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同樣的場景再度出現(xiàn)——
餐廳里,侍者上了四道不同的餐點,給四個不同特色的男子,其中有兩個愁眉苦臉,一個神色疲憊,一個面無表情。
“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一下飛機就急忙把我找來!鄙瞎訇来耆嘀夹恼f道。他留在美國處理和A.I.M集團的聯(lián)絡事宜,直到今天才回來,沒想到一回來就被找來,他著實有點累,時差都還沒調(diào)過來。
“唉——”林群哲重重嘆了口氣,他其實也不想一天到晚找他們出來,而且別人的感情問題他才不想插手,問題是那個別人是他的老板,握有他的生殺大權,再加上又是好友的兄長,他實在無法放著不管。
“有什么事就快說吧,我還有事要做。”匆匆忙忙的被找出來,上官烈也不太高興,最近為了調(diào)查龍云集團,他忙得昏天黑地,連公司也很少踏進,所以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只想快點找到龍耀天的把柄,好報被害之仇。
上官颯繼續(xù)維持他的一號表情吃著飯,要不是林群哲死纏爛打的要求讓他無法拒絕,他根本不想出來,他的程式才跑到一半,他還得趕回去看看情況如何。
“阿哲,是大哥嗎?”上宮昀疑惑的問,照理說大哥現(xiàn)在應該是最幸福的人了,他工作上的問題大致已經(jīng)解決,又有女朋友隨時在旁邊,他還會出什么問題?可是能讓群哲緊張,又與他們有關的似乎也只有大哥了。
“是啊,老大最近又開始噴火了。”他很無奈的說。
“不會吧?”上官烈訝異又慶幸,好在他最近不在公司,要不然他一定也是被噴火的對象。
“還不是同樣的原因。”而且這次更棘手,更難處理,連人都不見了,該怎么處理才好?
“又是為了女人?”上官烈懷疑的挑眉,他的大哥實在越混越回去了,怎么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同一個女人?”上官昀再問,不可能吧?大哥和她不是恩愛得很,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詳細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老大回臺灣后的隔天,任秘書就沒有來上班了!彼埠芟胫谰烤乖趺椿厥隆
“沒有任何原因嗎?”上官昀回想起任宇柔曾在他手下工作過幾天,她不是那種會突然辭職、不負責任的人。
“她只寄來一封辭職信!彼麜肋@封信,其實是他在上官凜辦公室里的垃圾桶看到的。
“是嗎?”上官昀沉吟著,“大哥沒有作任何反應?”
“嗯……對于這件事,他沒有做任何指示,但是收到信之后,他就開始陰晴不定了,我看這次的情況比上次還嚴重,所以才找你們出來商量,你們想該如何解決才好?”
“想辦法問出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鄙瞎訇揽戳怂麄儙讉一眼。
“你該不會是指要問老大吧?”那不是要先讓他宰了嗎?林群哲滿臉不贊同。
“不然還能問誰,女主角都跑了……”他好笑的看著林群哲和上官烈猛烈搖頭的樣子,“我看將大哥灌醉好了!
“有用嗎?”他沒看過老大喝醉,所以他也不曉得上官凜是否會酒后吐真言。
“應該行得通,不過要找誰去呢?”
“不要找我!鄙瞎倭覔u手,他最怕大哥了,怎么敢灌醉他。
“我也不要,要是事后被老大發(fā)現(xiàn),我一定會被他殺了。”見上官昀的眼神移到自己身上,林群哲不停拒絕。
“我去好了。”上官颯從食物中抬起頭,上次公司的危機他沒幫上什么忙,這次就讓他出點力好了。
“你!?”上官烈和林群哲懷疑的看著他,他行嗎?
“不然你們?nèi)。”上官颯淡淡的回話,毫不在意他們的眼神。
“不要這樣,小颯,三哥相信你,你一定會達成任務!鄙瞎倭衣犚娺@句話,趕緊推得一干二凈。
“對啦,小颯,就拜托你了!
