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莉對于新婚之夜充滿期待,因為她已經做好準備,今晚將成為“石原浩介”真正的妻子。
只是,接下來的情況卻令她措手不及,真正的石原浩介推開門走進新房揭開了這個令人震驚的真相。
“先生,你走錯房間了。”魏海莉直覺地說道。
她見過這個男人,那一天他和石原浩介走在一起,就是他們接吻的那一天。
石原浩介笑著走向她,“我沒有走錯。”
“可是……這里是新房!蔽汉@蛴X得這個男的怪怪的,好像……
石原浩介將她推到床邊,“沒錯,這里是新房,你是新娘,而我當然是新郎啰!”
他突如其來的抱住魏海莉,她下意識的使用以前無往不利的防身術,可是……
防身術對這個人卻失效,這個男人比她以前遇到的對手更強,而且他不是喝醉了就是瘋了。
“浩介,浩介——”
力氣敵不過人家,魏海莉只有無助的叫著新婚丈夫的名字。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眼前的男人卻露出輕浮的笑容!皼]想到我的名字從你的口中說出是那么動聽!
“什么!”魏海莉睜大眼睛望著他。
“我是石原浩介,也就是你的丈夫!笔平樽晕医榻B。
“不,你不是石原浩介,你不是……”魏海莉只能搖頭,這件事太荒謬了,石原浩介明明就是……
石原浩介卻很殘忍的告訴她:“我就是石原組的組長石原浩介,那個在新加坡和你結婚的男人是我派去的!
“不,我不相信,你騙我,你騙我!”魏海莉想要沖出房去,她要去找那個“石原浩介”,要他親口告訴她,說這一切都是假的。
但,石原浩介根本不讓她脫逃,他今天非得要讓她成為他名副其實的新娘不可。
“我沒有騙你,否則,你親愛的‘浩介’在哪里?而且如果我不是石原浩介本人,外面那些手下也不會讓我進入新房,你就認命的當我的組長夫人吧!”石原浩介將她壓制在床上。
竟然有這樣的事,魏海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遇到這種事情。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這樣愚弄她,這樣欺騙她……
“因為這只腳!笔平橹钢约旱哪_,“我無法保證你肯下嫁于我,所以,我只有出此下策!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魏海莉喃喃念著,她被騙了,她爹地被騙了,所有人都被騙了……
在新加坡向她求婚的那個“石原浩介”是假的,他們一同經歷過的快樂也是假的,就連她的戀愛都是假的,而她的婚姻更是一場大騙局。
到底還有什么才是真的?
“你也嫌棄我的腳對不對?”
魏海莉只是木然地看著他。
“你認為那個人比我好嗎?可惡,你是我的老婆,我不準你心里想著別人!”
他發狂似的扯開她和服的衣襟,露出渾圓飽滿的胸部,他邪笑著低頭吻住那片柔軟……
魏海莉已經沒有感覺了,她怎么會有感覺,她被最信任的人給騙了。
沒有感覺,所以現在無論發生什么事都無所謂了,她不會感到悲傷,而且連掉眼淚的沖動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停電,加上窗外的月亮也躲了起來,使得整個屋內頓時一片漆黑。
“搞什么?”石原浩介低咒一聲。
石原組內部有自己的發電機,說什么也不應該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摸索著房內的電話,想質問負責此事的手下;可是,他卻被人突如其來的揍了一拳,而他連是誰揍他的都不知道,就又被人給一拳打下床。
“誰……是誰?”石原浩介在黑暗中大喊。
沒有人回應他,不過房間里確實另有其人,那人連揍了石原浩介二拳后,即回到床上,捂住魏海莉的嘴,抱著她奪窗而出,那行動之迅速,簡直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誰?到底是誰?”
在黑暗中,石原浩介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感覺不出來,他失去行動的力量。
不久之后,室內才大放光明。
可是,室內除了他以外已沒有其他人,連他重要的新娘子都不見了。
“可惡!到底是誰?”
是誰能在黑暗中行動自如,而且敏捷如豹?
是誰膽敢破壞石原組組長的新婚之夜?
是誰奪走了他的新婚妻子?
哼!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干的,他絕對要那個人后悔惹上他。
“來人,來人呀!”他暴怒的大吼大叫。
幾乎是立刻的,就有人撞開門沖進來,他們看見石原浩介狂怒得想殺人的模樣。
“你們到底是怎么守衛的?讓人來去自如的闖入石原組總部,還劫走了新娘!”
