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維爾人呢?”旭克圖滿頭大汗地問著苑柔。
“你問我?”苑柔指著自己故作驚訝狀。
“除了你,我不知道沒能問誰。”他坦白道。
“那你可真是問對人了。”她語帶挖苦的回了句。
“這么說你是知道?”旭克圖緊繃的神經(jīng)總算能夠稍微松懈下來,稍早地去找拉維爾,只見她帳子里空蕩蕩的,他差點要瘋掉。
“我還以為她不走了呢!痹啡岵患膊恍斓貙⒆郎系母晒胚M嘴里,邊用眼睨著他打量。
“走?上哪兒去?”他怎么沒聽說拉維爾有遠行的計劃。
苑柔微蹙起黛眉,“當(dāng)然是離開這個傷心地羅!”“什么傷心地?”旭克圖一手搔著頭,仍舊摸不著頭緒。
苑柔聳聳肩,“問你!”“我?”旭克圖疑惑地直指自己的鼻子,他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拉維爾了。
“是啊!稍早奴奴匆匆忙忙的跑來把我拉去,誰知我還沒進門,就聽到拉維爾哭得唏哩嘩啦的,也不說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她興沖沖的跑去找你,一回來就變成那樣子。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沒有啊!”他哪有對拉維爾做什么。
“沒有?那她會一聲不吭就走人?”苑柔句句都帶著濃濃的疑問,一點也不放松的追問:“她到底有沒有去找過你?”
“有。 毙窨藞D點點頭,“可是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在門口嚷了幾句就氣沖沖的走了!惫,一個是氣得半死,另一個根本就搞不清楚狀況。苑柔暗忖!澳阏娌幻靼?”
“說你蠢你還真是蠢到家!绷硪粋聲音倏地冒出。
“阿亟硯!”旭克圖轉(zhuǎn)身看著掀開帳簾走進來的阿亟硯。這小子又知道了些什么?
“別懷疑,你不知道的事我都知道!卑⒇匠幙粗翥兜男窨藞D著實有些無奈。
旭克圖微皺起眉頭,“你又知道什么了?”“我問你,拉維爾去找你的時候你在干嘛?”阿亟硯邊問邊在苑柔身邊坐下。
“那時我正在幫拓跋恪拿披風(fēng)。”旭克圖看著他們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不解的問:“有什么不對嗎?”“拿件披風(fēng)需要身子貼著身子嗎?”苑柔不答反問。
“拿件披風(fēng)何必怕被人瞧見?”阿亟硯也咄咄地返問著。
“那是……”“那就是拉維爾所看到的情形。”苑柔好心的提醒。
阿亟硯突然摟住苑柔的纖纖細腰,“要是有個男人這么摟著拉維爾,還故作驚慌的說:'怎么辦?被人瞧見了。'不知道你會有什么感覺?”旭克圖一想到阿亟硯所形容的情景就不禁火冒三丈,繼而想起有一次拉維爾翻身下馬時,不小心落人阿亟硯懷里,當(dāng)時他就有股想砍人的沖動,難道……這就是他吃昧的表現(xiàn)?
“我……我……”旭克圖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原來拉維爾又再吃味,可他真是冤枉的呀!
