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阿德和王小開分別送回家,在回程的路上鐘嶺岳一直想著王小開對他說的話。
是!到了這年紀,真有幾個人那么幸運的可以把工作和感情都處理得完美無缺,就算真有心想處理,也得遇得上那個足以令自己心動的女人才行。∵@年頭只有管不住下半身的少男才會見人就上,有點年紀的熟男要的不只是性而已,看得上眼這才是重點,否則只要有點錢,還怕沒女人要嗎?
車子停在紅燈前,鐘嶺岳無聊的往旁邊一看,竟然意外的發(fā)現停在自己身邊的機車騎士有點眼熟。
按下了車窗,他認得那衣服,幾個小時前他要離開辦公室時,似乎在對面的電梯里被穿著這衣服的女孩瞪了一眼,望了眼車上的時鐘,已經是半夜了,難不成她在公司里忙到現在才要回家嗎?
像是發(fā)現了身邊的車子降下了車窗,卓美燦也跟著回頭看了車里一眼,路燈映照出司機的臉孔,她認出了那家伙。
美燦立刻愣住,然后就是趕緊又別開臉想假裝沒看見。
「喂!妳那是什么態(tài)度?想裝作沒看到啊?」鐘嶺岳一看她的反應馬上就開口對著窗外說道。
美燦聞言,只得回過頭無奈的看他一眼。如果鐘嶺岳沒看錯,那安全帽底下的眉頭還是皺的,一看她這樣鐘嶺岳的心情也跟著變差。
「我真想不透妳到底是在不爽什么!」
在大馬路上他們竟然就這么吵了起來……
「要不然你要我怎么反應?」她連想裝作不認識的權利都沒有嗎?更何況他們也沒那么多交集!
「妳干嘛那樣看我……欸,妳該不會是在瞪我吧?」
「我眼睛就長這么大,你硬要說我瞪你我有什么辦法?」美燦遇上這種人也只能厚起臉皮來耍賴。
「妳眼睛哪里大?自以為是美女啊?我看妳還差得遠呢!」鐘嶺岳濃眉一抬故意說話激她,雖然有些不符事實,但看著她眼里有了些許火氣,他倒是得意起來了。
「我美不美輪得到你來評論嗎?」美燦想不透鐘嶺岳竟然能一再踩她的痛處,她哪里丑過了?美燦實在受夠他了!
她這人從小到大對于美一直有著某種堅持,也許她不能成為人見人愛的超級大美女,但是當不了第一,她也盡量逼自己保持在前三名之內!偏偏這男人先是沒把她當女孩一點顏面也不留,接著又當她的面削她不夠美,看來他是真的皮在癢。
「嘴巴長在我嘴上,我高興怎么說就怎么說!圭妿X岳干脆學惡霸似的給了她一個洋洋得意的表情將她一軍。
「你很幼稚耶!」
「妳才無聊咧!」
最后那一聲「哼」更是有默契的同時發(fā)出,接著在紅燈轉為綠燈的那一刻,兩人奮力的催油門各奔東西。
鐘嶺岳心里只想著,管他有沒有戀愛可談,反正只要不是跟那種自以為潑辣就是酷的傻女就行了,他只是想氣氣這個卓美燦而已,更何況現在街上多的是那種長得還不錯就跩個二五八萬的女孩,卓美燦八成就是其中之一,誰真的愛上那種女人才是倒了八輩子的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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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人是阿德,鐘嶺岳朝送文件進來的秘書點了頭,要她把東西擺桌上就好,頸間夾著話筒,手里仍忙著工作,可是耳朵卻還得聽著阿德明明清醒著但聽來卻迷惘得像是三歲小孩的言語。
「那今晚呢?」阿德終于打算要結束這段通話了。
「好。∥蚁铝税嗑瓦^去。」鐘嶺岳趕緊應道,只要先結束掉這通電話就行了。
