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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奴欺主 第八章
作者:關靜
  陸靖拿著奴兒的婚契跟蘇家要人,說奴兒是自己允諾要嫁給他。「這就是奴兒的婚契!

  他拿了張紙在蘇家人面前晃了一下。

  「喂!我們都還沒看清楚,你就把婚契給收了,誰看見了?我問你,誰看見了呀?」自從莫靈被抓又被放出來後,她對陸靖的觀感就非常的不爽。

  在她以為,陸靖這種人也想跟她們蘇家做親戚,她還怕她們家的人會三不五時被他賣了還不知道呢!

  尤其是她那個笨姊姊,單純到幾乎近白癡的地步;奴兒要是被陸靖給賣了,只怕還會傻傻的幫他數鈔票呢!

  「我不信那婚契真是我姊姊寫的!箘e說奴兒根本就不會寫字,就單說奴兒怕陸靖怕得要死,那天還信誓旦旦的說她絕不嫁給他,怎么可能短短的幾日就改變心意,還主動立下婚契呢?

  「你把婚契拿來給我看。」

  「然後讓你看了不爽,直接當著我的面把它給撕了?嘖!你當我那么傻?」陸靖根本不理莫靈,直接把婚契拿給蘇老爺,他不信蘇老爺有那個膽,敢把婚契撕了。

  蘇老爺雙手捧著婚契看。

  莫靈還踮著腳尖,伸長脖子要偷看;但她爹實在長得比她高大許多,她是腳到用時方恨短,但她爹也太不夠意思了,明明知道她好奇的要死,怎么不拿低一點讓她看呢?

  「爹,那上頭寫什么?」

  「寫奴兒愿嫁靖王爺為妻!

  「那是奴兒的筆跡嗎?」

  「是!

  「爹,你別說笑了,奴兒又不會寫字!

  「可這真的是奴兒的字跡,瞧!」蘇老爺拿給莫靈看。

  奴兒雖說不曾讀書,但奴兒兩字卻是她的名兒,奴兒記得可清楚了,她常常偷偷練習,莫靈是知道的。

  而眼前「奴兒」那兩個字真的是奴兒親筆所寫,且整篇文字一筆一劃寫得十分整齊,就像是奴兒的性子。

  這婚契真是奴兒所寫的!

  莫靈看得傻了。

  「這會兒大夥全信了是不是?」陸靖將婚契給抽回來。「里頭可是言明了,蘇家人要是想毀婚,除非拿另一個女兒來抵!

  「我、我、我,拿我去抵。」云英趕快自告奮勇。

  蘇老爺都快被云英給氣死了,他這個花癡女兒!「是拿命去抵呀!怎么?云英,你就那么想死是不是?想死的話好呀!那你就去!」黃河沒蓋蓋子,她去跳黃河自殺算了。

  這會兒不只蘇老爺瞪她,就連莫靈都覺得她這個姊姊有夠白癡的;那天靖王爺要殺她們的事她竟忘了,今天還敢自告奮勇想取而代之。

  云英真是頭殼壞了。

  陸靖沒空理蘇家的家務事,他喚一聲,「蘇老爺!

  「是!

  「本王將帶奴兒回京城,你有話要跟奴兒說嗎?」

  「沒有!固K老爺只想趕緊送走靖王爺這個煞星,他沒什么話要跟奴兒說。

  「你有!

  「我沒有!」蘇老爺很確定地搖頭。

  陸靖的目光轉冷,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有!

  蘇老爺白癡到連莫靈都看不過去了,她爹真蠢,陸靖分明就是想強迫爹去跟奴兒見個面,讓奴兒能安心上京,爹怎么不明白呢!唉。

  「爹,你有!

  這會兒連自己的女兒都這么篤定說他有話要跟奴兒說,所以,連蘇老爺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沒話跟奴兒說。

  他問莫靈,「我真的有嗎?」要說什么?他又從未注重過奴兒那女兒。

  「有!鼓`十分篤定!缚傊,你快跟著靖王爺走,要不他就要發火了!

  「哦!好好好,那爹跟靖王爺走了!固K老爺尾隨在陸靖身後,莫靈也跟上。

  陸靖聽到多余的腳步聲,他停下轉身,看到莫靈自在的身影。「你干嘛跟來?」

  「我也有話要跟奴兒說!

