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藍霓已有好長一段時間未曾和白璐嘉見面了。
再見到她,原以為她會神采奕奕、容光煥發(fā)的,尤其上回打電話給她,她還聲稱自己過得非常幸福,怎么知道今日一見到她,她竟哭腫了一雙眼睛,整個人足足瘦了一大圈,憔悴的程度非薛藍霓所能形容!
“你要和邱義偉離婚?”她大為驚愕!
白璐嘉擦著鼻涕眼淚,用力地點著頭。
“都已經(jīng)到這種地步了,我還能不離嗎?”她氣忿地說。
“他答應了?”
“他會不答應才怪,結(jié)婚還不到半年,他在外面就有了別的女人,你說我怎能忍受?”
“太過分了,你可以告他!”薛藍霓替白璐嘉深感不平,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我不想浪費力氣去爭些什么,我現(xiàn)在只想離婚,遠遠地離開他這個人。”她一個哽咽,忍不住又低聲地啜泣起來。
薛藍霓很努力地安慰著她,也自責著當初沒提醒她,然而她也知道,早些告訴璐嘉也是沒用的,男人的心都飛了,哪里還留得住他呢?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她擔憂地問。“伯父伯母知道嗎?”
“知道!彼ㄖ蹨I!八麄円仓С治疫@么做,雖然我公婆是站在我這邊的,但沒有用,邱義偉的行為讓我心灰意冷,就算他現(xiàn)在回頭,我也不會原諒他的!
“離婚協(xié)議書你簽了嗎?”
“當然簽了,就等他簽名蓋章!
“也好,雖然這么早就結(jié)束一樁婚姻有些快,但既然痛苦,還不如趁著年輕換一個吧!
“我就知道你會支持我的決定,這表示我這次的決定是正確的。”
“放心吧璐嘉,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她真摯地拍拍她的手背。
“嗯!卑阻醇蔚哪樕峡偹阌辛诵θ荨
“還有,藍霓,我要你陪我再去找一個人。”過了幾分鐘,她又說了。
“找一個人?”她奇怪的。“誰?”
“阿桐伯。”
“阿桐伯?”薛藍霓早忘了這個名字。“誰呀?你阿公嗎?”
“你不會真忘了阿桐伯吧?就是幫我們算命的那個人啊!
“算命……”薛藍霓恍然大悟!班!你說那個很會臭蓋的老頭子啊。”
“沒錯,就是他!我一定要去找他,問他為什么我會結(jié)婚這么快就離婚,難道只因為我三個月內(nèi)就閃電結(jié)婚嗎?”她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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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上回都被他拐了五千塊,你還信他呀?”
“藍霓,你別忘了我真的是三個月內(nèi)閃電結(jié)婚,他并沒有說錯!卑阻醇螖蒯斀罔F地說著。
一聽到她這么說,薛藍霓突然愕了一下。
咦?對啊,璐嘉確實是三個月內(nèi)閃電結(jié)婚,那個老頭子沒有亂扯!
那么……那么……照這么說來,她也碰到了那個前世戀人嘍?
“天哪!”
突然,薛藍霓難以置信地大叫一聲,把白璐嘉嚇了一大跳。
“怎么了你?”
“不……不會吧。俊毖λ{霓無視于速食店里其他客人投注過來的異樣眼光,她激動得幾乎要抓著桌子站起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藍霓你……你到底是怎么了?”白璐嘉真的嚇到了,藍霓怎么一下子就轉(zhuǎn)變成這樣子?
“天哪……天哪……天哪……地哪……怎么會這樣哪……”薛藍霓捂著臉哇哇叫著,陷入了極端的恐懼之中。
“求求你別叫了,好不好?”白璐嘉覺得丟臉極了!“大家都在看你耶!”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不管啦……這么荒謬的事情怎能發(fā)生在我身上?打死我我也不要相信……”薛藍霓欲哭無淚地喊著。
“別鬧了藍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你要是再不閉嘴,我就拿可樂潑你了!”白璐嘉只好拿出殺手锏。
薛藍霓怕她真潑,只好先停止哀號。
“璐嘉,救救我吧!我怕那個阿桐伯說的是真的。”
“?”白璐嘉還反應不過來。
“他不是說我有個前世的戀人嗎?我……我好像真的碰到了!”
