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個給你玩,你再等我一會兒,就可以回家了!迸宋踬R進會議室前體貼地把一片電玩放進電腦,讓田曉媛玩些初級的游戲打發(fā)時間。
“她是誰呀?這么寶貝她?”郭伶欣吃味地問。
“鄰家小妹!迸宋踬R笑著應(yīng)道。
兩人匆匆走進會議室,田曉緩看著電腦螢?zāi),又望向他們消失的方向,嘆口氣!罢嫦M也皇敲鞒娜。”
她試著玩了幾個簡單的游戲,幸好之前潘熙賀教過她,玩了一會兒竟然也玩出趣味來,她很快地沉浸在新奇的快感中,當(dāng)她再次抬頭時,已經(jīng)過了一個鐘頭。
“還沒結(jié)束呀?”田曉媛左右瞧了瞧,辦公室里只剩她一個人,她突然驚呼出聲,“糟了!還沒去買材料,看來今天不能燉補品給他吃了,真可惜……”
田曉媛站起身伸伸懶腰,走出企劃部辦公室,在走廊上瞥見一個人影匆匆消失在轉(zhuǎn)角處,地上掉落一張白紙,她連忙追了過去,可是人已經(jīng)不見了,她只好撿起地上的紙,上面全是英文還有一些數(shù)碼,她根本有看沒有懂。
“怎么辦呢?”田曉媛站在走廊上,聽見會議室的門打開了,幾個人走了出來,她漾開笑臉,總算能回家了!敖唤o他好了!
她快步走回企劃部,只見潘熙賀一臉緊張地咆哮出聲!澳闩苋ツ牧?害我以為你被綁票了!
“呃,我出去一下……”被潘熙賀一吼,田曉媛臉上全是尷尬。
現(xiàn)場還有三、四個人,全詫異地看著他們,第一次看見潘熙賀這么緊張,看來有內(nèi)幕喔!
“你什么時候藏了一個這么可愛的小女朋友?”企劃部同事林執(zhí)中笑問。
“別取笑她!迸宋踬R向田曉媛招招手,要她回到他的身邊,并拉了一張椅子給她。
田曉媛乖乖坐到潘熙賀身邊,雖然他很兇,但在他的身邊她卻很安心,就算他喜歡別的女人,她也無法改變這樣的想法,而且她想永遠(yuǎn)跟著他。她咬著下唇,這愿望有可能實現(xiàn)嗎?
“餓了嗎?等會兒我請你上館子。”潘熙賀在田曉媛耳邊小聲說道,又摸摸她的頭,才和其他人繼續(xù)討論。
剛送董事長下樓而走進辦公室的郭伶欣正巧瞧見潘熙賀寶貝田曉娛的模樣,臉上浮現(xiàn)出敵意。這小丫頭是什么來歷?竟讓他這么特別對待?
“喂!我們動作要快點,再這么下去會被人瞧扁的!
“沒證據(jù)說什么都是廢話!
“總不能一直讓別人坐享其成,我們卻做白工呀!”幾個參與會議的人嘆道。
“老董要我們在期限內(nèi)提出解決方案了,這下子……”郭伶欣搖搖頭,覺得前途坎坷。
潘熙賀心里有譜卻苦無證據(jù),想找出泄漏機密的人恐怕很難。
“啊!我想到了!碧飼枣峦蝗惑@呼出聲,現(xiàn)場每個人全望向她。
“拜托!你以為我們在談什么?你憑什么插嘴呀?”郭伶欣是董事長特助,在場沒人身分比她高,所以說話口氣很沖。
“我……我只是……”田曉媛只要一被嚇到就會結(jié)巴,頓時忘了自己想說什么。
現(xiàn)場只有潘熙賀不畏郭伶欣的威權(quán),見田曉媛小臉上毫無血色,他微惱地瞪了郭伶欣一眼,才溫柔地攬住田曉握的肩問道:“你想說什么?”
“呃,我剛剛在走廊盡頭撿到這張紙!碧飼枣潞眯÷暤卣f。
現(xiàn)場其他人全笑了,就連潘熙賀都漾開笑臉接過那張紙,低頭瞧了瞧,倏地張大了眼!皶詩,這張紙在哪里撿到的?”
潘熙賀將那張紙遞給眾人,大家湊近一看全愣住了。
“呃,走廊啊!”瞧見每個人臉色都變了,田曉媛緊張不已,她只是好心啊!不能亂撿東西嗎?
“你看到時就在地上了嗎?”