  「改天吧!」他會在這個時候讓奴兒跟鬼靈精怪的莫靈見面,才是白癡行為。

  「改天奴兒就上京里去了!

  「那你就等你上京城的時候再說!

  「我等不到那個時候!

  「等不到那個時候也得等!

  「我要是不等呢?」

  「那我就把你的雙腳給剁了,看你怎么爬進縣衙里!

  「你你你!」莫靈氣得舌頭打結,她跺腳不服道:「你以為這兒沒王法了嗎?」

  「我就是王法!顾哉f,誰敢忤逆他的意思就只有死路一條。

  看著陸靖拂袖而去,莫靈也只能在原地氣得直跳腳,直說:可惡、可惡、可惡!

  ※        ※        ※

  奴兒沒想到她爹竟然會真的來替她送行,她原本聽陸靖說她爹為了贖罪,所以已經把她賣給陸靖當奴才,她還不信呢!

  可她沒想到她爹真的來為她送行,還要她多加保重。嗚嗚嗚……爹是真的要把她給賣了!

  奴兒哭得肝腸寸斷。

  陸靖要她別哭了!改愕歼沒死呢!你這么哭天搶地的嚎給誰聽?」

  陸靖勸人別哭的方法很奇怪,至少蘇老爺就不懂,他什么人不好講,偏偏要拿他來當例子,真是不吉利,呸呸呸!

  蘇老爺皺著臉,還真背著靖王爺吐口水。

  「你在干嘛?」陸靖看到蘇老爺吐口水的舉動,他十分不悅地皺著臉。

  蘇老爺趕緊說:「沒什么!

  「沒什么那還不快回去。」

  「是。」蘇老爺欣喜若狂的想早點脫離苦海。

  「不!爹,你再等等!古珒哼想跟她爹說說話,她長這么大,她爹還真沒像今天這樣待她。

  這可是她盼了好久的親情。

  「奴兒,咱們還得趕著上京,你有話可以下次再聊!

  「對對對,靖王爺說得對,我們父女倆有話可以下次再來慢慢聊!

  「可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回來。」

  「過年就能回來了呀!傻女兒,你自己寫的契約都忘了,契約上言明你一年可以回家過三節!

  「一年三次!這么好!」奴兒沒想到被賣的奴才還能有這種福利,但……「我沒有銀子!

  「銀子的事你不用擔心!龟懢概滤麄兏概畟z再這么沒完沒了的談下去,事情會敗露。

  「對對對!靖王爺有的是銀子,你就別擔心了!固K老爺真的受不了他這個女兒,都是要當王妃的人了,還這么小里小氣,真是登不了臺面,丟臉死了!

  真不知他那么多女兒,靖王爺怎么會看上這個最蠢、最笨,他最不疼的。唉!真是各花入各人眼,青菜蘿卜各有所好,或許奴兒在靖王爺眼中真是美如西施也說不一定。

  「爹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爹,你也保重!古珒好蛽]手,依依不舍的,但她爹卻連頭都不回的直奔回家。

  他好怕靖王爺陰晴不定的個性,會毀了他的命呀!

  ※        ※        ※

  陸靖終於回到京城,沒想到他江南蒙難,這一別京城便是一個多月。

  說來說去,這事還得怪奴兒,要是她肯乖乖跟他回來,他也不用演這么多場戲,真是累死他了。

  陸靖一回到京里,便如魚得水般地自由自在,而靖王的寵妾們一聽靖王爺回來了,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爭奇斗艷地跑到正門去迎接王爺回來,只是,她們幾個萬萬沒想到這次爺回來還帶回一個狐貍精。

  唔!說她是狐貍精也不太恰當,因為那個姑娘長得灰頭土臉的,不像是小姐,倒像是個奴才似的。

  靖王的寵妾們各懷著惡意的心情打量著奴兒。

  奴兒不知人心險惡,一進陸宅後,逕是抬頭望著紅屋頂、高大墻,這就是陸靖的家嗎?

  哇~~好大喲!沒想到陸靖一個小小奴才,竟然可以住這么好的大宅子,真是不可思議。

  奴兒張大嘴,就好像劉姥姥入了大觀園一樣,什么事都好奇,什么東西都要摸一摸。

  陸靖也不管她,逕自去做他自己的事。他一個多月沒回京,很多事得跟皇上報告,於是他一回京便梳洗乾凈,換上宮服上朝去。

  他沒交代奴兒做什么,大總管看著奴兒,也不認為她像個主子,但爺帶回她是要做什么用的呢?