“啊!組長,屬……屬下立刻就去調查!蹦切┤思奔泵γΦ耐讼,生怕溜太慢會被臺風尾掃到,更怕被石原浩介的目光殺了。
“慢著。”石原浩介沒好氣的叫住他們,他一點都不信任這些人,而他唯一信任的就是……
“去把真樹給我叫來。”
“是!
不久之后,一名手下前來報告:
“組長,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少爺的人影!
“怎么可能,你們確定任何地方都找過了嗎?”石原浩介不相信,這時候葉真樹應該在山崎友美的床上才對。
“報……報告組長!庇钟辛硪粋手下沖進來向石原浩介報告,“門口的守衛肯定沒有人闖進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只有葉少爺離開,就在剛剛,他走得非常匆忙,似乎……似乎……”
“似乎什么?”
石原浩介簡直快被這個手下給氣死了。
“似乎還帶了一個人!蹦鞘窒陆K于將消息報告完畢。
石原浩介幾乎不用問葉真樹帶走的人會是誰,答案已經非常明顯。
真是一大諷刺啊!他竟然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給背叛了,這種感覺真是他媽的令人不爽到極點。
“立刻通令全國……不,全世界的分部,展開追捕葉真樹的行動,要活捉他,知道嗎?”
“是!”
從這一刻起葉真樹已經正式和石原浩介決裂,可是這對石原組來說并不是件好事,他們是石原組的兩大支柱,失去其中一個,都足以毀了石原組。
魏海莉像個毫無生命的娃娃,任由葉真樹將她帶到一家旅館里。
從葉真樹將她從石原浩介手上奪過來后,她就是這副模樣。
不哭不笑、不說話也不看他,無論他對她說什么,她都沒有反應。
是他害她變成這個樣子的,一切都是他的錯!
“海莉兒,現在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魏海莉沒有回答他,依然是眼神空洞,呆滯的直視前方。
“請你告訴我,無論是什么事,我只想完成你的愿望!彼幌胍H罪。
愿望?她能有什么愿望?她的心已經死了。
“海莉兒……”
“我想洗澡!蔽汉@蚪K于說出逃出石原組后的第一句話,“然后我想回新加坡!
她的確需要好好的梳洗一番。在他的印象中,她盡是服裝整潔,精神奕奕的,從沒有像現在這么狼狽過。此刻她的頭發凌亂,而身上的和服簡直是衣不蔽體。
可是,回新加坡的事卻是萬萬不能,等她洗完澡后,他會和她說清楚的。
“從石原組總部出來的時候,我也一并將你的衣服和護照帶出來了!
葉真樹從黑色的皮包拿出一件純白的衣服遞給魏海莉。
她接過衣服,卻露出一抹凄涼的笑,“以前我的衣服幾乎都是純白色,我也最喜歡白色,可是現在……我只覺得這真是諷刺。”
她再也不是那個單純如白紙的魏海莉了。
“海莉兒……”
魏海莉沒理會他,逕自走進浴室,約莫過了半小時,叫真樹聽到從浴室里傳來的尖叫聲。
“海莉兒,你怎么了?”
葉真樹顧不得禮貌不禮貌了,他沖進浴室,就見魏海莉蜷縮在角落,她原本白皙的皮膚變得紅紅的。
“你……”
“我再怎么洗都洗不掉那個人的感覺,還有這些痕跡……”魏海莉喃喃念著。
她說的是石原潔介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在她胸前的吻痕怎么洗都洗不掉,它就像是個烙印,她一看到它就想到葉真樹對她的欺騙。
葉真樹從沒這么后悔過,他竟然將一個純真善良的女孩逼到這種地步。
“海莉兒,我該怎么做?該怎么做呢?”
葉真樹忘情地緊抱住魏海莉,此時他對她完全沒有情欲,只有深深的憐惜。
他錯了!
葉真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做錯了,如今他要怎么做才能讓魏海莉回復到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波賽頓珍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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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魏海莉從浴室出來后,葉真樹要她坐下來。
“海莉兒,關于回新加坡的事我暫時不能答應你。”
“不,我要回新加坡,我要回家!我好想爹地、好想媽咪,你好壞,為什么不讓我回去?”受到傷害的魏海莉只想躲進家人為她建構的象牙塔里,這樣或許她就不會那么難過了。
葉真樹按住她的肩膀,“不是我不讓你回去,而是你暫時還不能回去,浩介一定會在日本和新加坡的機場,還有魏家附近埋伏守候,如果我們貿然前往只會自投羅網!
