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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上桃花男 第三章
作者:方蝶心
   
  火紅的跑車飛馳著,侯競語不敢多看那方向盤下的時速表一眼,免得時速表還沒破,他心臟先靜止。

  抓緊門把,他怯怯的說: “唉,范總經(jīng)理,你都是這樣開車的?”他一張臉面無血色。

  不是畏懼那速度,而是他真害怕坐女人的車,說白一點,他是不信任女人的開車技術(shù),當(dāng)然速度就更甭說了。

  “有意見?”范景涓冷冷的說。

  “沒,不敢,只是想建議說,那油門踩太緊對車子性能有不好影響……”他講得夠婉轉(zhuǎn)吧?

  “你甭?lián),不管你有沒有保險,本小姐可沒想過跟你一起死,所以你的安全無虞。”她扯出一抹極陰冷的笑容。

  她在生氣,因為她討厭工作沒按著計劃走的感覺,但是另一方面,她又十分期待有變卦的工作所將帶來的挑戰(zhàn)。

  多矛盾的心態(tài),然而她就是這樣子,死性子改不了了,等她借速度宣泄完部分的郁悶,她又會活躍的迎接下一個挑戰(zhàn)。

  嘎——

  一個甩尾,車子堪稱利落的停在方格中,范景涓優(yōu)雅下車,但是侯競語還黏在位子上渾身皮皮挫。

  “下車!”這男人干嗎抓著手把死都不放,該不會是要吐了吧?“唉,你要吐就下車吐,千萬不要吐在我車?yán),否則……你最好有心理準(zhǔn)備!彼溲岳湔Z的瞅著他,不敢相信這家伙竟這么弱。

  “沒啦、沒啦!”侯競語趕緊打開車門,只差沒滾著下車。

  瞧她那雙陰狠歹毒的眼睛,天知道萬一弄臟她的車,他要用多少個美好人生來賠償?

  他的人生不知被誰下了詛咒,這才會遭遇一連串的倒霉事,既然都夠慘的了,沒必要再賠上所剩無幾的美好日子。

  “五分鐘后外面的那個球場見。”她隨手指著前方山頭邊,那座陽光照得異常燦爛的球場。  

  “唉,你不怕曬黑喔?”他對著遠(yuǎn)去的背影喊著。

  奇女子,她是發(fā)瘋了喔,這種陽光,有點保養(yǎng)概念的女人都會挑室內(nèi)球場,誰會像她偏偏挑在室外場地。女人心真難捉摸,尤其要數(shù)范景涓的心意更難情測。

  見她無視于他的追問,侯競語氣得在原處跳腳,那球場有點小遠(yuǎn)效,這女人真是超級變態(tài)!

  “好,你這高傲無禮的死丫頭,就當(dāng)心不要栽在我侯競語的手上,要不有你討?zhàn)埖模乙欢〞B本帶利,好好削你一頓,把這陣子的新仇舊恨一并奉送給你,讓你永生難忘!

  發(fā)現(xiàn)他沒跟上來,范景涓轉(zhuǎn)身一喊:“快點——”她討厭浪費(fèi)時間,尤其討厭人家浪費(fèi)她的時間,這男人非得這樣拖拖拉拉的不可嗎?

  “來了啦!”他虛應(yīng)一聲。

  這死妖婆,年紀(jì)輕輕就一副陰沉鬼樣,當(dāng)心嫁不出去。

  十五分鐘后,兩人換好衣服后在陽光耀眼的球場碰面,當(dāng)然侯競語免不了又被范景涓訓(xùn)示一頓,因為遲到!

  “賭個輸贏吧,這樣比較有挑戰(zhàn)性。”范景涓說。

  “你行不行啊?再怎么說我是男人,體力會比你好很多,跟你比,我可是占了很大的優(yōu)勢!笨陬^逞能是他的拿手絕活。

  “廢話少說,運(yùn)動不是靠蠻力,還要靠腦力,我看你這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的男人不要想太多,先打了再說!

  “死丫頭口氣真大。”

  “侯競語,警告你別在我面前叫我死丫頭,否則有你好看的。”她將手中的網(wǎng)球拍頂在他胸前。

  “恰北北,要賭啥輸贏?”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輸?shù)娜艘獛挖A的人跑腿。”她漾起鮮少露出的漂亮笑容。

  天啊,連他都要淪陷了……“好,就沖著你這個甜美的笑容!

  兩人準(zhǔn)備著開始比賽,侯競語又嚷,“唉,女人就要這樣笑才會得人疼,懂不懂?”

