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夫啊,你好久沒到我那兒坐坐了!陛对Q一見到冰川介夫,便親熱的搭上他的肩話家常。
“失禮了,荻原先生,都怪晚輩工作太忙,改日得空定登門拜訪!
“是啊,你一定忙壞了,看了今天的早報吧?”
冰川介夫點點頭,“看到了。”
“是嗎?真沒想到你還有心情和空檔出來吃飯。”荻原千鶴呵呵一笑,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們身旁靜靜坐著的女孩一眼,“不介紹一下這位女孩嗎?她看起來非常的坐立難安呢。”
“爸爸,士英是冰川府上藍管家的侄女,藍阿姨跟著老奶奶到巴黎去了,現在介夫的生活起居都是士英在照料。”荻原美奈插了口,溫柔的望向一旁的藍士英,“說到這,還真要謝謝你呢,士英。”
“嘖?”被點名的藍士英驀地抬起頭來,笑得一臉難堪與不自在。
“謝謝你幫我照顧介夫,要不是還有你留在這里幫忙,介夫一定很不習慣沒有人伺候的日子!
“……是嗎?”笑了笑,她再次垂下了頭,“那只是我分內該做的事,荻原小姐不必客氣。”
她臉上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瞥了她僵硬的笑臉一眼,冰川介夫的視線淡淡的移回到餐桌上,剛剛送上來的一條清蒸石斑。
那魚,正熱騰騰的冒著白煙,鮮嫩的肉質在翠綠青蔥的點綴下,更是展現了香醇可口。
那香味……讓他在同一時刻聽見了坐在他身旁的藍士英肚子里咕嚕咕嚕的響聲。
他很想笑,更想直接把魚推到她面前,讓她盡情的吃,但這僅僅只是想而已,他并沒有付諸行動。
“……你和美奈的婚事辦得怎么樣了?需不需要我幫忙?”荻原千鶴在另一頭叨叨絮絮的問著。
回過了神,冰川介夫只聽到這一句,連忙端整好精神,答道:“不勞煩荻原先生擔心,婚禮有專人在負責籌備!
“那就好,美奈會是個好妻子的,相信我,介夫!
“我知道,荻原先生!
“該改改口了吧?怎么?叫我一聲岳父大人就這么難?”
冰川介夫淡然一笑,喊了聲,“岳父大人!
“哈哈哈!”荻原千鶴大笑幾聲,爽朗的拍拍他,“這才對嘛,我們早就情同父子,我等你叫我這聲岳父大人可等得頭發都白了呢!
荻原美奈不依的撒嬌,扯了扯荻原千鶴的衣袖。“爸爸,你怎么好像迫不及待想把女兒丟出去似的?”
“是你的心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向介夫的懷抱吧?還怪我哩,女人啊,就是喜歡口是心非,你說對不?介夫?”
扯扯唇角,冰川介夫若有所思的看了始終低垂著頭的藍士英一眼,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岳父大人說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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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一聲岳父大人,右一聲岳父大人,聽得藍士英耳熱心悶,眼前的山珍海味仿佛都在諷刺她在此地有多么的多余,讓她的胃隱隱悶著疼。
走出中式料理店時已是下午兩點,陽光依然熾烈非常,曬得她有些發昏,還沒上車身子就輕晃了一下,卻不小心晃進了冰川介夫的懷里。
要死了!
她低咒一聲,連忙要站直身子,走在他們旁邊的荻原美奈卻快一步的上前扶住她。
“士英,懷還好吧?臉色有點蒼白,要不要我陪你去看醫生?”
她溫柔的關心話語讓藍士英更心虛了;她沒有冰川介夫這么高竿,瞞著這個善良又美麗的未婚妻,背地里偷腥卻能從容不迫,毫無愧疚。
”謝謝你,荻取小姐,我,沒事的,只要回家躺一會就好了!
“真的嗎?真的沒事?”
“嗯!
“那我就放心了。”荻原美奈松開了手,轉向冰川介夫,“晚上我到你那里去好嗎?士英看來不太舒服,我做點東西給你吃!
“不用了,晚上我可能得回公司加班,晚餐在外頭解決就可以了!
“喔,這樣……”荻原美奈的眼神寫著淡淡的失落,卻不能多說什么,只能目送他們上車,然后開車離開。
“女兒,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嗯,我看介夫很好;你還是可以穩穩坐上冰川少夫人的位置,不必擔心。”
“爸爸,難道你不覺得他們——”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何況,那樣的女孩根本不可能扶正,就算他們之間真的有什么,也只是介夫一時的意亂情迷罷了,介夫是令理智又聰明識大體的男人,不會放棄你這個端莊賢淑的妻子,去要一個傭人的侄女!
