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子鴻、子敬來換班,而子偉、子帆則照例回家報告妹妹一天的行程。
紹云聽完兩兄弟的報告,立刻眉頭緊蹙的追問道:「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是誰?他們認識嗎?」
兩兄弟對看了一眼,子帆開口說道:「看他們的樣子是初相識,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看樣子應(yīng)該也是上流人士,他……」子帆仔細的把他所見描述一遍。
由于恒帆常年旅居國外,他回國的時間尚短,加上極重視自己的隱私,因而對商場上的大多數(shù)人來說,他依然是神秘而陌生的。
紹云聽完子帆的報告,眉頭緊皺的沉思了一下,隨即走向電話。
「喂,小陳嗎?我想請你幫我打聽一個人,我只知道他的汽車號碼是XXX,身高大約一百八十左右,人長得……」紹云仔細的說出自己所知的一切資料!改蔷吐闊┠懔!
「我已經(jīng)請人幫我打聽對方的底細,他馬上會傳真數(shù)據(jù)給我的!菇B云向家人宣布。而后看向自己的兒熄安慰道:「雅倩,妳不要太擔(dān)心,寶貝可是我的心肝,我不會讓她出一點差錯的!
「我知道,爸爸。」她強顏歡笑的回答著。但她如何能不擔(dān)心呢?
「媽,寶貝很好的,其實讓她出去走走也好,否則她永遠那么天真無邪,很容易吃虧上當(dāng)?shù)。?br />
「子帆說得對,雅倩,有兒子們跟在一旁保護著,寶貝不會有事的!贡娙思娂婇_口安慰雅倩,在海家,「女人」的地位尊崇無比,物以稀為貴嘛!
紹云開口說道:「好了,我們先去吃飯吧!等老陳傳真數(shù)據(jù)來,我們再做打算!褂谑瞧渌思娂姼哌M飯廳。
吃完飯后,眾人照例的坐在起居室中,等候著進一步的消息。
「資料傳來了!棺臃舐暤慕兄。
紹云贊許道:「嗯!小陳越來越厲害了,拿來給我吧!」
紹云邊看數(shù)據(jù)邊愉快的咧嘴,最后終于放聲大笑。
「爺爺,那上面到底寫了什么?」子帆好奇的問著。
紹云隨手將資料丟給子帆,喜孜孜的道:「哈,哈,天助我也!那丫頭為了不見他而離家出走,卻又自己認識了他!
「爸,你是說……今天送寶貝回飯店的是霍恒帆?」宇禎吃驚的問著。
「沒錯!菇B云愉快的點頭道。
「怎么會這么巧呢?」
「這叫千里姻緣一線牽,任憑寶貝再機伶古怪,也逃避過月老的紅線。」
「哦!」子偉與子帆頓悟的看著祖父,「原來寶貝是為了逃離你們的逼婚啊!」
「哼!什么逼婚不逼婚的,你們少在那里信口雌黃!顾麗佬叱膳牡芍鴮O兒們,「我可警告你們,好好的看著寶貝,不許出任何鬼主意,更不許告訴你們的大哥,否則我就再把箭頭指向你們,非逼得你們結(jié)婚不可,聽到了沒有?」
他們想到祖父的逼婚手段,仍心有余悸,連忙點頭稱是。
「哼!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我諒你們也不敢不聽話。好了,我得回房去想一想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來幫助寶貝了!
「可憐的寶貝!棺臃p聲的說。
「什么?」紹云回頭瞪著他。
子帆連忙搖頭道:「沒……沒有。∥沂钦f寶貝真幸福。」
「哦!那你想不想也幸福一下呀?」紹云促狹的看著子帆。
「不!」子帆一聽立刻慘叫。那驚慌失措的模樣,使得屋中的人除了雅倩外,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子帆沒好氣的瞪著跟眾人一起大笑的四哥,然后說:「二哥,你不要七月半的鴨子不知死活,別忘了你也是爺爺?shù)膶O子喔!」
「對哦!」說完,兩人決定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長輩的面前。
看他們見鬼似的往外沖,雅倩終于露出多日不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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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項陰謀就要展開了,而主角寶貝卻一點也沒有感覺。
她躺在飯店的大床上,手上拿著恒帆的名片。
忽然好想再見他一面,于是她興高采烈的下床,拿起話筒卻又黯然放下。走回床沿的往下一躺,拿起棉被蓋住頭。
「鈴……鈴……」床頭柜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寶貝轉(zhuǎn)身拿起話筒。
「海小姐嗎?」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飯店的經(jīng)理,麻煩晦小姐到樓下柜臺一趟好嗎?」
寶貝蹙眉思索著,不解道:「有什么問題嗎?」
「呃……是這樣的,妳的信用卡好像有—點問題,希望妳來處理一下。」
「噢!好,我馬上下去!顾龗焐想娫挘l(fā)現(xiàn)自己手上還拿著恒帆的名片,于是找來自己的皮包,將名片放進去,略微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拿著皮包匆匆的下樓。
「海小姐,妳好。」
「你好。」寶貝微笑的點頭,「我下來看看我的信用卡有什么問題!