  大總管不敢妄加揣測,只好恭敬地跑去問奴兒!高@位姑娘!

  「是!古珒阂埠苡卸Y貌的福身。

  看她這個態度,大總管更加認定她不是主子的新歡。

  主子的新歡進門時,一向一個比一個高傲,不像這姑娘的態度,看起來比誰都來得低。

  「這位姑娘該如何稱呼?」

  「您叫我奴兒就成了!

  她用了「您」字,又稱自己是奴兒,莫非他家的爺真是買了個家奴回來讓他使喚?

  不!這也不對;因為爺是管大事的主兒,怎么可能自個兒買家奴?除非這事另有隱情。

  「這位姑娘——」

  「我叫奴兒!

  好,他就叫她奴兒!概珒,你知道你進陸府來是做什么的嗎?」

  「我是陸靖的奴才,我爹讓我服侍陸靖,直到陸靖所受的委屈得到平反!

  當然,這個理由是陸靖告訴她的,但她不疑有他,因那天她爹來送別時也曾提到契約的事,她心想,那就是在說她的賣身契吧!

  奴兒左一聲陸靖右一句陸靖的,聽得大總管直冒冷汗,這丫頭怎么這么不懂分寸,竟然直稱主子的名諱,這是要殺頭的呀!「奴兒,以後你不可以這么叫主子,你要叫爺!

  哦!對了,她都忘了她現在是陸靖的奴才,的確該叫陸靖一聲爺或主子的。

  「好,奴兒明白了!顾龝婪执绲摹

  「那你隨我來,我派工作給你。你會什么呢?」

  「我什么都會!古珒杭殧底约旱哪芨伞!肝視箫、洗衣、打掃,還有刺繡!

  大總管沒想到奴兒小小年紀,竟然如此能干。「好吧!那你就先在管灶房的秋大娘那里待著,她讓你干什么活兒,你就干什么活兒,我再看看哪房的姨奶奶需要丫頭,再派你過去,這樣成嗎?」

  「成成成,總管說什么是什么!古珒菏致犜。

  而陸府的大總管也當自己撿到一個聽話的好奴才。

  ※        ※        ※

  大總管萬萬沒想到各房的姨奶奶都搶著要奴兒去當她們的奴才,而偏偏她們各個都是靖王爺的愛妾,一個都得罪不起,所以,他只好讓奴兒委屈一點,姨奶奶們要她去做什么,她就去做什么。

  所以一整天下來,奴兒根本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她被姨奶奶們一個個的支來喚去。

  等陸靖回來,四處找不到奴兒,問大總管,他才說他把奴兒交給秋大娘發落了。

  陸靖去秋大娘那兒找,才知道他的小妾胭紅讓奴兒去服侍她。

  陸靖興匆匆的跑去胭紅那里,胭紅見他人到,樂得眉開眼笑,既是奉茶又捶背的,就想留下陸靖的人,但陸靖卻是一刻也按捺不住。

  可惡的奴兒,才一晃眼工夫,她就跑得不見人影。

  她一個剛進門的人,哪有那么多事好忙的?陸靖都氣死了,他下令,馬上找出奴兒的人。

  他不要再找了,他跔斷腿也沒她溜得快。

  靖王爺的命令一下,靖王府的人便全動了起來,他們翻天覆地的找,怎知那么大的一個人卻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真是離奇、詭異。

  ※        ※        ※

  「奴兒姑娘、奴兒姑娘……」正當靖王府的人翻天覆地的找人時,奴兒一個人正在花圃里種菜。

  這是柳兒姑娘交代下來的工作,柳兒姑娘對她說,這片園子適合種菜不適合種花,奴兒倒是看不出這園子哪兒不適合種花,因為,花兒長在這挺漂亮的呀!但她雖然如此質疑,卻半句怨言也不敢有,只能一個人站在大太陽底下幫整片花圃翻土。

  而她才偷偷打了個盹,真的,偷打盹的時間就只有一下下而已,沒想到就聽到大夥在叫:奴兒姑娘、奴兒姑娘——

  「我在這里!