“那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如果你查到了什么,就立即向我說明,我再想想下一個步驟!鄙瞎訇佬牢康目粗瞎亠S,看來他們的小弟也要長大了。
“這樣行了吧?”上官烈急著想走。
“還有一件事,先去查查任秘書現(xiàn)在人在何處,做些什么?”總不能他們調(diào)查了半天,卻不知道女主角跑去哪,那戲要如何唱下去。
“奸,那就交給我!绷秩赫苤鲃咏酉逻@個工作。
“嗯,接下來就等颯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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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上官颯的“任務”完成,而上官昀則循著他套出的線索去調(diào)查。
一個星期后,總算查清楚來龍去脈的上官昀,也不得不說大哥實在太沖動了,難怪人家要辭職遠走。
唉,輕嘆一聲,他拿起所有的調(diào)查資料,悠閑的走進總經(jīng)理辦公室。
誰叫他是人家的弟弟呢!他當然有責任、有義務該去點醒他那個笨大哥。
叩叩!他敲了敲門,不等回應就自行走入,他尚未走到上官凜面前,就先向林群哲使了個眼色,林群哲會意的走出辦公室。
“你來做什么?”上官凜沒好氣的看著他刺眼的笑容,像是在諷刺他的心傷。
“大哥,沒事我不能來嗎?”上官昀笑意不減,這次他的大哥是真的栽了。
瞧瞧他不修邊幅、明顯沒睡好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對他影響有多大,才讓他不得不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如果他再繼續(xù)這樣下去,只怕他就要倒下去了。
“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你擅離職守對嗎?快點回去!”
嘖、嘖,火氣真的不小,很少會被指責的上官昀也感受到了他的怒氣。
“大哥,你很久沒回去了,曾媽想念你呢。”這一個星期他都睡在公司,他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他該回家了,
“我知道了,過兩天我會回去一趟。”想起從小看他們長大的管家,他不好意思完全不理會。
“最近公司有這么忙嗎?需要你天天睡在公司里!鄙瞎訇览^續(xù)閑扯,想試試他的底限在哪里。
“你很閑嗎?是我給你的工作量不夠多嗎?”上官凜抬頭瞪向他,只見上官昀悠哉的坐在沙發(fā)上。
“大哥,你應該知道我很忙啊,除了美國那邊的聯(lián)絡之外,還有日本、韓國那邊的接洽,我的工作都快做不完了!彼s緊說出自己正在做的事,以免又被分配什么任務,雖然是難不倒他啦,但是他偶爾也想做點輕松的工作。
“那你還杵在這兒做什么?吃飽撐著嗎?”上官凜越看他越不高興,簡直想趕他出去了。
“我是為了你呀!鄙瞎訇揽匆娝煲l(fā)了,趕緊見好就收。
“為了我?”他在說什么鬼話?
“是啊,大哥最近這么賣力工作,我想是有原因的吧!彼酒鹕恚叩缴瞎賱C的辦公桌前。
“不要你多管閑事!鄙瞎賱C狼狽的別開眼,這件事他一點也不想再提。
“真的不要我多管閑事?”他揚了揚手中的牛皮紙袋。
“那是什么?”他直覺有異,正想一把奪過紙袋,但上官昀快了一步,他閃個身退遠了點。
“你在做什么?”上官凜揚眉怒問,他現(xiàn)在是在演哪出戲,他看不懂,也不想懂。
“別生氣,既然你說了不要我管,那這些東西就對你沒用啰,就算我多事好了!彼琅f維持笑容,絲毫不介意上官凜生氣,因為他剛剛才想起來,上次被威脅的仇他還沒報。
“拿來!鄙瞎賱C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冷冷的要他交出資料。他查到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拿什么?”他裝傻的樣子令人火大。
“上官昀!”當上官凜連名帶姓的叫他時,就表示他的耐性和火氣都達到臨界點了,再敢玩下去,上官昀就會死得很難看了。
