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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婚禮 第十七章
作者:喬安娜·林賽
  婚禮兩天后,所有的賓客都離開了,只剩下一位伯爵表示他還要停留兩周。敏麗原以為那不關她的事,直到她發現那使她的行動繼續受到限制。

  到了下午時,她終于忍不住對沃夫提起這件事。他們站在壁爐旁,安妮和其它女眷在大廳的另一頭,所以只要他們以正常音量說話就不用擔心被聽到。

  「蕭家人上午離開時,你不認為我會想向洛朗道別嗎?」敏麗努力以平和的語氣問。

  沃夫聳起一道眉毛!笂呑蛱煜挛绺麛⑴f得還不夠嗎?」

  她決定不理會他語氣中的那絲怨憤!改歉胀ǖ亩Y貌有什么關系?」

  「蕭家人離開大廳前妳有很多時間可以向他道別!顾赋。

  她氣得咬牙,因為他顯然是在故意忽略她抱怨的重點。「就算我有,事實上我沒有,因為我到達大廳時已經太遲了,他們騎馬離開時我還是會想在場。但我發現如果你或你的母親不在時,我還是會被關進閣樓。那些護衛為什么把我扔進去──」

  「把妳扔進去?」他打斷她的話,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把我推進去!顾目。

  「推?他們動手推妳?」

  她氣呼呼地說:「沒有,我只是在表明看法,沃夫。別再挑語病了。他們堅持──這樣聽起來有沒有好一點?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么還要把我關起來?我們已經成婚,威脅已經消失了!

  「在我能夠確定以前,威脅不算消失!顾龖嵟恼Z氣使他的聲音也冷硬起來!钢灰覀冞有帶著大批仆從的客人在,這里就會有太多難以辨認身分的陌生人!

  「萬一有新的客人抵達呢?還是你沒有想到那么遠?難道我要永遠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被關禁閉嗎?」

  「妳為什么一定要那樣想?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妳!

  「也許是因為我不再需要保護,也許是因為至少我還聰明得知道威脅已經過去。」

  最后那句話是她在盛怒之下的蓄意侮辱。他果然被激怒了。

  「有時候我覺得妳是故意激我揍妳,好讓妳能更加恨我。這是妳自找的!

  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拖出大廳,拖進樓上他們的臥室,然后用力關上房門。她沒有試圖阻止他,幾句狠話就導致這樣的結果使她太過震驚。但話說回來,她早就知道事情終究會演變成這樣,她會因此鄙視他。她早就料到像他這種惡棍遲早會對她動粗,這就是她不愿意嫁給他的原因。她只是沒料到會這么快,會在婚后第二天。

  遲遲沒有感覺到他的拳頭落下,她不得不抬頭望向他。他們站在房間中央。他仍然抓著她的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但他的表情莫測高深。她的神經繃得好緊好緊,好像隨時會斷裂。

  「你還在等什么?」她問,但得不到響應!改愕降滓灰嵛遥俊

  沃夫默不作聲,許久后才發出一聲嘆息。「這不是『要不要』的問題,而是『下不下得了手』的問題。我下不了手。」

  「為什么?」

  「我寧愿砍斷自己的手,也不愿帶給妳一絲二毫的傷害,敏麗!

  她圓睜雙眼凝視他,然后感動得哭了起來。她這輩子從來沒有聽過如此──不殘忍的話。而且是出自他的口中?

  「如果你小時候是這樣的感覺就好了!顾澏兜丶毬暤馈

  「我當時的感覺和現在有什么不同嗎?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妳,敏麗。有一次我甚至為了不愿傷害妳而吃足了苦頭!

  她眉頭微蹙地拭去淚水!甘裁磿r候的事?我只記得我們在小時候見過一次面!

  他露出苦笑!笇,妳不得不承認,那一次令我們兩個終生難忘。雖然為時已晚,但我還是要為那天害死妳的獵鷹道歉。我不久前才從母親那里得知這件事。我一直不知道那只獵鷹死了。我絕對不是故意的。當妳叫牠攻擊我時,我只是想擺脫牠!