「銀行通知我們妳的卡已經(jīng)止付了!顾p聲的說著,似乎不太好意思看著寶貝。
寶貝大方的一笑,說道:「沒關(guān)系的,我還有好幾張卡片呢!」
「我知道!
「你知道?」寶貝有點訝異的看著他。
「呃……不……是……我是說,現(xiàn)在的人不都有許多張卡片嗎?妳當(dāng)然也是了!顾呎f邊擦拭著額頭上如豆大的冷汗。
「噢!」寶貝奇怪的看了經(jīng)理一眼,真不知道他在緊張什么?
「試試這張吧!」寶貝拿出另一張信用卡給經(jīng)理。她的皮包里還有好多信用卡,而且張張都是金卡。
白經(jīng)理拿起卡片刷了一下,然后遺憾的說道:「抱歉,這張也是止付。」
「哦,怎么會這樣呢?那試試這一張吧!」寶貝一張一張的拿出來,但經(jīng)理給她的答案都一樣。頓時,寶貝臉上失去了所有的笑容。
「海小姐是否要打個電話給家里的人。」經(jīng)理見寶貝難過的表情,覺得自己像一個吃人的大怪物。
她欲哭無淚的呆立著,不敢相信家人竟然狠心的斷絕她的經(jīng)濟來源。
「海小姐,海小姐——」經(jīng)理喚了她好幾聲后,寶貝才回過神來看著他,依然一臉迷茫。
「呃!怎么樣,妳要不要打電話回家求救?」
「不要!」她想都不想的大聲回答。
「可是……妳……妳打算怎么辦呢?」經(jīng)理差點大聲的叫:妳怎么不照劇本演呢?
「我也不知道!箯男”慌踉谡菩闹械膶氊悾蝗辉夥甏舜驌,除了對于家人的殘忍感到心碎外,也只能無助的看著他。
「別這樣,他們是愛妳的,他們只是——」發(fā)現(xiàn)自己義差點露出馬腳,他急忙住了口。
「你怎么知道我……」
「我的意思是……呃……發(fā)卡銀行是愛著每一個客戶的。」他不知所云的搪塞著,心里則無奈的呻吟著,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管理一家飯店還要會演戲。
「噢!」即使像寶貝這樣迷糊的人也覺得經(jīng)理怪怪的,但面對當(dāng)前的災(zāi)難,她實在無心再去細思量。
「海小姐,妳現(xiàn)在到底有什么打算?」經(jīng)理忍不住的催促著,雖然他也不忍心逼迫如此天真可愛的一個女孩,但他卻不得不這么做。
「我……」她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忽然一個人影浮上心頭,「我可以借用一下電話嗎?」
「當(dāng)然!」經(jīng)理頓時松了一口氣,他的任務(wù)終于快完成了,「妳終于想通了,要打電話回家求救了!顾澰S的看著她。
「我不是要打回家!
「那么妳要打去哪里?」他的下巴掉了下來,她又不照劇本演了。
「我才不打電話回家。」她頑固的說:「而且就算我要,我也沒辦法!
