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擎說得沒錯。
在距離上一次夏靖平來家里挑釁也隔了好一段時日,在這好些天里,他果真不敢上來門來擾亂,冷心才真正的放下一顆心,連搬家的事也擱下來,很少再提了。
近來,不僅不曾再聽到冷蓉抱怨工作,甚至一副勝任愉快的樣子,每天高高興興的出門,有時候還有遲歸的現(xiàn)象,而且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冷心不免又擔(dān)心不已。
這天晚上冷心特意的等門。
過午夜一點(diǎn)多,冷蓉才輕哼著歌進(jìn)門。
“姐,”冷心從房里走出來,把客廳的燈捻亮!白罱憬(jīng)常都這么晚回來,是不是工作太忙了,要加班?”
“有時候下班的時間,會遇到幾位固定的顧客指明要你服務(wù),你又不能說下班了,就不幫人家做。”
“可是有誰會這晚了還去做臉保養(yǎng)身體的?”冷心狐疑的問。
“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有時候我也會同事去PUB喝點(diǎn)小酒、到KTV高歌一曲,放松心情嘛!”
“你恢復(fù)以前的樣子,我真的很替你高興,但是也不要每天都玩得這么晚,好嗎?現(xiàn)在治安這么壞,我很擔(dān)心的!
“放心,不會有事的,會有人送我回家!
“是誰?姐,你是不是新交男朋友?”冷心期待的問。
“沒……有,只是同事的男朋友順道送我回來而已!崩淙乇荛_冷心的視線;又頓了半晌,才開口說:“倒是我最近回到家都不見昊擎的人,他以前不是都會陪你一起等我的嗎?”
“他最近很忙!
冷心并沒完全說實(shí)話;每回昊擎送她到樓下,看著她走進(jìn)公寓,就回家了。她感覺得出來他是刻意回避冷蓉。
“哦?冷心,小心哪!男人用工作忙做借口,這是第一步,以后你會聽到更多的借口。”
“什么意思?”冷心囁嚅的問,她的心蹦跳不已。
“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以后你就知道了!崩淙毓首魃衩氐恼f。
冷心仍在思考這話背后的含意。
冷蓉睨她一眼,撇著嘴唇,抽動一下。
“我要去睡覺了,你也早一點(diǎn)休息。還有,以后不要等我的門,我不希望你管我的事!
交代完后,冷蓉已進(jìn)入房間,門還沒有關(guān)上前,她的頭又探了出來。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明、后兩天我會去香港一趟!
“我知道了!崩湫膽(yīng)一聲表示聽到了,但隨后她又補(bǔ)問一句:“你到香港有事?是一個人去嗎?”
碰!
冷心被這一聲嚇一跳,望著緊閉的門。
???
這天下午,昊擎到香港開會完后,準(zhǔn)備要回臺灣,當(dāng)他來到機(jī)場時,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跟他擦肩而過。
昊擎停下腳步,再把那個身影看個清楚,這才確定自己果然沒有看錯,是冷蓉!
他本想上前跟她打聲招呼,這時候靖平正好朝她走過去,親密的擁著她的腰,兩人相擁走進(jìn)候機(jī)室。
這一幕可讓昊擎驚愕不已。
晚上,冷心因?yàn)樯眢w有些不舒服,他提早送她回家休息。
“冷蓉呢?她現(xiàn)在還是都這么晚才回家?”昊擎在屋內(nèi)環(huán)視一下。
“她去香港,今天就會回來。”冷心望著壁上的鐘,已經(jīng)過了十點(diǎn)了!皯(yīng)該早就回來了才對。”
“她到香港做什么?”昊擎隨口問。
“不知道,她沒有說!崩湫母煽葞茁,聲音有些沙啞。
“你還是到醫(yī)院掛個門診!
“別麻煩了,我又沒怎樣!彼峙踔槐瑁瑑芍皇终撇煌5氐男D(zhuǎn)著杯子;其實(shí)她心里是替冷蓉著急和擔(dān)心。
“別擔(dān)心了,她又不是小孩子!标磺鎸⑹执钤谒直成稀!澳憧催@杯冷水都被你摩擦成熱水了!
冷心淺淺一笑,喝了一口茶。
“她要去香港的時候,我當(dāng)時就想到那時候你也正好在香港,本來要打電話給你,讓你跟姐姐聯(lián)絡(luò)一下,好讓她到了香港的時候,臨時有事,也好有人可以照應(yīng)。”
“那為什么不打?”
