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亞季總是刻意地避開與他獨處的機會,就算大竹他們沒來,她也逃得遠遠地。
悟朗當然尊重她,雖然他真的挺想她的。
不過在她還沒準備好之前,他應該還有不輕舉妄動的自制力。
“我要回家了。”亞季站在他工作室的門邊,臉上是可愛又嬌羞的笑。
“有點晚了,我送你去車站吧!”雖然才不過六、七點,不過天色已經(jīng)暗了,她一向怕鬼,肯定不敢一個人經(jīng)過墓園! 安挥茫彼πΓ澳忝δ愕。”
他微微蹙起眉心,“你怕鬼,不是嗎?”
“你不是說這世界上沒有鬼?”她眨眨眼,像個調(diào)皮的小女孩,“再說,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你比鬼還恐怖!
“什么?”他一怔。
她吐吐舌尖,“至少鬼不會侵犯我吧?”
“你……”發(fā)覺自己被嘲弄,他糾越濃眉,“你不知道有色鬼嗎?”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她哈哈一笑,旋身就沖了出去。
“喂!”他想起身攔她;但她已經(jīng)一溜煙的不見人影。
望著空蕩藹的工作室,他不自覺地長嘆一記。又只剩他一個人了……
真不可思議,以前明明很習慣的啊!
他悶悶地回到自己的桌前;手里拿著筆,但心神卻不在紙上!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微有聲響,他以為是去而復返的亞季,飛快地沖了出來——
“嘿,有靈感了吧?”青木洋子笑咪咪地望著他,“我已經(jīng)又給你好幾天的時間了。”
“是你……”他眉心一擰,有點懊惱。
青木洋子斜眼睨著他,“干嗎一臉失望?不然你以為是誰?”
“反正不是你!彼麤]好氣地。
她輕哼一記,“少那么哀怨,我得來盯著你才可憐呢!”說完,她徑自倒水喝著。
啜了一口茶,她續(xù)道:“為了盯你,我可是犧牲了跟我未婚夫相處的寶貴時間耶!”
“別說得那么可憐!反正你們也只會在辦公室約會,兩個工作狂!”他說。
“什么工作狂,再過不久,我就不能再盯著你了!彼叩剿磉叄荒樕衩氐匦。
“為什么?”他疑惑地望著她。
她漂亮的唇片漾起一記溫柔的笑,“我懷孕了。”
他一震,“真的?!”
她點點頭,“已經(jīng)兩個月了!
“恭喜!彼侵孕臑樗吲d,因為他知道她一直想要孩子。
“謝謝。”她抿唇一笑,“不過如果你交稿正常的話,我會更高興!惫ぷ骺窬褪侨绱,馬上回歸現(xiàn)實面。
他一笑,“知道了,放心吧!”
見他一副信心滿滿、絕對OK的表情,她有點訝異,“你的靈感回來了?”
“都回來了!彼f。
“你怪怪的。 甭敾垤`敏的她立刻嗅到一絲不尋常,“跟你的夢幻少女有進展?”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他一臉神秘,吊足了她的胃口。
“告訴我啦!”好奇心旺盛的她當然不依,立刻巴上去追著他問。
“不要。”他堅決地道。
“快說嘛!”她抓著他,“要是沒給我答案,我會睡不著的,你……啊!”腳下不知絆到什么,她整個人往前撲去。
見狀,悟朗不加思索地抱住了她。
開什么玩笑,她現(xiàn)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啊!
他牢牢地抱著她,而受到驚嚇的青木洋子也本能地攀附著他——
※ ※ ※ ※ ※ ※ ※ ※ ※
急著趕車卻反而丟三落四的忘了錢包的亞季,匆匆忙忙地跑了回來。
一進門,卻讓她撞見了這驚人的一幕,悟朗跟青木洋子緊緊地抱在一起!