  奴兒從一大片花朵里探出頭來,揮揮手。

  大夥全看到她,紛紛跑過來。

  「哎呀!奴兒姑娘,你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灰頭土臉的,像只小貓似的!挂晃谎诀呖戳耍圻暌宦曅α顺鰜。

  奴兒看別人笑,自己也跟著笑了。

  接著有人尖叫!赴パ!這是誰把爺兒最喜歡的波斯菊給弄成這副德行?!」

  說話的丫頭的臉立時垮了下來,因為這是異邦獻給皇上,皇上再賞給主子的精品。

  主子好喜歡這一大片的黃,所以命令大量栽種,且要細心照顧。這會兒是哪兒跑來的野猴子,哪里不好撒野,偏偏來主子最愛的園子里放肆!

  「是我!古珒号e手,以為自首無罪!甘俏遗!

  「哎呀!奴兒姑娘,你怎么可以這樣!要是主子怪罪下來,那可怎么辦才好?」丫頭跺著腳,臉上凈是不滿的苛責!改阒恢滥氵@樣會害死我的,主子要是問起來,你讓我怎么回答?」

  「我會說是我弄的!顾龝粋人承擔的,雖然把這片園子弄成這樣不是她的本意,但事情是她做的,她自然會老實承認,不會讓無辜的人代她受過。

  「你能這么想就好了!寡绢^這才寬心。

  「好了、好了,別管園子了,主子還等著你呢!」另一個丫鬟急著把奴兒帶去給陸靖,只是她這么臟,怎么辦?

  「別管這么多,主子急著要見人,咱們把人送過去就是了。是她自己把自己弄得這么臟,本來就得由她自個去跟主子說清楚,咱們又不是她的奴才,哪能管她這么多。 

  「說得也是!蛊渌诀吒鱾點頭說是。

  於是,她們就這樣原封不動地把臟兮兮的奴兒往陸靖的跟前一送。

  陸靖看了奴兒,原本滿腔的怒火,卻在一瞧見奴兒臟兮兮的出現,先前的不耐煩全都化做一聲爆笑,怒氣也隨著那聲笑轉而變得煙消云散。

  「你來。」他招手,喚她過去。

  「是!古珒郝犜挼刈哌^去。

  陸靖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他膝上,提起衣擺擦拭奴兒臟兮兮的臉,他問她,「你怎么臟成這副德行?」

  「剛剛在花圃里翻土弄的!

  「哪兒的花圃?」

  不!別說,可千萬別說。≌业饺说哪莾蓚丫鬟死命的搖頭暗示,但奴兒沒看見她倆緊張的表情,逕自開口道:「東廂後園子那片花圃!

  啊!死了、完了!事情無可挽回了。

  兩個丫鬟好想腳底抹油,偷偷溜走之際,卻沒想到意外的聽到靖王爺說道:「那樣好玩嗎?」

  什么?好玩嗎?!靖王爺怎么沒有罵她、打她,反而卻用一種惡心巴啦的口吻問她好玩嗎?

  好像只要奴兒點頭說好玩,他便會把整片園子賞給她似的!

  這真是太不像話了,一個丫鬟深怕靖王爺是沒弄清楚奴兒說的那塊地是哪一塊,便自告奮勇站出來說:「那片園子種著爺最愛的異邦波斯菊。」

  鋪天蓋地的黃,像座金山似的。

  「對對對,就是那一塊地,我就是想在那里種菜!古珒阂糙s緊附和,因為,她剛剛從另一個丫鬟那里得知那片園子動不得,若有人動了,便等著讓陸靖砍頭。

  所以,奴兒不敢說是有位漂亮的姑娘讓她弄的,她把所有的罪過全往自己身上攬!改阋幜P就處罰我好了!

  奴兒這么說,但陸靖卻彷佛沒聽到她在講什么,他一個勁的幫她擦臉,像是她的臉比他那片園子來得重要多了。

  兩個丫鬟難得看到靖王爺如此惡心巴啦的一面,兩人瞪直了眼睛,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你們兩個去燒熱水!

