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電話將曲亦筑的心擾得七上八下,又悲又喜,終于,丁煜凡還是肯面對她了,在經(jīng)過一個月之后。
從午時起,她的心就隨著時針的慢慢接近七點(diǎn)而起伏不定,忐忑不安及相思如麻的兩種心情在她內(nèi)心復(fù)雜的交錯著。
為了“迎接”他的來臨,一整個下午,她窩在廚房里,忙碌的張羅著他喜歡的菜色,但等一切都結(jié)束后,坐在餐桌位子上,面對一道道她精心加上“愛”的調(diào)味料的佳肴,色、香、昧俱全,然而隨著時間的接近,她愈來愈緊張。
頭一次,在沒有青狼的庇護(hù)下,她單槍匹馬上陣面對他,自己究竟該怎么做?她沒有了主張!
而他又將會如何對付她呢?一個他以為“背叛”他的舊情人?
急促、煩躁的門鈴聲打斷曲亦筑的冥想,她急忙起身,為不得預(yù)知的未來跨出堅強(qiáng)的第一步,可是,當(dāng)她把門打開時……
原來這就是他選擇“面對”她的方式,多么殘酷啊!
“煜凡,這女人是誰?”洪如燕一只精明、勢利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盯著來開門的曲亦筑。在這偌大的別墅里,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存在,莫非是丁煜凡“金屋藏嬌”?
曲亦筑一副清秀的佳態(tài),沒有在臉上多施加任何掩飾、裝扮,“自然”就是她給洪如燕的第一印象。
但曲亦筑眼神中所透露出的愛慕訊息卻令她膽戰(zhàn)心驚,直覺告訴她,這來歷不明的女人,在這么豪華的大別墅里,對她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計劃會有所阻礙,她必須步步為營,小心翼翼才是。
她來勢洶洶的瞪著曲亦筑,且以行為向曲亦筑挑釁,更加貼近丁煜凡的身體,幾乎整個身軀都粘在他身上。
“曲亦筑,我的遠(yuǎn)房親戚,暫時先住在這里!倍§戏裁鎺Ю淠幕卮,從曲亦筑開門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始終保持著一股冷颼颼的氣息瞅著她瞧。
面對他的回答、他的冷漠、他的眼神,曲亦筑的心一瞬間僵硬、冰凍。
他聲色像冰的繞過曲亦筑,來到餐桌上。
撲入鼻息的是一道道香味,可口的佳肴呈現(xiàn)在眼前,但令他驚訝的是,瀏覽過餐桌上的每道菜色,竟然都是他最喜歡吃的。
一段他不敢、也不愿意想起的記憶,迅速在他腦中閃過,他心中五味雜陳,但他卻依然裝作一副沒事的模樣人坐。
洪如燕隨著丁煜凡坐在他旁邊,依舊犀利的盯著對面的曲亦筑瞧,丁煜凡的一句“遠(yuǎn)房親戚”在她心中打了一個非常大的問號。
“遠(yuǎn)房親戚”會將她安置在此,而不是在丁家,騙誰啊?空氣中流動著一般非常僵硬的氣息,洪如燕不是看不出來,但還是不著痕跡的盯著他們兩個的一舉一動。
坐在丁煜凡對面,曲亦筑根本沒有勇氣看他那冷清清的眼神、表情,她有一口、沒一口的扒著飯,很少動筷子夾菜往碗里放。
而丁煜凡視若無睹的吃著他的飯,洪如燕則拼命夾菜往他碗里放,盡說一些好聽的話討好他,甚至親手喂他吃飯,他也不加予阻止。
這些親密的舉動曲亦筑看在眼里,卻痛在心里,她拼命忍住顫抖的雙手,盡量不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狀。
“我吃飽了!倍§戏卜畔峦肟辏愦嫉拿牢都央冗殘余在他口中,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澎湃的懷念情緒,這使他更加冷清。
他偕同洪如燕,兩人如膠似漆的離開餐桌,走到沙發(fā)坐下。
他那聽來毫無生氣、冰冷的聲音,令曲亦筑在感傷的同時回了神,她總覺得今天的天氣比以往更冷,更加令人窒息。
但她面對餐桌上一掃而空的盤子時,眼睛霎時迷蒙,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zhuǎn),雖然他選擇用這樣的方式待她,但餐桌上一掃而空的菜,足以代表今天下午的用心總算沒有白費(fèi)。
一朵漂亮的笑容心滿意足的覆在她的臉上,她收拾碗筷、盤子,清洗干凈,但在轉(zhuǎn)身面對沙發(fā)上的兩人時,昏眩的感覺朝她頭部襲擊而來,她千瘡百孔的心又被狠熱的劃下好幾刀。
就像四年前那幕活生生上場的黃色畫面一樣,他們肆無忌憚的接吻纏綿,根本無視于她這個人的存在,而她卻只能在心中無聲的吶喊著,為何要這樣對她?
