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瑟帶著一束漂亮的稀有百合到伊森家作客,實現了兩個上回在酒吧里的承諾——他想見見海藍。
“哇——太奢侈的花了,我得去找找伊森有沒有夠格的花瓶好來裝它們!贬K{笑著接過花。
她今天穿著一條牛仔褲和簡單的針織上衣,看起來大方而自然,喬瑟對她第一眼就有了好印象。
餐桌上已經擺滿豐盛的食物,色香味俱全,喬有些訝異,他本來還猜想伊森他們會不會干脆叫外買來喂他,沒想到他們竟然這么大費周章而正式地準備了晚餐。
“老天爺……我是走進了什么高級餐嗎?”他懷疑地看了伊森一眼,“別告訴我這是你做的,打死我都不相信!
“當然不是!币辽黄考t酒的軟木塞作戰,他輕松優閑的笑容,就像任何一個在家里招持朋友的男主人,而整間屋子給人的感覺,像極了一個溫暖的小家庭!笆呛K{做的。都是中國菜,我連材都看不懂,你要是叫我做個PizzaHut那有可能一點!
喬瑟幽他一默:“要你做Pizza,還有如打電話叫PizzaHut。”
伊森大笑,拿酒杯替喬瑟斟上酒。整個晚餐,就在這里舒適而愉快的氣氛下進行。
岑海藍準備的大菜盤中把魚切割成一份一份。喬瑟則注意到伊森的視線,簡直就像作夢那般看著海藍的纖纖玉指在盤中活動,充滿了甜蜜與憐愛。
“吃吃看!币辽⒘艘粔K魚給他,帶著十分驕傲的語氣說:“我打賭你在任何中國餐廳都吃不到這么好吃的魚!”
岑海藍一笑,偷偷跟伊森交換了眼神,眼里皆是溫柔的情意。
“啊,我廚房還熱著湯,你們慢慢吃,我去看看!贬K{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下子鉆進廚房里,像個害怕招待不周的女主人。
餐桌上剩下兩個大男人。伊森微笑著地看著喬瑟,似乎在等喬瑟給海藍評價,而喬瑟卻先塞了口魚——唔,還真是要命的好吃!
他看得出來,伊森是被海藍給迷昏下,不過也不能怪他,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海藍既美麗又聰明,還很賢慧,男人有妻如此,夫復何求?他完全明白,為什么他之前的勸言,伊森就算聽進去了,卻也做不到。
“你們幸福的樣子,還真教人嫉妒。”喬瑟貪心地再吃一塊魚,然而美味當前,他的腦子還是一般清楚的,“你們兩個人的問題解決了嗎?她父親見過你了?”
“沒有。”伊森并不想多作解釋,這是最最令他傷腦筋的問題,海藍對他未來的事業會有什么樣的負面影響——
他甚至消極的想,不要去碰就好了,當作不知道。
“沒有?”喬瑟面露詫異之色,“我以為上次她父親告克里昂的那個案子,是因為海藍的原因他才撤銷告訴的!
“不是海藍,是我讓他撤銷告訴的!币辽闷鹱郎系囊话鼰煟澳莻案子我看過之后,發現根本漏洞百出,他的律師也知道,我只見過他的律師一次,就讓他撤銷告訴了。”
“原來是這樣。”喬瑟本來想說的是:原來是這樣,你們逃過了一劫。他稍稍推開椅子,往后靠在椅背上,“這么說,你們的事還是瞞著眾人……打算就這樣一直瞞下去?”
伊森抬起視線正色盯著他,警戒地道:“你是唯一知情的人,只要你不說,沒人知道!
“我何必說?這是你的事,你覺得好就好。你最近不是刻意放風聲說你跟女朋友吹了,恢復孤家寡人?我還替你圓謊呢!眴躺恍Γ闷鹁票鲃菥此,“撇去你們身分的沖突,海藍真的是個好女人。”
伊森的眼中盛滿笑意,那夾在手指上的煙一直沒去點,似乎忘了。
喬瑟隔著酒杯,望著海藍站在廚房里,修長窈窕的背影在流理臺前忙來忙去,像個快樂的小妻子。
只是喬瑟不免懷疑,海藍的快樂能維持多久?他們的關系,真的可以一直這樣瞞下去?