白經(jīng)理好奇的問道:「什么意思?」
她聳了一下肩,說道:「我根本忘了家里的電話呀!」
「妳忘了?」他兩眼瞪大的看著她,「這太離譜了吧!」
「我以前從來不需要打電話回家,當(dāng)然不記得號碼呀!有什么好奇怪的!挂郧凹胰丝偸菬o微不至的照顧她,從來不讓她一個人落單。
「我有!顾悬c熱過頭的說。
「你有?」寶貝吃驚的看著他。
「我……我的意思是——我有電話本,我可以幫妳查!顾俣纫簧砝浜。
「哦!」寶貝恍然大悟的點頭,「不用了,我不要打電話回家!
「可是……」
「求求你,我想打電話給一個朋友!
「好吧!」見寶貝一臉哀求,他實在狠不下心拒絕,再說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做。
「喂!環(huán)宇企業(yè)嗎?……麻煩幫我接霍恒帆好嗎?……我叫寶貝,是他的朋友,我有急事,麻煩妳快一點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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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經(jīng)理,妳要到董事長的辦公室嗎?」總機小姐正左右為難,不知道該不該將寶貝的電話接給董事長,這時見到手上拿著一大迭資料的人事經(jīng)理,彷佛遇到救星。
「對,怎么了,有事嗎?」
「可不可以麻煩妳幫我問一下?董事長要不要接一個寶貝女孩的電話!
「妳為什么不直接轉(zhuǎn)進去?」
「我不敢,董事長不喜歡接到不明女孩的電話!
「那就回掉。
「可是……我覺得這個女孩,跟以前那些花癡……呃……不,我是說跟那些那些女孩不同,而且她好像出了什么事,我沒辦法拒絕她?梢晕矣帧
她看一眼總機小姐為難的表情后,輕聲道:「好吧!我?guī)蛫厗枂柨础!?br />
她松了一口氣的說:「謝謝林經(jīng)理。」
「不客氣。」林經(jīng)理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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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恒帆坐在辦公室內(nèi),手上拿著文件,但他的思緒卻飛向兩天前認識的女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過與她有一面之緣,為何她的影子便一直浮現(xiàn)在自己的心頭?他常常癡癡的望著電話,希望寶貝打電話給他,但他卻一再的失望。
忽然,他暗罵自己:笨蛋!她不打電話來,難道你不會自己去找她嗎?畢竟人家是個女孩呀!也許她不好意思打電話來。∠胪艘院,他覺得自己的情緒飛揚了起來。
他微笑的回想著寶貝天真可愛的模樣,漾起滿臉溫馨的笑意。但他接著想起,不知道寶貝會留在飯店住幾天,她會不會離開了呢?要是寶貝離開了,怎么辦?他當(dāng)下低頭匆匆的批著幾個較重要的文件,打算等一下馬上動身。這時卻傳來敲門聲。
林經(jīng)理走進來,抱著一大堆資料道:「董事長,這是來應(yīng)征董事長秘書職位的資料!
「好的,謝謝妳,先擱在桌上好了!
「呃……」她欲言又止的看著霍恒帆。
「總機小姐接到一通找你的電話,她不知道該不該接給你!
「是誰?」他眉頭緊蹙的問著。他曾下達命令,凡是無關(guān)公事且不明身分女子打來的電話一律回絕。
「好像叫寶貝什么的!
「什么!」恒帆一聽立刻跳了起來,「該死的,叫她立刻接進來!
「好的,我馬上去。」她立刻慌亂的沖了出去,因為她從未見過董事長如此失控。
這兩人似乎都忘了,直接按內(nèi)線鍵即可。
恒帆很高興寶貝來電,他溫柔的低語道:「喂!寶貝嗎?妳等很久了是不是?妳怎么不打我的專線電話呢?妳好不好?妳怎么都不說話,寶貝?」
「我……我……」聽到他關(guān)懷的聲音,她忽然哽咽得說不出一句話。
「怎么了?寶貝,出了什么事嗎?」他一聽寶貝哽咽的聲音,立刻緊張的迫問著。
「我……我……」
「妳別急,慢慢說。」她還是說不出一句話。
「妳人在哪里?」他知道此刻要寶貝直接說出事情的原由并不容易,于是當(dāng)下決定先了解她的概況。
「我……我在飯店!
「原來的那一家嗎?」
「嗯!」
他溫柔的問道:「出了什么事嗎?」
「我……他們都不理我了,我不知道怎么辦,我……」
他一頭霧水的問道:「誰不理妳?」
「我的家人。」她哽咽的說著。「我沒有錢付旅館費了!
