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杰人度假村開發(fā)投資案”決定性的一刻,“煜耀”及“鐘氏集團”與其他默默無聞的建筑公司都如期來到開標指定地點。
鐘文翼坐上指定的位子,正好與剛到的丁煜凡碰個正著,他沒料到了煜凡會親自參與,且一副誓在必得的模樣,莫非洪如燕給他的情報錯誤?
前幾天,洪如燕由丁煜凡的中套出“煜耀”對這項投資案的最低標價,當時他興高采烈,以為此次的工程非“鐘氏集團”莫屬了,而且“鐘氏集團”也不會面臨倒閉的風險,但照今天這種情勢看來,事情似乎有轉(zhuǎn)變,莫非丁煜凡發(fā)現(xiàn)洪如燕是他派去的間諜?
丁煜凡曉富興味的笑道:“看到我的出現(xiàn),你似乎很驚訝。”
場內(nèi)靜悄悄,沒有任何聲響,每位建筑業(yè)的精英代表,都在看兩大集團總裁的明嘲暗諷,尤其是丁煜凡的一舉一動更令他們感興趣,反正有“煜耀”及“鐘氏集團”的參與,再好的案子也不會落入其他的建筑業(yè)中,他們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只是觀摩的份。
“怎么會呢?”鐘文翼應酬的笑道,“只是這次要讓你失望了,這件投資案非我莫屬!薄
“是嗎?”丁煜凡冷騖的笑道,令在場所有的人都毛骨悚然。果然,他如企業(yè)界所傳聞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般寒霜的氣息,讓人聞之顫抖。
但鐘文翼卻不怕的存心挑釁道:“金屋藏嬌的滋味如何啊?”
丁煜凡陰騖的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想不到‘愛情殺手’也會有面帶笑容的一面,我以為你打從一出生就不曉得怎么笑!辩娢囊硇χ⌒λ。
他根本不怕讓丁煜凡知道,他曾出現(xiàn)在別墅里的事,反正丁煜凡奈何不了他的,一旦讓他查出那夜礙了他好事的紅衣女人是什么身分,他絕饒不了她的!他要報一彈之仇!
—道冷若冰霜的箭靶,像發(fā)了狠似的不偏不倚射入鐘文翼的心臟,丁煜凡嚴峻的說:“我要你說清楚,附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他猶如尊王般的姿態(tài),滿臉陰霾,強烈的命令鐘文翼把話說清楚,他強烈的寒意令鐘文翼寒毛直豎,聲音不由得戛然而止。
“說!”“說……什……么……”他戰(zhàn)栗得結(jié)結(jié)巴巴。鐘文翼不由得開始后悔起來,關(guān)于丁煜凡的事都是傳說、謠言,他以為是企業(yè)界把丁煜凡太神奇化了,沒想到今日一見,沒幾句話,他就被嚇得汗如雨下。
丁煜凡冷冷的道:“金屋藏嬌!”
這會兒,他到底是給自己招惹到什么麻煩了?但面對在場十幾位人士,鐘文翼仍裝作一副不畏懼又吊兒郎當?shù)谋砬閱柕溃骸澳阕约盒睦锖芮宄,在一棟別墅里藏著一個女人,要我繼續(xù)說下去嗎?”
丁煜凡眼中射出如炬的怒火,灼得鐘文翼叫苦連天,但他還是硬著頭皮道:“那女人還真有一套,把大爺我服侍得服服帖帖的!
桌底下,丁煜凡早巳握緊拳頭,胸臆間隱藏著怒氣,有股想殺人的欲望,而這個人選便是鐘文翼。
青狼才死沒多久,她竟然立刻勾搭上鐘文翼,很好!他終于清清楚楚的看清這女人的真面目,一旦失去了依靠,她會立刻尋找更好的目標,就這是她的本性,幸好他沒有依青狼的托付,娶了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讓他戴綠帽子!
“那種女人,隨你怎么樣我也不會在乎的,‘金屋藏嬌’?你大概搞錯了!倍§戏怖涑暗男Φ。
鐘文翼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莫非是他猜錯了?那女人對丁煜凡沒有任何意義?
“照你這么說,我可以在那棟別墅里來去自如,享受欲仙欲死的快感嘍?”
鐘文翼不怕死的再三向丁煜凡挑釁,已讓丁煜凡隱藏在胸臆間的怒火,如火葉般急速燃燒。
在場的每個人都可以感覺得到,丁煜凡發(fā)火了,而且來勢洶洶!
