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秘書這項工作對她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噩夢。
她每天一到辦公室后,就有忙不完的事——這其中還包括她為了自己的錯誤而彌補的時間。她每天每天都有總裁大人交代的新功課,每天每天都忙到七晚八晚才回去。
最近一次比較早離開是晚上六點半,在她進入非普的十天后,她第一次趕上了家里的晚餐時間!
那天在餐桌上,她好死不死的遇著了要來驗收成果的汪俊喬!
“聽你媽說,你現(xiàn)在都很晚回來?”汪俊喬一見到她即開門見山地問。
“剛進公司,要學的東西很多!痹阃酥⒑玫娘埻,拉過椅子坐下。
“行政助理會這么忙嗎?”汪俊喬面色不悅。
看樣子她的謊被揭穿了。元筱彤低頭扒飯。
“你明明是總裁秘書,為什么要騙我是行政助理?”元紫巧毫不掩飾她的氣憤。
因為這項情報的錯誤,害得她被汪俊喬削了一頓。
“是我一開始聽錯了!痹阃魺o其事這:“因為我應徵的是行政助理啊,所以我以為他們是叫我去當行政助理,誰知道到了公司之后,才知道是總裁秘書!
“那你不會跟我說嗎?”元紫巧氣憤難消。
“媽,對不起嘛!我每天都忙得要死,一回到家累得洗完澡就睡掛了,沒機會跟你說咩!”她雙手合十,一臉歉意,“別生氣了嘛!”
“你不用跟我道歉,跟你爸道歉!”
于是她再轉往汪俊喬的方向,“爸,對不起!
“算了!”汪俊喬收斂怒容,“總裁秘書總比小小的行政助理好。對了,你最近有得到什么情報嗎?”
“最近都忙著進入狀況,所以知道的有限?赡苓要再過一陣子吧!”
“你別搞到原來的秘書放完產假回來,還沒弄出個像樣的情報給我。”汪俊喬冷言道。
他怎么會知道這事?“除了我以外,你還有安排其他人進去嗎?”元筱彤問。
非普當初怎么整我,我就怎么整他!”汪俊喬氣呼呼的敲桌。
“爸,你是不是跟非普的人有過節(jié)啊?”這疑問在她心中盤踞已久了!
汪俊喬原本直視著元筱彤的眼移了開去,“我會跟那種小人有什么過節(jié)?是他們見千喬在廣告界占有一席之地,眼紅想瓜分,才使用那么多卑鄙的手段打擊千喬!”
“那種手段不光明磊落的公司撐不了多久的!”元紫巧也在一旁附和。
是這樣嗎?可是她從以前所聽到的八卦,都是說千喬的手法也不怎么光明磊落啊!尤其是它的創(chuàng)業(yè)史,據說是汪俊喬使計并吞了另外一位股東的股份,還逼得對方自殺,他才得以坐擁今日的財富!
不過這種八卦新聞本來就不怎么可靠,所以她也是聽聽就算了。
“筱彤!”義憤填膺的汪俊喬,突然又把注意力轉回她身上。
“什么事?”
“下個月,東越百貨的春季宣傳廣告將舉行比稿,非普也有參加,去把他們的企劃偷來給我!
“啊?”
“你是總裁秘書,這對你來講很容易。在你主管那里一定也有企劃資料備份,偷來給我!
“可是他的抽屜平常都鎮(zhèn)著,電腦也有設密碼!
“一定會有忘了鎖的時候!別跟我羅嗦那么多,去偷來就對了!”汪俊喬不耐的命令。
“聽到了沒,一定要偷來,知道嗎?元紫巧加入逼迫女兒的行列。
“我知道了!痹阃届o的點頭。放下筷子,再盛了一碗飯。
“這次換我重創(chuàng)非普了!”汪俊喬咬牙切齒的說。
汪俊高叫她去偷企劃,另外一個被安排進去的應該也有接到這樣的指令。
“爸,另外被你安排進去的人在什么部門?”元筱彤問。
汪俊喬目光一瞪,“你管那么多于嘛?”