他對她分析目前的處境,當然,他們的處境是真的非常危險。
“我可以打電話給爹地,要他來接我!蔽汉@蛴窒氲搅硪粋方法,總之,她一定要離開日本,離開這個欺騙她的男人。
“不行!比~真樹立刻反對,“浩介一定會派人監視你父親,他一有什么舉動,浩介一定會知道。”
魏海莉聞言,歇斯底里的大叫:
“我不管,我一定要立刻回家!”
“相信我,你只是暫時不能回去,我發誓一定會想辦法盡快送你回家。”葉真樹試著安撫她。
“我已經不相信你了!
只是這么短短的一句話,卻讓葉真樹的心都涼了。
她已經不相信他,而這又怨得了誰呢?他自嘲的揚起嘴苦笑。
“我知道,我也不奢望你會再一次相信我,只是,當初是我將你帶離你爹地的身邊,我有責任將你送回去!
只是責任而已……“你為什么要那么做?”她忍不住問。
大概沒人像他這么矛盾吧!他與石原浩介合謀將她騙到日本,卻在最后一刻背叛石原浩介,在新婚之夜將她擄走。
“很抱歉我無法回答你,因為就連我自己也不曉得!
魏海莉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將為此付出多么大的代價,他成了石原組的叛徒,同時也表示他成為黑道的叛徒。而如果石原浩介又在魏培德的面前顛倒是非,那么,恐怕就連魏培德也會視他如仇敵。
葉真樹明知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他還是決定拋棄理智這么做,只因他在最后一刻才發現他無法坐視其他男人碰她。
“以后……我該怎么辦?”魏海莉無奈地看向窗外。
她并非真的要他給她答案,而是她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不安。
已經快天亮,又會是新的一天,而他們也必須有所行動,免得坐以待斃。
“海莉兒,我們不能再繼續待在日本,否則被找到只是遲早的問題,所以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我們要去臺灣!彼f出自己的計劃。
“臺灣?”老實說,魏海莉對臺灣的印象并不是很深。
葉真樹點點頭,“我們立刻就去機場搭機往臺灣,對了,你會說中文吧?”
這次換魏海莉點頭,她不但會中、英、日語,而且法語、德語、意大利語、西班牙語、阿拉伯語也很流利,她很有語言的天分,不管是哪一國的語言,她大約只要花半年的時間就可以學會。
“為什么要到臺灣?”
“臺灣我有一個生死至交,他在黑白兩道都很有影響力,那兒應該可以讓我們躲藏一陣子。”所以他才會選擇到臺灣。
“可是……這樣好嗎?”石原浩介可不是普通的黑道老大,葉真樹的那個生死至交說不定也會有危險。葉真樹完全明白魏海莉的顧慮,即使被逼到這種地步,她依然不改善良的本質。
“放心,所謂的生死至交,就是要有危險或是惹麻煩后才去找的人。”他為“生死至交”作了一個全新的詮釋,只是那個他預備要去找的人會作何感想?這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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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機場果然埋伏不少石原組的人,葉真樹一眼就認出他們來。
而由于葉真樹和魏海莉在來到機場之前都做了改裝,再加上那些石原組的人只注意著前往新加坡的旅客,所以他們兩人輕松的便搭上前往臺灣的飛機。
飛機抵達臺灣后,魏海莉沒想到會有人來接他們的機,而且來接機的還是一對非常出色的男女。
“雷,你這小子來找我準沒好事,你呀!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男人熟稔的拍了一下葉真樹的肩膀。
“你怎么來了?”
對于他們夫妻倆的出現葉真樹也感到非常驚訝,他是臨時起意來的,行前并沒通知任何人。
撒旦軍團代號雨的男子名叫陸隼人,他目前居住在臺灣,職業是律師,不久前娶了宋可尋當老婆,生活相當美滿。
所以,當葉真樹惹上麻煩必須躲藏時,他馬上想到距離他最近的陸隼人。
“是水告訴我的,他要我到機場迎接貴客。”陸隼人透露給他知道。
葉真樹恍然大悟,他該想到的,撒旦軍團的水預知能力是一等一的好,難怪陸隼人會出現在機場接他。
“那家伙最近還好吧?”葉真樹指的是水。
“他又沒有夾著尾巴跑來找我,所以我想應該是不錯吧!”陸隼人又再次取笑他。
“你這人嘴巴還真壞!敝螅~真樹對陸隼人身旁的女子說道:“嫂子,你不覺得該管管他了嗎?”