  他道歉是因為第一只嘉嘉,而不是因為差點害她殘廢?當然啦,他不知道她踝骨斷裂的事。沒有人知道。但他推開她的那一下推得那么用力,難道沒有想到那可能會使她受傷嗎?

  「我沒有叫嘉嘉攻擊你!顾诟詈竽蔷湓挄r難以掩飾語氣中的怨恨。

  「妳絕對有!

  「不,我抬手要把牠放回棲架上,以便叫衛兵趕你走,因為你沒有聽我的話離開。牠察覺到我的憤怒而主動攻擊你。牠剛剛被馴服,還沒有受過訓練,所以我沒辦法叫牠放過你。我走過去要把牠從你身上弄走,但你的動作太快,一甩就把牠甩死在墻上。」

  「我不知道我害死了牠,敏麗,否則我會當場賠罪道歉。我猜是失去牠使妳悲傷到對我又抓又咬?還是聽到我們日后將成為夫妻的憤怒使妳那樣做?那為什么使妳那么生氣?」

  「那個星期正好有個村民把他的妻子活活打死。人們的反應是那個妻子活該,可憐那個丈夫現在得擔心沒有人煮飯給他吃。那些反應令我驚駭,使我當下發誓永遠都不要結婚。當時還沒有人告訴我我已經訂有婚約。后來你一出現就說你是我未來的丈夫。」

  「難怪妳會那么生氣。我不知道還沒有人把我們的婚約告訴妳。我知道,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妳也知道!

  「父親還在為母親的死悲傷,根本沒有想到要跟我談那種事。過了兩年他才告訴我,又過了兩年我才知道你是誰。對我來說,那天你只不過是一個擅自闖入的陌生人,不但說將來要跟我結婚,弄死了我的獵鷹,還害得我──」她沒辦法說下去,眼淚又涌了上來。她恨自己現在和當時一樣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害得妳怎樣?」

  「痛苦萬分!整整三個月,害怕自己會變成跛子!

  「跛子?」

  「你把我推開后沒有看造成什么后果就跑了。」

  「什么后果?」

  「我在跌倒時壓斷了踝骨。我自己把骨頭接回去,我不知道我為什么那樣做。想到會變成跛子的驚恐使我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我哭不出來,叫不出來,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臉色煞白地把她拉進懷里,緊緊抱住她。

  「天。 顾侣暤驼Z。「難怪妳對我恨之入骨。但我那天是別無選擇,敏麗。我想不出還有什么方法可以擺脫妳。我那樣做是為了避免使妳受傷,而不是使妳受傷!

  「你是說一個小女孩對你構成威脅?逼得你別無選擇?你當時已經又高又壯。我怎么逼你不得不用力推開我?」

  「要不要看看妳在我大腿內側留下的齒痕?但那和鼠蹊部挨妳一拳的劇痛比起來根本不算什么。妳的獵鷹還咬掉我手上一大塊皮肉,要不要看看那個傷疤?所以我沒辦法用那只手抓住妳。妳那一拳打得我跪倒在地,妳還抓得我滿臉是血。沒錯,我覺得我非擺脫妳不可。妳逼得我別無選擇。雖然打妳是使妳住手的最快方法,但我為了不使妳受傷才推開妳。天啊,我很抱歉我的舉動造成相反的結果!

  她一言不發。她在努力消化他剛才那番話,從他的角度去思索當時的情形,最后毫無疑問地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她會那樣跌倒只是運氣不好,只是個可怕的意外,但仍然是意外。

  他仍然抱得她喘不過氣來,更不用說是說話了。此時此刻他比她還要難過。奇怪的是,她這會兒竟想安慰他。那是不可能的,但是……

  「我真有那么狠?」最后她說。

  「是的!

  「太好了!

  他渾身一僵。他把她推遠些,注視著她執拗的表情,然后開始輕笑。不知何故,她也笑了起來。

  郁悶緩緩消失的感覺真好。多虧沃夫,她發現那天的回憶再也不會帶給她痛苦。真是諷刺極了。

  XXXXX

  「去拿妳的弓箭。」

  敏麗轉頭察看沃夫在對誰說話,心想絕對不可能是自己,但他確實在盯著她看,而她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因此她狐疑地問:「為什么?我向你保證,它不適合拿來當柴燒!

