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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錯(cuò)成是 第六章
作者:可兒
   
  錢釵雅被一串急促的聲響吵醒,她睜開惺忪眸子,透過紗帳可以看到素琴、寶珠兩人身影在房里四處轉(zhuǎn),忙碌地整理東西,她看向窗外,時(shí)間還早嘛,這兩個(gè)丫頭今天怎么這么早?  

  “素琴、寶珠,你們吵到我了,東西晚些再弄,我要睡覺!卞X釵雅困意濃濃地吩咐。  

  兩個(gè)婢女聞聲來到床前,“小姐……”一開口卻兩人都哭了起來。  

  錢釵雅被哭聲嚇了一跳,立刻坐起掀開紗帳,就看到素琴、寶珠兩人都哭紅了眼,  

  “你們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驚疑忙問。  

  “小姐,王爺要離開行宮了,我們無法同行,我們要和您分開了。”素琴邊哭邊說。  

  易佑天要離開了?這消息更是讓錢釵雅吃驚,“這是何時(shí)公布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寶珠吸吸鼻子,“王爺也是今天一大早才說的,聽說是邊疆有軍情,王爺必須前去處理,好像還很急迫,所以要我們盡快為小姐打包行李,即刻便要起程了。”  

  昨天并沒聽易佑天提起,消息該是今早才來到,他馬上就要離開,可見邊疆一定出了不小的事,看她們哭得傷心,錢釵雅笑著安慰,“你們別難過了,我們相處得不錯(cuò),若你們愿意,就隨我回錢府做婢女吧,我會善待你們的!  

  “可是王爺說小姐您是要隨他一起去邊疆啊!彼厍僦赋。  

  錢釵雅驚訝地睜大了眼,“你們聽錯(cuò)了吧?我的家在富城,我不過是行宮的客人,主人要離開,我當(dāng)然也該回錢府了!  

  寶珠也說:“小姐,王爺?shù)拇_是吩咐把行李收拾好,侍衛(wèi)會將東西放在馬車上,小姐要隨王爺?shù)竭吔!?nbsp; 

  該死,易佑天不會真要強(qiáng)帶她去邊疆吧?她趕忙下床,“你們快服侍我穿衣梳妝!  

  用最快的速度裝扮完畢,錢釵雅一刻不停留的沖出房間,她要找易佑天問個(gè)明白。  

  錢釵雅嬌小的身子如風(fēng)般沖入書房,易佑天見到她臉上立刻揚(yáng)起了笑容,“釵兒,你的速度還真快,這么急著想出門啊,待我們用完早膳就出發(fā)了!  

  “易佑天,說清楚來,你是出發(fā)要去邊疆,而我則要回富城,對不對?”錢釵雅正色表示。  

  易佑天卻是搖頭,“不對,是你和我一起去邊疆!  

  “哈,這個(gè)玩笑不好笑,而且很過分,為何我要去邊疆?你強(qiáng)逼我留在行宮已經(jīng)很不應(yīng)該了,現(xiàn)在你竟然還要我和你到邊疆,易佑天,你真當(dāng)我是你的俘虜,任由你予取予求嗎?別欺人太甚了,我絕對不去邊疆!卞X釵雅堅(jiān)定的告訴他。  

  他也明白自己的要求不合理,也不講理,可是他就是不想讓她離開自己,就算要使出卑鄙的手段,他也在所不惜。“你是我的客人,現(xiàn)在主人要走,客人自然也要同行了!  

  錢釵雅美眸里怒火閃動(dòng),駁斥,“若你真當(dāng)我是客人,客人也有選擇作客或離開的自由,我就不必被強(qiáng)迫留下了,留在行宮已經(jīng)是極限了,我不可能再與你到任何地方,易佑天,你不要忘了我的身分,我是錢府的六小姐,錢府所擁有的權(quán)勢不亞于你一個(gè)王爺,你若欺人太甚,錢府絕不會放過你的。我會同你一起離開這里,但不是去邊疆,而是回富城!  