“可是……”她就是無法忍受她愛的男人跟中住著另一個女人,一點也無法忍受呵。
“你若不想失去他,就不要傻得去挑釁,懂嗎?”
他不是傻子,更沒有老眼昏花,冰川介夫一向獨來獨往慣了,如果他不是對那個女孩兒有意,是不可能在今天這種特別的時候帶她出來吃飯。
但,他相信以他與冰川家的交情,女兒若真沒做錯什么,冰川介夫理當不會有任何不得體的舉動出現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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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去!北ń榉蜿P上車門時,順手遞給她一瓶鮮奶。
藍士英伸手接過,鮮奶溫溫熱熱的,好似她此時的心。
他中途突然停車,就是為了下車替她買鮮奶?他知道她是肚子餓到胃疼?還體貼的把鮮奶加熱后才拿給她喝?
他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因為愧疚嗎?
不,她可不以為高高在上的冰川介夫,會對他的行為感到任何愧疚,更何況,剛剛的他可沒做錯什么,不是嗎?
張口把鮮奶喝下,一口氣喝到見了底,她才幽幽地開口:“我不會因為你對我好就委屈自己當你的地下情婦!
地下情婦?
這樣的稱謂讓冰川介夫的眉高高挑起,似笑非笑的瞅著她,“你像是當人家地下情婦的料嗎?”
沉不住氣就算了,每天穿著襯衫牛仔褲,長長的發最多只是綁個馬尾了事,這樣隨便到根本不會妝點自己的她,哪—點構得上情婦的料了?
他的眼神真是拐人啊!原來,在他心中她連當情婦都不夠格!那他究竟把她當什么?玩具嗎?
想到此,她氣悶的高昂著下頜,“你要我證明自已有百分之百足夠的條件去當男人的情婦嗎?這簡單,只要你不要莫名其妙就拿自己的拳頭砸人家的車,我相信要我當幾個男人的情婦都沒有問題!
當幾個男人的情婦?這丫頭真有惹火他的本事!
“你最好乖乖閉上你的嘴!彼l現自己的耐性真的越來越少了,少到幾乎隨時都會被她氣得想直接打她的屁股一頓。
被他冷冷的眼神一掃,藍士英本來就不太高漲的氣焰頓時消失了大半,不過,她可不打算就這樣認輸。
“我要搬出去住!彼灰佼斔e暇時的玩偶。
冰川介夫的眸子—沉,“原因?”
“因為我不要跟一個表里不一的大色魔同住在一個屋檐下!
大色魔?這丫頭說的是他吧?眸光一閃,他別開眼去,掩住了,絲藏不住的笑意。
“我看你是因為受不了我即將娶另一個女人為妻吧?你一定很愛我,愛到眼里容不下一粒子。”難得的大言不慚,其實是因為內心的不夠確定,探索的意味甚于一切。
只是,她不會懂,他也不打算讓她懂。
日本男人的狂妄自尊放諸四海都是所向無敵,他冰川介夫也從來不是其中的例外。
他在說什么……好吧,就算真的是這樣,他有必要這么殘忍,把她強撐著戴上的堅強面具給狠狠剝下來嘲弄兼觀賞嗎?
他好可惡!
看她淚都快奪眶而出的模樣,冰川介夫有一股沖動想把她緊緊擁進懷中,但理智戰勝了感情,他還是選擇無動于衷。
看來,她真的是愛他的。
只要想到這一點,他的心就覺得踏實無虞。
“請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
“隨你,只要你不要哭著回來跟我糾纏不清,非要當我的情婦不可!彼吒叩陌浩鹣掳,俊美的臉上盡是不可一世。
他真的玩過就不要她了?她說要走,他竟答應得這般爽快!該死的!剛剛還吻她吻上了癮似的,一回過頭就迫不及待要她走?
好氣,氣得胸口都燒出了一盆火,不過,大概是氣過頭了吧?她的臉上沒有怒意,反而帶著淡淡的笑容。
“放心,我藍士英這輩子不可能去當任何人的情婦,包括你!”她再去找他這個沒心沒肺的公于哥兒,那她就是超級大王八!
“那我就放心了。”一笑,冰川介夫把車開上路。
看她現在精神濟濟的模樣,胃應該不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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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冰川家,藍士英二話不說的沖回房間,把她的東西一古腦的丟進她的行李箱內,亂七八糟的把箱子擠得鼓鼓的,連拉鏈都快要拉不上。
“要不要我幫你?”冰川介夫不知何時已站在她的房門口,兩手交叉在胸前的看著她打包。
“不必你大少爺動手,我自己就可以了!笔沽Φ睦疵某,她就不相信以她藍士英的蠻力,連個拉鏈都拉不上。
“從餐廳到現在,你已經喊了我三次大少爺了。”
“那又如何!”她瞪他,她都已經要滾開他的視線了,難不成他還想拿這個來威脅她?