  他放聲大笑!敢驗槲蚁胍ゴ颢C,我以為妳也許會想跟我一起去!

  她吃驚地凝視著他。他們剛用完午餐,在其它人早已離開后仍然坐在桌邊。自從昨天下午把兩人之間所有的誤會都解釋清楚之后,他的心情一直很好。從那時起,他幾乎與她寸步不離,她發現自己一點也不在意。

  她還沒有剖析她昨天得到的結論,還太驚訝她再也沒有理由不喜歡沃夫,所以還沒有想到那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還有幾件事是她不太喜歡的,但它們微小到不值得一提,何況她喜歡不再對任何事生氣,喜歡他的作伴,喜歡他跟她開玩笑的方式……

  轉念至此,她不得不問:「你不是在尋我開心吧?你真的知道怎么用弓箭打獵嗎?」

  「我為什么會不知道?」

  「因為用獵鷹打獵被視為最高級的打獵方式太久,所以許多貴族即使拿到弓箭也不知道該如何使用!

  他微笑道:「我向妳保證,我不是那種人,敏麗。其實我跟妳一樣比較喜歡使用自己的技能,而且確實擁有幾項不需要揮劍的技能。」

  「包括射箭在內?」

  「對。妳還在等什么?還有,換一套……適合打獵的衣服!

  他在叫她穿綁腿嗎?她簡直不敢相信,但也不打算給他反悔的機會。事實上,她立刻把雙腿甩過長凳,匆忙間差點被拖在后面的裙子絆倒。幸好沃夫及時伸手扶住她,直到她能把裙子從長凳的另一邊扯過來。

  她原本以為他會放聲大笑,但他沒有。反倒是她的父親在不遠處輕聲低笑,使她不禁納悶是不是他建議沃夫帶她去打獵。她不在乎這是誰的主意,令她驚訝的是沃夫愿意那樣做。

  她在樓梯上遇到喬安妮,匆忙間差點把妹妹撞倒。她抓起她的手,拖著她跑向臥室,連一秒都不愿意停下來說話,但又想讓她分享她的興奮。

  「妳在趕什么?」喬安妮在被拖進敏麗的臥室時問,接著看到敏麗直奔衣箱開始把箱里的衣服一件件翻出來!笂吔K于發瘋了,是不是?」

  「沃夫要帶我去打獵!

  敏麗認為那句話說明了一切,不料喬安妮只是淡淡地問:「那又怎樣?」

  「我原本以為我再也不能打獵了,至少不是我喜歡的那種方式。但是現在,在我們結婚的兩天后,他就要帶我去打獵。妳看不出其中的意義嗎?」

  「我當然看得出來!箚贪材菅笱蟮靡獾鼗卮稹!竼栴}是,妳呢?」

  敏麗輕聲低笑著脫掉衣裳!高@會兒妳是不是要說我早就告訴過妳了?妳有個壞習慣,喬安妮,不但每次都對,還要為此洋洋得意!

  喬安妮哼地一聲說:「我才沒有──妳確定妳要穿綁腿嗎?」

  敏麗露齒一笑。「他命令我穿的!

  喬安妮翻個白眼,還是過去幫忙她換衣服!杆鷬呎f愛妳了嗎?」

  「還沒有。」

  「那么今天也許會說。」

  「妳真的那樣認為嗎?」

  「我?」喬安妮又哼了一聲!肝夷睦镏?我很少是對的!

  敏麗大笑著擁抱妹妹一下,然后抓起弓箭跑出房間。

  「等一下!」喬安妮在她背后喊道!笂呁舜┒放。如果妳沒有注意到,現在還是冬天!」當敏麗沒有回來時,她暗自微笑!杆懔耍覒岩伤麜寠呏鴽!