沒事的,青狼不在,她必須學(xué)會堅強(qiáng)與獨(dú)立,這樣的場面她不是看過太多遍了嗎?
壓抑下心里的酸味,曲亦筑在心中給自己勇氣,深呼吸,她笑逐顏開的走到他們的對面沙發(fā)上坐下,開口問道:“聽說你妹妹找回來了?”
她必須主動找個吸引他的話題來聊,哪怕要面對的是他一句句既簡單又冷漠的回答。
猶記得當(dāng)初與他熱戀時,他妹妹的失蹤是他最牽腸掛肚的一件事,他甚至不惜動用“鶩鷹會”的最佳情報人員,追尋有關(guān)他妹妹的一切下落,可是每回得到的答案都是令他失望的。
那時的他會毫不保留的向她吐訴心中的苦悶,她甚至懷念起那段經(jīng)常在丁家走動的美好回憶,至今她仍念念不忘丁伯父、丁伯母及紫晴對她的好,及那時紫翎的失蹤讓他們?nèi)蚁萑胍黄瑸踉飘?dāng)中的情況,而這次紫翎找回,相信丁伯父他們已經(jīng)恢復(fù)以往容光煥發(fā)的笑容才是。
停止對洪如燕任何親密的動作,丁煜凡復(fù)雜的雙眼落在她身上,他低嗓的回應(yīng)道:“嗯,終于找回她了。”
他不懂自己為何會老實回答她這個問題,甚至不帶任何冷漠?
難道在青狼死后,自己的心已經(jīng)逐漸想要逃脫出來?瘋狂的欲望再度奪回她的心,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原諒她當(dāng)時的“三心二意”?
不,他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都是她害的,不能就這么簡單的饒過她,青狼的死是他報復(fù)她的最佳機(jī)會,而不是遵照青狼的托付,照顧她的后半輩子。
是她讓他不相信“愛情”這玩意的!他的臉部線條逐漸僵硬、繃緊。
洪如燕很不高興的瞪著眼前這個不識“性趣”的女人,她才剛要與煜凡漸入佳境,這女人竟還有臉待在這邊,也不會找個地方回避,根本是有意擾亂他們的恩愛。她嫵媚的雙手,暖昧的撫上丁煜凡衣襟敞開的胸口,挑逗道:“煜凡,這棟別墅這么大,空房一定不少,是不是?”她嬌媚的暗示道。
丁煜凡又不是傻瓜,她這么明顯的暗示,他當(dāng)然聽得出來。也好心中有一股怒氣想發(fā)泄,或許“床上運(yùn)動”會令他舒緩不少。
“是不少,我?guī)闳デ魄!闭f著,兩人便往二樓上去,臨走前,他看也不看曲亦筑一眼的留下一句話,“今天我們會在這里過夜!”曲亦筑原以為找到一個令他有興趣的話題,他會侃侃而談,但或許縣她太高估了自已;今非昔比,他已經(jīng)是一個無心的男人,這幾年來,他交往的女朋友如過江之鯽,她算什么呢?
更何況她在他心中,扮演的一直是一個移情別戀他好友的角色,她有什么立場去過問他的一切呢?
