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蹤了他一個月,就拍到這些沒用的爛照片?”俞茉蕾將手上的照片甩上桌,嗔道。
“爛?不會呀,我的攝影技術很好,還得過獎耶!”
“誰管你攝影技術好不好呀,我要的是更火辣親密的鏡頭,你拍這些有什么用啊?”
“親密的鏡頭,這里也有幾張呀。”高瘦的男子從那疊照片中翻出了幾張,指給她看!斑,這幾張算親密了吧?尤其這一張,你看,這女人在幫他擦臉耶,可見他們兩人一定有什么私情!
就是看了那幾張照片,俞茉蕾才會這么火大。
那些都是花苓和魏辰蘇一起出游的照片,有兩人去動物園玩的,也有一起去餐廳吃飯的,甚至還有一起上電影院的。
學姊居然已經跟那個男人私下在約會了!
“就他跟這個女人的不行!我要的是他跟別的女人的!
“為什么?”他奇怪的問,有點疑惑起她究竟跟照片中的男人是什么關系。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可是,小姐,當初是你自己說,只要看到他跟女人出入,就把照片拍下來,你并沒有說一定要拍到什么火辣親密的鏡頭呀!蹦凶右荒槦o辜。
“你是豬呀!你以為我花錢請你跟蹤他為的是什么?當然是抓奸呀,這種規規矩矩的照片能拿來干么?”她愈說火氣愈大。
“他是你老公哦?”男子一臉懷疑。
俞茉蕾不悅的睜大美目,惡狽狠的瞪他。
“才不是!”
“那你干么要抓他的奸?還是你是他的情婦?”男子多嘴的一問。
招來她拍桌斥道:“你不要給我亂說!我怎么可能當那種男人的情婦,那種男人誰會喜歡他!”
男子不怕死的再說:“可是就我跟蹤他的這一個月來,我覺得喜歡他的女人好像還滿多的耶,而且她們一個比一個漂亮哦!”
“那你為什么就不能拍到更精彩的照片?”偷茉蕾突然懷疑起來,“難道你被他收買了?所以才拿這些爛照片來交差!”
男子瞠大眼反駁,“絕沒這回事,我們做征信社這行,非常重視職業道德的,既然你是委托人,我們怎么可能出賣你,賺這種兩手錢,太沒道德了!
這是他開這家信社兩個月以來,接到的第一件委托,他可不想搞砸。
他信誓旦旦的保證,“我跟蹤他的這一個月期間,他根本就沒發現我的存在,我保證!
一直沒說話的張文彬,這時開了口,“茉蕾,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啦,可見他真的跟別的女人都沒什么牽纏不清的瓜葛。”他隨手翻看著那些照片,最后把目光定在一張兩人站在大象前,花苓拿著面紙為魏辰蘇拭臉的照片上。
這是這疊照片里拍得最親密的一張,諷刺的是卻是他和花苓的。
這照片拍得極好,捕捉到了花苓臉上很難得一見的笑意。
俞萊蕾瞥見他手上拿的那張照片,美目一冷。
“怎么可以!既然找不到證據,那我們不會自己制造一個嗎?”
“什么意思呀?”信社男子愣愣的一問。
張文彬已經意會過來!澳遣惶冒伞!
“難到你想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學姊,被這個男人搶走嗎?你不會不甘心嗎?他們才認識幾個月而已耶!”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呀!彼螄L愿意看著追求多年的女人,投向別的男人懷抱,不過既然花苓對魏辰蘇動了情,那就沒轍了。
“不,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我才不罷手,我一定要讓學姊討厭他!喂,你去給我找個女人來,然后叫她去纏住魏辰蘇,你就趁機拍下他們親密的鏡頭!
“嗄,找女人?要去哪里找?”男子立刻垮下臉來。
“找不到,你就自己給我扮成女人,照片我來拍!彼欢ㄒ屛撼教K離開學姊,不能讓學姊男人給騙了,男人都是下流胚子,沒一個好東西!
“這不好吧?”