“亞季?”悟朗慢慢地放開青木洋子,一臉坦然。當然,他又沒做什么兒不得人的虧心事。
不過,看在亞季眼里可不是那樣……
“我拿東西。”她面如寒霜,冷淡地步進工作室,連鞋都忘了脫。
“我送你回去好了。”他伸手拉住經(jīng)過他身邊的她。
“別碰我!”她反射動作似的甩開了他的手,并氣憤地大叫。
這一叫,連她自己都嚇到了。
看見青木洋子一臉疑惑的望著她,她覺得好糗。
可是……她有什么錯?做了“壞事”的人不是她啊!她有權(quán)利生氣,有權(quán)利大吼大叫。
“你怎么……”悟朗疑惑地望著她,但很快地,他發(fā)覺她突然生氣的原因。“你誤會了。”
“我誤會什么?”顧不得青木洋子在場,她氣很地說:“你是騙子!”
完全不知詳情的青木洋子一臉無辜,“發(fā)生什么事了?你騙她?”
“你不懂啦。”悟朗睇了她一記,轉(zhuǎn)而望著憤怒且似乎失去理性的亞季,“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是你說的!”她怨怨地瞪著他,“是你說不管是身體還是感情,都只屬于我的!”
平常要是說出這樣的話,她鐵定覺得羞,但是驚見這一幕后,她已經(jīng)沒有羞的感覺。
聽見她的話,青木洋子似乎明白了。難怪悟朗說他的靈感回來了,原來……
基于朋友的立場,她想向亞季解釋,但……沒有她插話的余地。
“我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無故被誤會,他不只覺得冤枉,也覺得氣惱。她怎么可以隨便懷疑他?他在她心里是那樣的人嗎?
“你少跟我咬牙切齒的說話。”她眼眶中飽蓄著悲憤的淚水,但倔強的她強忍著不讓它掉落,“我知道你跟青木小姐的事。”
“你知道?”他一怔,轉(zhuǎn)頭望著在一旁靜觀其變的青木洋子,“你告訴她的?”
青木洋子一臉無辜,“我什么都沒說過!
看他們曖曖昧昧、一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的模樣,亞季更是懊惱憤怒。
“我知道你們有一腿,但是你要我相信你,所以我就相信你了,結(jié)果你還是……”說到激動處,她幾乎語不成句,而被指控“有一腿”的悟朗跟青木洋子都一臉錯愕。
“我跟她有一腿?”他跟青木洋子的關(guān)系怎么能算是“有一腿”呢?真夠難聽的。
“別說你們沒有上過床!”
“我們是上過床,不過那是……”他跟洋子曾是那樣的關(guān)系,上過床也是正常。
秀眉一揚,亞季悲傷又憤怒地,“你承認了?”
“我承認什么?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簡直快抓狂!八俏仪捌蓿覀兩线^床有什么奇怪?”
“是啊,你誤會了!鼻嗄狙笞右娗閯莼靵y,心知不趕緊撇清。正不行的! 皠偛攀且驗槲也铧c跌倒,他怕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摔掉,才會抱著我!
“你是他前妻?”亞季陡地一震,難以置信地望著悟朗,“青……青木小姐是你說的那個外遇的老婆!”她沒聽錯吧?青木洋子就是跟他離婚三年的那個老婆?
“誰外遇啦?!”聽見他用外遇的老婆形容自己,青木洋子急著跳腳質(zhì)問:“在離婚前,我們已經(jīng)整整一年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了耶!”
無性生活長達一年,簡直跟離婚沒兩樣,他怎么能說她有外遇?!
“還沒離婚,就算外遇,不是嗎?”他神情凜然,義正辭嚴地。
“那是你的道德標準太高了!彼粷M地說。
見他倆為了離婚跟外遇的妻吵了起來,亞季恍然大悟。
“你們真的沒有……”他們不是在演戲唬弄她,她看得出來他們沒牛句假話,“可是大竹說你們的關(guān)系是……”
“是什么?”青木洋子羞惱地追問亞季,“大竹那家伙居然損我名節(jié)?他說我們是奸夫淫婦嗎。”
“不,他沒那么說,他只是暗示我……”
“暗示個頭,”青木洋子打斷了她,氣呼呼地,“這里交給你處理,我去找大竹那渾球算賬!”說完,她急急忙忙地就要離開。
見她像個冒失鬼一樣,悟朗好心提醒她:“你走慢點,小心肚子,你可是高齡產(chǎn)婦。”
“去你的!”她回過頭,沒好氣地, “我才三十二!”話罷!她像陣風似的消失在門口。
※ ※ ※ ※ ※ ※ ※ ※ ※
呆望著門口,亞季像失了神、掉了魂似的。怎么是這樣的?悟朗跟青木洋子曾是夫妻?