不可能的,怎么樣也有面對現實的一天。
稍晚喬瑟告辭的時候,他給站在門口道再見的岑海藍一個禮貌而熱情的擁抱。
“謝謝,你是我見過最稱職、最美麗的女主人!
喬瑟的話讓岑海藍十分開心,她知道喬瑟又精明又深沉,她當然希望喬瑟是她的朋友而不是敵人。
“走吧,我送你出去!币辽嫠_大門。
穿上外套,走出屋外的喬瑟雙手往大衣口袋一塞,忽然間像發現了什么似地掏出一個信封給伊森,“啊,差點忘了。克里昂要我交給你,明天晚上他家的宴會的邀請函。”
“明天晚上?”伊森一雙眉毛立刻懊惱地皺了起來,“明天我答應海藍要帶她去一家新開的墨西哥餐廳吃晚飯!
“我忘了你現在是個有家累的男人。”喬瑟微微奚落的口吻,“不過這個嘛……我想我不得不提醒你,能收到克里昂的邀請函,不是件容易的事,這表示他對你有一定的賞識。”
“我知道!碧炖,伊森雙手抱胸,臉上煩惱的刻痕卻愈來愈深。他當然明白,這是他第一次受邀至克里昂家的宴會,再笨的大笨蛋都知道這是個機會。
“哦,還有——”喬瑟指了指那個信封,“里面有兩封邀請函,一張署名克里昂,另一張是桑妮!
“桑妮?”伊森一關霧水。
“她怕她老爸忘了請你,所以偷偷塞給我!眴躺H富深意地一笑,撇下最后一句話:“不能怪她,她根本不知道海藍的存在!
喬瑟走了。伊森捏著那封邀請函走回屋子,岑海藍已經開始在廚房清理善后,伊森想了一下,把邀請函隨意地放在餐桌一角。
果然,當岑海藍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瞥見那個藍色的高雅信封,邀請函她見多了,一看見信封上的住址,她就猜到七八分,“你的邀請函?什么時候?”
“明天!币辽谏嘲l上,假裝不在乎地翻著雜志。
“哦,那今天才從干洗店拿回來的那套HtgoBoss西裝,正好可以穿!贬懻纳,刻意說得輕松。
“可是我們不是說好,明天要去那家墨哥餐廳吃飯?”
岑海藍的心里頭立刻掠過一絲酸澀。是啊,伊森明天晚上的時間本來是她的,而他要去的這種宴會,都可以攜伴參加……沒錯,她是個“伴”,可是卻是個見不得光的伴。
岑海藍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為愛犧牲到這種程度,她現在的身分,不是個見不得光的地下夫人是什么?可是她卻舍不得伊森,舍不得這種“家”的感覺;她從小就好希望有個“家”的家,有個她心愛的男人呵護她,一雙強壯的臂膀,有個窩……
就因為迷戀伊森,迷戀這種感覺,她愿意堅持。
她走向伊森,親呢地坐他的大腿上,兩支白皙圓滑的胳臂勾上他的頸子,甜甜的聲音說:“你可以后天再我去啊,你后天不也沒事?”
伊森放一了雜志,感動而溫柔的輕撫她的臉頰,“你知不知這道,你會是個善解人意的好老婆!
瑟海藍甜蜜一笑,就因為他這一句,她覺得一切都值得了。她彎身吻他,“說到老婆……我該告訴你,我去訂作白紗禮服了。”
“訂作?”伊森微微凝眉,“我以為我們說好,只要一個簡單的婚禮。”
“是簡單的婚禮啊,只有牧師跟我們說好!贬K{撒嬌地黏著他,“可是再簡單的婚禮,也要有婚紗。
“哦,我懂了!彼氖致站o,萬分輕柔地吻一下她的鼻尖,“小女孩穿白紗的夢,是不是?”