“給你也行,不過……”上官昀不再玩了,但是他想要的也一定要得到。“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他極不耐煩,心里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袋子里究竟裝了什么東西。
“如果我沒有同意,絕對不要告訴別人我住在哪里!彼麤]忘記上次凜用這個威脅他,所以他要凜承諾,一旦凜答應,他就不怕凜會說出去了,凜是非常重視信用的。
“我答應你!笨粗瞎訇勒J真的眼神,他是知道他的性子的,昀回家之后就要完全的休息,所以非常討厭有人闖入他獨自的空間。
“那就好,拿去!彼麑①Y料交給他,“我想你是真的誤會了什么。”
上官凜心一凜,他抽出資料,“這是……”
“我想他應該就是上次你看到的那個男的,任宇柔的前男友,徐季平。”上官陶說著,他可是花了一點工夫才查清楚來龍去脈。
“沒錯!鄙瞎賱C點頭,他看到的人就是他。
他仔細的看著上官昀調(diào)查的內(nèi)容,知道徐季平原來結(jié)婚又離婚了,也知道他就是曾經(jīng)讓她傷心的那個人,更看清楚了他們自從分手后一直沒有聯(lián)絡,直到他回國的那一天……
天哪,他做了什么?他竟然誤會她誤會得這么徹底,他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當時的不情愿,沒有看見她其實是需要他的,他甚至連解釋的機會也沒有給她……
他到底在做什么?他以為自己是成全她,沒想到只是再一次的傷害她。
再看到她最近的一張照片,她瘦了。
都是他的錯,他不該如此自以為是,不該只相信眼睛所見,他應該相信她的真心,相信他們的感情才是。
“大哥,去找她吧,我想她一定也在等你去找她!鄙瞎訇揽粗痼@的樣子,忍不住提醒。
“是嗎?”她還會原諒他嗎?在他傷了她的心之后。
“是的,如果她還在乎你,她一定會原諒你!逼鋵嵥矝]有把握,不過看見上官凜大受打擊的模樣,他不能再說些打擊他信心的話。
“我知道了!鄙瞎賱C站起身,眼神充滿了堅定,無論如何,他都欠她一個道歉。
“昀,公司暫時交給你處理!彼@就下南部去找她。
“放心吧,祝你好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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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颼颼的吹,呼嘯過整個街頭,南部的天氣不像北部那般濕冷,雖然依舊是冷,空氣卻是干的。
清晨,干冷而潔凈的空氣由窗口進入,吹醒了將近天亮才入眠的人兒,不是她不愿意醒,實在是太累,而且被窩太溫暖,好不容易成眠的她,舍不得放棄這樣全然放松的時刻。
可是意識已經(jīng)被空氣給喚醒了,她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清醒,即使再回頭將自己裹入棉被里,她也無法再安穩(wěn)入睡。
回到家中已經(jīng)一個禮拜了,每天她都很早就上床睡覺,但是她睡不著,只要一躺下回憶就如潮水般涌來,讓她難以入睡。
她其實不想再想,因為想得再多也無濟于事,可是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明明說好不要想了,但是一閉上眼,他就出現(xiàn)在腦海里。
他深情的、迷人的眼,他溫柔的、含笑的唇,全都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纏繞不已。
她不懂,明明他傷她這么深,為何她想起來的總是他溫柔的時刻,最后那一個決裂的樣子,卻一次也沒在腦海里出現(xiàn)過?
即使她刻意去想,也只剩下一個模糊的樣子,仿佛那一天的離別,只是一場虛幻不實的夢,這一切根本不曾發(fā)生過。
每當她這么想的時候,她就會產(chǎn)生他們從來不曾分手的錯覺。
她心里很明白這是錯覺,如果不是,她怎么會在自己的家中?如果不是,她怎么會整整一個禮拜都沒有他的消息?
