戰!

  「真的?!」紀夢棠聽了當然很高興,但同時也很懷疑。

  「可是我聽說脊椎損傷的病人是很難醫好的,尤其仲威幾乎全身癱瘓,現在治療他的醫院也表示康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怎么有把握自己一定醫得好他?」

  「脊椎屬于中樞神經系統,是人體所有組織中最脆弱的組織,脊椎一但損傷,確實不容易復原,但這不是絕對的!

  即使脊柱損傷,造成大腦與周邊神經系統的通訊中斷,但脊柱里仍有許多的神經原還依然存活著,所以只要保有這些神經原的功能不會消失,進而將受損的神經接回去,那么就算過程艱苦而復雜,想要痊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您的意思是--就算仲威已經幾乎全身癱瘓,但還是有救?」

  「患者才剛受傷,還在黃金搶救期內,再者依我研判,病患的神經傷害屬于不完全性損害,也就是患者日后還有復原的可能,如果現在放棄才是真的沒救了!」

  「太好了!」紀夢棠高興得差點跳起來,沒想到他這么快就答應替仲威診治。「那我會盡快把他送過來,謝謝您肯醫治他!」

  康焱丞發現她笑起來更美--只是不知道等會兒她還笑不笑得出來?

  「別高興得太早!我只答應先替他檢查,可還沒答應要醫治他。」康焱丞冷冷地打碎她的美夢。

  「為什么?我以為你要我送他過來,就是--」

  「妳應該知道,我替人看病是有條件的!箍奠拓┑奈⑿雌饋砥胶陀H切,但卻讓紀夢棠有種全身發冷的感覺。

  她甩去那種詭異的感受,強擠出笑容道:「當然!只要您愿意替仲威診治,不論要多少錢,我都會想辦法的。」

  康焱丞卻是詭譎地笑著,緩緩搖頭!肝也灰X,因為妳不在乎金錢,所以就算全部給我了,妳也不痛不癢吧?」

  「那你是想……」那種渾身發冷的怪異感覺再度襲來。

  而且,周沛如所說的話彷佛錄音帶似的,不斷在她腦海中回放,

  他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妳心里最重要的東西,然后毫不留情地取走……為了治好親人的病,大家都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會要她付出什么代價呢?

  「這個高仲威--是妳的男朋友吧?」

  「是……」

  「那妳就是為情了?」康焱丞在她身旁打轉,盯著她的幽深瞳眸,令她更加忐忑不安。

  「如果你不要錢,那么請問--你到底要什么條件,才肯答應醫治仲威?」

  「妳真的愛他嗎?」康焱丞不正面回復她的問題,依然問些對紀夢棠來說無關緊要的問題。

  「當然!」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即使救他,會讓妳失去他的愛,妳依然愿意救他嗎?」他的話簡直像猜謎似的,紀夢棠實在莫名其妙,但她的答案依然不變。

  「是的,即使將來他變心,我依然愿意救他。」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救他!

  康焱丞不再提出問題,他默默地凝視她,眼中有抹類似火光的東西燃起,不過紀夢棠才驚訝地想再看清楚一點,那抹炫目的光芒就消失了。

  「可是……你問的這些問題,和你開出的條件沒有任何關聯吧?」

  「當然有!」康焱丞笑了,但那笑容清冷淡漠,沒有什么溫度!溉绻麏呎娴膼鬯瑧撛敢鉃樗冻鲆磺邪?我想知道,妳能為他犧牲到什么程度。」

  「只要你能治好他,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紀夢棠依然如此堅定地回答。就算他要她一輩子在這里打雜做清潔工,她都愿意。

  「很好!那么我要妳--和我交往!

  「什么?!」

  紀夢棠拍拍自己的耳朵,心想:一定是我聽錯了!她的身體才剛康復,這陣子又為了仲威的事擔憂勞心,所以睡眠不足、精神錯亂了。

  他怎么可能提出這種荒謬的要求呢?