  “我已派王正到富城錢府說明你和我一起到邊疆的事,我想你家人不會反對的。我說過,你只有兩個(gè)選擇,不是放棄為我作媒就是嫁給我,在你沒作出決定前,只能留在我身邊,那我去邊疆你同行也是合情合理的!币子犹觳患膊恍斓卣f明。  

  這男人竟能將歪理說得如此理直氣壯,錢釵雅氣壞了,小姐脾氣再度爆發(fā),“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就是要為你作媒,但是我絕不要嫁給你,而且我更不會去邊疆,寧死也不去,你若敢強(qiáng)迫我,最好天天將我打昏,或者將我捆綁起來,否則我不敢保證會做出什么事,我知道我殺不了你,但我可以殺了我自己,也許是逼瘋我自己,我很想知道到時(shí)你要如何向錢府交代,如何還給我爹娘一個(gè)完好無缺的女兒!相信我,我說到就會做到!毖┝恋难劬ι虾陧,她丟出決絕的話。  

  易佑天的心抽痛了下,語氣里有掩不住的失落,“你一直強(qiáng)調(diào)我強(qiáng)逼你留下,你在行宮真過得那么痛苦?不曾有過快樂嗎?對我,你真的那么痛恨,那么迫不及待想逃開嗎?沒有……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舍嗎?”  

  沒看過他這么落寞的神情,面對他的控訴好似自己有多無情,錢釵雅有絲不忍心的微轉(zhuǎn)開眼,一時(shí)間不知要如何回應(yīng)。  

  易佑天輕嘆口氣,“那就來個(gè)折衷的辦法吧,你還是隨我去邊疆一趟,待我處理完事情,你若還是決定要當(dāng)我的媒人,我也認(rèn)了,不但會馬上派人送你回富城,到時(shí)你想為我安排何樣的妻子,我都會接受不再反對,這樣可好?”  

  為何他不再提到要自己做他妻子的話呢?錢釵雅注意到了,以前每每他如此說都令她感到厭惡反感,但現(xiàn)在他不講了,她反倒有些悵然若失。怪了,自己是怎么了?  

  “怎么?連這個(gè)折衷法子你也不贊同嗎?我真那么惹你討厭?”她的久未回答讓易佑天皺眉,露出了苦笑。  

  錢釵雅回神的急忙搖頭,“不……不是的,我答應(yīng)你提的新辦法,我同意!  

  易佑天臉色這才轉(zhuǎn)好,有了微笑,“這就好,那你回房看看婢女收拾得如何,晚些再到膳廳用膳!  

  錢釵雅點(diǎn)頭,轉(zhuǎn)身走出房間,來到門前時(shí)停下,“還有,我并不討厭你!眮G下話,她匆匆離去。  

  易佑天眸里漾著一抹狡狤,臉上滿是自信,人要懂得適時(shí)變通,才能得到所想要的,輕輕一試,不就試出小紅娘對自己的感情了,打是情、罵是愛,用在她身上還真是恰當(dāng)。  

  如今他不只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了。  

  ***

  惡……嘔……  

  馬車?yán)锊粩嗟膫鱽韲I吐聲,錢釵雅臉色蒼白的坐在錦墊上,身前放了個(gè)小木桶,感覺一不對,她便抓起蓋子對著木桶又是一陣的嘔吐。  

  早上吃下肚的東西早已經(jīng)全吐出來,連酸水也吐完了,只剩下干嘔,如今的她除了喉嚨痛、胸口悶、頭疼外,身體四肢無一不難過。  

  可惡,她以為自己暈車的毛病會有改變,沒想到不但沒絲毫變好,還變得更糟,早知道是這樣的情形,就該和易佑天先說好,她不坐馬車改騎馬了,真是自討苦吃。  

  她第一次坐馬車是和娘到廟里上香,那時(shí)她七歲,沒想到她還沒去到寺廟就已經(jīng)在車?yán)锿碌脕y七八糟了,回家還躺了兩天才有力氣下床,這種情況嚇壞了家人,從那次后她便不再坐馬車了,當(dāng)然也包含了一樣會搖搖晃晃的轎子,她出門一向只騎馬,這回是她第二次嘗試坐馬車,結(jié)果只證明她在自討苦吃。  

  幸好她還有自知之明,臨上馬車前要了個(gè)木桶預(yù)防,果然是派上用場了,也好在車?yán)餂]有其他人,只有她自己,就不會有人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但也因?yàn)闆]人在身旁,讓身體不適的她覺得好孤單,還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因?yàn)闀炣嚩璧,那一定很丟臉了。  