然而嘴唇上咬破的傷口與流出的鮮血,殘忍無情的道破她的心情,隨著鮮血的流出,她的心似乎也跟著它而滴血不止……
隔壁傳來嬌喘吁吁的聲息,令曲亦筑輾轉(zhuǎn)難眠!
沒想到這里的隔音設(shè)備竟如此差,洪如燕一聲聲暖昧、發(fā)泄的聲音,如雷灌耳的充塞在她耳邊周圍,令她怎么樣也無法釋懷,到底自己的心要嘗遍多少苦才能休止?
為何要讓她聽見這么“殘酷”的聲音?難道自己的委曲求全,還得不到老天爺?shù)暮冒才,非要這么無情的在她心上一刀又一刀劃下傷痕,任由它腐敗、潰爛?
眼淚早巳不聽話的流在枕頭上,她可以想像明天起來的自己,有一副多么空虛慘白的面容,及哭紅的雙眼。
難道她的后半輩子就要這樣度過?看著心愛的男人,女伴一個接一個換,而她卻只能置身在這飛不出去的籠子里,沒有自由、沒有生命,沒有尊嚴(yán)的活下去?
可是這是她唯一能見他,一解相思的地方,如果離開了這個有他氣息的地方,她根本沒有活下去的生命泉源,但是面對這樣的情景、聲音,卻是她必須忍受的痛苦,這樣的她,究竟還能支撐多久呢?
曲亦筑握住手腕上那兩道傷痕,很奇怪的,它們卻撫平她不安的情緒,給了她一股川流不息的生命力,好似青狼在世一樣,溫馨的感覺圍繞在她身邊。
刺耳的聲音不見了,她慢慢閉上眼睛,開始呼吸正常的入睡了……
夢中她看見青狼正對著她笑,鼓勵她好好活下去,他會一直在她身邊保護(hù)著她,就像以前一樣……
為了煮一餐丁煜凡喜愛的早餐,曲亦筑很早就起床。梳洗一番后,步出自己的房間,在經(jīng)過隔壁的房間時,一道微小敞開的門縫,清清楚楚的讓她看見里面的床上,正躺著赤裸裸交纏在一起的男女身軀,面對這樣的畫面,令她有一股想吐的感覺!
她加速步伐離開,用一絲微小的力量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往樓下廚房走去,在廚房里忙碌的張羅著一切,唯有這樣,才能讓她忘記剛才那一幕。
而洪如燕披著睡衣,毫不避諱泄露的春光,在曲亦筑的背后,無聲無息的盯著她的一切!
一抹邪惡的笑容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她佯裝一副羞赧加筋疲力竭的模樣,開口道:“你在煮早餐嗎?”
專心于料理的曲亦筑,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一跳,她驚惶未定的轉(zhuǎn)身,“你起床了,睡得還習(xí)慣嗎?”
洪如燕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道:“哪有時間睡覺嘛!”她嬌嗔的說道:“煜凡就是太熱情了,一個晚上似乎要不夠似的,把我折騰得睡覺都睡不著,才剛要睡著,就聽到你起床的腳步聲,所以就下樓來看看,你到底在忙什么?”
在隔壁的房間,她早細(xì)心的聽見曲亦筑起床的腳步聲,腦筋一動,見丁煜凡睡得不省人事,她便故意將上鎖的房門打開一道細(xì)縫,這樣曲亦筑經(jīng)過之時,就會看見躺在床上的他們,所有的事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曲亦筑看到了,曲亦筑臉上痛苦的表情才是她所想要的。
她絕不讓眼前這個女人破壞她的一切計劃,曲亦筑會被丁煜凡安置在這棟別墅里,無唐置疑一定與他脫離不了關(guān)系,至于是什么關(guān)系她會想辦法套出來的。
洪如燕不避諱的說出她與丁煜凡昨夜的纏綿,令曲亦筑霎時愣住,不禁臉紅,剛才那幕畫面又在她腦海里閃過,她閉上眼睛,深呼吸,再度睜開雙眼時,她展開笑靨道;“肚子餓了嗎?我煮了早餐。”
“不了,煜凡才剛剛睡著,我想他一定不會想吃的,而我全身累得要死,現(xiàn)在只想好好補(bǔ)個睡眠,我想這些早餐就留給你去解決好了,我上樓去了!闭f完,在轉(zhuǎn)身的剎那間,嘲諷的嘴臉出現(xiàn)在她臉上。
這女人一副嬌弱的模樣,甚至聽不出她的明嘲暗諷,該說是天真還是笨呢?