所以她不能再欺騙自己,即使欺騙自己可能會讓她好過一點,但是她知道自己該醒了,這樣下去只是更加傷害自己而已。
這一切她都知道,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總是這么提醒自己,可是當晚上入睡的時候,她又忍不住作著美夢,這樣重復的在美夢與痛醒之間徘徊,她已經(jīng)心力交瘁。
然而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甚至不知道這樣的情形還會持續(xù)多久。
她傻。是的,她很傻。
用這種折磨自己的方式活著,不能證明什么生命的意義,但是失去他,她連怎么活都忘了,又怎么去要求生命的意義?她只能藉著這樣做,來證明她沒有死去、證明她真的曾經(jīng)和他相愛。
這究竟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她的生命竟然牽系在他的身上,她的生活重心也繞著他旋轉(zhuǎn),愛情啊,竟是這般揪心的滋味。
不想了,她用力抹去從眼角滑落的淚水,一古腦兒的從床上起來。
她梳洗完畢后走到飯廳,她的爸媽正在用早餐。
“爸、媽早。”
“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不多睡一會兒?”任媽媽站起來,為她添了一碗稀飯。
“我睡不著了,而且我今天要去顧店,你忘了!彼_椅子坐下,他們家是開雜貨店的,因為她父母要去參加村里的自助旅行佛光山一日游,所以她自告奮勇要幫忙顧店。
“沒關系啦,今天一天不開店也不要緊,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佛光山?”雖然是說好讓她去顧店,不過任媽媽看得出來她沒睡好,而且她這次回來,太過明顯的強顏歡笑讓她很舍不得。
“不行,我會看好店的,你和爸放心去玩!彼龍猿。
“可是……”任媽媽實在放心不下女兒。
“隨便她啦!”任爸爸開口,他也明白女兒心中有所委屈,但她不說,做父母的也不好多問,尤其她又已經(jīng)這么大了,做事情應該有分寸,照他看,讓她去顧店,分散一點心思也好。
“就是啊,媽你就別操心了,我會照顧好店里的!
看著她這么堅持,任母也只好放棄說服她,只希望她這個女兒能快點走出陰霾,回復她原來的樣子。
送父母上了游覽車之后,她也拿了鑰匙,走到距離家里一條街的雜貨店鋪。這家店鋪是她父母一輩子的心血,也是靠它拉拔他們六兄妹長大的。
她是家里的老三,上有一個哥哥、一個姊姊,下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現(xiàn)在他們都不住在家里,不是在外地工作,就是在外面念書。
她打開雜貨鋪的大門,這里充滿了她小時候的回憶,她還記得每次只要一放學,她就會帶著一群同學到家里來,拔拔老虎須、抽糖番薯,買些枉仔標、彈珠、陀螺,還有紙娃娃之類的玩具,每次她都會要求父母算同學便宜一點,所以同學們都很喜歡跟她回家。
他們總是玩得不亦樂乎,直到家長們出來叫孩子回去吃晚飯才停止,那真是一段無憂無慮的歲月。
不過隨著社會的進步,雜貨鋪的生意也一落千丈,尤其是街頭開了一間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商店之后,更是如此。
其實這家店早就該收了,他們家并不缺這份收入,只是因為太多年了,她父母對這家店的感情深厚,所以舍不得說關就關,而且他們也利用照顧這家店來打發(fā)時間。
再說附近有些老鄰居習慣在這里買東西,所以就更不能輕易關掉它,不過再過個幾年,當她父母沒有這么多的體力可以照顧之后,只怕是非關不可。
她拿起后門的掃帚,稍微整理一下環(huán)境,通常早上會來買東西的人比較少,大概要等中午和下午的放學時分,才會有比較多人,其余的時間,就是附近的鄰居來買點家庭用品或是煮菜的佐料。
這間店門口裝有鈴鐺,如果有人來了,她就會知道,因此她掃完地之后,便拿了一本書坐在柜臺,沒有人走進來時,她就可以看看書。
她拿了一本小說,但看了半個小時之后還是在同一頁,因為她的心思不在上頭,所以怎么看也無法將內(nèi)容看進去。
唉,她將書本合上,放棄再做掙扎,她四處在店里繞繞,看看那些很久都沒有見過的玩意兒。
“任小姐,任小姐!扁忚K響起的同時,是一聲大嗓門的呼喚。
她快速的從商品堆中走出,看見了隔壁的鄰居正站在前頭。
“林大嬸,你……”正想問她需要什么的任宇柔,在看見佇立在她后頭的人兒時,聲音乍然而止。
上官凜!?