她笑得又甜又媚,把自己整個埋進他的懷里。
在她的眼前,彷佛有一幅美麗的圖畫,教堂、婚禮、白紗……她深深迷醉在其中。
× × ×
克里昂的豪宅極盡華麗之能事,城堡似的大宅,屋里的裝潢全由法國運來,而屋內價值連城的古董名畫,更是令人歡為觀止。
伊森從來不敢想像,有朝一日他也會成為克里的座上賓,這不僅是光榮,也是種激動——他告訴自己,這樣的功成名就,才是他最終的目標。
“伊森!”
他正倚在落地長窗邊,欣賞著屋外美輪美奐的花圓,桑妮喊他的聲音,讓他嚇了一跳。
“我找你好久了。”桑妮穿了一件名師設計的禮服,身上戴的珠寶比一間尋常珠寶店的價值還高,金發碧眼……她是滿漂亮,也很懂得打扮,但總讓人覺得像個空空的陶瓷。
還好那兩個死對頭老大不曾冀望女兒繼承事業,否則海藍跟桑妮,根本連比都不用比,桑妮已經輸了。
“你躲在這干嘛?我爸爸找你呢!”桑妮不由分說親密地拉起他的手,便把他帶到克里昂先生的面前。
提羅塔.克里昂六十來歲,矮小的身材,卻有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教人在他面前不得不得退畏三分,然而此時的他對伊森卻是溫和厚愛有加,他拉著伊森的手親切地道:“來來,我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
這個是參議員,那個是歐洲王室……克里昂對伊森的介紹辭總是說:“這個是我們家族最有希望的年輕人,看看,未來的天下是他的!
克里昂的賞識讓伊森實在是受寵若驚,他終于相信自己是時來運轉,走在邁向成功的路上,而跟著克里昂東走西轉的途中,他總發現桑妮的視線,又是愛慕又是嬌羞地停留在他身上。
“好好干!”克里昂在帶伊森應酬完之后,重重拍他的肩,“我剛剛幫你介紹的人,夠你招來不少生意!
“謝謝,克里昂先生在!币辽\懇地說,態度卻不亢不卑,這表現明白地獲得克里昂的贊許,他又是一次頗富深意地拍伊森的肩頭。
克里昂剛走,桑妮就溜了過來。
“無不無聊?會不會很悶哪?”桑妮笑著,對他的重視與興趣全寫在臉上。
“還好。”伊森疏遠地笑笑,“第一次來,很新奇”
“我之前老叫我爸請你,他都忘了!鄙D菰怪,卻忍不住笑了,“不過這回我自作主張請你來,沒想到他倒叫人給你邀請函了!
“克里昂先生很照顧我!彼苤鼐洼p地道。
桑妮卻把話題又轉回來,她的口氣幽幽的,“你是不是很忙啊,我每次要喬瑟找你,他都說你沒空,我后來再想找陪我支拍賣會,就不好意思了!
“是啊,我的工作量滿大的!币辽囊惶幔瑪[明了回避,“其實我對古董也不怎樣了解,你找別人陪你去也好!
“我才不要他們陪!鄙D萋裨,“他們亂無聊的,每次我講什么就應什么,一點意思也沒有!彼哪樕虾鋈宦舆^了一抹嬌羞與崇拜,“可是……你跟他們不一樣。我在想,也許是你的成長背景不同吧?那些富家子弟要什么有什么,才不肯花時間充實自己。”
他盯著她,暗自驚嘆:老天,她居然愛上了我貧窮的出身。
伊森直覺這狀況越變越復雜,他理智地想抽身,恰好上此時也有部分賓客開始告辭,他順勢說:“哦,我想起我也該走了,第一次來參加你們的宴會,不好留太晚!
“你說什么呀!”桑妮睜著水藍色的晶眸盯著他,“這宴會要持續三天呢!我們等一下要上我爸的游艇,部分的客人會跟我們一起,你也是!喬瑟沒告訴你嗎?”
他深吸一口氣,三天?喬瑟忘了,還是他自己沒細看邀請函?