經(jīng)過剛才那番話之后,她對曲亦筑這女人卸下了防御之心,憑曲亦筑的天真是斗不過她的,畢竟她在男人堆里混了這么久,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那也不容易,像曲亦筑這樣的,“清粥小菜”,對她是構(gòu)不成威脅的。
只是她的“身分”究竟為何,這才是她最大的興趣。
哀莫大于心死,曲亦筑并不像外表看起來那般柔弱,只是被傷得不想去爭,洪如燕一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話,她聽得出來,洪如燕是針對她而來的,洪如燕強(qiáng)烈的向她表示,丁煜凡是屬于洪如燕的,而她在洪如燕眼中只不過是個小角色,不足以掛齒,這才是洪如燕下樓的目的。
燈盞無油枉費(fèi)心,她在丁煜凡的眼中,只不過是一個甩不掉的燙手山芋,洪如燕的挑釁,令她在心中暗地自嘲。
自己的生命就猶如地上的螞蟻般,而丁煜凡的花心令她愁腸寸斷,一個好友的臨終托付是他甩也甩不掉的責(zé)任,包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各式各樣都有,就算有機(jī)會也不會輪到她的。
自始至終,在丁煜凡的眼神中,曲亦筑看到的就只有“恨”,其余的大概可以形容冷若北極吧!
丁煜凡今日的成就已是她望塵莫及,而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在四年前就已經(jīng)塵埃落定,斷得一千二凈。
不過,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初似乎沒有人談起分手,就這么自然而然的,他們成了兩條平行線,再度見面時,他的身邊換了不少女人,而她卻在青狼的庇護(hù)之下,安然無恙的度過四年的光陰,或許是命運(yùn)太會捉弄人吧,而她將選擇繼續(xù)待在這棟“籠子”里,因為這是唯一能見他一面的地方,直到容顏漸漸衰老,干枯而死,她也毫無怨言。
只因這男人是她用盡一生的心血、耗盡一生的心力、費(fèi)盡一生的情感,真心付出感情的唯一男人,是最初也是最美,更是最后的男人!
用睡袍包裹著赤裸的身軀,遮住堅挺、傲人的雙峰,洪如燕熟練的點(diǎn)燃一根香煙,含在嘴里吞云吐霧。
“事情辦得如何了?”躺在她身邊的男人,一只陰森的眼神正貪婪,迷戀的看著她婀娜多姿的身材,經(jīng)過剛才的幾度翻云覆雨,再也沒有任何女人在“性”這方面令他有這么滿意的程度,他與她的配合度,幾乎可說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吸了一口煙,洪如燕無精打彩道:“別說取得標(biāo)單的價錢,光和丁煜凡這兩個禮拜的交往情形看來,他根本是把女人當(dāng)成玩物,不當(dāng)一回事,想要從他口中套出話,恐怕是件難事。”
躺在她身邊的男人正是鐘文翼,“鐘氏集團(tuán)”的負(fù)責(zé)人,一心想得到“杰人度假村開發(fā)投資案’的競標(biāo)公司。
但由于“煜耀”的加入,令他原本誓在必得的工程標(biāo)單,一瞬間有了轉(zhuǎn)局,一旦有“煜耀”加入投標(biāo)的競爭行列,其他的投標(biāo)公司無疑猶如喪家之犬,沒有了斗志,但他鐘文翼可不會這么輕而易舉的就放棄,這計劃他籌劃了好久,也將所有的資產(chǎn)全都投入這項開發(fā)投資案,一旦得標(biāo)公司不是“鐘氏集團(tuán)”,那么公司勢必將會面臨倒閉的局面,他絕不讓這種事情發(fā)生,于是叫他的“老相好”,也就是洪如燕用美人計去勾引丁煜凡,想辦法從丁煜凡口中套出內(nèi)幕消息。
但洪如燕剛才那番垂頭喪氣的話,令他心生怒氣,眉宇之間露出不愉快的神態(tài),“他真的這么難對付?美人計對他也沒用?”