“這樣我比較好跟他配合啊!”
“他不知道你是誰,你的身分也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
元筱彤注意到一旁母親的目光暗了下去。
她們母女倆的身分一直是個秘密,即使汪俊喬想利用私生女來達成目的,仍不愿對外承認她其實是他的女兒。
“我不會跟他說我的身分,我只要告訴他,我也是你派進去的SPY就好啦!”
“以后再說!”汪俊喬中止了這個話題!
元筱彤滿合同情的目光落在母親黯然的臉上。
他不會承認我們母女倆的,你還看不透嗎?元筱彤好想好想這樣對母親大吼。但她仍舊什么都沒說。
“筱彤,”一直諍默的元紫巧突然開口,“你一定要將企劃案偷出來給你爸,知道嗎?”
母親依舊不放棄認祖歸宗這事、依舊一廂情愿的認為,只要她幫汪接喬打垮非普,搶回生意版圖,她就有希望改姓汪。
她閉上眼,點頭,“我知道!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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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碼會是什么呢?
元筱彤坐在彭凱君的皮制董事長椅上,腳尖左右擺動,皮椅也跟著轉來轉去。辦公桌上的筆記型電腦螢幕,出現(xiàn)密碼櫚,這一開沒過,連開機都沒法開。
她漫不經心的咬著指尖思考,并不是很專心的想要破解密碼。
一定猜不到的。憑她對他的認知有限,輸人生日、非普創(chuàng)業(yè)日期等大家都曉得的數字后,她就一籌莫展了。
她并不想姓汪,也不想去認什么祖歸什么宗,她只是無法漠視母親的期望,因為只要她拒絕迎合,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事,就不是她所能控制跟想像的。
“唉!”重重嘆了口氣的同時,她似乎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
糟糕!一看腕表,果然已經八點了,彭凱君要來上班了!
這幾天她都提早到辦公室來報到,象徵性挖挖鎖匙孔,打開電腦隨便亂輸入幾筆數字,在心底對母親有所交代之后,其他時間她都是在發(fā)呆或打盹。
今天是神游過了頭,否則不會運時間到了都不知道。
慌忙關上筆記型電腦電源,合上螢幕,在她溜回座位的同時,門正好開啟。
“總裁,早!痹阃⑿ε韯P君點頭。泰然自若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適才的慌亂。
“早!痹谵k公桌后坐下的彭凱君,意外發(fā)現(xiàn)椅子上的溫熱,狐疑的眼落在忙著沖茶的背影上。
“你剛坐過我的椅子?”彭凱君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元筱彤心中微微一驚,慌忙轉過身來解釋,“對不起,我剛在擦你的桌子的時候,因為有點困,所以不小心在你的位置上打了盹,”她忐忑不安的望著他,“請不要生氣!
她解釋得非常流利,一點都沒有結巴。
“你這幾天都來得很早!迸韯P君語氣淡淡,似乎并未將椅子的事放在心上!
“因為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只好早點來準備!彼χ鴮M溢清涼薄荷味的茶杯置于他面前。
“應付得過來嗎?”啜了一口涼茶,殘有的倦意頓時不翼而飛。
她點點頭,“可以!薄
她進公司已經滿兩個星期了,也就是說,崔俐萍已經輸了一千塊!
瞄了一眼她辦公桌旁的垃圾桶,“最近都沒看到你用餐!
自從他上次親眼見到她嘔吐之后,就不曾看過她在辦公室里吃下一堆食物,即使是留下來加班也一樣。
“我在外面吃過了?偛眠沒吃早餐嗎?要不要我?guī)湍阗I?”
“我也吃過了!