鐘文翼如喪家大的走出來,丁煜凡則撒撤嘴角,頗有嘲笑他之意的定在他前面,“怎么了?剛才在里面不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嗎?才過了一會兒的工夫,你的臉色全變了,不再耍弄你那張賤嘴了,是不是?”
他表情極為冷淡的嘲笑鐘文翼的無知。
“怎么會這樣呢?事情不該是這樣的……”鐘文翼喃喃自語道。
他至今仍無法相信,即將到手的投資案,就這樣白白送給了“煜耀”,教他怎么吞得下這口氣呢?
“你以為派個女人探我的口風,我就會中計嗎?”丁煜凡慵懶的笑容,像在宣告他的勝利似的。
鐘文翼吃驚的問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丁煜凡冷哼的笑著,卻不回答他的問題,“等著破產(chǎn)吧,鐘文翼,以后‘鐘氏集團’格成為建筑業(yè)的一個歷史名詞!
鐘文翼泛著難以置信的眼神,驚愕的睜大雙眸注視眼前并非泛泛之輩的丁煜凡。
如果沒有取得這項投資案的標單,“鐘氏集團”即將倒閉的消息丁煜凡竟然知道,他終于知道丁煜凡為何會親自來參與,因為丁煜凡想看他挫敗的表情。
他是個既殘忍又可怕的領導人物,讓對手絲毫沒有轉(zhuǎn)圃的余地。
鐘文翼這下終于明白丁煜凡并非金玉其外、敗絮其內(nèi)的花花公子,他確實有本領,由剛才在里面的情勢看來,這場工程標單,擺明了只有“煜耀”在那邊唱獨腳戲,而其余的人只有觀看的份。
他們提出的價錢低得讓人百思不解,就算得標了也賺不到幾成利潤,但丁煜凡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樣,卻更令人匪夷所思,難道“煜耀”真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想扳倒我,你再訓練個幾年吧,不過,依目前的情勢看來,你似乎沒有這份能耐了!倍§戏餐蝗幌肫鹗裁此频模谒呅皭旱恼f這,“對了,順便告訴你,‘鐘氏集團’有一半的股份已經(jīng)被我買下來,它不會面臨倒閉,不過倒是易主了,成為‘煜耀’的一部分!
丁煜凡放肆的咧嘴而笑,如子夜般的黑眸,在離去之前凌厲的瞪著鐘文翼,其中含意不言而喻。
一失足成千古恨,鐘文翼終于知道自己招惹到的是什么樣的嗜血魔鬼,丁煜凡以別人的失敗來建立他完美的企業(yè)王國。
自己一生的成就將毀于一旦,他抱頭懊悔。
從丁煜凡的背影可以看出,他全身蘊含著一股劇烈的怒氣,而呈現(xiàn)緊繃的狀態(tài),頸邊隱約浮現(xiàn)的青筋,正警告著“閑人勿近”,而此刻的他帶著這股波濤洶涌的怒潮,來勢洶洶的往曲亦筑的別墅方向而去。
曲亦筑還在懷疑此刻會有誰來找她時,門靡呈現(xiàn)的臉孔,著實令她吃驚及高興,但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丁煜凡的怒火,他便用他那只粗獷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令她呼吸困難,一步一步的往后面退,直到碰到了沙發(fā),兩人雙雙跌入沙發(fā)中,他始終沒有放開在她頸上的手。
“你這賤女人,青狼才死沒多久,就按撩不住寂寞找起男人,連鐘文翼那種男人你也要,若不是看在青狼的面子上,我老早就把你這種女人給甩了,省得麻煩!”他眼神中閃爍著兩簇小小的火苗,手勁上的力量一點也沒有放松。曲亦筑直搖頭,脖子上困住的力量令她呼吸困難,無法開口喘氣!
“怎么,你也會有怕的一天?你不是很厲害嗎?”他邪惡的笑道,“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中,這不是你一向的作風嗎?你也會有滅口的一天!”他漠視于她脖子上出現(xiàn)的青紫顏色,一心只想把這幾年來所隱藏的恨意,全發(fā)泄在這一刻。
當他聽見她與鐘文翼的奸情時,他早想這么做了,只是為何他心中沒有享受報復的快感,反而顯得相當失落?
難道這女人在他的心中,還占有一席之地嗎?