“他根本是把女人當(dāng)成發(fā)泄的玩物,一旦跟他談起‘煜耀’的事,他一只犀利的眼神便會很敏銳的盯著對方瞧。然后轉(zhuǎn)移話題。”光是讓她想起他那時冷峻的眼神,就足以讓她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至今仍心有余悸。
“這就是他厲害的地方,私事和公事絕不會混淆,對女人也一向無情,要不是我像只哈巴狗似的,在他身邊賣盡心思討好他,我還能安然無恙的在躺在這里嗎?”
鐘文翼將洪如燕手中的香煙拿過去吸了一口道:“別忘了,通常在他身邊的女人不會超過一個月,你已經(jīng)浪費(fèi)了兩個禮拜的時間,卻依然沒有任何收獲,這丁煜凡未免也太謹(jǐn)慎了吧?”一把無名火在他心中漸漸擴(kuò)張,既然美人計行不通,他該另外想個法子才行。
“這件案子對你來講,真的有那么重要嗎?”無風(fēng)不起浪,企業(yè)界的謠言洪如燕當(dāng)然也有聽說,只是依鐘文翼目前慷慨的行情看來,如果得不到那件投資案,真的會讓“鐘氏集團(tuán)”破產(chǎn)嗎?
如果是的話,鐘文翼這個人物在她的心中,就沒有任何意義!
仔細(xì)想想,雖然丁煜凡對女人總是一臉冷漠的表情,但如果釣上這條大白鯊,那么她的后半輩子就不愁吃穿了,相反的,鐘文翼靠著自個家中的產(chǎn)業(yè)揮霍無度,照這種情形看來,總有一天鐘氏會毀在他手上。
相較起來,讓丁煜凡迷戀上她,這可有利于她的后半輩子!
鐘文翼冷哼了一聲道:“當(dāng)然重要了,只要得到這件投資案,將會有一筆可觀的收入,錢愈多愈好,不是嗎?”
這女人想探他的口風(fēng),想必謠言已經(jīng)傳到她那邊了,她想要來個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甩掉他這個即將快沒有利用價值的“老相好”,他會看不出來嗎?
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休想得到,他要的東西,就算得不到,他也要不擇手段,想盡一切方法得到。
而依目前的情況看來,洪如燕這女人對他來講,還有一點(diǎn)利用價值存在,反正時間還有兩個禮拜,他就不相信,只要她進(jìn)了“煜耀”的公司內(nèi)部,還會得不到他想要的訊息嗎?
“哪個人不愛錢的?”洪如燕應(yīng)酬的一笑,心里卻在盤算著另一個主意。
“還剩兩個禮拜的時間,照辦法進(jìn)入‘煜耀’的內(nèi)部,這樣你還怕得不到資料嗎?”鐘文翼大笑,好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她卻輕率躁急道:“不可能,別忘了,以往他所交往過的女人,他從來沒有帶去‘煜耀’過,更何況是我呢!”她反駁道,這對她來講,根本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wù)。
鐘文翼狡猾如狐貍般的拍馬屁道;“這樣就不像你了,憑你洪如燕聰明的頭腦,這么簡單的事情你會辦不到嗎?”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用激將法激她,但她依然吞不下被輕視的這口氣,她胸有成竹道:“我會讓你瞧瞧,我洪如燕是怎么樣的女人!”
“這就對了、憑你這股氣勢,將來我賺了大錢,一定少不了你的。”他躊躇滿志道。
這女人的心思未免太好抓了,區(qū)區(qū)的幾句話就被他給利用了。
“對了,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幫忙!