  「妳不必懷疑自己的耳朵,妳沒聽錯,我確實要妳和我交往!箍奠拓┱f得無比輕松自然,彷佛剛才他只是請她幫忙掃個地而已。

  「為什么?」紀夢棠驚駭不已,幾乎說不出話來!改恪矚g我?」

  「不!」康焱丞低低一笑!笂叴_實長得很美,然而世上沒有任何女人能讓我不擇手段非得到不可。我不愛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既然你并不是喜歡我,那為什么--」

  「妳愛高仲威,不是嗎?正因為妳愛他,所以我要妳和我交往。我想知道,世人所歌頌的愛情,究竟能讓人犧牲奉獻到什么程度,會不會讓我這個不知道眼淚為何物的冷血狂,流下一滴感動的眼淚!顾樞Α

  他鄙視親情、唾棄友情、嘲弄愛情,在他心中,人類的一切感情都是虛假不實的,說穿了,所有的情感都只是精神或物質的交換,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無條件為他人犧牲自己的幸福。真正的奉獻--只是一種宗教的狂熱行為,除此之外,所謂的感情全是騙人的玩意兒!

  所謂的情或愛,在涉及切身大事時,都會突然變得現實起來。這些年來,他看過不少所謂的孝子孝女、恩愛夫妻,還有摯愛手足全變了樣。他不愿被騙,也不愿世人再受到情愛假象的欺瞞……

  紀夢棠駭然望著他凄冷的面孔,此時她終于明白,周沛如為什么會告訴她那些話,因為這個人實在太特異獨行,可以說--他根本是個冷血的偏執狂!他當醫生不是為了拯救人命,而是想操縱人命、玩弄人性,他可能會在你落入陷阱時伸手拉你一把,可是交換的代價卻是--你的一條手臂。

  無論能不能得救,求診者都會痛苦不已,這正是他的目的……讓別人痛苦,看別人掙扎,滿足了他心底的變態欲望。

  這個人根本不是神醫,而是魔鬼!

  「不……」她怎么會找上這個魔鬼呢?

  而康焱丞以為她所謂的不,是指不愿答應他的條件。說真的他有點失望!肝乙詾閵呥能撐得更久一點呢!顾I諷地搖頭,表示失望。

  「我沒說不答應……」紀夢棠面色蒼白,淡如薔薇的粉色雙唇絕望地呢喃。

  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即使千萬個不愿意,但為了讓男友仲威有一絲康復的機會,無論什么事,她都會去做!

  「那么妳是答應了?」那抹詭異的光芒再度出現在康焱丞眼底。他試驗過無數對情侶,很少有人過得了這關試煉。

  如果最終將會失去情人,還有誰肯無條件為對方付出?愛情的天秤上,如果一人抽身離開,那么另一方注定墜入地獄……

  「我能不答應嗎?」紀夢棠凄楚地含淚冷詰。他等于掐住了她的要害,逼得她不得不妥協。

  「別說得好像我拿刀逼迫妳似的!」康焱丞冷冷地注視她絕美而痛苦的容顏,

  「請妳弄清楚一點,這不是脅迫!我提出我的條件,妳自然有權選擇接受或拒絕,如果妳現在扭頭走出這扇門,我絕不會阻攔妳,但妳不要認為自己受到我的迫害。畢竟今天讓妳如此痛苦掙扎的源頭,是妳摯愛的男友還有妳所謂的真愛,而不是我!」

  「雖然我是因為愛我的男朋友,才會如此被你玩弄于股掌間,但你能否認自己完全沒有一絲罪孽嗎?若說我的愛是罪魁禍首,那么你就是劊子手,我的愛因你而毀滅,你是撒旦!」

  康焱丞漠然聳了聳肩,淡道:「很多人都這么說!為了確保妳我的權益,我會擬定一份契約書,屆時再請妳簽名。」他又取出一根煙,悠閑地抽著。

  「期限呢?」紀夢棠閉上眼,身軀因痛苦而微微顫抖。

  「既然這項約定是因高仲威而起,那么自然是到他痊愈為止!