“什么?”這下?lián)Q白璐嘉大嚷一聲。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嘛?”
“什么怎么辦,當然是馬上去找那個阿桐伯!”白璐嘉一把抓起她的手就起身往外走。
而薛藍霓則瀕臨崩潰地想著,若黃邦維真是半路殺出來的那位前世戀人,她該如何是好呢?畢竟她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夠亂了。
老天爺啊老天爺,這回你開的玩笑,也未免太過火了吧!
“我們沒有事先預約,你想見得到他嗎?”薛藍霓一邊走一邊不安地問。
“也只能賭一賭了,誰叫他要料事如神,讓我們不得不回來找他。”
到了那個阿桐伯的屋子外,薛藍霓見到一個有點眼熟的……女孩子;應該是女孩子沒錯,雖然她打扮、穿著、發(fā)型皆像極了男孩子,但,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尤其當她開口說話時,她們就更加確定了。
“找阿桐伯?有預約嗎?”她看著薛藍霓,露出一抹神秘而深不可測的微笑,讓薛藍霓、心里有些發(fā)毛。
“沒有,但我們有很急很急的事要請教他!卑阻醇慰炜斓卣f。
女孩子自始至終皆注視著薛藍霓,她笑得有些怪異。
“你叫薛藍霓吧?”
“咦?”薛藍霓受到不小的驚嚇。
“不記得我了?我們曾有過一面之緣!
“一面之緣?”薛藍霓仔細瞧著她,努力翻找著腦中的記憶。
“在一條暗巷中,你第一次和阿維碰面,也是第一次和我碰面!彼嵝阉
“!”薛藍霓立即想到,她一擊掌。“沒錯!我想起來了,是你,果然是你,難怪我覺得眼熟。”
“你一定不明白,為什么我知道你的名字,又和阿維認識,對吧?”她先行替她提出她的疑慮。
“對、對、對!”薛藍霓只能一逕地點頭。
“很簡單,因為我是阿桐伯的孫女,你是他插手管的最后一件事。”
“那他人呢?而我又怎么辦?”白璐嘉急促地問。
“你的問題很好解決!迸⒖粗⑿!耙驗榈饶阋浑x婚,就會碰上一個注定今生陪你過一輩子的好男人了。”
“真的?”白璐嘉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她高興死了!
“當然是真的,只不過你這回可不能再這么快就結(jié)婚了!
“那是一定的。”她不好意思地說。
“而你,可能還有一段災難要過。”她轉(zhuǎn)回頭來,有些無奈地對薛藍霓說。
“災難……”
“今天我阿公不在,所以你沒辦法見到他,不過他知道你們要來,要我轉(zhuǎn)告你,叫你下回帶阿維兩個人一起來。”
“換句話說,那個黃邦維他……”薛藍霓快要連話都講不好了!八娴氖俏仪笆赖膽偃?”
“不是他還會有誰?你應該明白,那天我阿公說的,和你后來的遭遇都不謀而合,所以你現(xiàn)在應該相信了吧!”
若非事實擺在眼前,薛藍霓真不相信她會碰到這樣的事!
“記得,下回帶阿維一塊來,我話就說到這了!
“等等,請問你叫什么名字?”白璐嘉趕緊喊著。
她只是回頭輕輕一笑。
“小桐,小桐就是我的名字!
小琳呆坐在床沿,已經(jīng)有好幾十分鐘了。
她面無表情、全身無力地,垂放在床上的左手里,拿著一支已用過的驗孕劑。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如此粗心大意,忘了做好避孕措施,如今肚子里懷了郭德志的孩子,這要怎么辦才好?
在這幾個月來,郭德志一直待她極好,不讓她出去上班,只讓她學些編織手藝,做做手工,一有空就帶她出去散心,幾乎是全心全意地在照料著她。
小琳知道郭德志是真心的,這點她已不再懷疑,事實上她也未曾懷疑過。
只是,要是郭德志知道她懷孕,不曉得會有什么反應?
是開心?還是煩惱?
為了她,郭德志更加努力地工作,雖然他總是不說,但小琳知道他是在代她還債;盡管他已經(jīng)還清她的債,但卻仍要還清他為她欠下的債。
小琳實在不愿再增加郭德志的苦惱,因為這個孩子若是出生,郭德志會更加辛苦!