在兩人各懷鬼胎的同時,洪如燕的心中閃過一個超塵脫俗的面容,她要查出那個叫曲亦筑的女人,究竟是何人。
“什么事難倒你這位女強(qiáng)人了?”鐘文翼佯裝驚訝的模樣道。
“少來了!”被捧的滋味當(dāng)然很好,她嬌媚的推了他一把道,“昨天丁煜凡有帶我去一棟別墅,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她一副神秘的表情,令鐘文翼相當(dāng)好奇。
“什么?”“一個女人!
她只說了四個字,說得鐘文翼一知半解!爸v清楚點(diǎn),什么女人?”他雙眼瞇起一道細(xì)縫。
“這就是我要你幫我查的事情,調(diào)查那女人的身分,她會被安置在那棟豪華別墅里,絕對不會像丁煜凡講得那么簡單,只是單純的‘遠(yuǎn)房親戚’。”
“這是丁煜凡給你的答案?”他摸著下巴新長的胡須道,“長得如何?”他一副色欲熏心的模樣。
“看你一副色迷迷的模樣,那是標(biāo)準(zhǔn)的美人胚一個,正好符合你的‘性趣’!”洪如燕在心中斥道,男人,沒有一個是老實的,聽到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全寫在臉上。
“那就要看她合不合我的胃口了,不過既然他都已經(jīng)告訴過你是遠(yuǎn)房親戚,這還有什么好懷疑的嗎?”
“女人的直覺是最敏銳的,光那天的情形看來,那個叫曲亦筑的女人,根本不像他所說的‘遠(yuǎn)房親戚’,在我看來倒像是‘金屋藏嬌’,不是她看起來未免太虛弱了,根本不像是丁煜凡交往過的那類女人,但是還是小心謹(jǐn)慎比較好,以免到時她壞了我們的計劃!
不作第二假想,洪如燕一五一十的告訴鐘文翼這件事,因為他才是她想釣上的魚餌,如果順利的話,他看上了曲亦筑,那么他將會不顧一切得到曲亦筑。
在那間寬廣的別墅里,曲亦筑將會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只要除去曲亦筑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那么她入主為丁家女主人就不是夢想了。
“你不會吃醋嗎?”鐘文翼邪淫的笑道。
這女人未免也太狠毒了,竟然要利用他替她除掉眼中釘,不過,如果那女人真如她說的,長得標(biāo)致的話,那對他來講倒也不是件損失的事!
“吃醋?”她妖媚的笑著,露出她若隱若現(xiàn)的雙峰,諂媚的說道:“你想呢?”
鐘文翼面對如此的蛇蝎美人,堅挺的雙峰呈現(xiàn)在他眼前,下體的欲火再度燃燒,他奸淫的雙手罩上她的雙峰道:“當(dāng)然是不會了!
洪如燕嬌喘了一聲,享受他雙手帶給她的觸感,她呼吸急促的說道:“后天給我消息……”他不甚溫柔的大手,揉搓著她粉色的蓓蕾,使她愈來愈不能控制自己蠢蠢欲動的身體,想要得到更多他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不同感覺。
不可置否的,在這方面,鐘文翼非常清楚她的敏感地帶,他一個翻身,迫不及待的含上她挺立的蓓蕾,兩人極高的配合度,帶領(lǐng)他們到達(dá)了高潮……
洪如燕心花怒放的整裝儀容,穿起套裝,嫵媚的拋給在床上的鐘文翼一個笑容,在離開之前,她依舊再三的囑咐他道;“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事,保證你不會吃虧的!
她離去之后,躺在床上的鐘文翼露出一個陰鷙的笑容!
洪如燕把別墅里的那個女人形容得如此美好,令他非常心動,如果真如她所說,屆時他將可以一個人好好享受那種軟玉溫香的感覺,那未嘗不是一件人間美事。
只是令他同樣好奇的是,那女人究竟是何身分,竟會被丁煜凡安置在別墅里?這值得他好好詳細(xì)調(diào)查一番,說不定有利于他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