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的獵物 第八章 作者:席晴 |
郎夜君一行人終于隨著車隊,來到阿蒙尼赫特二世的白金字塔附近。 望著前方的白金字塔,霍湘的思緒陷入了回憶…… 她回來了,只是——時光荏苒,人事全非。 當年的考古大隊早已不知去向,連她摯愛的郎立,也埋人千年黃沙之下…… 郎夜君望著她憂傷的眼,心中有幾分妒嫉,妒嫉那個幸運的家伙,擁有霍湘最純真的感情。 雖然如此,他仍然堅信,死人永遠爭不過活人,他有辦法打贏這場仗! 忽然,他怔了下,他——竟然要為她而“戰”!? 他一向只為他的事業版圖而戰,從未為了一個女人而戰,就連爭風吃醋都不曾有過,如今卻…… 難道,他真的對霍湘,有著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感情? 望著那近在咫尺的古墓,再想著自己千里迢迢追隨霍湘而來的舉動……這一切的一切,不是因為愛她,是為了什么? 睇著一臉以黑紗巾遮住容顏的霍湘,他的心再次為她怦然心動…… 她是個美人,深情的美人。只是這一次,他要她為他綻放美麗的笑靨,而非為了郎立。 他抓住她的手,而且牢牢地扣住它。 “舊地重游之后,你有什么打算?”他直搗問題的重心。 “舊地重游之后……”她又陷入深思。 她好像沒有想過,她會怎么做,又該怎么做?她只是單純地想來看一看,她昔日的戀人,是否可能……死里逃生,就這么單純。 他似乎看出她的茫然,斷然打斷她的思緒!拔宜湍闳ス拍,不管你找得到,或是找不到什么,之后都要和我回紐約。。 “為什么?”她眨著空洞的眼凝視著他。 “因為你不屬于這里。沒有一個人該活在回憶里,那只會使你陷入更糟的困境中。”他殘忍地分析事實。 “你——難道不曾依戀過去或是一個人、一個地方?”她突然回神反問。 他望了又望那張一直令他感到熟悉的臉蛋,再正經不過地說了一件他不曾對人說過的事實—— “我在多年前曾因受傷失去記憶,根本記不起自己在大學及研究所那段時期,遇過什么人、做過什么事、去過什么地方;我所知道的一切,全是我已過世的父親告訴我的。 若你問我,難道我不懷疑他說的話?我曾經懷疑過,但那又如何?我不覺得失去之前的記憶,有什么影響,因為今天的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已經擁有多少人羨慕的東西,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又為什么要去挖掘那些根本不算重要的記憶?” “你難道不怕,你失去的記憶里,有一段可能是你這一生中,最真摯的戀情或是最愛的女人?”她很難想像,有人可以這么看淡過去。起碼她做不到。 “你知道嗎?我之所以為你所動,就在于你對過去的‘惜情’;但想要搖醒你的,也是你對過去的‘惜情’! 珍視過去無罪,但一味沉醉,就顯得逃避現實。人應往前看!如果,在我的過去真有那么一段刻骨銘心的情愛,也真有那么個女人打動我,那我——應該不會忘了她。” 話至尾端,他的聲音陡地降低。 “你知道在阿蒙尼赫特二世的白金字塔附近,最容易有沙塵暴;如果我們在這一波沙塵暴中分散,甚至失去記憶,你——你會想我嗎?”她大膽地問道。 他再次探著她晶亮多情的眼眸,反問道:“那你會記得郎立,還是我郎夜君?” 她突然不語。 因為此刻,她發現郎夜君與郎立,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不分軒輊了。 不見她回答,他露出真誠的笑容!拔視浀媚! 她的心頓時掀起萬丈波濤,薄薄淚光覆上她的眼。 “傻丫頭,走吧,古墓就快到了。你找回你要的東西,回憶也好、古墓也好,總之,得到了你想要的之后,就得和我回紐約。我可不想被埋在這片滾滾黃沙中,我怕——會忘了你! 她側過臉睇著他,不知他講的哪一句才是真心話。 車隊終于在半小時后,到達目的地,卻看見一塊巨型的石碑矗立在那里。 郎夜君與霍湘于是和所有隨行人員走近它。 那塊巨型石碑上頭,刻著幾行阿拉伯文,隨行人員將內文念了出來—— “此墓地,已被考古學家達馬發現為阿蒙尼赫特二世的妃子阿美西斯之墓,目前列為保護區,以待進一步探勘,沒有通行證,不得人內,違者依法處以刑罰。切勿以身試法。埃及古跡行政部門! 霍湘看著石碑上的字,不敢相信多年前與他們合作過的達馬教授,已經探勘此墓為阿美西斯的墓,而且不準外人進入。 