再換個角度來想,要是郭德志不喜歡孩子,那不是糟了嗎?
他會不會不要她?覺得孩子是個大累贅?
而且她也是最近才知道,郭德志有個相戀近五年的女朋友,雖未論及婚嫁,但也穩(wěn)定交往。
她不敢確定郭德志在想什么,更不敢問他愛的是她,還是他那個女朋友?
怕答案會讓自己傷心,也怕郭德志討厭她的猜忌。
看來,她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是的,就是把孩子拿掉,她別無選擇,更不想冒險。
但天知道,她有多么喜歡小孩子,多么舍不得這無辜的小生命……
想到此,小琳摸著肚子掉下了眼淚。
然而她沒有想到,當她抹乾眼淚抬起頭時,正好看到郭德志開了房門跑進來,好像是要給她一個驚喜似的。
“嘿,有沒有嚇一跳?”
小琳頓時驚慌失措地震了下身子,手忙腳亂地將驗孕劑藏在身后。
“你……你怎么來了?”
“因為突然想看看你,所以就來了……”郭德志很快就察覺到她臉上的淚痕,他趕緊走過來坐到她身邊。
“怎么回事?你在哭?”他摟著她的肩,頓時蹙起眉來。
“沒有、沒有,我沒事!毙×談e過臉,迅速地擦著未干的淚。
“不要騙我!你明明是在哭,發(fā)生什么事了?有人欺負你嗎?”他扳過她的身子,認真而嚴肅地問。
“沒人欺負我,真的沒人欺負我!”她努力地想掩飾。
這時,郭德志注意到她另一只手始終放在背后,他猶豫了兩秒,決定去查看她手里有無東西。
果然,她的手里有個冰涼的東西,是什么?
“阿志,你……”她慌了。
“這是什么?”郭德志兩眼瞪著驗孕劑看。
“我……”
“別對我撒謊,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小琳知道自己完了,她痛楚地閉了閉眼,才虛弱地回答他。
“驗孕劑,測試自己有無懷孕的東西!
“驗孕?”郭德志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澳墙Y(jié)果呢?結(jié)果是什么?”
小琳面色蒼白地搖搖頭,她掩住臉,不想說話了。
“你該不會……該不會……該不會是有了吧。俊惫轮惧e愕地當場口吃起來。
事到如今,小琳只能絕望地點頭,等著他發(fā)火了。
“太好了,小琳!”
郭德志竟然激動地一把抱住她,她傻傻地抬起了臉。
“真是太好了!我真不敢相信自己要當爸爸了,這怎么可能呢?我快要有個孩子了,這實在太教人興奮了……”他不停地抱著小琳,拉著小琳的手,真可說是快樂的不得了。
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小琳實在來不及反應過來。
“幾個月了,小孩子幾個月了?”他開心地問。
“我……我不知道!
“喔,要去給醫(yī)生檢查才知道,我真是高興得昏了頭,那……那你得開始學著小心點才行,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
“阿志!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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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的喜歡這個小孩?”
“當然,是我自己的親生骨肉,為什么會不喜歡?”他理所當然地笑說。
小琳又想哭了,她真不敢相信郭德志會要這個孩子,而且一毫不懷疑這個孩子是他的。老天爺待她何其優(yōu)厚,給她遇上這樣一個好男人!
郭德志知道小琳在想什么,他輕擁著她入懷,憐惜地吻著她的臉頰。
“你太多心了,小琳,還在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嗎?”
小琳搖搖頭,她心中的罪惡感正泛濫著!澳悄愕呐笥选趺崔k呢?”
“我會和她談清楚!
“這樣我不就成了破壞你們的第三者了嗎?”
“至少我和她還沒結(jié)婚!
“但是,你們在一起將近五年了,她對你用情一定很深!”她憂郁而黯然的。 “倘若你要離開她,她一定會受不了,我……我實在不想成為這可惡的劊子手!
“夠了!小琳,停止你悲天憫人的論調(diào),感情的事本來就是這樣,合則來、不合則散,我對她既然已經(jīng)淡了感覺,就不該繼續(xù)和她在一起!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呢?我怕她會想不開!”