“后來我又想了一想,覺得自己真的大小題大作了,而且姐姐也不會高興,她已經(jīng)對我下最后通牒,要我少管她的事。”冷心沒說她不敢打。
“那你就少管她的事好了!
“可是……”冷心想要說什么,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可是什么?怎么不說下去?”
“沒有。”冷心想了一下,這一切也許是自己多疑了。
“不要再管她的事了;如果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還執(zhí)意要這么做,她怎么會還聽得下別人的話。”
冷心偏著頭,懷疑的看著他。
“什么意思?難道你知道什么?”
“我對她的事沒興趣,我只知道自從冷蓉再一次加入你生活之后,我在你的心里就退居第二位了!
“沒想到你的心胸這么狹小,她是姐姐,你竟吃起她的醋!崩湫膵擅牡男ζ饋,如一朵紅艷欲滴花朵。
“我喜歡你時時來這么一個笑容!标磺鎸⑺龜堖^來,捧著她的臉,低語的說:“這個小腦袋,只要想著你和我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就睜一眼、閉一眼,別管太多了!
“姐姐的事,不是其他的事!
“你管不了了……”昊擎在冷心對這一句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嘴唇已覆上她唇了。
他吻的激情,毫無顧忌的吻,著實(shí)令她透不過氣來。
一陣打開門又關(guān)上的聲響,有夸大的意味。
昊擎和冷心同時停下來,齊往門那邊望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冷蓉口氣妒意十足,好像有誰惹她不高興似的。
“姐,回來了!
“嗯。”冷蓉只應(yīng)一聲,便坐下來,臉上的神情好像在跟誰賭氣。
“香港之行還順利嗎?”冷心看了冷蓉一眼,小心的問。
“這不關(guān)你的事!崩淙乜吹疥磺嬉馕渡铋L的目光時,立即斂一斂躁氣,平和的說:“冷心,還有沒有吃的東西,我肚子好餓。”
“我去幫你下碗面,好不好?”
“隨便!
昊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冷蓉身上。
冷蓉對他的注視有些心慌意亂,甚至不自在。
“為什么這樣看我?”冷蓉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靶⌒囊稽c(diǎn),冷心對男女之間定義是很狹隘,不會高興你用這種眼神看我的;她可是心眼小、又會吃醋的女人!
“那你以為我這個眼神代表什么呢?”昊擎反問。
“我怎么會知道!男人真壞,都喜歡盯著我看,我又不能禁止他們,除非我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fēng)才行!崩淙囟秳右幌律碜,有意賣弄風(fēng)情。
昊擎嘲弄的撇一撇嘴。
對于他這個動作,冷蓉不知是會錯意,還是故意讓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她垂下頭,一副不依的嬌羞狀,心中暗喜:天下男人都是一樣的,但不可諱言的,他比夏靖平、甚至其他男人好上幾百倍!
“我應(yīng)該把你看清楚一點(diǎn),免得以后我又以為認(rèn)錯人了。”
“咦?”冷蓉抬眼望他。
“今天下午四點(diǎn),我正從香港搭飛機(jī)回到臺灣的時候,竟看到一個很像你的人,但是我不是那么的確定!标磺嬖掚m有所保留,但他的目光含有示警的意味。
“你一定是認(rèn)錯人了,那時候我還跟同事在香港采購,我們是搭晚上的飛機(jī)回來的!崩淙匾荒橌@悚,嘴角顫抖的說。
“是嗎?!”昊擎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是的!崩淙睾V定的回答。很快地,她拿穩(wěn)情緒,用平常口吻的說:“香港雖然不大,但是還不致于這么湊巧,否則我們就真的太有緣了!
“我想有緣的還不只是你一人,我不會忘記與她同行的人!
“你……”冷蓉?zé)o法再繼續(xù)裝腔作勢下去了。
“你想跟他這樣繼續(xù)和下去,我管不著,但是最好保佑不要讓冷心發(fā)現(xiàn),否則我不會讓你們……”
“你們在談什么?剛才我在廚房聽到什么緣分的?”冷心端一碗熱騰騰的面出來。
“我在告訴冷蓉我們認(rèn)識過程的奇妙緣分!标磺娣磻(yīng)機(jī)靈,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我怎么沒有感覺到我們之間有什么奇妙緣分?”冷心嘴里說出來的雖然冷淡,臉上卻有笑意。
“怎么會沒有!你努力想一想我們是不是注定要在一起?”