「好了,妳先別難過了,我馬上去找妳,妳乖乖的在飯店等我,好不好?」
「好,你快點來!
「我現(xiàn)在就過去,大概三十分鐘后會到,妳別急哦!」
「好!
「好,那待會見了!购惴⒖虙焐想娫。
恒帆的員工一個個張口結(jié)舌的看著一向沉重穩(wěn)定的董事長,像火燒屁股似的往外沖,根本沒想到要交代他的行蹤。
霍恒帆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見鬼了,會有這樣不尋常的反應(yīng),一想起寶貝可能遭遇的任何傷害,他的心就一陣一陣的抽痛起來。
她那令人心痛的聲音,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徘徊不去,緊緊的揪住他的心,而他又無法從她那亂無章序的話中得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于是只好行色匆匆的往飯店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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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可憐的心肝寶貝!怎么才幾天不見,她就瘦了一大圈呢?」雅倩心痛的看著寶貝,好想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
「別難過了,雅倩,寶貝馬上就會打電話向我們求救,妳再忍耐一下嘛!褂畹澬耐吹目粗俱驳钠拮。
「是!媽,妳別急嘛!」
「該死的,那個呆頭經(jīng)理在做什么呀?怎么說了半天話,寶貝還不打電話啊!」紹云心急的看著著大廳內(nèi)的寶貝與白經(jīng)理。
「白經(jīng)理大概有點驚慌失措,不過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的。」宇禎無奈的看著父親。
「哼!最好如此,那個呆頭經(jīng)理要敢壞了我的事,我就拿他的頭當(dāng)板凳!购=B云越來越?jīng)]耐心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紹云的計劃。他想,既然寶貝自己已認識了對方,就沒有理由讓她一個人在外流浪。
于是,他安排了飯店的經(jīng)理演這場戲,想叫寶貝在無計可施下乖乖的打電話求救,算是對她頑強行為的一種處罰。
但他們卻也舍不得讓她受到太大的驚嚇,瞧,他們不就全家出動,一行人躲藏在不遠處,盯著監(jiān)視器傳來的影像,靜待著寶貝的反應(yīng)。此時,只等寶貝求救了。
「她在打電話了!棺泳锤吲d的大叫一聲。
隨即,每個人都屏息以待的看著自己的行動電話,他們不知道寶貝會向誰求援。他們等了半天,連個鬼影子也沒有,但寶貝卻已開始說話了。
「她打電話給誰?」眾人面面相覷,一起大叫著。
「難道是大哥?」子帆最先發(fā)難。
「笨蛋,柜臺的電話不能隨便打國際電話。」子偉瞪了他一眼。
「可是除了大哥,她還會打給誰?」
「這我就不知道了!
「寶貝為什么不找我們,她真的生我們的氣了嗎?」雅倩心痛且自責(zé)著。
「這——」宇禎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妻子,于是將眼光看向父親。
「你看我做什么?你以為我不難過嗎?」海紹云見兒子若有所指的眼光,生氣的咆哮著。
「可是,當(dāng)初也是爸做的安排,肯定的說寶貝今天就可以回家,但現(xiàn)在——」
「我怎么知道她這么頑固,不知得到了誰的遺傳?」海紹云咕噥著。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喂!你們看著我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我。」海紹云惱羞成怒的叫著。
眾人趕緊搖頭否認,但內(nèi)心卻一致的想著「不是你才有鬼」,他們祖孫倆一個是老頑固,一個是小頑固,簡直是活寶一對。
宇禎看寶貝已打完電話,而后可憐兮兮的站在柜臺旁,不知道在等什么,于是問道:「那接下來怎么辦?」
「看著辦!」海紹云一邊嘴上沒好氣的說著,一邊忙著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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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海……」白經(jīng)理差點大聲叫出「海董」,看到了寶貝心有所思的表情,趕緊停下來,靈機一動,「!藛,嗨喲……我們的意志堅,我們的工作……」
「你有病?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唱歌。」海紹云楞了一下,哭笑不得的大罵著。
「對不起!請你等一下。」他先對著話筒交代。
「呃……是我奶奶打來的,呃……她有個怪癖,喜歡人家接到電話的時候唱歌!顾磳氊愐荒橌@訝的眼光,連忙向她解釋。
「噢!我知道了,你快聽電話吧!」寶貝見經(jīng)理滑稽的樣子差點笑了出來,連忙以平靜的聲音回答,然后咬著嘴唇,怕自己忍不住大笑。
「喂,奶奶有什么事嗎?」
「奶你的頭,你吃錯藥啦?」海紹云這輩子從沒被這樣叫過。
「對不起,但你的孫女在這里看著!顾嬷捦残÷暤恼f,見寶貝又看著自己,連忙又拿好話筒。
「好了,我看到了。這樣吧!我說話,你只管簡單的回答。」
「是的,奶奶!