丁煜凡被心中閃過的念頭大大震撼住,他松開手,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fā)上,手部支撐著頭部,一副痛斥自己的模樣。
在她極度需要氧氣時,曲亦筑以為自己會死在丁煜凡無情的手上,但下一秒,脖子上的箝制不見了,她連續(xù)咳了好些聲,呼吸才稍微順暢起來。
她不懂煜凡的怒氣為何而來?摸著頸項上被他掐過的痕跡,她心中充滿疑想,但見他一副悲傷的模樣,她不由得顫抖的伸出右手,觸摸他的身體道,“你怎么了?”
丁煜凡冷漠的撥開她關(guān)心的手,好似她的手是毒品般!安灰鑫!”他的眼神沒有絲毫感情,猶如冰庫般冷颼!
曲亦筑想給他安慰,但他卻不給她任何機會,—再逃避她的關(guān)心,難道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非得這樣才行嗎?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自動離開這里,不會再給你添麻煩!彼滔滦闹械耐闯。
她早該離開的不是嗎?繼續(xù)厚臉皮的待在這里,只會讓他嫌惡而巳,只是人海茫茫,哪里有她容身之處呢?
“你真有一套,我把你安置在這里,你還有辦法勾搭上鐘文翼,不簡單,我是不是該頒一個獎給你?‘水性揚花’的女人!”
丁煜凡不曉得自己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竟然讓鐘文翼區(qū)區(qū)的幾句話,把他這幾年來辛辛苦苦建立的假面孔給拆穿,怒發(fā)沖冠的跑到這里來,想一手掐死曲亦筑,這女人不值得!
“鐘文翼?!”她訝異的念著這個名字!
“別告訴我你不認識他!”他咬牙切齒道。
“你都知道了?”曲亦筑以為巽婷裳把鐘文翼想強暴她的事情告訴了想見,可是他為何會這么生氣呢?而且是沖著她而來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聽說你把他服侍得服服帖帖的,我都不曉得你有這樣的本領!”他鄙視的瞧著她全身上下。
“不,不是這樣的,是他想……”
曲亦筑終于明白他的怒氣所為何來,她急忙解釋,可是他卻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他一手抓住她的下巴,冷冰冰的嘴唇貼上她的,不帶任何感情,這樣的舉動,無疑是給了她一記巴掌。
他怎么可以這樣誤會她,這樣對待她呢?
當丁煜凡冷冰冰的雙唇貼上曲亦筑的,他變得極度渴望更多,一個吻滿足不了他,他想,反正這女人的身體不知被幾個男人碰過了,差他一個又何妨呢?更何況當初他還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曲亦筑拼命的掙扎,她不能讓他恣意在她身體索求、摸索,這樣只會讓她感覺到侮辱。
“放開我……不要……”她凄苦的吶喊著,這樣的作法對她來講太殘忍了,他簡直把她視為別的女人一樣,有性無愛!
“不要?哼,不要跟我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招術(shù)!你這身體不曉得有多少男人碰過了,你應該感謝我,這種事是我教你的,不是嗎?別忘了,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他啃噬她美好的脖子道。
“我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好嗎……”她淚如雨下,拼命閃開他強烈的攻勢。
她的眼淚或許以前對他還有效,但現(xiàn)在可就不管用了,他漠不相關(guān)的挪揄道:“還是就連那次你也是在騙我?現(xiàn)在的手術(shù)這么發(fā)達,只要花點錢做個處女膜,騙人就很管用,不是嗎?老實說,我很想知道,在我之前,你究竟跟多少個男人上過床呢?他們有給你這樣的感覺過嗎?”
從褲子里拉開她的衣服,丁煜凡一只大手肆無忌憚的溜了進去,觸摸她的肌膚,當他的手隔著胸衣罩上她挺立的雙峰時,他再也忍不住饑渴的扯開她的胸衣,把上衣往上一扯,一股冷冽的冬天氣息籠罩著她的上半身,他不帶溫柔的含住因他的魔手而變得挺立的蓓蕾。
曲亦筑的心碎了,她根本阻止不了丁煜凡的“強暴”,她閉上眼睛,他施加在她身上的壓力,只有讓她感覺到心寒!
他們之間曾經(jīng)共同探索禁果,獻給彼此第一次,現(xiàn)在居然被他說得如此不堪入耳,被他取笑,他可知那是她僅有的美好記憶?
當他們兩人身心交合的那一剎那,她能感覺幸福就圍繞在她身邊,甚至那時的初嘗性愛,他們不知做任何預防措施,她身體里就孕育了一個未成形的小孩,可是,他竟然把那次的經(jīng)驗說得如此令她難受。
他可曾知道她失去孩子、失去他的痛苦?而他卻一再傷害她、侮辱她!