  “少羅嗦——”分不清是氣惱還是害羞,范景涓用力的開了球。

  全力以赴是她的宗旨,即便是打球,她也不會有松懈的時候,因為根本不允許。

  范景涓漂亮的接下每一顆球,然后用最強(qiáng)勁的攻勢讓侯競語詫異得手忙腳亂。

  瞧不出這千金女的球技還不賴嘛,跟她一樣,盛氣凌人。

  “靠,熱死了,這女人一定有病,非得這樣自虐才爽!焙罡傉Z仗勢著范景涓聽不見他的話,口中喃喃批評。

  忽地閃神,他又漏接了球。

  “你專心一點!彼(xùn)他一句,她討厭不堪一擊的對手。

  “羅嗦的老太婆!

  范景涓牙一咬,連番發(fā)動快狠準(zhǔn)的球速攻擊,而那態(tài)度散漫的侯競語果然是落敗的下場。

  范景涓緩步而來,“唉,你輸了!

  “是,我眼沒瞎,你不會是要叫我裸奔吧?”贏了也不需要這樣跩得不見天日吧!

  “滿腦子淫穢思想!彼痪洹

  “你網(wǎng)球打得不賴嘛!”撇開她機(jī)車性情不說,地球技真的不錯。

  “可是你的球技很差!彼f得毫不修飾。

  “你這女人真不可愛。”不能稱贊的女人。

  “誰規(guī)定女人就要可愛?迂腐!毖鲱^喝了一口水,她給他一記輕蔑的眼神。

  就是有這種八股思想,才害她老是得辛苦的扭轉(zhuǎn)別人對女性的看法。

  “唉,我球技差沒啥大不了,反正我練網(wǎng)球只有一個實際的目的。”

  “啥目的?”真是新鮮嘍!這家伙做事也會有目的喔,還以為他是湊合湊合著玩呢!

  “看穿著網(wǎng)球服的漂亮美眉。 

  果然是色胚一個!范景涓想也不想的將球拍往他臉上拍去,然后不屑的走向圍網(wǎng),瞇起眼睛看著下方的高爾夫球場。

  “唉,你可不可以不要襲擊我的臉,我這張臉可是寶貝得很呢!”他不滿的對著她呱啦呱啦的喊。

  “你安靜!彼畹囊缓取

  侯競語順著她專注的視線而去,看見三三兩兩在高爾夫球場上揮桿的人,不懂她為何看得如此專注。

  她合抿的唇微微開啟,輕吐出聲,“果然被我料中,女人的第六感真是屢試不爽!”

  “啥?你說啥?”他不懂她為啥這樣說。

  “回去吧,鴻遠(yuǎn)的案子有變化了!

  “范景涓,你講話講清楚一點!

  青蔥食指往球場上圍聚的人一指,“那個鴻遠(yuǎn)企業(yè)據(jù)說滯留國外考察的頭頭,正在下面跟人打高爾夫球呢!你說,這案子有沒有問題?”

  睨了侯競語一眼,她快步走向更衣間。

  “那怎么辦?我昨天熬夜,今天大清早的努力都白費(fèi)了喔!边@種白工做起來真不爽。

  “你覺得我會放棄嗎?”范景涓回過頭看著他問。

  “是不像,你這勢利眼,斷不會叫自己白忙一場的。”

  “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他們得到。”

  “你這種心態(tài)不好吧?”這女人竟是蛇蝎心腸,以后她要不到的男人該不會也不讓其他女人得到吧?

  “沒啥不好,我得不到的合作案子,當(dāng)然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我不會讓其他人有機(jī)會聯(lián)合威脅我海棠企業(yè)的未來!

  “唉,我說范總經(jīng)理,公司對你而言這樣重要啊,不惜拼死拼活的!边@些人對工作的狂熱真讓人難以想象,“你以為是黑道在占地盤!逞兇斗狠的!

  “當(dāng)然,海棠企業(yè)在我手里只能更好,不能退步。”

  這年頭的女人都是工作狂嗎?

  侯競語不免搖頭嘆息,跟著她的腳步緩聲問:“你知道現(xiàn)在積極與鴻遠(yuǎn)接洽的人是誰嗎?”