「該死,不要叫我奶奶,說是就好。」
「是。」
「她剛才打電話給誰?」
「不知道!
「你不是站在旁邊嗎?怎么不知道?」
「太小聲了聽不到!
海紹云敞開喉嚨叫著:「我是說……」
白經(jīng)經(jīng)被海紹云的聲音震得耳朵嗡嗡響,直覺的將電話拿離耳邊,然后趕緊放回耳朵旁,小聲說道:「我不是說你啦!」
他不耐的大吼一聲:「你說清楚嘛!害我叫這么大聲!
「我試著以最簡單的話回答你啊!」他無辜的說。
「老天爺!」紹云哭笑不得的大嘆著,「算了,我問你,小姐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
「等那個我們不知道的人!
「噢!」
「下一步?」白經(jīng)理簡潔的問著。
「算了,順其自然吧!不過你要留意小姐接下來的行動!
「是的,奶奶再見!菇(jīng)理說完立刻掛上電話,所以沒有聽到海紹云的詛咒聲。
經(jīng)理放下電話后,立刻心虛的對寶貝笑一笑,問道:「海小姐剛才打電話給朋友嗎?」
寶貝輕點頭,說:「他說半個小時后就會到了,我可以在這里等一下嗎?」
白經(jīng)理笑道:「當(dāng)然可以,妳坐著等吧!」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
白經(jīng)理忽然指著門口,問道:「那個先生是妳的朋友嗎?」他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士在出口處張望著。
寶貝回頭一看果然是他,立刻從座位上跳起來,飛也似的沖向他。
恒帆見到快速沖向他的嬌小影子,立刻放下忐忑的心,愉快的看著她。
看到他來了,寶貝覺得松了一大口氣,她真不知道,如果他也不理她了,那她該怎么辦?她不顧一切的沖入他的懷中,他果然穩(wěn)穩(wěn)的接住自己。
他沒想到她會筆直的沖進他的懷中,立刻又驚又喜的穩(wěn)穩(wěn)接住她的嬌小身軀。
想到家人的背棄,以及剛才的無助感,她緊緊的抱著他的腰,雖然她只見過他一次,但她卻直覺的知道,他會保護她的。他寬闊的肩膀、溫暖的懷抱,帶她無比安全的感覺。
他感到她嬌小的身子在尋求保護,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充斥了他的心,彷佛自己是一個巨人,擁有無比的力量,可以保護這個美麗的俏佳人,他滿足的靜靜的擁抱著她。
不知情的人會以為他們是一對久別重逢的愛侶。
他感到懷中的人兒在顫抖,立刻溫柔的開口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把妳嚇得驚慌失措。」
「我……我……」每次想起至愛家人的離棄,她就忍不住哽咽。
他溫柔的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好了,別急,慢慢告訴我。」
「我……哇……」恒帆真心而溫柔的關(guān)懷,更加撩撥寶貝受創(chuàng)的心靈,她終于忍不住的痛哭失聲。
見她忽然大哭出聲,他感到一陣心痛與慌亂,連忙呵護著:「好了,好了,乖,不哭了,我在這里,沒事了,沒事了!
白經(jīng)理像熱鍋上的螞蟻,驚慌的看著哭倒在他懷中的寶貝。
他溫柔的拍撫著寶貝的背。從她的表現(xiàn)看來,想從她口中得知真相恐怕不容易。見經(jīng)理異常的表現(xiàn),終于開口問道:「先生,你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也……沒什么啊!只是她的信用卡都不能用了,所以……」
「所以你就把她嚇成這樣?」霍恒帆表情嚴厲的看著他。
「沒有,我又不是向天借了膽,我怎么敢欺悔海董的……呃……你的朋友!