“你可以走,但是得等賬算清了!
“什么意思?”
“我現在想抱你,”說著,在藍士英還來不及反應之前,冰川介夫一個箭步向前,將她拉扯到懷中吻住她。
這吻,帶點懲罰的意味,每一個吸吮都讓她有點疼。
她想推開他,但他的吻來到了她纖細敏感的頸項,細細吸吮著,讓她欲罷不能的緊緊抓住他的臂膀,癱軟了身子,只能緊緊依附著他。
“冰川介夫,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幽幽的眸子楚楚可憐的瞅著他,“我。就這么好玩嗎?你想吻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為什么要這樣欺負我!”
“因為我只想欺負你!彼χ巧纤难,半點愧疚也無。
“可是我不愿意!彼欀迹僖淮蚊靼椎木芙^了他!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我碰過的女人,這輩子只能讓我一個男人碰。”
“我說過我不當人家的情婦。”
“我也說過你不夠格當人家情婦。”
“那你究竟要我怎么樣?”藍士英簡直欲哭無淚了。
這個男人根本就在耍著她玩,一會東一會西,說風是風說雨是雨,拿她的話當耳邊風,嘴邊的話假假真真,真真假假,搞得本來就不太聰明的她,腦袋瓜于早已糊成一片。
“如果你夠愛我的話,我就娶你為妻!
娶她?藍士英的下巴差點沒有掉下來。
現在又是哪一級狀況?前一刻他才興沖沖的要她滾,叫她不要再來糾纏他;后一秒又緊緊抱著她吻,說要娶她?
她真的十分十分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在耍著她玩!
“請問親愛的冰川家大少爺,你要我如何證明我夠愛你呢?”她氣得瞇起了眼,唇角卻帶著夢幻般的笑。
“你真的想愛我?”冰川介夫修長的指尖撫著她的唇瓣,輕輕地問著。
關于這個答案,他實在不太肯定,雖然這個女人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雖然亞倫信誓旦旦她只愛他冰川介夫一個人,雖然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她對自己濃濃的戀慕之情……
但這些夠嗎?夠讓他為了他們的未來拼命?夠讓她在嫁給他之后,有能耐抵擋得住那些流言蜚語?夠讓她違背她親愛姑姑的命令,義無反顧的跟著他?
“想啊,想死了!彼中α,笑得牙齒都快打結。
“那最好,因為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選擇這條路無疑是最聰明的!
“那敢問另一條路又是什么?”
“當我兒子的媽!北ń榉虻灰恍Γ捻訁s寫著極度的認真,“如果你當不成我的妻子,那就只能一輩子當我小孩的媽,我不會給你名分,也不會給你當情婦的謄寵!薄
“你……開什么玩笑?你哪來的兒子?”
“我保證以我的能力,夠讓你生出一打我的兒子!
她愣愣的看著他,這回真是哭也哭不出,笑也笑不出,因為這個男人瘋了!偏偏還要拖著她一起瘋!
“你已經有未婚妻,你忘了?”
“我只想要你!
“你……”他只要她?這是什么意思?這個男人說話的邏輯為什么她老是有聽沒有懂?
“答應我,你一定得當上我的妻子。”他吻上她怔愣微啟的紅唇,溫柔隨蜷的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失了神。
“你現在是在告訴我……你愛我?”她的眸子晶晶亮亮地,雪白的容顏染上春色里最動人的一抹云彩。
“只要你當上我的妻子,我會愛你一輩子!
怎么又是一句她有聽沒有懂的話呢?唉,不管了,他的吻比較重要。
這個男人說要愛她一輩子呢,是嗎?她沒有錯聽吧?
呃……應該沒錯的……不然他不會那么熱情的擁吻著她……
還是,這只是他想再一次玩弄她的一個騙局?
“啊……”她發出了細微的呻吟,在她再也站不住腳的下一秒鐘,身子巳讓他攔腰抱起。
想不了這么多了!
她現在眼里只有他,心里只有他,身體也只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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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么會搞成這個樣子呢?才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土英竟然重蹈她當年的覆轍,愛上了冰川家的少爺?藍夢華憂傷不已的看著跪在老夫人跟前的兩個人,好像看到了十幾年前的自己。
都怪她,她該提高警覺的,在她飛到巴黎,發現老夫人根本沒有傳喚她的那一刻,她就該飛回京都,守著她。
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冰川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在這,看著一場十幾年前就曾經出現過的鬧劇重演,只不過那場鬧劇最后成了一場永遠也無法挽回的悲劇,而她,承受著這樣的罪責,打算死守在冰川家了卻一生。
“老奶奶,我是認真的!