“先別說這個,難道你一點都看不出來這全是拓跋恪使的小伎倆嗎?”苑柔出聲詢問。這可是十分明顯的事實。
“拓跋恪?”旭克圖蹙眉沉思,若照苑柔和阿亟硯所言,似乎一切真如他倆所懷疑的。
“別懷疑了,這真的都是她搞的鬼!庇忠粋聲音自他們身后響起。
“鄂索!”這小鬼就是有辦法適時出現(xiàn),旭克圖愈來愈相信鄂索是他命中的貴人!蹦阌种佬┦裁?”“我只是碰巧發(fā)現(xiàn)拓跋恪公主的一點小秘密罷了!倍跛鲗⑺低德牭降拿孛芙Y(jié)抖了出來。
原來拓跋恪和繭繭的對話都讓鄂索一字不記的裝到耳朵里去,他還正愁沒機會可以揭穿那對討人厭的主仆,沒想到機會主動找上門。
“果然跟拉維爾所預(yù)料的一樣!痹啡崧犃硕跛鞯臄⑹龊,很是憤慨的用力擊掌。
“她早知道怎么不說?”阿亟硯不解的看著她。
“呃……其實她有說,只不過……呵呵!”旭克圖搔著頭,傻笑的對著眾人。
“你不相信!卑⒇匠幷Z氣里滿是肯定。
“我只是不想隨便懷疑別人!毙窨藞D訥訥地低語。
“你不想隨便懷疑別人的結(jié)果,就是把未過門的妻子給氣跑了!卑⒇匠幹肛(zé)道。
“還有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鄂索的話引來旭克圖和阿亟硯驚愕的目光。
“孩子!”旭克圖被這個驚喜給嚇傻了。
“你怎么沒告訴我?”阿亟硯用責(zé)怪的語氣質(zhì)問著肯定知情的苑柔。這妮子居然將這么重買的事瞞著。
苑柔無事的攤開手,“我正準備要說!薄岸跛鳎阍趺磿肋@消息的?”苑柔開始佩服起鄂索來了。
“我剛才到郎瑪那邊溜達時聽來的!倍跛鞔T子的門路可多著。
“那你有沒有順便聽到一些有關(guān)拉維爾的消息?”旭克圖瞥了阿亟硯和苑柔一眼,他這次可學(xué)聰明了,相信這兩個人肯定和拉維爾的失蹤脫離不了干系。
“阿爹一聽說你媳婦有了身孕,早就將人帶了回來!薄安粫?!”阿亟硯同苑柔相視一望。他們本來計劃讓拉維爾消失個幾天,這會兒天都還沒黑,人就給揪回來了。
“沒錯。”鄂索這個包打聽肯定的點著頭。
“那人呢?”既然人沒走成,為什么他剛才沒找著?
“她在大娘那邊!倍跛髦钢虨閮籂I帳的方向說。
“原來如此!毙窨藞D眉開眼笑的拍拍他的頭。
“謝謝你!”他邁著大步朝外走,準備去哄拉維爾開心。
“謝謝你呀!鄂索。”其實鄂索也是苑柔事先安排好的。
“不客氣!倍跛髦t虛的笑著。想他雖是個包打聽,但也沒能耐連人家哪時懷孕的事都知道,純粹是配合著演戲罷了。
“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忘了告訴我?”阿亟硯斜眼睨視著她。
“有嗎?”苑柔裝傻的問。
“鄂索!”他轉(zhuǎn)頭喚著笑嘻嘻的小弟。
“呵呵!我只是告訴阿亟硯哥哥,等旭克圖哥哥的婚禮結(jié)束后你就要回中原,這是阿爹告訴我的,真的!薄澳銢]話要說嗎?”阿亟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
“我……”苑柔垂著頭無語。
唉!又是另一段難解的愛情習(xí)題!