他雖明白男人有淚不輕彈,有苦也無處說的悲哀,但是現在可是上班時間!阿德就算再慘也應該要了解男人還是要以事業(yè)為重,拿上班時間講慘淡情事實在是某種浪費。
好不容易解決了電話,連開了兩個會,為了在房地產業(yè)沖出紅盤,這陣子真是忙翻了,趕到酒吧和兄弟們會合時他們倆早已經先喝了幾瓶等著了。
「阿岳,你來得正好,走,開車去!」
「我才剛到……」干嘛!老天是哪里和他過不去了,連續(xù)兩次到酒吧來一滴酒都還沒喝到,就被逼著要走。
「我跟阿德想好了,我們要去看看那個Selina到底是打算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這兩個年過三十的男人該不會是想和年輕小伙子一樣搞出談判那套把戲來吧?鐘嶺岳臉上出現了不認同的表情。
「我要地給我一個交代,她一天不跟我說要分手,我就一天睡不著覺,她就算要跟人家走,也應該要跟我說一聲!拱⒌卤瘧嵉恼f道。
「我們都幾歲的人了,這樣不太好吧!你打個電話給她不就得了?」
鐘嶺岳實在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好友口中說出來的,老天!他怎么會跟這兩個痞子是死黨呢?這算不算得上是交友不慎?都幾歲的人了,遇上這種事為了保全顏面通常都是假裝什么也沒發(fā)生過,把一切拋到腦后,喝過幾次酒,遇上了新的馬子時也就忘了前任女友是誰,哪知阿德的記性突然變得這么好。
「阿岳,阿德這次真的是悶了!我們哪能看兄弟這么孬,陪他去一趟也好,管他結果怎么樣,至少找到了那個賽什么涼的,讓阿德一吐怨氣,以后大家重新做人不是很好嗎?」
王小開拍拍鐘嶺岳的肩,一副彷佛在演出黑幫江湖片的模樣,連用詞都多了幾分外省掛色彩。
「現在立地成佛不是比較干脆嗎?」難不成最近流行返老還童,怎么連王小開都來這套?
「男人要的不就是一份尊嚴嗎?」阿德做出握拳狀,沒要到個答案他是不會死心的。
「我倒覺得如果我們找上門去才是尊嚴盡失,你現在假裝不在意她,她可能還沒什么好得意,如果找上她,她可能還會覺得沾沾自喜有那本事讓你這么魂牽夢縈!
男人的尊嚴一向是靠裝帥撐起來的,回頭去找不就破了功嗎?鐘嶺岳努力的勸同類回頭是岸。
「阿岳……你還不懂嗎?我是在意啊!為什么我一定得假裝不在意呢?難道這樣我所受的傷就會自動痊愈?」阿德可以狠下了心,非達到目的不可。
「好了、好了!阿岳,我們就去一次,管他結果是什么,至少讓阿德死了這個心,這才是重點。」王小開出來說了話。
「你確定你得到答案之后就會甘心嗎?通常這樣下去都只有牽扯不清的份。」鐘嶺岳可不這么想,依據他的經驗,這如果繼續(xù)發(fā)展下去很容易就會是變相的死纏爛打。
「我保證,如果阿德敢干出什么丟我們男人臉的事,我王小開第一個先扁他,這總行了吧!」
「好!」既然有兄弟掛保證,鐘嶺岳也干脆了起來!改俏揖团隳阕咭辉猓贿^你也得答應我,千萬別干出那種要求對方歸還定情物的事來!」
「廢話!我阿德會是那種人嗎?」阿德仰起頭鎮(zhèn)定的說道,即使心里明明很想向Selina要回那只兩人第一次去抓娃娃時他為她抓到的小熊,不過這時候這種事怎能在兄弟面前開口!
「不是最好!說真的我也煩透了你那要死不活的蠢樣子,要走快走,慧劍是用來斬情絲的,亂麻就得靠快刀來剁,不要輕易投降,更不要隨便丟臉!」鐘嶺岳拋起了車鑰匙做出帥氣的動作,為哥兒們打氣!