  紀夢棠猛地睜開眼,反應激烈地質問:「萬一你為了想拖延時間,故意不醫好仲威,那我該怎么辦?」

  「如果妳希望我醫治高仲威,那么最好信任我,否則只是徒增煩惱與痛苦!我若答應治好他,就一定將他醫好,絕不會為了私心故意拖延治療的時間。」

  紀夢棠萬分沮喪,就算她不信任他,也沒有第二條路好走。明知道一但走上就是不歸路,但是她卻無法選擇。

  「那么,一直到仲威痊愈為止,大概要花多少時間?」

  「這點我現在還沒辦法給妳肯定的答復,不過從病歷上研判,起碼要四、五年的時間,他才能像一般人一樣正常行走!

  「四、五年?要那么久?!」紀夢棠忍不住驚呼。

  「小姐!他不但脊椎受損,周邊神經也有許多斷裂,現在的他就像一具斷了線的皮偶,若要修補,豈是一兩年就能輕易完成的?再說神經的生長很緩慢,即使我今天就用顯微手術把他斷裂的神經管接合起來,管內的神經生長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完成。

  況且我說的四、五年,也包括做復健的時間,用五年的時間來換回一輩子的健康,我認為非常值得!」

  「原來如此……」紀夢棠喃喃自語。她對醫療確實完全外行,一心只希望男友快快復原。

  「我倒覺得,妳與其浪費時間做這些無謂的揣測,倒不如好好想想妳和高仲威的未來--當然前題是如果你們還有未來的話!顾淅溆樞。

  「你--我恨你!」紀夢棠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對他的怨恨。

  「無所謂!如果妳要將自己寶貴的時間全用來怨恨我,那也無不可,妳高興就好!」

  他再次展現冷血無情的一面,他不在乎別人恨他,反正他也從沒指望過誰真心喜歡他,她想恨他,那就恨吧!

  「我會的!我可以告訴你,我將一輩子愛著仲威,而且我就算死,也不可能愛上你!」

  「我也不奢望妳的愛,妳若愛上我,我反而會感到失望。好歹讓我見識一下何謂無怨無悔的真愛吧!我不在乎妳是否愛我,反正妳屬于我,只要我一聲召喚,妳就必須立即過來--」

  「我拒絕這樣的要求!」紀夢棠恨恨地瞪他。

  「雖然我答應和你交往,但絕不是無條件任你予取予求,我只能利用周末相你碰面,其余的時間你不能隨意召喚我,更不能擅自對外公開我們交往的秘密,否則我寧愿以死贖罪,也不愿仲威接受你的診治!」

  康焱丞不發一語,微瞇著眼,透過繚繞的薄煙,凝視她充滿恨意的堅決面孔。

  這女人,性格出乎他意料的嗆!如果他不答應她的要求,她真有可能會為高仲威殉情。

  她死了,對他半點好處也沒有,反而讓他少了很多樂趣,反正天天對著一個女人,他也會膩的,她所提的每個周末會面一次,對他而言,未嘗不是個好的選擇!

  「很好,看來我們總算達成共識了!」康焱丞毫不在意地聳肩一笑,在煙灰缸里捻熄香煙,然后起身道:「妳可以走了!找個時間把高仲威送過來,順道簽下契約書之后,我就會開始替他做治療!

  「我會盡快把他送過來的!」雖然恨他,但現在,她只能選擇相信他。

  她開門離去后,康焱丞不自覺走到窗前,凝視那抹悵然遠去的蕭索背影。

  紀夢棠……看來柔弱得像朵水蓮卻尖銳得像株仙人掌,又強韌得像不畏寒冷的忍冬花,這個特別的女孩深深引起了他的興趣!

  無妨!未來的日子,還有很多時間讓他好好研究,她還有哪些獨特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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