冷心又想起那一天奇妙的日子:認(rèn)識昊擎、也認(rèn)清夏靖平!
“怎樣?想到了嗎?”
“沒有!崩湫膵尚,然后轉(zhuǎn)向冷蓉,說:“姐,怎么不吃?面要趁——你不舒服嗎?”
“我累了,沒胃口。”冷蓉立即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姐——”冷心擔(dān)心的想跟著進(jìn)去,卻被昊擎制止。
“她沒事,只是需要休息。我想她在香港這兩天,一定玩得很累了!
“這樣啊……可是姐姐最近真的很奇怪,我在猜想,她是不是新交男朋友了!
“她又不是你女兒,你管太多了!标磺鎸χ峭朊骟@呼著:“好香哦!這味道薰得我肚子都餓起來了!
昊擎唏哩呼嚕的吃起面來,冷心用手支撐著臉頰,一臉幸福的注視他滿足的吃相。
???
昊擎正結(jié)束一場財經(jīng)座談會后,跟與會的一些人士到一家飯店參加另一項宴會。
在宴會中途,他走到外面的通道打電話給冷心。
“冷心,我晚上有應(yīng)酬,不去俱樂部了。你沒事吧?聲音好像越來越沙啞了;如果真的不舒服,就去看醫(yī)生,然后再回家休息。你真……頑固,明天如果你還是這個樣子,我一定要押你上醫(yī)院!
“那我也得先要傳染給你,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去醫(yī)院!崩湫脑陔娫捓镎{(diào)皮的說。
昊擎忍不住笑了一聲。
“真拿你沒輒,再見!
他關(guān)掉手機(jī),正當(dāng)要轉(zhuǎn)回到宴會時,從隔壁的包廂房間走出一對熟悉的男女,又是夏靖平和冷蓉。
很快地,他身體閃到一旁,怒目瞪著他們。
夏靖平一手摟著冷蓉的腰,一手拿著手機(jī),說著:“對啦,有應(yīng)酬,會晚一點(diǎn)回去!
說完,靖平關(guān)掉手機(jī)。
“交代完了,現(xiàn)在要到那里?”靖平說。
“我可把話說在前頭,我不要到賓館,那種地方很多都被動了手腳!崩淙卣f。
“那你說要到哪里?”
“到家里好了。”冷蓉心血來潮的說。
“可是……”
“放心!她也不會這么早回來;就算她知道,我也不怕,就許她跟男人卿卿我我,我就不許。如果她不高興,大不了我們姐妹再一次一拍兩散,各過各的生活。”
一陣笑聲。
“我可是再一次的不顧姐妹情,把我的將來賭在你身上,你最好不要唬弄我……”
“我可以發(fā)誓,等……”
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
聽到他們這幾句不知羞恥的對話,昊擎氣憤難當(dāng),著實(shí)忍無可忍了。
宴會還沒有結(jié)束,他就借故先行退席了。
一路上,昊擎直奔冷心的住處,他可不愿意再度讓冷心撞見他們丑陋的行為。
來到公寓,昊擎長趨直入,門也不敲的直接踢開冷蓉的房門,冷蓉正騎在靖平的身上。
“你!”靖平驚怔一下,很快就把冷蓉推開,嚇得急忙下床,趕緊把散在地上的衣服抱在胸前,奔入浴室內(nèi)。
“給你十分鐘滾出這棟房子!标磺鎸υ∈液耙宦。
“你憑什么?”冷蓉慢條斯理穿上一件紅色睡衣。“瞧你的樣子,好像捉奸在床的丈夫。莫非你對我有意思,才會注意我一舉一動。”冷蓉走到昊擎跟,用指尖點(diǎn)他的胸膛。
昊擎厭惡的閃開,走到客廳。
“我警告過你,你要跟他鬼混我管不著,可是不能讓冷心為難。今天你竟公然帶他回來,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冷蓉隨之跟著出來。
“我沒有羞恥心?我只想要一個男人,一個可以讓我生活不虞匱乏的男人,難道這也錯了?”冷蓉吼著。
“你的想法沒錯,可是你的做法卻大錯特錯。夏靖平是有家室的男人,他能可以保證什么?”