克里昂的游艇,一向是他看得起的客人才受邀,如果以級數身份來分,參加他的家庭宴會是初級,上游艇可就是進級了。
去?不去?伊森又是興奮,又是為難,海藍還在家里等他呢!還有明天晚上的墨西哥餐廳……
可是當伊森向喬瑟求證這后,他就知道和海藍去墨西哥餐廳的計劃報銷了。他只好找時機打電話向海藍道歉。
“算了,反正那家墨西哥餐廳也不會跑掉是不是?我們改天再去好了!贬K{雖然失望萬分,但她仍然裝出正常的聲音,甚至貼心地消弭伊森的罪惡感,“哦,剛好剛才樂團的人打電話來,要我跟他們去紐澤西表演,我還不敢答應呢,既然這樣,我就距他們去了!
海藍愈是體貼明理,伊森的愧疚感愈深,“抱歉,海藍。真的,等我回來一定補你。”
“沒關系!贬K{在電話那頭甜笑,“你別想那么多,不過三天罷了!
伊森,你這個混蛋!掛掉電話的伊森莫名其妙有種背叛了海藍的感覺。
× × ×
克里昂的豪華游艇當天晚上載了宴會剩下的部分賓客航出santaM0caBay,一百多人的宴會,到了船上只剩下十來個,伊森在榮幸之余不禁暗自驚訝,自己竟也列為克里昂的親信之中了。
船一開出海,不幸地卻遇上了風浪,原本站在甲板上的游客全受不了,一個個相繼投降回到自己的艙房。伊森也不例外,他回到安排給自己的豪華套房,躺在絲緞的被單上,不由得想到,這一切全是錢堆出來的。
入夜了,海上的風浪仍未稍減,伊森下意識瞥了眼時鐘,那指針指向一點。正當伊森思考著這次的宴會會給他的事業生涯帶來什么樣的變化時,他的艙房外有人在敲門。
這么晚,是誰?他懶得得穿衣服,隨手扯過一件睡袍,扭亮了燈,打開門。
門外的人令他驚訝,那是裹著一件華麗睡袍的桑妮!霸趺戳?有事?”
桑妮沒回答,只是睜著一雙藍的眼睛,那眸中寫著異樣的神情,有一點害羞、一點恐懼、好奇、興奮……她尷尬地笑了笑,看進伊森的屋內,用眼睛表示她想進去。
伊森盯了她一眼,發現桑妮的睡袍簡直薄得不像話,幾乎是貼近她渾圓的曲線上,那領口更低得不像話,露出她半片胸……大半夜打扮成這樣來敲他的房門,桑妮的意圖似乎已經非常明顯。
伊森的唇邊浮起一抹笑意,然而那兩道烈眉卻相對地整個皺了起來,不過他仍是稍稍往旁邊一側,讓桑妮進來。
他輕輕合上門,并不上鎖,以免桑妮誤會了什么。然而看似清純的桑妮卻完全出乎伊森的意料之外,他才剛轉身,桑妮那柔軟的身軀便迅速貼了過來,主動送上一記火熱的吻。
“桑妮,你……”他錯愕之下,本能用力將桑妮拉開。
桑妮立刻滿臉漲紅,又尷尬又害羞,對自己想誘惑伊森的念頭害羞,可是她現在行動都已經行動了,教她怎樣辨才好呢?
一不作二不休,桑妮鼓起勇氣,不管伊森抗拒的反應,湊上前去又送上她柔軟的唇,同時一手將她睡袍的緊帶拉開——睡袍下的她身無寸縷,她那豐滿高聳的酥胸,便緊緊貼在他的身上。
“桑妮,你瘋了你。俊币辽泽@地抗義,反手將桑妮推得老遠,他對她實在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澳闶浅院茸,還是嗑了藥?”
她既沒喝醉,也沒嗑藥,她簡直是委屈死了!又委屈又羞辱,她已經厚顏無恥地主動來找他,沒想到人家還不要?她的眼里立刻淚眼汪汪,爆發地喊了出來:“你為什么不要我?是我不夠美?還是不到你的標準?”