就在她疑惑不已時,他們的身后傳來隆隆的車聲。 眾人轉過身子,就睇見三輛車子朝他們駛來。 為首的阿拉伯男子在車子煞車后,從上面跳了下來。 他一見霍湘與郎夜君,登時張大了眼! “是你!?郎立,你——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還有,曉香,你也來了!真高興見到你們! 霍湘立刻認出來人,雖然他的胡須變得更長更密了,但那鷹勾鼻,還有那深邃的大眼,她是不會認錯的! “達馬教授,沒想到還能見到你!贝蛲暾泻,她指著她身邊的郎夜君!八皇抢闪,是郎夜君! 郎夜君只是勾著唇淺笑,沒有過多的熱情,就像看著一群人在演著一場戲,他只是個觀眾。 達馬仍是一臉驚訝,“他不是郎立!?” 她尷尬地笑了笑,“說來話長! “好,我有的是時間,走,我請你們吃飯,我們好好聊聊!郎——郎先生也請賞光。” 他點了點頭,“恭敬不如從命。” “太好了!太好了!”達馬的熱情與好客,似乎顯得有些矯情。 郎夜君卻依然噙著淡然的笑容。 他直覺這個達馬,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或者該說,不是個單純的考古學者。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為了盡“地主”之誼,達馬招待霍湘與郎夜君,來到該地最有特色的餐廳用餐。 “來!我敬你們!边_馬高舉著酒杯,熱情十足。 霍湘于是含笑舉起面前的酒杯淺酌,“謝謝。” 郎夜君卻只是噙著慣有的冷淡,不冷不熱地舉起酒杯。 達馬當然感覺到郎夜君的提防,良心說,他并不喜歡這個人,他雖貌似郎立,卻較他謹慎得多。 不過現在他不想和此人結梁子,于是雙掌一拍,餐廳包廂的兩邊,立刻走進兩排穿著阿拉伯服裝的女子,樂音一響,便扭著蠻腰盡情地舞蹈。 “達馬教授,您太客氣了!被粝嬉姶岁囌,知道達馬教授真的有心招待他們,只是她不懂郎夜君為什么這么陰陽怪氣。 “教授,謝謝您,我再敬您一杯!彼吲e起酒杯,杯口尚未碰到唇邊,就被郎夜君奪了去。 “我代她敬你! 達馬也是一怔。 這個郎夜君也似郎立那么保護她! “好!好!誰喝都一樣!反正我很高興和曉香重逢,還有結識你——郎先生。他連忙執起酒杯,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時,他瞧見郎夜君那張臉,依舊冷沉,沒有一般人該有的熱絡,心底不免有些顧忌。 “教授,阿美西斯古墓在什么時候關閉的?”霍湘好奇地問。 “自從郎立失蹤后不久,就關閉了!边_馬送了一口羊肉入口。 多年前,他們一行人分成三小隊,郎立與霍曉香一組。 他們分頭進行探勘,所以郎立的莫名失蹤,他也感到困惑極了。 可是經多方打聽,卻還是沒有半點消息。 就常理而言,如果郎立想要一個人離開沙漠,似乎不可能;而據當年被騙離開古墓洞口的人表示,他們也不知道郎立的去向。 不過,郎立失蹤后,他在郎立所探勘的路線上,發現一處十公分左右的地方與周圍的落灰情形不同。也就是說,在那地方曾經放置一樣“東西”,巧的是,在霍湘與郎立進入之后,東西就不見了。 看那形狀,和他要找的寶瓶的底座幾乎相同。而且,郎立也在那時失蹤,所以說,他和失落的寶瓶絕對脫不了關系。 他得套問曉香這丫頭,也許她可能知道些什么。 不知達馬教授心思的霍湘,在聽到郎立失蹤的事,她的心仿佛再次受到撞擊。 “講到這事,我倒想問問你,郎立在失蹤之前,好像找到寶瓶,你知道這件事嗎?”達馬故作輕松地套問她。 “呃——”她也沒料到達馬會忽然這么問,一下子答不上來。 郎夜君卻代她回答:“她如果知道寶瓶的事,只怕現在已被人迫殺。” “你——”達馬沒想到郎夜君也知道寶瓶的事,對他更加提防了。 “教授,我沒有聽過郎立提過任何有關寶瓶的事。我來這里只是想——看看郎立失蹤的地點,有什么蛛絲馬跡,我——”她連忙接續道。 “我明白,別難過。對了,我在整理他的考古研究文件時,意外發現一本他的手札!睘榱司徍蜌夥,達馬于是從褲袋中拿出那本土黃色的小冊子。 “教授,我可不可以看一看……”她的眼眶瞬間紅了。 郎夜君的心仿佛被人以利刃,狠狠地劃了一刀…… 她還是那么在意郎立,他真的好嫉妒! 想來可笑,他竟然得去嫉妒一個死去多年的人! “當然可以,郎立這本札記寫的幾乎都是有關你和他的事。