他……怎么會來?
“任小姐,就是這位先生要找你啦!我看見他站在你們家門口,所以就過去問問,他告訴我的啦,所以我?guī)麃碚夷。”林大嬸是這條街上出了名的熱心人士,但同時也是最愛打聽消息的八卦人士。
“林大嬸,謝謝你!彼龔娮枣(zhèn)定,不管他為何而來,她都不能先自亂陣腳,但是她的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
“不用客氣啦!”林大嬸曖昧的看著他們兩個,決定先把空間留給他們,她再去打聽打聽這個男人是誰,“沒事我先走了!
看著林大嬸走出去之后,他才向前走了一步。
“宇柔……”他小心翼翼的喚她。
她穿著簡便的休閑服,頭發(fā)輕輕的扎在腦后,臉上脂粉不施,但是一樣的清秀美麗,讓他念念不忘的容顏就在眼前。
“你來做什么?”她刻意冷下聲音,不讓他發(fā)現(xiàn)她心中有多激動。
“我是來道歉的。”他知道她一定很生氣,這都是他活該。
“道歉?我擔當不起!彼D(zhuǎn)過身子背對他,不想讓他看清楚自己眼里就快隱藏不住的淚水。
“宇柔,是我不好,我不該不問清楚就錯怪你,你要罵我、打我都沒關系,可是你別不理我!笨匆娝黠@的拒絕,他雖然心中有數(shù),但還是難以接受,他心一急,一把捉住她的手臂,卻看見她的淚劃過半空中,
她連忙把淚擦去,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依舊不肯面對他。
“我們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你請回吧,總經(jīng)理!彼枪室獾,因為知道他最討厭她稱他為總經(jīng)理,那就像是在他們之間硬是隔下一道距離。
“宇柔,你別這樣,我是誠心誠意向你道歉的!彼@么決然的要推離他,讓他的心好難受。
“我說過我承受不起,你也沒必要向我道歉,因為那是你心中的認定不是嗎?你不是認為我就是那種會背叛你的人嗎?”她氣得口不擇言。
他遲來的歉意讓她心神大亂,她不懂為何要在她已經(jīng)完全想放棄的時候,他才來擾亂她,她只想將他推得遠遠的,好恢復她原有的生活。
“不是,我不是這樣認為。當我從美國回來的那一天,我剛下飛機就急著想找你,我沒有想到會看見那一冪,我只是被忌妒沖昏了頭,你明白嗎?是因為我吃醋,一時氣瘋了,才會看不見事實!彼脑捵屗绷耍还拍X兒的說出了心底的感受。
“你吃醋?”她傻了,原來他那天的表現(xiàn)是因為他忌妒,不是因為他不夠喜歡她,所以才打算將她讓給別人。
“是的!彪m然有點不好意思,可是他還是愿意承認,此時此刻,只有她的諒解才是最重要的。
“那又如何?”她垂下眼,她不能輕易被感動,也不能輕易被說服,因為即使是因為吃醋,也還是不能改變他不信任她的事實。
“宇柔,你不肯原諒我嗎?”他心一震,她這是什么意思?她還是堅持不肯諒解他嗎?
她搖搖頭說:“你知道愛情里面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什么嗎?”她看著他困惑不解的眼神,決定把話說清楚。
“是信任。”她沒有等他回應,“不管今天是為了哪一種理由,都不能改變你不信任我的事實,沒有信任的愛情不會長久!
“我……”他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無法反駁她。
“你走吧,就當我們沒有緣分!彼讨瘋f出拒絕的話。
“……”上官凜沉默著,他明白她說的沒錯,沒有互相信任的愛情是無法經(jīng)營下去的,但是要他就這樣放棄她嗎?
他看著那張令他心醉的嬌顏,她的眼底明明還藏著對他的感情。
不!他絕不放棄她,他一定要讓她重回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