都幾歲了,這種感情事兒,三個男人還會搞不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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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她家是住在這附近……」
阿德努力的仰著頭,試著想從路邊的住家陽臺上所晾的阿婆內褲中找尋Selina的丁字褲蹤影,以便證明她是住在這兒的沒錯。
「你沒去過她家?」王小開一臉的震驚。
「她跟家人一起住啦,每次都是到我那兒去,要不然就上Motel或賓館,我哪有機會去她家!」
說來窩囊,Selina就像是一道謎一樣,他還沒解開就宣布時間到,所以那些細節(jié)問題他哪知道那么多,這年頭有誰談戀愛是先問清楚對方的祖宗八代身家背景的!
「你不會問一下喔?」
「問多了豈不是擺明了我很遜嗎?問得多就表示你很在乎她,女人一知道你在乎的比她多,馬上就跩起來了!
「問題是你現在想比跩還是輸人家!」鐘嶺岳忍不住補了句。
阿德不甘心的回道:「等我搞清楚這是怎么回事,我保證我不會再提起這件事,阿岳,你沒遇過這種事,所以你根本不了解這是什么感覺,我要的只是一個交代而已!
「好好好!你要膠帶,別說是一個,我送你十個都沒問題!圭妿X岳看不慣好友這樣的瘋狂,老是想潑他冷水。
「是交代!」阿德的情緒已經緊繃到了極點,忍不住對他吼了聲。
「別吵了,有人回來了!雇跣¢_注意到了有女騎士騎了輛機車進巷子里,立刻對兩人說道:「如果真的不知道是哪間,那就問問人好了!
機車的大燈感覺有些黯淡,而發(fā)現暗巷里還有三名男子,女騎士似乎也有些警戒,在這治安不是太好的年頭里多少都會有些防備。
「小姐,請問一下,是不是有位叫Selina的小姐住這附近?」阿德沖過去劈頭就問。
卓美燦摘下安全帽,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一臉焦急的男子。
「你說什么?」剛才戴著帽子,機車也沒熄火,這破車的引擎聲早已經蓋過了對方的聲音。
「我說……請問妳知不知道附近住著一個叫Selina的女孩子?她大概是二十出頭,頭發(fā)是淺棕色的……」
咦?他說的不就是美智嗎?美燦狐疑的又多看了對方一眼,還好這男人看起來不像是小流氓或是小混混,可是和美智扯得上關系的應該也不會是什么好東西就是了,目光再繞到這男人的身后另外兩個男人身上,戴著眼鏡的那男人看起來一臉的無奈,像是被迫跟著一起來的,而最后一個……
「你怎么會在這兒?」美燦在認出鐘嶺岳的同時,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妳又怎么會在這兒?」他憑什么就得回答?鐘嶺岳可不想告訴她自己的友人正在為情所苦,損友的悲情行徑可是有損他的英氣。
「我家就住這兒,我只是回家啊。」美燦說得可真委屈。
她真不曉得老天是哪里跟她過不去,為什么明知道她跟這男人不對盤,還老是要把他推到自己附近來,她究竟是招誰惹誰了?
「那妳認識那個Selina嗎?」
「我想知道她究竟是欠了你們什么?」要出動三個男人來尋人,美智在外頭難不成闖了什么大禍?在她回答問題之前,她要無知道這些人來找美智做什么。
「我只是想見她一面。」阿德嚴肅的說道。
「他想要Selina給個交代!雇跣¢_接了一句。
美燦的眼神落在鐘嶺岳臉上,彷佛希望他可以把話講得更清楚一點。
「他是來要感情債的!圭妿X岳總算不負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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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妹妹搞出來的蠢事,總不能就這么丟著不管,美燦只得讓他們三個上樓,至少總比在巷子里四個人站著聊起這場感情糾紛如何善了來得好,尤其巷子里回音大,幾個人談話的內容明天馬上會成為所有鄰居的共同八卦話題,還不如回家私下談。
打了美智的手機,沒有回應,美燦有點心急,卻又不知道該怎么把人給變出來。
「她沒有回家嗎?」阿德發(fā)現美智根本不在家,一臉的失望!杆趺纯梢圆换丶夷?」
聽了阿德的話之后美燦立刻把不爽寫在臉上,話也說得直接。
「事實上她經常沒回家,難道你跟她在一起都不知道嗎?我甚至懷疑她以前沒回家的時候有可能是跟你在一起的!」
她話一說完阿德的表情出現了一些尷尬,只得輕咳兩聲帶過。
「你要她給你什么交代?」美燦跟著問,他們要找美智總要有個目的吧?