“不,我正巧想出去活動一下筋骨,結(jié)果看到一個人轉(zhuǎn)過角落,然后這張紙就飄了下來,我追過去想提醒他,可人已經(jīng)不見了,我只好把它撿回來給你!
“你有看到人嗎?”
“只看到一點點背影!碧飼枣孪肓讼。
“男的女的?”
“男的,穿西裝!碧飼枣聟葏鹊貞(yīng)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乖孩子,你幫了大忙了!”潘熙賀開心地抱住田曉媛。
“啊?”田曉媛又愣住了,半了慢拍才驚覺自己陷在潘熙賀懷中,惹紅了一張小臉,連心跳都跳亂了好幾拍。
怎么會這樣?她正想藏起心意,告訴自己就算永遠(yuǎn)只當(dāng)個小傭人,只要能留在他的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他這樣隨興撩撥她的心弦,教她怎么藏住心動的感覺?
“對呀!彎腰撿一張紙勝過我們部署了半個月,丫頭,你真是個福星!”林執(zhí)中也開心地鼓掌。
“對呀!小可愛,干得好!”一群累了半個月的人全都感激地叫好。
只有郭伶欣黑了半張臉,哼!這女人真是好狗運,這樣也能建功?氣死她了!
“為了獎勵你,等會兒帶你去吃大餐。”潘熙賀心情大好,憐寵地捏捏田曉媛的臉蛋。
“嗯!”雖然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潘熙賀的愉悅感染了田曉媛,她也甜蜜地露出笑容。
田曉媛心里忍不住大大的失望,原以為是兩人單獨的大餐,沒想到卻殺出程咬金,美麗高雅的郭伶欣搶了她的位子,和潘熙賀貼坐在一起,她只能孤單地坐在另一邊,暗嘗醋味和苦悶。
下班時,郭伶欣故意一臉抱歉地扯著潘熙賀的手說:“熙賀,人家的車壞了,又累了一天,你能不能順道送我回家呀?”
就算潘熙賀對一般女人很沒耐心,可面對公司的重要人士,他也不能擺臉色拒絕,更何況他還需要她的大力幫忙呢!
“是嗎?那就一塊走吧!”潘熙賀大方地應(yīng)允,瞧了田曉媛一眼。真可惜,本想和她輕松吃頓飯的,她會怎么想呢?是失望還是無所謂?
奇怪,他最近老在揣測她的心意,他愈來愈在乎她了,怎么辦?這真不像他。
田曉媛低著頭,默默接受這個結(jié)果,乖乖坐在后座聽著他們談笑生風(fēng),而她一句話也插不上,她覺得自己和他愈離愈遠(yuǎn),他果然是那么遙不可及……
“在想什么?”潘熙賀趴在桌上盯著田曉裊。
“啊?沒有!碧飼枣禄剡^神來才驚覺自己在發(fā)呆,再次紅了臉龐。
“累了嗎?吃完飯就回去休息吧!”
“熙賀,你還沒替我們正式介紹呢!這位小公主是誰呀?”郭伶欣不著痕跡地介入兩人的談話。
“田曉媛,是我的鄰居!
“是嗎?曉媛,你現(xiàn)在幾歲呀?沒在念書或上班嗎?”只是鄰居?郭伶欣心里竊喜。
“呃,我十九歲,現(xiàn)在在他家?guī)蛡颉!碧飼枣抡\實回答。
郭伶欣設(shè)想了許多可能性,萬萬沒想到田曉媛只是個小幫傭,臉上寫著大大的錯愕,望向潘熙賀求證,他卻只是專心地替田曉媛夾菜。
“你這年紀(jì)的女生不都還在念大學(xué)?是腦筋不好念不來嗎?現(xiàn)在大學(xué)這么好考,沒道理考不上呀!”郭伶欣再開口時,語氣更顯譏諷。
“呃……”田曉娛臉上閃過一絲受傷。她是故意的吧?
“曉媛身體不好,最近才開始在家自修,等過陣子身體好一點,有體力再去念,她閑著沒事就幫我整理家務(wù),算是打發(fā)時間!迸宋踬R聽見郭伶欣挖苦的言詞,不悅地沉下臉,主動替田曉媛解說。
事實上,他已經(jīng)靠關(guān)系幫她弄了一張身分證,讓她安心地留在臺灣。
“這樣呀!這就不能怪你了,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來問我喔!我的功課可是一等一的!惫嫘酪娕宋踬R不太高興,立刻換上和悅的笑臉。
等著瞧吧!下回他不在時,她絕對要狠狠修理這小丫頭一頓,敢占去他所有的注意力?太過分了!