  “知道,又是一個冤家路窄的家伙。”她冷笑,速度依舊。蓮娜他們父女果然跟海棠鉚上了。

  “唉,你年紀(jì)輕輕仇人很多喔,到處跟人家結(jié)下冤仇,當(dāng)心你哪天被人狙擊暗殺!彼缦肫肋@丫頭了,走這么遠(yuǎn),她不累,他都喘了。

  球場竟有半座小山頭遠(yuǎn)耶,這女人真會挑地方。

  “我若喪命,我的全額保險夠讓大家有信心幫我抓出歹徒的,你甭操心!彼砸粡降母甙。

  “最好是。”瞧她驕傲得不可一世,真令人受不了。

  今天又見識到這女人恐怖的一面,比她哥哥還要讓人受不了,平常安安靜靜的還好,一開始有動作就讓人聯(lián)想到毒蜘蛛之最——黑寡婦,果然是名副其實的蜘蛛精,只是她明顯缺乏蜘蛛精那該有的旖旎風(fēng)情。

  但是,她那身網(wǎng)球服下的美腿……

  還真是叫人垂涎三尺呢!

  “你在干嗎?”范景涓忽地轉(zhuǎn)身面對他那色老頭的嘴臉。

  “沒啊,怕人看干嗎穿成這樣?”有人欣賞還拿喬,哪天沒人欣賞你就知道慘。

  “再亂看當(dāng)心我挖出你眼珠子!彼θ菘赊湎率前氐溞牡耐{。

  撂下恐嚇,她宛若驕傲的天鵝,即便是大太陽下登上漫長階梯,她依然走得優(yōu)雅從容,然而身后的侯競語可就慘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與她逐漸拉開距離,果然是老化的前兆。

  翁  翁  鐐

  當(dāng)所有的人都離開這白天喧嘩的辦公室,新式的玻璃帷幕大樓,只剩下黑暗,透露著它的孤寂。

  十三樓的私人辦公室里,那僅剩的光芒,仿佛是大樓心窩惟一的溫暖,那樣單薄。

  范景涓松開長發(fā),戴上眼鏡,那一貫專注在屏幕、鍵盤的眼睛與雙手忙碌著,盡管夜已深沉,她依然孤軍奮斗著。

  曾經(jīng)她這小丫頭在商場上輕而易舉的扳倒蓮娜的父親,如今他們有備而來,積極的阻撓海棠企業(yè),一向自視甚高的她不會讓自己處于挨打的位置,她要更謹(jǐn)慎小心的迎戰(zhàn),讓蓮娜與她的父親永遠(yuǎn)不敢小覷她的存在。

  嗟、嚏、噴……辦公室里傳真機(jī)努力的工作著,美國公司的資料固定的在這時間傳來,等候她取閱。

  當(dāng)助理與秘書都下班后,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來,范景涓起身走向傳真機(jī),撕下那已然墜落地面的長串資料,轉(zhuǎn)過身,她在玻璃帷幕上看見孤單的自己,突然感到一陣無助,雙肩垮下,步伐緩緩的走向前去。

  資料被她擱在桌上,她人佇立在玻璃帷幕前,望著底下的車水馬龍,孤單是她成功的代價,她不后悔,但是,她也渴望愛情的滋養(yǎng)。

  羨慕著大哥那執(zhí)著不渝的感情,她渴望有個人能在她疲憊之后給一個倚靠的肩膀,不需要任何的呵護(hù),只是讓她短暫休憩的一靠,就足夠她心滿意足了。

  忽地,玻璃帷幕上竟依稀出現(xiàn)一張不莊重的笑臉,讓人想揮掌而去的笑臉。

  是侯競語!

  范景涓吃驚的倒抽一口氣,她怎會莫名其妙的想到這張老是令人氣惱的臉呢?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不要認(rèn)識這家伙。

  一個男人活到一把歲數(shù),卻還是這樣浪蕩不羈的,真是一只名副其實的大猴子,成天老是跟她過不去,想想從他們認(rèn)識開始,哪一次是心平氣和的對話的,哪一次不是弄到劍拔弩張的叫囂場面。

  不過……撇開他那有瑕疵的個性不說,他這人至少不會作奸犯科,至少在她需要他的專業(yè)的時候還派得上用場,雖然嘴巴會碎碎念的抱怨,還算有點用處。

  忽地,她笑了,因為想到侯競語那天在網(wǎng)球場的蠢樣。

  但隨即她斂起了笑容,她是怎么了?竟會想起那個家伙,糊涂!真是糊涂!