“拉維爾、拉維爾!”旭克圖邊跑邊喊著心上人的名字,就這么一路沖進碧為兒的帳子里。
“小心點,你這孩子!崩砝L忙穩(wěn)住旭克圖莽撞的身子!惫,你這兒子真是白養(yǎng)了,一來就只知道要找媳婦,都忘了還有你這個娘了!彼滩蛔∪⌒χ。
“別笑話他了,瞧他臉都紅了呢!”碧為兒連忙替兒子解圍。
“娘,她呢?”旭克圖直朝內(nèi)堂去,可惜被簾幕擋住看不真切。
“在里頭躺著!北虨閮焊械胶眯Φ闹睋u頭。
“她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旭克圖小心翼翼的探問。
“我怎么會知道?你問她本人不是更快些!北虨閮褐钢驹诤熌贿叺娜。
旭克圖不知所措地看著拉維爾,久久吐不出話來,不知不覺的眼光就停在她尚未隆起的腹部。
“你來干嘛?”拉維爾口氣沖得很。
“那還用說,當(dāng)然是來看你的!崩砝L對她眨眼戲謔道。
“還不快跟你媳婦道歉!北虨閮撼吨鴥鹤拥囊陆翘嵝。
“拉維爾,你就別再跟我嘔氣了,我真的不知道會引來這么多不必要的誤會!毙窨藞D委婉地陪著不是。
“我才沒空跟你嘔氣呢!”她撇了撇嘴后別開臉。
“就是嘛!孕婦可不能隨便動氣的!崩砝L拉著拉維爾到一分坐下,伸手摸摸她的肚子笑著說。
“聽到?jīng)]?以后不準你再惹拉維爾不快了!北虨閮哼B忙出聲打圓場,就怕兒子不會說話又得罪準媳婦。
“是的,娘!毙窨藞D爽快的答應(yīng)。
拉維爾看著他們母子一搭一唱的忍不住露出笑容,看來她未來的婆婆可是跟她站在同一邊的。
“你阿爹就快來了,要他趕緊把你們的喜事辦了,可別等肚子大起來才好!崩砝L看到拉維爾釋然的笑容,這才放下心。
“又在說我什么了?”喀爾帶著郎瑪走了進來。
“還不是要你趕緊讓旭克圖把媳婦娶進門,不然你好不容易盼來的孫子可要跑了!崩砝L笑著起身迎接。
喀爾會意的朗聲大笑。真想不到這傻兒子居然也有本事娶到一位公主媳婦。
“這回辦喜事你可要大大風(fēng)光了!北虨閮焊Φ,兒子能和東羌公主聯(lián)姻可是件大事。
“能結(jié)到這等親家可真是面子十足呢!”拉維爾的身家可說是萬中選一,這對旭克圖繼任單于會有幫助的,理繪也替碧為兒高興。
“你們可得好好幫著打點,這媳婦你們可都有份的!笨柖搩晌黄拮印
“單于,你放心,我們會的。拉維爾,你就把這當(dāng)自個兒的家,需要什么都別客氣!北虨閮籂恐氖譁赝竦匦χ。
“我們這就去挑些成親要用的行頭。”理繪也熱情的拉著新人想往外走。
“不急,你們盡管去玩,婚禮有理繪幫我呢!”碧為兒拉過理繪的手,說什么也不讓人有機會壞了小兩口談情說愛。
“謝謝阿娘,那我們先走了!毙窨藞D忙不迭的就要帶拉維爾離開,準備好好彌補這些日子來對她的冷落。
“別忘了回來試衣服、選樣式!崩砝L在后頭提醒他們。
“等等,先別走!笨柹焓终泻羲麄兓貋。
“還有事嗎?”旭克圖停下腳步回頭問道。
“我特地把郎瑪找了來,要她看看拉維爾的情況!笨枌ξ闯鍪赖男O兒可是關(guān)心得緊。
理繪點點頭,“對喔,也該讓郎瑪著看!崩S爾看了郎瑪一眼,“我早上已經(jīng)讓郎瑪瞧過了!薄斑@回要瞧得更仔細些!笨柎虿淼。
“順便列個孕婦守則。”理繪想起當(dāng)初自己懷著鄂索時的種種限制,連忙也要郎瑪條列明細。
“什么?不會吧!還有什么孕婦守則?”拉維爾可不希望在未來的幾個月中還要被限制東限制西的。
“當(dāng)然羅!”喀爾嚴肅的說:“這可是我們札圖汗部的傳統(tǒng),尤其你這胎又是眾所矚目的單于繼任人選,不多注意點怎么行!”