“你在做什么?”打開門,巽婷裳難以相信,丁煜凡和曲亦筑兩人雙雙躺在沙發(fā)上,而曲亦筑卻是一臉淚流滿面的模樣,這簡直跟強暴沒兩樣!
“你看不出來我們在做愛嗎?”被她這么一叫,丁煜凡所有的“性致”全沒了,他停下所有動作。
“是看不出來,我倒覺得是你在‘強暴’亦筑!”巽婷裳生氣的指責道,“你看不出來她不愿意嗎?”
丁煜凡冷哼的輕視道:“她這個身體不知多少個男人用過了,我肯用是她的榮幸!”
曲亦筑聞言一副受傷的表情。
巽婷裳想也不想,幫她回嘴反駁道:“把她丟在這棟別墅里置之不理就算了,你竟然還想‘強暴’她?!”
“她不會寂寞的,至少她懂得如何利用這棟別墅去勾引鐘文翼!”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握緊拳頭,巽婷裳為曲亦筑抱不平道。
煜凡哥到底懂什么鬼?
“鐘文翼親口告訴我,這棟別墅里的女人把他服侍得服服帖帖的,除了她之外,還會有誰?”
“就為了這個理由,換你來試試‘服服帖帖’的滋味,是不是?”她眼里閃爍著一絲不平的火苗。
這鐘文翼,她絕不會讓他好過的!
“是這女人犯賤,怪不了我!”他一臉鄙視的表情道。
巽婷裳看了一眼怒氣中的丁煜凡及默不作聲的曲亦筑,她突然大笑道:“想不到白蛇也會有胡涂一時的時候!”
她終于明白,煜凡哥至今對亦筑仍余情未了,他是在吃昧!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丁煜凡怒沖沖道。
“鐘文翼的話能相信嗎?”她瞅了一眼曲亦筑,“是亦筑阻止我,我才沒說的,上個禮拜,鐘文翼闖進這棟別墅里,意圖強暴亦筑,我適時的出現(xiàn)剛好救了她一命,可是,她卻說不想增添你的麻煩,不準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是真的嗎?”丁煜凡復雜的眼神瞅著曲亦筑。
她沒有回答,一雙空洞的眼神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一直把自己的身體往沙發(fā)上縮,心不知飄到哪兒去了。
“一個禮拜之內(nèi),你讓她經(jīng)歷兩次差點被強暴的經(jīng)驗,你想,她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嗎?”尤其是你的所做所為,亦筑又開始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了!巽婷裳在心里補了兩句。
她又再度縮回到自己的軀殼里,不受外界的干擾。
這些都是她從二哥的筆中得知的,在她楔而不舍的追問之下,二哥當然死也不肯說出半個字兒,然而聰明的他,雖然答應亦筑不能說,可沒有答應她不能用寫的。
于是二哥把亦筑以往發(fā)生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寫出來,并且將他所調(diào)查的資料,丟給她自個兒去研究。
她這才知道,這幾年來,亦筑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
一個弱女子怎么禁得起一次又一次強烈的打擊呢?為了維護青狼與煜凡哥之間的友誼,亦筑這個夾在中間的女子未免做得太辛苦了。
當她明白一切事情的真相時,她慎重其事的告訴二哥,想把亦筑的委屈告訴煜凡哥,讓他知道亦筑從頭到尾根本沒有背叛過他。
是他自己一手的拱讓,造成今日的局面,怨不了亦筑的,當初如果他肯爭取,不顧友誼的話,或許情勢會有所轉(zhuǎn)變也不一定,但他卻相信青狼的片面之詞而自甘墮落,甚至成為今日企業(yè)界冷酷無情的“愛情殺手”。
不過二哥卻阻止她的沖動,告訴她,依煜凡哥目前的情況看來,現(xiàn)在還不是揭發(fā)事實真相的時機,那可能會造成反效果!
但生性愛抱不平的她,怎么吞得下這口氣呢?、
于是她跑到別墅來,一方面是想聽亦筑親口告訴她所有的事情,一方面也想彌補這幾年所失去的友誼,當亦筑受傷害時,她不但沒有在身邊支持,反而一再疏遠,她實在不配當亦筑的朋友。
可是當她來到別墅后,打開門迎接她的竟然是這樣的畫面,這煜凡哥到底還有沒有良心?難道他看不見淚眼婆娑的亦筑嗎?
巽婷裳埋怨的瞪著丁煜凡,看亦筑漸漸封閉自己的內(nèi)心,她的心猶如刀割般,為亦筑此刻的模樣、此刻的委屈抱不平!