伊森簡直被眼前的狀況搞得快暈倒了,傳言克里昂對桑妮管得極嚴,然而桑妮卻半夜摸到他房里來投懷送抱,這實在是……
他的思緒飛快轉了轉,知道無論如何,桑妮她得罪不起。他走過去,安慰似地輕擁著她,想打消她的念頭,“桑妮,你很美,你可以迷死任何一位你想要的男人。只是我們不能這樣,你的父親就在船上,萬一被他知道了你怎么辦?”
“噢,我才不管。因為我……真的……”她的聲音愈來愈小,愈來愈差,可是……管它呢!她做都做了!拔覑勰!”她大聲講出來,不管伊森有什么反應,索性一鼓作氣,急切地說:“我一直很喜歡你,我知道你現在沒有女朋友了,是不是?即使你有女朋友,我也不在乎的,我只是想跟你一過一個晚上!彼鹞竦难劬此钠鹩職庹f出心里的話。桑妮這一番直心而坦誠的告白,把伊森的心也給搞亂了。他從來不知道桑妮喜歡他到這種程度,真的是像喬瑟說的那樣,只要他肯給她點好臉色,他愛怎么做就怎么做……
他靜靜地看著桑妮半裸的嬌軀,那豐美的酥,誘人的胴體……然而在他心里所想到的竟不是欲望,而是,桑妮對他的事業可以有什么樣的幫助?
桑妮完全誤會伊森的眼光,他那沉思般的審視,讓她羞怯得無以復加,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樣看過她的身體,她全身顫抖,欲望在她心里燃燒,她忘了害羞是什么,大膽地拉起他的手,把它覆在自己的酥胸上。
大筆的財產,跨國的企業,全世界最富有的女繼承人之一……伊森不是柳下惠,他更明白操控了桑妮對他會有多少好處,雖然他還有海藍,這么做是背叛、如同玩火,可是這無疑是個機會。
他要不要放棄這難得的機會?放棄了,下回就沒有了。
而桑妮那微懼卻期待的眼神、輕顫的嬌軀,正等著他。
他咬了咬牙,狠狠揮去腦里背叛海藍的自責,一改被助,開始熱烈地回應桑妮的索求。
桑妮夢想已久的柔軟性感唇瓣猛然貼住她的,她又驚又喜,霎時只覺天旋地轉,她從來沒有被男人這樣吻過;他的手握住她的雙峰,制造出一波銷魂的波動,她忍不住大聲呻吟出聲,把他嚇了一跳,下意識迅速堵住她的嘴,堵住她的嘴,堵住她的聲音,攔腰一抱,把她抱上了床。
他突如其來的激烈反應讓桑妮又是興奮又是心驚,她緊張地往床頭縮了縮,伊森卻抓住她,不讓她逃。
“你怕什么?”他以邪惡的語氣道,忍住更惡劣的一句話沒說:這不是你想要的?
他瘋狂地吻著她赤裸的胸,一手滑下她的腹部,撫摸著她雙腿中間;桑妮忍不住發出高亢興奮的呻吟,他連忙用吻封住她的嘴,然而眼前卻該死地浮現了海藍的影子,該死的,他怎么能如此背叛海藍?可是當他看著桑妮美妙的胴體,他看到的不是她性感的身軀,而是金錢,權力……
他此時沒有愛,他覺得自己像自己像個男妓。你這個淫蕩的女人!他在心里惡劣地貶低桑妮,可是他現在的腦子跟行為是分家的,他已經完全控制不了情欲。
罪惡與鄙視的感覺讓他的動作粗暴而狂野起來,他胡亂地脫掉自己的衣服,將她壓在身下。
桑妮仿佛直到此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的眼神閃過一絲怯弱“對我……溫柔一點!