她一直以為他眼青木洋子關(guān)系曖昧,原來一切是她誤解了?
天啊!她剛才還說他們“有一腿”呢!想到自己居然說了那么過分又難聽的話,她就覺得好糗、好驢。
悟朗一定很生氣吧?她為什么那么沖動?為什么那么沉不住氣、那么口不擇言?
她低著頭,悄悄地、偷偷地轉(zhuǎn)過頭去看他的反應——
“呃……”她一怔。
他正睇著她,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看木出他是氣惱,還是無所謂……
“我……”她心虛,露出一臉討?zhàn)埖谋砬椤?br />
“大竹什么時候告訴你的?”他突然問道。
“我來的第一天……”她怯怯懦懦地。
“難怪了——”他擰著眉心,唇角一勾,“難怪你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一天到晚說我是什么私生活糜爛、又什么骯臟下流的!
她眉兒一低,羞愧難言!皩Α瓕Σ黄稹
“看來大竹是罪魁禍首……”他若有所思地,“我如果不開除他,還真是對不起我自己了!
其實他哪兒有心要開除大竹,無非是為了嚇唬她。
亞季連忙抬起臉來,一臉羞愧焦急地,“不,不是大竹的錯,他什么都沒說,是……是我搞錯了,我瞎猜的……”
“你瞎猜?”他眉心微微一擰,定睛地注視著她。
她不敢直視他,滿臉歉疚地,“是……是我沒弄清楚……”
“你不是沒弄清楚,”他說完,忽地伸出手將她一擰,“你根本是滿腦子邪惡思想!
“我沒有!彼呒t著臉,一臉委屈地睇著他,“你……你別氣了……”
“告訴你,我很生氣,而且一定要找個人懲戒一番!”他似笑非美地臉著她,“說,是處分你,還是大竹?”
他語帶威脅,果然讓她嚇得慌了手腳。
處罰大竹?不,他其實也沒犯什么罪。把人家的意思弄擰了的是她,關(guān)大竹什么事?
正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
“罰我吧!”她舉白旗投降認錯。
他眸中閃過一抹黠光,“你甘心?”
她點點頭,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
“很好!彼泊揭恍,忽地將她攔腰抱起,“今晚留下來‘加班’!彼f。
※ ※ ※ ※ ※ ※ ※ ※ ※
來到瀕臨東京灣這棟又高又雄偉的商業(yè)大樓前,亞季不禁咋舌。
這就是她心中所謂的大企業(yè),里面會有很多精英分子的那種。
“你爸爸在這兒上班?”她疑惑又興奮地問。
“是啊,他在這兒‘上班’。”他神情平靜,但眼底有一抹黠光。“走吧!”拉著她,兩人走進了大樓。
悟朗牽著亞季,走向了坐著兩位美女的服務臺。
還沒走近,一名穿著灰色西裝的中年人已朝他們快步地走了過來。
“阿悟,什么風把你吹來的?”那中年人笑咪咪地問著。
“井川叔叔,我找我父親!彼f。
“你爸爸在樓上開會,”井川看了看表,“應該結(jié)束了,你上去吧!”他說。
“謝謝!彼ㄒ磺,“下次再找你喝酒。”
“一定喔!”井川爽朗地笑笑。
悟朗拉著亞季直接搭上電梯,很熟稔地按下了樓層鍵!
亞季心想他爸爸在這家公司里應該職位不低,不然他也不能如人無人之境似的。搞不好他爸爸就是那種三高男人——老一點的。
步出電梯,一票西裝革履的上班族正等在電梯外,見到悟朗時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悟朗神態(tài)自若,并沒有一絲的不安局促,這時,有個中年男人似乎認出了他——
“少……”那中年男人驚訝地出聲。
“我父親還在會議室嗎?”悟朗打斷了他。
“是……是的!敝心昴腥松袂槁燥@緊張,“要不要我?guī)闳?”