對不起,為了發現他的行蹤,我請人將里面的中文譯成了阿拉伯文,所以,我才知道這本札記是你和他的——日記。希望你不要見怪。”達馬說得一臉真誠。 她卻一直搖頭,謹慎地從達馬的手中接過那冊子,淚珠正好滴在手札上,也滴在郎夜君的心口,他霍地站了起來。 “我到門口抽支煙!彼僖部床幌氯チ恕 達馬堆著勉強擠出的笑容,“請便! 霍湘卻一逕沉醉在那手札中,低聲啜泣。 “曉香,別哭了,以我們阿拉伯人的觀念,人死后是回到阿拉真主那里的,反倒應該欣喜的!边_馬低聲安慰她。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情不自禁!彼従徧痤^,這才發現剛才坐在她身邊的郎夜君已不知去向。 達馬為她解惑,“他到外面抽煙。” “呃! “他——郎——夜君,可是你的——現任男友嗎?”達馬大膽假設。 “呃——不是,我們只是朋友!彼樇t氣虛地解釋。 “可是,我看他倒是很在意你! “您是這么認為的嗎?” “我是過來人!边_馬獨自飲了一口酒。 “教授——”她有些羞澀低下頭。 “曉香,我還是要請你想一想,你真的沒有聽郎壹說過寶瓶,或是他得到寶瓶的事嗎?”一雙鷹眼,似要望進她心深處。 “沒有!彼龍詻Q地回道,不禁懷疑他一再這么問的動機是什么,也就順勢追問:“教授,這寶瓶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呃,也沒什么,只知道它可以解開阿美西斯的身世之謎! 他沒有說實話,其實寶瓶里面載有通往另一座法老王的古墓地圖。據聞,那個尚未勘出的法老古墓里的寶藏,勝過所有歷代法老王的寶藏。 “我不該多問的!彼[約覺得達馬的眼神有些閃爍,看來多年前建立的情誼,正因這個話題而有所改變。 她已不是十九歲的小丫頭,不會再那么天真了。 她記得郎立要她好好收藏寶瓶,表示它的價值絕非達馬形容的那么單純。 也許她該告辭了。 就在這時,郎夜君重新折返餐廳,逕自代表霍湘向達馬道!別。 “我想,曉香累了,我們該告辭了!彼氏扰e起酒杯,朝達馬一飲而盡。 “呃——是該早一點休息。明天,如你們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向埃及古物部門申請通行證,帶你們去一趟阿美西斯古墓!边_馬也執起酒杯,啜了一口水酒。 “太好了,謝謝您。”她的興趣又被勾起。 郎夜君卻抓住她的手往外走,“再見。” 走出餐廳后,霍湘不高興地甩開郎夜君的手,“你怎么那么沒禮貌?” “沙漠的夜晚最好不要多逗留!”他不為自己辯白,也不允許她再批評自己。 “你——你真的很不可理喻!彼。 “我是!我現在只想將你送回飯店,讓你和你的情人手札好好重聚!”他又怒又妒地說。 “你怎么這么說!”她有些哽咽地說道。 “不然我該怎么讜?”他惱怒自己的失常,卻又無法捺下性子。 “你——你本來就知道,我和郎立是——是——”她再次落淚。 一見她珠淚縱橫,他的心揪了起來。 他從褲袋取出手帕,卻還是沒句好話:“丑死了!擦干它!” “誰教你看了!”她又氣又惱地反駁。這個男人平時還懂得幽默,怎么這會兒卻變了人似地。 “走吧!再晚回去,只怕我也保不了你。”他催促道。 地拿著他的手帕使勁地拭著淚,另一只手卻小心翼翼地保護手札不落地。 突然,郎夜君覺得她手中的那本土黃色的手札,有些刺眼——是一種似曾相識的刺眼。 她見他一直望著郎立的手札,將它握得更牢了。 見狀,他有些惱怒!“我不會看別人的情書,也不屑如此做!” “郎——夜君,你一定要這么說話嗎?”她難過地說。 忽然問,他沉默不語。 他是怎么了?一個死去的人,他吃什么干醋? “上車,我送你回飯店。”這會兒口氣和緩多了。 她撇了撇唇,低聲致意,“謝謝。” 他卻再也不發一語,任車子在黑暗的路上行駛……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入夜后,郎夜君一個人來到飯店的后花園散步。 與其說他來散步,不如說他是因為睡下著而出來透透氣的。 和霍湘相處的這一段時間里,今晚可以說是他最吃癟的一次。 他從不將郎立放在眼里,可是,當達馬將郎立的那本手札交給霍湘時,他才深刻的了解到,他——輸了。 輸給了一個死去多年的人! 他無奈地點起香煙,猛地吸了一口,突然聽見花叢外有刻意壓低的聲音,還夾著喘息焦躁的聲響。 “小心點,別把這個女人的頭撞傷了,否則問不出真相,就前功盡棄了!闭f著阿拉伯語的中年男子警告地說著。 