“不會的,這一點你放心好了,她是個堅強的女孩子,不會尋死的!
“可是……”
“別再可是了,有任何的事情我會承擔,你只管照顧好身子,等我把一切的事情解決,我就娶你入我們郭家的門,好嗎?”
這是一句求婚的話吧?小琳感動地在他懷里點頭。
幸福的青鳥,真的飛到她頭上了!
原來她這樣的一個風塵女子,還是可以尋到真愛的。
無怨無求的結(jié)果,卻覓得了一段真感情。
看來,唯有不計得失的付出,才會有最大的回報吧!
自從那一晚吻了薛藍霓后,黃邦維再也沒有心思去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了。
他推掉所有的約會,拒絕了所有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也將一些會死纏爛打的女人視為拒絕往來戶,更狠狠地甩掉某些和他交往已久的床上伴侶。
為此,他接到不少恐嚇電話,也碰上歇斯底里、登門哭鬧的女人,甚至有些不甘被甩的女人還撂下狠話,說要找人揍他,但他根本不在意,因為無關(guān)痛癢。
對現(xiàn)在的他而言,除了薛藍霓,沒有一件事能引起他的注意。
但他卻不敢打電話給她,或者去咖啡館找她,只能反覆在心里想著她,被動畏縮的不像他自己。
他開始厭惡這樣的自己,因為他真的反常到了極點!
他真不希望別人說他是靠關(guān)系才得以在公司上班的,但此時,他實在無心工作,滿腦子的亂七八糟。
桌上的對講機響了,他卻無動于衷,連動手接都不愿意。
過沒多久有人敲門了,是他的助理。
“一線有你的電話,要不要接?”
“是女的?,”
“嗯!
“ 那就不接!币欢ㄊ悄切┎凰佬囊^續(xù)纏他的女人。
“可是她說她姓薛,她先前已經(jīng)打了許多次!
“姓薛?”黃邦維精神一振。
“嗯,你接不接?·”
“我接,我當然接,謝謝你!
說罷,黃邦維迅速地拿起話筒,按下一號鍵。
“喂?我是黃邦維!
再聽到他的聲音,薛藍霓竟有一種想哭的沖動,那是一種很潛意識的情緒反應,他是她前世的戀人哪!
“我是藍霓,你在忙嗎?”
“不,不忙,一點都不忙!闭媸强蓯,他竟像個情竇初開的小男生般,在那頻冒冷汗。
“下班后有沒有空?我有事要和你說!
“有空、有空,是指我下班后嗎?”
“嗯,我已經(jīng)跟我們店長請了假,所以你要是有空,我可以去你們公司門口等你一塊走。”
“好,沒問題,絕對沒問題!”他迭聲地說。
“那么我們晚上見了!
“好,晚上見、晚上見!
薛藍霓掛上電話了,但黃邦維卻還抓著話筒,一副舍不得放回桌上的樣子。
等到他發(fā)覺自己的行為再度失常時,他有些生氣地將話筒扔到桌上,怨恨起自己的不受控制。
“該死!我怎么會像對她著了魔似的?”他用力敲著桌子。
“不行,絕對不行,我絕不能愛上她,絕對不能!”他大聲地對著天花板吼,像是對著自己吼!包S邦維,你是最怕被束縛的,還記得嗎?你曾夸下?谡f你不會愛上任何女人,現(xiàn)在若是動搖,你就不叫黃邦維了!”
他一直吼一直吼,彷佛這樣才能發(fā)泄他心中壓抑著的感情。
然而再過沒多久,他就會再見到薛藍霓了。
再好的防備、再好的自制能力,又有什么用呢?
因為愛是無堅不摧的,任他黃邦維也難以抵抗。
一出了電梯,遠遠的,黃邦維就看到了薛藍霓。
他有些緊張地左張右望,怕郭德志會突然冒出來,也奇怪薛藍霓怎么敢約在門口和他見面,她不怕被郭德志撞見嗎?
他忐忑不安地快步走過去,她正好轉(zhuǎn)過頭來看到他。
“嘿!你總算出來了!彼郎\淺一笑。
她溫柔的模樣教他錯愕,原本勉強偽裝出的防御頓時瓦解。
“找我……找我有什么事嗎?”