他在找尋盟友,被點到名的宋可尋無奈地聳著肩,“抱歉,我無能為力,別忘了隼人就是靠這張嘴吃飯的!
“咦?她是誰?”陸隼人眼光掃到葉真樹身邊的魏海莉,“咱們的雷身邊會帶著女孩子,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跡!
葉真樹眼光也鎖住魏海莉,輕聲回答:“我娶了她!
“你……你娶了她!”陸隼人覺得不可思議,等他回神后馬上生氣的說:“你竟然偷偷摸摸的娶老婆!
“我沒娶老婆。”葉真樹又道。
“你這不是前后矛盾嗎?”陸隼人皺著眉,即使他有超過兩百的智商,也想不透葉真樹話里的涵義,大概也沒人可以想透吧!
“沒有矛盾,我娶了她,可是她不是我老婆!
“喂?可尋,你知道雷的意思嗎?”陸隼人問老婆,也許這種事要笨一點的人才想得通。
“你都不知道了,我怎么可能會知道!彼慰蓪ず芴孤实某姓J自己比老公笨,其實這也沒什么好羞恥的!斑是讓雷來告訴我們吧!”
“讓我來告訴你們!”魏海莉咬牙切齒地道:“這個男人欺騙了我,他騙我嫁給他,舉行婚禮后,我才知道我嫁的是另一個男人。”
陸隼人和宋可尋總算知道個大概,不過這種事也未免太荒唐了。
“雷,你怎么會那么糊涂?”陸隼人不免要責怪他。
“他豈止是糊涂而已,他把我們女人的感情當成什么了?這種人簡直是女人的公敵。”宋可尋的脾氣向來就很火爆,讓她遇到不平之事,她不多罵幾句還真是不舒服哩!
陸隼人向妻子使了個眼色,“可尋,我相信雷有他的道理,否則他也就不會及時解救這位小姐,還帶她來這兒,等我先問過雷事情的經過再說吧!”
“好吧!”宋可尋相信陸隼人一定會公正的處理,她親切的拉過魏海莉!拔乙趺捶Q呼你?”
“我叫魏海莉,你叫我海莉就行了。”
宋可尋的親切讓魏海莉原本冷透的心泛起一絲絲暖意。
“海莉,你就安心在我家住下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的。”宋可尋向她保證,她如果生長在古代,一定會是個行俠仗義的女俠。
“嗯!
宋可尋給魏海莉的感覺讓她想起了梅樂妮,不知她和安莫立有沒有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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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樣!
葉真樹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給陸隼人知道,他們之間不需要隱瞞什么。
陸隼人了解的點點頭,“石原浩介為了救你而斷一條腿,你會處處幫著他也是情有可原,可是雷,我還是要說,這次你做錯了。”
“我知道,只是我覺悟得太遲了!比~真樹的懊悔溢于言表。
“還不會太遲!标戹廊说目捶ê秃糜巡煌澳銓δ莻魏海莉小姐用情很深吧?別否認,否則你也不會冒著失去一切的危險背叛石原浩介。”
“我只是覺得自己對她有責任。”葉真樹低聲的解釋。
陸隼人不相信葉真樹對魏海莉只是因為責任,他以過來人的口吻分析:
“我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要去愛人很困難,不過,正因為如此,當我們找到真愛時,更應該要及時把握住,免得終生悔恨!
陸隼人就曾經因不知要及時把握而差點兒鑄成大錯!耙苍S你說得對,但我現在只想快點彌補我所犯的錯誤,然后將海莉兒送回新加坡她父親的身邊。”葉真樹認為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你舍得送她回去嗎?”陸隼人調侃他。
“什么意思?”
雖然他在魏海莉的面前已經信用破產,可是,這一次他答應她的事情無論如何一定會做到。
陸隼人又開玩笑的說:“我們叫水預測看看你是不是快要步入禮堂了!
“這種事不需要問水,我就可以告訴你!比~真樹白了他一眼,“我已經步入禮堂,而且還是兩次!現在都什么時候了?我實在沒有心情開玩笑!
“放心,石原浩介即使有再大的本領也找不到這里來,而且。咱門撤旦軍團也不是好惹的!
“但愿如此!
可是,葉真樹總是心神不寧,他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似乎還有什么不好的事會發生。