「就是……就是告訴我她到底想怎樣!」說穿了阿德也不知道交代是怎么個給法,只能亂呼嚨。
「我想她如果沒有繼續(xù)跟你聯絡的話,應該就很明顯了吧?你不會是想騙我像你們這樣的男人天真無邪到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吧?」
「請妳不要用到『你們』好嗎?」
鐘嶺岳在一旁越聽越不是滋味連忙出聲抗議,他在卓美燦面前一直把酷字耍到極致,突然讓她發(fā)現了友人的蠢行,他已經覺得顏面盡失了,他真的不希望卓美燦也把他算進天真無邪的男兒行列。
「對!我們只是基于朋友道義,所以陪著阿德來而已!雇跣¢_也覺得顏面無光。
「那你們兩個就好好勸勸這家伙吧!我看他年紀也不小了,干嘛還要裝成十八歲的純情男死纏爛打!」
「我沒有死纏爛打……」阿德想為自己辯護,可是一旁房門突然被打開。
「美燦,有朋友來啊?」卓父睡眼惺忪的走出來。
「有人來找美智,所以我請他們進來坐一下!
「哦……這樣啊,那泡壺茶給客人喝。」卓父簡單的向客人點了頭,又回房間了。
三個男人有些不自在的和老人家點頭打了招呼,剛剛激烈的言語也跟著平靜下來。
「不好意思,這么晚了還……」阿德也覺得有點抱歉,畢竟時間已經有些晚了,還打擾了老人家的清夢。
「你不會以為說話客氣點我真的會泡茶給你們喝吧?」美燦冷眼看著他,那眼神瞪得阿德渾身不對勁。
「算了!阿德,如果Selina不回家的話,你再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渾身不對勁的不只是阿德,鐘嶺岳的心情才糟咧!這個卓美燦一直都把他當敵人看待,現在他竟然還待在她的地盤上,這種感覺還真不是普通的爛,只得勸好友趕快離開。
「可是……沒有一個答案,這教我怎么……」阿德那不甘心的情緒仍然無法排解。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要什么答案?」美燦忍不住問了句!肝矣X得你只是覺得被甩很丟臉而已,所以就只想找對方要一個理由,可是我真的不認為你問清楚原因之后就會好過一點,你有沒有想過你可以接受怎樣的答案?你又可能會接受任何被甩的理由嗎?你還以為光靠你男性的自尊心作作祟就可以扭轉乾坤,讓美智乖乖的回到你身邊,讓一切回到過去嗎?你未免太天真無邪了吧!」
她話一說完鐘嶺岳險些鼓掌叫好,她說的簡直就是自己的心聲,無奈不管他好說歹說阿德就是怎么也聽不進去,看來他跟卓美燦之間雖然不對盤,但是觀念上依舊是相近的,看來這女人是挺上道的。
美燦的話說得真直接,將阿德臉上的急迫給擊碎,阿德愣了一下,接著低頭不再作聲,鐘嶺岳這才發(fā)現情況不妙,和王小開轉頭憂心的看著阿德,不知他是不是能接受這樣的事實,阿德從來沒在情場上摔得這么難看,這回栽在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女孩手上,除了顏面掛不住,更多的不甘心才是逼得他行為脫序的主因。
美燦眼看著氣氛沉滯,不免要懷疑自己是否說錯了什么,直到阿德做出了不自然的抹臉動作,她更肯定自己的話的確是傷著了男性尊嚴,而且還讓對方流下了男兒淚。
「呃……」美燦只得避開這場面,起身走向廚房!肝铱础胰ヅ輭夭韬昧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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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阿德那想忍又吞不進去的眼淚可把美燦給嚇壞了,她只記得之后她連臉都不敢抬,到他們三個人離開時她的頭都一直低低的,避免一抬頭就看見男人脆弱的模樣,這世界不是只有男人怕看見女人哭,女人看到哭泣的男人驚魂效果是一樣的,而且這事后連著幾天都害她作惡夢,最氣人的是那個始作俑者就是沒回家,害她連想找個人出氣都沒辦法。