“不用,我自己過去!彼泊揭恍Γ瑤е鴣喖静匠隽穗娞。
背后,有人低聲問著:“松本先生,那年輕人是誰?”
亞季隱隱聽到他們低低的說話聲,卻聽不清他們究竟說了什么。
來到會議室門口,門是虛掩著,偌大的會議室里還有三個人在商討著事情。
悟朗敲了門,引起里面的人注意。
其中一名約莫六十歲的男人,訝異地望著門外的悟朗及亞季。
他有一雙睿智、深沉的眼睛,頂著灰白的整齊頭發(fā),身形似乎也不矮。
“怎么是你?”
“帶個人來見您!蔽蚶世鴣喖咀吡诉M去。
此時,亞季才開始覺得忐忑不安,因為她覺得這歐吉桑有一種教人不得不首畏的威嚴。
他就是悟朗的父親吧?該死,早知道今天要穿正式一點……都怪悟朗沒說他父親是大公司的高級主管,害她穿著襯衫牛仔褲就跑來了。
悟朗的父親堀川一騎睇著悟朗身邊的她,沉吟了一下。
“你們先出去吧!”他吩咐著還留在會議室里的兩個人。
“是,總裁!眱扇艘磺罚ЧЬ淳吹刈吡顺鋈。
總裁?亞季怔愣地瞪大了眼睛,像是被施了法術(shù)、動彈不得的大眼蛙。
她沒聽錯吧?剛才那兩個人叫悟朗的父親……總裁?
“坐!避ゴㄒ或T看著穿著輕松簡單、樣子還生澀年輕的亞季,要兩人坐下。
悟朗拉著已經(jīng)呆若木雞的亞季坐下,“我要結(jié)婚,對象是這位廣田亞季小姐!闭f著,他拉拉亞季,“亞季,這位是我父親,問好!
亞季猛然回神,霍地站起, “唉唷廠一個不小心,她撞到了桌子,發(fā)出很大的聲音。
看著冒失的她,堀川一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除見他那樣的表情,亞季更覺心慌。完了!她暗叫不妙。
“堀川伯伯,您好,初……初次見面,請……請多多指教。”她說得七七八八、慌慌張張地。
悟朗拉著她,“行了,坐下吧。”
亞季露出了欲哭無淚的無辜表情,“噢……”死了,第一次見面就要白癡。
“廣田小姐,你幾歲?”堀川一騎突然問道。
“二十!彼f。
“是嗎?”他沉吟了一下,轉(zhuǎn)而對悟朗說:“你居然拐了人家這么年輕的女兒?”
“我才三十,別說得好像我們是老少配一樣!蔽蚶什环䴕獾卣f。
“三十?快三十一了吧?”堀川一騎睇著他,一臉高深。
悟朗聽出他話中所指,只是訥訥地不吭聲。
是啊,他就快三十一了,這次的新作發(fā)表將會是他漫畫生涯的告別作。
“我沒有意見,找個時間約廣田小姐的雙親一起見面吧!”他續(xù)道。
亞季一怔。他的意思是……他答應?OK?沒問題?
“這次可不準給我搞什么公證結(jié)婚,你是大東亞鋼鐵未來的繼承人,婚禮不能隨便寒酸!彼f。
“但是我……”
“這是我惟一的要求,你就不能順著我一次嗎?”他似乎知道悟朗這個從小就,叛逆的兒子還有意見,連忙打斷了他,并動之以情、曉以大義!
“你母親這輩子最想做的,就是替你搞個世紀婚禮,以彌補她從前草草結(jié)婚的遺憾,你當是孝順她,不行嗎?”
聽見“世紀婚禮”,亞季失焦的眼里瞬間蹦出星星。天啊,如果這是夢,誰都不準叫醒她……
“什么世紀婚禮?聽起來就很蠢!蔽蚶拾欀迹洗蟛辉傅。
見他固執(zhí)得像石頭一樣,堀川一騎轉(zhuǎn)而將希望寄托在亞季身上,“廣田小姐,一生一次的婚禮,你一定希望能永生難忘吧?”