他根本沒聽見,只是讓欲望帶領一切。
桑妮早被欲火焚光了理智,她模糊的搖頭,又點頭,頭一回發現強烈的欲望是如此難耐,她弓起身子迎向他,不讓他有任何遲疑。
“桑妮……”
兩人一起墜入了情欲的深淵,但他簡直就是在她身上發泄他憤怒的情緒,既不溫柔也不在乎她的感受。
可初嘗情欲滋味的桑妮根本已無法分辨伊森是憤怒還是瘋狂,在一波波奇妙的痛楚與愉悅之中,她幾近昏厥,一聲比一聲更亢奮的喘息,在偌大的艙房中回蕩。
伊森揉捏著她的胸部,唇則如雨般落在她的玉頸、胸部、肚臍……
“伊森,我要……”桑妮無助地呢喃。伊森一聽,只覺自己就像個被應召的男妓,卻又止不住如野獸般的情欲,他的手來到她光彩密的林地,用力揉搓,卻引發桑妮更大的呻引聲。
他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則猛然進入她的幽穴,直到碰到那一層障礙時,他突地止住,天!她是處女?
她半瞇著眼,發覺伊森停住動作,她不耐地扭動身子,想要更多。
伊森遲疑了半響,不管了,墜落就墜落吧!
在快感終于到最高點時,桑妮閉迸出一聲狂野的呻吟,那聲音大到可以把整船的人都吵醒,伊森嚇了一跳,忘了去捂她的嘴。
他離開她,躺在她身邊,閉上眼睛。他不是在回味剛才的激情,而是在懊惱,桑妮竟然是個處女!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沒有過經驗?”他緩緩地說。
桑妮完全把他的問話當成是溫柔的呵護,她蜷縮在他的臂彎里,笑得好嬌羞,“我爸管我管得那么嚴,我怎會有機會?而且,我也一直沒碰到我真正喜歡的男人!
伊森長長吐出一口氣——開始懷疑,這飛來的艷福到底是福是禍?
× × ×
隔天早上用早餐的時候,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正常,好像昨天晚上大家都睡得很好。只有桑妮,帶著初為女人的嬌媚與喜悅,一逮到機會,就把含情默默的眸光往伊森身上投。
一直到吃完早餐之后,克里昂先生忽然消聲對伊森說:“你到我書房來一下。”
伊森靜默不語,隨著他進了書房一下。
進書房后,克里昂人匣里拿出上好的雪茹,剪掉頭,同樣遞了一根給伊森。
“你知道我說話不喜歡拐抹角——”克里昂品嘗似地吸了一口煙!澳阌X得我女兒怎樣?”
伊森心一提,表面卻不動聲色,只是笑了笑。“桑妮很好啊!
克里昂舒服地把自己擺進名師設計的沙發里,“你覺得她很好,她卻覺得你“非常好”。說來也奇怪,她認識那么多富豪貴族,偏偏就沒半個看得上眼,當她很久以前告訴我喜歡你的時候,我簡直還想不起來你是誰……”他對伊森微笑,“不過事實證明,她實在比我有眼光得多!
克里昂的話讓伊森十足震驚,是否定他的意思是,他有今日的機會,很多是拜桑妮所賜?
克里昂呵呵笑了起來,“你有能力,而且也有野心,這是讓一個人成功的元素,比起那些富家子弟,你的確特別得多。”
他的稱贊讓伊森不知道該怎么回話才好,只好保持沉默,然而他接下去的話,更讓伊森吃驚。
“所以,經過昨天晚上的事……”克里昂看他一眼,那眼神讓伊森心里消消打了個顫!拔野焉D菁藿o你怎樣?”
這話的威力驚人,伊森差點露出異樣的表情來,還好他把起來伏的情緒強壓下來,仍是沉靜地不發一語。
克里昂逕自往下說:“桑妮是我的掌上明珠,我跟她母親離婚之后,我更費心顧她。我可以很自豪地說,她雖然不精明,但至少是個好女孩,我這個做父親的,有責任也有義務要找個好男人照顧他!彼浑p精銳的眼眸,此時轉過來凝著伊森!拔也环粮忝髡f,我的心臟不好,隨時有可能哪一天一睡便再也不醒,所以必須替我的王國安排好一切。以桑妮的條件,她是不可能哪天一睡便再也不醒,所以我必須替我的王國安排好一切。以桑妮的條件,她是不可能管理我的事業的,她把她自己那個美容沙龍搞好我就謝天謝地了。當然,喬瑟也很優秀……”克里昂微笑,“只可惜桑妮不喜歡他,我的事業,是要留給我的女兒跟女婿的!