他覺得她是刻意的想避開再次讓他看到的尷尬場面。也許她在外面一樣暴飲暴食,然后在店家的廁所里頭將食物全都吐光,才來公司。
他總覺得她不對勁。
以她的資歷跟年紀來講,她的表現(xiàn)算完美了。她的EQ很高,不管發(fā)生任何事都不曾見她動怒,始終帶著甜甜的微笑,欣然接受加諸在她身上的一切。她很努力也很盡職,她的學習力強,腦袋也好,但就因為她表現(xiàn)得太好,讓他覺得不對勁!绑阃!彼麊舅,她抬頭,對他微笑。
“什么事?”
是的,她的笑容一樣甜美,但她的眼睛沒有感情。
這就是她不對勁的地方。
一個年紀這么輕的女孩子,不太可能學得這種虛假的微笑,而且還自然得讓人難以發(fā)現(xiàn),如果不是日積月果所制造出來的假面具,他無法解釋形成的原因。
就像他,始終以冷酷嚴肅的面孔待人一樣,這面具已經成了他臉皮的一部分!
他一直是壓抑著的,壓抑自身的感情,而這女孩身上的某種氣質與他相同,所有屬于她真實的一切她全部封住,僅露出可使人愉快的一面。
他明了自身的情況,可這女孩懂得自己嗎?是什么原因讓她始終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過日子?他胸口迫切的想了解她的一切,想知道使她少年老成的原因。
“你跟你媽媽一塊住?”彭凱君問。
元筱彤一愕。他怎么會突然問起她的家庭?他不是一向厭惡在上班時閑聊跟公事無關的話題?
還是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會不會是未退熱的椅子,讓他發(fā)現(xiàn)了她來此的目的不單純?
“對!彼卮穑⒅斏鞯淖⒁庵谋砬閻刍。
“父親是什么時候不在的?”
“很小的時候!睆囊婚_始就等于不存在。“所以我對父親已經沒有記憶了!
所以不用問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元筱彤在心里這樣想著!班!背聊粫,就在元筱彤以為沒事了,可以繼續(xù)做她的工作時,彭凱君突然開口,“我爸在我十歲的時候死的!
啊?元筱彤驚愕瞠眼。“總裁也是單親家庭?”
“媽媽是在十二歲的時候過世的。”
元筱彤張口給舌,除了訝異他身世的坎坷,更無法理解他為什么突然告訴她這些。
“小時候的一些不愉快的經驗,使我對自己要求十分嚴格。”
元筱彤點點頭。這一點沒人比她更明白的了,他不僅嚴以律己,也嚴以待人,而她就是首當其沖的受害者。
“你是否因為是單親家庭,而有與常人不同的人生觀?”他直接切人重點。
彭凱君成功的在她臉上捕捉到一閃而逝的騖惶。她的問題果然與家庭有關。
她偏頭想了想,“應該還好吧,我從小就是個很樂觀的人!
她如他所料不肯老實說。他想起她上次的嘔吐,想到她一直避開在他面前用餐,腦中有了想法。
“晚上一起用餐!
他邀請她吃飯?為什么?元筱彤心底好害怕。
他突然告訴她他家里的情況,又邀她吃晚飯,而這一切都發(fā)生在椅子事件之后。他有沒有可能想借吃飯的時候,問出她的底細?心里有鬼的她一直往S”那方向去臆測。
“可以請問為什么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因為你這兩個禮拜表現(xiàn)不錯!
是獎勵?可誰會認為跟總裁吃飯是獎勵,那壓力超大的耶!她寧愿換成白花花的千元大鈔,那還比較讓人心動。
“還有其他問題嗎?”
“不!痹阃畵u頭,誠惶誠恐答應,“謝謝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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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專賣四川萊的餐廳里,元筱彤一看到其他的同桌客人,整個人都呆掉了。
除了她跟總裁以外,還有創(chuàng)意總監(jiān)邱可邵、人事經理崔俐萍,及據說白千喬挖角過來的客服總監(jiān)羅衍禪。
邱可邵一看到她,就笑嘻嘻的拿出兩盒名片擱在桌上,“欠你的!