  「。!」

  「我要幫奴兒洗澡!顾樕系呐K污這樣清理根本弄不乾凈,陸靖一向不是個太有耐性的人,沒擦兩下便火了。

  他讓丫鬟去提水。

  兩個丫鬢驚愕到說不出話來,因為——有沒有搞錯?靖王爺要幫個奴才洗澡?!

  靖王爺連自己的身體都要別人幫他洗耶!

  兩個丫鬟面面相覷地關上門,還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之際,屋里已傳來奴兒的呻吟聲,要靖王爺別這樣!

  「你別脫我衣服呀……!你在做什么?你別這樣啊……嗯……嗯……啊……啊——」剛剛的不依轉為一聲聲的呻吟。

  突然間她們懂一件事了,是哪個白癡說奴兒是新買進府的奴才,她根本就是主子的新寵好不好。

  「!死了!我剛剛還笑她像只小花貓!

  「那算什么,我剛剛還罵她把花圃弄成那副德行呢!」

  兩個丫鬟一臉死灰的快步離去,她倆知道自己最好把脖子洗乾凈一點,等著靖王爺來抹!

  ※        ※        ※

  奴兒終於知道一件天大的秘密,原來她來京城,住進陸靖的家,不是為了當奴才,而是為了當陸靖的妻子。

  難怪!

  她原本還在懷疑,為什么當陸靖的奴才要陪陸靖做很奇怪、很奇怪的事,而且還有點丟人,F在她完全明白了,原來陸靖根本沒拿她當奴才看,他是想娶她。

  這怎么可以?她又不愛他,怎么可以嫁給他?

  奴兒好害怕,其實她更怕的是陸靖每天晚上爬上她的床,跟她做的那件事。

  他總是要她做出很羞人的動作,她做不出來,他還會打她的屁股。

  嗚嗚嗚……那很丟臉耶!

  奴兒一想到以後她都要過這種生活,她就怕得全身發抖。

  她決定要偷偷的溜走。

  她要在京城另找一處棲身之處。當然要逃之前,她得先寫封信回家,讓家人趕快逃,否則,像上次那樣被他要脅不得不回來,豈不是前功盡棄?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奴兒逃走逃得很有心得,她心想,她一定會成功的。

  ※        ※        ※

  奴兒順利的溜出去,她一路逃呀逃的,終於逃出陸靖的勢力范圍。而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快寫封信寄回家,通知她家里的人趕快逃命。

  只是她知道的字寥寥無幾,她要怎么通知家里的人呢?奴兒小小的苦惱一下,而才眨眼的工夫,她馬上想到一個好法子。

  其實也不是她聰明,因為剛好就在她面前不遠的地方有個擺字攤子,那人拿著大筆揮揮寫寫的,要是她央求他幫她寫封信,不知成不成?

  奴兒走了過去,叫了一聲,「這位小哥,我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說!

  「我想請你幫我寫封信!

  「一字一文錢!

  「這么貴。俊

  「不寫就算了!鼓侨税林粡埬。

  奴兒想想,覺得還是家人生命重要,這些錢值得花。她背過身子,拿出荷包,數一數這次她帶出來的銀兩。

  其實說「帶」也不妥,因為她是偷的。不過,她也沒別的法子可想,只能泯滅著良心干一回歹事。

  「好,就一字一文錢!

  「成交!鼓侨四闷鹈P問:「寫什么?」

  「爹,你們快逃吧!因為我也要逃了,陸靖會派人來抓你們。」奴兒一邊念一邊數幾個字了。

  「咦?你怎么不寫了?」

  「你是逃犯?」

  「不是!

  「但你說你要逃!」

  「我是離家,我不要嫁給那個人,那個人便會派人來追我,所以求求你快寫吧!」奴兒催他,很怕轉眼陸靖的人就追來了。

  但這賣字畫的人卻氣定神閑的問她,「你要嫁的人是個窮鬼嗎?」

  「不!他很有錢,只是以前我一直以為他很窮!

  「而他很窮的時候你要跟著他,等他變有錢了,你便不愛他了。」

  「不不不!事情不是這樣的,正確來說,我是從來沒喜歡過他!惯!這么說好像也不對,其實她對陸靖是有一點點心動,「只是……他從來沒說過他喜歡我,他只會欺負我、嘲笑我,這樣的人教我怎么能安心跟著他?」

  「哦!」那人終於懂了。

  「這位大叔,你就幫幫我吧!慢了就來不及了!