  酸意再度涌上,錢釵雅連忙又抱著木桶不斷干嘔,只是在桶里穢物味道的刺激下,讓她更是連連吐個(gè)不停,突然一陣暈眩襲來,她坐不住的倒下,還很機(jī)警的連忙將木桶推遠(yuǎn)些,以免被打翻就更加是大災(zāi)難。  

  錢釵雅倒在地上,小手搗住嘴,以防自己再嘔吐,她感到額頭不住的冒出冷汗,胸口像被重石壓上般痛苦,好難受,她開口求救,但虛弱的聲音被馬車奔馳的聲響壓過,想站起卻一絲力氣也沒有,她開始驚慌,不會有人因?yàn)闀炣嚩兔?才這么想,頭卻越來越昏沉,眼前的黑影逐漸擴(kuò)大,怎……怎么會這樣?  

  救命、救命,易佑天,救命啊!  

  近中午時(shí)分,易佑天率隊(duì)在樹林里休息,馬車已停下,卻沒見車?yán)锏娜讼聛,她怎么了?不會又想出什么問題要為難他吧?邊想邊打開車門。  

  當(dāng)鼻端先聞到奇異的腐酸味道時(shí),易佑天眉頭微皺,突地一股不太好的感覺涌上心頭,下一刻他就看到躺倒在地的錢釵雅,他臉色一變,急急上前扶起她。  

  “釵兒、釵兒……”易佑天輕喚,但懷中女子沒有回應(yīng),再見到她慘白的嬌容,輕淺的呼吸,他焦急的馬上抱起錢釵雅飛快步下馬車。  

  在平坦的草地上放下人,易佑天大掌放在單薄的背上推入內(nèi)力,化去她胸口的郁積,讓她的呼吸能順暢。  

  “拿水來。”易佑天低喝,楊智連忙將水袋遞上。  

  易佑天控制著水量,讓懷中人兒緩緩的喝下水,一會兒便有了反應(yīng)。  

  咳……劇烈的咳嗽讓錢釵雅清醒過來,她搗著嘴困難地?cái)D出話,“我……要吐了!  

  馬上的就有雙健壯手臂摟住她,將她身子傾斜,令她可以順暢的嘔吐,吐出了在身體里作怪的東西后,她深呼吸的調(diào)順氣息。  

  “漱漱口吧!币粋(gè)水袋放入她手里。  

  錢釵雅拿起水袋依話漱口,去掉嘴里的酸味,整個(gè)人無力的靠入身后的胸膛里,由著他將自己摟入懷中,并且吞下送到嘴邊的丹藥。  

  丹藥一入喉,清涼芬芳的感覺立刻充斥嘴里喉間,除去喉頭因嘔吐的干澀不適,也化去了胸腹間的淤塞,讓她整個(gè)人舒服多了。  

  手巾輕拭去她因嘔吐而逼出的冷汗、淚水,關(guān)心的眸光緊盯著懷里蒼白的嬌顏,“好點(diǎn)沒?”  

  錢釵雅看著易佑天,虛弱地回應(yīng),“我沒事了,謝謝!  

  易佑天隨即拉下臉,語氣含怒,“該死的,你會暈車怎么不早說呢?”  

  怒火掩不住濃郁的疼惜,讓錢釵雅反而是漾出了贏弱的笑容,“明明是很關(guān)心,卻要裝模作樣擺出那么難看的臉色,你真不可愛。”  

  易佑天冷峻的臉上飛快閃過一抹紅暈,有些困窘的輕斥:“啰唆,看你還能伶牙俐齒的,肯定沒問題了,那也應(yīng)該可以照顧自己了!  

  “你這么緊張我,會忍心丟下我不管嗎?”錢釵雅俏皮的對易佑天眨了眨眼取笑他。  

  “坐好。”易佑天抽身便要離開。  

  “我也不需要……嘔……”錢釵雅又搗住嘴一副欲吐模樣。  

  “釵兒!币子犹旖辜钡挠址鲎×怂惶鹚哪,對上的卻是調(diào)皮的俏顏,令他氣結(jié),她又變回小惡魔一個(gè)了。  

  “主人、錢小姐,請用膳。”王正將午膳送到易佑天面前。  

  錢釵雅一聞到食物的味道就掩住口鼻,“別拿近,我聞到就想吐!  