他還記得啊?元筱彤有些訝異。之前幾次與他因公事而有所接觸,他都沒提起這事,她還以為他早就忘了。
“謝謝!痹阃蠓降慕舆^來,朝他甜甜一笑。
“坐吧!”彭凱君拉開她面前的椅子。
平常兩人雖同在一間辦公室,但彼此間的距離從不曾如此近過,不知怎地,元筱彤有些局促不安,感覺右手臂似乎被偷偷安裝了雷達似的,老是會意識到他離她不過些許距離的左手。
“你為什么欠她兩盒名片?”羅衍禪問。
“她說如果她進了我們公司,我就要給她名片。我想說她進不來的,所以就夸下海口說她只要能被錄取,就送她兩盒。”邱可邵哈哈笑道:“想不到她還真進來了,且還成了凱君的左右手!
“你們以前就認識?”因為輸了一千塊,老被邱可邵笑說沒有看人眼光,枉為人事經理而一臉臭臭的崔俐萍驚愕的問。
“不算認識啦。”邱可邵擺擺手,“是曾經談過話而已!
“你是因為認識她,才選了她的嗎?”崔俐萍轉頭問彭凱君。
正翻閱菜單的彭凱君搖頭,“不是!
“是你選我的嗎?”元筱彤吃驚的望著彭凱君!
她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什么她會被選為總裁秘書,而且連面試這一關都省了,直接上班。她在報到第一天曾經問過崔俐萍,崔俐萍只是淡淡的說是有人賞識她。
這答案仍是讓她一頭露水,想不到這個“賞識”她的人,竟然就是彭凱君。
“我急需要一個助手,而她千方百計想進非普,我推測她一定正處于失業(yè)狀態(tài),隔天就可以叫來幫忙了!焙仙喜藛,彭凱君朝二芳等待的侍者點了一長串的菜肴。
原來是因為方便啊!元筱彤心里覺得不太舒服。雖然她知道菜鳥一只的她,人家肯用她擔當重任就該偷笑了,但她還是覺得不舒服,有一種薄薄的怒氣在發(fā)酵。
“請問要白飯嗎?”侍者問。
“我要。”元筱彤舉手,“可以先來三碗嗎?”
三碗!?除了彭凱君,其他三人都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瞪著她。
“你食量真大啊!”邱可邵手指圈上元筱彤纖細的手腕,“這么瘦,飯都吃到哪去了?”
“別對我的秘書性騷擾!痹阃沂诌叺目偛么笕税l(fā)出沉沉的警告。
“我只是比比她的手而已嘛!”邱可邵雖然仍嘻皮笑臉,但卻在警告聲一出,立刻將手抽走。
“活該!”崔俐萍幸災樂祖的朝他做鬼臉。
邱可邵作出要揍她的舉動,崔俐萍立刻擺出挑釁的嘴臉。
“請問,你們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元筱彤好奇的問。
“同一間大學畢業(yè)的學弟妹!绷_衍禪回答。
他們四個都同一間大學畢業(yè)的?“那你之前在千喬……”元筱彤慌忙閉嘴,有一種想咬掉舌頭的沖動。
她干嘛那么多話問到千喬的事,萬一被懷疑,不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嗎?
“我之前是在千喬沒錯。”羅衍禪大方回答,反正這事全公司皆知,沒必要隱瞞。
菜肴一一送上,三堆小山也在元筱彤面前呈三角形排列。元筱彤拿起其中一碗,埋頭苦吃。
“你想問什么就問,”一旁的彭凱君道:“出了公司就不用那么拘泥!
汪俊喬一直以為羅衍禪是被挖角走的,可今日看來,他反而像是被刻意安排進去當臥底的。
她很想問,但她沒那個膽子問。
怕問了不訪問的,氣氛會僵凝,旁邊的人會生氣——即使他叫她不用拘泥,她還是明白,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請。
“你怎么猛扒飯都不說話啊?”跟崔俐萍邊吃飯邊斗嘴的邱可邵,突然話鋒轉到元筱彤身上,“我記得你不是這么文靜的啊!”他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這女孩就開口與他們打賭呢!