「是嗎?」霍恒帆不相信的看著他,總覺他隱瞞了些什么事。
「真的,我……我……」面對恒帆銳利而無情的眼光,白經(jīng)理更是不知所措。
寶貝解開恒帆的懷中,抹干淚水說:「他真的沒有欺侮我。」
懷中人兒離開,竟讓他感到一陣空虛,他微笑的問道:「那妳為什么這么傷心?」
「我……我……」一想起家人,寶貝馬上再度失控。
他深怕她再度哭泣,于是趕緊說道:「好了,好了。我不問就是了,等妳情緒穩(wěn)定后再告訴我。嗯!」
見她的情緒穩(wěn)定了一些,他轉(zhuǎn)頭看著緊張不已的白經(jīng)理,淡然說道:「這是我的信用卡,你把海小姐的帳結(jié)算一下!拐f著毫不考慮的將自己的卡片交給白經(jīng)理,根本不在意這會花掉他多少錢。
「走,我們到沙發(fā)那里休息一下好嗎?」他溫柔的扶著寶貝往沙發(fā)走去。
「哈……看妳,活像個小花貓。」他又憐又愛的拿出乎帕,溫柔的拭去她臉上殘留的淚水。
寶貝抬起頭來,可憐兮兮的問著:「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我——」恒帆愣住了。
他從來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如此關(guān)心,如此的想去保護她,是因為她美麗的容貌嗎?不,她雖然美得令人窒息,但他曾看過許多比她更美的女人。
他以前所交的女友,個個身高都在一百七十公分以上,而且身材豐滿、妖艷動人,而他自己也一直以為這就是自己的偏好,那為什么他會對嬌小天真的寶貝產(chǎn)生如此強烈的情懷呢?他真的不知道。
「你想不出原因?」
「我——」
「沒關(guān)系的,我跟你一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只跟你見過一次面而已,但我就信任你,而且我一直好想再跟你見面。」
恒帆深深的注視著寶貝,她天真無邪的言語,觸動了他原本以為不會撥動的心弦,這對一個在情場上打滾多年的他來說更是一大震撼。
「那妳為什么不打電話給我呢?我是指今天以前!顾幌雵樀郊冋娴乃谑菑娛掌鹱约杭な幍那榫w,提出困擾他兩天的問題。
她嘟嘴看了他一眼,可憐兮兮的說:「我也想打呀!可是你告訴我『有事』的話打雷話給你,可是我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啊!所以我不敢打電話給你!
他張口結(jié)舌的瞪著她,「妳……妳……哈哈哈!」他終于再也忍不住的指著她的鼻子大笑。
「你笑什么嘛!」她拍掉他的手,不依的跺腳。
「我……沒有……但提醒我以后跟妳說話要直接,千萬不要客套!顾廊恢共蛔∽约旱男σ狻
「什么意思?」
「我是說……」他張口欲解釋,但看到飯店經(jīng)理傻楞楞的站在他們旁邊,于是轉(zhuǎn)向他問道:「有事嗎?」
「呃!沒有啊,霍先生,這是你要的賬單!拱捉(jīng)理忙著將賬單遞給恒帆。
恒帆看也不看的在賬單上簽名,然后拿給白經(jīng)理。
「我會盡快還你錢的,我……」思及他們兩人不過是一面之緣,他便毫不考慮的為她付賬,寶貝既感激又不好意思的看著恒帆。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說錢太俗氣了!
「可是我……」
「好了,我——」恒帆突然停下話,看著一直站在旁邊聽他們的對話的白經(jīng)理,奇怪的問道:「還有事嗎?」
「沒有!沒有!」他慌亂的否認著,卻依然站著不動。
「所以——」他若有所指的看著飯店經(jīng)理。
「。俊菇(jīng)理依然木然。
「我們想私下談?wù)効梢詥幔俊购惴珶o奈的明講著。
「哦!當(dāng)然!顾B忙后退,卻忘了身后的大盆栽,于是一陣手忙腳亂后,跌了一個倒栽蔥。飯店的工作人員,眼見主管狼狽不堪的窘態(tài),當(dāng)下忘了他要他們暫時遠離大廳的命令。他們手忙腳亂的扶起主管,很快的走回柜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