  “別胡說,你什么都吐光了,應(yīng)該吃些東西補(bǔ)充體力,吃吧!”易佑天拿了支雞腿遞給她。  

  “不要!卞X釵雅大力推拒,胃翻攪得更厲害了。  

  “釵兒,別玩了,不準(zhǔn)任性!币子犹炻猿料履槪詾樗衷诩傺b,硬要將雞腿塞到她手上。  

  “我不是……嘔……”錢釵雅撐不住,身子一歪又吐了。  

  “釵兒!币子犹爝B忙丟下手里的東西抱住她,輕拍她的后背。  

  好不容易止住了嘔吐,錢釵雅虛弱的捶打著易佑天,悻悻然叫道:“你……可惡,又害我吐了,我討厭你!  

  易佑天心疼的擁緊她,柔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以為……哎,我很抱歉。”嘆氣聲里有著無法言喻的懊惱。  

  聽到他誠心的賠罪,錢釵雅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就不再追究了,但這一吐讓她更是虛軟無力,半閉著眼微喘氣。  

  易佑天憐愛的輕輕拂開她頰邊的發(fā)絲,他從不知道暈車竟然也能將一個(gè)人折磨到如此地步,他寧可她活蹦亂跳的四處搗蛋,也不愿她像失水的花兒般奄奄一息,讓他好不舍。  

  只是邊疆軍情急,趕路還是必要的,眾人休息得差不多后,易佑天下令準(zhǔn)備上路。  

  假寐中的錢釵雅被騷動(dòng)吵醒,發(fā)現(xiàn)易佑天抱起她正走向馬車,急忙阻止,“我不要再坐馬車了,我要騎馬,不坐車!  

  “你身子太虛弱了,無法騎馬,還是要坐馬車。”易佑天回答。  

  “我已經(jīng)暈車這么嚴(yán)重了,怎還能坐馬車,會鬧出人命的!彼乱偈苓@樣的痛苦了。  

  “放心,我會治好你暈車毛病的。”易佑天邊說邊走入馬車。  

  錢釵雅疑惑,“怎么治?你又不是大夫,不準(zhǔn)你拿我的寶貴性命開玩笑!彼想好好活著呢。  

  易佑天讓錢釵雅在錦墊上躺下,拿出壁柜里的小被為她蓋上,然后他自己也跟著睡下。  

  錢釵雅吃驚,急忙想推開易佑天,“你做什么?你怎么可以和我睡在一起呢?走開。”  

  易佑天輕松就化去了她的反抗,“傻瓜,我走了就沒人可以醫(yī)治你的暈車癥了!  

  “你真當(dāng)自己是大夫?那你也是個(gè)蒙苦大夫,不要,我不要給你亂治病!卞X釵雅斷然拒絕。  

  “你沒得選擇了。”易佑天得意一笑。  

  “我不……”馬車動(dòng)了起來,讓錢釵雅頓住話,馬上便蹙起了秀眉,本是欲推拒的手下意識卻抓住了易佑天的衣裳,當(dāng)搖搖晃晃的感覺一傳入腦里,她的胃又開始攪動(dòng)了。  

  “可惡!卑盗R一聲,就當(dāng)作是在搖籃里,搖啊搖,應(yīng)該很舒服的,只是坐搖籃是嬰孩時(shí)的事,距離現(xiàn)在實(shí)在是遙遠(yuǎn)了些,這種理由很難說服自己和一直作怪的胃,所以暈車的癥狀不留情的再次侵襲而來。  

  驀然,錢釵雅感覺到易佑天的手溜入被里,不規(guī)矩的摸上了她的身子。在這種時(shí)候他竟然還起色心,令她氣憤的抓住他的手,“身為王爺,你至少該是個(gè)磊落的人,不應(yīng)會做出強(qiáng)暴無恥的事吧!你的手快拿開!  

  但是易佑天的手不但沒離開,大掌還緩緩輕揉著她的腹部,臉上更帶著可惡的笑容,“我們可以打個(gè)賭,很快的你不但不會要我離開,還會要求我不可以松手呢!  