中午休息時間她正要下樓,發(fā)現了鐘嶺岳正搭著隔壁座電梯要往上,兩人眼神才剛要對上,美燦卻嚇得趕緊把臉別開,只差沒拿起活頁夾遮住自己。
想想也好笑,做錯事的也不是她,更別說那個哭的人也不是鐘嶺岳,可是那尷尬的情緒卻始終卡在她和鐘嶺岳之間,而她看得出來鐘嶺岳也很不自在,在目光交錯的那不到一秒之中,她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尷尬也不少于自己,天曉得他們這兩個配角在尷尬什么,但是這情況本來就讓人不自在。
全是美智害的啦……沒事玩弄別人的感情做什么,結果把一個大男人搞成那樣,連她都跟著受害。
哪知想避的還是避不掉,下班后美燦還沒走到自己停車的位置,就看見了鐘嶺岳等在她必定會經過的路旁,她的腳立刻自動反應就要往后轉,而后方卻傳來了聲音--
「別躲了!我有事找妳!
鐘嶺岳才覺得怪咧!阿德的感情事件怎么算都算不到他頭上,可是他卻在每一次遇見卓美燦的時候渾身不對勁,好像自己真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或是自己曾經對不起她似的,他怎么想都不對,所以他決定直接找卓美燦講清楚,雖然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么,可是他不希望下次兩人再發(fā)現對方時,又得重演一次尷尬場面。
「我?」美燦嘴角微微抖動了一下!刚椅易鍪裁?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那天她還慷慨的出借自家客廳給他們三個男人使用,不但如此,還大方的奉上茶壺茶杯供他們飲用,就算有什么事那天他們也應該勸醒了阿德,這應該已經算是有了結局了吧?
鐘嶺岳腦子里也暫時沒理出一個頭緒,他只是覺得很不爽,可是真要找卓美燦麻煩又掌握不住重點。
「妳妹都沒回去嗎?」
算了!還是把焦點放在那個花心丫頭身上好了。
「你以為每個家庭里所有人都很熟嗎?」
她跟美智平常根本就沒話好聊,雖然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但是打從美智上國中之后她就經常不回家,當時母親生了重病,美燦和父親整天都顧著打理母親的大小事,回到家美智也不在,就算想念念她也找不到對象,等美智年紀再大點后更是連說她幾句都不行,有時美燦甚至都還沒開口,美智一見她就直接將房門摔上,連說句話的機會都不給。
既然如此,美燦也懶得再去講她,反正說什么她也不聽,而父親從不管事,頂多也只會要美燦讓美智自由發(fā)展。
「妳們是姊妹。
「那又怎樣?我不常跟她打交道啊!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美燦打斷了他的話,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杆家呀洕M十八歲了,你以為我能做什么?難不成你以為我可以把她關在家里,要她在房間里反省嗎?」
「妳至少可以勸勸她吧?」
「我只能跟你說我無能為力,不是我在逃避責任,但是我從小跟她感情就不好,我甚至連她在哪里工作、平常不回家都在哪里睡覺都不知道,就算我問了她她也不會回答,那你要我怎么做?」
「妳們是一家人,怎么……」
「除了血緣關系以外,我跟她幾乎就像是陌生人,我跟你說話的句數可能都比我跟她說的多,你不能因為我跟她有一樣的父母,就要求我得去了解她或是能左右她!
「連妳都拿她沒辦法嗎?」
「老實說,我根本不想管這件事!姑罓N雙手一攤,無能為力四個字全寫在她臉上。
「好!那我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