“如果沒拍到一張像樣的,休想我會付你這筆費用。”
“我、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扮女人啦!”這樣一來,他這一個月豈不是做了白工!
“假發和衣服我會幫你準備,妝我也會幫你化!
“可可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纏住男人呀?”他還沒從驚嚇中回神。天哪,現在Case都這么難做嗎?還得犧牲色相!
“不知道?”俞茉蕾美目一瞬,瞟向張文彬,“好,那我先示范一次給你看,你跟著練習。”
說著也不讓兩個男人開口,她立刻款擺著腰身,朝文彬走過去,姣好的身段嬌柔的偎在他身上,手纏著他的頸子,俏顏貼上他的臉。
張文彬軟玉溫香抱滿懷,卻一副無福消受美人恩的模樣。
唉,看來俞茉蕾真是鐵了心,一定要拆散魏辰蘇和花苓不可。他現在才知道女人一旦下了決心,是很可怕的。
還好當初他一直沒追上花苓,不然真不如她會想出什么樣的手段來對付他咧。
“就是這樣,很簡單的,懂了嗎?你來試試!狈砰_張文彬,她示意男子照做一遍。
男子苦著一張臉照做。
走近張文彬,將僵硬的身體靠向他,伸出大手搭上他的肩,臉還沒偎向他,張文彬就猛地推開他,閃到一旁狂嘔。
“拜托,你不要露出那種猥瑣的表情,難怪張文彬看了會想吐,你自然一點,不要那么做作,再來一次!
還要再來!
男子委屈的再走向張文彬。
他還沒走近,張文彬就一陣作嘔了,嫌惡的揮了揮手。
“好了,夠了,那個女的我來找可以了吧?”真是太恐怖了,回去可能會作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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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星期天,艷陽高照。
來花店買花的人也格外的多。
趁著二樓花茶鋪還未開始營業,花苓到一樓的花店幫忙,花蓉笑盈盈的招呼客人,她則負責把客人買的花包裝起來。
幾位熟稔的婦人一邊選購鮮花,一邊閑聊著,從丈夫、兒子聊到吃的東西。
“對了,花蓉,你上次不是說我煮的那道宮保雞丁很好吃嗎?過兩天我再做來給你吃!泵P也在這邊湊熱鬧。
“哎喲,毛姊,瞧你對花蓉好得像自己的親女兒一樣!庇腥舜蛉さ恼f。
“呵呵呵,我跟她呀算是一見就投緣,何況花蓉還是我兒子女朋友的妹妹,我怎么可以不對她好一點!辈艣]幾個月,毛鳳已跟住這附近的人混得很熟了。
“你兒子女朋友的妹妹?”在場的幾位三姑六婆想了一下,這才驚訝的指著花苓,“難道你兒子的女朋友是花苓?”
“沒錯!彼Φ藐H不攏嘴的點了下頭。
花苓望了她一眼,沒說什么,繼續包著花。
見花苓也沒出聲反對,當她是默認了,毛鳳更加樂不可支的繼續說:“我想,不出半年就會辦喜事了,到時候你們一定要來喝喜酒哦!”
她們同聲應道:“那是當然的!
這個話題一聊開,大伙便開始提供哪家餐廳辦的酒菜好,哪家的婚紗拍得美。
“二姊,這是真的嗎?”花蓉一臉笑意的覷著二姊,走近她身邊低問。
花苓搖頭!皼]這回事!
她將手中包好的花束遞給一位客人,瞥見花店前停下一輛車,走出一抹窈窕的身影。
“學姊,我有話要跟你說!庇彳岳僮吡诉M來,站在柜臺前。
“什么事?”
“我們到一邊去說,我有東西要給你看!彼f得一臉神秘。
“我現在暫時走不開。”另一位客人接著捧來一束花,花苓接過,細心的用包裝紙包妥。
“好吧,那我現在就拿給你看好了!彼善ぐ腥〕鲆粡堈掌f給花苓。“就是這個,他是個什么樣的男人,現在你應該清楚了吧!