  敏麗好多年沒有這么快樂了。是的,快樂。它全寫在她的臉上。她無法掩飾。她身旁的男人始終咧著嘴傻笑,好像知道她的快樂是他造成的。事實上也是。真是不可思議。

  一個月前他到登博堡迎娶她時,她以為她這一生即將完蛋,除非她不嫁給宋沃夫。如今他們已經成親完婚,她竟然覺得很快樂。她喜歡跟他在一起。他好像在特地討她歡心,她也確實在許多方面感到歡喜。

  那么他愛她嗎?現在她傾向同意喬安妮的看法,但要聽到他親口說出來才能完全確定。如果他真的說了呢?如果那樣能使他快樂,她應該欺騙他說她也愛他嗎?

  喬安妮說的沒錯,她確實需要靠他的愛來獲得她渴望的自由。今天就是最佳例證。但是她自己的感覺呢?她很快樂,這一點不容否認,F在她對他十分滿意。但這樣對他來說就夠了嗎?還是他會要求她以愛回報?如果他們一直像這樣相處愉快,他會去在意她愛不愛他嗎?

  敏麗聽到箭咻地一聲射出,轉頭看到沃夫放低手中的弓。她望向他面對的方向,看到地上躺著一只野鴿。她朝他露齒一笑,跟他一起去拾獵物。

  「你會拔毛嗎?」她在抵達那只肥美的野鴿身旁時問。「現在就烤來吃會很不錯。」

  「我?」他低頭望著那只野鴿大笑!笂吥兀俊

  「我向來把獵獲物帶回去交給廚房處理。」她承認。

  他點點頭,拾起野鴿塞進麻袋里!赶麓挝覀兊脦廚房助手一起來!

  下次……

  聽到還有下次令她開心得想要吻他。她突然靜止不動地凝視著他,發覺沒有事情可以阻止她那樣做。于是她吻了他。

  他立刻把她拉進懷里,化被動為主動地吻她。他的弓和麻袋掉落在地。片刻后他停下來凝視她,他的眼中充滿柔情,就像撫摸她臉頰的那只手一樣。

  她驚訝地望著他,以同樣驚訝的語氣說:「你愛我?」

  「妳花了這么久才想通?」

  「是的!顾垲a微紅地說!肝业男乃家恢狈旁趧e的事情上。」

  他微笑點頭!赶M切┦虏辉倭願厽⿶溃瑥默F在起妳能多放點心思在這種事情上!

  他再度吻她。熱情的擁吻使他們暴露在冷空氣中的肌膚迅速溫暖起來。她心想再這樣下去,他們很快就會冒出蒸汽來……

  她聽到一聲重擊聲,然后感覺沃夫倒向她。他真的倒下了,帶著她一起倒下,壓在她的身上,然后毫無動靜。她被壓得無法動彈,幾乎無法呼吸。

  她恍然大悟他靜止得不太尋常,同時感到溫熱的鮮血從他的后腦勺滴到她的脖子上。

  她正要尖叫時,他被人從她身上推開。她還來不及發出聲音就被人從地上拉了起來。她驚駭萬分地望著躺在地上流著血的沃夫。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的臉色如此蒼白,看不出他有沒有在呼吸。接著她抬起頭望向那個緊抓著她手腕的男子。他的另一只手里握著一根顯然用來擊倒沃夫的粗大樹枝。

  「天啊,你瘋了嗎?」她驚呼。

  「沒有!鼓莻男子對她露齒而笑!钢皇沁\氣好!顾稽c也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在聽到他的下一句話時就懂了。「來吧,小姐。我們早該見面了!

  XXXXX

  淚眼模糊的敏麗看不清自己被帶到什么地方。雙手被反綁在背后使她無法擦拭淚水。等她能夠看清東西時,她已置身在一間茅屋里。

  她無法確定茅屋是村子里、村子附近或孤立在樹林里。那里住著一對老夫婦。老婦人被揍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地躺在角落里。老先生坐在她身旁的地板上,看來沒有受傷但飽受驚嚇。她猜歹徒利用老人來打發可能的訪客,毆打他的妻子使他努力假裝一切正常。