長原芳子氣得拿著拐杖的手隱隱發抖,差點一口氣都提不上來,只是死瞪著跪在跟前的兩個人,一會,犀利的眸子轉而掃向一旁的藍夢華,長長的拐杖一提,想也不想的重重敲上她的肩頭。
“啊!”藍夢華吃痛的整個人跪了下去,半邊的身子歪向一旁,痛得她咬著唇直抽氣,卻不敢哭出聲來。
“奶奶!”驚覺時出聲已然來不及,冰川介夫只能上前緊緊扯住長原芳子的拐杖,不再讓它有第二次揮出的機會。
“媽!”冰川湯雄也沒想到那支拐杖會落到藍夢華身上,微皺起眉。
“姑姑——”藍士英在同一時間撲到藍夢華身邊,慌得眼淚直掉,“姑姑,你怎么樣了?啊?你現在覺得怎么樣?姑姑你說話啊!”
“士英,你現在就走,不要留在這里了!彼{夢華緊緊扯著她的衣服,哀傷的眸寫著濃濃的企求。
“姑姑——”
“聽話好嗎?我早對你說過,大少爺不是你高攀得起的,你現在走還來得及,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夠了!你們這兩個女人根本就是串通好了,要來勾引我冰川家的男人!先是我兒子,現在是我孫子,好啊,藍夢華,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嗎?虧我這十年來待你也算不薄,原來我是在養虎為患!”
“不是這樣的,老夫人,真的不是這樣的。”藍夢華急著想為自己辯解,可是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事實擺在眼前,她根本無話可說。
“你們兩個女人都給我馬上滾出這里!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們!永遠都不要再看到!聽見了沒有?”長原芳子氣得大喝,抖啊抖的拐杖要不是讓冰川介夫緊緊扯著,怕早就往那姑侄倆揮去。
“奶奶,這不關阿姨和士英的事,是我強要了士英,是我逼她非嫁我不可,你要打要罵就針對孫兒來就好了,我求你不要再說了!”冰川介夫穩穩地跪著,用身體護在她們面前,放開了長原芳子的拐杖,
“老奶奶,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這是我終生的幸福,我希望這一次可以由我來決定自己的未來!
“你——你一向乖巧懂事又聽話,要不是被這個狐貍精纏上了,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來;她們今日若不走,我這把拐杖就非把她們活活打死不可!讓開!讓我打死她們!”
長原芳子拐杖一提,又要往那姑侄倆揮去,冰川介夫這一回已有準備,直接用自己的身體擋下,悶聲吃了她一棍。
“介夫!”站在一旁的方小婉再也看不下去,哭著沖上前去抱住自己的兒子,“我求求你不要這樣,介夫,快答應老奶奶,說婚禮照常舉行,好嗎?我求求你,不要再惹老奶奶生氣了!
“藍士英這女孩,我勢在必得!敝蓖νΦ墓蛟谀抢铮ń榉驔]有半點妥協與動搖。
“我不準!”長原芳子又是一聲斥喝,兇狠的眸于對上了跪在地上的藍士英,“你過來!”
藍士英身形一動,冰川介夫便伸手擋住了她,“你不要過去,帶著阿姨走開。”
這一回,要不是老奶奶出乎意料之外的突然回到日本,又出乎意料之外的知道了一切,他不會來不及把她送走就讓她跟他跪在這里跟著受罪。
“可是……”她怎么可以丟下他一個人?
“阿姨得去醫院,你只要記住答應過我的事,還有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就算對得起我了!
“介夫……”她不想走啊,就算要被打到死,她也寧可留下來陪他死。
今天,是她一次發現他對她的愛竟那么、那么的濃烈,濃烈到高高在上的他寧可為了她挨打、挨罵,承受一切的罪責。
她不知道會是這樣,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且意外,原本晚上兩個人還好好的吃了一頓飯,他照常霸道的要了她,照常熱情的需索,照常不對她說一個愛字,直到家里面突然跑回來一堆人……
“聽我的話,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他這話,像是訣別似的。
扶著姑姑離開冰川家的那一刻,她仿佛還可以聽見老夫人不斷揮著拐杖,打在冰川介夫身上的聲響,與他吃痛發出的悶哼聲。
心,好痛好痛,要不是姑姑一上車就昏了過去,她就算跳車也會馬上奔回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