元筱彤笑了笑,“我餓了。”她已經在吃第二碗飯了。
“餓就多吃點!鼻窨缮蹔A了一筷子菜,想放在她盤子上,卻發(fā)現(xiàn)盤子早己被堆滿。
“哪輪得到你獻殷勤,”崔俐萍撇嘴道,語氣有些發(fā)酸,“凱君早就幫她夾好了!
邱可邵一愣,元筱彤也跟著一愣。
她一直忙扒飯,卻沒發(fā)現(xiàn)眼前的盤子越疊越高是彭凱君的杰作。
“這家餐館的菜比飯好吃!迸韯P君平聲道,冷冽的表情暗示在場眾人誰敢多說廢話,就等著送死。
其他三人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他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是因為她只顧著吃飯,沒配菜的關系嗎?
員工真是難為。元筱彤將第二個空碗往旁邊一推,挪過盤子,大口大口將菜塞進嘴里。
“好辣!”第一道菜就把她辣得眼淚直流。
一杯清茶立刻出現(xiàn)在她眼前。
“謝謝!”她仰頭一口飲盡,沖淡舌尖、喉頭的辣味。
“吃個飯不用這么緊張,”羅衍禪托著腮,微笑道:“逐我們都跟著緊張起來了!
“對不起!痹阃B忙道歉。
“沒人催你,你可以慢慢吃啊!”邱可邵手剛要拍上她的肩,突然有感一道殺人視線正要掃過,連忙收回。
“你吃東西一向這么狼吞虎咽嗎?”崔俐萍好奇的問。
她碗中的飯才去了三分之一,這小女生就已經嗑掉兩碗飯,活像好幾天沒吃飯似的。
“我習慣了!痹阃α诵。
習慣的費成是因為汪傻喬習說過,一個做大事的人是不會花太多時間在吃飯上面的,所以從小元紫巧就要求元掖彤不管做什么都要快,即使是吃飯。元筱彤明白母親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討好父親,要證明她生的女兒聰明伶俐又乖巧,且還是個有成大事資質的人,絕對不會辱沒汪姓血緣。
她果然有問題。一旁的彭凱君只是冷眼望著端起第三碗飯的元筱彤,默然不語。他邀她用這餐飯是有目的的,要不,即使是他最得力的秘書Linda,都不曾參加過他們四人的私下聚會,更何況是她這來公司不過半個月的菜鳥秘書。
他一直有種沖動想去探知屬于她心底深處的秘密。他想知道除了那樣甜美的笑容,她為什么還會有那么深沉的眼神?或許在他第一天差點目擊她跳樓的那時候開始,他就對她產生了興趣;也或許,他只是不想看到那令人難以承受的慘劇再度發(fā)生”。
不管是為了什么,總而言之,他的目光從那天起,就跟著她而轉了。她回避在他面前用餐,不讓他有機會再看到類似上次的情形發(fā)生。因為他隨時都可以問她暴食嘔吐的原因,但只要沒再次抓到,她都可以跟他打太極,不回答。
為此,他在今晚制造了一個機會。吃完三碗飯和盤中那一疊萊后,元筱彤笑著說了聲:“謝謝招待!本推鹕砣恕
“哇!她還真會吃!”看著空空釣碗盤,三人噴噴稱奇。但接著更讓他們訝異的是,彭凱君緊接在元筱彤之后去了洗手間。
彭凱君有潔癖,所以他從不在外頭上廁所的。
望著跟著元筱彤而去的彭凱君背影,崔俐萍目光轉暗。
“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天老大很奇怪?”明明男女主角已經不在,但邱可邵還是習慣壓低音量。
“是很奇怪!绷_衍禪點頭附議,與邱可邵不約而同地往洗手間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