“她的專任家教是我,還用得著別人幫忙嗎?”潘熙賀冷冷地說。
“你看看,我居然忘了,可見今天有多累人!惫嫘姥谧煨不停,瞥向田曉媛的眼神卻十分犀利。哼!這鄉(xiāng)巴佬也敢和她搶男人,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田曉媛低著頭努力和一只紅鱘對抗,幸好潘熙賀替她講話,不然她根本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但……這只紅鱘實在太頑強了,她要怎么用它來填飽肚子呀?
瞧著田曉媛認(rèn)真的眸子,潘熙賀突然溢出輕笑,挪坐到她的身邊,替她剝開殼、挑出肉,放入她的碗里!翱斐园!”
“嗯!”田曉裊心頭溢出陣陣甜蜜,小口小口地吃著。
郭伶欣嫉護地差點掀桌抗議,一個住在他家隔壁的小小幫傭,居然讓他主動服務(wù)?這讓主動追求他的她臉往哪里擺?她竟然會輸給這個“增卡聳”?她死也不會承認(rèn)的!
“還想吃什么?這個好不好?”潘熙賀又替田曉媛盛了一碗羹湯。
無視于郭伶欣快要射穿墻壁的憤怒視線,潘熙賀只想對田曉媛好,至于為什么,他也說不上來,可能是她很得他的緣吧!他直率地想著。
“好!”田曉媛滿足地笑著,這樣就夠了,真的!他沒把她排除在外,這樣已經(jīng)足夠了!
至于他身邊會出現(xiàn)多少出色的女人,她現(xiàn)在無法想太多,而且那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于是她決定拋去心頭的煩擾,開心地朝他甜蜜一笑。
可惜用餐時的好心情,再次在行車時消失無蹤,郭伶欣打定主意將田曉媛排除在外,一路上不斷和潘熙賀商談公事,因為談的是他最在意的泄密之事,在到達(dá)郭伶欣家之前,他都沒空理田曉媛。
田曉娛落寞地坐在后座,原本還不時瞧著他們交談的身影,卻在后視鏡對上郭伶欣惡意的一瞥后,連忙轉(zhuǎn)向窗外。
“熙賀,我看現(xiàn)在只有盡量逼他現(xiàn)形了!惫嫘肋_(dá)到目的,身子不停朝潘熙賀靠過去。
“也只有這樣了……不過郭特助,你再不坐好,我們可能要翻車了。”潘熙賀有點不爽,這女人在想什么啊?
“啊!瞧我談得太專心,都沒注意到,太危險了!惫嫘肋B忙坐好,可是說著說著又貼了過去。 ;
總算把郭伶欣送到家,潘熙賀松了一口氣,總算可以擺脫她了。
“熙賀,上來喝杯咖啡吧!”郭伶欣無視田曉媛的存在,頻頻朝潘熙賀拋媚眼。
“累了一天,我要回去休息了。”潘熙賀冷淡地婉拒郭伶欣的邀請,快快落跑,和這種有點黏又甩不掉的女人糾纏真的好累!
開了一小段路,潘熙賀才想到田曉媛還坐在后座,連忙將車靠邊停下!皶阅,坐到前面來!
恍然中的田曉媛慢了半拍才回過神,連忙應(yīng)道:“不用了,我坐這里就好!
她才不要坐那女人坐過的地方呢!她微微賭氣,心中揚起小小的叛逆。
“到前面來,不然我很像你的司機!
“喔!”田曉媛只好乖乖換到前座,心情仍不太好。
“累了是不是?”潘熙賀摸摸田曉媛的頭,渾然未覺這個舉動已成了習(xí)慣。
“有一點!碧飼枣聼o法坦承自己在吃醋,怕被他瞧不起。
“對了,我說要你念書的事是真的,過兩天我會挑一些書給你看,留在這里,基本學(xué)歷是一定要的。”潘熙賀沒瞧出田曉媛的不對勁,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喔!”
“你一直都這么聽話嗎?”
“咦?”田曉媛不解地望向潘熙賀。
“我說什么你都同意,哪天我心血來潮說要把你抓去賣,你也說好嗎?”潘熙賀說笑。
“啊?你會嗎?”田曉娘一點也不緊張地反問。
“你不知道嗎?我可是兩岸最大的人蛇集團的幕后老大,你這種美眉最好賣了。”潘熙賀故意嚇田曉媛。
“你若是這種人,就不會因為聽到我賣身給杜府而生氣了!碧飼枣鲁蛑宋踬R,不懂他為何要故意裝壞人。
“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是我,你才這么聽話的嗎?”潘熙賀的心頭熱熱的,無法不感動。他有多久沒感受到這種純粹的情感了?