“他告訴我只要夏家的公司穩(wěn)下來,他就跟他的老婆離婚娶我進(jìn)門,那個位置本來就是我的!
“你別癡妄想了。”昊擎看見夏靖平走來了!澳愀嬖V她,你老婆現(xiàn)在懷孕幾個月了?”
夏靖又是一愣,怯怯的看著冷蓉。
“夏靖平,你說?”冷蓉雙眼已噴出火來。
夏靖平摸摸鼻子,重哼一口的說:“真是倒霉!”
“你說呀!你是因?yàn)槔掀艖言辛瞬艁碚椅遥俊?br />
他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柭柤。“就算她沒懷孕,我仍想念你在床上的那股騷勁,這是其他女人所不能比的!
“你……這個賤男人!崩淙匾а狼旋X的說,最后沖上前去槌打他,并用指甲抓他的臉。
“你瘋了!本钙接昧σ煌,把她推倒在地!霸趺床徽f你自己賤呢!”
“請注意用詞!标磺胬淅涞恼f。
靖平惶懼的朝昊擎瞅一眼,又轉(zhuǎn)對對冷蓉說:“到此為止,我不會再來找你了!
說完,靖平倉皇的走了出去。
他走了之后,冷蓉哭天搶地的號啕大哭。
“我會當(dāng)做不知道今天的事,希望這是最后一次!标磺嫱T那邊走去。
“要笑就笑吧,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冷蓉說。
“我不會笑你,因?yàn)槟氵是冷心的姐姐,可是你再做出讓她傷心的事,到時候我不會再客氣了!
“冷心、冷心,她有什么好的,能讓你把當(dāng)她成寶貝?”冷蓉受辱加上妒火,整個人呈失神、喪失理智的狀態(tài)。她上前扶貼在昊擎胸前,不服氣的說:“我比冷心還解風(fēng)情,知道男人要什么,她又有哪一點(diǎn)值得你的付出?為什么她總是可得到好的男人呢?”
“人是不能用比的;我愛冷心,即使她不解風(fēng)情、不了解男人,我還是只喜歡她,因?yàn)樗椭皇抢湫模绱撕唵。?br />
冷蓉聽后,傷心的伏在昊擎胸前,為自己遇人不淑而哭泣。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冷蓉口中喃喃的說著:“為什么是冷心?我哪里……”
冷心因?yàn)樯眢w不舒服,被紅姐趕回家來。
“……我也只想要像你一樣的男人來愛我……”
她在門口就聽到冷蓉的哭聲,以為她發(fā)生的什么事,急匆匆的開門進(jìn)去了。
“姐,你怎——”冷心一進(jìn)門就被冷蓉衣衫凌亂的埋在他胸懷的一幕給驚呆住了。
“冷心!”昊擎推開冷蓉。
“你們……原來……這就是你的應(yīng)酬!”冷心臉色比白紙還要白。
“事情不是這樣的,”昊擎向前拉住她的手!澳愕氖诌@么冰?生病了?”他用手去摸她額頭。“好燙!我?guī)А?br />
“不要碰我!”冷心甩掉他的手,傷心欲絕的說:“天下的男人原來真的都是一樣!”
冷心腳站立不穩(wěn),身體搖搖欲墜,昊擎和冷蓉伸手扶她。
“啊……”冷心使勁全力推開他們,奪門而出。
末曲
已經(jīng)過了一星期了。
這一個星期以來,昊擎每天都來俱樂部詢問,結(jié)果都只得到紅姐冷淡的一句:“她休假!
“休假、休假,她要休到何時?”昊擎又急又躁,再也不能這樣對冷心的消息毫無所悉。
“你說呢?那一天她跑來找我的時候,可是跟一個活死人差不多了!奔t姐怨說。
“她,感冒好了嗎?”昊擎像是自問自答:“她為什么不聽我的說詞,就把我定罪了,讓自己又縮回自己的殼?她為什么不相信我?為什么?”
“身體的傷痛總會痊愈,可是心呢?”紅姐睨他一眼。“我告訴過你,冷心并沒有她外表的堅強(qiáng),她只是一只脆弱的白兔而已!
“讓我見她!
“不可能。這一次不比夏靖平的背叛,那時候她還能工作、還可以讓自己過得更好,可是你卻讓她連活的意愿都沒有了!