“是!彼奸_眼笑地。
堀川一騎在此時露出難得的笑容,“看,連她都這么說!
“悟朗,只要伯父、伯母高興,無所謂的!庇衔蚶拾脨赖难凵瘢肿煨χb無辜。
“你這么快就跟我父親同聲同氣啦?”他挑挑眉,有點挖苦地。
堀川一騎贏了勝仗,得意暢快地說:“同聲同氣有什么不對,我們就快是一家人了,不是嗎?”
雖然亞季不是什么名門淑嬡,離他所希望的目標也有差距,但反正悟朗決定的事,誰也左右不了,他早認了。
再說,亞季雖不是什么名門望族出身,但她年輕漂亮、明朗活潑,看起來又聰慧機靈,倒也適合堀川家。
“算了,”見大勢已去,悟朗露出任人宰割的認命表情,“世紀婚禮就世紀婚禮吧,只要你們別把我搞得像驢蛋一樣就行了!
※ ※ ※ ※ ※ ※ ※ ※ ※
發(fā)現(xiàn)悟朗是大東亞鋼鐵的少東,而他父親是總裁的事實后,亞季就一直像是飄在云端上。
這像是夢,但又不是夢……
“我父親很喜歡你!弊叱龃髽牵蚶瘦p攬著她的肩膀,無限呵護地!
“當然,”她抿唇一笑,“我人見人愛呀!”
“你害不害臊?”他故意取笑她,“他只是見怪不怪,反正我說要結(jié)婚的女孩都不是多正常!
“你說什么呀?”不正常?她哪兒奇怪了?
是啦,她是穿得有點隨便,不過那都怪他事前沒給她該有的心理建設啊,誰知道畫成人漫畫的他,竟然會是大企業(yè)的少東……
“我記得第一次帶洋子見我父親時,她燙了一個米粉爆炸頭,還染成金色!
“真的?!”她難以置信。
想起那件事,悟朗笑了,“沒錯,而且她還穿皮衣皮褲,身上掛著叮叮當當?shù)慕饘傺b飾物!
“騙人!”叫她如何相信女強人似的青木洋子,會做那樣的打扮?
“我沒騙你,她當時組了個女子搖滾樂團玩音樂!彼f。
亞季驚訝地望著不像在說笑的他,卻還是無法相信青木洋子會有那樣的一段過去。
如果當時他帶去見父親的青木洋子真是那樣的,就難怪他父親能接受這樣的她了。
忖著,小小地給它有點沮喪——
“你怎么了?”他捏捏她的肩,溫柔地問。
“沒什么,還以為你爸爸喜歡我呢!彼粐@。
見她有點失望,他連忙安慰著:“他是喜歡你啊,你人見人愛嘛!”
她白了他一眼,不吭聲。
“別給我衛(wèi)生眼了……”他低頭在她發(fā)際一吻,“不管我家人喜不喜歡你,我都會選擇你的!
“真的?”她挑挑眉,斜睨著他。
“真的,即使放棄繼承權(quán)都可以!彼荒樥J真地。
有他的保證,她終于又露出甜美的笑容。
“倒是你,失不失望呢?”他凝視著她,有點不安!
“咦?”
“我并不是你理想中的企業(yè)精英、三高男人喔!彼f。
她微微一怔,然后綻放著純真可人的笑容。
你遲早會是。她在心里對他說著。
伸出手,她緊緊地挽住他,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喜歡你!眽褐,她不讓他看見她欣喜若狂的眼睛。
這句話對悟朗實在受用,只見他滿意的一笑,像個容易滿足的大男孩。
“我愛你,亞季!彼o擁著她,一臉幸福。
“Metoo。”她說。
這不是她一開始的目標,初時她只是單純的想找個像父親及哥哥一樣的好男人嫁,但她沒想到自己愛上的竟是一個畫成人漫畫,卻身兼財團繼承人身份的大少爺。
走至此,她是不是該說一句——天啊,我真是好狗運!
什么三高男人?嘿,她現(xiàn)在找到的可是“億萬金龜婿”耶!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