“亦筑,我是婷裳,還記得我嗎?”
她來到曲亦筑沒有焦距空洞的眼神前,喊著曲亦筑的名字,盼望曲亦筑能記起她這個人,將曲亦筑拉回現(xiàn)實的世界中。
“她怎么了?”丁煜凡這才發(fā)現(xiàn)曲亦筑的異狀,她好像受到驚嚇似的,沒有任何回應。
“你還敢問?”巽婷裳忿忿不平道。
“告訴我,她到底怎么了?”他擔心的問道。
這樣的她是他從未見過的一面,就好像自己抓不到她似的,她的心漸漸遠離自己。
“知道錯了嗎?鐘文翼那家伙竟然敢毀亦筑的名譽,我饒不了他的!”她眼神露著殺意。
“婷裳,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當鐘文翼告訴我,他和亦筑有一腿時,我所有的理智全沒了,我不曉得……青狼才死沒多久,所以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只想給她一個教訓。”丁煜凡語無倫次的說道。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該說什么。
“是這樣嗎?”拭去曲亦筑臉頰上的淚痕,翼婷裳犀利的眼神直視著丁煜凡。
可憐的一對有情人,他對她還是有感情的,但礙于以前的傷害不肯承認,而她卻是礙于他和青狼之間的友誼,一直不肯將事實公諸于他!
她究竟該怎么做,才能讓亦筑的傷害減到最低呢?巽婷裳在心中問著自己!
“我……”丁煜凡無言以對。
他不僅自己冷靜的理智跑到哪里去了,竟然會想“強暴”她?
“亦筑她已經(jīng)夠可憐了,如果你想把她安置在這棟別墅里折磨她,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從今天起她就是我的責任,我不會讓你動她一根寒毛的!
撒開今天的事不談,為何連婷裳也變樣了?雖然他的行為確實是可惡的,但她的轉(zhuǎn)變也太大了,丁煜凡覺得不解。
“婷裳,才過了沒多久,怎么連你也跟廷睿一樣,站在亦筑那邊?”
見亦筑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不說也不笑,眼淚逕自流個不停,他很想擁她入懷,像夫妻般安慰她,可是,他的心中有太多無奈,就算今天的事是他的過錯,他依舊無法原諒她的移情別戀、她的見異思遷。
“我只是了解某些重要的事實而已,就像二哥說的,人的眼睛也會有被蒙蔽的一刻;而現(xiàn)在的我,眼睛是雪亮的!彼庥兴傅牡溃皠e再傷害亦筑了,她已經(jīng)夠可憐!
原諒與不原諒兩種復雜的心情在他內(nèi)心交錯著,他真的是在折磨亦筑,報她移情別戀的仇嗎?
感情是兩情相悅的,她愛的不是他,他怨得了她嗎?
可那五年的光陰,真能視為曇花一現(xiàn)嗎?夜夜痛苦的回憶,折磨著他的內(nèi)心,為了忘卻那段痛苦的記憶,他不得不夜夜沉淪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里,懷里抱的都是自動送上門的軟玉溫香,沒有感情的“性”只能滿足他的生理,卻滿足不了他的內(nèi)心,他真的原諒得了她嗎?
是她讓自己變成這副模樣的。成為“愛情殺手”并非他所愿,這幾年來所遇到的女人,都沒有像她一樣令他怦然心動的,看她和青狼一副親密的模樣,他內(nèi)心何嘗不會感到痛苦,甚至想逃離這一切,但身上所背負的責任,令他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變成現(xiàn)今這副模樣。
而在青狼死后沒多久,廷睿以及婷裳的改變令他一籌莫展,他至今仍難以相信,他們兩兄妹會站在亦筑那邊,對他說教,到底是什么理由改變了他們兩個?
他冷淡的站起身子,撂下狠話道:“不管是什么理由改變你和廷睿對亦筑的看法。我始終不能原諒她的背叛,今天只是個開端而已,你想保護她,可以,但你不能改變我對她的處置,別忘了,青狼在臨死之前是把她交給我的,而不是你和廷睿!”
臨走前,丁煜凡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曲亦筑,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隨著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糾成一團。
“對,他是把亦筑交給你,可是他叫你娶她而不是折磨她!”瞪著他頑固不堪的背影,巽婷裳咬牙切齒道,心里罵著,這種男人最好下地獄,省得擾亂人心!
巽婷裳不死心,一次又一次的喊著曲亦筑的名字,試著喚回她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