那張照片不止花苓看到了,連一旁的花蓉和毛風也都看到了。
“這死小子居然做出這種事!”毛鳳驚叫一聲,探手取過那張照片,一臉不敢置信!拔疫@就回去問他,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花苓,你先不要生他的氣哦,等我問明白,你再生氣也不遲嘛!彼弥菑堈掌贝掖业呐芰嘶厝。
俞茉蕾奇怪的問:“她是誰呀?”怎么看了照片那么激動。
“她就是魏辰蘇的媽媽。”花蓉回答。不放心的偷偷瞅著二姊,只見她臉色一貫淡然。“茉蕾,你怎么會有那張照片?”
“我找了征信社的人跟蹤他,然后拍到了剛才那張照片!彼靼兹绻f是不巧拍到,很難取信于人,所以對于這點來,也沒打算隱瞞!拔抑皇窍胱C明這個男人不可靠,不希望學姊讓他給蒙騙了而已!
茉蕾未免太……過喜歡二姊了吧,居然這么大費周章,找來征信社。
“二姊?”花蓉低喚。二姊的臉色一點都沒改變,實在讓人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思,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不過她感覺得出來,二姊似乎愈來愈喜歡魏辰蘇了。
可是想不到魏辰蘇居然是這樣的人,實在太讓人失望了。
花苓把客人的花色妥,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東西。
“茉蕾,你跟我上來一下。”她淡然的說完,便朝樓梯走去。
上到四樓,花苓招呼她在客廳坐下。
“學姊?”俞茉蕾狐疑的睇著她。
花苓的神色一如平常的平淡。
“茉蕾,我知道你很關心我,不過我希望你把生活的重心擺在自己身上!
她一臉的受傷表情!皩W姊,你的意思是說,不喜歡我常來找你嗎?”
“你常來找我,那會讓你沒有空再去注意周邊的人事,你會忽視很多你身邊真正關心你的人!
俞茉蕾聽完,激動了起來。
“那個男人做了這種事,你還是喜歡他嗎?所以你才會不希望我常來,你因為他討厭我了?”
“跟他無關,這件事我早該跟你說,我一直在等你自己想清楚,不過看樣子,你還是沒從以前的惡夢醒來!
“什么惡夢?”
“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傷害你的人也早就受到了責罰,難道你還要繼續背負著那痛苦的往事,懲罰無辜的自己嗎?”
俞茉蕾瞬間霜冷了臉色。
花苓緩緩開口,“茉蕾,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放過自己吧,愛上那樣的人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那個不知珍惜你的人,他也為傷害了你的事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呀,何苦再為難自己!
她現在才知道那件事對茉蕾造成的傷害,遠比她想像的還要深,使茉蕾的行為和價值觀都產生了偏差。
“我、我早就已經不記得那件事了!彼n白著臉,聲音微微顫抖,瞬間仿佛又再回到了十六歲那年,那個惡夢的現場。
被至愛的人背叛,還讓她遭受了難堪的凌辱,留下肉體的創傷,在醫院休養了整整兩個月才出院,但肉體的傷是痊愈了,心里頭的卻始終未曾結痂愈合。
她并不怨恨那個對她施暴的女孩,因為她們原本就不合,她憎恨她,對她下手不留情,她可以原諒,但她無法原諒的是那個出賣她的男孩。
為了貪戀對方的美色和肉體,竟然把她誘騙出來,供人泄恨,他明知她是那么那么喜歡著他、信任著他。
那一刻起,她再也無法相信男人。
當時若非學姊經過,也許她可能就此死去了。
俞茉蕾淚如雨下,泣不成聲,把當時因為太過心碎而哭不出來的淚,全在此時哭了出來。
花苓任她哭著,默默陪著她。
明明悲傷卻流不出淚,那淚積在心里,久了就會變成心病,這是她后來才知道的事,如果她早知道這個道理,也就不會讓她的淚到現在才落下。
哭了好一陣子,俞茉蕾的淚漸漸的止住了。
“對不起,學姊,我好像耽誤到你營業的時間了。”
花苓取來面紙讓她拭去臉上的淚痕。
“沒關系,我只希望你能擺脫過去的陰影,不要再憎惡、排斥男人了!