  茅屋不大,只有一個房間,因為還有其它人在,所以十分擁擠。除了把她綁來的那個男人以外,還有兩個男人,以及前幾天被她當成妓女的那個女人。

  敏麗被粗暴地推進茅屋時第一個聽到的就是那個女人的聲音!负貌蝗菀!我現在可以回倫敦了嗎?我在這里毫無用處,因為那位爵爺已經對我起了疑心。」

  「妳太小看自己了,玲玲。妳還有下毒以外的本領!姑酐惐澈蟮哪腥嘶卮。

  「是啊,埃勒,但你不希罕。」

  埃勒輕聲低笑!竵喗芎涂巳鸱浅P蕾p。妳使他們在等待的這段期間非?鞓。妳現在可以走了,只要小心別讓人看到。」

  「那還用說。我可不想被抓到。這里的戒備森嚴得很。」

  「再森嚴也沒有用,因為他們的漂亮寶貝還是落在我們手里了!拱@昭笱蟮靡獾卣f。

  「你在哪里找到她的?她又跑出來打獵了嗎?」另外兩個男子中的一個嘲弄道。

  「沒錯。」

  一聲驚異的口哨聲!笡]想到她還會那么笨!

  「但她這次不是一個人!拱@照f。

  「啊,沒有那么笨,只是對你來說太笨,對不對?」

  「正是!拱@照f!傅以疽詾樗龝裆洗文菢犹优埽砸恢痹诒O視城堡大門。我在前往監視地點的途中發現他們!

  沒有人問跟她一起的那個人怎么了。由此可見,其它人理所當然地認為埃勒已經把他解決掉了,也就是把他宰了。

  眼淚再度奪眶而出。沃夫死了嗎?如果她有時間查明就好了。但她擔心會發生最壞的情況。她看不出他是否還有呼吸。他的臉色好蒼白,跟死了一樣蒼白。

  她心如刀割。她不敢奢望沃夫在挨了埃勒那一記重擊后還能活著。她后悔自己太遲發現愛他。他沒有問,但是天啊,她多么希望她說了,在他……止不住的淚水浸濕了蒙住她嘴巴的布條。

  「如果妳叫喊,我會割掉妳的舌頭。我寧可不必那樣做,寧可聽到妳的聲音,只要別太大聲。明白嗎?」埃勒在解開蒙住她嘴巴的布條時對她耳語。他在跟同伙說話時已經解開捆綁她雙手的繩子。他們有這么多人,門又關著,他想必覺得不需要再捆綁她。

  她默不作聲。如果她覺得叫喊有用,她就會不顧一切地叫喊。但告訴他那句話對她沒有好處。她轉身面對他。她一直沒有把他看清楚,當時因為驚駭過度,所以只看到躺在血泊中的沃夫,后來她哭得太厲害,什么也看不到。

  發現他如此高大英俊令她詫異,但也只有一下下。殺手畢竟有許多種。另外兩個蓄著胡須的粗壯男人看起來像典型的傭兵。但這個埃勒不一樣,有種更加兇殘駭人的特質。他給她一種感覺,好像打死蒼蠅和殺死嬰孩對他來說并無不同,都不會令他于心不忍或良心不安。這種目無法紀、無惡不作、喪盡天良的人比一般的傭兵更危險,比他的兩個同伙更可怕。

  亞杰和克瑞坐在房間中央的桌邊用色迷迷的眼光打量著她。蜷縮在角落的老人好像不敢看她。玲玲在忙著收拾包袱,顯然打算盡快離開。果然給沃夫猜中了,她那天混進大廳的目的就是要下毒害死她。

  但敏麗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還在這里,為什么還想綁架她和置她于死。難道她完全誤解了約翰國王的暗示?如果不是要叫這些人停止,那么是叫誰?還是約翰的手下還無法找到他們告訴他們計劃已被取消?天啊,果真如此,沃夫死得就太冤枉了。

  「你弄錯了!顾硢〉卣f。

  「是嗎?」埃勒對她微笑!肝覐膩聿怀鲥e的!

  「但你真的弄錯了。」她堅持!覆还苣銇磉@里做什么,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國王已經收回成命?他不再希望我受到傷害。」

  埃勒聳聳肩說:「我們不是為國王工作!

  「那么是為誰?」

  一個新的聲音在門打開時響起!杆麄優槲夜ぷ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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