  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有了些微的波蕩,范景涓倉皇的收拾著桌上的凌亂文件,關(guān)上電腦跟十三樓最后一盞燈,她有些狠狠的離開辦公室。

  已經(jīng)午夜十二點了,她一定是太累,才會這樣胡思亂想,還是早點回家上床睡覺,剛剛的思緒就好好打包,別再想起了。

  讓工作沁入感情,是最不明智的舉動。

  翁  需  需

  那天被那死丫頭抓到網(wǎng)球場修理一頓,到現(xiàn)在還腰酸背疼,害他現(xiàn)在一想到都還余悸猶存,幸虧她這幾天也安分許多,沒又三更牛夜的丟工作給他,也沒七早八早的叫他去開會,真是祖上積德喔!

  “競語,干嗎老是垂頭喪氣的?”侯父坐在餐桌上威嚴(yán)的問。

  “沒啊,只是四肢有點酸疼!彼陨宰眢w。

  “你又去哪玩?”侯父直覺的問。

  威嚴(yán)的雙眸投射給對面的大兒子,心里納悶,競琰不是說只要把海棠這客戶交給競語,這小子就會安分的沒時間去玩,怎么事情看來似乎有出入?

  “爸,不要說得我好像是個紈绔子弟,我也是知道努力工作的耶,要不怎么會弄來這一身酸痛!

  “工作跟酸痛沒多大關(guān)聯(lián)吧?你又不是水泥工,少在那里裝可憐!眲倓傔M(jìn)門的別恩渲馬上打了一槍給正唉聲嘆氣的侯競語。

  那家伙腦子在打啥歪主意她會不知道?她好歹認(rèn)識他十多年了,他有幾分能耐,愛耍啥詭計她都了若指掌。

  “媽,我?guī)湍惆岩路没貋砹,待會吃過飯試穿看看!

  “好,你快來吃飯,才在想你怎么還沒到呢!”

  侯母喚。

  “爸、大哥,”別恩渲親切的喚著,目光對上侯競語,卻只是輕蔑的一笑,“小猴子。『呛恰

  那日輾轉(zhuǎn)聽景涓的秘書說,景涓給他取了個猴子的綽號,她就巴不得親自到侯家來稱呼稱呼他。

  “妖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回來干嗎?”

  侯競語回她一句。

  別恩渲才要開罵,侯競琰連忙問:“恩渲,怎么這么晚!”岔開話題好阻止這兩個家伙湊在一起就要來上一回的唇槍舌戰(zhàn)。

  “景棠跟小君棠呢?”侯父也跟著問。

  十年的生活經(jīng)驗,大家已經(jīng)學(xué)會用適當(dāng)?shù)膶υ挘徣ズ罡傉Z和別恩渲兩人的怒火,就算不為耳根子清凈著想,也要為了家里的家具完整性著想。

  “父女倆說要去約會!闭f到這對寶貝父女,別恩渲露出甜甜的笑容。

  風(fēng)波總算暫告平歇。

  侯競琰氣定神閑的吃著晚餐,有件事他實在好奇,不免冒點風(fēng)險的問:“競語,海棠的案子還好吧?”

  侯競語看看父親又看看大哥,不禁搖搖頭,這兩個始作俑者,若不是他們,他也不會這樣疲累,想想他最愛的PUB,他都已經(jīng)多久沒去光顧啦!這種生活會好嗎?

  “你覺得呢?”侯競語扒了一大口飯,哀怨的看著父親跟大哥,“爸,大哥,不是我愛說你們,海棠這刁鉆客戶是誰找的?”

  “我找的!焙罡傜Υ稹

  “海棠不錯啊,巴著大客戶,對事務(wù)所的業(yè)績、名聲都是一種提升耶!”別恩渲插嘴說。

  婆家的事業(yè),她怎能說不好?私心竊笑。

  “不好,簡直是非常糟……”侯競語塞入一塊雞肉用力的咀嚼著,眉宇散發(fā)著一股怒火,顯然對這客戶頗有微詞。

  “怎么,發(fā)生什么事了嗎?說來聽聽!”