“沒這么夸張吧?”拉維爾不以為然的訕笑道。
“別說這么多廢話了,趕緊讓郎瑪把該注意的地方都說給你知道!笨柎叽僦。
“首先……”郎瑪拉拉雜雜的歸納出幾十條孕婦不宜的守則來,聽得拉維爾臉色是愈來愈難看,最后索性一耳進一耳出,根本不當(dāng)回事。
反倒是第一次當(dāng)?shù)男窨藞D認真記下郎瑪所有的交代還不時提出疑問。
“郎瑪說,郎瑪說,你就不能換個詞嗎?”拉維爾瞪著旭克圖手中的補湯,不悅的說。
“郎瑪說這湯多喝些,對你的身子有好無壞!毙窨藞D放手中的湯碗,見她拿起薏仁餅放進嘴里,連忙將它拿走。
“給我!崩S爾眼睜睜看著到口的餅被沒收,伸出手就想從他手中搶回來。
“不行,郎瑪說薏仁對孕婦不好!彼麑⑹种械娘炄珨(shù)扔進簍子里丟掉。
“見鬼了,我連吃個餅都不行!边@些天來拉維爾火氣有逐漸上升的趨勢,因為她不管做什么旭克圖都會阻止她。一會兒不讓她騎馬、一會兒又說孕婦不能常碰水會著涼,這也不行、那也不成,什么都不準她做,簡直把她當(dāng)廢人看待嘛!
“我不是不讓你吃,而是你現(xiàn)在這身子可是兩個人的,不多注意點怎么可以!毙窨藞D將她帶到桌旁坐下,舀起一口湯輕輕地吹了吹。
“趁熱喝了吧!”他將湯匙放到她嘴邊哄她開口。
“我喝不下。”拉維爾嘟著一張嘴就是不肯爽快喝湯。這戲碼近來常上演,早已不足為奇了。
“我喂你還喝不下。”他只覺頭大。
前天她說湯燙口,他就替她吹涼;昨天她說不喝,哄了半天硬是要他喂,他也照辦了;今天這妮子還有理由不喝湯?
“哎呀!一天不喝也不會怎么樣!彼憛捄冗@種帶著苦味的湯,雖然她也知道這是為了她好,但她就是排斥嘛!
“拉維爾,你就乖乖喝了吧!毙窨藞D端起碗試著說服她。
“我討厭這個味道!崩S爾將湯碗推遠些,一聞到藥材的味道就讓她惡心得想吐。
“那你要怎樣才肯喝?”他太了解她得寸進尺的本性了。
“你幫我喝嘛!”她撒嬌的要求。
“我……好,我?guī)湍愫!毙窨藞D仰頭喝了一大口,正當(dāng)拉維爾沾沾自喜的時候,他倏地攫住她的唇將湯哺入她口中。
“唔……咳……好苦!崩S爾伸出舌頭拼命煽著,直想除掉嘴里的苦味。
“剩下的還要我喂嗎?”他邪邪地問著,一臉的不懷好意。
“你敢!”她氣呼呼的瞪他。
“你說我敢不敢?”旭克圖拭去嘴角殘留的藥汁,笑得賊兮兮的。
“哼!喝就喝。”她心不甘情不愿地乖乖就范。
“別這么不開心嘛!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她捏著她氣嘟嘟的臉頰挪揄道!笔裁春孟?”這陣子除了后天的婚禮外,她實在想不出來還有哪樁事比得上他們的喜事。
“你的心腹大患要走了。”“誰?”拉維爾腦中倏地閃過一個人影,“拓跋恪!”“聰明。”旭克圖深深被她的小家子氣打敗,真沒見過這度愛吃醋的女人。
“什么時候?”拉維爾好奇死了。
“我們的婚禮結(jié)束后,到時候鮮卑王會親自來祝賀順便帶她回去!毙窨藞D將他所知道的都說了。
“那真是太好了!笨偹愠暨@個惹是生非的禍源,拉維爾心里自是喜不自勝。
“先別高興,還有一件不大好的消息呢!”旭克圖接著又說。
“不會是你阿爹還要你娶別的女人吧?”這是極有可能的事,她那個未來的公公最難搞了。
“當(dāng)然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彼麩o奈的翻翻白眼。還說她以后不會亂吃飛醋,鬼才信她呢!