昊擎忿恨的用拳頭槌一下桌子,桌上的杯子掉落地上,碎片一地。
“讓我見她,我并沒有做任何傷害她的事,她不能這樣對我以及自己!
“沒有用的,你也知道冷心的性情;而且這次她的心完全潰敗了,你還希望她見你、聽你說話?”
昊擎沉吟一會,整個人像未戰(zhàn)就判敗陣的戰(zhàn)士,一臉懊惱的樣子。
“如果這是她希望的,我會成全。紅姐,請你告訴冷心,除非她愿意,我不會再來找她了,要她不要再把自己關(guān)進(jìn)牢籠,戕害自己了!标磺骖j喪的起身!罢埶啾V。”
昊擎從來沒有如此掌握不住自己的未來,他有深沉的無力感。
又過了幾天的一個夜晚,冷蓉一直站在俱樂部外面等待,等到深夜,她總算等到紅姐出現(xiàn)了。
“紅姐!崩淙厣锨扒忧拥慕辛艘宦。
紅姐看也不看她就要走了。
“等一下,紅姐,我……想見冷心!
“你害她害得還不夠嗎?”紅姐狠狠的瞪她。
“我知道我對不起她,可是這一次是我惟一,一次真心想跟她解釋、道歉,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再多的道歉也沒有用了!
“也許沒用,可是我一定要當(dāng)面跟她說明,再過一個星期,我就要隨一個醫(yī)療團(tuán)體到泰北難民區(qū)服務(wù),一年半載不會回來臺灣,所以在我離開之前,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見冷心一面,這樣的才能對得起冷心、昊擎、甚至自己的良心,給我們?nèi)齻人重生的機(jī)會!崩淙卣\心誠意的說。
紅姐注視她半晌,才緩緩的開口說:“跟我來吧!”
???
又過了一個星期,冷心再一次出現(xiàn)在擎天投顧公司。她不停地央求秘書通融一下,讓她跟樊昊擎說幾句話,最后秘書拗不過她,只好答應(yīng)了。
“十分鐘之后,樊先生要開會。”
“謝謝你,十分鐘夠了。”
“跟我來,”秘書帶她走進(jìn)昊擎的辦公室!胺壬,這位小姐要找你;你們只有十分鐘說話的時間!
秘書盡職的交代一句就走了。
昊擎從公交中抬起頭,一看到冷心,臉上并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只是圓睜著眼看著她。
跟上次一樣,冷心坐在他面前。
“我……”冷心咽一咽口水,咂一咂嘴唇,徐徐的說:“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我要求你給我一次機(jī)會;今天我還是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
冷心睇視他。
昊擎仍緊閉的嘴唇不說話。
她又繼續(xù)說下去:“姐來找我,她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我本來沒有勇氣再來這里找你,可是……雖然我不知道來了會有什么結(jié)果,可是我一定要來對你說一聲對不起,我不該聽也不聽就跑開,不讓你有解釋的機(jī)會。”
昊擎還是靠坐在他那張大椅子,張大眼睛看她。
冷心輕嘆一口氣。“你不想跟我說話,我可以理解。我只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現(xiàn)在……謝謝你聽我把話說完,沒事了,不耽誤你開會的時間了!
冷心正起身要離開時,昊擎開口了。
“就這樣走人?”昊擎也站起來!澳氵是沒有給我機(jī)會!
“昊擎!崩湫妮p叫一聲,眼眶泛淚光。
“我真受不了你遇事就默然退縮,一副自哀自憐的樣子,可是我又不能不愛你。”昊擎又氣又憐的責(zé)怪。
“你……”冷心聽了不覺放下一顆心,竟哭了起來。
兩人隔著一張大桌子,久久相視。
“無論如何,我會一直給你機(jī)會!标磺鎯A身去吻她。
“樊先生,開會時間到了!泵貢M(jìn)來。
昊擎看也不看秘書一眼,唇舌依舊留連在她的唇瓣上。
“樊先生,開……”秘書進(jìn)退維谷,僵立在原地。
“滾開!不要打擾我們!标磺孑p吼一聲。
秘書非常的識相的走開。
她又得到一則秘書明哲保身的方法:老板正熱衷辦事的時候,千萬不要提醒他去開會!
—全書完—
編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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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欲知沈風(fēng)揚(yáng)與任水盈的愛情故事,請看“惡男的雙面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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