“因為你說的都對呀!而且也都是為我好,乖乖聽話有什么不對呢?”
“呵呵……原來你不笨嘛!”潘熙賀又摸摸田曉媛的頭。
“我卻覺得你老是拿我尋開心!碧飼枣锣г,卻是撒嬌的甜憨語氣。
他老是這樣摸她的頭,好像她還是小孩子似的,根本沒把她當(dāng)女人看,這讓她有些失望。
“咦?你聽出來了嗎?可你怎么都不笑呢?害我以為我的幽默感變差了!”潘熙賀摸完田曉媛的頭,又掐掐她的粉頰。
“你真是怪人。”田曉媛微微揚起嘴角,不管怎樣,他對她還是很好,這讓她心頭一陣甜蜜。
“曉媛,我會問你,是怕你一聽見很兇的人吼你,要你做什么你就乖乖去做,這樣會被人欺負(fù)的。在這里,除非是工作,沒人比別人高一等,沒人天生就該聽誰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嗯!”原來他察覺了郭伶欣對她的態(tài)度!田曉媛低下頭,紅著眼眶,心情卻多好了。
“若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替你出氣的!迸宋踬R揚了揚拳頭。
“嗯!”瞧見潘熙賀的動作,田曉媛輕笑出聲。
見田曉媛心情好多了,潘熙賀的頑皮因子又蠢蠢欲動,邊說邊將車子停在巷子里!安贿^你今后要繼續(xù)乖乖聽我的,不管我有理沒理!
“啊?”田曉媛下車前詫異地瞄了潘熙賀一眼。
潘熙賀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陪田曉媛上樓,替她開了門后促狹地笑著,“我天生就是大男人主義者,學(xué)不來哄女人的無聊伎倆,你乖乖聽我的,會讓我很有成就感,懂嗎?”
“哪有這樣的?”這回田曉娛聽出里頭有作弄的意味,蹙著眉打住習(xí)慣性的點頭動作。
“你不是說要出嫁從夫?那么乖乖聽我的準(zhǔn)沒錯!迸宋踬R捏著田曉擐的下巴,落下輕柔的一吻。
田曉媛倏地張大眼睛,他……他在干什么?
潘熙賀本想淺嘗即止,一碰觸到田曉媛柔嫩可口的紅唇,他的野心變大了,忍不住加深親吻的力道,令她悶哼出聲。
“閉上眼睛!迸宋踬R輕聲命令。
她青澀稚嫩的反應(yīng)讓他好樂,大掌攬住她的腰,熱唇上移,輕點她美麗的眼簾,順勢吻過她直挺的鼻梁,回到微顫的紅唇,他的索求變得更強烈,一次又一次加深密合的程度,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一整晚都在等待這一刻。
被郭伶欣弄得疲憊不堪的心緒,在接觸到田曉娛甜美的唇辦和柔軟的身軀時,全都拋到九霄云外,只剩下想擁她入懷的渴望。
此時此刻他已不在乎會不會因為一個吻就讓這個古板女糾纏一輩子,事實上,他反而覺得能和她糾纏一輩子,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他很愉悅地享受著她的甜美。
被潘熙賀緊緊攬在懷中緊密貼合的田曉媛完全動彈不得,一陣又一陣的熱力和波動傳進她的胸口,她慌得無法思考,只能虛軟承受,再繼續(xù)下去,她肯定要昏過去了。
他竟然吻她?他為什么要吻她?
她的小手緊緊扯著他的衣衫,整個身子全靠他支撐,眸光迷茫,許久才驚見他頑劣地朝著她笑,她虛顫地問:“怎么了?”
潘熙賀拍拍田曉損又紅又熱的臉蛋!拔疫以為你昏了呢!”
“我……”
“晚安!”
潘熙賀才剛要舉步,田曉媛卻虛軟一跌,他眼明手快地又抱住她,瞧見她一臉的尷尬,才明白她有多入戲,不禁哈哈大笑,將她攔腰抱起走進屋內(nèi),將她安置在沙發(fā)上,點點她的鼻尖。
“晚安了,小可愛!”他傾身在她的頰邊親了一下才離開,還好心地替她將門反鎖。
田曉媛羞慚地趴在沙發(fā)上,怎么會這樣?她居然被吻到四肢無力?唉!他一定會恥笑她的。
“可人家真的沒經(jīng)驗呀!”
她完了!這下子想藏也沒得藏了,她的心已經(jīng)被他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