  「你叫我大叔?我看起來很老嗎?」那人打斷奴兒的喋喋不休,就只為了奴兒說他老。

  奴兒都想喊救命了。

  「不不不!你一點都不老,我叫你大叔純粹只是尊敬你,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你快點幫我吧!我快來不及了!古珒杭钡弥碧_,就像熱鍋里的螞蟻一樣。

  那人見她急了,這才肯提筆,他大筆一揮,揚揚灑灑的寫了幾個字。

  他邊寫,奴兒邊數。

  「好了!顾展P。

  奴兒覺得不對!冈趺粗挥形鍌字?」

  跟她剛剛數的數不合?更奇怪的是他竟然還簽名,而且還捺上自己的手印,這是怎么回事?奴兒猜不透、想不明白。

  「我是替你省錢,怎么?這還不好嗎?」

  「不不不!不是不好,只是……你把我的意思全寫明了嗎?」

  「寫明了。」

  「你寫什么?」

  「『爹,快逃命呀!』怎么?夠簡單扼要是吧?」

  「是!顾媸莻有良心的大叔,竟還會幫她省錢呢!奴兒從荷包里撿了五個銅板交給賣字畫的。

  錢才交出去,她就聽到駕馬的聲音。

  她一回頭,便看到靖王府的人!杆麄冏穪砹!」

  「快跟我來,我帶你逃。」買字畫的人抓著奴兒的手便忙著逃命。

  「那你的字畫攤怎么辦?」奴兒頻頻回首。

  那人說:「別理它,那攤子不值錢。」他說得挺大方的。

  奴兒覺得她真是遇到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上天竟然送來一個這么好的好人,為了幫她,他連他的吃飯家伙都不顧了。

  ※        ※        ※

  那人把奴兒安置在一家客棧,他跟她雙雙躲了進去。

  奴兒是知道她必須趕快躲起來,「為什么你也得躲進來?」而且還落了鎖。

  要死了!她該不會遇上一個披著羊皮的狼了吧?

  奴兒的身子一直退、一直退。

  那人掀了他良善的假面具,咯咯咯的邪笑,直沖著奴兒伸出他的狼爪。

  「啊~~不要。 古珒喊碜娱W過他的祿山之爪,沖到門邊用力的拍著門板叫,「救命呀!救命呀~~」

  那人沖了過來,一把將她抱住,嘴就欺了上來。

  奴兒用手擋住他的嘴巴,死都不讓他吻。「我已經嫁人了,你不可以隨便亂來。」

  「你又不愛你家相公,何必為他守住清白?」

  「誰說我不愛他?」

  「你要是愛他,又怎么會離開他?」

  「我要離開他是因為他不愛我,你明不明白,笨蛋、白癡!」她拿出陸靖常罵她的話來罵人。

  現在她才知道人世間有夠險惡,她一路上要是沒有陸靖的保護,今兒個還不知道要受到多少委屈呢!

  而她卻不識好歹,老把陸靖當成歹人在看待,她真的就像陸靖所講的那樣,既呆又蠢,奴兒到現在才識得陸靖的好。

  嗚嗚嗚~~「你別過來。」

  奴兒隨手抓了一把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頭。

  那人趕緊放手,不再抓著奴兒猛親。他舉手投降,要奴兒別沖動!肝抑皇歉汩_玩笑的!

  這人有病哪!哪有人拿別人的清白跟人開玩笑的,奴兒才不信他,她一步步的退,退到窗口。

  她想過了,用剪子刺自己以保住她的清白是有點蠢,而且極有可能命喪黃泉,還會很痛,所以這應該是個蠢法子。

  她現在學聰明了,她得用個簡單一點,而且比較容易逃又不會喪命的法子,奴兒一直在動腦筋。

  那人還苦苦相勸!概珒海懵犖艺f——」

  「你閉嘴!你不要再過來,我才不聽你說呢!」

  「奴兒。」那人又接近她一小步,他是真的怕奴兒把剪子往自己的脖子上捅。

  這時候他要有破釜沉舟的決心,才能救奴兒。

  他決定冒險一試,便快步欺近奴兒,要搶下她手中的剪子。

  他沖過來抓住奴兒的手,握住剪子最危險的那一端,他以為這樣就安全了,卻根本沒料到奴兒會因為怕他而縱身往下跳。

  「奴兒!」他嚇得尖叫,一時忘了偽裝他的聲音。

  奴兒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聽到什么!要死了,那是陸靖的聲音!