  “這是絕不可能的事,你別異想天開了,我……呃……”錢釵雅愕然的看著易佑天,大掌占據(jù)的腹間傳來一股暖意,正慢慢的滲入她身子里,撫平了她胃的不適,也消除了她想嘔吐的感覺,令她驚喜莫名。  

  易佑天揚(yáng)起唇角,“你現(xiàn)在相信我的話了吧!”  

  錢釵雅輕抿了下小嘴,“算你有理。”  

  “那該表現(xiàn)一下對我的謝意吧!”易佑天要求。  

  “謝謝!焙唵蝺蓚(gè)字。  

  “太沒誠意了!币子犹觳粷M意。  

  “你別得寸進(jìn)尺!庇窒氤萌酥F圬(fù)她嗎?  

  “哎,看來你不太領(lǐng)情,那我何必這么辛苦呢?”易佑天隨即抽回手,輕松伸個(gè)懶腰,一副準(zhǔn)備休息的模樣。  

  一少去他的幫助,惡心感又逐漸的回到胸口,想到嘔吐時(shí)的痛苦,錢釵雅只好軟下態(tài)度,漾出了柔媚的笑臉,“我是真心誠意在道謝啊,你若覺得不夠,我就多說幾次,謝謝、謝謝啦,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一定不忍心見我不舒服吧!闭A苏w然蟮镍P眼。  

  只有這個(gè)小紅娘才能將純真和冶艷融合得這么好,哪個(gè)男人能不為她心動(dòng)呢!易佑天伸直了手臂,拍拍臂膀,“過來!  

  這男人還是想乘機(jī)占便宜,可是自己有求于他,還能怎么辦引錢釵雅只好順從的偎過去,頭才枕上他的臂膀,他的唇就迫不及待地湊上來,在她還沒來得及推開前,密密的吻住了自己,雖然習(xí)慣了他的吻,但她還是有些不甘心總被易佑天控制得死死的,討厭。  

  吻畢,易佑天親親她的下巴低笑道:“你在罵我,我聽到了!  

  錢釵雅舉起小手將貼近的俊臉推遠(yuǎn)些,噘起紅唇,“是啊,我在罵你,你現(xiàn)在是不是又不想理我了?那好啊,我就吐在馬車?yán),讓你也不好過!  

  易佑天哈哈大笑,他自是不會讓他的小紅娘受苦了,大掌理直氣壯的再次撫上平坦小腹,“既然收到了謝禮,小王當(dāng)然要戮力而為了!边用鼻頭磨蹭懷里女子的俏鼻。  

  如此親昵的舉動(dòng)讓錢釵雅粉頰一片嫣紅,心跳如擂鼓,“凈是不正經(jīng),不理你了!  

  易佑天加上手勁,使得兩人間是毫無空隙的完全貼合,湊嘴在白玉耳旁呢喃,“在如今這種情形下,我們還能做什么正經(jīng)事呢?”  

  他溫?zé)岬臍庀⒋捣髟诙叄屗奶斓较褚獩_出胸口般,呼吸急促,臉上也熱辣辣的,身子更是一陣的酥麻。可惡,自己這種反應(yīng)簡直就像發(fā)情的少女嘛!  

  她連忙找話來打破兩人間怪異的曖昧行為,“你為何這么急著趕回邊疆?要打戰(zhàn)了嗎?”  

  這話又令易佑天大笑,“你太小看天朝的國力了,還沒有哪個(gè)不長眼的國家或族群敢對天朝不敬、挑釁,更別提開戰(zhàn)了!  

  “那你何必趕這么急呢?”錢釵雅不懂。  

  “軍事機(jī)密,無可奉告!币子犹於褐。  

  錢釵雅不高興的鼓起了腮幫子,“不說就不說,但想也知道你一定沒將底下人教好,一有事便要找你,能力肯定很差!  