“想帶你去見一個人!彼曋。
“是、是嗎?”他卻逃避著她的目光。
薛藍霓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若阿維真是他前世的戀人,而他對她亦是認真的,那么,她會考慮和阿志分手,雖然這對阿志不公平,但,這是唯一可行之路。
“可以坐你的車子去嗎?”
“當然、當然,車子停在停車場,呃……一塊走過去吧。”他深吸一口氣,恨死了自己的不自然。
“嗯!
然而當他們倆走進停車場,薛藍霓就感覺出有點不對勁了。
“阿維,你會不會覺得怪怪的?”她小小聲的。
“什么怪怪的?”
“后面……后面好像有人跟著我們!彼芫o張的。
他吃了一驚!安弧粫?”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回過頭瞧了眼。
不瞧還好,一瞧就發(fā)現(xiàn)后頭不遠處有四個流氓跟著他們。
“完了,不會真的是來揍我的吧。俊彼笛哿。
“你……”
“別說了,快跑!”他拉著她又跑了起來。
“天哪!不會吧……”薛藍霓哀叫著。
結(jié)果跑沒十秒鐘,那些流氓就已經(jīng)趕上他們,并將他們團團包圍住,被這樣的陣勢嚇得臉色蒼白的薛藍霓,只能害怕地躲在他的背后發(fā)抖,不懂好端端的怎么會惹禍上身呢?
“你是不是叫做黃邦維?”其中一名流氓大聲地沖著他叫嚷著。
黃邦維在此時鎮(zhèn)定地拍拍她的肩,似乎是在告訴她別害怕。
“不用嚷的這么大聲,我的耳朵沒聾!彼娌桓纳乜粗切﹤流氓。
“哼,兄弟們,上!”流氓將手往空中一揮,吆喝一聲,其他幾名兄弟就嘶吼著沖了過來。
這會兒黃邦維立刻攬住薛藍霓向另一邊走避,再將她迅速推至無人處,自己則閃入那群流氓中開始反毆搏斗,看得薛藍霓膽戰(zhàn)心驚,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想出去找人求助卻不敢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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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她發(fā)現(xiàn)這黃邦維還真不是普通的厲害,打起那些流氓來可說是易如反掌,綽綽有余得很,到后來,這些人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如喪家之犬,個個皆鼻青臉腫,凄慘至極。
正當她高興地想要喝采的時候,突然,她發(fā)現(xiàn)有個流氓跑到路旁撿了支木棍,并朝天舉高,準備趁黃邦維不注意的時候打下去,于是薛藍霓驚恐地大叫一聲沖了過去。
“小心后面!”
一聽到這個聲音,黃邦維直覺的立刻感到不妙,他霍地轉(zhuǎn)身,薛藍霓卻也在此時沖上來為他擋了那一棍,且痛得仆跌在地,他忿怒的一腳踹進那名流氓的肚子里,然后撿起那支棍子朝他們眾人揮吼著。
“如果你們再不滾的話,就休怪我不留情了!”他忿怒地大喝著。
那些流氓似乎已害怕了他的厲害,知道自己再不走,恐怕會落得斷手斷腳的下場,因此便趕緊一個扶著一個的速速跑走了,連哼也不敢哼一聲。
待他們一走,他立刻跑過去蹲在她身邊,然后低咒一聲輕輕扶起她。
“要不要緊?”他小心翼翼地攙著她的身子,她面無血色的樣子讓他既懊惱又自責,豆大的汗滴自他額上滑落。
“我……”薛藍霓拼了命地咬緊牙根不喊痛,但事實上她已經(jīng)快不行了,肩胛處的痛楚已撕碎她的意志!拔摇液猛!”她勉力吐出這句話來,便癱進他的懷里,接著就禁不住地哭了起來。“真的好痛、好痛……”
她凄楚的模樣簡直擰碎了他的心,所有的情感以排山倒海之勢整個淹沒了他,他知道自己真的愛上她了,盡管他實在不愿承認。
“忍耐一下,我送你去醫(yī)院!”他毫不考慮地將她抱起。她用了最后的一點力氣點頭,終于放心地閉上眼睛。一顆心,彷佛就在此時完整地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