幽幽的睇了她一眼,俞苿蕾站了起來。
“我……我沒事了,學姊,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庇行﹤皇撬查g就能好的,還是需要神奇的時間來治療,但她心里那個糾纏她多年的夢魘,已經漸漸消失了。
“我送你下去!被ㄜ咧肋@時候毋需她再多說些什么,讓她自己好好想一想,整理一下思緒,對她會更有幫助的。
兩人一起下樓。
俞茉蕾前腳才走,魏辰蘇后腳便到。
“這件事我可以解釋!彼弥掌
淡看他一眼,花沒說什么的走上二樓,整理東西準備開店營業。
“前天這個女的不知從哪跑出來,抱住我就親,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彼隙䴓牵贿吔忉屢贿吋毧此纳裆。
“我并不在乎,你用不著解釋。”她低頭擦拭著吧臺的桌面,清冷的嗓音,平平淡淡,聽來似乎是真的不以為意。
聽她這么說,魏辰蘇理該覺得放心才是,但事實卻不是這樣,一股隱隱的怒火慢慢的在他胸口悶燒著。
“是嗎?你不在乎?”不吃醋、不嫉妒、不質問,她心里沒在乎過他?他把照片擰成一團!澳且鯓幽悴艜诤?如果我跟別的女人上床呢?”
他早就發現有人在跟蹤他了,結果他反跟蹤之后,發現是俞茉蕾指使的,便不動聲色的想看她意欲何為。
直到前天早上,他到公司上班時,被一個女人猛然撞上,還扯住他硬生生的強吻他,之后佯稱認錯人了,掉頭就跑掉。
他當下就知道他被拍了照,也立即就明白這是俞茉蕾玩的把戲,想栽贓他,在花面前污蔑他。
不過,他并不打算馬上揭穿她,而是想知道當花苓看到那張照片時,會有什么反應。
他想看到她吃醋的模樣,她卻說她不在乎!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冬天里被人潑了一盆冰水。
“如果你覺得那么做你會開心,你就去做,我無權限制你,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被ㄜ咛嫉此谎。
“花苓,你現在說的是真心話嗎?”他咬牙冷問。心口那悶燒著的怒火,一下子熊熊竄燒了起來。
“我沒必要說假話。”她冷淡的神色依舊。
“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魏辰蘇劍眉緊蹙,壓沉的嗓音里透著一抹怒氣。
她反問:“你認為算什么?”相形于他低沉的聲音,她清冷的嗓音似乎就顯得過于冷靜了。
他低咆,“我說算什么就是什么了嗎?那么我認為我應該是你的情人,是你的男朋友!
花睇了他片刻,淡淡的開口,“那就是了!
聽到她這樣回答,魏辰蘇沒有驚喜,反而怒氣更熾。
“是這樣嗎?那只是我一相情愿自己這么認為的吧,如果你真有當我是你的情人,看了這張照片,你不會是這種反應!”
“那我該有什么樣的反應?”
“你就算沒有生氣的責問我,也應該表示很在意的模樣,但你剛才竟然說你,不在乎!”
“我確實是不在乎,我不認為我有什么理由生氣!
魏辰蘇怒氣飆到最高點,再也受不了她臉上那種云淡風輕的模樣。
“你可不可以給我有一點表情,要笑要罵都好,就是別給我擺出這么一副不在乎的神色,你知不知道我很想撕掉你臉上那種淡然!”他火大的再接著說:“你是人,不是無欲無求的神仙,整天擺著這樣的臉色,你不會膩,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沒人求你看!被ㄜ呱袂槲锤,只有瞳眸微微斂起。
“沒錯,是我犯賤自己要看。媽的,我一定是讓鬼迷了心竅,才會這么沒道理的迷戀你這個冷淡的女人。”
察覺自己高漲的怒氣,魏辰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斂眉熄怒的放柔嗓音,“對不起,我剛才有點激動,不過,如果我們要繼續在一起,我希望你可以有多一點的表情,你總是這么冷淡,我根本猜不透你心里在想什么,是喜是怒?”