郎夜君心頭一驚! 這個男人的聲音,很像今晚和他們一起吃飯的達馬教授! 為了證實他的猜測,他偷偷從花叢中探頭出去—— 只見三個阿拉伯人正鬼鬼祟祟地扛著一個黑布袋,急速往前走,而為首的人正是達馬! 他綁架了什么人? 一種不好預感,立刻劈進他的心窩。 難道那里面裝著的是霍湘!? 陡地,他大步跨丁出來,捎在達馬的面前,“這么晚,你抱那么大袋的東西,準備上哪兒去?” 達馬先是一驚,繼而露出邪佞的笑容,“這是我的私事,你好像管太多了。” “有沒有管太多,就待你打開布袋來證實。”他也不讓步。 “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么要聽你的指揮!”達馬眼露兇光,一點兒也不妥協。 “你以為在埃及,我郎夜君就沒半點辦法嗎?”他冷聲說道。 “快走!”達馬使個眼色,要那個抬著布袋的男人先走。 “誰也不能離開!” 忽然,郎夜君吹了一聲口哨,他們的四周立刻圍上十幾名阿拉伯的大漢。 為首的男子恭謹地站在郎夜君的跟前。 “主人,請問有什么吩咐?”哈山道。 “奪過那個布袋!”他面不改色道。 “是的!”他一個眼色,他的手下們立即將達馬教授的人包圍起來,三兩下就撂倒對方,輕松地奪過布袋。 “打開它。”郎夜君下令。 手下的人立刻拉開捆縛布袋的繩索,露出一個昏迷女人的小臉。 “湘兒!”郎夜君立刻上前抱住她,狠歷地令道:“抓住達馬!” 達馬正要趁機開溜,卻被他們抓著正著,不服氣地雞貓子鬼叫;“你們沒有權利抓我,我是聞名全球的考古專家,你們不能!” “他們是不能,但是我能!崩梢咕幚涞卣f道,立刻抽出手機,撥給當地警政總署的一位好友,“山穆,這里有一個人口販子……” “你——你,郎夜君,我會報復的!边_馬還不忘威脅。 郎夜君只是冷哼,根本懶得理他。 他對哈山道:“立刻找最好的醫師來!” “是的,主人! 他連忙抱起霍湘,一路往飯店走去,忽然聽見東西掉落的聲音。 他低頭一望—— 是那本手札! 他的心又是一窒。 她一直將它揣在身上! 他深深吸了口氣,神色凝重。 哈山連忙彎下身子,為他拾起那本子扎,“主人——” 他撇了撇唇,“放到我的口袋里!敝,他頭也不回地往她的房間走去- 一進房門,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心疼地輕撫著她的發絲與臉蛋,一語不發。 睇了睇她昏睡的容顏,想到那本手札還在自己的胸口,立即取了出來。 忽然,他想看看那手札!看看那段屬于她;與郎立的情愫。 然而,他的理智卻不容許他這么做,這是小人行徑,如果他偷看私人日記,不就和達馬沒什么兩樣! 不!他不能這么做。 雙手緊緊握著手札,幾番掙扎,他還是將它放回床頭柜上。 他靜靜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跨了出去,仰天長嘆。 他怕是愛上這個女人了!否則他不會這么煩惱。 不成。他郎夜君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明天,他就會帶她離開這里,重回紐約。 紐約是他的天下,他要在那里重新奪回她對他的關注,更要贏回他的愛! 她霍湘是屬于他郎夜君的,只有霍曉香才是屬于那過去式的郎立的。 霍湘是他的,是他郎夜君的!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次日。 霍湘與郎夜君在山穆的協調下,得以進人阿美西斯古墓,時至傍晚他們一行人便返回地面。 望著黃沙滾滾的大地,霍湘的心情很復雜,但無論如何,這里已沒有待下來的必要了。因為郎夜君已向她解釋過,昨夜所發生的意外,全是達馬教授所為。 另一方面,山穆也肯定的表示,一個沒有足夠配備的人,是無法通過無情的沙漠的。 也就是說,郎立根本沒有生存的機率,她留下來也只是徒增感傷而已。 “走吧!”郎夜君輕撫著她的肩頭。 她不語,只是依依不舍地凝望著前方。 “人應往前看,你該感激他曾經與你相逢、相知,甚至相愛,如果他泉下有知,也不會希望你如此悲傷。為了他,也為了自己,你該回到現實!” “我——”她猶豫地回過頭。 “和我回紐約。”他伸出他的手。 時間仿佛停止了…… “和我回紐約?”這次他的聲音又更有力了。 她的手,緩緩地抬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