  她死不瞑目哪!

  ※        ※        ※

  才眨眼的工夫,陸靖也跟著跳下去,而且他還借力使力,雙腳往壁上一登,往下俯沖的勢子比奴兒往下墜的速度還來得快、來得猛。

  就在奴兒墜地前,他抱住了她。

  兩人一起墜樓,他的身子硬生生的當了她的墊被。

  「呃!」陸靖吃痛地悶聲叫痛。

  奴兒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翻著他的衣服,急急的問他,「傷哪了?痛不痛?」她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卻還嬉皮笑臉的抱著她,磨蹭著奴兒的臉說:「不痛!

  他的臉靠奴兒好近,奴兒這才想到!改愕哪樤趺戳?為什么面貌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是人皮面具。」他撕下來給她看,臉上還笑嘻嘻的。

  「惡人!」奴兒見他沒事,轉眼就變臉,馬上生氣地賞了他的胸膛一個拳頭,「你為什么騙我?」

  「我不這么騙你,就永遠套不出你不肯嫁給我的原因。」他捉摸了好久,就是猜不透為什么一表人材的他,會被奴兒嫌棄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只要讓奴兒嗅到一點點他想娶她的意味,她就忙著收拾包袱、忙著跑路。所以,他早就看透了她的伎倆,只不過他沒說,隨著她去逃亡,但他一直偽裝成路人在她身後跟著。

  他偽裝成很多人,直到他變成一個賣字畫的,她才找上他。

  也因此,他才明白了奴兒之所以不愿嫁他的原因。

  「傻丫頭,我要是不愛你,又怎么肯娶你?」

  「因為你想對我毛手毛腳!

  「我要對人毛手毛腳,根本就不需要靠娶妻。我家里養了幾個美嬌娘,她們全是皇上賞給我的,我愛對她們怎樣就怎樣,真要毛手毛腳的做下流事,我又不差你一個!

  他說得像是他有很多女人愛他一樣,奴兒再怎么沒脾氣,也受不了他說話的自得口吻。

  「那你去找她們做下流的事呀!別來找我。」奴兒推他。

  他卻將她抱得更緊!改愠源琢耍俊

  「沒有。」雖說沒有,但臉卻皺成一團,儼然就是吃醋的表情。

  「要是我允諾你,我把那些佳人全送出去,一個不留,你怎么說?」陸靖大方的許下承諾。

  奴兒都傻了!改銥槭裁匆敲醋?」

  陸靖拿出剛剛的那封「家書」!敢驗檫@個?吹枚厦鎸懯裁磫?」

  「懂!」他以為她的記憶力不好嗎?剛剛他才跟她說過她哪可能記不住?「上頭寫著,爹,快逃命呀!」

  「不是,上頭寫的是——陸靖愛奴兒。我還簽了名、畫了押呢!」

  他說他愛她!

  奴兒才不信呢!她皺著瞼。

  陸靖明白她那表情是什么意思,於是他隨便挑了個路人來念給她聽。

  「你來念。」他隨手招了個人來。

  大街上看戲的人很多,但要他們念這種惡心巴啦的東西,他們才不要哩!那人抗拒著。

  四面八方涌出靖王府的人,他們一個個拿出大刀硬逼著路人要他念,不念就殺了他。

  那路人好害怕,只好抖著聲音念,「陸靖愛奴兒。」惡~~他念完差點吐了。

  靖王爺還惡心巴啦的抱著奴兒問:「這樣你信了吧?」

  奴兒躲在陸靖的懷里,嬌羞地點頭道:「信了!

  「好吧!那我們趕快回府里去做下流的事!龟懢副е珒荷像R,這才想到回府太遠了,他剛剛不是訂了間客房。

  他們上客棧就地解決去。

  陸靖抱著奴兒足一點地,用輕功輕而易舉地躍上客棧的二樓,就在他剛剛訂的那間房里做盡風流事。

  而底下的人則是伸長脖子也看不到靖王爺跟他的愛妻在做什么事,但隱約的他們好像聽到了呻吟聲……

  哎喲!好羞人喲~~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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