“那是什么?”“是你的好姊妹!毙窨藞D將苑柔即將離去的消息告訴她,“阿爹收到漢皇的口信,苑柔再過不久也要回中原了!薄澳前⒇匠幵趺崔k?”苑柔不是和阿亟硯兩情相悅嗎?這么一來他們不就要相隔兩地了。
“他會想到辦法的!彼麑Π⒇匠幧罹咝判,不認為這足以構(gòu)成他們兩人之間的障礙。
“我想也是,他那么聰明又知情趣,不像你……”拉維爾偏著頭上下打量他。
“你好象對我頗有微言喔!”他微瞇起眼睛斜睇著她。
“你難道不承認自己沒半點情趣嗎?”“原來你是嫌我沒有情趣呀!”旭克圖一把將她接進懷里,靠在她耳邊嘀咕,“你跟我連孩子都有了才嫌,會不會晚了些?”“就是這樣我才吃虧呀!”拉維爾不很真心的抱怨著。
“敢情你是要我以后別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谋憩F(xiàn)自己的想望,就連要你的時候也要扭捏半天才好!毙窨藞D故意探詢。
“才不呢!”她連忙搖頭,“雖然你是有點不知情趣,又常常惹得我妒火中燒,不過呢……”她想了會兒又說:“我可愛死了你的坦率,千萬別學(xué)別人那套拐騙女孩子的手段,我怕到時候會被醋酸死!薄澳憬K于知道自己有多善妒了!毙窨藞D有點不敢領(lǐng)教的搖頭。
“苑柔告訴我,善妒可是犯了他們漢人七出之戒,做丈夫的可以拿這當(dāng)理由休掉妻子的!崩S爾剛聽時還覺得挺不可思議的,這可是每個女人證明自己愛的表現(xiàn)呢!
“放心,我不會休掉你的!毙窨藞D保證道。
“你敢,看我怎么收拾你。”拉維爾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告誡的意味不言而喻。
趁著旭克圖專心研究帳本的同時拉維爾悄悄地往帳門口走去。沒辦法,誰教她被門太久了。
“上哪兒去?”旭克圖邊看帳本邊注視著不安分的妻子。
“我要去騎馬!奔热槐话l(fā)現(xiàn)了,她就干脆大大方方的走人。
“不行!彼潮垡簧炀蛯⑺纳碜映读嘶貋怼
“好啦!人家悶了好久都沒有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了!崩S爾偎在他懷里,撒嬌的提出要求。
自從她懷孕后,不管做什么大家都有意見,今天她無論如何也要享受騎馬的樂趣。
“不可以,你忘了自己的身分了嗎?”旭克圖放下手中的帳本,幽幽地嘆了口氣。
自從拉維爾有孕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愈來愈欲求不滿。
這都要怪郎瑪不好,說什么孕中行房對胎兒不好,三令五申要他得遠離妻子的臥居。
“難過身為你這個新任單于的夫人就沒有騎馬的權(quán)利嗎?”拉維爾扁著嘴抗議,“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嫁你了。”“你扯到哪理去了!毙窨藞D將她抱到腿上坐著,兩手圈著她變粗的腰!蔽沂钦f你現(xiàn)在是個孕婦,孕婦不宜從事這么劇烈的運動。”從沒聽過哪個像孕的女人還吵著要騎馬的。
“誰規(guī)定的?”她不服氣的質(zhì)問。
“郎瑪列給你的孕婦守則中有寫。”打從知道拉維爾懷孕后,阿爹便要郎瑪將所有孕婦該注意的事項一一條列出。