她抬眼,凝目睇他。“很抱歉,我不可能改變自己,如果你對我抱有這種奢求,那么我們確實不適合在一起!
“你!”怒火再揚,魏辰蘇覺得自己快被她氣死了!澳愕囊馑际,你要跟我分手?”
“我無法改變自己的個性,而你看到這樣的我會受不了,那分開對你應該會比較好。”
他真不敢相信她竟會說出這種話,語氣里居然連一絲留戀不舍都沒有,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我原本還以為你已經開始有點喜歡我了,原來是我誤曾了,看來,我們這段時間的交往,對你一點意義都沒有。”
花苓秀眉微凝了下,沒說什么。
如果她此時說句什么話,魏辰蘇還不會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似的,一個人在這里發飆生氣,但她卻只是靜默無語,好像多跟他說一句都是沒必要似的。
“好,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們確實很不適合,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彼挥X得自己像個白癡一樣,快氣炸了,而她依然無動于衷。
這樣的她,真的是太太太不適合他了!當初一開始就不該追求她的,否則也不會被氣到腦神經都快爆掉了。
說完話,魏辰蘇沒再多看她一眼,掉頭疾步下樓。
花蓉在他走后上樓。
“二姊,魏大哥剛才在和你吵什么呀?他好像很生氣耶!
“我跟他分手了!被ㄜ叩,拿著抹布不知不覺的來回擦著吧臺。
“什么!怎么會這樣?”雖然是姊妹,但有很多時候,她還是弄不懂性情冷淡的二姊,腦袋的想法。“二姊,你是不是在生氣那張照片的事呀?”
“我并沒有生氣,那張照片是被人刻意做出來的,一看就知道是那個女子主動過去強吻他的!避岳倏桃獾陌颜掌脕斫o她看,她當時立刻就明白是茉蕾指使人做的。
嗄?她怎么沒看出來。
“你是說,魏大哥被人陷害?”既然這樣,那他們還有什么理由要分手呢?
“嗯!
“那你們……怎么會分手呢?”
“他受不了我的個性!
“什么意思?”花蓉愣愣的問。
“他嫌我太冷淡,沒什么表情!卑l現自己在無意識的擦著桌子,花苓停下了手,轉身取來架上的茶罐,添滿花茶。
花蓉呆了一下,怎么也沒料到竟會是因為這個原因。
“可是,他不是早就知道你的個性是這樣了嗎?”
“他希望我能改!
不用再聽下去,花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二姊自小就是這種個性了,怎么可能會為什么人去改變?魏大哥的要求太強人所難了。
明明最先喜歡的就是這樣冷淡的二姊,卻又希望她有所改變,真不知魏大哥在想什么?
“二姊,我不希望你為任何人改變你自己,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對一個無法接受你這樣個性的人,確實是沒必要再來往了。”
“謝謝你,蓉。我沒什么事,你下去忙吧!
“嗯!痹倏此谎,花容才下樓去。
在小妹下樓后,花苓停下了手上的所有動作,怔怔的凝起眉,一種莫名的低落情緒在她的胸口蔓延開來。
她從不覺得自己這樣的性情有什么不好、需要改變,而他竟然那樣說她!
他剛才的那些話,像一根根的尖刺,扎進她的耳膜,刺痛她的聽覺。
為什么同樣一張,可以吻得讓她悸動莫名,卻也可以說出那樣傷人的話?
知道照片的事錯不在他,她沒怪他,他卻反而拿這件事來責問她,莫名其妙的發起脾氣來。
最后,連她的個性都被他嫌惡進去了,還理直氣壯的要求她改變,仿佛錯的人是她。
想著想著,花苓淡然的神色漸漸的籠罩一層薄怒,她自己看不到,也沒有任何人發現,只有路過的輕風見到了,調皮的逗弄天花板上的貝殼風鈴,發出一串串悅耳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