  “哈,你說錯(cuò)了,西方邊防不是我的責(zé)任區(qū),北方才是我在管的,但這回是我去視察,所以才會找上我,我對自己的屬下很有信心,他們不會讓我丟臉的。”易佑天一臉滿滿的自信。  

  “是啊,他們的確很厲害,若沒他們的大力幫忙,我在行宮里也不可能玩得那么盡興了!卞X釵雅也笑開了臉,話中有話。  

  “這點(diǎn)我很清楚,所以回京后我會讓他們再受訓(xùn),非常嚴(yán)格的訓(xùn)練!币子犹炱届o又冷酷的回答。  

  這可不是錢釵雅想得到的結(jié)果,她有些急的說明,“那些全是我的主意,你不可以罰他們,他們是無辜的。”  

  “他們是我的人,卻聽從外人的話幫著暗算主人,難道不該嚴(yán)懲嗎?”易佑天挑眉說。  

  “我不是外人,我是你的客人,他們幫主人好好招待了我這個(gè)貴客,你反而應(yīng)該嘉獎(jiǎng)他們才對。”錢釵雅聰明地反駁。  

  易佑天笑了,輕捏了下挺俏鼻頭,“果然是舌粲蓮花紅娘嘴。”  

  “其實(shí)我知道你不會真處罰自己的屬下,你雖然不是好相處的人,但是對屬下一向很愛護(hù),做事時(shí)都是身先士卒,所以很得屬下愛戴,對你的部屬來說,你絕對是個(gè)好主人,但對女人來說,你未必就會是個(gè)好丈夫了!卞X釵雅下評論。  

  易佑天好笑,“你這是夸獎(jiǎng)還是貶低?”  

  “能否告訴我過世的王妃是怎么樣的人?”錢釵雅問起。  

  易佑天神情卻又瞬間冷漠下來,“我不想談她!  

  “為什么?聽說她是因小產(chǎn)而過世,同時(shí)失去妻兒你一定很難過,所以才不愛人提起她嗎?”錢釵雅感到好奇,上回一提及這件事,易佑天也逃避不回答。  

  “該死的,我再說一次,不準(zhǔn)談她,不準(zhǔn)再問,以后也不得再提起她!币子犹炷樕弦黄睦淠Z調(diào)嚴(yán)厲嚇人。  

  這樣的反應(yīng)最好的解釋便是他不愿被勾起痛苦的回憶,若非愛得深怎會這么傷痛呢?這想法一掠過腦里,錢釵雅莫名的感到心又酸又澀,悶悶的很不舒服,她是怎么了?為何會有這么奇怪的感覺?  

  感到她的靜默,以為她被自己嚇到了,易佑天憐愛的撫著她的發(fā),“除了那件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你,包含軍事機(jī)密哦。”  

  錢釵雅被這話逗笑了,睨了他一眼,“我對那種事才沒有興趣呢。”將那不可解的感覺丟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想再深究。  

  “那你想知道什么?”易佑天寵愛地問,喜歡看她的笑臉。  

  “嗯……簡單一點(diǎn),你就將自己的事全部說出來吧,從你小時(shí)候開始。”錢釵雅提出。  

  “這樣會不會太冗長了?”易佑天的笑容有些苦,他好像攬上個(gè)麻煩了。  

  “我們到邊疆要多久時(shí)間?”  

  “大約七、八天!  

  “這樣時(shí)間該夠了吧。”錢釵雅甜甜一笑。  

  易佑天輕嘆口氣,“夠了。”  

  “那就快說!”錢釵雅催促著。  

  “好,別催,讓我想想該怎么開頭,嗯……從前,實(shí)際是二十八年前,有個(gè)孩子在梁縣的立陽鎮(zhèn)誕生了,他……你別笑,你這樣打斷我的話,我會說不下去的!  

  “呵,我只是沒聽過有人會這樣介紹自己的,呵……”  

  “你再笑,我就不說了!  

  “好啦,我不笑,你快說下去。”  

  “那孩子出世了,他是個(gè)男孩,這讓他爹娘很高興,因?yàn)槟羌胰艘恢笔侨硕伪、一脈單傳……”  

  馬車?yán)锍錆M了男子娓娓道來的話語聲,以及不時(shí)冒出的女子?jì)尚β,還有男人的抱怨,洋溢著輕松自在的氣氛。  

  透過笑語溝通,讓這對男女更加了解彼此,更在不知不覺中拉近距離,至于女子的暈車毛病,也在談笑間給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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