拉維爾撇撇嘴,“哼!那個老太婆說的話根本信不得!币皇悄莻老太婆多事,現(xiàn)在她也不用孤枕而眠,失去旭克圖溫柔的懷抱,害她總是輾轉(zhuǎn)難眠。
“信不得也得信!崩涩斒亲謇镂ㄒ坏尼t(yī)者,她說的話眾人十分信服。
“她根本就是個庸醫(yī)!崩S爾小聲的咕噥。
“你就再忍忍吧!等我們的孩子出生,到時候隨你愛怎么騎我都沒意見!毙窨藞D在她耳邊軟語勸說。
“可是人家很無聊耶!”她撥弄著他身上的墜飾,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
“是你自己說要陪我核完這本帳的!彼嵝阉
“我怎么知道陪你核帳這么無趣!'她要是早知道會無聊到讓人打瞌睡,就不會呆呆的自告奮勇了。
“要不然你先回去小睡一下,等我核完帳就去陪你。”旭克圖親了親她的額頭,有意放她一馬。
“人家不想睡嘛!”太陽既沒下山月亮也還沒爬到頭頂上,她怎么可能睡得著。
“那你想于嘛?”他好脾氣的問。
“我想…”“除了騎馬不在我的允許范圍內(nèi),其余的你都可以想!毙窨藞D看她一臉的頑皮樣,連忙加了句但書。
“哎喲!哪有人這樣的?”他明明知道她今天就是想騎馬。
“你想點別的,別凈是要騎馬!毙窨藞D可是百般縱容的寵溺著她,就怕嬌妻一個不開心又要跑掉。
“那……”拉維爾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我想……”“嗯?”他詢問似的著著又想給他出難題的妻子。
孕婦還真不是普通的難搞,尤其他家的這個更是不好擺平,整日就會給他出難題。
“我們好久都沒有……”拉維爾將腦筋動到丈夫身上,反正他只說不能騎馬,又沒說不準她提那檔子事。
“拉維爾!”旭克圖馬上就明白這妮子的意思,她擺明了故意要挑起他壓抑許久的欲火。
“是你自己說除了騎馬以外都可以想的!彼荒樀臒o辜表情真是讓旭克圖莫可奈何。
“那你也矜持一點,好歹你也是個女人家,更是我們札圖汗部的單于夫人!彼悬c無奈的訓(xùn)誡。
“不管啦!我要!崩S爾說著,開始動手扯他的衣服,一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模樣。
“不行!”旭克圖手忙腳亂地將敞開的衣襟拉攏。”你忘了郎瑪?shù)脑袐D守則了嗎?”“那是她嚇唬我們的!彼娴每善饎帕,趁他只顧著上衣時,一把將他的腰帶扯落。
“拉維爾!”旭克圖氣急敗壞的看著掉在地上的束衣腰帶,實在是拿她沒轍。
“你已經(jīng)不要我了嗎?”拉維爾停下手上的動作,一雙剪水秋眸懷疑的在他臉上打轉(zhuǎn)。
“我沒……”“是不是我懷孕變丑,所以你不要我了?”她想像力豐富的假設(shè)。
“怎么會呢?”旭克圖連忙否認,沒注意到她使壞的眼神。
“那就好!崩S爾又回復(fù)先前的笑容。
“郎瑪……”他準備要說出的話被拉維爾一個吻給堵死了。
拉維爾捺出粉舌逗弄著他,一雙手就像放出籠中的鳥拼命在他壯觀的胸膛游移。
沒一會兒工夫,旭克圖就把郎瑪?shù)亩搾伒骄畔鲈仆馊チ,此刻他只想好好紓解連日來強忍的欲望。他毫不費力地就把體重明顯增加的拉維爾抱起,朝放在一旁供作小憩用的床走去。
果然,拉維爾在心里暗笑,她就知道旭克圖沒那么好的定力,要他忍這么多個月怎么可能,更何況那她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