伊森悄悄做個深呼吸,想開口,但是喉嚨像干涸了千年那般的啞,好半天他才困難地吐出一句:“克里昂先生,我……”
“矣——沒關系!笨死锇簲[擺手,“我不會要求你現在就決定,如果你毫不猶豫地就答應我,我可能還懷娶我女兒只為了攀權附貴呢。你考慮考慮告訴我!
伊森突然沖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攀權附貫?”
克里昂笑了,很有把握的笑,“是嗎?也有可能。不過我的財產全在桑妮的名下,就為了這個,你必須好好對待桑妮。當然啦,別忘了喬瑟也會在一旁看著你!彼πΓ辉俣嗾f,把伊森送到門口,他吐出最后一句:“我會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明天這個時候,給我答案!
× × ×
伊森步上甲板,手撐著欄桿注視海洋。天氣很冷,但他完全沒有多余的思考緒去顧慮天氣,克里昂剛才的提議不停地在他腦海里打轉,而另一邊,卻浮現出海藍的影子。
如果沒有海藍,那一切都不成問題,偏偏他還有一個心愛的海藍。
娶了桑妮,他長久夢想的金錢地位唾手可得,可是他對桑妮一點愛也沒有,他的早已給了海藍。
兩條路,兩個解決的方法,持繼在他的腦海里拔河,幾乎要把他的人一拆為二。情感與理智在掙扎,他到底是該忘記克里昂那誘人的提議,或者該忽視自己的心,放棄海藍的溫柔?
“喂,恭喜你了!眴躺恢螘r來到克里昂的身邊,沒沉弱于問題中的伊森完全沒發現。
“恭喜?”伊森皺眉,“你知道克里昂跟我說什么?”
“昨天晚上,我被很奇怪的聲音吵醒,聲音是從最底下的艙房里傳出來的,那里只有兩個房間,一個住的是你,另一個是桑妮!眴躺哪樕蠋е荒ㄅ恋男σ!拔冶怀承阎螅退恢,走到甲板上散步,沒想到遇上一樣被吵醒的克里昂先生,于是我們就聽著精采的一場轉播聲效,討論了一些關于桑妮的事!薄
“你鼓吹他讓桑妮嫁我?”他挑了挑眉。
“克里昂的想法是我能左右的嗎?”喬瑟微笑地搖搖,“他早有這樣的打算,昨天的事只是個觸媒吧!
伊森找出香煙點燃,深吸了一口,好半天才終于又開口:“你知道我還有海藍,這簡直就是為難我。”
喬瑟雙手往褲袋一插,“財富地位與愛情,有時是不能兼得的!
“為什么不能?”伊森執拗地在做無力的掙扎,“有些人一生下來,就注定了一輩子錦衣玉食、富貴榮華,你能說這些人的愛情路就一定全是坎坷的?”
喬瑟嘲諷的一笑,“這世界本來就不公平,你到現在才來埋怨老天造人不平等?”他收起嘲弄,拍拍伊森的肩膀,“好好想想吧,你從小到大,一直追求的是什么?海藍不過是一段戀情罷了,日子一久你會忘了她,她也會忘了你;然而桑妮可以給你的,你奮門一輩子也不見得可以得到。”
這話有如棒槌似地一棒把伊森從牛角尖里打醒,是了,江山美人,他自認不是那種會為了美人而拋棄江山的人。
他跟海藍,即使他逃避,不顧去想起,終究有些問題橫在兩人中間,總有一天該解決的。要想保住他的事業未來,同時跟海藍天長地久,還有好多障礙得去克服。
相反的,桑妮完全沒有這些問題,隨著桑妮而來的權力財富,頂著克里昂家的名聲,所有人將他如何刮目相看,如何崇敬。對他這種男人來說,功成我就是人生一種極高的滿足,只要想到那種呼風喚雨、權力在握的滋味……
伊森善天察言觀色,他微微一笑!叭绻愦饝耍槎Y可能就在明天晚上!
伊森大吃一驚,“為什么這么急?”
喬瑟意昧深長地看他一眼,“既然決定了,早晚又有什么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