  “可是有個叛徒坐在這里!眲倓倓e恩渲叫他小猴子的仇他還銘記在心,現(xiàn)在他也不讓她好過。

  “當(dāng)我是賊!”別恩渲不怒反笑,“唉,我老公跟海棠現(xiàn)在可是沒啥關(guān)系了耶,主事的是我小姑,就算有啥事,我也插不上手啊!還是你擔(dān)心我去告密?”她又低低竊笑,“小鼻子、小眼睛的,隨你愛說不說。”

  侯競語這個家伙藏不住話啦!她別恩渲就是吃定他,才能這樣有恃無恐。

  “快說啊!”侯父催促。

  “唉喲,那個范景涓分明是個工作狂,還有點虐待傾向,爸,你簽?zāi)巧逗霞s,害我被她操個要死不活的,還有大哥你真不夠意思,這種客戶你就這樣丟給我了事,一點都不把我當(dāng)兄弟。”

  “別說你這身酸痛是因為那位年輕的范總經(jīng)理。”

  狡詐的侯競琰意有所指的笑。

  “景涓有這樣大膽喔?”別恩渲明顯是想歪了。

  “唉,你們想到哪里去了!”侯競語沒好氣的掃了這些名為家人的家伙一眼,“那死丫頭每次看到我不是對我鬼吼鬼叫,就是命令我工作,那天還要我陪她去打網(wǎng)球,她大小姐也不知道是哪條神經(jīng)搭錯線,室內(nèi)球場不挑,非得頂著大太陽爬過半個山頭,走到最遙遠(yuǎn)的球場她才高興,走到我腿都酸軟了,要不是看在她照付我錢的分上,老子鳥都不鳥那死丫頭一回!

  “這也讓你這樣生氣,范總經(jīng)理只是做事比較積極而已,我覺得這樣可以鍛煉你的意志力,很好!”

  侯父不以為意的說。

  “競語,我之前交代你請范總經(jīng)理吃飯,你有嗎?”

  “有!”不說還好,說到這件事,他還真是一肚子火,“那大小姐讓我在餐廳對著一桌好菜空等一晚,然后姍姍來遲的她只喝了一杯酒就告辭了,筷子連動都沒動,靠,把我當(dāng)白癡耍喔!我差點沒餓死在滿桌的菜肴面前。”他又夾了一口青菜送進(jìn)嘴巴,“如果我真死在一整桌豐盛的美食面前,這話傳出去能聽嗎?人家當(dāng)我是餓死鬼ㄌㄟ!

  “的確是很像。 眲e恩渲理所當(dāng)然的回道。

  “別恩渲——”

  又一個死女人,嫁出去了還三天兩頭回來欺負(fù)他,他這輩子就只能認(rèn)識這些蛇蝎女人嗎?為什么那些溫柔甜美的女人都沒他的分?

  “好了好了,吃飯就吃飯,吵這些做啥?”侯母連忙制止,各夾了兩塊肉安撫兩個愛吵愛鬧的孩子。

  “唉,別恩渲!

  “干嗎?”大快朵頤的時候她不喜歡理人。

  “你聽范景棠說過蓮娜是誰嗎?” 

  “你怎么知道那女人?”這名字她哪會沒聽過,敢垂涎她老公的女人也不多了。

  “范景涓對這個叫蓮娜的女人,還有她父親可是謹(jǐn)慎防范著,聽說最近跟鴻遠(yuǎn)那個合作案,就是因為他們而生變!

  “蓮娜一定是不甘心,所以這次沖著景涓來。”

  “兩個女人干嗎有心結(jié)?一定又是男人惹的禍!

  侯競語大膽下結(jié)語。

  “沒錯啊,只是讓他們結(jié)梁子的男人是我老公。”

  “啥?渲,你可以再說一次嗎?”他下巴差點脫臼。

  “那個蓮娜是我老公之前的未婚妻,是景涓讓她沒了老公又賠了海棠企業(yè)的龐大獲利,她當(dāng)然對景涓恨之入骨!

  “喲,我就說那個死丫頭仇家一定很多,因為她實在高傲得讓人吃不消,只有她占人便宜,沒人可以妄想從她身上得到好處!

  “別把她說成這樣,景涓是一個好女孩,只是肩負(fù)海棠企業(yè)的責(zé)任,她的壓力會比較大!

  “她跟人結(jié)梁子,結(jié)果受益的是你,那說來說去又是便宜到你這女人,別恩渲,為啥你每次都這樣好運(yùn)?”

  “我有日行一善積德啊!”她嘗著鮮美的蟹肉,“唉,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你要牢記在心,這樣就會跟我一樣幸運(yùn)啦!”

  “鬼話連篇!”侯競語搶過那盤蟹肉,撥進(jìn)自己碗里,他哪會不知道她是存心損他的。

  還有誰可以三番兩次的倒霉,不是被逃婚就是股票得拱手送人。

  不管,總之他會想辦法擺脫范景涓這噩夢,然后重新奔向熱情PUB的懷抱,他還年輕!他要享受生活。

  看著大家融洽的交談著,侯競琰卻異常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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